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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暮色的文章1:街市黄昏
文/蔡辉
冬的暮色总是一下子倾泻下来,瞬间就晕染了城市。一眨眼,路灯、车灯璀璨了暮色。我像一尾鱼,在灯影人海中游弋,向着光亮,嗅着香味,循着温暖,游到了小街深处。
丁字街的交会处,依然喧闹。街边的门店延续着白天的生意,人行道上平添了许多食品车。食品车载着炉火和美食,整整齐齐一字排开,夹道欢迎纷至沓来的顾客。人们这家看看,那家问问,舒缓一下白天紧张的工作情绪,谋划一顿丰盛的晚餐。
烤油旋儿的夫妻俩背靠背挤在狭小的店里,揉面、做胚、烤制,不紧不慢,店前排起了长龙。卖蒸菜的女子一边和你打招呼、拉家常,一边为你拌出一份鲜美的蒸菜。
那边一对白发老人在炸麻球,铁篦子上摆着一圈表情包一般的圆球,圆球上粘着密匝匝的白芝麻,诱人得很。忽而想起上学时睡在我下铺的芳,最爱吃麻球,每次路过麻球店,就迈不动腿了。我们取笑她:“将来你嫁给做麻球的,天天吃麻球。”她也不生气,嘻嘻地笑。如今,她的那个他会做麻球吗?
水果店的喇叭单调地重复着一个洛阳腔“橘子、橘子”。让人不禁怀疑,难道他的店里只有橘子吗?不然,为什么不喊声“香酥梨”呢?
笨嘴笨舌的可不止这个播放机,路灯下卖萝卜的农妇还一声不吭呢!萝卜真好,沾着新鲜的泥土,带着翠绿的缨子。一个老太太问农妇:“萝卜绿芯儿白芯儿?”这老太太问得奇巧,卖菜的农妇张张嘴,一时没答上来。老太太见她不理人,扭脸走了。我心想,卖菜的你只说句“新鲜的萝卜好吃得很”,也许她就买了。可是这农妇宁愿不答,也不肯花言巧卖。
人群中一个大嗓门女人在絮叨抱怨着什么,旁边她的丈夫安慰她说:“别生气了,为那点儿事犯不着。买只鸡吃吧。”女人说:“别买了,晚吃少,不懂啊?”说着,还是夫唱妇随跟丈夫来到烤鸡店的橱窗前。有人说,生气时和爱人一起逛逛市场,没准就高兴起来了。
街市的黄昏温馨、祥和,弥漫着暖暖的人间烟火味儿,流动着平凡生活的情趣,游逛其中,内心顿感踏实和喜悦,如此过好每一个白天,享受每一个黄昏,平静美好。
关于暮色的文章2:暮色四合
文/高方方
天变得晦暗,云又开始谙哑,它低低地垂压着故乡的屋顶,细细浅啜。
炊烟弥散,暮色四合,我的心也被结结实实地包裹了。
黄昏就在这个时刻默默地敞开了自己,世界被黑暗占有,残阳的微光也渐次消隐,尽管它竭力聚拢着大地的余温,而夜却始终黑着脸,我知道,黑暗是永远拒斥光明的。
淅淅簌簌的苇间风,让我听到了黄昏的声音,茭白如墨,泛着水的银光。这时心底的伤感倏忽从塘底浮了上来,让你的手讪讪的,左支右绌,电击一样的刺痛。
风继续咿呀地吹着一首未名的曲调,嘘唏如老旧的胡琴,那细密苍凉的音符,吹碎了暧昧缠绕的浮萍,也拉弯了摇曳如烛的蒲苇。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一个手甩着柳条的孩童,他打着赤脚,戴着草帽,在泥泞的田塍上奔跑,越跑越远,出离了我目力所及的地方。我在他身后拼命地追赶,却发现我走出的只不过是我的梦境。
我擦干了在梦境中因奔跑而落下的那份溽热,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丢失了家园的孩子。那来自故乡野地的风,将儿时那样一个黄昏的回忆带给了我,但它又是那样的不完整,残损地让你没有勇气去面对。我的炊烟,我的故乡,你是不是在生我这样一个远行迟归游子气啊?
