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芦苇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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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芦苇的散文1:秋水芦苇

文/孙文胜

几场秋雨过后,凉意是越来越浓了。应好友之邀,周末一大早,我就急匆匆地朝渭河岸边赶去。因为朋友说,秋天的芦苇是最美的。

清晨的河岸,笼罩在一片浅淡的白雾之中。青草、绿树,挂满了细小的露珠。渭水汤汤,悄然东流,成片的苇子比肩而立,稚嫩、柔顺的苇眉子随风轻舞。苇丛不大,被荷塘间隔成几块。小桥、凉亭、碎石小道点缀其中,风格质朴,自成雅趣。

走进苇子秋天朦胧的意蕴里,很容易就想起了《诗经》里那个怀揣纷乱心事的少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秋水伊人,若隐若现。少年几欲近前,可惜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漫长。可望而不可及的情境,令他踯躅水畔,心事重重,一双躲在苇丛里的眼睛,充满了羞涩和惆怅。

唯美的画面,浪漫的诗意,让人心如鹿撞,吟咏再三。

我的故乡在关中平原的中部,有一望无垠的辽阔土地,有茁壮丰硕的小麦玉米,却没有大片的湖泊和芦荡。芦苇无尽的妩媚,我小时候也只是像今天一样在渭河的回旋之处,或村头淖池的积水里领略过。那时,我不知道诗经里的芦苇茂盛又繁密,片片根连根,是让人遐想的爱情草。只看见父亲将砍回来的苇子,剥去叶子打成捆,等待席匠来编席子、打粮囤。抑或是在艾叶飘香的端午,按娘的吩咐打几摞苇叶裹粽子。

最难忘的还数掏鸟窝。盛夏时节,密密的芦苇已长成了齐人高的青纱帐,不知名儿的鸟儿,叽叽咕咕地在苇丛里穿来穿去。掏鸟蛋的孩子手扶苇枝,四处寻觅。找见了,轻轻拨倒苇秆,将鸟蛋尽数收藏。鸟儿刚刚产出的卵暖暖的,我总是喜欢仰着头,闭着眼,用那枚热卵在眼皮上摩挲。只是苦了那被覆了巢的鸟儿,唧唧喳喳地谴责数落。

有年秋末,去某景区办事,突然就想去看看那一波千顷的芦苇。那个时节秋水已寒,苇叶已白,芦苇完全没了春日的飞扬和柔曼,更多的只是无数残枝旁逸斜出。面对残败的芦苇,我莫名地眼前就浮现出了李玉刚演唱“霸王别姬”的情景。

垓下一战,项羽损兵折将,十里连营,只剩下孤零零一座帅帐。暮色西沉,虞姬轻挪碎步,愁肠满结,一声“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唱出,就令闻者无不心底一沉。项羽闻声而出,他虽不乏舍我其谁、气拔山河的英雄气概,但沉重的步履,顿足、击掌的动作,更多表现出的则是绵绵的悔恨和无奈。珠玉般的古琴徐徐响起,虞姬霸王相依相拥,翩翩起舞。为了坚定霸王突出重围的信心,虞姬以敬酒、饮酒、舞剑、祈祷等一连串独舞动作,尽情展示生命之美。曼妙的舞姿,让霸王沉醉在片刻的欢愉之中,谁料她却突然抽出霸王佩剑拧身自刎,一代红颜顷刻间香消玉殒。激情的音乐戛然而止,霸王仰天长啸,痛不欲生!那一刻,我被李玉刚空灵、凄美、富有表现力的舞蹈语汇震撼了。

和着剧情的发展,我无端地就把芦苇作为一种悲剧元素,植在了乌江岸边。

天地昏暗,江水呜咽。霸王顶风而立,壮怀激烈,身后枯黄的苇叶飒飒作响。遥想当年,江东八千子弟西渡江,现如今执锐勇士无一还。山河失色,英雄气短。霸王欸乃一声,刀起命殒,茫茫苇丛只留下一声无可挽回的叹息。

事实上,芦苇是坚强的。他们喜水喜阴,极易生长。风起,顺势而为,雨来,根固神稳。它们生死相依,不离不弃。以忠诚的守望,见证了生命中诸多的浪漫和沧桑。唯此,也才有了千年不谢的多情和美丽。

日近中午,薄雾散尽。安详的渭河波光粼粼,苇子兀自随风起舞。

关于芦苇的散文2:家乡的芦苇

文/张才富

古云梦泽的江汉平原,地势低下,河道纵横交错,湖泊星罗棋布,古时候到处都是湿地、沼泽。地处江汉平原湿地的家乡——仙桃,平畴沃野的土地与浩瀚的长江、汉江相连,东荆河穿境而过、缓缓流淌。随着人类足迹的日渐增多,云梦泽也逐渐萎缩与消失,绝大多数地方都变成稻浪滚滚的良田。

在我家乡的湖区,无论是河旁渠边,还是湖滩池塘,随处可见一大片一大片的芦苇林。

芦苇喜欢湿地,有水源的地方会长得分外茂盛,根系扎得很深,密密麻麻的芦苇在阳光下恣意地生长着。每到五月里,远处看,芦苇浓稠茂密,简直成了绿色的海洋;近处看,微风中抖动的苇叶如无数条碧绿的绸带,那绰约的风姿有如下凡的仙女。

