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巷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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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巷的散文1:小巷

文/钟百超

“久在城中住,终怀淡淡愁。忽然萌主意,即日去郊游。造访唐家镇,徜徉古巷头。淳风今犹在,亦可解千忧。”冬日的一个周末,携家人到唐家闲逛。离市区不远,乘公共汽车也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

唐家是一个古镇,青砖墙,硬山顶的老民宅,以及穿斗抬梁混合结构的古建筑随处可见,墙眉上绘着的各种花鸟图案还依稀可辨。走进老屋,看到那些古香古色的家具和摆设,仿佛穿越历史时空,回到了那个五代同堂,其乐融融的农耕时代。

珠海,一个现代化城市,能把一个古镇保存得如此完好,该是市民的福气。我很庆幸,今天还能看到这样古老的村庄。这一砖一瓦,多么亲切。那一柱一梁,多么温馨。装修一新的老房子,都经过拟古还原改造,变成了商店,餐馆,咖啡厅,画室,无不焕发出古朴而青春的魅力。游人在这里徜徉驻足,难道仅仅是为了品味美食,欣赏风景吗?

哪里都可以找到美食,哪里都可以找到步行街,而这座古老的村庄怎么就能紧扣游人的心弦、让人流连忘返?也许它称不上瑰丽雄奇,但它是另类的风景。能找到民族历史印痕的人,能够看到文明古国炊烟的人,是幸福的!

在这古老的镇上,我喜欢那一条条的小巷。弯弯曲曲的小巷,是孩子的乐园,是大人沟通、娱乐、谈天说地的平台,更是老人颐养天年,畅叙家常的好去处。弯弯曲曲的小巷也是连接感情的纽带,世代相处的村民,邻里之间彼此照应,互相守望。

小小的巷,一头连接着每个家庭,一头连接着外面的世界。远行了,从小巷昂首出发;回来了,无论是带着荣华富贵,还是怀着失落忧伤,从小巷都能找到自己温馨的家。

啊,小巷!你是人生的起点,更是人生的据点!小巷里的人,无论走到哪里,小巷总是在悠长地牵挂,深情地补给!

关于小巷的散文2:走在家乡的小巷上

文/夏雪纷飞

我的家乡有很多小巷,而且巷巷相通。每一次,吃过晚饭,我就特别爱到小巷里转悠。

这是一条平常而又普通的小巷。巷,很短,一眼望的到尽头。每当此时,小巷里会出现我的身影,独自信步在小巷里,不时的伸出手抚摸身边古老斑驳而又沧桑的老墙,都是用青石块垒起来的,而且出现一道道石缝,是时间流逝痕迹的最好见证,这老墙曾被人们遗弃过。出于好奇,我抬头向上望,这真是一个妙处,在墙角上,在四季风雨里,曾经吸引无数人目光的一些不知名的小草黄了又青,青了又黄。中间还点缀着一些细小的花儿,有种让人感到流淌在心中的韵律,令人感动,令人温馨。

这老墙有记忆吗?我总觉得它带着六百多年的记忆而沉默不语。我轻叩这古老的墙壁,我想敲醒它的记忆,向我讲述它的故事和美丽的传说。然而,这一切它只是沉默,沉默,再沉默。

小巷总是带着几分宁静,几分神秘。很多刚到这里的游人,是不敢在小巷里独自行走,因为他们很容易在小巷里迷失方向,走着,走着,就走不出来了。而对于我这个从小生长在这里的人,是不怕,也不用担心迷路。反而倒是喜欢独自行走在小巷里。

我也曾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寻访过小巷。曾经是铺着石板路的小巷,如今却是水泥路。雨中漫步在小巷中,已不用担心脚上会有泥土跟随着我。只是雨水渗入鞋里,我却浑然不知。

再往前走,小巷两边是高高矮矮的小屋,有青砖的,有粉墙的。小巷一边,出现一院落,当你走进这沉重而又沧桑的古门,这也可以说是一扇空洞的门。现在没有阳光,只有雨丝飘落。院落里,屋檐上的青草,在雨中更显得青翠,偶有一两只小鸟立在小草上,唱着自己的歌。真是别具一格,另有一番风景。

一切都是那样的宁静,偶尔有一两辆自行车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小孩欢笑地你追我赶,不经意间撞上了我,连说对不起,就慌忙而跑。看别人脚步匆匆,只有我是慢慢地,一步,一步,我踏在这风景里,我是这儿美丽的过客,在这雨中的小巷中若有所思,漫无目的地行走。

我只是清晰地记得,在这条小巷里,我被一头牛追的情景。

从小长到大,我从没被牛追过,也不知道牛也会追人。然而,就在去年,小巷打破了已往的宁静,变得不再平静。我也像平常一样,在小巷里转悠,忽见前面走来两头牛,怎不见看牛人,奇怪。本想大胆的站在一边让它们过去,小巷窄小,我只有把身体贴在墙上了。没想到一头牛把头转向我,我吓得转身就向前跑,不知是什么原因,牛却追赶上来,哎呀,不得了,我的心在“嘣嘣”乱跳,没命的跑,前面迎来一人,见我如此慌张,我跑,她也跟着跑。此刻,我恨不得自己能飞,飞过这堵墙,然而,现在,我真的害怕了。那呼喊声,脚步声,叫声,在小巷上空回荡……

正在紧急时刻,看牛的主人也不知从那闯出来,大声呦喝一声,抓住了牛绳,才制止了这场追赶。此刻,我已上气不接下气,两腿发软。吓得差点晕了。看牛主人忙向我道歉,说自己只去小店买一包烟的工夫,这牛就……,我忙说没事,其实我的心还在乱跳。