在这样一个城市,在这样一个午夜,故乡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孩子在这喧嚣中低旧的一隅,竟没有一扇可以探寻你身影的窗子。
我又一次躺下了,在这个蚕蛹一样窄小的屋子,闭上眼睛,想去继续我那未竟的残梦了。不知道那样一个暮色四合的黄昏是否愿意再次接纳我,如果可以,我愿意再一次袖住寒冷徒步走向野地。
我的脚磨破了,脚趾被围困在硬邦邦的高脚靴里,汗水混杂着劣质胶的酸涩,让我感觉到了隐隐的疼痛。
突然,那个打着赤脚的孩童,像暗夜里闪耀的萤火,精灵般恍出,朝我招了招手,嘻嘻一扭头,向暮色更深处走去了,我颓然地倒坐在空寂的野地,无助地哭了,像个委屈的孩子。泪顺着靴管渗入了脚底,竟像是一地干涸触碰到了久违的甘霖,刹那间,我顿悟了,双脚用力甩开了鞋子的束裹,此刻我才惊讶地发现,身上尘浊的碎屑开始慢慢抖落,竟有了飞升的轻盈。
我不再哭泣了,因为我知道,在黄昏,总会有那么一扇门始终为我敞开着,门外站着的,是我用尽一生遥望的和遥望我的亲人。
关于暮色的文章3:暮色四合
文/徐则臣
我想,我骨子里是悲观的,这影响到我对词语的感受和选择。比如现在,我从燕园回万柳,到人大西门时,便陡然觉得心沉下来,沉得不堪重负,我似乎感到整个人置放在自行车上的重量。我一下子想到一个词:暮色四合。
就是这个词。接着,我看到了它。天色将晚,这是四月初北京的黄昏,天灰灰的,风也是灰的,暮色从四面升起来。四合,暮色如浪,卷起来,像饺子皮开始兜住馅儿,把世界包起来。车在走,人也在走,我却觉得周围静下来,只有黄昏的声音、暮色四合的声音,精致琐细地响起来,声音是沙哑的。这让我莫名地难过。我总是这样,在黄昏时,太阳落尽的时候难过,像丢了东西,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有所希望,有所留恋,也有所茫然和恐惧。
多少年了,每当我在黄昏时分离开一个地方,或者到达一个地方,总高兴不起来,只是忧伤,莫名其妙地忧伤,而且常常会生出想回家的念头。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从城市到家,在每一个假期开始的黄昏,和每一个离家的黄昏,我都看到了暮色四合。整个人沉重地静下来,仿佛看不到路,没地方可去;仿佛身边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一个。这种时候,我就会想起野地,那是看不到人影、听不到狗吠的一大片土地,上面有草,有庄稼,有芦苇和河流,还有孤零零的我。
少年的时候我在乡村,黄昏时多半还在野地里。摸鱼,偷瓜,割草,放牛,收庄稼,到田里找正在插秧的母亲,为躲避父亲的巴掌而逃窜,或者没来由地游荡,就在野地里遇到了黄昏。暮色从喧嚣的芦苇荡里浮上来,雾一样,后来我才知道掺了水的墨在宣纸上洇开来就是那样。风拉弯所有芦苇的腰,庄稼和大地也在风里起伏,越来越暗,越来越黑,在野地里动荡起来。不知怎么的,所有人都被灰暗的风吹跑了,就剩下我。我开始害怕,开始想哭,开始拎着篮子赤脚追前面看不见的人,开始往母亲干活的田头跑,开始抽着牛背往家跑。不知是怕把家丢了,还是怕把自己丢了。这样,我就觉得身体敞开了,风吹进来,沙沙地响,有点儿安详,也有点儿凉。
暮色,四合,迟早要把一个人包起来,包住后保藏起来,或者包扎好扔掉。一天将尽,都将逝去和失去,好的光景,坏的光景,喜的忧的,哭的笑的,都没有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个越来越小和越来越低的天,心可能会宽敞,也会悲凉地沉下去,可你不能看得远,也不能听得清,那些花花绿绿的灯光和你没关系,你就是一个人,站在哪里就在哪里,一下子从地球上突出来,孤立出来,像一根草,孤零零地站着。当年沈从文大约就是这样站着,在北京的那些暮色四合的黄昏里,从故宫博物院出来,一个人站在午门的城楼上。他看到了暮色四合,夜晚来到北京城。然后他开始往家走。不知道他跑没跑过。