春暖花开,万物竞发,芦苇也破土而出,形如春笋,露出尖尖的翠芽。几场春雨后,片片的苇叶青翠欲滴。牧童找一节粗细适中的芦杆,用小刀削出了茬,开出小口,安上芦叶,一支芦哨就做成了。放在嘴上一吹,“嘟--”,那哨音清脆悠扬。和着苇林的伴奏,引来芦苇鸟的鸣唱。

端午节来临前,青青芦苇的枝干细而挺拔,苇叶长而宽互生。人们用打来的苇叶包粽子,把苇叶洗干净浸泡,包成小巧玲珑的棕子,味道美极了,咬一口满嘴生香。过端午节的日子里,按家乡的风俗姑娘是要回娘家看父母、走亲戚的,篮子里一串串棕子,头上的栀子花、背里的小娃娃,走在弯弯的河堤,芦苇林顺河而下,夕阳的余晖……好一幅淳朴水乡特有的风情。

家乡的芦苇林是鸟栖息的天堂。夏季来临,湖泊如镜,天空湛蓝,郁郁葱葱,苇影婆娑。芦苇鸟把巢穴搭建在较高的芦苇当中,那些鸟儿一旦发现有人来掏蛋,就“扑啦啦”飞向天空,发起疯狂进攻,啄人们的头。家乡的芦苇鸟中有野鸡、野鸭等,素有“九雁十八鸭”之称。

芦苇花开在深秋,绛白色的,此时芦苇的叶子也蓬发出最后的一些淡绿。金灿灿的的苇杆上,摇曳着一团团芦花,苇絮飘飘,白茫茫一片。风惹得花絮漫天飞舞,落下去又飘起来。飘到房屋,飘到田野,飘到它该到的地方……你如果站在旁边,一定会是花落满身啊!花絮钻进鼻孔里,痒痒的。芦花飘处,下一个春天将又是一片生命的绿。人们采来团团芦花,装枕头、垫鞋里,软软的、暖暖的。

芦苇可以造纸,也是编织各种生活用品必不可少的材料。秋天,人们把割来的芦苇,捆成一扎一扎的,闲时剔成帘子、编成芦席、盖成保暖房屋。

家乡的芦苇,把一切都奉献给了人类,对人无所求。它把根深深地扎在泥土里,春天来了,它又长了出来,具有顽强生命力!

离开家乡这么多年了,在我心中久久吟诵的,也只有《诗经》中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诗句,也只有家乡那一片片芦苇,才那么地让我魂牵梦绕!

关于芦苇的散文3:芦花满眼秋

文/孔伟建

乡人爱将芦苇叫苇子,将芦花叫苇穗儿。

在没上学之前,我也这样叫,即使知道了学名,我也习惯这样叫,觉得百姓的叫法很接地气。

我对苇子的印象从小就很深,原因是有两大片苍茫的芦苇荡,从小就深植于我的记忆之中。一片来自紧邻我家后宅的一方池塘,池塘遍布芦苇。另一方来自离家一里左右的黄花寺,寺庙早已不见踪影,留下的是一片浩瀚芦苇。

因为这两片芦苇给我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以后,每每看见一片芦苇,哪怕是路旁水沟里的几棵芦苇,也会引发我很多遥远的记忆。尽管,深深刻在记忆深处的那两片芦苇,早已踪迹全无。

芦苇,跟世间万物一样,它们身上也会明显地标记出一年四季带给自己的变化。

霜降过后,寒秋来临,我惦记着水泊湿地,惦记着湿地里那片一望无际的芦苇荡。

一个星期天,我对爱好摄影的朋友说,咱们去湿地看看吧。

驱车西行,沿途风景依旧。

停车,熄火,他背起相机,寻找属于他的风景。我独立岸边,在夕阳西沉的秋光里,与那些芦苇对话,在皑皑如雪的背景里,盯着满目芦花出神。

我相信,这些芦苇,这些来自《诗经》的芦苇,这些也叫做蒹葭的水生植物,两千多年来,一直是漫漫历史中的生动情节。我知道,苍茫芦苇荡对面,一直有个绝世佳人,静待与我邂逅。

其实,很大程度上而言,是因为芦苇,我才一眼记住了这片湿地。

农谚说:苇子出了穗儿,蚊子断了气儿。芦苇总是在秋时开始飘白,像一场朔雪纷纷飘落下来。它以冷的色调,让整个季节向秋的深处沉潜下去,让周围慢慢冷寂、安静下来。

风从芦苇荡上吹来吹去,芦苇像苍茫的雪鼓荡着,起伏着。芦苇很高,很密,高过人的个头,密得难以计数。苇丛里,总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总潜藏着很多难以计数的生命,水草、水鸟、清风、明月。春夏秋冬,生老病死。

