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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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的文章1:扎灯笼

文/刘兵

小时候,除正月前几天的幸福达到最高峰值外,我们还意犹未尽,急切地盼望元宵节快快到来。元宵节使年味得以延长,又会掀起孩子们快乐的小高潮。

父亲此时会提前给我们扎灯笼。他把平常积攒下来的材料拿出来,精心编织造型各异的灯笼。父亲以前做过篾匠活,心灵手巧,无师自通,灯具的造型早已了然于心。他用竹条和铁丝搭架子,用细麻绳和铁丝固定。外面的罩子用红绸布和废弃的塑料薄膜。塑料膜透光性好,能把剪好的字和图案映衬出来。再配以穗子、吊坠等小饰物。灯笼里原来用蜡烛,但容易失火。后来,父亲反复琢磨,又扎了改进型的灯笼。根据手电筒的发光原理,在灯柱中间扎了固定灯座,可以放两节一号电池,上面有小灯泡,提起来电池相互接触,等于是开灯;放下电池松开,相当于关灯。这种带有现代化意味的灯笼引得小伙伴们纷纷称奇。我们也提着这种安全系数较高的灯笼招摇过市,四处炫耀。

父亲在扎之前,邻居家的小伙伴围上来看稀奇。父亲笑眯眯地问我们,今年想要个啥灯笼呀?邻家小妹妹说:“伯伯,给我扎个荷花造型的吧!”小男孩争先恐后地嚷嚷:“我要飞机灯笼。”“伯伯,给我扎个小绵羊的灯笼!”父亲欢快地应着,双手灵巧地上下翻飞,不时叫我们递钳子、裁剪布料和塑料膜,用丝线或面糊把字和图案粘在上面。我得了一盏飞机灯笼,弟弟有盏坦克灯笼,隔壁的小胖拿了一只“小绵羊”,邓爷爷的孙女花妞选了一盏荷花灯笼。那一刻,我家小院里飞扬起欢声笑语。我们如获至宝,对自己手里的灯笼爱不释手。

吃完汤圆,穿上新衣服,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大人牵着孩子,呼朋唤友,从四面八方朝灯展场地汇集而去。满街闪烁着灯笼,星星点点,跳动飘荡,夹杂着鞭炮声和锣鼓声,汇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灯光灿烂,满树银花,映衬出孩子和大人们幸福的笑脸。

看着五彩缤纷的花灯,父亲直感叹,民间有高人。那走马灯形态逼真,通体透亮,展示着一幅幅精美的画面;莲花灯可以自动开合;古典灯具显得庄重典雅;还有鸡形灯笼能“雄鸡报晓”;金箍棒银光闪闪。父亲一边给我们讲灯具画面上的故事、灯会的起源、发展和传承,一边和能工巧匠们探讨其工艺,以便来年能扎出更精妙的灯笼。我们在灯海和人群中穿来穿去,摘下挂在绳子上的灯谜,自己猜,或找大人帮忙。得到了谜底,赶紧找人兑奖品。直到很晚,我们提着灯笼给大人照路,兴高采烈地回来。

正月的文章2:夜雨 花灯

文/林云

刚迈出正月里的好日头,雨就下起来了。淅淅沥沥,到今天了又不肯歇了,自顾自的下着。

村里的老人们一早就一个个的站在家门口望天,喃喃着:这天怕是撑不住,到晚上估摸着还是雨。带着几分担忧和不满又转回屋去。早些天,日头好时,他们一盏一盏挑上去的大红的灯笼,从大路口一直延伸到村口,而此时也都在雨里静默着,耷拉着那些金黄的灯穗儿,全然不像是在迎接一场正月里的盛会——十二社放灯。(以前周苌乡有十二个公社,称作“十二社”。)

在群里放话,邀那些平日里的好友来看灯,却没有一个不说“今天下雨呀”的,落了个“众叛亲离”,无趣。

于是,追着问父亲:“今天还放灯吗?”

父亲指着门外道:“你看那家户门前的悬红,早几天就放好了的干稻草,别说下雨,下铁也是要照常的。难道明天还有个十五吗?”

也是,那些从窗口或阳台上悬下来的红布,一条一条齐整地悬着,一头清一色挂上花生、莲子、枣、净水等物,分外显眼,我不知它们是什么用的,猜,大概是祈福的吧。村里村外“红装”一片,打扮得像个待嫁的新娘,倒也格外喜庆,想必这定好的日子是不会变更的。

好吧,你下你的雨,我看我的灯。

挨到了晚上,雨还没止,只是没那么大了,绵绵细细。不去管它,只管开着车从单位往家里赶。一过周苌路口,就看见公路的两边早已停满了车。来来往往的人,有从车下下来打着伞往里走的;有从里面穿着塑料雨衣往外走的;也有伞也不撑、雨衣也不穿尽情融在人群里寻一种自在的,竟也把这条平时清冷的路挤得满满当当。车子行到一半,被一块“前方放灯,车辆绕行”的牌子挡住了去路,不得不调头。在摇下车窗打方向时,又遇上了几个久违的人,都是在外地做生意的,说是特地赶回来的。顿时,有几分兴奋起来——嘿,真热闹!过年不回,就为看一场家乡的灯会却老远的都赶来了。

