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八岁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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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八岁的文章1:心中绿光

文/徐郁林

八岁以前的我是幸福的我。

然而我对它的记忆大多都已忘记了,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场面就是爷爷、山和我。

那时候村子里面的人都很忙也包括我的父母,所以就很少有大人跟我玩,然而爷爷却总能找出时间来陪我玩,也因此我跟爷爷的感情是最好的了。爷爷经常带我到附近的山上去玩,他边放着牛边弄出好吃好玩的东西给我,什么野柿子毛栗、什么狗尾巴草编制的小狗还有粉红的杜鹃幽香的兰花,还给我讲好多好听的故事,爷爷说每座山上都有许多的精灵守护着它,那些精灵是好人死后的灵魂……

那时候,爷爷就是我心中的绿光,他给我带来奇迹和梦!

八岁那年的我,是悲伤的我。

那年,爷爷逝世了,他的尸体在那座山上,灵魂也是!每年的春天我都要折一些映山红放在爷爷的墓前,平时遇到不高兴的事情时,我也会向爷爷倾诉。

那年、那山、那精灵是我心中的绿光,他们是我学习和生活的动力!

八岁以后的我,是思念的我!

八岁以后的我也经常去山中,但不是去倾诉而是去重温儿时的快乐。人在山中,山却在人的心中。用手抚摸着山中的每棵树,感觉那不只是树。倾听林间那寂静的声音,你的脚步也变轻了,那份寂静才是你所期盼的。繁荣、可怕的社会让我们喘不过气来,唯有这山让那些疲倦的心得到片刻的休息,于是人们就怀念童时的纯真,思念那些已故的亲人。

八岁以后的我,那份纯真,那份思念是我心中的绿光!

关于八岁的文章2:槐花,祭

文/冰城深雪

八岁以前,跟随奶奶住在老屋,通往老屋的路边,长满了高大茂密的槐树。

那时家里没有电视,唯一的电器就是一个电风扇,但是奶奶也舍不得用。天气热的时候,奶奶经常带着我们几个小孩子,坐在树下乘凉,给我们讲解放前,那些没有粮食吃的苦日子,教育我们要学会节俭。有时,奶奶会望着槐树的枝桠失神。

我最喜欢的,是那满树开满槐花的时候。且不说槐花盛开时那满树的雪白是如何的美丽,但就那香气,已足以让我们这些嘴馋的孩子垂涎欲滴。槐花是可以吃的,村里的每一个小孩子都知道。

每次槐花一盛开,奶奶就带着我们几个孩子,拿上几个竹篮,来到槐树下,采摘雪白香甜的槐花,拿回家晒干后,爆炒一下,便成了一盘香甜可口的下饭菜。而我总是在采摘的时候,拿起一朵朵小小的白色花朵,将花瓣剥开,露出里面水嫩的花蕊,放在舌尖,咬一下,汁水流入喉间,一份甜蜜芬芳的感觉,即使时隔多年以后的今天,想起来仍是记忆犹新。

每年,奶奶都会晒很多很多的干槐花,用罐子装好,密封起来,等到爸妈、叔叔和姑姑们过年都回家的时候,每家分一点。奶奶说,这槐花是好东西,吃了对身体好,我老了,没什么东西给你们,这槐花不用花钱,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

村口有棵老槐树,据说这棵树的年纪比村里最老的老人年纪还要大。虽然树龄很老,但是每年是这棵树上槐花开得最多,可是奶奶从不让我们小孩子靠近。每次只要有谁去摘老槐树上的花,奶奶便会拿根竹子的枝条,前去驱赶。后来逐渐长大了些,生活条件有所改善,也就没有谁再对那些槐花嘴馋了。老槐树上开的花,因为从来没有人采摘,每次盛开过后,全部飘落在河面上,像是下了一场绝美的花瓣雨。

后来逐渐长大,从村里人的口中,听说了那棵老槐树的故事。原来,这棵老槐树下,有奶奶不愿提起的记忆。

爷爷去世得早,丢下不到四十岁的奶奶,独自支撑整个家。

听村里的老人说,爷爷年轻时身体很好,冬天都光着膀子在村里那条大河里游泳。爷爷喜欢爬上那棵槐树,站在粗壮的枝桠上,“扑通”一声跳进河里,激起一片漂亮的水花。光着膀子的爷爷,常常让路过岸边的姑娘们面红耳赤。奶奶经常来这槐树下洗衣服,后来,奶奶就嫁给了爷爷。

爷爷是他那一辈人中难得的初中生,原本,是可以去县城里工作的,可是为了奶奶,他选择留在了这个小小的村子里。

爸爸出生以后,爷爷的一个在县城里工作的老同学,要介绍爷爷去他的单位里上班,只是不能带家属,爷爷没有去。爷爷对奶奶说:“我是在这棵老槐树下认识你的,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这棵老槐树。”