风过苇浪,苇丛摇曳。曾经葳蕤的生命痕迹,转瞬就被时间的风吸走了。

身边,秋风瑟瑟。岸边白杨,落叶缤纷。秋水不染尘,溪流显得格外洁净,静水流深,那声音,我听得见。落叶有情,踩在上面,悉悉索索,那声音,是时间的回声。

岸边,我蹲下来,掬起一捧水,夕阳下,我看见清凉的一捧水从我手掌之间静静流过,然后顺着指缝缓缓滴下,我听见,时间的回响——滴答滴答。

我喜欢遗落人间的自然,不追寻种植的风景。

当一切都已走远,所幸,还有这片湿地,还有这片苍茫的芦苇荡,还有这么素洁的大片芦花,让我们在深秋时节可以来此静坐、沉思、凭吊、追怀,溪水和芦苇合作的天籁之音,是遗世独立的绝色风景。

我固执地认为,上古《诗经》的篇章最早就是从这里打开的,抑或,是从紧邻我家后院的那方苇塘边打开的。彼时,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彼时,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美人,那位绝世美人,一直在等待,在期盼。她盼望岸边追慕的脚步,盼望梦中的少年郎。孰料秋水望穿,盼来的却是由远而近的落花飞扬。伊人不老,千年来,她一直如纯情之酒,让人拥怀自醉。

溪流,清澈洁净。芦苇,缥缈如雪。

风在苇浪间一波一波吹拂,穿越时间,穿越空间,吹起高高低低的爱恋。思念如雪,苍苍茫茫。

俗人瞻顾的脚步纷纷前来,或漂流溪上,或坐拥岸边。

不是所有的美都一览无余。有时,古典需要一种荒凉。

千百年来,芦苇不变,仍与水相依。芦花如昨,仍像一场雪,在记忆深处纷纷扬扬。

芦花满眼秋。多少年,季节的风来了又走,我只愿停留在记忆里,穿过茫茫如雪的苇荡,倾听溪流的歌唱。

关于芦苇的散文4:那年,谁听见了芦苇的歌吟

文/小小麦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伊人仍站在芊芊的芦苇丛里,风姿依然。

记得,自从那年芦苇丛中一个庄严的夏天举起了悸动的天空后,那无边无际的芦苇荡悄然起舞,以苇叶轻托舞蹈的雾霭,以芦花承起潮湿的芬芳,模仿着浪花的姿态。

而你秀发葱茏、眼神纯净、干净的额头、窈窕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古典的呓语里,任心中的那片芦花簇拥着,那张扬的洁白、不羁的香逸、毅沉的魂魄,像女神与太阳共舞,与流云歌唱。

芦苇呀芦苇,柔软的细腰,弧线的舞蹈,使芦花的眼神有了娇媚的张望。

那些美丽、安祥、智慧的栖鸟啊,让满天闪闪灼灼的羽翼,幻化成一片芦花,无数花影,在谁的肩上,无比美好?

芦苇很近。芦花的手,多么优柔的触抚,分明是掰开了岁月之核,仿佛春光乍露的容颜,一遍遍地向我涌来……

折一支芦笙,吹一曲飘逝的谣曲,那些可以飞翔的羽翼便在芦苇深处踏梦而来。

伊人,你可以端详一穗芦花而获得许多喜悦; 还可以听见从天外而来最感人的鹤鸣,充满憧憬。但你不可以把自己当成一只飞错季节的蝶羽,不经意间撞击这片鲜润的芦丛,让我一生也解读不透那些芦苇群芳簇拥的情怀。

如果,在芦苇荡里,只有仰首才能看到阳光永远的颜色,看到蓝天肃穆的表情,看到人生的旷达和辽远----这是恩赐。我愿停留陌生的芦丛,成一株青色的翠苇,生长在你停留过的地方。

一茬又一茬,春夏秋冬,只为看到你幸福地微笑和无声地歌唱;只为在人世与仙境之间,枯荣一次就是一次爱的升华。

谁能读懂你心中荡漾着的青春骚动?

谁能领悟你瞳眸里眺望天际的万般柔情?

其实,美的极致是没有声音的流韵,像人间的真爱没有语言。

假若,梦中的主角永远是你的亮眸、乌发还有你为之心动的芦苇丛,我只想做春之笋、夏之花和冬之根,于四季轮回中为芦塘组合风雨以及阳光。

让你重新温习清风明月,星光鸟语,以及随风飘浮的那些芦羽。

你知道的,芦花已在流浪的时光中驻足,亘古如斯,承载了生命的渴盼,在飞翔中生存,在生存中飞翔。

告诉我,是否生命的情感无论是过去的现在、现在的过去,都深奥无比?

也许,过往的朔风吹净了世俗的浮花浪蕊,吹走了日光星斗和残年陈梦,却吹不走日渐丰满的记忆。

太阳无法企及你心灵的高地。

谁能还原初时的梦想与荣光?芦花身在红尘,却又因红尘上升到从未有过的高度。芦苇只是自然的一道脉络,以一种青春的频率搏动,复活自然的源远流长。

当芦蕾绽放的声音从春天传来,爱的言语写满白鹤的翅膀,在夏的芦花上飞翔。你将去哪里呢?我不忍让你从我的视线走出,只怕我思念成疾的心又做一次长期的跋涉。

蜂飞蝶舞,争着向芦花倾诉昨夜难眠的故事。你是苇丛中轻歌曼舞的精灵,让尘世的灵与肉片片羽化,向着情感和理智的净土飞奔;我只是一个红尘的过客,怀揣着你的梦境远行……

在你凝望的目光中,是否也有一个渐渐远去的身影正在走进温暖的阳光里?