父亲说得没错。这定好日子、这家家户户都准备好了的日子,是不会因为这几丝春雨而停歇的。一路上花花绿绿各色的伞,进进去去来往的人,滴滴答答催促的车,还有远处的天空盛开烟花,隐约而来的鞭炮声都在告诉你一场元宵盛会已经开演。

我是怎样的东绕西绕:一边向朋友打着电话告诉他们这边是多么的热闹;一边不断被堵、不断调头寻找道路,在细雨绵绵的夜,艰难突围。从河边小道绕回家,一路上经过十来个村,村村有自己不同的装扮,灯笼是少不了要亮起来的,横穿在空中的小彩旗把村庄的道路装扮的像是露天的舞台。要说哪个村最好看?那得算下硐村别出心裁的装饰了。瞧,那一排过去好几公里不断的紫色、蓝色霓虹,远远望去仿佛在这黑魆魆的夜里平添了两抹梦幻,映衬着下汇村五百米大道上的大红灯笼,传统与现代完美的结合。

终究是到家了,差一点,我这个地道的地方人就要因放灯而被堵在乡外了。推开门大声唤小希,在洗碗的母亲连忙叫住我,小家伙竟这么早睡着了。父亲也不在,说是在村口和一班老人闲聊等灯来呢。大姐呢?一班人开着车追灯去了。

我向谁说那一路霓虹、车马人流呀!

村子笼罩在烟雨中,或许是花灯途经的最后一个村子,任凭外面已经闹哄哄的,这里却格外安静。反正老人们也放下了心,这雨想下,就下吧,放灯的队伍已经从十八江的殿门口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于是,只有等。一手捏两罐百威,一手端了盘吃剩了的菜上了楼,窗台前坐下,夜雨临窗独自酌,静待花灯慢慢来吧。

父亲说正月里没有第二个十五,但当由十几个地方组成的花灯队伍绕了一百多里地到达这个村子时,确实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当花灯队伍里的鼓点隐约传来时,这起先安静得如这夜细雨一样的村庄才渐渐有了它该有的声响。

“到哪里了?”

“快了,快了,已经近了。”

我家门前的路上,来来回回的人们的对白单一而短促,有点像两队蚂蚁相遇时的短暂一嗅,又匆匆的各走各道。

终于在人们千百次的问和望眼欲穿后,花灯队伍涌进村子来了,这个村子仿佛一下子从黑夜中醒来,附着鼓点振奋起来了。

谁家的第一声鞭炮,撕开了寂静的夜空。随之而来的是那不间断的烟火噌噌地呼啸着上天,绽放开多彩的花朵在天空交错;那相互夹杂的鞭炮、百子炮,憋足了劲的看谁更响;有几户迫不及待的人家,早早的把稻草点燃了,生怕被别人家迎先了。隔壁的二婶,最是忙碌,屋里进进出出搬稻草扎子,又吩咐堂哥放烟火,点百子炮,俨然在指挥着一场极为隆重的仪式。红红的火焰升腾起来,看百子炮在地上炸得欢快,自个儿却躲在门里,隔着玻璃乐呵呵地看着。

乐队吹奏着《春天的故事》,打鼓的敲着一米五宽的大鼓,伴着炮车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花灯队伍终于走到我家门前来了。雨已经停了,小希也早被这动静吵醒了,被她奶奶裹着被子坐在窗前看灯。头车净水撒路后,花灯队伍紧着来了。以一个村为一个分队,一个分队大概少则几十人,多则上百人,除了有各自地方制作的花灯,还有各自的乐队或鼓队、歌唱队,十几个地方组成的花灯队伍一起走来,好不热闹。

那栩栩如生的十二生肖和那只做得肥大的大白兔是小希的最爱;那八仙人物各有神采,坐骑两眼放光,好不神气;那蜿蜒百米长的板凳龙沿着道路悠闲游来;那些戏曲、小说人物也在灯光的映衬下频频转身挥手,好不有趣。

过了这几道灯,中间还零零散散地走过了几个穿戴着古装的人,也许是走了百里来的路,又是从下午走到了第二天凌晨,显得疲倦了。那扮唐僧的,点了支烟解困;那扮孙悟空也挥不动他那金箍棒了,拖拉着,恨不得真能塞进耳朵里去;老沙的挑担行头怎么也寻不着,原来是放到了前面的车上去了。呵呵,慢就慢吧,谁也不会怪他们。倒是那个扮济公的,还有精神拨弄着那把破扇,挑逗着路边的看官,引得大家伙频频发笑,也算敬业了。至于那下汇村的大鼓,我的伯伯捐的,到了自家村社自然打得更卖力了。敲得那那汽车的轮胎一震一震的,仿佛也跳起来舞来。

楼下的道坦上的人越来越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在这一夜无眠。看看时间,正两点了,想着明天还要上班,就劝小希去睡觉。可母亲说,还有两条龙船没过,听说是十八江村的。我纳闷,这龙船不是水上才能划吗?小希听到了这龙船,便怎么都不去睡了,学着母亲说话:还有龙船,还有龙船。

