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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学的文章1:爱是心疼
文/叶露
大学头两年我一直暗恋我以前的一位同学,可能情愫的种子在更早些年就已经种下,不过似乎上了大学才有了发芽的阳光雨露。我猜想对方也懂我的心思,甚至也默许了潜在的发展可能,但我们俩从始至终都没有捅破心里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尽管也存在不少在我看来暧昧的表达。大概有很多的原因吧,比如长期朋友身份的顾虑,或者不够勇敢。但可能对于我来说,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的不确定,不确定喜欢与爱的区别,我怕误会了彼此间的感情以至于导向某种错误。可能当时的我认为喜欢可以发生在很多人身上,而只有爱才值得说出口吧。当然如果你现在问我,如果只是喜欢某个人会去表白吗?我觉得如果特别喜欢还是会的,因为仅凭粗浅的认识和交流是很难到达爱的深度,但喜欢至少是爱开始的可能。
可能现代父母孩子之间更乐于,也更经常地把“我爱你”挂在嘴边,尤其是小孩年幼时。比如在节目《爸爸去哪儿》里,你经常会看到那些懵懂的小屁孩把爱挂在嘴边,从爱爸爸妈妈甚至爱更多的人,一点也不羞于开口。可严格意义上他们并不是“真爱”,可能更多是出于一种对父母的依恋,对失去疼爱与保护的害怕。小孩善于模仿,父母经常对他们说爸爸妈妈爱你,他们也会学着去这样表达。再者,孩子说自己爱父母时,往往会得到父母的积极回应,大概大脑的奖励机制也会鼓励他们开口说爱吧。但孩子表达的爱并不等同于父母对他们的无条件真爱。
我记得小时候,具体多大我忘了,有一次我爸面临工作的调整,他告诉我新工作可能赚得多一点,但是会比较忙,询问我对他工作调动的想法。至今我也不知道我爸是真当回事地问我意见,亦或是无意的交流。我只知道我当时脱口而出“地块有钱楠聚地块抱”,是一句潮汕歌谣的歌词,意思是哪里有钱我们就往哪处去。可能即便年少懵懂,也会下意识地知道钱是个好东西吧,可以买好吃的好玩的。我爸大概听了之后也就笑笑过去了吧,后来是不是接受工作调整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有一段时间爸爸确实从县里调到镇里,工作着实也忙碌起来。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和实际的事件纪是否匹配。
爸爸喜欢品酒,但是不胜酒力,喝多了上脸,人也迷糊。有段时间他工作很忙,常常需要在酒场饭桌上应酬。大概是初中的时候,他偶尔会回来得很晚,一身酒味,脸涨得通红,一回来也来不及和我多说话,就吩咐我妈准备个脸盆放在他床边,以备呕吐之用,自己径直地躺床上沉沉地睡过去了,似乎脑中紧绷的弦在接触床的一刻瞬间松弛了下来。我一开始是不解,会在第二天愤愤地质问他为什么明明不能喝还要硬着头皮喝,摊开了说自己不太会喝拒绝不就行了吗。我爸那时只是笑笑,说这就是工作应酬,等我长大了我就会懂。那时候我没有这种不得已的经历,但渐渐地也似懂非懂爸爸的这种工作需要。到后来,每当看到这种情景,心里头会有不忍,觉得爸爸似乎很难受,很疲惫。如果那时候再问我,是希望爸爸从事原来更轻松的工作,还是兼具更多薪资和更多不得已应酬的新工作?如果我会不忍心爸爸受苦而选择前者的话,可能那就是我人生里第一次懂得什么是爱。
我和我的男朋友是旅行中认识的,只是萍水相逢,对于进一步的发展,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因为他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而我还是个前途未卜的不安分的野孩子,我们的考虑和选择是截然不同的。但后来我们还是在一起了,在自己和他人的质疑中一起走了1年多,磕磕绊绊不少,但还是舍不得放开对方的手。有朋友听了我们相遇相识的故事,会感叹浪漫。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更多是觉得自己轻率又幸运。我们对彼此知之甚少,相隔天南地北,竟然因为两天旅行的片面好感就决定在一起。所幸承蒙上天厚爱,我遇上的是个好人,很可能也是生命中对的那个人,尽管我们还在检验真理的道路上艰难前行着,但不管结局如何总归是一份美好的缘分。