在繁花似锦的日子里,与柔软的苇箔拥抱,体验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快感,那是怎样一种铭心刻骨的依恋?

在芦花吐露心中的秘密时,我捡到了月亮的泪珠,却摸不到伊人幽香的长发。于是,我怀疑自己的寻找不是爱泅过的痕迹,是水的浅薄,抑或是塘的淡漠。

谁从我身体内偷去了青春?在告别与等待、割舍与纠结中,我仅剩最后一簇芦焰,我要用它点燃我的荒芜。

月亮出来了,让我想起来年的风,会把我的头顶吹成肆意伸展的芦花。

现在,我多想走进茫茫的芦色里,静静感受夏天的阳光,和那些让我们温暖的事情,感受着芦洲的博大、宽厚、深沉以及那么多震撼人心的美。

一株芦穗把一粒鸟鸣越擦越亮,那燃烧的芦苇,在岁月的两腮,落下了谁凄美的泪水?在月亮澄澈的面颊上,莹湿了谁的舞蹈、歌声和目光?

伊人,你的美丽,是一个无法触及的梦。我的爱,你会来圆前生未了的梦吗?

关于芦苇的散文5:苇叶的思念

文/欢喜岭知青记忆

芦苇叶是一种普通的叶子,

叶子窄而长,

叶片长线形披针形,

叶柄蜷缩成筒状,

酷似一把镰刀。

我知青的地方,

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芦苇荡。

盛夏时节,

苇叶青青葱葱,

片片挺立,

组成了难得一见的苇叶林。

在我的记忆中,

我当苇塘管理员时,

常在苇叶林中穿梭往来,

与它擦肩而过。

久而久之,

便与她结下了不解之缘。

白天工作时走进苇荡,

把苇叶编成帽子遮挡烈曰。

你们还记得吗?

夜晚我们在一起吹牛时?

你想起端午节,

你说***妈包的粽子,

比蜜枣还甜,

你说你娘包的粽子,

是新鲜苇叶包的粽子,

味道又美又清甜!

欢喜岭的芦苇叶,

是我梦里的水乡,

是我思念情感聚集的港湾。

相同的岁月,

她依然葱绿,

依然平凡。

她是陪伴我一生的朋友,

是他知道世间,

有一个傻傻的我,

他知道我在痴痴的想念着她,

思念着他。

关于芦苇的散文6:风中的芦苇

文/安海

芦苇是水畔的野草。无论是面积浩大的临海湿地、内陆湖泽,还是高原沙洲、堤坝渠旁,都可以看到芦苇的身影。在海拔较低的水畔,挺拔的芦苇往往可以长到几米高,它们亭亭而立,或疏或密,沿河而走,绵绵不绝。而在海拔较高的地区,芦苇也同样坚韧地生长着,它们或许没有多高,但却依然挺胸昂首,显示着生命的顽强。

曾说出过那句着名的“人是能够思想的芦苇”的法国思想家帕斯卡尔认为,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的确如此,你看那芦苇,虽然长着高高的身挑,但却非常柔弱,似乎任何外在的力量都可以轻易将其折断。然而,它们的生命力却又是极为顽强的,只要有一些较为湿润的土地,它们便会扎下根来,坚强地生长。而且他们的根状茎更是有着超强的生命力,埋在地下很长时间,一旦遇到适宜的外在条件,仍可以生成新枝茁壮成长。这一点与广布于田野大地上的野草何其相似!

曾经到过沧州的大洼湿地,在那片十万亩的湿地中,芦苇是当之无愧的主人。乘游船近距离地行进在芦苇夹持的河道间,身边水汽弥漫,绿意盎然,白鹭、黑颈鹤等鸟儿时时盘旋在蓝色的天空中,那种景致真的很美很宜人。登上高高的观鸟亭,可以看到大洼万亩芦海的壮观景致。那些柔弱的芦苇,一枝枝相依相拥着,站在一起,在大地上连缀成片,由近及远铺排远去,直到天际。夏日的阳光下,那种广阔的景观特别令人震撼。据说,秋天的大洼湿地景致更加绝美,可惜我没有亲见。不过,家乡的壶流河边也生长着不少的芦苇,聊可以满足我欣赏的欲望。

每年的秋天,我总会到壶流河边去看芦苇。从我居住的小区往北,穿过一片片的庄稼地,便来到了壶流河边。壶流河,郦道元《水经注》中称祁夷水,是一条比较古老的河,也是蔚州人的母亲河。如今的壶流河已经很瘦很瘦了,但还保持着流水的姿态,而且河岸边还生长着许多的芦苇和蒲草。

初秋的时候来到河边,芦苇已经生出芦花了,依然保持着绿色,远远望去,飘逸、悠远,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高而扁平的蒲草已结出了长长的红褐色蒲棒,根根直立着,像顽皮的孩童,在芦花中雀跃。