自那次被牛追了后,很多人认为我再也不敢再在这条小巷上行走了,其实,她们错了,我不相信我都那么“幸运”又会遇到牛,我依然踏步在这里。

我喜欢在这样的小巷上行走。听被我浅浅叩响的脚步声,浅浅的美好,很心怡,走着,走着,便走进了童年。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有月亮的夜晚,柔和的月光轻轻地铺在小巷的青石板上,一群天真活泼的小孩在小巷里穿行。他们一会儿躲在小巷的角角落落,一会儿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大声的喊一声,给对方一个惊吓。我时常不注意被吓得心跳得好高好高。埋怨对方不该这样神出鬼没,无奈,就想报复,等时机也吓吓他们。还有的小朋友干脆在小巷里你追我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满身是泥,回家只能听母亲的抱怨,有的还挨母亲的一巴掌。但他(她)们依然乐呵呵!

这一切都已成曾经,但我仿佛觉得就在身边,儿时的欢笑仿佛还在耳边。如果时光能倒流,我想重来一次,抓住美好,潇洒地走一回。

慢慢地已走到小巷的尽头,我驻足在这,去聆听风的声音,它带着一种独特的气息,让我用最平静的心去感受小巷独特的美,捕获路边最真实的风景,一条小巷,雨丝飘飘,一簇墙角上的小花,几声清脆的鸟鸣,还有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追赶,足以让我陶醉……

关于小巷的散文3:小巷深深

文/董宁

长长的发辫飘举在空中,缓缓垂落,然后嵌在一座小城,于是就有记忆中的小巷了。

外婆家住在那座小城,我童年的时光在那里度过。从小生活在那条深深的巷子里,对小巷的记忆便是对小城的记忆了。在童年的印象里,小巷像妈妈甩来甩去的辫子一样美。

那是江南的一座小城,城不大,但清隽明媚,如一弯月湿淋淋地从水里捞出来,清亮亮地挂在眼前。若小城是一幅静美的图画,小巷便是画面中灿然的花朵。若小城是一篇恬适的散文,小巷便是散文里最为恰当的措辞了。

小巷探头欲出,可总是不肯走出来,像一个妩媚的女子,羞羞答答在自家门口张望一下,又马上躲进深闺。小巷深幽,雅静,在小城住久了,和小巷混熟了,才能触摸到小巷悠闲的风度。

从繁华的大街走进小巷,像从现实走进了历史,思想也从激流泻入缓滩,扑面而来的是一种过往的回味,古香古幽的感觉,一下子就会涌上来。

小巷幽深,欲穿越它,须有一定的耐心。慢慢踱入小巷,走得两腿发酸,眼看前面已经到头了,一转弯,仍是巷陌深深。小巷弯弯曲曲,绕来绕去,让人感到它的幽婉,更感到丰富的内涵。看惯了长街的直白,就到来这里体验一下小巷深处的美妙吧。

长长的小巷宁静安详,常常是悄悄的,寂寂的。向里面走去,往往你的踱步是小巷惟一的流动,如宁静的黄昏,可以清晰听到自己的足音。你环顾小巷的静谧,连一粒尘埃也不放过。小巷打量着你的新鲜,连一个眼神都看得真切,于是一种微妙的呼应和心与心的交流便漫洒开来。

不高不矮的围墙挡在两边,上面的一串串藤萝像古朴的屏风,斑驳的苔痕更增添了小巷的凝重与深沉。青砖黛瓦的缝隙间,蒿草轻轻抖动。坚实的青石板,给小巷铺上了一层厚重。门窗上的格子花,在岁月的长廊里给人一种经久的回味。微风轻吟,几枝怒放的花朵从墙头摇曳红艳,又是那样的生动和灵秀。

深入小巷,会体味到一种独特的闲达。如果你过度劳累,就来小巷走一趟。如果心情烦躁不安,小巷又会让你神清气爽,心境怡然。小巷不是什么名胜,却有着特有的美妙和魅力。

小巷,那个江南小城的小巷,滤去了都市的浮华和喧嚣,花朵一般绽放在我的情感世界里,时不时生出一份深深的怀恋和眷念,于是对小巷的回忆便水一样漫上来。在外婆的呵护中,在小巷的视野里,我的童年编织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小巷便在这画面里开着花,闪着光。

关于小巷的散文4:小巷

文/东山峰人

那个雨季,黄昏的小巷子里,路灯已延伸到巷尾的尽头。那颗枯荣的梧桐树,寂静而又荒芜,只有童年的气息依然打湿着我的眼眶,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仿佛是灯光载着灵魂扩散在这清冷的世界。

站在熟悉而陌生的地方,虽已入春,但风还带着冬天的凉意我有种沧桑的感觉。天空灰蒙蒙的飘着细雨,雨洒在我身上,洒在梧桐树和布满青苔的路上,此刻凝固的时光在荒芜的记忆里増添了许多幽静和遐想。

时光不忍停歇,岁月还在流淌,寂寂的小巷,我在安详的回望。你听,隐约,还有少年的歌声在岁月里回荡。

我在水絮塘宿舍巷子的原地寻找历史的痕迹,目光搜索,思维停顿的坐在墙堆上,雨没有停歇的迹象,依然飘逸的飞舞,像无尽的丝带,将思绪渐渐地牵出几种年龄阶段的感怀。小巷的深处此刻清晰出充满活力的‘少年感’来,捕蝉。斗蟋蟀。捉鱼。诱鸟,相邀宿舍的伙伴一起去鱼塘光着屁股游着狗吧式的刨泳,晚上翻过围墙追逐电影看,满嘴的童年花香,看似都是轻风吹拂着童年与少年的成长。

