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满的散文

请欣赏关于小满的散文(精选3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关于小满的散文1:五月里的味道

文/子隽

过了小满,五月的味道就渐渐浓郁了。

夏,匆匆地莅临。一些农作物终穿越炎凉,渐次成熟,成就了丰硕的一生,菜籽饱满,麦浪滚滚......夏粮又一次丰收在望。那些麦田守望者,还有什么比丰收更为喜悦,更为满足呢。

后来,我怀揣一抹希望,也和浪迹的人群一样,远离了那守望已久的麦田,也远离了一个个麦收火热场面。乡下,曾经农历的五月,已是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一片片麦田把大地装扮的一派张扬,毫无敛藏,袒露在阳光下,期待着一场有关季节的大迁徙。五月的风儿,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温柔,变得火辣。摇曳着成片成片的麦田,远处望去,麦浪翻滚,承载着一片收获的希望。

“杏儿变黄,麦熟一晌”。一早,那一片小麦还略显青涩,可由于干热风的掠强,到了黄昏,那一片青涩竟全然金黄了。家家户户便怀揣丰收的喜悦,不约而同的开镰,拉开了夏收的序幕。

傍晚时分,父辈们耐着性子,将一把把生锈的镰刀磨得铮亮,挂在窗台。黎明,夜色尚未退去,一家老小头顶草帽,扛着扁担,手持镰刀,提上一壶井拔凉水,匆匆赶往那一片成熟待割的麦田。趁着黎明的凉爽,一人数行,刀光见影,一摞摞小麦散放在身后。一回首,金黄的麦田在一阵忙碌中变成起初的空旷。

麦收的五月,强对流天气一场接着一场,为了丰产丰收,人们便夜以继日,争分夺秒地抢收。那一年,三叔五亩小麦,刚收了一亩,一场冰雹将剩下的小麦毁于一旦。

曾经的乡下,运输十分不便,毛驴车也不通行。青壮年们便在背上披上一块毛巾,挑起一捆捆割倒的小麦送到麦场,堆成了一座座小山般的麦垛,象征着一季的喜悦,彰显着生活的富足。一个晴好天气,太阳依然火辣辣地张扬着,仿佛要把摊在场上的麦子晒焦,一颗颗麦粒瞪圆了眼睛,急切地要从麦壳里蹦出来,期待一场生命的蜕变。两头毛驴拉着一副石磙子,借着焦灼,在麦场碾了一圈又一圈,最终使麦粒与麦壳分离。麦壳随风而去,飘落到田间的一隅,而麦粒却通过身心的蜕变,置身于新的轮回了。

夕阳落山了,满满当当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悄然把收获的喜悦写在脸上,收割的疲劳也就被喜悦淹没了。我沐浴着黄昏的一丝丝凉意,仰卧在麦场的一张凉席,重温着每一颗星星的名字,细数着每一颗星星的过往,回味着老人讲述过的陈年旧事,不知何时,就已进入五月的梦乡。

如今,一台台不同型号的收割机,把那些耕者从繁重的劳作中解放出来,麦收结束了手割,肩扛的历史,一粒粒饱满的种子从容的流入粮仓。然而,曾经五月的炙热,五月的麦田,麦场,镰刀,还有水壶总让人不能释怀。五月,一个个火热的场面,在淡然的岁月里已蜕变成一幅水墨,淡雅而张扬。

每每小满过后的日子,总会一次次置身于时光的巅峰,深情地遥望着燃烧的五月,遥望着五月里滚滚的麦浪,一股股新麦的清香就会扑面而来,让人在不经意间有些微醉,粗糙的心灵也渐次柔软。

有些日子虽然繁复的更叠,却总是随风而去,不曾留下半点印迹。有些日子虽然短暂,确历久鲜活,不曾忘却,比如五月,比如五月里的味道。

关于小满的散文2:麦黄杏熟时

文/赵文汉

小满节气已过,小麦收割进入倒计时。麦穗慢慢变黄时,还有一种水果也在逐渐成熟——杏子,我的乡邻都叫它麦黄杏。杏子成熟是一个由青逐渐变黄的过程,跟小麦一样,难怪乡邻都叫它麦黄杏了。

看报道说,阜南的麦子开始收割了,麦黄杏应该也黄了吧。我的生活已远离麦黄杏,没法看到它成熟的过程。然而,在童年时期,我家门前就有一棵杏树,我看着它从小长到大,也看到杏子由青变成黄。

每年小满节气前后,一个个本来藏在叶下的杏子们,慢慢地开始变脸了,由青变绿再变黄,最后透出红时,叶子便再也遮不住它们,杏子熟了。黄中带点红晕的杏子摘下来,咬一口,酸中带着甜,那是年少时,初夏时节里最为爽口的果品。母亲指挥着我爬上树,把它们一一摘下来,摘了满满的一小竹篮。母亲挎着竹篮,挨家挨户分给乡亲们品尝,不停地念叨:大家尝尝俺家小三的麦黄杏。

母亲这样说,不仅仅是因为杏子是我从树上摘下来的,还因为这棵杏树是我栽种的。

有一年的春初,我和父母一起下地栽红芋。我在一道红芋岭上发现了一棵小树苗,刚出土,两片小叶子,水灵灵,娇嫩嫩的。我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呼小叫起来。父亲过来一看,说是一棵杏树苗,把它挖出来栽到家门口去,三五年,它就能结出果子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给挖了出来,在根部包上一大坨土,然后飞奔回家,在院门前左侧一个不影响人走路的地方,种下了这棵杏树苗。为了防止鸡叨它、猪拱它,我还找来很多枯树枝,围了一个小栅栏。