果然,龙船来了。

在牵引车的带动下,一条白色的巨大龙船映入眼帘。龙头高昂,船上灯火通明,船身装饰得也分外喜气。两排坐着的划手,全都身着白色服装、戴着牛仔帽,清爽有劲。到了我家门前,随着龙船鼓敲出的鼓点,嘿哟嘿哟的划起桨来,桨起桨落,那架势一点也不输于在水里划的范儿。相比之下,随后而来的红色龙船(凤船)就显得温柔多了。凤头,凤尾,船身通红,用鲜花藤蔓装扮得十分漂亮。船上的划手都是女性,身着红装,手握红花,也随着龙船鼓有节奏地向人们招着手。一白一红,一龙一凤,一刚一柔,相得益彰,给人以和谐之美。听得楼下的人都在夸,说最有特色的就是这龙船了,真是说得一点也没错。

到这,这十二社的花灯队伍才算走了差不多一半,加上后面,那些跟着花灯队伍身着青衫,手举高香的信徒,一时半会还走不完。元宵节没有假期,考虑到明天还要上班,我只好要去睡了,骗小希说龙船都过了,应该睡觉了。她有些不舍,嚷着说还要看,我就拿那些维持治安的,头戴钢盔的治安人员吓唬她说小孩子半夜不睡觉,就要被警察抓。果然有效。

昏昏沉沉地就睡着了,隐约还听到烟花的声音,鞭炮的声音及来来往往的人的脚步声。这一夜也不知道闹腾了多久才歇了,只是后来的村庄又静下来了,雨淅淅沥沥又下了起来,嘀嗒在房前的铁棚檐上,那些花灯,那些龙船,那些烟花,大概也沉沉睡去了吧。

天刚刚亮,就又得往单位赶了。开过村头的五百米大道,那些大红的灯笼依旧沉寂,和两边稻田里泛起的那点点新绿一样静在烟雨里,一如往常。只是,那些残留在地上的烟花纸屑,那不没来得及关掉的蓝绿霓虹,都看见了那一夜繁华——哦,还有小希。

正月的文章3:有趣的“老鼠节”

文/刘荣昌

整个正月里,总有很多讲究和有趣的事情,比如在我的家乡冀南一带,正月十二要过“老鼠节”。每年的这一天,人们围绕着老鼠的生活习性、活动规律等特点,开展一系列丰富的民俗活动,持续整整一天。老鼠节的兴起已无从考证,但这一习俗祖祖辈辈流传至今。其中的重要活动有藏剪刀、敲旮旯、捏老鼠嘴、老鼠娶亲等。

老鼠偷吃粮食,传播疾病,啃咬家具物品,正可谓“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给老鼠过节,不是给老鼠歌功颂德,而是表达人们对老鼠的无比痛恨,希望不再出来祸害人,让百姓过上平安富足的生活。正月十二这天,乡亲们天不亮就起床,大人告诉孩子谁也不能动剪刀,因剪刀的“咔嚓”声像老鼠啃咬家什的声音,谁要是动了剪刀,他家今年就会招来老鼠。

姑娘媳妇们把剪刀用红绳或红布捆绑包裹好,放到孩子们不易找到的地方。大娘大婶们则手拿木棍,敲打着可能藏有老鼠的地方:土炕的炕洞里、墙角的老鼠洞、墙根的砖缝里、大柜底下、牲畜棚里、柴房里、厕所里……凡是房屋、院落中的各个旮旯都要敲打个遍,嘴里还叨念着:“打、打、打旮旯,十个老鼠九个瞎,留下一个拨眼的,眼里长个萝卜花!”孩子们也高兴地跟着大人一起各处敲打,好让老鼠无处藏身。

早饭过后,孩子们有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背着筐,挨家挨户去收人们不穿了的旧鞋子。鞋与“邪”同音,平日里乡亲们的旧鞋不会丢弃卖掉,而要专门等着正月十二老鼠节这天交给上门来收的孩子,这样就是把“邪”送走了。乡亲们还认为,老鼠喜欢在旧鞋里做窝,把旧鞋收集起来,垒成老鼠窝的样子点燃,象征着把全村的老鼠都烧掉。

到了中午,家家户户都要包饺子,手巧的主妇们把饺子捏成老鼠模样:有嘴、有耳朵、有尾巴,还用绿豆作眼睛。一个个饺子就像一只只逼真的小老鼠,俨然成了面塑艺术品。这天的饺子,一定要把边捏得死死的,意味着把老鼠的嘴捏住,它们还怎么偷吃粮食、啃咬东西呢?一年中家里就不会有老鼠了。

吃过饺子之后,全村的男女老少开始给老鼠操办婚事。有人将皮被翻过来,外面露着毛,扮成老鼠新郎新娘的样子,还有人打扮成轿夫,抬着四腿朝上的八仙桌轿子,老鼠新娘坐在上面,轿上放着蒸馒头用的笼屉盖,还要用褥单子蒙上。前面是彩旗队、锣鼓队,后边是骑着毛驴的迎亲队伍,老鼠新郎也在其中,再后面是由孩子们装扮的“小老鼠”队伍。这队人马在村中街道上浩浩荡荡地游着,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在队伍的最后还有坐驴车的“送生婆”,怀揣小狗,嘴里念叨着“老鼠婚后不要生小老鼠要生只小狗”之类的言语。给老鼠娶亲的队伍有时还会去到村外的砖窑,意思是把老鼠的家安在了村外,不让它再进村来捣乱。傍晚时分,孩子们把点燃的火把朝村外扔去,意思是把结了婚的老鼠娶 (驱)到外面了。