谁也想不到,爷爷这样健康的一个人,也会说没就没了。爷爷是病死的,在爸爸十岁的时候。我不知道爷爷得的是什么病,有一次我问奶奶,奶奶半天不说话,然后独自躲在房间里落泪,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问过。

奶奶生养了六个孩子,那时没有计划生育,村里奶奶那一辈的老人,基本都是五六个子女。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独自抚养六个孩子,可想而知是怎样的艰辛。家里的粮食总是不够吃,于是每年一到槐树开花的时候,奶奶便带着几个孩子,去采摘槐树的花,晒干了加一点面粉,是很美味的食物,可以帮助渡过四五月的青黄不接。

爷爷死后的第二年,那棵原本枝叶稀疏的老槐树上,突然变得茂密起来,五月份不到,开起了满树的雪白的槐花。奶奶说,这是老头子可怜他们母子几个,不忍心看他们被饿死,在天上显的灵。

有一次,奶奶去地里锄草,老二和老四肚子饿了,爬到那棵老槐树的枝桠上,采摘槐花来充饥。妹妹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哥哥伸手去拉,两个人一起被淹没在冰凉的河水中。奶奶失去了这两个孩子。爸爸是老三,死去的是比爸爸大的大伯和他脚底下的二姑姑。奶奶常常说,大伯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而二姑,从小就很聪明,唱歌很好听。

老家的风俗,未成年的孩子夭折是不能立坟的,只能葬在村后山上的角落里,岁月更替,草木丛生,后来,连个吊唁的地方都找不到。

老家有清明和冬至那天,都要祭祖的风俗。每次祭拜完先辈的祖先之后,奶奶都会提着那些先人们“吃”剩下的祭品,来到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下,烧一点纸钱,呼唤着:“儿呀,我两个苦命的儿呀,给你们烧一点纸钱,你们路过就来收一下吧……老头子,你也在吧?你要是在的话,就过来和孩子们一起吃一点吧!老头子,你们在这里等我,等我下去以后,我就来这里找你们……”

前年冬天的时候,八十多岁的奶奶不小心摔了一跤。严重的骨折,并且引发了中风。住院几个月还是不见好转,医生跟爸爸说:“生老病死,自然规律。油尽灯枯的时候,再好的医生也是无能为力。”到了快五月的时候,奶奶连进食都很困难,爸爸打电话让我们几个都回家,说是奶奶可能不行了。

回到家的时候是晚上,爸爸说,奶奶已经三天粒米未进了。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我不愿相信,这就是曾经带着我在槐树下采摘槐花的奶奶。

第二天,奶奶居然很早就醒来,并且吃了爸爸喂的一碗肉汤,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前几天就已经吐字不清楚的奶奶,居然开口对爸爸说:“儿呀!扶我去看看那棵老槐树。”我们都知道,奶奶是想再看一眼,那槐树开花的样子,因为在奶奶的心底,那满树的槐花,是爷爷,还有大伯和二姑,在天上送她的礼物。

虽然,我们都听说过人死之前有所谓的“回光返照”,但是我们都不愿相信这一点,我们都希冀着是奇迹在奶奶身上出现。爸爸说,那棵树虽然还是那么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绿叶丛中,也长出了密密麻麻的花苞。但爸爸昨天去看过,是那花苞都还是淡青色,一朵都还没有开。

奶奶说:“槐花开了,你带我去看,带我去看吧!”

拗不过奶奶的执着,爸爸和叔叔只好搀扶着奶奶,慢慢往村口走去。我跟在他们后面,老远,就看见那棵老槐树,已经变成了一片雪白。

到了老槐树的底下,奶奶抬起头,微笑着看着那蛮熟的槐花:“老头子,我两个苦命的儿,我来找你们了。你们等等我……”

奶奶闭上眼睛的前一刻,一阵风吹过,无数的槐花从眼前飘落……

关于八岁的文章3:远嫁崇明的姐姐

文/黄柳迪

我八岁那年,邻居家的女儿远嫁崇明。我管她叫姐姐,她有及腰的长发,披在肩上很好看。走路的时候,那些长发跟着脚步有节奏地律动,像是某种神秘的叫不出名字的舞蹈,我一直特别羡慕。那时候我的全部理想是,将来有一天,自己也有一头像大姐姐一样的长发。但我的理想在姐姐出嫁那天突然破灭,她把长发一刀剪断,丢在了镇江。

姐姐在九月出嫁,镇江的暑热还未完全褪去,我从学校往家的方向奔跑,听到炮仗的声响。等我跑到弄堂口时,一辆黑色桑塔纳开出来,身穿大红色旗袍的姐姐短发齐耳,双唇鲜亮,一个人坐在后排。我呆立在路边,看到姐姐朝我这个方向侧过脸来,立刻大叫了一声姐姐。桑塔纳没有停下,装满后备厢的林林总总让我鼻子发酸,从此看不到姐姐了。

