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的文章

请欣赏小年的文章(精选3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小年的文章1:小年,你好

文/谈笑在指尖

阴历腊月二十三日,叫做“小年”。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再过几天,作为“大年”的春节就要来临了,可以说“小年”是“大年”的前奏或序曲。小年也意味着人们要开始准备年货,准备干干净净过个好年。同时也表示新年要有新气象,表达人们心中辞旧迎新、迎祥纳福的一种美好愿望。

小年祭灶是大江南北共同的习俗。在过去,到了这一天,人们都要在灶屋(厨房)的锅台附近墙壁上供奉灶王爷、灶王奶奶,以保佑全家老小有吃有穿和平安。神龛的两侧还要贴上一副对联,上联写“上天奏好事”,下联写“下界保平安”或“回宫降吉祥”,横额是“一家之主”。古人云:“民以食为天”,所以,以前的人们把灶王爷恭恭敬敬地奉为一家之主是完全可以理解。

现在每逢小年到来,我的心中总会忍不住说声“你好,小年”,总要想起孩童时曾经过的小年。

那时,每年寒假,我都要到乡下的外婆家,逢腊月二十三那天,就能看见那里的家家户户都要搞送锅灶老爷上天的仪式,即“祭灶”。几天前,外婆便带着我上街,在街上的摊头上买一个毛竹做的“轿子”,即高一尺多,四寸左右见方的竹架子,据说这是锅灶老爷上天用的交通工具。

到了二十三那天下午,外婆就在灶头间忙开了,除尘、抹灶,把家里弄得清清爽爽,同时请出灶君爷爷神像,虔诚地安放在那顶竹轿中。夜晚时,大人们便在灶头点上一对小红蜡烛和三支香,外婆拿着香朝灶老爷拜了三拜,嘴里唠唠叨叨说些什么,然后恭恭敬敬地将香插好。此时,大人小孩都围在一旁,灶头间里一片非常严肃虔诚的气氛。插上香拜过灶君后,外婆便将煮熟的茨茹供上。

据说茨茹有苦味,灶君老爷吃了嘴里发苦,上天向玉帝汇报时就会先说苦,玉帝听了就会对这家产生同情以至降福于他家。接着再供上新蒸的年糕、荸荠、甘蔗以及麦芽糖。依照民间的说法,麦芽糖是为粘住灶君的嘴,好让他在玉帝那里别说本家的坏话。有的地方还要摆上酒,让灶神喝得晕晕乎乎,奏事时便可什么也说不清楚。外婆一边将供品端放在灶老爷面前,一边嘴中念念有词,她到底说些什么,至今我也不知道,大概总是些祝祷之类的话吧。

等到小红烛还剩一小节时,外婆和舅舅他们便抬着供着灶君的竹轿走出灶间,放到露天一个用稻草打成的垫子上,把那些供品放在轿前。然后外婆叫我们这些小孩磕头,同时把一团白色的糯米粘在灶老爷的手中,求他上天帮忙说些好话。据说,灶老爷边吃糖边会说甜甜甜,玉帝听了就会认为在要求给些田地,并保佑这家人来年丰收。

转眼间灶君要上天了,去向玉帝汇报这一家人的善行和恶作,玉帝则会根据灶君的汇报,将这一家在新的一年中应该得到的吉凶福祸交给灶君老爷处理。真是难怪地上的人们会如此地尊敬这位灶老爷,会这般认真的侍候着他。

红蜡烛点燃草把,一阵噼噼啪啪声,灶君神像在火中随风飞飘,真如上天一般。事情完结后,外婆拍拍身上的灰尘,像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事情,并仰头朝天观望好一阵子。而我们这些孩子则动手去抢那些烧得半生不熟的荸荠,甘蔗和麦芽糖。

过了几天,外婆又到街上“请”回一张灶老爷的画像,大年除夕之夜重新将神像放在灶头的神龛中,外婆说:“灶老爷又回家了”。

现在“送灶”一说早已成了故事,“送灶”一事也成了当今人茶前饭后的笑料。我一直在想,糖真能粘得住灶君老爷的牙,叫他说不出话来?他到底是忠厚还是呆傻?是在尽职还是失职?玉帝好像也很傻,天底下有那么多的灶君向他作汇报,都是满嘴是糖,浑身酒气,大舌头瞎咕噜,玉帝就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个遍布天下的监察机构,户户都有,简直形同虚设,难道他也一点察觉不出来?倒是那些孩子们很是喜欢,因为祭灶完事后,可以分享给灶君的点心和糖果了。