我跑,我不喜欢站着不动。就像现在,我骑着自行车拼命跑,朝万柳跑。我感觉怪怪的,暮色四合,要么想家,要么无家可归。
关于暮色的文章4:走过青春之只要你要 只要我有
文/Fu Good 下一站
暮色泛滥成灾,如狼似虎的撕咬着整片天空,飞溅的滚烫血液零落为漫天飞舞的片片雪花,飘落的大地满目疮痍。风便也是无情,撕心底里追逐,直到飞雪葬身于大地,陷入土石三尺之中。放眼,满目皆是潇凉落魄,聆听,满耳皆是凄清淡漠……
夜已经很深了,母亲此时定然安睡于梦中,有怎能听见窗外那稀稀疏疏的悲痛之声。
前些日子,母亲送我了一个旅行箱。说是送,可其实是我哄骗外加恳求得来的。此时,那吃货正憨睡在离我不足一米的地方,安安分分的进入了梦乡。一些整齐衣物,一条长长的围巾,一张集体的相片,一堆发了霉的想念,本以为可以带走的更多,可仅是那些想念就占据了大片大片的空间。我试着想象了一下自己有一个如意乾坤袋,这样就可以带走那些似乎有些二的人,带走那些仿佛有些二的物,带走那些好像有些二的事……
有时候,自己也不得不感慨时光真的有股神奇的魔力,前些天还活生生的19,在过些天就硬生生改成了20,那么的绝情,那么的不留余地。我想,那些流逝的日子就像是用纯洁的泪水浇灌长成的含羞草,每一丝顰蹙,每一分投足,都流露着主人的悲喜。
窗外的景象依旧那么萧条,茫茫的雾霾戏弄般的挑逗着大地,一切似乎从来都没有人察觉。静谧依旧充斥正个夜,没有一丝热度和回暖的知觉,所有幸福者和不幸者就这么沉睡着,沉睡着……
很多时候,自己都在纠结,纠结于分不清哪些是过去的日子,哪些是没有经历过的日子,每天看着他们如同成熟的棉花一般苦苦缠绕着,便也无力的看着他们相互缠绕着。好友们便是祈求说,每一个人都要好好的,于是,便就一个人好好的……
关于暮色的文章5:暮色,在林梢漫开
文/周本贵
……恍如落叶,一群低飞的鸟,正将晚霞的余温落入枝头。
拴在榆树桩的老牛,倏然地倾听麦秸上那遗漏的麦粒在灶膛里爆响的疼痛。
池塘里,端坐一天的荷花,有了几分倦怠,几分微凉。
散步在桥上晚风,并没有惊动,枝条上那渐渐安睡的蝉,却在庭院前那片矮树林里波纹般荡漾开来……暮色,在林梢漫开。
顺着林间,走久了,路也会感到孤零。
一个呵欠之后,一对相携的老夫妻抱着一捆鲜嫩的青草,深一脚浅一脚踩着飘来的吠吠声归来。
关于暮色的文章6:约会芦花
文/自恋萌比思韵恬静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我就要选择这样一个日子,去和我的芦花约会。
拨开芦苇,踩一条小路,走进芦花深处,脚步轻轻,你别惊醒树梢的鸟,你别打扰水里的鱼。就让自己融入芦塘,融入芦花深处。
看,水变瘦了,秋意深了,满地的杨树叶子诉说曾经的茂盛。脚踩枯萎的黄草,往芦花深处漫步,在这静静的河边,体味芦花飘来的淡淡幽香,在风景里沉醉,在风景里迷离。
一阵微风拂过,芦苇扭动着身躯,芦花就在它的扭动中翩翩起舞,白色的穗子像一缕清幽的羽毛,浮动观者心中最柔软的情愫,又似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勾起游子婉转的愁肠。
采撷一枝两枝的芦花,拿在手里,轻抚它的柔软,感受它的温存,回想起妈妈小时候做的保温鞋穿在脚上,度过严寒的冬天。
想起芦花走过的岁月,春天里芦芽尖尖,夏天里叶子浓郁,到今天芦花摇曳,它的一生与水为伴,与鱼共舞,赏尽春华雪月,观尽夏日炎炎,风吹动它的裙裾,雨带给它清爽和甘甜,直到今天它用柔美给大自然一片风景,一份永恒的留恋。芦花就是一面旗,摇曳出美丽与翩跹。