如今,这些有意思的活动渐渐淡化消失,但每到正月十二,老人们总会给孩子讲一讲给老鼠过节的故事,大的村镇还会组织一些象征性的活动,增添和谐欢快的节日气氛。

正月的文章4:正月里来看大戏

文/章中林

过年看大戏,这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农村的一道风景。正月才开个头,年还没有拜完,大戏就要上场了。那时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唱戏的消息一传出来,就像风一样吹遍了乡间的角角落落。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们,见了面就会相互转告,约定着一起去看戏。那份快乐欲飞的心情,真的是什么也不能比的。

唱戏,对于像我母亲这样的戏迷是最有吸引力的。只要是听到哪里要唱戏,不管是不是原戏,她都会丢下手头的活儿跑去看。这份坚持和执着,不是戏迷是永远不知道其中味道的。母亲不但喜欢看戏,还喜欢说戏。每次看戏回来,她都如数家珍地把故事情节和自己的感受一股脑儿地倒出来,砸向我们。我们这些孩子对看戏是没有多少兴趣的,她也就只有父亲那一个忠实的听众。

虽然我们不喜欢母亲的唠叨,但是对看戏我们却也是热心的。只要听到哪里要唱戏,我们的神经就会兴奋起来,欢呼雀跃着奔走相告。母亲平时对我们的手比较紧,但是看戏的时候很大方——只要不过分,有求必应。摸到了母亲这个弱点,只要是听到有地方唱戏,我就第一个告诉母亲,并且拽着她的衣角要去。

乡村里唱戏一般是在晚上。母亲看戏喜欢背着小凳打着电筒牵着我,说是有个伴儿。其实,我知道母亲是怕我瞎跑被吓着或者找不到家。

天上圆月如盘,地上一片银白,这是多好的夜晚。母亲拉着我的手走在路上,村庄只有些轮廓,但是道旁的树铁枝虬干突兀地挺立着,油菜间或开了黄花,小麦绿油油的一片葱茏。走在飘着菜麦香气的田野里,真的是一种美好的享受。离戏台还有一段距离,能隐约听到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了,我的心里立即乐开了花。母亲呢,拉着我,冲着声音的响处奔去。

戏台一般搭在祠堂前或者开阔的地带。四围埋下竹子,搭起架子,再在竹子上铺上木板。这样一个舞台就搭成了。一个舞台搭起来,五六个人大概要花一天的时间,费时费力,我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有那么高涨的热情。我想,他们大概也和母亲一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戏迷吧。

我们到达的时候,台下已经是人头攒动了。台前挤得满满的,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哪里都是人:土坡上,草堆上,树丫上,甚至是高处邻近人家的窗口里都是人。这么多人,那么热闹,我们自然是兴奋的。台上的生旦净丑不是我们关心的对象,我们关心的是能在一起耍的小伙伴,能够吃的冰糖葫芦、瓜子甘蔗。为了找到伙伴,我们喊着叫着,在人海里钻来钻去,就像一群欢乐的泥鳅。有时碰到了专心看戏的大人,他们会在我的光头上拍一巴掌,嘴里嘟哝着:这是谁家的孩子。为了从母亲那里磨到零花钱,我就呆在她的身边,拉着她的衣角,哼哼唧唧的。开始的时候,母亲还会说一两句,回过神来,看看我,就会掏个三五毛钱给我。有了钱,我们就会奔到小贩的面前买吃的,买玩的。有一次,我买了两根甘蔗,带了一根给弟弟,母亲还夸我懂事呢?其他的不记得了,只记得弟弟那阳光如花的脸。

每次跟着母亲去看戏,去的时候一路叫嚣着,小跑着,但是回来的时候却没有了多少神采。母亲一向宠着我,看到我那模样,一般会背着我回家。

这时,你就会看见一个矮小瘦弱的妇女背着一个孩子走在宁静的月光下。那妇人一边走着,一边讲着戏文,而背上的孩子早已经睡着了。

正月的文章5:腊月,正月

文/冯积岐

腊月末的一个中午,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还未开口说话,先是一串女人的笑,笑声像泉水一样清澈,比蓝天白云更爽朗。我问:“你是谁?”对方回答:“我是和你一块儿演戏的刘红芳,一队的,还记得吗?”我仿佛能看见对方等着我回答的笑盈盈的脸庞。她的名字即刻把我带回四十多年前。我说:“记得,记得,在我的记忆里你还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模样。”她说:“不是小姑娘了,是小姑娘她奶奶了。在我的记忆里,你也是二十岁的小伙子,瘦瘦的,头发乌黑,脸白白的。”我笑着说:“也不是小伙子了,是小伙子他爷爷了。”没想到,四十多年未曾见面,刘红芳的笑声依旧像她演戏时一样年轻,纯粹,由衷。