母亲希望我快点长大,将来也嫁到上海。她的观念有时候特别极端,看到邻居常常收到崇明寄带来的包裹,就觉得上海的一切都是好的。可母亲没有想到,直到三十二岁我还没有嫁出去。她总是担忧地对我说,要是你一辈子没人要,那该怎么办哪。她开始托人帮我物色小伙子,又让我报名参加电视相亲节目,到后来发展成自告奋勇帮我去相亲。我告诉母亲,一个人不是挺好,还可以经常回来陪你住几天。她去邻居家聊了一晚,回来把姐姐的微信告诉了我,让我去找姐姐玩。

说实话,我对姐姐很有感情。父亲早年离家,至今杳无音讯。小时候,母亲忙着工作,经常把我往邻居家一塞,姐姐就成了我的依赖。姐姐结婚后很少回家,最近一次见到她也是六年前。有时她回来,我又不在。如今母亲提及,便格外地想念。周末,起了个大早,坐上去往上海的大巴,又转车到崇明,终于看到了久别的姐姐。

她穿一身黑色连衣裙,化了淡淡的妆,头发简单地一扎,倒也清新自然。这么多年过去,姐姐有点老了,眼角的皱纹明显,但韵味依旧,浅浅一笑,宛若当年少女出嫁时。临近中午,她开车带我去吃崇明菜,找了一个县郊的农庄,点上一堆江鲜。我们边吃边聊,说起这么些年她在婆婆家的故事,说起这么多年我四处打工的时光,说起她从一个有理想的大学生变成一个全心全意的家庭主妇,说起我从来没有一场恋爱的平坦青春。讲到痛快处,我突然很想喝酒,姐姐推荐了当地农户自酿的米白酒,入口甘甜,收口爽心,竟有一种儿时的味道,让人停不下来。我突然问姐姐,出嫁那天有没有听到我在弄堂口呼喊。姐姐说,听到了,没来得及下车。我说,其实我就是舍不得,你就像我的亲姐姐,从小照顾我。姐姐说,你到处打工,一个人苦惯了,是该找个人照顾你。我突然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我想我可能喝多了,酒这个东西,一喝就容易让人失态。或者我可能并没有喝多,只是联想到一些不开心的生活,情难自已。姐姐说,米白酒好喝,但后劲十足,赶紧吃菜,完了休息一下。我的脑袋昏昏沉沉,依稀听到姐姐打电话帮我订房间。后来,我被搀扶着进了客房,一觉醒来,已是夜晚。到底是岛屿,推门就是舒爽的江风,漫天星光比镇江市中心的要多、要亮,真想永远住在这里。

我给姐姐打电话,她带我去看夜晚的长江。

月光下的江面波光粼粼,像是有无数条巨型的鲤鱼顺着江水往东游。不断有江水扑岸而来,击打在岩石上,升腾起清新的水雾。散步游玩的人络绎不绝,我和姐姐顺着江堤散步,讨论明天去钓螃蟹还是到森林公园吸氧。有一段时间,我们彼此都不说话,只是散步。良久,姐姐打破沉默,说你还是找个好人嫁了吧,不是为妈,不是为了将来有孩子,为了有人可以说说掏心窝子的话。我的眼眶又红了,幸好是在不易被察觉的夜里。我说,怕什么,大不了不嫁。姐姐说,傻瓜,姐姐知道你特别不容易,你心里害怕,但你越害怕,幸福就距离你越远。像花,到了属于它们的季节会绽放,傻孩子,你已经长到属于你的季节了。

我几乎忘记了当晚是怀揣怎样复杂的心绪回到房间。在崇明岛的那个夜晚,我好像回到了八岁那年,姐姐住在我家隔壁的日子,每天都感觉有一个地方可以停靠,有一种力量值得依靠。

这是去年秋天的事了,此刻的我正坐在新家里的书房码字,等待厨房里的某人把精心炖制的乳鸽浓汤端过来。我想喝两大碗,我想让肚子里的宝宝拥有比我健全和美好的童年。谢谢你,亲爱的姐姐。

关于八岁的文章4:乡村永不老

文/陈孝荣

长到七八岁的时候,我也开始学踢毽子了。那是和我的表姐会姐,表妹春妹、月妹和表弟龙弟、虎弟们学的。我们两家相距不太远,约一个小时的路程,而且他们家离当时的管理区近,除开特定的节日需要行走往来外,我们到管理区的大供销社购买衣物等等什么的,得从他们屋后经过。有时是我们走累了到他们家歇息,有时则是他们发现了我们便把我们喊进家门,这样,一年中我们有许多时间聚在一起。