深秋的时候,受朋友之邀,又来到新建成的玉壶湿地公园。玉壶湿地公园的好是自不必说的,总的来说是两个字:精致。是的,这种精致既来自于建设者处处的匠心营造,也来自于公园建设前后的强烈对比。而我最心仪的还是那些芦苇。芦苇就是壶流河的老住户,只不过在建设者的手里又发生了许多令人欣喜的变化。河边自然还散生着不少的芦苇,而在古城墙下又人工移植了一大片“芦海”,并且营造出了一个芦苇荡。这“芦海”虽然远不及大洼湿地面积之大,但一棵棵风干的芦苇亲亲密密地站成一大片,过午的阳光下,微风拂过,芦秆晃动,芦花飞扬,飘摇出一片暖人的色彩。“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站在这芦海前,我一度恍兮惚兮,恍若自己就是那个芦苇岸边寻找伊人的痴情郎。

深秋的太阳脚步很快,五点的时候太阳就已在西天上燃起了朵朵形态各异的火烧云,公园里的芦苇们也笼罩在一片落日的余晖中。金色的阳光在芦花上跳跃嬉戏,赋予柔弱的芦苇以金属的质地,也赋予这些秋风中的芦苇一种难得的暖意。我站在芦海边,注视着那飘扬的芦花,偶尔抬起相机,为落日照耀下的芦花留影。古人讲,境由心生,在我以往的思维中,芦苇荡边大都是凄清的,因而感谢玉壶湿地公园,在这个深秋之日,让我领略了芦苇的一种暖和另一种风格的美。

关于芦苇的散文7:童年是片芦苇地

文/jxf9006

淮河之左,一条细瘦的小河逶迤流淌,那么安静,那么恬淡,当地人管它叫做河底下。溯游而上,一片很大的湿地,芦苇丛生,蒲草茂密。中心一片开阔的水面,浮萍逐波,菱角簇簇,数里荷香。常想起儿时的暑假里,畅游其中的乐趣。

今岁暑假,突然萌动重游故地的念头,想那如烟如雨的芦苇丛中,有着一个极其梦幻的轮廓:由横斜的芦苇和乱生的蒲棒主宰的湿地之夏,细而直的茎混在朦胧绿烟中也有着自己的线条,是一种深邃无边的绿吧。偏又静静地点缀着与童年的情缘。

在这静谧的炎热里,它该是最美的,堤坝上歇凉的水鸟,悠闲的神情感染了我,忽然感觉自己拥有了“悠然见南山”的情怀。不是吗?萌动的春,娴熟的秋,含蓄的冬,都不慌不忙的走过。只是在这纯真的夏末,它已全部包容。这原本就是一部生命的经典,应当用心去阅读它的灵性啊。

斜阳铺水,眼前的一切都笼罩在无边无际的乳白色的夜气里,也许是袅袅的炊烟。真可谓“水雾一边起,风林两岸秋”。

在氤氲弥漫的雾霭中寻觅,周围的暮烟时隐时现,变幻莫测。你进它退,你退它进,伸手总抓不住它,这时,感觉这烟是多么淘气,有一种撩人的美,惹人爱怜。雾遮住了天,铺满了地,围绕着山,盖住了水,一切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夜味还在不停地增加着,袅袅上升的烟气最终汇成了一片厚厚的雾海。

举目远望,房屋、树木都沉浸在厚厚的烟气中,若隐若现,它们的全身仿佛披着一层薄薄的纱,浓浓的雾。绵延在天边,又好像和天相接,形成一道漫无边际的白色的幕墙,让人感觉进入仙境一般,不由浮想联翩:呵,想象自己飘飘欲仙,腾云驾雾……在空中演绎着现代版的飞天,随即自由落体运动,稳稳地又降落在人世间,真的好惬意呀。

不经意间已经深入到了湖边,放眼去,湖面上罩着薄薄的烟雾,吹着微风,风摇着雾气,烟云随着风,时而飘起,时而垂下,时而分开,时而聚集,宛若漂亮的仙子在仙乐的伴奏下偏偏起舞,衣带飘飘,舞步盈盈。一波一波的细浪,不断的从雾里探出头来,并不拥挤,轻轻的徐徐上岸边而来。突然就闻到了儿时的芳香,找到了年少的时光——儿时的伙伴,挑了好多个小小的虾笼早已呼应在岸边,吃着堤坝上随手摘来的并不成熟的小瓜,尽情吹响手卷的芦笛。笑意尚未展开,他们的身影悄悄隐入了绿荷中……

菰蒲无边水茫茫,荷花盛开风浸香。

荷叶丛中,一株株亭亭玉立的荷花,宛如披着轻纱在水中沐浴的临凡仙子,含笑伫立,娇羞欲语。几只水鸟轻盈地飞掠过湖面,激起的涟漪,轻依在娇艳的荷花之下。一大群蜻蜓陶醉地在碧绿的翡翠帐中嬉戏,透着薄薄的夜幕,鱼儿快乐地在水里游着,有的却调皮地跃出水面……