四十多年前,我和刘红芳一同在我们陵头大队文艺宣传队排练演出,扮演过许多角色。那些日子,那些人物,腊月里彻夜难眠的排练,正月里紧张的演出,给我的记忆增添了丰富多彩的内容。

初中毕业后,因为出身原因,我不能被推荐上高中,也不能参与招工或参军,只能当农民了。那时候,毕竟才十六七岁,先是茫然,继而失望,在时间的碾轧下,连失望也粉碎为一地残渣,只剩下了麻木。这时候,大队书记叫我去参加文艺宣传队。能叫我这样的人参加生产大队里的文艺宣传队,我既吃惊,又感激,便一口答应了。大队里的书记可能听说我读初中时演过文艺节目,才叫我去的。在后来的那几年里,一进腊月,社员们开始在工地上挥汗如雨地平整土地,而我们宣传队里的三十几个人则在大队会议室对台词,练唱腔。我们围在用煤油桶子做的热烘烘的火炉子边对台词的时候,水利工地上的社员们脱去棉衣,正在拉着架子车奔跑,他们每天至少要完成五方的土方量。一些生产队长虽然对我们有意见,却毫无办法。那时候,有个口号叫:“抓革命,促生产”,我们在温暖的房间里排戏就是“抓革命”的需要,而水利工地上劳动的社员就是“促生产”的。大队党支部书记就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分派给我的角色不是被文艺界定义的“中间人物”,就是反派人物,如“样板戏”中的刁德一就是我演的。我们的导演是岐山县人民剧团的演员郭老师,谁演什么角色,由他说了算。好多年后我才知道,红遍全国且红了好些年头的一个喜剧明星,当年就是从生产大队里的文艺宣传队走出去的。我就想,如果我当时一直这样演下去,如果我有人提携,也许,我也会成为明星的——然而,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存在,只有现实。生活分派给我的角色只能是昙花一现,在人生的舞台上,我的表演生涯不会长久的。

虽然没有做成职业演员,我仍然很感激那个舞台。因为,舞台改变了我的性格,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经历了一番痛苦之后,变得像演员一样开朗了。那时,我们村像我一样的同龄人有人因为压力太大自杀了,而我似乎毫无压力,无忧无虑。年过六十,我总结自己的那段生活,我明白了:我在演戏时,是演给村民们看的,也是演给自己看的。人在戏中,如果太入戏,就会变为戏中人,把生活也作为戏来对待的。这样,许多事也就看得开了。那些腊月和正月里的排练和演出,改变了我,使我难以忘却。

我之所以牢记着刘红芳,是因为,我和红芳一同演出一出戏——这出戏,是我写的,也是我和红芳几个年轻人演的。每年春节时,县政府要求每个村拿一出自编自演的剧目去参加县里的汇报演出。我们的那出戏,在评比中得了三等奖。我还记得,当年的那些小姑娘、小青年为能在县剧团的舞台上演出而高兴得手舞足蹈。

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1976年,大队文艺宣传队解散了。几年以后,和我一同演戏的几个漂亮姑娘先后结婚了。我们再也难得见一面。从刘红芳的电话中我听得出,她依旧怀念那些热烈的腊月和正月。可是,那些腊月和正月过后,我的性格变了,变得不再开朗了。不要说再演戏,就是在单位里的聚会上,我连一首歌也不唱了。现在陕西省作家协会的同事们没有人知道,冯积岐还演过戏。生活会改变人的精神面貌和性格的。

正月的文章6:偷 春

丁亥初春,恰逢元宵佳节,正月十四,余携妻儿回到多少次魂牵梦绕的故乡,春风拂面,杨柳吐绿,田野里一片绿油油,碧草萋萋,白鹭翩飞,满眼葱翠欲滴,远眺回龙峰,云蒸霞蔚,蔚为壮观。

柏树河水,随意流淌,家门前的小溪,水草自在而幽忧,溪里的,河虾在嬉戏,鱼儿欢快地畅游,无拘无束,自由而散漫,天真而有趣,顺手捞一条,仔细端详,又放入水中,嗦地不见踪影,不再打扰鱼儿,我们顺着小溪欢歌,和着春天欢快的节拍,与故乡越来越近。

母亲和姐姐早已经在村口等候,见了我们笑逐颜开,抱着牛牛细细打量,好像手里捧着连城珍宝,牛牛,即取意牛乃农家宝也,牛,于农家,是全部的寄托,是力量的化身,是收获的希望。

洗尘既毕,乘着酒兴,我怀揣着敬意和崇拜,欣赏着乡村的夜色,月上柳梢,银辉溶溶,乳汁般洁白,静夜的山村,笼罩在薄雾之中,徜徉在村口,只有溪流叮咚,潺潺流水,泛着波光潋潋如鳞,屋后的青山静静地静静地守侯着古老的村庄,村中池潭如一弯晓月,水波不兴,给村子增添了不少灵气,沿着青石板路慢慢前行,洁白的老屋,鹤立仿佛在述说着古老的传说,从大宋王朝的迁徙,到蒙元大德时期的灿烂,再到丙子之乱的遗憾,一件一件,依稀可见。砖雕石刻,在夜色下,更加神秘而庄重,藤蔓爬上了黛色的屋顶,缠缠绕绕,相依相偎,如夫妻,如知己,道不尽儿女情长,说不尽人间恩情,海枯石烂,永不分离。

