青菜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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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菜散文1:青菜味道, 永不谢幕

文/蒋森度

很少有人能细说青菜的滋味,也很少有人会离得开青菜。

小时候,家中来了亲朋好友,大人总会说:“今天青菜便饭,吃了饭再走。”青菜上台,加上几只荷包蛋,主人真情,客人领情,主客都没有觉得是虚情。双方关系本来就平常而又亲近,像米饭就青菜一样清爽。

以前农村的孩子,靠一碗米饭,一碗青菜养大。以后生活有了起色,青菜才从主角退居配角,再以后讲究吃精货的人认为青菜吃不出品味的,逢到吃喜酒,或三朋四友请客上档次的饭店,台面上难见青菜。美味佳肴,吃到不少人“发福”起来,于是青菜又回来了。大酒店中不乏会讨巧的厨师,见席面上酒酣嘴腻的人多了,及时上一盘碧绿生翠的青菜,顿时,宾客们顾不得斯文,“抢”个精光。难道那盘迟到的青菜,味道还会抢过山珍海味的风头?

青菜好吃,绕不开种菜这一话题。老人久住乡下,终于随子女住进城里小区。每到秋天无事,便寻到角角落落的空地,种上青菜,有的城里人看了觉得有碍观瞻。看惯了千篇一律的绿化,也有人发出不同的声音:新鲜!天天看一棵菜慢慢长出来,也成一道风景。有点文化的城里人看种菜,觉得不仅是技术,有点像艺术表演。一粒粒紫黑色、圆滚滚的青菜籽,内存的能量不小。一捧菜籽,只需一入土,两三天就醒眼,钻出土层。嫩白的小苗上顶着细小的褐色籽壳,还歪戴着,像土地中冒出来的一群调皮的小丑,半闭着眼看世界,那样子看了使人忍俊不禁。一旦出土,这些小家伙见风就长,一个星期后就长成“鸡毛菜”,半个月后,虽不是亭亭玉立,却是一棵棵生气勃勃的菜秧,此时快动手移栽,菜秧着新土,长起来更发力了。叶挨叶长着,不断生出新叶,菜芯中又次第长出新叶芽。我注意到中间的叶面特别耐看,像幅画,菜叶透着一股绿气,呈扇形,向上翘着,边上微卷,像姑娘噘起了嘴角。绿色从叶柄处开始向外漫开,由浓到淡,没有过渡痕迹。叶面上脉络分明,疏密有致,管脉相通,吸进天地精华之气,这样的青菜,味道一定会和人体的需求十分亲近。

青菜的好吃不是广告宣传出来的,记忆中的味道还是鲜灵。最难忘,祖母烧出来的青菜。隆冬腊月,老人家会选用上等大青菜,一棵三斤重。洗净,炒一个半熟,盛进煨罐,加作料,放上几片薄薄的咸肉,小心地放进尚有火星的灶膛中,用火灰围在煨罐四周。不到一个时辰,从田头回家的一家人围坐上饭桌。此时,桌子中间的草垫上,一罐青菜冒着热气,透出香味,进入每个人的鼻孔,罐内还有微微的响声。当大家端起米饭的时候,已经急不可待,筷子齐上,肥、香、酥的一罐青菜,成了全家的美味,连菜汤都舀得一干二净。一家人,啧着嘴,用手摸着脸,那味道啊。

我妈的拿手好戏,是炒出来的青菜看看像生的,虽没有生猛之说,但绝对碧绿,梗叶分明似原样,吃着清爽上口,毫无半生不熟的意思。炒菜的妙处所在,是拿捏火候,放盐不能过早,舀水进锅都有讲究,开水断断使不得,冷水碰不得,否则,锅内菜叶会冷热不匀,菜走味走色,起锅前的十秒钟见功夫,多炒几秒,菜要变黄,少炒几秒,菜要夹生。这里虽有夸张之嫌,但毕竟见功力,不得不佩服。我夫人炒青菜那是一个“奇”——“炒”换成“煮”,油、盐、水、菜一次性进锅,盖上锅盖,管它“春夏秋冬”,烧熟就吃。那时搞家庭副业,全家忙到天昏地黑,只要吃上热饭熟菜,已是幸事了。但你倒不要说,“急就章”不好,到肚子饿透了吃那“煮”出来的青菜,还真另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因为米饭连菜带汤,特别上口,因为大口吃饭忽略“味”的要求,只要有菜有汤吃饭,就滑爽。记得生产队聚餐,搞了一次吃饭比赛,青菜搭饭不落下风,肉汤拌饭居然败北。