但这份感情一开始只是好感、喜欢。他欣赏我的独立,我则是喜欢与他在一起的轻松愉悦,我能真实地做我自己并得到包容与肯定。而喜欢并不是爱,那时候我并不忧虑这份感情的长久,只觉得他是对的时间里对的人,是要帮助我成长的生命阶段的某个人。在旅行的途中我曾问他,知道喜欢与爱的区别吗?他自信地说知道。但我问他是什么的时候,他并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他只是说存在某个瞬间,你知道是爱而不是喜欢。这个答案在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对于我来说等于废话,因为这样的瞬间几乎难以确定,但现在看来,我很愿意将这个瞬间定义为学会心疼对方的时候,因为这意味着在这段感情里,你不再仅仅关注于自己的感受,是否快乐是否享受。而是会为对方去着想,会因为对方的某种境况而感到不忍,在我看来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爱的开始。
男朋友长我九岁,实际上已经到了通常意义上谈婚论嫁的年龄段。在他这一辈的亲戚里,他也是唯一一个尚未成家的,自然也是众人关心的对象。所以一开始对于我们这段感情,他的朋友、亲人都并不十分看好,都会质疑我们俩靠不靠谱,尤其是当我还要在北京继续读研究生后。其实一开始我比较不以为然,我觉得这就是个输不输得起的问题。如果将来真的分开了,不会后悔当初选择在一起,那就是输得起,别人的看法也就无关紧要了。所以我在考研究生压根也没考虑过广州的大学,想得更多的是文凭的含金量,是自己的前途。男朋友很为我着想,也支持我考研究生,以至于将我们的未来也放在一边。有一次他的朋友问及我的情况,当得知我留京读研后自然地问了一句,那你们怎么办。我男朋友在那一刻也失言了,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其实我的朋友有时也会帮我解围,说男朋友年龄也不算很大,而且各方面条件也都行,不用愁他的压力和未来情感的着落。可是我想每个人的心理需求是不同的,对待感情的态度也是不同的。我能感觉到男朋友想要成家安定的愿望,也感受到他对这份感情的认真和付出。所以如果我俩最后分开,我心里会不忍他的等待和付出,不忍他期待走向婚姻的恋爱中途夭折,背负更多来自内心和外界的压力,甚至是他人那种“我早告诉你这感情不靠谱”的马后炮。以至于有一次想到这我竟然也掉下眼泪。然后我慢慢地意识到自己的计划里,未来蓝图里关于男朋友的比例在增加。我考虑的不再仅仅是自己,而是我们双方。因为他生活比较不讲究,我有去照顾他生活的一种愿望,让他的饮食起居更加地健康与妥帖。其实爱情虽然美妙,但也很辛苦,彼此间的磨合,自我与他我的斗争与妥协,但或许爱情最伟大也最困难的就是让两个本身血缘上没有同一性,也就是没有父母对子女自带的宽容基因的情况下,最大程度地去包容、理解、尊重对方。
其实爱是_____是一个无法正确回答或者是无法完整回答的命题。爱里面有喜欢、欣赏、依恋好多复杂的情感杂糅在一起。但大概心疼是从爱自我向爱他人的转折,是世界一切形式的爱变得伟大的开始。
关于大学的文章2:不读大学,现实教会我成长
文/流水
又是这个时间,热得让人情绪低落的六月底,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我的心情依旧很复杂,前天我的一个朋友打电话不给我,他这样说道,“兄弟,人点子背了真没办法,今年我的成绩就离三本线五分。我家里人不想供我读了,可我不想一辈子就呆在家里的那个穷乡村里,就算我使助学贷款也要把专科读完。”
我顿了一下,然后客套地说了一大堆,像什么别听家里的话,要去读大学之类的话。我的这位朋友,去年和我一起参加的高考,不过他是艺术生,可能只是艺术生好考学的缘故吧,他才在高三时学了美术,其实在我的老家有很多这样的同学,为了高考去学美术或者走体育生。他的文化课不算很好,所以就选择了复读,而我却踏入了社会,因为只有超过河南2012年三本线八分的成绩,我是农村人,父母是平平凡凡的农民,让我如何能在求学的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前天我的这个朋友,发了条短信给我说,“胖子,我不上了,在北京学会计,我舅让我学会计然后到他的保安公司帮他。”