走进老村,巷子里,老阿婆在做针线,老花镜/针筒和丝线和谐配合,大红灯笼,像两只渴望的眼睛,昼夜守望着游子归来。

古井旁,春不泛,旱不涸的酒泉,如碧玉温润透亮,锥形井底依稀可见。

漫步回到溪边,夜色阑珊,捣衣处,三三两两的姑娘小伙子正在忙碌,我上前一看,他们正在洗青菜,哦,原来是家乡的古老习俗---偷春。

在农历正月十四晚上,青年男女相约去别人的菜园去偷菜回家做稀饭吃,这叫偷春。偷晚菜就在门口打副鞭炮让人知道你来偷春了,也算是回礼晚,便成了约定俗成的偷春夜。偷春就是偷春菜,偷菜园子里的菜,或偷人家主人屋里的生肉。说是哪家人家被偷了,哪户人家的菜就会更多更好,当年丰衣足食,吃穿不愁。当然,若是偷技不高让主人擒获,主人不能骂人,被擒人就要唱首歌讲几句好话。

偷春也是青年男女对情歌、求婚的最佳时季,心中喜欢哪位姑娘?你去她家的房前屋后去唱出爱恋、唱出相思。姑娘们倘若如意心中的郎君,她就会摔出一把菜,或者一块肉;若不心仪呢,那方法各不相同,有的以歌作答拒绝,有的就用泼水赶人……

好久没有在家乡过元宵了,好象有十多年了吧,家乡的这个习俗都差点淡忘了。

小时候,我也经常跟着大哥大姐一起去奏热闹,不知里就,反正就是觉着好玩,可以随意去哪家采摘,又不会挨骂,人家还心里高兴,自己也可以找乐子,何乐而不为呢?

离开家乡转眼二十年了,无论游荡到哪里,最牵挂的还是这里的人,最留恋的还是这里的一景一物,梦里萦绕的还是这里的一草一木。

正月的文章7:淘气的弟弟

文/王翊可

去年正月,我们家添了一名新成员,妈妈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我有弟弟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弟弟已经一岁多,他长得越来越惹人喜爱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又大又有神,小鼻子下那张胖嘟嘟的小嘴非常贪吃,只要被他盯上的食物没有能逃出他的嘴巴。最近,他开始会走路了,走起来一摇一摆的,就像一只胖胖的小企鹅,好玩极了。

弟弟很淘气,整天爬上爬下,有时妈妈害怕危险不让他往高处爬,可他就是不听,把他抱下来,他眼一眯,

嘴一张,哇哇大哭起来。在床上他想尿尿时,看到旁边有床被子,便一屁股坐上去尿了起来,弄得妈妈哭笑不得。他还经常

拿着我的课外书玩,看完上边的图画,然后就一页一页撕了起来,好好的一本书一转眼便被他撕得不成样子。有时,他还会把装满积木的盒子扔在地上,积木散落一地,搞得屋子里一片狼藉……

那天,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胳膊上蹭破了皮,还流了血。当时,我吓坏了,眼泪夺眶而出,弟弟关切地看着我,拉着我的手,好像在对我说:“姐姐,别哭!”看着他的模样,我竟然觉得伤口没那么疼了。有弟弟,真好!

这就是我的弟弟,一个可爱的捣蛋鬼,一个让我们家充满欢乐笑声的小精灵。

正月的文章8:新“桃花源记”

文/谭文学

新春伊始,正月初二下午,慕名来到广南县坝美风景区。下车后,一家老小共七人,坐马车约二里路,然后登小船,一梢公划船,一船可乘四人,两船逆水而行,穿山洞,洞中水清如浒。来往运人出入小船擦肩而过,洞中有梢公手电照亮,虽不是看得十分清楚,但昏暗中能将周围看明白,岩洞天然形成,水宽不超过十米,水深难测,据划船梢公说,最浅处有一米左右,深处达十多米,水中有鱼,但不易捕获,周围岩石高低不平,有劲峭突出,也有缓坡,顶处有岩石如玉,柱子般伸下,坠落之势,离我们头顶有两米多,无忧。大约船行二里,前面亮光突现,到码头下船,沿石壁中小路拾级而上,眼前一村庄显现,再沿着石头路走约十多米,忽然开阔,只见方圆四里平川,河水从中间流过。平川中各种树木林立,桃花尤为多,只是不到开花时节,多数欲含苞待放,半山坡向阳处,隅尔有数棵桃树花开得不十分盛,却很是显眼。平川田园里油菜花最为多,一片片金黄色,十分可爱,河中有群鸭子,游来游去,悠然自乐,旁有十多个半大小孩,在河边沙滩上尽情戏水,欢乐可爱。转眼间,我们来到了山脚边的小村庄。