孙女长大了,不知是否还记得,小时候***老是端着饭碗在后面追她,要她吃饭,不知是撒娇还是嫌碗里的饭菜味道总不对劲。每次,只要加进青菜汤汁,总会吃到一粒米饭不剩,皆大欢喜。孙女留学回来,和妈妈奶奶说东道西,说到青菜,说外国人也常吃,说青菜中叶绿素分子与人体的红细胞分子相似,当叶绿素分子中的镁离子被铁离子置换就成了新鲜血液,这是“绿色血液”,经孙女普及科学知识,一棵平常又平常的青菜一下子成了“补品”,真没想到青菜的品味又提高了。

青菜,最普通的食物,当人类爱上它后,就不会再离开,而且是祖祖辈辈。

青菜散文2:苏州青

文/王太生

我说的青菜,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苏州青”。我们这地方的菜农,吴头楚尾的一块地,一年到头种苏州青。

有些花,只肯陪人一时;有些菜,只能陪人一季。唯独苏州青,一年四季在光阴的田野上穿梭轮回。

只是在天冷的时候,菜叶由碧绿转成墨绿,菜梗愈发青白。

一棵菜与一座城市。不难想象,它的背后有多少锦绣故事?一棵菜以一座城市命名,苏州青让人想到江南的风雅,稼穑农桑。

天降玉雪的时候,一畦菜睡在一层厚厚的棉絮之下。苏州青的睡姿很美,袅娜的穰草,缠绕绿身玉脖。这时候,有人想到它,便用手去刨,刨去厚厚的一层积雪,苏州青显现出来,雪地里,青翠欲滴。

小时候,外婆做的狮子头,用苏州青肥厚的叶子裹衬。一阵急火过后,轻挑慢捻。粉嫩、圆润的狮子头,就像一个胖娃娃,躺在苏州青碧绿叶梗舒展开来的怀抱,锅内翻动着形、神、气、韵,传来狮子头咕噜咕噜的鼾声。

一口锅灶、一棵青菜、一把小葱,这样的生活场景,有点类似丰子恺漫画风格。看似主人的漫不经心,却是随性的真实与温馨。润,大概是苏州青最美的光泽,让人想到碧、玉白、水灵这样的词。

冬天,许多人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此时,来一碗用苏州青煮的饭、粥,内心陡然升腾起一股温暖。那是普通人家的寻常食粮,不知慰藉了多少辘辘饥肠。现在想来,人在有些时候,想法其实也很简单。

百菜之菜。有人可能一年不吃山珍海味,却不能不吃青菜。

苏州青是肥厚的。家人将宽大的叶梗,掰开洗净,在开水里焯过,放在白果树砧板上,用菜刀剁碎,可以做包子馅,或佐餐时小菜一碟。

上初中时,老师带我们到校办农场支农。正值寒冬季节,小河里的水结冰了,那个留守在农场的工友师傅,看到我们这一群从城里来的娃娃,眼睛眯成一条缝,乡下没有什么好吃的,就用苏州青腌制的菜末,淋上麻油,再熬上一大锅香喷喷的小米粥。那腌制过的苏州青,去除了原有的青气,再撂上几枚红辣椒,味道嫩鲜。

过了冬天,苏州青的身材在熏风中出落得亭亭玉立。这时候,吃苏州青嫩嫩的菜梗,在我的家乡,是一道春天的美食。再过些日子,苏州青开花了,开淡黄色的小花,苏州青改叫油菜,感情越来越浓烈,在田野上,斑斓成一幅画。