小孩子聚到一起的时候自然免不了要玩游戏的。龙弟和虎弟是个三脚猫,坐不住,而他们所玩的游戏一般是打陀螺、做风车、爬树、射弹弓之类,运动量非常大。只有会姐、春妹和月妹才玩那种“文趣”的游戏,比如踢毽子、抓石籽、捉迷藏等等。我呢,因为是男孩子,也爱与龙弟和虎弟他们玩那些带刺激的游戏,可会姐、春妹和月妹比龙弟和虎弟大,而且龙弟和虎弟又听她们的话,这样当我们准备去疯玩别的游戏时总是被她们“逮住”,把我们拉进踢毽子中。这样,我就从她们开始学踢毽子了。

踢毽子在我们土家乡下也叫踢“鸡”。其毽子也非常好做,用一枚铜钱包上布条缝好,上面再栽上鸡骨子,骨子上插上公鸡毛绑紧,这样一个毽子就成了。扎成的毽子形同一只公鸡,被踢得翻飞起来与一只公鸡在天上翻飞没有两样,因而叫踢毽子为踢“鸡”是再形象不过了。

踢毽子有很多板眼。最简单的一种踢法就是数个数。以踢的个数多为胜。此外就是“打卯”,即两人划拳,胜者打卯,负者供卯。卯落时大伙抢接,以打卯次数最多的为第一名。供卯次数多的为最末一名。另外就是踢“界”鸡,即将人分成两队,中间划出一条线,双方踢“鸡”。胜负可以是依个数算,也可以依供卯次数算。

这样学了几回,我倒是能踢毽子了。可我们怎么也不是女孩子们的对手。表姐表妹即使是让我们一百个或是更多,我们也踢不过她们。因而我便知道踢毽子是女孩子们独有的游戏,它不属于我们男孩子。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便对女孩子多了更多的敬佩。因为踢毽子这种简单的游戏看似简单,实则不简单,它除了需要灵活的身体、快速的反应能力外,还必须具备耐力。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踢毽子便成了乡村最美丽的舞蹈。每每看见农家的稻场里,学校的操场上,野外的草地里踢毽子的女孩子时,我的内心里也就涌起无比的感动与万般的柔情,她们踢毽子时飘动的红衣衫、蓝衣衫,跳跃时舞动的羊角辫、马尾辫,还有那无忧无虑的快活笑声,不就是乡村最美丽的风景么。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乡村少女才成了最纯洁最善良的天使吧。

如今,踢毽子这种简单的游戏并没有因为时髦的游戏而冲淡,相反,它一代又一代地传了下来,一直传到了今天。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乡村永远都不会老。

关于八岁的文章5:难忘抓鱼

文/乘风邀月

那年,我八岁,弟弟六岁。当我们发现小溪有许多小鱼时,我们兴奋得前仰后合:爷爷卧病在床,不就喜欢喝鱼汤吗?假如我们能弄回鱼来,倒也不枉了爷爷的疼爱。

我们说干就干,堵好有鱼的沟段后,便用脸盆往外赶水,直到鱼儿们无处可逃。尽管如此,不待我们离开,又有鱼急匆匆地浮出了水面。

咋办好?有的鱼总是藏在泥里或石缝。问同伴,他说,用雷管炸,鱼儿全完。那天,他给了我五颗雷管。由于风太大,一直没划着火柴,我们只好暂时作罢。

一到家,我就跟母亲吹嘘,往后爷爷喝汤不愁了。母亲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好,有多少,拿来我给你看看。”

我将母亲的话当了真,欢天喜地地将雷管全部交到了她的手里。当母亲终于确定我没有雷管后,她带我去了附近,直接将雷管扔进了冬水田。我,气得暴跳了起来,眼泪“噗噗”直流。母亲紧攥着我的手,也哭了,“娃子,你给爷爷弄鱼没错,但你知道吗,拿在你手上的雷管,那是随时可以要你命的啊!”

看到母亲泪流满面的样子,我想,雷管对于我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雷管,我们不敢再用了,但抓鱼的兴致我们依然是有增无减。尤其是父亲耕水田时,总能抓回一大盆鱼来,这让我们兄弟俩大为狂喜,我们想去弄,父亲却坚决不让我们下田,说是水太深,泥太烂,我们一下田就会落入淤泥中。可又想,那么多的鱼,是不是永远抓不完呢?我们问父亲,父亲忍不住哈哈大笑:傻儿子,这些鱼啊,都是水库放水、河里涨水,进了田里没跑掉的,你以为是天生的?哦,原来如此。于是,我们就特别希望天降大雨,看到山里的水一倾而泻、河里的水不停上涨,直到淹没了那条长溪时,我们就会像过节一样地兴奋,特别地开心。至于父辈的声声叹息,我却因为他们大人家又犯了什么别扭,从不去过问。我关心的,只有小溪,以及雨过之后的小溪,鱼儿是否多了些。

