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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散文1:温暖的乡情
文/廖双初
清明前夕,回了趟乡下老家。适逢家兄家嫂皆不在家,他们到邻村打工去了。据说,是因为工夫太紧,请不了假,没办法,只能由我这个常年在外的为父母扫墓了。
不常回家,见到乡亲们感到特别亲切,乡亲们见到我也特别高兴。在完成礼仪即将返城的时候,不少人来送我,有的还拿着土鸡蛋和炒花生,让我的心里十分温暖。
第一个来送我的是元妈。我们地方上这样在姓氏或名字的后面加一个“妈”字称呼的,表明她是奶奶辈。元妈过去跟我们是邻居,两家共堂屋。并不是她的房屋发生了变化,而是我家的常住地点有过变迁。后来靠元妈的那一间半屋分给了家兄,家兄拆除重建,他便跟元妈成邻居了。我很小的时候就熟悉元妈,清楚地记得,她经常同我母亲边做事边拉家常。她身上有狐臭,而且气味很浓。生活中一般人都讨厌狐臭,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排斥这种人体气味,反倒觉得像一股浓浓的奶香。元妈的年纪比我母亲要轻,但也轻不了太多,她依然健在,而我母亲却在地下长眠达十三年了。她待我向来不错,我一回家,她便要与我谈起昔日跟母亲的交情,令人亲切,也令人倍加思念母亲。元妈的现任老伴桃公是三十多年前乡政府一艘货轮的驾驶员,在一次驾船去益阳送货的路途发生了事故,被船的缆绳勒去了一只脚掌,此后他靠假肢行走,一瘸一拐,就难免的了。几年前,桃公因老年生活保障问题,曾来县城找过我,我带他找过相关领导,但终究效果不佳。但我帮他们跑腿的一份情他们却记住了,且时时念叨着。这次回乡,元妈送给了我一包土鸡蛋和一包炒花生。自己母鸡下的蛋数量有限,能让你一同分享,已经是很客气的了。
紧接着,元妈的两个侄媳妇谷山嫂和又堂嫂也来了,她们分别拿着土鸡蛋和干红辣椒。她们的辈份比我高,属于婶婶辈,但血缘关系一旦出了五代,辈份就容易乱,所以我也就跟着旁人叫她们“嫂嫂”了。谷山嫂的小儿媳是岳阳人,因为跨行政区联姻,结婚时需要双方的综治和计划生育证明,为此我利用自己住县城的便利,帮她出过面、办过事。其实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却让她记忆在心。又堂嫂只搭过我一回便车。那时父亲还在,一次我坐朋友的车回家看望他老人家,返城时,正好遇上又堂嫂要到县妇幼保健院为她的外孙看病,理所当然就捎上了她,我中途下车,请朋友直接将她送到了医院。这也让她记着,再次来县城时,她给我带了好多农家坛子菜,可惜没有找着我,害得她只好又带了回去。
听说我回来了,孩提时的伙伴辉龙就立即赶了过来,并给我送来了几斤早晨从资水河里捞上来的鱼。这种鱼味道很鲜美,市场上一般是买不到的,往往是鱼还没有出网,要买的人就等在岸边了,或者已提前几天预约了,很俏的。但他对我说:今后只要你想吃鱼,我就优先满足你。我听了很是感动。这少时结交的朋友,总凝聚着一种别样的原生态情感。
松良是我的小学同学,几年前从珠海回到家乡,在群众的拥戴下当上了村支书,为村上修公路、改电网、接通自来水,做了不少有益的事,群众很满意。他是村支书,我们的联系稍多一些,这次回家我本没有打算惊动他,但我为父母扫墓时的鞭炮声却惊动了他,他打电话给正在坟山里忙碌的我,说我忙完后一定要到他家去喝铁观音,最好是吃了中饭后再走。
我因有事急着返回,没有去松良家,只在他家门前停了一下车,寥寥几句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忙忙走了。但他的那一番盛情却被我带进了城里,细细品味。
大约有六七年时间了,我每年极少回乡下老家。说实话,父母亲去世后,用我们乡里的话来讲,是家里的“总蔸根”(核心)没有了,经常回去已没了多大的实际意义,不过是平添一些冷清而已,因此我基本上只在每年清明扫墓时回老家一趟。但乡亲们如此热情厚道,又让我觉得还是应当常回家看看的。因为,那里是我的根,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忘了根。
乡情散文2:当年军营思乡情
文/孙守仁