现在我懂了真正的‘少年感是’什么?当我站在宿舍水井的原址上,那种少年的眼神中是充满对未来的希望,甚至眼神中的光亮是可以穿破无限的黑暗到达他想要去的任何地方。

徜徉在岁月的小巷,黑与白的日子纵横交错,有些冗长。年年复始,日日不同,琐碎的生活堆积出宿舍里的寂寞和惆怅。

青年阶段,我兀自走入岁月的小巷,带着血气方刚的味道奔波在知青的路上,光影里挂着我往昔的年华、轻漾。

那个年代,时光有种野蛮地缠绕,心默数着山峰的厚雪,横的是无奈,竖的是向往。青春已惨不忍睹,原来、过往的路还是如此艰难苍茫。

回城后进工厂,又带着青涩的梦想追求青春的情感,当冲动、狂妄浅尝窃喜的阅历在后悔中俏俏逝去,不再是豆蔻年华的走进了中年时。回望孤寂的小巷,生命的印象,转眼,翠绿的梧桐树迷了眼,鬓角的白发也在蔓延,此刻,幽深的眼眸充满了泪光。

一场繁华刚刚散场,感情的背后,有谁知道会不会遗忘。今天我忧伤在小巷,或许,明天它又是我最深的珍藏。

这个时候的我,却担负起太多的责任和期待,常常抚摸着酸硬的肩脊眺望远方,不知前面还有几程风雨几程愁云,我们承上启下,相妻教子,待奉双亲,长夜默默的守候滴水般输液瓶边,看着父辈们的老去的沧桑,内心涌出无限地愁肠,尽管如此,中年的你却还要挂着笑脸抚慰着家小,并且要有着海一样的襟怀,丝绵一样的柔肠。

四五十的岁月能把水变成陈年佳酿,更能把乌丝变成白发,以前我发现白发,总是赶快拔掉,后来又发现有很多,也就拔不过来,

仿佛一过四十,青春的标志一头乌发不争气的褪色了,平时看到周围的同龄人满头乌发,心里不断的发虚,再的仔细一看原来都是赝品,因为脑皮上仍残留有染发剂的痕迹,最难受的就是热闹的头顶,不知是缺乏肥料,还是开发过度,此时已变得荒芜一片,周边长长头发仍然掩饰不住头顶的贫瘠,稍不留神就原形毕露,亮亮的秃顶就尴尬的起来。

中年人游移在父母与子女。上司与下属之间的狭缝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处处感受冲击,体会着压力,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偶尔在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我也感到要努力一下,日子会更好,但这只是心里一动。

古人云:牵一而动全身,不管如何终究还是有些想法,但潜意识中的幻想真的越来越少,因为,皱纹已经写在心里,刻在脸上,这便使我感到惶恐,感到压力,我常常问自己,我还有机会吗?我还有那些事情可以做?看看社会上各种待遇优厚的招聘启示,却只限三十五岁以下时,徒然升起不仅是怅然与失望,也还感到恐惧,甚至感到自己就会淡出历史舞台,更可怕的是“体力”透支和心里压力的增加,编织一张经纬密细的“网”笼罩着我这个阶段,这段感慨,依然我行我素,演绎着人到中年的故事。

岁月的伤痕就这样光滑无痕地消隐,让人无所记忆,人生在瞳孔中拉长,并抽去我们丰柔的情感,而剩下枯瘦的回忆,断不了的思绪却还任性地牵着情感,沿着下垂的眼脸,穿过刀斧般皱纹的面容渐渐地逝去。

甲子后,手指也慢慢失去了柔软和灵活,晨起后,身体总感觉有着轻微的僵直,双腿早已是没有了往日的轻盈,这一切,都如同灵魂拾起一路走过的生活烙印,载着人性的特点深深浅浅地碾过我的夜梦。

也许,什么事也想不起来,只有一片空白,安安静静地若有所悟。但思绪萦绕,小巷寂寞的细雨,围起了我心城的墙。商业厅宿舍的走廊上,伙伴们的嬉笑和打闹,匆匆而过,掠过我落在墙堆上的影子,累积成了岁月的守望。

还是蹲在小巷的墙堆上,想起了一些旧的时光,感觉都已经微微泛黄。雨已有停歇的迹象,望着自己已经慢慢的苍老,再看裸露在街头斜斜的灯光,苍老了怀旧的记忆与故事,弥久越香,静默的小巷啊!那么熟悉又那么陈旧无光。

夜风吹过小巷的墙堆,换回了一轮明月。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小巷?或许巷子那边新宿舍里,那心熟悉的人都已休息 享受甜甜的夜。而我也想回家了,今日回探小巷,就是一种难得的感情。但我庆幸自己还幸运,小巷依然在我面前,居然还能常回家看看。

夜色温柔,小巷子一如昨晚,星空依旧这般宁静,月色依旧这样凝重。只是,那年,那月,那景,悄然离去;那痛,那苦,那泪,默认而至…

2001.4.草于家 2022.6修改

关于小巷的散文5:归来,烟雨依然满小巷

文/杨春海

我是在梅雨季节踏上故乡的老街小道的。

趁着丝丝细雨,穿行在古镇朱河所剩无几的古老小巷。

放慢脚步,实实在在踏在小巷的地面,仔细地看几眼斑驳陈旧的山墙,如今却显得格外矮小。灌斗墙砖缝大多破裂,撕开了一道道口子。一株从砖缝里生长出来的构树,紧紧地贴着墙沿奋力向上,在沧桑岁月中任由风雨摇曳,时刻俯视着穿行小巷的匆匆行客。细雨中,我驻足顾盼,感觉整条巷子似乎于从前也缩小了许多。再看一眼那墙头枝叶茂盛的小树,我分明看到了生命的希望与顽强!