这就是童年,浸染着芦苇味的童年。

远山羞黛,小桥入画,幽径通神;岸边杨柳依依,虫鸣悠扬。羞了暮霭,醉了风月……拢着此情,悠悠吟唱:

月色绵绵,一泓绿水风吹皱。萍韵菱香,相伴荷花右。

幽思涟涟,浮叶逐波走。轻纱透,掩衣急走,频回首。

夜渐渐浓了,远处的山峰,近处的绿影,岸上的人家都渐渐模糊起来。山若幔幕,把美丽的安宁围在身边,苇似碧玉,透着醉人的清澈,荷如仙女,静静的沐浴着……

月亮渐渐的升高了。夜风低低的絮语,玲珑青翠的水气,轻拢着芦苇丛中的梦。

满天的星光答应送来一朵明天的艳阳,此时,我的心里已经是一片朗照……

关于芦苇的散文8:关于芦苇的记忆

文/随心所欲

我最近才明白,家乡俗称的“陋苇子”和“苇子”,学名上都是“芦苇”.

生长在旱地上的“芦苇”叫“陋苇子”,是“芦苇”的弃儿。农田中的“陋苇子” 有强大的的生命力和旺盛的繁衍能力,但祸及庄稼,所以人们会在它露头时就连根清除,所以“陋苇子”常常存活在崖畔上。但由于水分缺失和土质贫瘠,茎杆往往高不盈尺,身单影孤,风吹日晒下,战战兢兢地恓惶度日; “陋苇子”与野生的杂草一样,常用于喂牲口。不过,遭年馑时“陋苇根”可用来食用,这是上年纪人说的,我没有经历过,不敢断言,但类比于饥荒年代人们用来填肚子的榆树皮,推想此言不虚。

生长在河边的“芦苇”叫“苇子”,30年前,我有幸目睹了故乡的芦苇荡。

故乡东边的山沟有条小河,河水的哗哗声和蛙鸣声,伴随我从儿童走向少年。记忆中,每逢暑假,河边就是我们的乐园。

河两边长着芦苇,从北向南,向东向西蔓延着,交织成了稠密的芦苇荡。那时的生态好,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景色宜人,站在山梁上,俯视芦苇荡,仿佛绿色的海洋一般;微风过处,在沙沙的芦叶声中,荡漾着碧色的波涛。那种美景,真让人心醉。

记得在河边遭遇过一场暴风雨,我们躲进了位于山腰的土窑中。山谷中响着轰轰的雷鸣,山角下,芦苇荡在经受暴风雨的洗礼:芦苇互相搀扶着,随风摇曳,不屈不挠;雨点打在芦叶上,密集的啪啪声和着雷声,仿佛天地间展开了一场生死激战。雨过天晴,阳光普照,经过雨水洗礼过的芦苇荡,显出欲滴的脆绿,充满了迷人的诗情和画意。

走近河边,两岸伫立的芦苇,形面了天然的绿色屏障,生机勃勃的,宛若守护疆土的卫士;芦苇枝叶遮掩,映得河水碧阴阴的,象流淌着的优美的抒情诗;微风过处有清脆的鸟鸣,抬头看,手掌般大小知名、不知名的伶俐小鸟,披着一身鲜艳的羽毛,在芦苇的茎端嬉戏,快乐地仿佛生活在天堂里一般; 杆苇高2-3米,叶子长近半米,挺立风中,象是挥洒水袖,轻歌曼舞,楚楚动人的舞女。

芦苇荡中有家乡俗称的“水芹菜”,高度不超过30公分,水灵灵的,摘来制做的浆水,味道清新绵长;打芦苇叶,割马莲草,是我们端午节前必须完成的事,在缺吃少穿的年代,煮在锅里的三角粽子弥漫出的清香味,浸透了我们童年温馨的记忆; 我们还用苇茎制做“嘟嘟呜”--拿一段约10公分长中间通透的青色苇茎,一端切平整,一端切斜面,在斜面中部,用小刀在壁上小心翼翼地开个缝,插入拇指般大小的苇叶,俗称舌头,有的还在杆茎上开出小孔,含在嘴里,手按着小孔,吹出呜呜声。那个年代,“嘟嘟呜” 可是我们不可多得的玩物!

芦苇荡中的小鸟,也许是临水的缘故,总觉得它们比陆地上的鸟儿要聪明些。

一次,我随意用泥巴投掷芦苇中的小鸟,没想到惹怒了一只羽毛红黑相间,腹羽洁白如雪、体型比麻雀还小的鸟儿,只见它箭一般地冲到距我头顶不足一尺的地方,眼看就要攻击了,我慌忙夺路而逃,但小鸟并不罢休,扑棱着翅膀,直逼我躲进附近的土窑里,还落在窑口前的枯枝上,“咋!咋咋!咋咋咋咋……”的脆鸣着,足有好几分钟,才愤怒地展翅离去,这小鸟儿脾气还真不小呢!.