每到春节期间,游子们都会张罗着回家跟亲人团聚,以享天伦之乐。在我的记忆中,曾有 4 个春节,我不是在家过的。那是 60 年代中期,我当老铁(铁道兵)在大兴安岭修筑铁路。漫长的冬季,我们被林海雪原封住了,根本无法回家过年。
第一个年夜饭,餐桌上有鸡、鱼、肉等,非常丰盛。但是,兵友们却高兴不起来,个个蔫头耷脑,面对平日里吃不到的丰盛饭菜却不肯动筷子。本来是个喜庆的日子,兵营里却死气沉沉,没有欢笑,像被冰雪冻住一样。虽说我也是新兵,但年龄比他们大,为了缓和气氛,我从兜里掏出一封信念了起来,这是三弟替父母写给我的,鼓励我立功受奖,别想家。本想带给大家宽慰,没想到事与愿违,反而更加勾起了兵友们的伤心事。一个外号叫“小不点”的兵“哇”地哭了,受他的传染,大家也个个脸上满是冰霜。我沉默地走出帐篷,太阳还没有落山,红霞满天。营房四周,浩瀚的林海,以落叶松和白桦树为主。凛冽的风雪中,它们默默地守护,多像威武雄壮的哨兵。我走到一棵粗壮的白桦树跟前,这棵树像个美丽的姑娘,身上涂抹了一层粉子,羞羞答答的,仿佛耳边响起它的说话声:小伙子,是不是寂寞了?还是想家了?我们祖祖辈辈在这里居住,从来没感到孤独,我们的根扎在大兴安岭。“听”到这里,我的脸红了:还是男子汉呢,不就是没回家过年嘛,这就挺不起腰来了?我们是兵,更要坚强啊!约摸两个时辰,跟我一起走出营帐的兵友们也陆续回来了,谁也没吭声,只是棉衣上、帽子上,还有脸上,沾上一层白霜,看得出来他们哭过了。我跟身旁的“小不点”开了个玩笑:你也学会打扮了?他不好意思地瞅着我,抿嘴笑了。就这样,我们在异地他乡过了一个春节。
时光荏苒,又到了飘雪季节。大兴安岭又变成了白色的世界。我们依稀看到,修筑的路基,都被雪埋上了。老铁的营房,成了雪屋。冻哑了的黄昏,远处传来松鸡的鸣叫。年已临近,大雪又封山了,这个年恐怕又回不去了。我们窝在大兴安岭腹地,插翅难飞。我是老兵了,能够经受得住雪剑风霜的考验,而那些新兵蛋子,则像我第 1 年那样,那种思乡之情,溢于言表。吃年夜饭时,却不见新兵们。我走出帐篷,发现不远处的白桦树和落叶松跟前,站着几个兵,仰视前方,我猜测,他们是朝着家的方向张望。我知道他们是想家了,想回家过年。我双手做成喇叭状,大声嚷:别在那儿傻站了,我带你们去个地方。那是个隧道洞门,刚刚贯通完毕,这是我们的“杰作”,也是献给春节的一份礼物。看到这个隧道,大家的心思转移了,都对着隧道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种成就感和集体荣誉感在我们中间蔓延开来,气氛热烈了,士兵们也早已忘记了想家。
接着,我在大兴安岭度过了第 3 个、第 4 个春节,我像做梦一样,在这里工作、生活了 4 年。再看看眼前那条千里铁道线,就在营房附近,有的路段已经铺轨了,我们这些老兵也要退伍还乡了。第 4 年,大家正准备吃年夜饭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火车的汽笛声。我们拿起酒瓶子,像疯了似的冲出门外。因为,那汽笛是捷报,是给我们送来的贺新春的最响亮清脆的鞭炮和丰盛的年夜饭。虽然 4 年没回家过年,没见到父母,但我们用汗水换来一条崭新的铁道线,并用灵与肉、血和汗创造了人间奇迹。
每当过年的时候,我便会想起在大兴安岭当老铁之岁月,想起那条长长的铁道线,仿佛汽笛仍在耳畔鸣响。我自豪,我们就是大兴安岭的落叶松,要求于人的甚少,给予人的甚多。
乡情散文3:清香米果寄乡情
文/娄丽萍
久在他乡的游子,对故乡的惦念绵绵不绝,那些围绕着亲情的一事一物、一草一木、一饭一食总会在不经意间勾起游子的思乡之情。
今年春节,我跟先生回到他的家乡,喝过了家乡的米酒,吃过了家乡的豆腐笋干馅儿汤圆,祭过了祖,串过了亲戚,在一个晴和的午后,先生兴致勃勃地带我和女儿去田野里。
南方的乡村,在冬季仍是满目春景。我们一路行来,远山如黛,绿水绕宅,大红、粉红的山茶花点缀着宅院,青竹翠柏环绕着村庄,行行茶树碧绿齐整。走在田埂上,女儿仔细地辨认着田间的各种果蔬草木,先生津津乐道于此情此景所勾起的儿时记忆,我则沉浸在乡野的清新空气、林梢的悠悠白云和这水村山郭的清丽景致中。
忽然,我发现了一种草,似曾相识,却说不出名字。先生说:“这是一种野菜,我们当地方言叫慈恩(音译),普通话不知叫什么,每到清明时节,我们这里有用它做米果的习俗。”一句话提醒了我,难道它是周作人在文章里提到过的黄花麦果,学名鼠曲草?