见惯了高楼大厦的眼光,重新扫视这孩提时代最熟知的古老建筑,当然会有格外不同的感觉。

天,依然下着如那时的雨,头顶厚重的乌云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地,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霉味,没有从前泥土的香气。眼前快速流动的浑浊河水,漂浮着绿茵茵的“猪耳朵”和白色泡沫塑料。几场暴雨之后,河水猛涨,沿河坡向河面延伸的空心莲子草已经淹没在水底。

这就是故乡母亲河——朱家河,这是一条创造生命与富裕的河流,同时又是一处与现代污染对抗的战场。不知此时,水底下的鱼儿游向了何方?

唯有那记忆中的故乡的小巷,在小镇居民的心底里,还有一段美好的回忆。曾经的岁月里,这里的每一条小巷,都有各自口口相传的美丽传说。

我记得,小巷这头窄窄的街面上,白天商铺里的喧嚣热闹,夜里灯火阑珊处的绰绰人影;小巷那头碧波荡漾的朱家河,白天小船穿梭的桨声水响,夜里寂静空旷的码头上的盏盏渔火。

我熟悉,那些记录着古镇曾经的辉煌和精彩的老字号,石板街上的每一道车辙和装满雨水的小石窝。

我期盼,在那记忆中的粉墙黛瓦的深巷里,仍能寻到当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那小河岸边石板码头上,还会遇到低头捣衣的浣娘。

上街头的杨巷子,我最熟悉的小巷,是一条横穿石板街而过的“正巷子”。它一头通向广阔的原野,那里有成片的蔬菜园和开满荷花的池塘。经过街面后,另一头直抵朱家河西岸的小码头。这条温馨的小巷,是我上学读书、下河挑水的必经之路。那些年,我不知在这条小巷里走过多少个来回。特别是在漆黑的雨夜,行走在窄窄的、阴森的小巷里,心中不免有些恐惧,生怕有小鬼缠着自己。

小巷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住在这里的居民是再熟悉不过。

第一场春雨过后,小巷两侧高高的山墙,留下深浅不一的雨水渍,漫延到地面,亲吻那些沿墙角而生长的车前子、灰叶菜、竹叶菜,这些从来不被人正眼相待的野草,这些饱饮了春雨营养的野草,第一个冲出土壤,纤细的嫩叶迎着暖融融的阳光,俨然是春天的开路先锋,给人留下一丝青嫩的记忆。

你还记得吗?我离开你的时候,正当青春年华。

那是细雨淅淅的早晨。幽深的小巷里,那几滴从燕子瓦的屋檐边滴下的雨点,打落在我红晕的脸颊上。雨滴声合着行走的脚步,带着那份希冀,那份乡愁,送我远走天涯。

你应该记得,那年冬天,天空飘着眼前一样的细雨,我穿上军装,背起行囊,踏上征途。那时候的心动,那些心中憧憬的美好画面,混杂着年轻的冲动和无知,并不清楚此次的远行,对今后的人生将有怎样深刻的影响。懵懂中,企盼改变一次生命的轨迹,终于迈开了坚实的第一步。那个激动人心的送行热闹场景,有多少人在羡慕,有多少人在深情回眸。又有多少父母含泪相送,直到那绿色的队伍渐行渐远,还在不舍地凝望。

从军的路上,我趟过汾河的清水,黑夜里背着沉重的被复线,急速地穿过黄土高坡的沟壑,那是我戴上领章帽徽后的第一次对“当兵”二字的深刻体验。那一夜,同龄的战友在漆黑的夜里“找点”,掉到七八米深的枯井里,摔成重伤。还是那年冬天,我和连长指导员险些被同连的战友开枪射杀,只因为副连长批评这位战友跟炊事班长打了一架。每每和战友们回忆起这段经历,我们都有些感慨。为何年轻时的几分刚烈和无知,就足足毁掉了一份美好的希望和人的一生?犯罪与善行真的只在一念之间。

燕山深处的军事禁区,我和战友们伴随着开满山坡的野桃花,在坑道里、在机房里时刻注视着千里之外,为保卫总部到基层的通信畅通无阻挥汗洒泪。那烽火连天的对越反击战,那激动人心的卫星发射,那真枪实弹的华北演习,那威武雄壮的国庆阅兵,都有我们“千里眼顺风耳”的默默奉献!我自豪,因为我为此而亲历过。我们辛苦劳累,但我没有因此而退缩!那坚挺地生长在岩石上、默默无闻的野桃树,每到春天盛开的野桃花,正是我们这些常年坚守岗位的通信兵战士的精神之魂。

在京西八大处明亮的课堂里,翠微山的密林间,留下我捧读细研的身影。为了那一份神圣的使命,我背起相机,奔向基层哨所,行走在华北五省市,努力发掘军队建设中的先进事迹和战友们的闪光之处。在奔走的间隙匆忙运笔,在微弱红光的暗室里洗印图片,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总有那飞来“灵感”的惊喜!苦与乐,心与酸,只有那挑灯夜战的“码字人”才知个中滋味。当一篇篇文稿、一幅幅图片见诸于报刊,一份份材料被上级首肯,那才有心中无需言表的喜悦。

岁月流连,一晃过去了几十年。正如人的一生,改写过多少次《十五从军征》。如果说,当兵的经历是诗、是歌,它更是一杯醇香的美酒,亦是一段缠绵的思念。哪一次旅程,能有军旅生活这般刻骨铭心?因为军歌嘹亮,永远在我们的心中唱响着。

此刻,我行走在这烟雨小巷,一种“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心境油然而生。想那离乡背井的归来游子,想那重返故乡小巷的孤独、沉重的脚步,“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该是一种怎样的无奈与伤感!