村庄不算大,因现在是正月,这里“年味”较浓,炮竹声此起彼落。在昆明城里已经多年没有这种“年味”的体验了。所以,心情陡然放松,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与欢愉。因时间到了下晚,我们一行人就在小村的半坡上找了一个农家旅店住了下来,这里门前恰好有一小平台,可在这里吃饭、休息、玩乐,整个平川尽收眼底,位置极好。晚上,我们观看了下面场地上的营火晚会。

夜幕降临,当人声散尽的时候,我上床就寝,不知不觉想起少年时读过的《桃花源记》,想着想着进入梦乡。睡梦中东晋之人陶渊明老先生邀我同游桃花源,正玩得高兴,忽然陶先生不知去向……

一觉醒来,已是早晨八点多钟,天气不是十分睛朗,走到小平台上,一览全貌,空气清新,景色醉人,我信步走下山坡,顺着田间小路往前走,来到了一条人工修建的走廊,这里是平川中的小岛,其实是河水绕流而成的一小平滩。滩前是村庄,滩后是良田、菜园。周围是矗立的群山,峭壁林立,山顶有雾,仿佛白云缭绕,峭壁上的几个岩洞影影绰绰,洞口吐出的雾气时有时无,给这个小小的平川增添了几分神秘。此时此刻,就似置身于世外,什么都不愿想,留下的只有对自然景观的享受,感叹自然造物的鬼斧神功。

在田间小路的两旁,是一棵棵含苞欲放的桃花树,树上结满了红白相间的花蕾,如若吐艳,是何等的壮美!可惜,此时来到这里,还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心中有几分遗憾。偶尔遇上几个到田间做农活的人或是收菜为来客准备中餐美味的人,我与一老者聊聊,他说:没有开放前,这里进来的客人不多,全村人以种植业、捕鱼为生。肥沃的田地,美丽的池沼,田间小路交错相通,路两旁种有桃树,鸡呜狗叫之声相闻,夜不闭户也不会丢失东西,民风淳朴,尊老爱幼,老人和小孩都高高兴兴,自得其乐。现在来游玩的人多了,特别是逢年过节十分热闹,很多人家就地取材,做点小生意。见过世面,而家景富裕的人家,开办起了“农家乐”(旅社),做起了“一条龙”服务的生意。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好,家家户户过得“更火红”了。看着这位老者那满面笑容,似春风吹过的样子,我又想起了陶渊明写的《桃花源记》。陶先生笔下所描绘的,不管其有无,却反映了他追求的理想,是一种与世隔绝的美好生活,当然也反映出当时人们对现实的不满与反抗。事隔两千多年的今天,这个处境似《桃花源记》中的小山村,老百姓是另有一翻天地和想往。

我游玩在平川中的小岛滩上,河水清清,独有的小船就在河滩边,只因清晨凉意浓,无人有划船的兴趣,这里有小草坪,有小亭,栽着各种花木,有两种花木依然突出,桃树与玉兰树,玉兰花却盛开了不少,一朵朵洁白透亮,白得如玉,看得让人心也醉,我不觉在河边伸展手脚,锻炼起来,这真是一个修身养性、延年益寿的好地方。

喧闹声又打破了山村的寂静,上午十点后,来这里游玩的很多人踏上了归途。我们从村前进入,返回时是从村尾出,从驻地大约走二百多米,就到了坐船的码头,乘坐与进来时一样的小船,载着我们穿同样的山洞河流,出了这个似“世外桃源”的村庄。回首而看,一切都淹没在群山峻岭之中。

我此刻细细回味起来,坝美村隐藏在一个南北流向的“之”字型河谷中,出入该村均须穿过幽长的水洞、河谷两端的洞和中间的坝子,天然形成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自然地貌景观;是《桃花源记》中描述内容在现实世界中的客观再现,于是写下了“新桃花源记”。

正月的文章9:奈何又是离别日

文/郑宝磊

癸巳年正月十九,往日里清澈的天空,仿佛也被今日无际无边的黑云所吞噬,暗暗的,更显几分清冷,窗外飞雪漫天,放眼望去,目之所及,白雪皑皑,也分不清苍穹,也分不清大地,但闻啸啸寒风,如战马长嘶,如寒冰千尺,如此眼前之景,也不知壮阔了多少往昔的岁月,掩埋了多少冰封的情谊,流水已逝,飞雪未曾止,染白了记忆千尺,奈何又是离别日。

在外面久了,缘聚也从容,缘散亦平淡,本不应该有太多的离愁别绪,可这次竟是如此的牵挂,如此的担忧于我走之后,担忧于你赤诚的忧郁,难忘我的学生!

刚见你时,你16岁,1米8几的高个子,低头不语, 满脸的稚嫩,稍抬起头瞟了下眼前的大哥哥,静静的露出了一个微笑,却更显出几分无奈,几分勉强,不过很美很纯,阳光般的。了解情况之后,才意识到,多少孤独的岁月,尘埃了你的活泼善良,相聚即缘,我顿生怜悯,忘不了你那充满渴望与无助的眼神,知道你对我有一份期待,那我就给你一个承诺,你托付我于前程,我又岂能不兑现。

被相信是一种幸福,谢谢你的信任和尊重。东北的正月,天很冷,而室内的温度又很高,每当我要换掉外衣时,你总是默默地接过我的外衣,安静的走到衣挂前,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挂,但那虔诚而又认真的神情,是如此的具有感染力,每一份善意,就宛如一缕春风,破冰融雪,生气盎然,让我为之慨叹,为之动容!