我认识一对种苏州青的老夫妇。他们挑担浇水,成天侍弄着一亩二分地,那些菜呀,苗呀,就像是他们嗷嗷待哺的孩子。劳作的间隙,老公公一声不吭地,坐在田埂上抽烟,老婆婆就陪他默不作声地坐在旁边。老两口就这样看着菜,菜也看着他们,在地气氤氲的家园里含饴弄孙。

有时候,我在想,在发现的稀世珍宝中,有一棵翡翠白菜,会有一棵翡翠青菜相对应。

到底哪一棵凝聚着天地之气,日月之辉的翡翠青菜,藏封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那是在民间。

青菜散文3:一把青菜

文/万玉

回归单身之后,我依然保持着下厨煮饭的习惯。到不是因为我的厨艺有多么的精湛,而是自地沟油事件以来,食品安全问题着实让人担忧,耳边时不时传来某地某人中毒的信息,偶尔吃几次快餐,真是吃怕了我可怜的肚子。虽然我也弄得满手都是切菜的刀痕和油烫的伤疤,也有朋友笑话我拿此来冒充好男人,而我却玩得其乐融融,不亦乐乎。

其实,会炒菜煮饭的男人不少,这也算不得什么。我有一朋友,不仅能做得一手好菜,还在园子里开荒种起了菜来。这不?朋友昨晚打来电话说,园子里的青菜长得很好,太多了,一时吃不完,怕坏在地里,让我去摘一些回来吃。于是,我早早地忙完了手里的话,下班来到朋友家。朋友还没下班回来,看着满园子绿油油的青菜,我真想马上就把他们全部吃我的肚子里。

说是园子,其实就是几块荒废的无人管理的小花坛,五六平方米左右。朋友住在单位宿舍大楼对面的一座小平房里。小平房与宿舍大楼之间是一个破旧的篮球场,由于年旧失修,篮球场就成了单位同事停车和堆放杂物的好地方。蓝球场四周是长满了杂草的小花坛。朋友搬进来后,原本是想把门前的两块小花坛整理出来,种点花草,一来显得干净整洁,二来还可以陶冶一下情操。后来在几个好友的提议下,还是觉得种点瓜果蔬菜来得实在。在他的带动下,单位其它同事也陆续把篮球场四周的花坛都整理了出来,种上了瓜果蔬菜。有的一家一块,有的一家两块,有的种着西红柿,有的种着辣椒,还有的种着四季豆、豌豆、红薯、韭菜、姜、葱等,琳琅满目,胜似惹人。

在这座小山城里,像这样的开荒种菜可以说是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不足为怪了。最初是由北方来的那些候鸟老人开始的。由于海南岛四季如夏,雨水充沛,常年都可以种植各种瓜菜。特别是五指山山区,冬暖夏凉,瓜菜长式最好。慢慢地,本地那些喜欢种菜又没有土地的居民也加入到了开荒种菜这个行业里来。现如今,南圣河两岸,公路两旁,小区广场边上,只要有空地,又没有人管理的地方都变成了他们的菜园子。远远望去,好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田园景象。

有的还在自家的阳台上,用花盆或是泡沫包装盒盛满土,也开始种起菜来。我也在自家阳台上种了不少盆栽,跟别人不一样的是,我种的都些瓜果类植物,两棵葡萄,两棵圣女果,一棵草莓,一棵野山椒,既开花又结果。这两天,圣女果的花开得正欢,细细的黄色小花像天上一闪一闪的小星星挂满了枝头,花儿还没全谢,就长出了小小的绿色小果,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处可爱,像小女孩圆圆的脸蛋,有上前亲一口的冲动。每天下班回家,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阳台上欣赏这些小植物带给我的美,发现他们让人震撼的瞬间。

等了好一会儿,朋友还是没有回来。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我便走进园子里摘起菜来,像是在自家园子里一样,全然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还好,这个院子里的人大多是见过我的。都怪自己的手太小,不一会儿工夫,就摘了满满的一大把青菜,直到拿不动为至。