离开小巷,回望那倒塌了的“老屋”,低矮的院墙摇摇欲坠,一大堆青砖足以证明,这是我曾经生活的地方。老屋台基上,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棵梧桐树,高高的,葳蕤的枝叶,在细雨中越发显得郁郁葱葱,静静地守候在这块属于我和它的领地。

我走了,我肯定还会来的!

关于小巷的散文6:两条幽静的小巷

文/陈亮

小区里有好几条幽静的小巷,南北西东。人在其中,仿若“人走小巷东、人走小巷西、人走小巷南、人走小巷北”,唯有我经常走的是下楼往左的那两条幽静而熟悉的小巷。

一条小巷在出门几步后分叉,形成两条。往左走,是一条,往右走,是另一条。一条挨着上面的楼房,可以听见或者看见底楼电视的声响或画面;另一条则上槛,走进一条更为细小蜿蜒曲折的路,四周有棕榈树和各类花草。

两个小巷,暂且称之为“主小巷”“副小巷”。平时,我上班或下班回家,走的必定是这条更加宽广的主小巷。因为自行车的缘故,也因为它代表着一颗平常心,一种胸有成竹和笃定淡然。其实主小巷也有曲折的地方,并且与副小巷在某个地方融汇交集,仿佛汇入通向大门的唯一一条河流。

副小巷仿佛是襁褓中的婴儿,不想被人高抬贵“脚”,也不愿意被陌生人闯入。它的本色调是灰暗的、静谧的以及多愁善感的。不过,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我无法猜测那些人是怎样走出这条路来的,抑或真的一开始没怎么注意,走着走着慢慢就成了有些人的专利——他们习惯了走这条路,于是它便堂而皇之成了小巷,与“大道至简”的主小巷合二为一,又和而不同。

副小巷处于各种常青树下面,走到里面,你会感到一丝凉意。夏天在下面乘凉或遛狗是不错的选择。各种植物丰沛,春天花香四溢,夏天你可以听见里面发出蝉的聒噪。而更多的时候,它的路面是湿漉漉的,下雨的时候,各种植被风生水起,而幽暗的路面也鲜有人走。久而久之,就有苔藓铺满小巷。戴望舒的《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若是喜欢雨中散步的人,在这条小巷中行走,一定会找到与“雨巷”一样殊途同归的念想,它们异曲同工,仿佛小雨滴答,丁香一样的姑娘隐没在小巷中,犹抱琵琶半遮面,等着你去表达发现。

若是不熟悉地形,你走上巷陌小径的副小巷,可能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会不会走错了?特别是在寂静而又幽深的夜晚,熟悉的人会毫不犹豫地踏上小巷门槛,走向纵深和未知。然不到一分钟,便到了这条好似缠着系带的主小巷,然后踏上人生的星光大道。

它们,一个朝内,一个朝外,开心的时候,我朝内也朝外;伤感的时候,我便朝内,心情像这湿漉漉的苔藓,等着被阳光注射温暖。这时的小巷仅仅向我开放,我把心思说给它,它然后赐予我黑暗之后的光明。

顾城有首着名的《小巷》:“小巷,又弯又长,没有门,没有窗,我拿把旧钥匙,敲着厚厚的墙。”有门,诗人可以用钥匙打开。有窗,诗人可以破窗而入。但是,随着时光的流失,这些对于诗人来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诗歌表达了顾城没有丧失希望,依然寻找人生的家园的思想感情。每一个小巷都承载着一段无法言喻却深情款款的故事。《小巷悠悠》写道:巷深处的流水只有流在故事的岸边,故事的岸边生长一种不开花的昙。白云苍狗,小巷深处是否海棠依旧?!当我又站在流逝了四千多个日子的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我的心满溢不安,我无法明了此来拾取的会是故人重逢的愉悦还是故地重游的失意?

在日复一日的小巷游走中,我无法感慨或为赋新词强说愁。熟悉了,走进了,抑或过去了,才会发现身边的小巷并未走远,它就像人生的一节火车头,带着你在这个喧嚣而静谧的城市踽踽而行,找到回家抑或离家的路,直到你逐渐老去……

关于小巷的散文7:笔锋千层浪,万里融墨香

文/听月小轩

深深小巷,雨意深藏,农家小院,几处安祥。

曾经的山山水水,包裹的着的河流山坳,那种甜美而清新的幽静,仿佛去天堂,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它们离我那样的遥远而不可以归还。我的心撕裂裂的疼痛,童年里的小鱼儿不见了,童趣里的记忆的花香不见了,白羊如云的草塘不见了,清澈的泉水不见了,叽叽喳喳的小鸟不见了,阡陌纵横的景象不见了,鸡鸭鹅狗的小巷成了废墟。

我需要那一片连接一片的绿,我需要哪一个水塘连接一个水塘的清澈与清香,我需要那蜿蜒的河流天然的小鱼小虾,我需要那一家连着一家的篱笆杖子的温暖,我需要那口老井和那棵老柳树下的人群,我需要那些阡陌纵横的原野,我需要那些健壮的牛羊和不远不近的小鸟群,我需要那些蝴蝶和蜻蜓同在的时节,更需每一个街坊邻居微笑的脸,更需要月光下那份恬静而绿意的光阴。

脉脉地望着,默默地望着……

陌生的一切在陌生的眼睛里开始陌生心里的世界,心灵陌生的感觉让我的笔墨沮丧在陌生的疑问中,我是这一片土地上的陌生人,只能愧疚地眺望着,不敢去面对已经换了面貌的老朋友,像一个颓废的老人一样,静默地站在山岗上,无言无语地送走一个濒临暮色土地,多少无奈随着视野的纵横而遍体鳞伤。