祭灶,本是以前人为了保平安,保康富,图吉祥,图一乐的一种心愿。民俗中自有其道,一年中你都做了些什么事,神都会知道,所以教育人要好好做事。其实,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做人都是应该善良一些,本分一些,勤劳一些为好,规规矩矩做人,勤勤恳恳做事,只有这样,日子才会幸福安稳。

小年的文章2:过年扫屋里

文/马腾驰

小年腊月二十三,送走“上天奏好事,回宫降吉祥”的灶神,年,眼看着一天天就要来了。

小年以后这几天,各家各户,每天都忙着和过年紧密相关的事,这不,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四,是老家大张寨人“扫屋里”的时日,村子里所有的人们,腊八节过后,挂在脸上的年的喜气,越发地灿烂了。

老家人把家不叫家,称作屋,平日家里有事,说屋里有事;家里来人了,说是屋里来人了,腊月二十四家里的大扫除,自然就说成了“扫屋里”。

平时就爱干净的老家人,尽管贫寒,不富有,住的是土坯房,前后院子没有砖铺地,没有水泥打了的地面,更没有现在的瓷。但是你看每家屋内屋外,不管啥时候,都收拾得清清爽爽、利利落落。平光白净的土质地面上,不见有一丝灰尘,没有遗落的一枝柴草。锅案上用的、并不贵重的瓦盆粗瓷罐,每天都要擦洗一遍。年来了,“扫屋里”,更是要来一次全面彻底的大扫除,全家老少都要参与其中,“扫屋里”,是年前一项辞旧迎新,具有了重大仪式感的活动。

“扫屋里”这天一大早,吃过玉米糁子饭,在外教书、放了寒假回来的父亲,打发我和大弟弟拿上铁锨,提着担笼,去村外的北土壕里找回白土块。我俩一个拿铁锨,一个提着担笼,迎着凛冽的西北风走出北城门,向北土壕走去。经过一番折腾,找好一担笼的白土块,把拿去的铁锨当成抬杠,弟弟在前,我在后,铁锨头放在我的这一头,抬回白土块。

我和弟弟把白土块抬进家门,祖父母,还有父母亲,把屋里不少的东西已搬到院子。我俩把抬回的白土块,倒入父亲已倒满水的那个大铁盆里,用铁锨翻腾搅和一番。大铁盆里,干土块遇着水,“扑扑扑”地冒起泡泡,不管它,让泡着去,我们也跟着大人,从屋里搬出我们能搬动的东西。

把能搬动的东西全都搬到院子,是为下一步清扫灰尘、泥水漫墙腾出地方,利于人出手干活。“在屋里放着,也不见得有多少东西,给出搬,这这那那,小东小西的,还多得不行!”母亲说着。

从屋里往院子搬东西,是一个费人,费工夫的活儿。能搬的东西都搬出来,笨重硕大,如厨房里能装近十桶水的大水缸,还有那宽宽的厚木头大案板,等等,这些不好搬动的东西,或盖好盖子,或给上面苫上席子与各种能遮挡住灰尘的东西。

该搬、能搬的东西已全部搬出来。父亲和母亲俩人各自换上旧衣服,父亲戴上一顶草帽,母亲的头上也包上了头巾。父亲给长长的竹竿顶上,绑上一把笤帚,先从院子最里边的厨房开始,清扫净房顶与四周墙面顶端的灰尘。农村用柴草做饭,一年的烟熏火燎,屋内房顶与墙面的高处,积下不少的灰尘。父亲用长竹竿笤帚,一笤帚挨着一笤帚清扫过去,把那一根根已发黑的木椽,也齐齐地扫了一遍。母亲拿一把顶头竹叶已不很多的扫帚,扫着低处墙上的灰尘。

这个时候,我们弟兄三个和祖父母端了两盆水,在院子里清洗搬出来的东西。第一遍把大的灰尘洗完,盆里再换上净水,开始第二遍清洗,把那些盆盆罐罐,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连底部都洗了个干净。

父母亲扫过屋里,再清扫屋子外面,扫完后,他俩一人手里拿一个盆子,另外还有一把细糜子小笤帚,走到院里泡白土块的大铁盆旁,把盆里的泥水反复搅匀,给手里的盆子盛满这泥水。父亲端上盆子,先站在梯子上,后站在高凳子上,用小笤帚蘸着泥水,漫高处的墙。母亲站在地上,漫低处的墙。这个时候,我和弟弟,就操心着父母亲手里端着的盆子,没有了泥水,就急忙接过盆子,跑着去院子里的大铁盆里盛上一盆,再跑步送回来。