“小子,幸福的娃啊!你的前途和未来还有人为你安排,好好整啊,我啊,这辈子,只有靠自己打拼了。”我回复道。之后我陷入了沉思。
静静的夜,已经很久没有用脑子思考过了。拿起这支每天几乎都要用来记加班工时的笔,来组织我那近乎空白和散乱的思想,把它交织成一篇文章。如今我终于对“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有了切身的感受,从去年六月中旬踏上南漂的路,已经一年了。岁月把我的年华偷取,可我现在仍旧一无所有,二十岁的年龄在农村的老家,如果你不再读书,那么已是谈婚论嫁的年纪,是的我感受到了一种孤独和落魄。从刚出来的时候,自己的心里就有一个想法,去学点什么,或者搞点什么,因为我懂这个社会,如果有一技之长的话,还是 很好赚钱的。我有的只是想法,没有行动,因为没有背景的孩子伤不起啊!想花点钱去技校或者培训班学个年儿半载的手艺,家里人一直不同意,就这样我任凭时间的洪流在我的指尖流去。我不知道爸妈的想法是错是对,去那些学校干浪费钱和时间不说,也学不到什么东西。面对父母我有的只是屈服。
记得初来到东莞打工的时候,我几乎每天都会和我的妈妈吵,他们好像永远 不会支持我去学校学点技术的想法。因为钱,因为时间,我从来没有扭过我的妈妈,做个普工,一个月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就够了,老老实实的生活,这就是他们对我的要求。如果有谁说我的父母是不开明没眼光的人,我不会反对。但我可以理解我的爸妈,因为他们是最平凡不过的人,在城市的某个角落的工厂里,拿着低的可怜的血汗钱。
为了谋发展,一二年刚过完春节,我就收拾行李来了东莞,因为一个老工友说,他找到了发展,可以在一家汽修厂给我找份学徒工做。于是我就满怀感激地去了,却被骗的连圈转,找不到东西南北。当我打电话告诉我的妈妈,我感觉不对劲,朋友那里不是搞汽修的是“市场直销”时,妈妈当即哭着说:“行李不要了,你快点回来吧!妈,求你了,我的腿发软……”于是我“谢绝”了朋友的挽留,与一个月能拿到八九千的工作说“拜拜”,连夜折回了爸妈工作的地方。
经历了一段小小的风波,我内心的激情淡了不少。时间的激流正在吞噬者我的理想和梦,到现在我更倾向于什么也不去想,平平淡淡、坦坦然然地生活。不对,应该说是平淡坦然地活着。有时候我也在想,不读大学,每天起早贪黑地上下班,行尸走肉般地出入着车间,每两个小时休息十分钟,一个月拿着一丁点工资,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嘛?
一个人的工作,往往就代表着一个人的能力。如果现实太残酷,那就学着平淡地活着吧!但我想理想还是应当有的,因为它是你奋斗的源能量。
【作者晓风&残月扣扣:410528100】
关于大学的文章3:时光吹老了少年
文/疯敛00
时至今日,来大学已有八个月之多,过去的时光都已成为回忆。
2012-2013年6月,我已经不再是暑假补课是的准高三,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高三。一场短暂而又漫长的“旅行”也随之而来,旅途中的煎熬并非是大大小小的考试,而是每次失败时能否还有勇气坚持下去。紧张的气氛中,连呼吸都被掩埋。途中有多少次曾徘徊在放弃与不放弃的边缘。最终,没能放弃——只因心中还有大学梦。
高考前的的大学:没压力,超自由。有公园一般的宁静;有岛屿一般的神秘;有成群的和平鸽;有百座图书馆;楼宇有故宫般宏伟……还有特别仙范的学姐和阳光帅气的学长。所以——我有个美好的憧憬。
现在身处大学的我:这里没有成群的和平鸽,有的只是晨曦间鸟儿的欢唱;没有四周环水的岛屿,只有夕阳下“侏罗纪”里栩栩如生的恐龙;没有闲的发霉的时间,只有路上留下学霸们朝九晚五的的脚印;只要你有兴趣,大学生活可以过得很充实。各类晚会给我们提供了展现自己机会,三十多个协会社团可以让你的兴趣得到延伸;各式各样的课堂,激发了我们的求知欲。学校事半个社会,不仅给了我们丰厚的知识,还让我们学会许多社会上的经验。
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只要我们在大学生活中努力做好自己。不管是大一大二还是大三,我们都能在生活中游刃自由。带着我们心里美好的憧憬,向着不知名的未来前进。
时光一点一点的过去,我们也都将慢慢老去。一年一年,是时光吹老了我们,还是我们适应了时光的流逝?