一滴一滴的酸雨落下……

雨雨蒙蒙,蔓延在突兀的山岗上,向那片遥远的小山林里走去,雨滴落在地上,激起的灰尘争先恐后地吮吸着雨滴,许久才滚成一个个小豆豆的模样,干渴的小草像吸了牛奶一样疯狂,我没有看到像从前一样清澈的水流,一汩汩流淌汇集在一起的泥浆缓缓地注入河流,各种颜色的水像勇猛的角斗士,朝着东方奔腾,大概是想去大海里清洗一下自己的身体,还自己一个清白的身躯。

唰啦啦的声音,是这样的好听,似乎将我的置身于另外一个天堂,小树林里这样清幽,就像阔别已久的老朋友的气息那样,淡雅清新,泥土的清香与翠草的味道混合在花香里透进我的肺部,爽朗的开阔。几个可人的农家小院里的青菜,又是那样的新鲜,放着油油的光泽,甜滋滋的感觉,像一个个可爱的娃娃一样,尤其那红润的西红柿,青红色的大辣椒,肥瘦均匀的茄汁,爬满架的豆角,挂满树枝的水果,层次清晰,亮晶晶地惹人喜爱。

屋檐下的小麻雀,树丫上的喜鹊窝,院子里的鸡鸭鹅,还有篱笆杖子边旁的牛羊,两只眼睛明亮的大黄狗,围着磨盘边上的老人,这一个偏僻且安逸的山坳里多美,我情不自禁地融了进来。

关于小巷的散文8:小巷深处的手工冰淇淋

文/紫岚清风

看着窗外的熙来攘往的人流,静静地听着忧伤的维吾尔族民歌《思念》,一点点地品尝杯中的冰淇淋,让香甜的味道在舌间慢慢回旋进入肺腑。这是许多伊犁人安静地享受一个普通星期天正午时光的一个片断。

在伊宁市,伊犁惟一的手工冰淇淋店—伊孜海迩冰淇淋店是非常有名气的。之所以有名,除了历史悠久、味道独特以外,还因为在机械化批量生产产品的当

代,它依然是维吾尔人用手工精心制作出来的。在这家位于胜利街南路一条安静小巷的小店里,周末顾客特别多。在这里,你经常可以看到来自天南海北的游客和各种肤色的外国游客,除了品尝冰淇淋,人们更在阅读一种饱含西域风情的饮食文化,而各色游客也成为店里的一道独特的景致。

第一次吃伊孜海迩冰淇淋,是一年夏季听朋友的介绍后慕名而去的。一天傍晚时分,朋友带着我们乘兴前往。车子在巷子里拐来拐去,停到一间看上去再也普通不过的平房前。这是一间与伊宁市其他平房没有任何区别的普通房屋,甚至显得有些破旧,让我们的勃勃兴致多少有些低落。

走进刷着蓝色花纹的伊斯兰风格的拱门,一股浓郁的香甜味扑面而来。大约30多平米的店里已坐满了客人,有三五朋友相聚边聊边吃的,有三口之家来品尝的,人们陶醉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和冰淇淋的芳香中,怡然自得。房间因我们这群人的到来而显得异常拥挤。冰淇淋端上来,蛋黄色的圆球状冰淇淋装在一个晶莹剔透的高脚玻璃杯中,有的上面放着几只鲜艳欲滴的樱桃,有的放着几只南非产的绿车厘子,还有的放着巧克力,样子精致可爱,慢慢用小勺刮着冰淇淋,一丝丝香甜细腻地沁入心脾,夏日的暑气也随之淡去。

第一次吃伊孜海迩冰淇淋的朋友们开始兴奋起来,因为这种冰淇淋的香甜的确与众不同,醇香可口却不腻人,待咽进肚里,那种香醇依然在口中回旋,回味无穷。一勺勺慢慢地品味,轻言细语、天南海北、漫无目的地聊着天,看着夕阳的余晖慢慢地退却,品味时光的轻柔抚慰,甚至有种微醺的快乐。

“冰淇淋”是英语ice cream的音译,译成中文意思是“冰奶油”。原来我一直与很多人一样,认为冰淇淋是舶来品,其实真正用奶油配制冰淇淋始于中国。当时,帝王们为了消暑,把冬天的冰贮存在地窖里,到了盛夏再拿出来享用。

根据文献记载,大约在唐朝末年,人们在生产火药时发现硝石溶于水时会吸收大量的热,可使水降温到结冰,于是在夏季也可以制冰了,当时在莲子绿豆汤或薄荷百合汤中放入冰粒是很流行的饮品。到了元代,聪明的商人在冰中加上果浆和牛奶出售,这和现代的冰淇淋已经很近似了。公元1295年,在我国元朝任官职的马可?波罗从中国把一种用水果和雪加上牛奶的冰食品配方带回意大利,于是欧洲的冷饮才有了新的突破。但是冰淇淋在国外的迅速发展以及普及,令许多国人误会了它的起源。

冰淇淋在伊犁由来已久,并且经过多年的发展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味。这种传统的伊犁手工冰淇淋是用土鸡蛋、纯牛奶、奶皮子和白砂糖为原料做成的,味道香醇可口,甜而不腻。制作手工冰淇淋的过程,不会添加一滴水,全靠原料自身的水分。

与现代机器制作出的各色冰淇淋相比,手工冰淇淋没有那么多的花哨和夸张,从内到外透着一种朴素,与之搭配的水果看上去也是简约清爽。坐在桌前,看着这样一杯冰淇淋,浮躁的心会慢慢沉静下来。