从此之后,每天上学的时候,我总要去看看它,浇浇水。父亲说:“不能天天浇,你会把它浇死的。你再喜欢它,也不能天天围着它转。小心你的喜欢害死它。十天半个月看一看,干了,浇点水就行了。”

父亲的话让养活了小杏树,也让我受用一辈子。

果然,五年后,小杏树长到了一人多高,开始挂果了。一开始结的果子不大,吃上一口,差点把牙给酸掉了。随着杏树变得粗壮,它的果实开始慢慢变甜。到了后来,每到麦黄的季节,几乎全村人都可以吃到我栽种的麦黄杏。

今天,麦黄杏又该变黄了。可是,我的麦黄杏早已没有了踪影。

关于小满的散文3:樱桃红了

文/李炳锋

小满前后,天不冷不热,北方的原野上青禾树木枝儿叶儿都长全了,挥洒着少男少女般清新明亮的风采。

在这一年最好的时节里,应好友之邀去城西参加樱桃采摘节,望着车窗外绿色编织的风景,心里充满不尽的惬意。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大车小辆已把肠子般的乡间小路堵得水泄不通。调剂是人普遍的向往。吃多了白面就想换换粗粮,享受了人造的精致就怀念天然的芬芳,闲暇多了腰包鼓了的城里人越来越喜欢田野风光,不管哪里有新的景点新的节庆就会蜂拥而至的。

土松地软。当你真正走进土地的时候,满目的苍翠立即就会把你包围,紧绷的身心就会立即放松下来。站立在土地上一棵棵鲜绿的樱桃树,以它们特有的风姿迎接着八方来客。树身如同一个个产后的母亲,宽大而厚实,让人看着就有温暖的感觉;而那张着的一片片碧绿碧绿的叶儿就像一只只少女的手,细腻而光滑。叶儿是呈凹形的,且最美好的一面总是向上的,以最大限度地接受阳光的沐浴和雨水的滋润,饱满得秀色可餐。叶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叶的下面就潜伏着樱桃了。一丛丛樱桃红灿灿、圆溜溜、水汪汪,如一张张婴儿的脸蛋,让人发自内心地想去接近它,抚摸它,亲吻它,吞噬它,这是真正的垂涎欲滴。是呀,当你不由自主地从树上采一个樱桃急不可耐地填进嘴里时,甘甜的汁液立即就会在口中浸满,就会感到从脚根往上的甜,就会瞬间沉浸在味觉带来的幸福中。过瘾!

“吃吧,紧着吃,不要钱。摘一箱算100块。”是一个高声大嗓的中年妇女的声音,她是说给我们听的。不用问,这是树的主人。黑黑的脸膛,水桶般的腰肢,鲅鱼似的身段,粗糙的衣衫……一个与土地打交道的庄户人的标准形象。只有这样的身体,这样的服饰,才能欺住田地里的任何活计。你看樱桃树下,那些用绳索拽着树枝的石头,搬弄它们是需要力气的,当然还有树的修剪、施肥、浇水、打药等等,哪一样不需要强壮的身体来支撑?什么样的身体,演绎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生活,自然造就什么样的形象。

“樱桃直接吃不要紧吧?”妻子问女主人。

“当然。”女主人回答得很干脆,“昨天的雨下了一夜,把树上树下洗得干干净净,你们就放心地吃吧。”

“噢。”妻子摘下一又大又红的樱桃放进嘴里,脸上绽开桃花般灿烂笑容,这是在家那套单元房里难得见到的笑脸。她又问:“今年樱桃的收成怎么样?”

“嗨,别提了。上个月的那场雪可把俺们坑苦了,樱桃掉了一少半,树上的也毁了不少。”女主人说到这里,随便从树上摘下一个有着疤瘢的樱桃给我看,又说,“一年忙到头就盼着有个好收成。可老天偏偏跟俺们作对。”

顺着女主人的指引四下望去,不远处土堰的下面竖立着一个三角型的瓜棚,这是我幼时在家乡的田野上经常看到的,它是保护劳动果实的哨所。走近看,瓜棚里歪歪斜斜地躺着两张锨镢,还挂着一件破旧的衣服,地上有一个低矮的木凳。在这简陋的空间里,不知主人是如何度过一个个漫长的夜晚的?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同行的七八个人还在树上精挑细选着樱桃。早早就没头没脑、稀里糊涂将小纸箱填满的我,心里有点急,箱子里有几片树叶还探头探脑地看着我。这次活动是朋友请客的,适可而止为好。再说,如果过于计较,那些闪在树上的次品果子主人怎么办?

着急是没用的,我安坐在一块平整光滑的木鱼石上。清澈如洗的天空连同温和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泻下来,天空无比的辽阔高远。地上那些早已淡忘名字的野花野菜很是精神饱满,它们开着或红或黄或紫或白或大或小的花朵,天真烂漫,如同幼儿园孩子们的张张笑脸。一阵清风吹来,田野的味道让人如醉如痴。很长时间没这样近距离地亲吻过土地了。我禁不住在手机的屏幕上写道:“安坐在大地上,空中游荡着童年的梦。树儿绿,麦苗青,樱桃红,你们是大地的孩子,我也是。曾经……”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