关于大学的文章4:父亲送我上大学
文/倪红艳
父亲背着包括两床铺盖在内的行李在人流中挤来挤去,汗水早就打湿了他那旧得像抹布一样的衬衫。我只背着一个布包,被人流挤得晕晕乎乎。
好不容易挤上了火车,可火车上也是人满为患,我们只能在两节车厢相接的地方栖身。父亲把行李放在车厢的地板上,喘了口气,用手抹了一把满脸的汗水,然后就紧紧地按着行李。从老家出发到坐上火车,第一次出远门的我们已经折腾了两个半天:先一天徒步下塬到公路边坐汽车,再到街上的亲戚家住宿,第二天一早坐汽车到宝鸡赶火车去西安。
火车哐当哐当地在铁轨上奔跑。第一次坐火车的父亲像个孩子一样好奇地看着从车窗一晃而过的景物。父亲与同路的另一个家长兴奋地谈论着,说这火车的奇特,说窗外景物的美好。不久,疲惫的父亲就靠着他紧紧按着的行李打起了盹。
火车到站了,父亲一下又精神起来,匆匆忙忙地背起行李下车。在陌生的城市如潮的人流中,父亲多了几分慌忙,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丢了什么似的。他一边随着人流往前挤,一边回头招呼我跟上,走几步就把肩上的行李往上推一下。
出了火车站,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西北大学接待处的牌子,紧张的父亲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边高兴地跟我说“到了到了”,一边急急地往接待处赶。因为报到的人多,挤校车的人也很多,自然又是一番拥挤。一路上,父亲始终牢牢地背着行李,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到了学校,父亲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瞅西睢,话又多了起来,啧啧地赞叹着这美丽的校园,我能感觉到他的兴奋与激动。与泥土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父亲第一次看到这么现代化又美丽的地方。那一刻,也许是他感觉最自豪的时候。
办完各种手续父亲准备回家时,他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平时对孩子们没有过多语言的父亲向我唠叨了起来,要我注意这注意那,惹得我鼻子酸酸的。当父亲说要走的时候,他居然忍不住哭出了声,我的泪水也跟着哗哗地流了下来。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父亲哭。
在那个贫穷的年代,为供我上学,父亲什么活都做过,采草药、打酸枣、摘野桃、做灯笼、建房子……凡是能挣钱的活儿几乎都做过。记忆最深的一次是进深山老林帮别人伐木,几个月没有音讯!但不管多苦多累,父亲从来没有流过泪。
抹了抹眼泪,父亲挎上那个装有干粮的布口袋走了。我送他到校门口,他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知道他还在担心第一次离家孤身在外的我。看着他微躬的身子,灰旧的抹布一样的衬衫在人流中消失,我的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
二十几年过去了,父亲送我上大学的记忆,永远铭刻在我的心中,每每想起,我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关于大学的文章5:八月六日深夜寻思
文/以明时
眼看大学时日不多了,我的梦想却仍毫无曙光,八成要淹没于社会的利益洪流里了。且此刻我的木床,避风的小屋,是多么得冰凉而破旧。我不知道会不会像隔壁摆小摊的一样,庸碌一生。
那隔壁摆小摊的,每晚都操纵着火焰猛烈的炉灶,赤裸着上身,围在脖子上的毛巾被汗水湿透。而白天他则于家中“呼呼”地大睡起来,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呢?
这样的为了求生的生活,就是一把重重的大锤子,不断地捶打你,捶打你萌发的希望,你萌发多少次,它就捶打你多少次,直到把你打成僵板的土地,让你生不出丝毫的绿色幼苗。
而窗外,一颗星隐约地停在高空,深邃而遥不可及。它伟大而孤独地闪烁,就像已逝去的伟人的化身。这些伟人的倔强冲破了层层地狱,他们的精神是在岩缝里破芽而出的榕树,是企图吞没白云与笼罩大地的榕树。
1516年,空想主义家莫尔写下了垂名史册的不朽之作——《乌托邦》。他是第一个发现私有制是万恶之源的人,从而影响了全人类的发展轨迹。
他被斩首后,康帕内拉接下了他的火炬。他在监狱里煎熬了二十七年,他的信念强大得令人震惊,因为他要实现他的理想,他心中有一个美好迷人的世界。
康帕内拉病逝后,一代又一代的伟人苦苦求索,为之献身。直到十九世纪,马克思才将前人的思想蜕变成了科学理论。从此,“乌托邦”不再虚无缥缈,我们当下几十亿人都在为之奋斗,那就是共产主义社会。