朦胧中,我以为,只要小溪有鱼、鱼多,我们抓了回去,爷爷的病就会好起来。

有一次,眼看就能抓鱼,却突然降了阵雨,天气也变凉了许多。母亲,在一个劲地喊我们回家。我们答应了马上回家,要回,却又有些不甘心爷爷喝不上鱼汤。

顾不得太多,我们再次光了脚丫,疯了般地直接伸手去那些大大小小的石缝。抓了几条鲫鱼后,当我将手伸向另一个石缝时,感觉特凉,滑滑的,像是鱼鳅或黄鳝,可我分明感觉到它身粗头大,不禁一惊,抓着水蛇了?想松手,却又害怕它在我松手之后蹿出来正好咬着,既如此,也只有豁出去了。一只手捏着它没能抓出来,我就将另一只手也死死地卡了过去。终于拽了出来,像蛇头,却长着鱼尾,原来是条蛇鱼,大概有一斤左右。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雨,越下越大,风也更加狂劲。母亲,一边嘶哑地呼喊,一边打了伞朝我们来。我们的衣服早已湿透,加之破天荒抓到这似鱼非鱼的东西,太激动,跑得过快,盆子晃得厉害,费了大劲抓来的蛇鱼竟然蹦进了水田。顾不上大雨,也顾不得母亲的呼喊,我和弟弟赶紧跳进了田里。我俩追啊追,眼看抓到了手里,却又哧溜一下从手中滑了出去。有一次,蛇鱼竟然差点滑回了刚才的溪沟里。

在雨中、在水田里,我们整整追逐了近一小时,直到母亲拿了背篼作网,我们才终于将它再次抓获。

第一次抓到这蛇鱼,我们兄弟俩简直欣喜若狂。而母亲做鱼时,那斯斯文文,一丝不苟,不温不火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刻意打造世界上最精美的一幅风景画。

当母亲将熬好的鱼汤递给爷爷时,爷爷说什么也不肯喝,把我们兄弟俩叫去床前,非要让我们喝,说这蛇鱼特别养身体。

那怎么行呢,有啥好吃的爷爷总是留给我们,既然蛇鱼汤特别有营养,就更得让爷爷喝了这汤。

爷爷对我们兄弟俩最大的期望,莫过于好好读书,日后出人投地。因此,我们商量后,就对爷爷说,“爷爷,你要不喝了这汤,往后我们就不读书了。反正你的身体不好,我们读书也没劲。”

听了这话,爷爷只好接了鱼汤。那瞬间,我看到两行浑浊的热泪从爷爷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好,好,爷爷喝了这汤!”爷爷,一边说,一边回过头来,笑眯眯地摸了摸我们兄弟俩的脑袋,“来吧,乖孙儿,你们先尝尝!”

我们兄弟俩相视一笑,呼啦一下子从爷爷的房里跑了出去。其实,就在爷爷要将那香喷喷的蛇鱼汤递给我们时,我们的唾液早已是翻江倒海了。但我们兄弟俩出人意料的没有嘴馋,可以说远远超乎了我们当时年龄所有的欲望。一想起“这鱼特别养身体”,我们就喜滋滋地乐。

以后,我们常去抓鱼给爷爷熬汤喝。我们希望,抓鱼的乐趣能一直陪伴我们成长,也更希望,鱼汤能一直营养着爷爷的渐老光阴。

苍天恩慈着我们,一年,一年,又一年。我们越长越大,抓鱼的本领也越来越高明,但爷爷,还是安详地睡进西天的残阳里去了。

那鲜香的鱼汤,从此,营养着我的少年记忆,也润泽着爷爷在天堂里注视我和弟弟的温情目光……

关于八岁的文章6:做人也需要弯弯腰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父亲从山里移回一棵小樟树和一棵小柏树,种在院子里。

小樟树又硬又直,而柏树看上去虽然直,但却像竹子一样,软软的。两棵树一天天长大,两三年过后就差不多有两个人那么高了。有一年的冬天,雪下得非常大,越积越厚。到天快黑时,柏树渐渐地有些支撑不住了,树冠不断往下弯垂,看上去随时都可能被积雪压断。而那棵樟树就不一样了,无论雪有多厚,它依旧笔直地挺立在那里,毫不动摇,很有一点“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的气势,与柏树相比起来,樟树坚强的毅力真是令人敬佩!

我忍不住对爸爸说:“柏树是一棵没有骨气的树,你看它很快要断了,而樟树真厉害,连腰也不弯一下,它一定不会断!”