自小哥哥什么都比你强,无论学业,还是别人的口碑。而父母又忙于生意,很少回家,就更谈不上交流,关怀了。当父母为他那一张张奖状而喝彩骄傲的时候,你只能暗暗的躲起来,躲到角落里。随后便听爸爸的一声大喊:“好好向你哥学学!”只此一声,别无他话,听起来好似鞭策,却更多了几分责备,几分冷漠。你并没有因哥哥的出众而心生嫉妒,反而对他更加的崇拜,尊敬。在心中,你是为拥有这样一位出色的哥哥而自豪的,可换来的却是哥哥的拳脚相加。一阵痛哭,可又哭给谁听!这个世界,和世界上的人,是听不见弱者的哭声的,即便是听见了,那也只会是噪声。而这所有的苦痛,心酸,都施于这懵懂的孩子身上。也想为你曾经灰色的岁月喊一声不公,道一句不幸!也想为你的坚强谱曲!也想为你的纯善颂歌!也想为你的真切喝彩!也想为你的感恩酩酊。

我离家那天你去车站送我,泪流满面,抽噎着说了句“老师,我舍不得你”。我狠下心来,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可我的心好像在颤抖,一双眼睛,恨不得跳了出去,只为能多看他一眼。火车隆隆,我踏上了离家的旅途,山海关后,发了条信息,送给他,也送给我自己:

孩儿立志出乡关,

学不成名誓不还。

埋骨何须桑梓地 ,

人生何处不青山。

郑亮,难忘你我之间的师生情,兄弟情!流水已逝,飞雪未曾止,染白了记忆千尺,奈何又是离别日。

正月的文章10:过客记

文/李福寿

正月初三,渴念近二年后,重登鼓浪屿,自轮渡码头乘渡轮越鹭江,达鼓浪屿,始知原拥挤不堪之轮渡码头、渡轮竟于春运间意外宽松悠闲,人人有座,盖两码头已成市民专用码头,不接外客,小有惊喜。

以我之体验,在厦门,跑步,宜环岛路,而走路,却有多选:环岛路外,白鹭洲环湖步道,绿色充盈,水光滟潋,空气清新,可;铁路公园,往返8千米,若绿色隧道,沿途步移景换,清新自然,可;五缘湾步道,木栈道环湾,绿树夹道,虹桥卧波,海天景壮,可;五老峰顶,林间步道,穿林过岩间,居高临下,赏岛内各样美景,亦可。尚有万石植物园、园慱苑、天竺山、北辰山等可供健步。故,厦门岛内外可赏行者,凡十数处,难以尽述。

然,尤宜健步者,首善鼓浪屿。或一人独行,或两人相亲相爱偕行,或阖家亲亲爱爱乐行,或成群结伴同行,穿行鼓浪屿,南洋风、欧风别墅森然排列,成群成片,构街成巷,兼时花溢院,古榕蔽天,无论履平坦故道,拾古老石阶,各有奇趣。而或缘坡攀崖,街巷宽宽窄窄,曲曲弯弯,路越峰峦,花墙夹道,起伏跌宕,无律回环,崖生古榕,虬根抱岩,蔚为壮观。蓦然逢弯,或登顶四顾,各式老墅,绿色掩映,俨然身侧眼前,令人喟叹时空无常,世事纷繁,厚重庄严,自在其中。

登岛沿环岛步道放足北上,由龙头路上坡,入街寻巷,春风扬波海上,回旋岛中,激扬街巷,为万木添绿,百花增艳,穿街走巷间,目之所及,绿肥红瘦,皆浓情似火,娇艳欲滴。

人曰,鼓浪屿,为漫步胜地,尤宜情侣彳亍,尔侬我侬。仔细品味,如细嚼慢咽,别有雅趣,此固有自在酿情境界,于我,却不相宜。我喜于鼓浪屿狭长而蜿蜒之街巷疾步速行,若疾行中观影,历品优美隽永之海洋建筑文化大片,万千市井风情,尽收眼底,虽贪婪,却惬意于心。如此,我于岛内山中,盘桓数小时、数十千米,观千百墅,赏各色花,拜无数榕,拍万千照,驻留此时此刻,秒秒皆为享受。

偶遇两犬,一大一小,依偎街心,淡定侧卧,静观往来行人,游人过其侧而绕道,行脚擦其身而无感,满满此街宿主气概,委实令人动容。正如岛上花草树木,任你观、任你抚,任你闻嗅任你赏,她自迎风沐阳,浓绿浓艳如常,了无贪欢之媚,求赏之谄,如鼓浪屿,正所谓“宠辱不惊,去留无意”,是为自然大德,令我留连往返。

噫!身在异乡为异客,惟惜浮生万千味。我于鼓浪屿,屡为过客,却似老友,冥冥之中,前世之约也。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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