那些逝去的伟人令人敬仰,他们化作了天上的星星,在无限的夜空中娓娓闪动,这闪动似乎是对我的密语,它在告诉我被捶打过的僵板土地依旧能出现生命的奇迹。
我要追随那星星,不怕脚踩着荆棘,不怕抵抗着风雨,就算我永远地倒下,我也会面朝着星星。
我想康帕内拉也一定同我一样,在四百年前的夜晚注视着天上的星星,用那疲惫而虚弱的眼神,透过狱窗,捕捉到了淡淡星火带给他的无限感动与能量。
关于大学的文章6:干粮
文/哑者无言
十一年前,我大学毕业了。我从一个叫杨凌的地方回到了旬阳一个叫瓦房村的地方。那次回家,只是为了道别。从此离开生我养我二十三年的家乡,人生开始另起一行。
当我背起行囊离开瓦房村,朝着南方的城市前行的时候,我承认我有些“忘恩负义”。因为我没有丝毫对故乡的留恋,有的只是义无反顾。当时的义无反顾折射出了一个农村孩子对未知生活的急切向往和对城市生活蓝图的无限畅想。在那个离别的场景里,我忽略了很多细节,比如家乡的田园山水,比如父亲蹒跚的脚步,比如母亲偷偷抹去的眼泪,比如乡亲们拉长了的目光。
被我忽略的,还有母亲悄悄藏在我行囊里的几百块钱,还有我多年以后才发现的——那是瓦房村塞在我行囊最底层的那一把把干粮——乡愁。
生活在细碎和庸常中来到了二〇一〇年,从北方去到杭州又辗转宁波的那个瓦房村人,终于在城市里安定下来,在一个叫做锦寓路或者堇山中路的地方安定下来,成为丈夫,成为爸爸。而“安定下来”,又是一个十分纠结的词语,它意味着,瓦房村,将从此成为一个人生命中的驿站,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故乡,只能遥相眺望,只能偶尔歇脚,不能随心所欲,频繁地光顾了。
这一年,我三十岁。生活早已替我揭去了当初幻想的蓝图,而眼前的画布上,则陈列着柴米油盐酱醋茶。曾经我急于离开的那个平淡、平常、贫穷的瓦房村,开始在我的记忆中日渐明亮、清晰、甚至是英俊起来。
隔着两千多公里的距离,这种漫长像一把锯子,在我的心里日日夜夜来来回回拉扯着,飘洒的锯末里,满是故乡瓦房村里的那些人和事,那些山和水,也满是我现在周围的人和事、那些道路和建筑。这些事物在我的心中交织、冲突、膨大,急于想找到出口,我经常被它们折磨得疲惫不堪,饥肠辘辘。
当我在行囊深处翻找东西的时候,当初那只行囊早已经干瘪不堪,那些之前一直存在,却不被我重视的东西,终于重新进入了我的视野,它们一把把,一颗颗,一粒粒一直安静地躺在那里,似乎是一直在那里等我,等我和它们打招呼,说话、谈心。而我只需用笔,或者用键盘稍一归拢,它们就一行行跳出来,呈现在我面前——
诗歌,你来了,你选择在我三十岁的时候和我相见,一定有你的道理,在此,我不问缘由。你就是瓦房村放在我精神世界里的干粮,面对故乡的馈赠,我唯有深情拥抱,且吃,且珍惜。
关于大学的文章7:大学里的简单爱情
98年夏天,我跨进了这个海滨城市,跨进了一所让我这辈子也无法从记忆中抹去的大学。
和阿杰的相遇很自然也很偶然。自然是因为他大我一届,所以到车站接新生很自然,偶然是这么多新生,这么多接站的人,偏偏让他接我回学校了。而且,他居然是我老乡。对我这个第一次离乡背井的女孩来说,这种亲切感,一下子就把阿杰当作自己的亲人一般。开学一个月后的一场高烧,亲人就成了恋人了。孤独,带着病痛的孤独,有时候可以变成一种很强大的力量,把我的矜持和高傲统统击的粉碎。阿杰,客观的说,是一个优秀的男孩子,高高瘦瘦的,戴副眼镜的那种书生,平时话不多,但是很会疼女孩子。在我躺在床上的那几天,他给我买药,买花,买水果什么的;很体贴的嘘寒问暖,虽然不多的几句话,却已让我感动,让我流泪,就这样我习惯了身边有个人爱护我,关心我,心疼我,我想,女人,天生是一种需要呵护的花儿,一只需要爱抚的猫儿吧。
我没想到,爱情,如果这可以叫做爱情的话,来得这么快。大学生的恋爱,简简单单,每天也就是等着我一块儿吃饭,一块儿自习,一块儿散步,但就这么简单的生活,却让我快乐的不知所措。和阿杰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宿舍里的,家里的,生活上的,学习上的,阿杰的话不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只要他用眼睛专心致志的看着我,只要他偶尔一个淡淡的微笑,我就觉得好幸福,似乎整个世界一下子都亮了起来。
圣诞节的那个晚上,他第一次吻了我,其实就象到了夏天自然会有雷雨一样,一切发生得很自然。现在回忆起来,只是记得当时心跳的厉害,脸红了老半天。说起来也挺可笑,那居然是我的初吻。有必要补充一下,我父母都是老师,老爸在一大学教哲学,老妈是一中学的音乐老师,他们就算不用说一句话,这近20的耳闻目染的熏陶,也足以让我变成一个典型的传统的东方女孩,认为上学时谈恋爱就是不道德,是坏孩子才做的事情,早恋似乎跟堕落有着必然联系似的。有时候这种潜移默化的东西,根本让你无法抗拒,从小这种家庭环境,让我象一列火车,沿着既定的轨道开往既定的终点站。所以,在上大学前,我就像一棵盆栽的玉兰花,尽管长得很好,开得很美,但是缺乏一种内在的生机和活力。走进大学,慢慢想我打开了一扇自由的窗户,一个爱的空间。