爸爸笑了笑说:“也未必!”

当天晚上,我们正在床上看电视,突然听到外面一声树干断裂的响声,我心想一定是那棵柏树经不住积雪的重压,断了!在那一瞬间,我在心里对那棵樟树更增加了不少敬仰。我对爸爸说:“爸爸,那棵柏树肯定断了!”

爸爸似乎对我的话依旧有些不认同,他朝我笑笑说:“明天早上,你可能会看见和你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情形!”

樟树这么挺直地站在那里,难道会断?第二天,当我起床后像平时那样打开家门,看见的果然是一个完全没有想到的场景:那棵“挺且直”的樟树,就像是被人在根部斜劈了一刀,整棵树断在那里。而那棵一直被我视为没有骨气的柏树,却依旧好好地站在原处,而且不再像昨天那样弯着身子,原本压在它身上的雪,已经尽数地落在了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

父亲说,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那就好好观察吧!听了父亲的话,我开始仔细留意起这棵柏树来,大雪继续下着,继续往这棵孤独的柏树上压去。雪在柏树上越积越多、越压越重,柏树的树冠也随之下弯,就像是一个佝偻的老人。半天后,柏树的树冠几乎要碰到了地上,这时,奇迹发生了:所有的积雪都从树上“哗”地一声滑落了下去,柏树又像原先一样,重新直立了起来!

这时,父亲走过来说:“你现在知道柏树为什么不会断了吧?”

“难道是因为它会弯腰?”我不解地问。

“是的,正是因为柏树懂得弯腰,否则它一定也会断掉。”父亲回答说。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从那一天开始,父亲的话就留在我的心里。随着经历一天天增多,我终于越来越清楚地意会到了父亲的话:很多时候,人们总是在提倡“坚持到底、迎难而上”的精神,却疏忽了一点,并不是所有的“难”都是你有能力“迎”的,像那棵樟树,就是坚持着“不屈不挠”的精神,一直到它无法再承受重压时,仍旧迷信于“坚持就是胜利”,或者说仍旧不愿放下面子和身姿,最终,它以折断的局面终结了自己的生命。而柏树,就因为知道自己的能力,一旦到了它再也无法承受的重量时,就用弯腰来避开险阻,反而能继续生存下去!

做人,其实也是这样,在有需要的时候应该懂得弯腰!这与气节无关,与人格无关,这不是圆滑,不是妥协,这是一种人生的智慧,是一种对生命的尊重!

关于八岁的文章7:岁月的眷顾

文/朱睿

平素双休日,八岁的儿子都是去我公婆家,起码在农村,玩得尽兴还不扰民,我也乐得清闲。可今年大雪节气后,气温陡然走低,所以,他只好窝在有暖气的家里。

周六,他用一上午的时间做完了功课。问我下午的安排,并无奈地说:“滑板什么的都在爷爷奶奶家呢。”“那我们去市图书馆吧。”儿子愉快答应了,并催促我赶紧行动。

中午的阳光让人感觉很惬意,我们乘坐双层巴士到达目的地,他借到了心仪的图书。回家后,他迫不及待地翻看《世界上下五千年》,而我则饶有兴趣地看他的课本与主题阅读丛书。

这让我不由暗生些许感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在向好发展:记得我小时候,日常劈柴生火点炉子;可以算得上像样点的运动器材也不过是滚铁环或是骑大人闲置不用的自行车;出门坐公交车,人多拥挤不说,上车前、下车后还需要再跑很长一段路;另外课本也不同了,当时我们的课本都是32开的,只有两三张彩页,而如今的课本16开大小,全是彩页。并且通过学习如今的小学课本,我才知道“寒号鸟”原来不是鸟,是飞鼠。于是,我对平凡的日子充满了感恩,通过孩子的存在,还能够坦然回首过去,还能有重新学习的机会,这无疑是岁月的一种眷顾。

饭后,趁儿子刷碗,我与爱人赶紧拿起手机放松一下。“限制我看电视,你们却在看手机,这可不行!”在这个义正辞严“小法官”面前,我们满脸赔笑,不得不心虚地放下了手机。

突然,我灵光一闪,“我提议,咱们用扑克进行口算竞赛,随意抽取两张牌进行加减,抢答准确者为胜!”热火朝天的比赛开始,没想到每次落在下风的倒是爱人这个理科男,儿子洋洋得意,我与爱人则心照不宣地微笑。

时间不早了,儿子心有不甘地问:“明天我们干什么?”“我们去健身房锻炼去。”听到爱人的回答,他这才同意休息。我们正鼓励他单独睡,我给他按摩了一会儿,他终于安静了下来。我在他床边躺椅上陪着他,直至他熟睡才离开。

人们都说,父母与孩子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过程,可我却分明感到:放下手机,亲子陪伴,这也是岁月给予彼此成长的一份眷顾。