店主迪力木拉提是个英俊的维吾尔族小伙子,看上去朴实憨厚。迪力木拉提说,冰淇淋都是由父母在家做好送到店里的,做一桶冰淇淋大约需要两个半小时,比起用机器快速搅拌出来的冰淇淋,伊孜海迩冰淇淋的味道确实醇厚香甜,令人回味无穷。

迪力木拉提的父母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从乌孜别克斯坦来到伊犁,一直经营着这家冰淇淋店。20多年来,伊孜海迩手工冰淇淋已成为伊宁市民族风味特色小吃中的一种,并且成为冷饮业的一个标志。

爱吃冷饮的人们都知道伊孜海迩冰淇淋店,许多人慕名而来,还有的外国游客和内地游客到伊犁游玩,专门来这里品尝特色冰淇淋。前年,一位日本游客到伊犁旅游,品尝了伊孜海迩冰淇淋后赞不绝口,回到日本后,又专程让朋友在伊孜海迩冰淇淋店里买了1公斤冰淇淋用保温桶装着乘飞机运往乌鲁木齐。

迪力木拉提的哥哥在父母的传授下也学会了制作冰淇淋,并在乌鲁木齐市新华南路开了一家伊孜海迩冰淇淋分店,至今已有10年的时间,据说也深受许多冰淇淋迷们的钟爱。

因为独特,所以备受青睐。凡是品味了伊孜海迩冰淇淋的人都会说,这是吃到的最好吃的冰淇淋。一位上海到伊犁旅游的游客品尝了伊孜海迩冰淇淋后赞不绝口,称在上海没有这么好吃的冰淇淋。一位杭州游客对迪力木拉提说,杭州有一家非常出名的外国冰淇淋店,但那里做的冰淇淋也没有伊孜海迩冰淇淋好吃。中国电视台《大风车》栏目组专程两次来伊报道伊孜海迩冰淇淋店,新疆电视台更是多次来伊拍摄伊孜海迩冰淇淋店,还有广东电视台来拍摄过。

店主迪力木拉提也因此与小店一起出了名。前年夏季,他重新在小店旁盖了一间高大的房屋,装饰一新,铁艺栏杆,精致的窗帘,明亮的店堂,干净的桌椅,悠扬的本土民歌的旋律回荡在室内,处处充满了迷人的中亚风情,还有空气中弥漫的冰淇淋甜蜜的味道,吸引了更多顾客前来品尝。

在伊宁小巷深处的小店里品尝手工冰淇淋,其实是在品尝维吾尔族独特的民俗文化和饮食文化。维吾尔族是新疆从游牧民族较早转为定居农业的民族之一,但她的饮食文化至今仍保留着许多游牧民族特有的风俗。维吾尔族的饮食文化丰富多彩,抓饭、烤肉、烤全羊、烤包子等等,令人眼花缭乱、垂涎欲滴,手工冰淇淋是其中一朵奇葩。

维吾尔族是一个特别乐观的民族,无论是果花盛开、碧草如茵的春天,还是在鲜花盛开、瓜果飘香的夏季,徜佯在伊犁河畔或伊宁市郊的苹果园里,随处可见休闲娱乐的维吾尔族群众,他们对大自然的热爱超乎寻常,对生活的达观超乎寻常。人群中不时爆发出快乐的笑声,这种极富感染力的笑声,让人们那一刻深深地感到生活的美好。

伊犁的维吾尔族人特别爱吃冰淇淋,手工制作冰淇淋的过程是一个制作幸福和甜蜜的过程,是他们热爱生活的一种表现。冰淇淋的甜美,足以融化生活中的苦难和艰辛,让人们的心灵归于恬静。

周末,带着朋友和孩子来到这里,正是午饭时间,却有络绎不绝的顾客直奔伊孜海迩冰淇淋店,门前已停满了汽车。厅堂里回荡着维吾尔族乐曲,迪力木拉提依然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待顾客报上什么味道的,手中便飞快地动作,只几下,一个四分之三圆球形的冰淇淋便落在玻璃杯中,整个动作干净利落,并且轻快没有声响。面对人们的赞誉,早已习已为常的迪力木拉提照常是报以羞赧的一笑。

生活就像一条迂回奔流的大河,常常在拐弯处对我们回眸一笑,让我们心存感动。在疲惫的时候,给自己放一个假,穿过曲折迂回的小巷来到伊孜海迩冰淇淋店,品尝一份手工冰淇淋,品尝生活深处的甜美,当你再次抬起头时,一定会看到一个动人的微笑。

关于小巷的散文9:难忘那条小巷

文/伴农

人生有许多难忘的地方,不时地撞击我的心灵,使我久久不能平静。那条小巷就使我终生难忘。

1960年深秋,我和母亲踏上莘县路那马牙石铺的马路,坑坑洼洼的,母亲那双小脚走起路来特别费劲。秋风一阵紧似一阵,吹得路边仅有的几棵槐树叶子漫天飞舞。偶而,一辆货车飞过,搅得马路上的沙土打着旋迷满天空,使人睁不开眼。我们急急地走过莘县路,迎面是一条宽阔的沙土路,那就是四川路。路北是一片高高低底的棚户区。这,就是闻名遐迩的西广场。

西广场,据说青岛开埠以前是一片沙滩,四川路就是海沿。上个世纪20年代,胶州、即墨、高密、平度、日照等县的破产农民来青岛淘金,在这里用纸壳、硫钢、破砖碎瓦搭建起简陋的房屋,就算安营扎寨了。后来,这里成了很大的破烂市。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逐渐用砖灰房代替纸壳房。就是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这片房子。