就像阵雨一样,来得快的东西,往往去的也快。其实也不是件大不了的事,但是我却因为它,无法接受阿杰继续留在我的世界里。那是一次做公车的时候,一个小偷的手在我们眼皮底下伸进了一只别人的裤兜,我看了一眼阿杰,他的眼神示意我不要多管闲事。但是,我还是喊了,手缩回去了,没有人吭声。我当时没有说什么,直到3天后,晚上睡觉前,我给阿杰打了一个电话,就说了四个字,阿杰,分手吧,没有等他有任何反应,我就挂了电话,因为,我心疼,那个晚上,就象齐秦的歌,我的眼泪陪我过夜。也许该给阿杰一个交待吧,我写了一份信,当作解释,也给我的初恋画上一个并不圆满的突然句号。我只是告诉他的叔叔是谁(他和持刀歹徒搏斗时候,数十名围观者,无一上前相助,我叔叔至今仍躺在病床上,也许要躺一辈子)。
我得让自己有事情可做,因为当我一安静下来,回忆就会逼着我看不想看的幻灯片一样,把那些本来以为早已从记忆消失得画面,重新给你清晰的放映出来,每看一次,你觉得似乎已经愈合的伤口就又裂开一次。
我把精力都放到学习和一些社会工作上,一年下来,我自己都觉得不再是从前的我了。从那时候,我开始相信任何一个普通人都可以迸发出超乎想象的潜力,女人也完全可以做的比男人出色。我是班上唯一一个学双专业的人,因为我们专业本来就难,但是我还是学了商务英语专业。
大二的那个夏天,暑假没有回家。因为我参加了贫困地区志愿支教。
考完试,离志愿活动开始还有好几天。我没事就去海边游泳,蓝蓝的海水,宽宽的海面,轻轻的海风,使我可以完全放松自己,我喜欢拼命游,直到自己彻底的精疲力尽,然后就躺到沙滩上,晒晒太阳,这个时候是我最喜欢这个城市的时候。
上帝说,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其实上帝已经给我打开过很多窗了,我总是自己轻轻的把她关上了。每一次我收到纸条,或者礼物,甚至最直接的电话或者当面表白,我总是能保持一种超然的姿态,连我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成熟,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也不想接受任何一个人。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个阴天,天比较冷,风比较大,浪也比平时高多了,我还是跟平时一样做了一下准备运动,就向深水区游了。感觉海水凉了很多,一个接一个的浪头大过来,游得挺费劲,不过我心情却很舒畅,没有了平时拥挤,也没有了平时嘈杂,只有海风和海浪的即兴演奏,第一感觉和大海贴得那么近,似乎已经融合在一起。
当我在沙滩上躺这的时候,耳边响起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声:“你是君吧,今天天冷,风又大,你这么躺着很容易感冒的。”我睁开眼睛,一个有点脸熟的男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边。“你是……”,“我是物理学院的刚,在那次下乡支教的动员会上我们说过话。你不记得了吗?”
刚很魁梧,去支教的路上,我的行李自然落在了他的肩上。到了那个希望小学后,生活的艰苦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一日三餐一成不变的蒸土豆加水煮萝卜,一个月中就尝到了两次肉味——我们去的第一顿和走的最后一顿。带去准备做干粮的火腿和方便面,在第一天就分给了那里的学生,那咽这口水的眼神是让谁也无法拒绝的。晚上,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不免发发牢骚,但是没有一个人说,“后悔”两个字。这时候,刚总是讲个笑话什么的,让大家暂时用笑声忘却嘴里的土豆味。
看上去成天乐呵呵的刚,其实是个心细的人。常常在我不小心陷入回忆的黯然时候,出现在我的旁边,跟我调侃一会儿,当这个似乎不经意的关心第二次的时候,女生的特有的直觉告诉我,刚对我有感觉了。一个月枯燥的支教生活中,刚借给我的几本书成了打发时间最好的消遣。结束的时候,才有人告诉我,这些书根本不是他带去的,是他磨破嘴皮子从校长家里借来给我看的。
如果现在你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那么你可以问问自己:你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满意吗?满意的话,你就不用做什么了,好好享受吧;不满意?那就简单了,什么地方不满意,那就是你现在需要做得了。以前我总是用这个方法,来支配自己的时间,似乎屡试不爽,感觉总能让你自己平凡的生活变得充实起来。