关于八岁的文章8:怕狗

文/李智平

小时候,我就怕狗。

八岁那年,我和伙伴们一起为队里放牛。一个叫铺里冲的山坳周围有一整片大山,那里是我们经常放牛的地方。坳里住着一户人家,他家屋后有一棵硕大的柑子树。柑子树从树蔸处就分为三根碗口粗的树枝,每棵枝上又开上无数枝叶,整个柑子树枝繁叶茂。到了秋天,树上挂满了柑子,惹得我们心痒口馋。有一天,我们把牛放到山里后,想去摘几个柑子尝尝。我们八个人留下一半看牛,四个人下到坳里。我们先偷偷观察了一番,发现这户人家家里没有人,他们三个让我在树下警戒,他们分头上了树。他们刚一上树,还没来得及摘柑子,突然听到一声沉闷而凶恶的狗叫,一条黄色大狗从屋后猛地蹿了出来。树上的他们站得高,发现得早,他们几乎同时跳下树,迅速朝山上跑。我只听到狗叫,等我看到那条大黄狗时,它已经冲到我面前了,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它就在我腿上猛地咬上了一口,然后转身跑了回去……

那是我第一次被狗咬,反被父亲狠狠地骂了一顿,要不是别人拉着,说不定我还会挨一顿打,因为父亲最容不得偷鸡摸狗的行为。那户人家跟我大伯家有些亲戚关系,他们知道后,特地送来了一些柑子,说,孩子小,不算事,还劝了一阵父亲。

第二年端午节,母亲安排我带上弟弟给外婆家送粽子。到外婆家有七八里路,要经过六个村子,每个村子都有狗。去的时候还好,只有一个村子里的狗看见我们从前边经过,在村子里叫了一阵,没有出来。回家的时候,外婆装了一钵子甜酒糟让我提回来。我们兄弟俩小心翼翼地从这些村子前经过。第三个村子狗多,我们特意避开村子屋边上的路,从田中间的渠埂上走。意想不到的是,村子里突然蹿出大大小小十几条狗,它们疯也似的追了出来。我们俩赶紧着跑,弟弟还只有五六岁,早吓得脸都白了,总跑不快,我不断回头去看他,一不留神,滑了一跤,整个人摔倒在水渠里,手里的瓦钵砸在渠里的石头上,碎成了几块,甜酒糟连同瓦钵都落在水里,无法收拾。狗们许是被眼前的一幕吓住了,第一条狗立马站住,呜呜了两声,后面的也站住了,不久,它们相继掉转头跑了。

某年深秋的一个晚上,月华似水。我们一帮小孩正在村子里玩捉迷藏,大人们在坪里歇凉拉家常,突然听到“嘭”的一声爆炸声,接着是狗的尖叫声,挣扎的那种,叫声渐渐变小,后来就没有了。村子里有叔叔叫了一声:“捡狗去,有人炸狗了!”我们看到有几个年轻人跑出去了,不多一会儿,他们抬回来一条嘴巴被炸得稀烂、仍在流血的麻花狗。他们把狗放到赵奶奶家里,还没来得及收拾,村子前边的山坡上来了一堆人,估计有五六个。他们中间有人喊话,说我们村子里的人炸死了他们的狗。明叔答话说没有这事,他们弄错了。对方说,错不了,血迹朝这边来了,他们就是隔壁村的,如果不交狗出来,他们就到公社去告我们偷狗。一来二去,双方吵了起来。这时候,父亲从家里出来了,他站在屋檐边上接了话。父亲先是笑着问对方是谁,山坡上的人答了话。父亲知道对方虽然跟我们不是一个大队,却同属一个公社。接下来父亲就劝对方,都是隔壁邻居,莫为一条狗伤了和气,若告到公社,一定会闹笑话。何况这些日子听说偷炸狗的很多,我们村子也有狗不见了,对方这么多人深更半夜在外面,公社容易把他们当成偷狗贼。我们村子里没有人偷炸别人的狗,即使碰巧捡了条被别人放药炸死的狗,也没有违法,云云。对方有明事理的,见父亲话说得在理,他们也都认识父亲,便自找台阶,往家走了。因为父亲说了话,人们杀了狗弄清白后,给我们家送了一些狗腿子肉。那个年月,一年到头见不到荤腥,父亲却交代母亲坚决不能收。