在大运河的边上生活,你就不愁欣赏不到这美丽的芦花,曾经它是乡村人家的宝,端午时家家粽叶飘香,那粽叶就是选用上等宽大的芦苇叶;秋季里勤劳的农人将芦苇收割,晾晒,扎成把子,苫在屋顶,做成温暖舒适的家。而芦花,勤劳的妈妈将它做成"毛翁",那是乡村人家最温暖的鞋。
想看芦花,就在这样一个平常的季节,想看它的平凡,在河边,在水塘里,从来不需要别人的眷顾,从来不需要农人的恋爱,用平凡造就一方风景--一方诗意的风景。
妻说:"你怎么就是一个喜欢寂寞的人呢?"我说:"对,从我的骨子里透出对这份寂寞的爱,所以才有这份对芦花的执着。"
拨开一丛芦苇,踩出一条小路,我走进芦花深处。
关于暮色的文章7:春江花月夜
文/回首阑珊
夜,稍稍地来了。
暮色四合,潮水轻舔着沙滩,推起一轮新月。月光皎皎,仿佛在这澄澈的江水中淘洗过,静静地泻在乳白色的沙滩上,与沙滩一起渐渐交融,渐渐模糊……
独自行走在江边朦胧的树荫中,有乳白的水雾在林间缓缓升起,凝结成雪白的露珠,沿着叶脉轻轻流淌,缓缓的滚落,随即又在墨色的叶片上裹上一层均匀的乳白,那叶子宛若在牛乳中淘洗过。
世界浸在不真实的的白雾中,如幻境般飘渺而空灵,躁动的心慢慢湿润下来。伸手,合拢,想从那无边的白中掬起一捧——终究是不能的。
那茫茫的水呦!它大概是静止的吧,不然为何睡着一般听不到响动?可它又是在流转的吧,不然为何那水面上粉白的落花在优雅的转着圈滑过。可是,为何又听不到水声?这里是如此的静!听得到月光拨弄林梢的响动,听得到窠里鸠鸟的梦呓,静得让你恍惚,让你惊骇,这宛若是你心灵的从来。
从来?我们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哪里才是心灵的从来?哪里才是灵魂的归处?也许世事变迁,物换星移,你我终于湮灭在某个尘封的角落,成为了历史,然而那水呢?那月呢?逝者如斯,而未尝往矣,盈虚者如彼,而卒末消长矣。几千年过去,世事更迭,它们还在这里。他们究竟伫立了多久?他们究竟见证了多少悲欢?又经历了多少离合,才会如此从容,恬静悠长,阴晴圆缺……
月下的思考,带着流水的清淡,常冲洗出一层朦胧的忧伤。苏子长叹着盈虚如彼的婵娟,太白仰视着床前的故乡明,子美垂泪于闺中独看的廊州月……那我们呢?轻吟着前辈的诗篇,含英咀华间喟叹自己的弗如。文坛一片死寂,满是令人窒息的压抑,如无波澜的江水,不再灵动可人,不再令人想往。
当长夜寂静,当暮色四合,当孤独困住心灵,漂泊的灵魂开始寻觅栖身的渡口,深夜的水面,灯塔永远明亮在家的方向,那里的温暖,那里的平静,那种陌生的熟悉是那样令人心安。如倦飞的鸟儿回到疗伤的小巢,埋存的乡愁,就那样横亘在心底最柔软的一隅。当月光铺满了曲折的小径,当江树又一次摇响眠歌,又有几人,能真正回到魂牵梦萦的地方?能借那月光渡回旅途的起点?脚步从哪里迈出,又终归要回到那里,如落叶终要归根,生命的脉络,原本就该是圆满的弧线。
关于暮色的文章8:暮色桂香
文/白龙过海
这几天从办公室门前经过,总觉得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今晚值班,铃声响过,教学楼上孩子们静静的自习,已经听不见他们的笑声,值班的老师下班陪孩子们上自习去了。我独自一人在校园里漫步,看着迷蒙的天空,听着墙外马路上车辆穿梭的响声,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保安走过来,将南边教学楼下的大门锁上,悄悄地离开。这让我无意间看见楼前的几棵银杉和桂花,暮色中,那银杉如铁塔一般矗立在楼前,桂花树则像巨大的球锤竖在池中。阶梯前的路灯漏下几丝光线,显得有些昏暗。一阵微风吹来过,送来几屡扑鼻的芳香,我忽然想起花池中有几棵桂花盛开了。今夜一个人背着手在校园里瞎转着,感觉这一片空间就是我的,我就是这里的主人。在这没有月色的夜晚,呆在这静静的校园里闻着花香,真是别有一番情调!