我修了双学位,因此,我的业余时间大部分是在图书馆渡过的。那个暑假后,图书馆的自修室很紧张,去晚了就没有座位了,给我占位成了刚的义务。慢慢的,给我打水,给我拿书包,也似乎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刚约了我好几次,我都没答应,除了十一的时候一起去爬了一次山,因为有好几个同学一块儿去了。刚显然仔细的打听过我的故事,圣诞节的时候他送了我一张Bryan Adams的CD,那张圣诞卡写了这么几句话,圣诞快乐,送你这张Bryan的CD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挺喜欢那首right here waiting。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因为曾经失去过,就不敢再去拥有了。天冷了,多穿点衣服,当心着凉了。读到第三遍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不留神之间,已经是大四了。那天,刚告诉我一件事,阿杰三天后去北京,他已经被Berkeley录取了。刚默默地说了一句,你去送送他吧,他是中午12点半的火车。我没有去,也许,阿杰是一把一字口的螺丝刀,而我是十字型的螺丝,勉强的话,只会把我这个螺丝拧死。我很清楚,阿杰和我永远只是平行线了。不知道,本来是不该相识的他们怎么相识的,我没有问,刚也一直没有说,只是告诉我,关于我喜欢的音乐,喜欢的作家,喜欢的菜,等等,等等,都是阿杰跟他说的。也许,有些债只要你欠下了,就永远没法还清了。
写到这儿,并没有结束,可是却再也不想继续了……
关于大学的文章8:深情凝望皎平渡
文/马啸
1989年大学毕业,我分配到了长征路上一所学校——凉山州会理县通安中学。这里位于四川省的西南端,距云南不到二十里,去云南的渡口便是当年红军巧渡金沙江的地方——皎平渡,隔得这么近,很想去走一遭,看一看。
了解到我班上一个学生的家就在皎平渡附近,于是与学生相约,周末由他给我带路,去领略金沙江皎平渡的风采,去感受金沙江大山峡谷的雄姿,去瞻仰当年红军巧渡金沙江渡口的豪迈。
星期六一大早,学生和我在学校门口搭乘一辆矿车上路了。
经过一个名叫“轿子岩”的地方,车子就进入了山区。泥土路因长年矿车的挤压,变得有些崎岖不平了。红彤彤的太阳像一个胖娃娃的脸从远处的天边露出来,向我们微笑着。
一路走,一路望,峭壁峡谷,沙坝飞流,车在走,景在换,望不尽的景观,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走到一块大的山石前面开始下坡。这块突兀的大石像一头盘踞在山头的雄狮,当地人称“狮子山”。当年红军过江后,先头部队的干部团在这里与据险而守的国民党川军展开激战,红军在不利的条件下战胜了敌军。
汽车又绕过一座山头,眼前变得豁然开朗。前面便是金沙江大峡谷,景色极为壮美。矿车连续下坡,从摇摇摆摆的车上,看着仅容车行的弯弯山路,始终是心惊肉跳的,其险峻可想而知。山路还没下完,转过一个山嘴,金沙江的雄姿便展现在我们的面前。洪水冲着空旷的金沙江大峡谷,巨龙般势不可挡,咆哮而去,不由得让你发出一声惊叹,惊叹它磅礴的气势。
车停在了江对岸的皎西镇。站在云南的土地上,真有一脚跨两省之感。看到刚刚竣工的皎平渡红军纪念碑,那直指云天的船桨,棱角分明的浮雕,把我的思绪带到了当年红军巧渡金沙江的年代,嘴里不觉念出“金沙水拍云崖暖……”的诗句来。现在四川一边的江岸还留下了毛泽东、周恩来等红军领导人当年住过的山洞,已被列为中国历史文物保护点;云南一边的山脚建有一座红军纪念馆,走进皎平渡纪念馆,展厅里十分安静,这里陈列着红军长征过江时的文献、文物、图片近200件,玻璃柜还摆放着红军用过的部分物品:草鞋、马灯、油布伞……当年五月红军从这里渡过金沙江,绕道会理,彝海结盟,陕北会师,谱写了一曲中国革命的新篇章。
如今过江,已经不用坐渡船了。一座现代化斜拉式的水泥大吊桥横跨江上,像一个巨人的双手牵着两岸,天堑变成了通途。站在皎平渡大桥中央向上游眺望,一座神形兼备的“毛公山”,以其栩栩如生的伟人形象,更增添了一抹神话般的色彩。
太阳的余晖洒落在金沙江两岸的山间,峡谷尽染,江面红透。我们深情凝望皎平渡,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归程。我想,因为这次难忘的经历,这辈子恐怕不会忘记皎平渡了,它大山峡谷的雄姿,独特厚重的历史,将一直牢牢深刻在我的脑海中。
关于大学的文章9:元宵节的味道
文/叶江南
自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元宵节我都是在远离故乡好几百里地的工作城市度过的。春节假期结束,正月初七正常上班,尽管年味还在我的身上散发着热气,但工作早已把我拉到了办公桌前。正月十五闹元宵,元宵节,成了我在他乡遥望故乡最美的回忆。
我所在的城市每一年的元宵节都特别的热闹,尤其是花灯会,更是吸引着众人的目光。正月十五一大早,花灯沿着商街一字排开,寿桃灯、荷花莲子灯,前几年西游记里的人物灯如猪八戒、唐僧、孙悟空等比较多,这两年随着动画片《喜羊羊与灰太狼》的热播,喜羊羊、美羊羊、灰太狼等花灯多了起来,引得小孩子们不断地驻足观望。各种花灯精彩纷呈,装点着元宵节的喜气,璀璨夺目。