回到家里,我先把青菜洗了两遍,然后放在锅里爆炒,五六分钟左右,一碟色香味俱全的青菜就上桌了。饭还没有熟,我就忍不住先吃了几口。香、甜、脆、嫩,这些词似乎都还不能完全形容这碟青菜的美味。对了,是因为这把青菜生长在友谊的土壤里,浇灌的是朋友之间的真情厚谊,无毒,无害,放心食用,这才是关紧。这种友谊只有在你人生的底谷,当你失魂落魄、孤苦无助时才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我时常都是一个人,到周未,偶尔也会炒上几碟自家阳台上种的瓜菜,邀上几个好友,喝上一杯自己泡制的养身小酒,聊聊天,扯扯谈,无不快哉!跟朋友喝酒,我从来不劝酒,也从不烂醉,你一杯,我一口,全凭个人的喜好和兴致。有时候,喝酒更像是在品茶,那份随性而为、豪无顾忌的自由,是任何狐朋狗友般的聚会和应酬接待似的豪饮都无法感受到的。

说到酒,因为我喜好养身,也爱上了泡酒。在我的家里,随时都泡着两大壶酒,一壶是用五指山野生灵芝和野生蜂蜜泡的,养胃;一壶是用红枣、桂园、枸杞和当归泡的,气血补虚,通俗的讲就是壮阳。胃和肾是每个男人都会重点保护的两大器官。我这两壶酒也就自然而然的被几个好酒又怕伤身的朋友奉为宝贝,同时也成了朋友聚会、唱茶时闲聊的话题。

当然,跟朋友在一起,我们是无所不聊的,聊得更多的自然也是女人了。同样也聊工作,聊政治、军事、文学、足球等,也会聊一些八卦。虽然我们自己并不完美,也同样有一身的铜臭味,但如果能把气撒在别人的身上,总是那么痛快淋漓。某人咋地咋地,某人又如何如何,这样的话题总能把朋友之间的聚会活动带来快感。特别是聊到某位领导只会做官,不懂做人;只会喝酒,不懂做事;用人唯亲时,更是那般过隐,犹如站在大山顶上的呐喊,痛快!舒畅!

很快,那碟青菜就被我全部倒进了肚子里。此时,倒进肚子的已经不再是一把青菜,而更是一种友谊。望着空空的菜盘子,只恨自己平时俗事缠身,与朋友相聚甚少,举起手中的酒杯,一个人独饮,只望来年的元旦、春节,能邀好友再相聚,喝一杯浓酒,品一壶香茗,聊一宿八卦,岂不快哉!

青菜散文4:再见,小仓鼠

文/乔怡博

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人喜欢忠诚的小狗,有人喜欢温顺的小猫,而我却对萌萌的小仓鼠情有独钟。

盼星星,盼月亮,就在上周五,经过我的软磨硬泡,一向固执的妈妈终于抵挡不住我的“猛攻”,同意给我买一只小仓鼠,我一蹦三尺高。

这只小仓鼠全身雪白,它团着身子时只有核桃般大小;一对乌黑的小眼睛像嵌在白绒毛里的两粒黑芝麻;一条短小的尾巴藏在身后几乎看不见;粉扑扑的鼻子总是嗅来嗅去,小巧又粉嘟嘟的爪子总是扒来扒去。真是又萌又可爱!

据说小仓鼠喜欢在木屑里生活,我就特意为它准备了一个浅绿色的透明小房子,在里面铺了厚厚的木屑,并用饮料瓶的瓶底为它做了一个小餐具。只要餐具里放食物,小仓鼠总是先“吱吱”叫两声,然后再享用大餐。如果食物太大,它会用前爪捧着食物往嘴里送;如果是瓜子一般大小的食物,它会直接把头伸进小餐具里津津有味吃起来。这个时候,它总是头也不抬,小嘴巴不停地咀嚼,真是可爱极了。