方方正正的校园里,栽满了各种各样的树,几棵散落在它们之间。北边细叶的女贞像一堵矮墙拦在平房的前面,两头的海桐犹如地上冒出的青菇挨着那平整的女贞,它们四季相伴不离不弃。地上密密的小草毯子般惹得孩子们恨不得在它的上面打上几个滚儿,可惜旁边的牌子在路灯的照射下分明温馨提示:“脚下留情,我有生命。”对面的长廊下满是檵木,修剪得平平整整。即便是寒意初上的秋天,也能让清晨路过的行人看见几朵零星的小花,给这干净的墙角平添几丝春色。满树翠绿的榕树独自撑起一方天空,走近了,可以听见归巢的鸟儿偶尔扑哧的声音。几年功夫,那些碗口大的树枝忍不住疯长起来,绿伞下蒙眬的树须挂在交错的枝条上,轻悠悠晃着。真好看!西墙的桂枝吸足了养分,长得格外粗壮,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里,浓密的叶子中间时常能听见几声鸟鸣。喜欢烹饪的人常常光顾它,轻轻的扒下一块皮,留下一道道白白的伤痕,过不了几天它又悄悄的长了新皮。路旁的铁树张开纤纤细手,想把美丽的天空拥在自己的怀里。在这方方的地盘里,唯独东边看不见一棵树,一条路伸向门外公路。
绕着校园走上一圈,数数桂花树也就那么五六棵。老校长把它们种在南北教学楼前,砌上花池。几年时光不经意间桂花树已有碗口大小了,赶上天气晴朗,似乎每月都能闻到几天花香。这些日子天气晴朗,桂花开的真艳。爱花的老师偷偷的折几枝,插在桌上的笔筒里,累了,闻闻花香,好几天心里都舒舒服服的。难怪白天孩子们都围在桂花树下,用白净的作业本托着那已飘零的金色花粒,好像拾到了什么宝贝一样,这令我想起童年喝过的桂花酒来。母亲把用竹垫收集的桂花晒干酿成桂花酒,周末父亲回到家里的时候,总能喝上几口烫好的美酒。想到这儿,我觉得那树下拣花粒的孩子和童年的我几乎没有多大差别。
上了台阶,倚着走廊上的栏杆眺望,远处的天空显得更加迷蒙了。朦胧的校园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诱人的香味,这令我想起“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诗句来。闻久了,不能不让人陶醉。只是可惜今晚看不见月亮,错过欣赏桂香月色的景致了,这样想想,心里多少有几份失意。
关于暮色的文章9:炊烟袅袅
文/素波银涛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那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已故台湾着名歌唱家邓丽君的一曲《又见炊烟》曾勾起多少人的无限回忆。
是的,走过了春的烂漫,走过了夏的火热,走过了秋的成熟,炊烟又在村庄冬日的黄昏中袅袅升起。它爬上屋顶,它挂上树梢,在几只麻雀归巢的叫声中,没有走远。朝着村口痴望,这是母亲的眼睛,在柴草的烟熏下溢出了晶滢的泪花。
大山深处是故乡,炊烟是无声的呼唤。只要炊烟升起,父亲驮着背坐在屋檐下,低头在思念,“炊烟袅袅牧人归”。冬天里的炊烟老了,在外的游子们,也该回来了,那怕是一顿晚餐的温馨。一年四季,年年岁岁,周而复始,岁岁年年,总是炊烟不断,总是历久弥坚。
新屋、老树、炊烟、蓝天,这便是如今家乡的村庄。“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和谐的田园里,尽显宁静祥和的生活本原。
炊烟是“桃花园”中的人们繁衍生息的地方,炊烟是屋顶升起的云朵,炊烟是柴草灶火化成的幽魂,炊烟是村庄的声息和呼唤。炊烟袅袅,总给人一种日出而作的辛劳;袅袅炊烟,总给人一种日落而息的亲切。冬季天寒地冻,若有亲友来访,笼盆炭火,暖暖身子,拉拉家长,“便胜却,人间无数。”
寒风肆意地吹着,树叶早已落光。可村庄里的炊烟带着一丝惆怅、带着远行人童年的时光,在严肃的冬日里依旧袅袅升起。水泥大道早已通往村庄,在打点匆匆的行囊中,早已嗅到那炊烟的味来,因为那里有家,家里的锅碗瓢勺中有母亲忙碌的身影,有灶火里熏出的最香最甜的味道。
炊烟是孕育温暖的地方,不管你的灵魂在何处漂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见炊烟,总感温暖。炊烟在村庄里,总是把你张望,即使你丢失了村庄,炊烟依旧会把你的记忆收藏,就像一盏不灭的灯塔,始终将游子的眼睛照亮。
炊烟袅袅,早已证明了不是空荡荡的院落,只是把老屋后的树叶片片掉落,掉落在地上,掉落在你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