往年,带着儿子穿梭在灯会上,小家伙总是一会要这,一会要那,每一次逛完灯会,我都会给他买来一大堆各色各异的花灯。今年我问他要买什么样的花灯,他居然说,不买了,自己做,而且把准备好的材料拿给我看。我看他那认真的样子,才猛然间发觉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了。做花灯,这原本属于我小时候的专利,从儿子嘴里说出来却让我无比的欣喜。我连声应着,并答应儿子元宵节我们一起做花灯、赏花灯。
赏完花灯吃元宵,是元宵节必不可少的习俗。相比于从超市买回成袋的成品元宵,我更喜欢在元宵节的晚上一家人乐呵呵地在一起自己动手做元宵。想起小时候过元宵节,母亲和祖母从吃完午饭后就开始忙活,用开水把准备好的糯米粉烫熟,馅是自家种的芝麻、花生,磨成了粉,加上白糖。她们总是很费力且辛苦地搓着元宵,我和弟弟则站在旁边,流着哈喇子。沸水烧好,元宵下锅。过一会,母亲会捞上来两个,让我和弟弟尝一尝元宵有没有熟透。弟弟会认真地咬一口,尝一尝。我则是一口下咽,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有一年,因为这种吃法把我烫得嗷嗷直叫,连声叫痛。
一家人一起做元宵,让元宵有了家的味道,这样的元宵吃起来才更香甜,更有滋味。当然,对于我们这些离开故乡在外打拼的游子,元宵里包裹的,除了糯米和芝麻的清香,更有剪不断理还乱的乡愁和乡音,以及对故土的眷恋。吃着元宵,赏着花灯,年,就在热气腾腾的美味中结束了。一碗元宵,是那样的弥足珍贵。
关于大学的文章10:给父母留一把钥匙
文/余平
我大学毕业后进入了一家高科技企业,依靠这些年的不懈努力,我终于当上了这家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前段日子我在市中心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新房子,而父母依然住在城郊的老房子里。
我每天都很忙,不但要做好公司的事情,还要经营好自己开的服装店。我没有时间休闲娱乐,没有时间常回家看看父母,有时候打电话给父母也没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没时间”成了我与父母日渐疏远的借口。
我的新房交给装修公司装修,我基本上没怎么操心。住进新房后我心情很不错,还特意把父母接来小住了几天。父母很有成就感,说我在城里买了新房,为他们在老家人面前“长了脸”。可父母住在城里,总牵挂着老家田里的庄稼,猪舍里的母猪,院子里看家的黄狗,没住几天他们便闹着要回去,好在父母家离我家不算太远,我只好开车把两位老人送了回去。
前两天我在外地出差,正在跟一位客户谈一笔很重要的业务,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怕影响工作,连忙把电话挂掉了。忙完了工作,出于礼貌,我回拨了那个电话。“我是你的邻居,你的父母来看你啦,他们在我身边,你什么时候回家?”电话那头说道。我只记得隔壁住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其他的一无所知,这个电话让我感到很诧异。“哦,谢谢您,您让我父母接电话好吗?”我客气地说。“儿子,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和***来看你啦。”电话里传来父亲熟悉的声音。“你们怎么不提前打电话告诉我啊?”我心里有点责怪的意思。“打了几次,你的手机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要不就是无法接通,我们就直接来了,我们想你啦。”父亲不紧不慢地说。由于这次出差事关重大,我只好请求邻居“收留”父母几天,好心的邻居答应了我。五天后当我心急火燎赶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回老家去了。
邻居把父母留下的包裹递给了我,里面有新鲜的土鸡蛋、带着泥土味的花生、火红的干辣椒、美味的红枣、醇香的芝麻油。父亲还给我留了一张便条:孩子,很不凑巧,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们来了,你的邻居很热心地照顾我们,但我们也不好意思多打搅人家,只好先回去了。老家的大门坏了,我们换了把新锁,怕你回老家打不开门,留了一把钥匙给你,钥匙放在那袋红枣里,注意取出来……
这张便条,让我羞愧难当,当初接父母来住时,我为什么不记得给父母留一把钥匙呢?我的家和父母的家有什么区别呢?看着父母留下的钥匙,我终于再也止不住地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