我和母亲边端祥这片房子边走,不觉走了30余米,在右边有一条小巷。猜想就是这条小巷了。我们从四川路走下三、四登台阶,小巷全貌就展现在我们面前。啊!这不正是戴望舒写的“雨巷”吗?小巷长约50米,宽约3米;前脸一律门板,每户一门一窗。拉开门,卸下门板就是门头房。解放前,这里家家做买买,底下卖货,楼上(就是吊铺)睡觉。主要经营土产杂货、针头线脑什么的。1956年公私合营,这里才变成住家户。我们顾不得细看,走到小巷中间,“61号”门牌赫然入目。母亲敲开63号门,叫出房东李师付,他领我们进入61号小院,这院有20余平方,院内摆放一些杂物和用具,虽然不大,但还算干净。此院有两户人家:迎面是王师付家,另一户就是我家要租的房子。恰巧在李师付房后,他掏出钥匙开开门,一股霉气冲进我的鼻孔,我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李师傅打开灯,我看了看,估计有8~9平方,又看看楼上,上下一般大。李师付说:“月租一块五。”母亲欣然同意。虽然这房子一门一窗,条件也不好,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家呀!

星期天,我们从姐姐家搬出来。这年冬天,二哥在楼上结了婚,我和母亲在楼下那间小房住了4个年头。

1961年8月,我从机械工业学校毕业,分配到山东水产学校任教员,自己总算有了一份工作。尽管那时还是“三年自然灾害”后期,但是,生活已有好转,吃的好一点,人也有了精神,脸色由面黄肌瘦变得有了红晕。初中同学赵宗荷没有升上高中,回乡当了一名小学教员。他公然来信为我保媒。信中说,他表妹住沧口晓翁村,年方20岁,初中毕业,父母已回乡,她一人住一套房子,如有意可以谈谈。并嘱我寄一张照片去。那时有一套房子那真是奢侈品,对我的诱惑是很大的。我依同学的吩咐照做。过了半个月,有一天,我下班后,母亲告诉我,有一女孩来过,说是赵什么的表妹,她还留了地址,叫我星期天去。我明白了什么意思。那个星期天上午,我乘公共车去了沧口晓翁村。那是一个农家小院,有两间正房,一间耳房做厨房。家里有两个女孩,一胖一瘦,那胖的高个子就是赵的表妹。伊不算漂亮,性格开朗,说话随便。那瘦的是她的朋友。中午,我在她家里吃了碗面条就回来了。我对那姑娘没有感觉,虽然那房子很诱惑,但毕竟不是和房子结婚。第二天,我就给赵同学写了信,婉然辞婚。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就匆匆结束了。

在这条小巷住久了,人也混熟了。尽管这里人口密集,住房窄巴,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密切的。你送我一碗小豆腐,我送你几个地瓜;一个收音机全院听,一壶茶大家喝。小巷第一家姓高,人称老高家。他在百货店当售货员,他经常为孩子和老婆(后妻)吵架。每当吵架,老高就给我母亲送去块儿八毛的,让我母亲给他老婆买点早饭,以示关心。母亲借此机会劝说劝说。老高下班后,两人和好如初。于是,给老高家劝架就成了母亲的专利。加之,母亲常给左邻右舍扎针拔罐的治病,母亲也成为“风云”人物。我从母亲身上体会到“适者生存”的哲学。

1964年春,邻居王大娘为我介绍小巷48 号一位姑娘,那位姑娘姓王,父母已回农村,她在土产店工作。尽管我来小巷定居已有4年,但这位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见面,印象颇好,长得秀气、文静。由于山东水产学校合并到烟台水产学院,我幸运留在青岛,被分配到小学当教师。那姑娘因我是小学教师而婉拒(那时有“家有半斗粮,不当孩子王”之说)。这次流产婚姻对我刺激很大,但我并没有气馁。我认为,这就是生活。生活像一艘船,既有顺风,又有逆风;既有平静的河流,又有急流险滩。要经得起挫折,关键是自己把握。不久,王姑娘也回到农村。我家就租住48号她家的房子,那房子上下12平方,显然比原来房子大。这也完全是一种巧合:如果王姑娘不回农村,我也不可能租住她家的房子;如果她同意婚事,结婚后房子自然是我们共同居住,她也不用回农村。因为无缘,上帝才如此安排。

小巷见证过我的情感经历。

1964年秋,我堕入一场初恋。那姑娘是位小学教师,我们前后谈了两年,我自己也不知什么原因,两年的恋爱再一次流产。据说,是因“我脾气不好”。其实那是借口,说到家,还是小学教师这职业。那年月小学教师找不着对象是正常的。问题不在于“小学教师”职业,而是小学教师地位低,待遇少,姑娘们选择高枝也无可厚非。其实,失恋对我也许是件好事,它激励我努力奋斗,在人生道路上要混出个人样来。正在我失恋的日子里,那条小巷因拆迁而履为平地,代之而起的是7座高楼,那,就是幸福楼。

沧海桑田,往事如烟。前年夏天傍晚,当我再一次踏上这片土地时,幸福楼已走过40个年头,虽是中年,但已老态胧肿,墙皮斑剥,已不能承受岁月之重。其实,人生正如走这条小巷,既有道路的泥泞,又有道路的坎坷;既有风和日丽,又有冰霜雪雨。任何时候,都要正确面对人生。一阵凉风吹过,我抬头遥望西天,晚霞给幸福楼涂上金辉。

最近,我再一次踏上这片土地,幸福楼已履为平地,建设者们正在热火朝天地施工,海底隧道的出口将从这里走向光明的世界,东西快速路将从这里对接;那将是一条金光大道,那不正是小巷的延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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