泥水漫墙,手里端着重重的盆子,一小笤帚一小笤帚在墙上漫过,是很箍扎很劳累人的一个活。漫完屋里,父母亲到了院子,把厢房子的外墙,二门子里四周的墙,也齐齐地漫了一遍。我现在都清楚地记得,父亲累了,也不言语,停下来,站在那儿稍稍休息一小会儿,又开始忙了。母亲会长长地出一口气,“哎嘘”一声,算是缓解一下疲劳。

好不容易,父母亲漫完屋内屋外所有的墙。这时,祖母进了厨房,忙着去给一家人准备中午的饭。“快歇歇!喝口水,把人甭赶得太紧!悠悠散散地干,别逼自己,别自己给自己加劲加火。已经铺开了这摊场,就当一天的活干,撵天黑弄完就行!”年龄大了的祖父,像是对我父母亲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父亲接过祖父的话:“爸,不急,大活儿忙过去了,把这些东西搬回去,再把里里外外一打扫也就忙完了!”我抬头一看父亲,尽管戴着草帽,他的脸上还是落上了灰尘,鼻子下边的人中,有一道竖着的黑黑的灰。

父亲拍拍手上的灰尘,坐下来休息。他笑着对坐在一旁,也跟着歇息的我们弟兄三个说:“年前大扫除,这一习俗有三千多年的历史,古代,是一种驱除疫鬼、祈福安康的宗教仪式。咱们北方,腊月二十四打扫卫生,叫作扫房子,咱这儿叫扫屋里。南方说是掸尘,不管咋样说,就是年前的一个大扫除。大扫除,就是要扫去灰尘,除旧迎新,扫除掉陈籽麻烂谷子不快乐的‘旧事’,以新的面貌,新的气象,迎接新的一年到来,这是最主要的目的!”

歇息完,母亲把那些不能用的废旧东西挑出来,放在一边,准备扔掉。一家人,再把其他的东西全部搬回屋内,物归原位。一趟趟跑着,我的腿开始发酸发胀,肚子也跟着“咕咕”地叫开了。搬完所有的东西,把前后院子,又彻彻底底地清除打扫一遍。父亲还把大门外的土堆,用铁锨往上垒了垒,拍平拍瓷实。

嗬哟,屋内屋外一下子亮堂了许多,十分的干净清爽,像是换了一个新家一样。这个时候,心情特别好的我,迫不及待地把父亲买回来的年画,给各个房子一一贴上。站在一旁的祖父,看着我贴好的新年画,笑呵呵地说:“新年画一贴,好看哩,新年立马就来了!”忙完所有这些事,太阳早已偏西,这时,已是下午三四点了,一家人这才补吃中午饭。

腊月二十四,忙忙碌碌地和一家人扫了屋里。晚上,困乏之极的我,睡在烧得热乎乎的炕上,参加了大半天过年扫屋里的劳动,就有了一种小小的成就感。闻着墙上新漫上去的泥土散发出的那种淡淡的清香,心里盘算着,离过年又近了一天,心里那个快活那个兴奋呀。不知什么时候已进入沉沉的梦乡,那一晚,我睡得特别香,特别甜。

小年的文章3:祭灶趣谈

文/牛余和

小年到了,春节这出大戏的开场锣鼓就热热闹闹地敲打起来。

小年的重头戏自然是祭灶。一年没人搭理的灶王爷在这天忽然成了主角,破天换地受到人们的顶礼膜拜。记得小时候,小年一到,各家各户都要打扫卫生,然后就只等天黑,看大人们给被烟熏火燎了一年的灶王老儿上香摆供,叩头祭拜,祈求他上天言好事。供品中粘糕是绝对少不了的,以防这灶神万一是个耿介老儿,好吃好喝之后仍然不通人情世故,把家里那些拿不上台面的嗅事给捅到天上去,岂不就祈福不成反招灾了吗。然而,甜甜黏黏的糕毕竟是有诱惑力的——特别是对一年才捞着吃一回请的灶王爷——只要吃了粘糕,灶王爷的嘴就被黏住了。就算他不想上天言好事,起码坏事是说不成了。哈哈,神仙因为要受香火,总会不小心着了小民的道。

中国的传统民间文化真是深奥、有趣得很,也聪明得很。真不知道那玉皇大帝和殿上群臣,面对一群来天庭奏事却又黏住嘴巴的最底层官员,将会何以处之。

——好长时间以来,一直在一本接一本翻读自认为该读和爱读的书,不觉已是小年。即颂各位久违的朋友小年安好。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