因为上学,我错失了芦苇荡的花季,但猜想那场面一定壮观:天上的白云映衬着水面上的芦花,成片的芦花在风中摇曳,那花的海洋不知会怎样的迷人。可惜那时不懂珍惜,现在才知道也许那是永远不会再见的美景,想来让人深感惋惜。

还记得,每年的10月底,庄户人家的院落中,都会堆积小山一样的芦苇杆,芦苇杆呈奶白色。庄户人家开始请匠人编席子。匠人制做好苇眉子,便使用简单的工具,在农家脚地或庭院中开始编织了 .编织的情景仿佛在开一场音乐会:匠人的脚下是织好的苇席,使得匠人 仿佛踩在了一片白云上;匠人手中的苇眉子,象琴键,更象舞女,起起落落,仿佛奏出和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匠人沉醉其中,忘情地唱起熟悉的抒情小曲,常常引起主人家的共呜,那种欢快的气氛,仿佛织进了苇席中,实际也早就织进了我的心田里。二三天后,散发着泥土气息的洁白苇席就铺在了农家的土炕上,成了庄户人家独特的景致。

我们这代人是幸福的,因为我们毕意看到了生态未曾恶化前的原生态,我们也是不幸的,因为在我们的眼前,失掉了青山绿水。故乡的芦苇荡就是拦河筑坝时毁掉的。

我亲眼目堵了芦苇根的真容--芦苇有发达的匍匐根状茎 ,有的长约30-40米;根状茎纵横交错,形成了厚厚的一层网,人踏车辗,丝毫不能动摇芦苇捍卫领土的决心。等到大型机械毁了芦苇的家园,芦苇荡便在我的记忆中彻底消失了。

现在看来,清除了固土护坝的芦苇荡实在一个错误--建起的抽水站没有起到多少作用,河水就干涸了,湿地消失了,水土流失加剧了,绿山变秃了,昔日生机勃勃的景象没有了,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真让人叹惜。

现在家乡又开始实施绿山秀水工程,但愿能重温昔日芦苇荡的胜景!但愿能品尝错失的芦笋和苇根!

愿菩萨保佑!愿梦想成真!

关于芦苇的散文9:枯萎的芦苇与茅草花

文/东山峰人88

已是深秋了,小雨依然绵绵不绝,静静地看着雨滴敲打在地上溅起一串串水珠。还有什么比在雨中寻访更有意境吗?我撑着雨伞,跨过几级长满草皮的台阶,慢慢走到湖边,望着眼前成片高高枯黄的芦苇,它被雨水打蔫了,秋风吹皱了它的茂盛,只是乘下那种摇曳的静寂,为了拍照一个完整的青涩记忆,我只好蹲在地上,将敗枝残叶轻轻挪开。像是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的旧书进行晾晒,将似曾相识的茅草与此地的芦苇作了一番比效,从而把这种视觉如同它的智识、妙曼、多变、幽默、沧桑、宽容展现在大众眼前,有如理性和直觉般融合的感受。

‘茅草’,俗称天草,学名‘芭茅’,外表形似芦苇,生长在高原寒冷地区,生长期短,草茎为空心,表皮坚韧,成熟为棕黑色,最佳采集时间为七月。茅草的植物的外形和环境的较大的关系;‘芦苇’,是多年水生或湿生的高大禾草,生长在灌溉沟渠旁、河堤沼泽地等,世界各地均有生长,芦叶、芦花、芦茎、芦根、芦笋均可入药。芦茎、芦根还可以用于造纸行业,以及生物制剂。经过加工的芦茎还可以做成工艺品。古时古人用芦苇制扫把。

眼前,两种相识的植物竟如此相似而又不同,它不由得使我有种莫名的期待;思绪被牵引到知青的年代放逐在茅草坡上,并承载起那一份四十几年的心情。满山的茅草在山坡上碧绿了你的眼,转季那飘絮的茅草花就被蚀刻在心里,散落在灵魂深处,悠悠的往事就会立刻浮想联翩。那时我们年轻、虔诚,也很狂热,当然现在看来也有点盲目。那些美好的想法即使不是我三年生活的全部,也是支持我来到农村的最主要动力,如果说疲劳只是磨掉了我们的激情,那么真正可怕的是踏进山区、进入队上的刹那,面对和我们想象截然迥异的农村时内心的巨大落差。在山峰上,印象最深的就漫山遍野的茅草。第一次看到这几栋排茅草屋耸立在山凹里时,用呆若木鸡来形容我们的表情并不为过。我们住的是泥墙茅草屋,茅草搭的通床,烧的也是茅草,仿佛是茅草飘摇杨的世界,而这里和我从小接受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到处都是红砖瓦舍、拖拉机在田野里奔驰的农村画面完全不同。那一夜我在茅草铺上睡了一晚。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枕着茅草睡觉。现实从一开始就残酷地颠覆了我们以前的一切美好想象。所有汇集在这里连绵起伏的山峦、叮咚响的泉水、郁郁苍苍的森林、摇曳着黄金般的茅草山坡,云遮雾罩的自然景色都是假象,只有知青的生活才是永恒。