小仓鼠最爱睡觉,是个名副其实的“睡神”。白天,它很少玩耍,吃饱了就睡。晚上,我带它去散步,马路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它却像置身在世外桃源一般,又钻进深深的木屑里睡觉去了。我轻轻扒开木屑,它连眼都不睁,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好像在说:“别打扰我,我要睡觉!”然后用爪子把木屑再翻到自己身上,又开始蒙头大睡。当我反复几次之后,它会发出强烈的反抗声,那叫声还有点像转累了的机器呢!有时它醒来,我会隔着玻璃墙观察它,他却很不给面子,在木屑里钻来钻去,就像和我玩捉迷藏一样,让我总也找不到它。

可是,有一天,不知什么原因,小仓鼠却永远离开了我。我自责极了,让它安息在公园里的一棵冬青树下。

再见了,小仓鼠,希望你在天堂会过得快乐!

青菜散文5:不完美的美食

文/杨启彦

青菜、白菜们被母亲抛根剁脚,一篮一篮地背回家里。母亲要用它们来晒干板菜。

它们被一叶一叶地分开,洗净焯水后,挂在了我家的晾衣竿上、柴垛上、梨树上,甚至躺在田埂上,瓦屋顶上。白天晒在太阳下,晚上浸在黑夜中,黑绿黑绿的,惨白惨白的。我去上厕所,不小心就撞上了它们。看着它们垂头丧气、心怀不甘的样子,我幸灾乐祸地讥笑道,谁让你们长那么壮那么肥呢?吃也吃不完,晒干是活该。其实,它们早已在母亲的“阴谋”里了,即使鸡们和猪们来吃,也是吃不完的。这是它们的宿命。身躯里的汁液晒干,就是干板菜了。它们被母亲装进麻袋,蛇皮口袋,塑料袋或是篾篮子里,阵容强大地陈列在楼板上。

之后的日子,母亲用生蚕豆泡发,剥成豆米,煮了干板菜,端上了饭桌。那干板菜芳华尽失,精魂全无,自然颜值不高。嚼着又坚韧又寡淡,还塞牙。母亲却吃得稀里哗啦,啧啧有声,仿佛那是天下第一美味。她用筷子敲打着菜盆,夸张地说:“吃嘛吃嘛!瞧瞧,菜耙耙的,豆面面的,汤香香的。”我气鼓鼓地反击说:“难吃死了。”母亲喝斥道:“爱吃吃,不吃滚。”我当然不滚,也不吃。母亲发狠说:“有饿死你的一天。”我大言不惭地回嘴说:“我长大了去城里工作,你就等着吃香喝辣吧。”母亲不屑地白了我一眼:“贼儿子,老娘怕没那个命。”

一次,母亲用黄腻腻的腊肉煎了油渣做佐料,煮出来干板菜,汤上便浮着腻腻的黄猪油。我说:“妈,这样煮好吃。”母亲说:“那当然了。”母亲用大铁勺子往我碗里舀。我夹了块油渣放在母亲碗里说:“妈,你也吃一块。”她又夹回我碗里说:“我看看就心慌了。”那顿我吃撑了,好几天没缓过劲来。

多少年过去。如今,每当看到菜市场光鲜鲜闪亮亮碧绿绿的各种蔬菜,觉得特别幸福。我理解了青黄不接。旧米吃完了,新米还在田里,冬季的菜要开花了,但春季的菜还没有种下。母亲们剥夺了那些菜开花的权利,提前结束了它们的生命,来延续人的生命。

干板菜毫无征兆地来到了餐馆的桌子上,盛它的器皿由当年的土大碗变成了紫沙锅,佐料不但有豆米,更有大块大块的宣威火腿,价格自然不菲。一次,朋友热情地给我盛干板菜。我婉拒道:“盐重,我血压高。”又不识时务地补上一句:“这干板菜的叶绿素和维生素严重丢失,营养不好了。”可朋友却吃得津津有味:“这菜好呀,又好吃,又不长肉。”看着那墨绿如碧玉,肥白似羊脂的干板菜,我终于开了悟:不完美的也可以是一种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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