春节前,堂兄准备杀了他们家养了三年的大黑狗过年。他是当教师的,自己不敢动手,把这个事交给了隔壁一位偶尔帮人杀过猪的爷爷辈的人。这天下午有些冷,堂兄把大黑狗唤了回来。黑狗欢快地摇着尾巴,在孩子们身边走来走去。孩子们抱它,拉它的尾巴,它也不咬人。那位爷爷早就设计好了,在屋里放了一个空箩筐,堂兄要正读小学的大侄儿把黑狗抱起,放到箩筐里,那位爷爷眼疾手快,用一个竹筛子一下盖住了箩筐,旁边的人帮忙压上了木板,用箩筐上的绳索捆死了。黑狗反应过来,在里面呜呜地叫,拼命地挣扎。人们抬着箩筐在上面绑了一块大石头,把箩筐沉入了水塘里。大侄儿这才知道,他们要淹死他的爱狗,他又哭又闹在地上打起了滚……

参加工作以后,除了逢年过节到乡下,很少再见到狗。然而,曾几何时,渐渐地,城市里各种各样的狗多了起来。一天晚上,跟爱人散步,在宽阔的行人道的树荫下,爱人一不小心踩了一脚狗屎。适逢刚下过雨,有些地方还有积水,爱人在水凼里将鞋底洗了又洗,在地板上擦了又擦,放松的心情一下子没了。我们一时无语,往前走了几十米,突然,一个年轻人牵着一条半个人高的棕色狼狗赫然过来。狼狗又壮又高,年轻人有些拉不住,爱人吓得赶紧往我身边靠,并用力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也着实有些紧张。我们走了一个多钟头,往回走的时候,因雨推迟了的广场舞还在进行,散步的人不少,歌舞升平繁华似锦的都市夜景令人神往,我们的心情平复了下来。这时有人从我们身边走过,是一位穿着时尚的四十岁左右的女士,我们听到她往后亲昵地叫道:“满崽,快,赶上妈妈!”我有些惊讶,因为她与我们是逆向走的,我们前面并没有人。过了一小会,我们看到一条精致得有如松鼠的小狗身上穿着一件小花背心,四条小腿在飞快地走着。我顿然明白了,那位女士叫的满崽就是它。我一时惘然,爱人冲我笑起来。我突然感到,儿时的怕狗那是一种自然,因狗而发生的事也不太可怕,现在才是真正的有些怕了。

关于八岁的文章9:生命深处的老家

文/范春林

那年,我八岁。

老父亲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骑了一个多小时自行车,带着我去五十里外看绿皮火车。我们蹲在铁路边的碎石上,足足守了一个下午,也没有见到绿皮火车。看着延伸到远方的铁轨,我失望地回了家。临走前,在铁道边扯了几把野花,回家插在了瓶子里。

后来,我时常站在屋前的老枣树上眺望远方,我梦想着有一天我能爬上那掠过树梢的云朵,跟它们一起去远方流浪……

那年,我十八岁。

我住够了那散发着土腥味儿的青砖老屋;我看惯了那些萦绕在屋顶上的炊烟;我听倦了小院里那些草虫们的浅吟低唱;我闻够了老父亲身上那些浓重的烟草味儿和汗臭……

我终于平生第一次坐上了那列通往山外的绿皮火车,去外地读书,去看外面更广阔的世界……

那年,我三十八岁。

我在外为生计不停奔波,工作买房结婚生子,日子忙得团团转。亲人们都相继过了世,我也年近不惑了。除了年节祭祀,少有闲暇回老家。

每次回家祭祖时,我都会打开老院子望几眼。由于长年没人居住,院中杂草丛生,老宅的墙皮不少已经剥落了,唯有房前那棵五十几岁的老枣树,依然枝繁叶茂,足足有一抱多粗了。

我站在曾经熟悉的篱笆院中,贪婪地呼吸着那些久违的味道。那些亲人们的身影和音容,一切都恍如昨日……

那年,我四十八岁。

我和妻子时常盘算,等我们退休了,飞倦了,孩子都独立了,我们就回山村老家定居养老。先把老宅子好好修葺一下,我们就天天坐在篱笆小院中,看那些袅袅的炊烟,在月光下听那些草虫们浅吟低唱,靠在老枣树下想那些曾经的亲人……

那年,我五十八岁。

妻子早退休了,她在等我退休。

老家在进行新农村改造,排排的连体小别墅从原来的旧地上拔地而起。家里的老宅自然也要拆掉了。

站在熟悉的乡间小路上,看着身边人来人往,再没有一个熟人了,我竟然一时怅然若失。处理完拆迁事宜,我和妻子靠着篱笆院中的老枣树,跟老宅最后一次合影。我才猛然想到,那些曾经在这个风雨飘摇的老宅子里生活了数十年的亲人们,竟然连一张全家福都没曾留下过……

那些亲人、篱笆院、老屋、炊烟、老枣树,在匆匆流逝的岁月里,最终凝结成了一缕解不开的乡愁,永远留在了我的生命深处……

我少年时天天梦想着逃离的老家,竟然成了我今生想回去却再也回不去的心灵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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