知青来到农村之后所面对的第一关,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关,不是思想关、劳动关,而是生活关。住茅草屋,漆黑的夜晚点着昏暗一闪一闪的煤油灯,围着火塘哼呤着思乡的泪水,每天吃无油的萝卜、马铃薯、酸菜饭,干着繁重的体力活,就是那个时候我的全部生活真实写照。有的甚至没有生活费,只能靠自己劳动,拿工分养活自己。即使是在冰天雪地的季节里也没有农闲的日子,那是修公路的好时机,我得穿上结了冰疙瘩的靴子、用葛藤捆着破棉袄扛着钢钎、大捶照样出工。每天奔波在深山、荒野和溪水边,在云和雾的注视下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茅草的视线。可生活依然继续。

然而,当三年下乡结束,要回归城市时,我已经和许多农民一样了。回城后许多次,单位出差或是去农村某地。我依旧穿件劳动服或是旧棉袄挤火车、汽车,没有座位了,就席地而坐或站着,和周围的人一起聊聊天气如何、收成如何。聊山区与平原的差别,聊各地出工的公分比值,聊到天旱、洪水,我也会发愁,会想这青黄不接的日子大家都没粮食吃了。三年的插队生活教会我用农民的眼光看待都市、看待省城、看待长沙和北京,这是我人生经历中最大的一笔财富。有人把知青精神归纳为‘为国分忧的民族精神,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无私奉献的主人翁精神,执着进取的时代精神’,这些知青故事正是这些‘高大上’言语的最淳朴证明。

纵然岁月的记忆可以模糊,但心上的刻痕还在。终究是无可如何了。假若心上的刻痕能被岁月风干抹平,记忆的在与不在,丢弃与未丢弃,倒也无关紧要。我要硬下心来敢断敢舍。毕竟,同过去的万千牵绊告别,同周遭的纷纭人事撇清关系,同知青的情怀告别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我只有卸下心上的枷锁,舍掉记忆的包含,我怀念那种朴素与简单,却不愿忍受那种束缚;回城后,享受了自由,却找不到那种简单的味道。今天的湖边,飘荡的芦苇如同茅草般的痕迹再次唤起我的记忆,深深地敲响着我的心扉。

雨,划落在湖面上,水珠的波纹圈圈荡涤着我的眼帘,泛起无数的漪涟,枯萎的芦苇叶懒懒洋洋地倒在一地,看似秃敗的场景,似乎我自己的心情也秃废懒惰起来了,有时,我自己真想懒惰一下,其实懒惰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使你以为那是安逸,是休息,是福气;但实际上,它所给你的只能是无聊,是倦怠,是消沉;它剥夺你对前途的希望,割断你和别人之间的友情,使你心胸日渐狭窄,对人生也越来越怀疑。因此,在生活和工作中见人就低头,就诉苦,旁人终归是旁人,没几个人真正把你的伤口当作自己的痛处。有些人以为你无坚不摧,那就随他们,别人不理解的,你也没必要反驳给他听。自己选择的路就向前走,再苦再累也别停下。这一生你只需要认真努力地工作,坚持锻炼身体,心安理得地生活。时间会在你身上刻画出努力的痕迹!

朋友啊,应该能够知道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更应该能够看到我们来时的路,以及我们将要走下去的路,在怀旧的同时,头脑一定会更加清醒。‘风物长宜放眼量’,去追寻长久的精神底蕴。才能丰沛自己已到的中年。

是岁月,是年龄,是成长,让我们读懂了爱,读懂了生活,更读懂了自己的内心。从而不再艰涩,不再乏味,不再焦灼,与它们相对,欢喜自生,继而就有了绵绵不断的感动。

当你开始不断回忆过去的时候,就证明我已经在慢慢变老了。中年的角色,是一种生活态度,它体现在取舍之间,更绽放在执著和从容之中,这一辈子过得真快,三脚两脚,就走到了六十岁。当年在茅草坡上的那些知青小伙和姑娘,如今变成了老房子一样的老头子、老太太了。当年能在山峰上叱咤风云、挥动胳膊抡大锤、搏击雨雪背柴的身体、风中起舞的黑发,如今像秋后枯萎的‘茅草和芦苇’,蹲伏着,怪没出息的。月亮似的额头看不见了,只留下岁月的一片滩涂,粗砺而浑,果然老了。然而,老了,我还是要写一首年轻的诗:我放慢脚步,不用着急。要慢慢地往前走,慢慢享受。早晨与太阳打个招呼,晚上跟月亮说声晚安,其余时间全按自己的心去安排。我没有舍不得的位置和权利,趁腿脚还能走,况且腰包里、有点余钱,我要能走多远就走向多远。要去接纳山的崇高、海的辽阔;精选世界上最纯净的风吹拂襟怀;让最艳丽的花朵染香衣角。看看风景里的自己究竟有多么快活。‘茅草’与‘芦苇’两种近似的植物,在风中,在雨里,在我视线中晃荡,好像时空把岁月忽地拉近又推远,此刻,湖面一片苍茫、朦朦胧胧。思绪顷刻间感悟;岁月给予我们的,不仅是风尘暗、朱颜改,也是阅历与成熟,更是领悟与智慧。而我们收获的,是从奔放到宁静的心思,是从激烈到平和的情怀,是从贫瘠到丰厚的心灵素养。我想与岁月相视一笑,只觉天地澄澈,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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