“叶小微圆互生,表面有白毛,花黄色,簇生梢头。”女儿用手机拍照,上网一查,发现它果然就是让周作人念念不忘的黄花麦果。如此一来,我和女儿就想尝尝清明米果了。回家跟婆婆一说,婆婆很高兴地答应做给我们吃。
离开家乡的前一天,二姐也来为我们送行。我们一行五人来到离家最近的一块地里,阳光和煦,大家一边说笑,一边摘野菜,如同游戏一般趣味盎然,欢快的氛围冲淡了离别的感伤,很快我们就摘了满满一篮子慈恩。
回到家里,大伙儿一齐动手,洗菜和粉,制馅儿做糕,然后把包好的米果放在模具中,印上一朵兰花,就可以上锅蒸了。经过如此一番忙碌,米果摆上了餐桌,绿色的米果带着野菜的芳香,趁热咬上一口:“嗯,清香软糯,好吃!”那一刻,亲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我和女儿乐滋滋地拍照、发朋友圈,把这温馨和乐的一刻定格在记忆中。
清香米果寄乡情,某段时光、某个场景、某种味道会熔铸进生命里,在似水流年中时时提醒你故乡的方向。时空隔不断游子的眷念、亲人的牵挂。
乡情散文4:人间最酽是乡情
文/许圣义
传统节日中,我最喜欢春节的“味道”。每当春节临近,村里的人们便忙着扫房子、擦玻璃、洗床罩、抹凳桌,这叫“忙年”。人们无论离家多远,也要在大年三十前赶回家,合家团聚,共享天伦。
故乡人家过年,讲求的是一种平实,不张扬,不摆阔。家家户户里飘荡的年味,就像文火煲出来的老火汤,香气是慢慢弥散的,是自然而然的,韵味悠长。
除夕临近,乡情、亲情在发酵,距离沾满了思念。在外打工谋生的青壮年,纷纷像候鸟一样,带着思念,带着工钱,归心似箭。他们天南地北地车马劳顿,日夜兼程,回归老巢,回归山寨,回到亲人的身旁。于是乎,每到过年前夕,山村的老人妇女和孩子们便纷纷驻足村头,流连在车站码头,望眼欲穿,盼望亲人归来!
农民工经济潮引发的迁徙与回归,守望与牵挂,别离与团圆,挂牵与相思,成为当代中国特有的一种人情世故和山村风景。山村的人们,对每一个在外闯荡归来的游子,都当成自己的亲人,都给予最真诚的祝福和安慰:“不管是满载而归,还是行囊空空,能平安回家比什么都好!”亲人从千里之外风尘仆仆地赶回家来,把酒问冷暖,举家庆团圆,图的就是那种气氛,那种年味,那种永恒不变的家的情结。
山村的年三十到了,所有的过年习俗,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杀年猪、宰鸡鸭、做年糕、包饺子、赶大集、办年货,全家老少齐动手,沉浸在浓浓的年味里。在我的感觉中,年夜饭是最香的,那已经不仅仅是一桌丰盛的饭菜,而是一桌的团圆、一桌的亲情、一桌的祈盼、一桌的心愿。
除夕夜,灯火通宵齐明,全家老少辞岁守岁。有家,就有守不够的岁月。那情、那景,祥和安康,是一个充满温馨的画面——全家人围着红红的炉火,一边看着春节联欢晚会,一边嗑着瓜子、吃着糖果、话着家常、说着故事,总结过去一年的得失,规划未来一年的生计……午夜十二点,农历新年的钟声响起,远近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新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心潮逐浪高,亲情也随之升华。
不过,说起年味来,30年前的春节似乎要比现在有特色。那时一入“年架”(腊月二十三),村村户户就已经有“年味”了。供销社是最早散发过年味道的地方,在统购统销的年代,供销社垄断了农村消费品市场。腊月二十四之后,每每走进供销社,就会发现各个柜台前都排起了长龙。尤其是卖点心、糖果、白酒的柜台,售货员更是应接不暇,人们大包小包地买东西,准备各种各样的年货。因为那时候商品缺乏,即使过年也是定量供给,比如香烟是按根配售,奶糖更是按个供给,正因为生活困难,年货奇缺,所以才显得更为珍贵,因而记忆犹新。
记得小时家贫,平日里鲜有肉吃,有一年春节,爸爸的朋友到山上打猎后送给我们半扇羊肉,爸爸用家里的那口大锅将肉炖熟,开锅后溢出的味道,顺着打开的窗缝飘了出去,把正在外面与小朋友玩耍的我和哥哥全都“吸”了回家,美美地饱餐了一顿。整整一个正月,我家都是肉香味,甚至招惹得整个山寨的孩子们羡慕不已,直流口水……
记忆中的年味,就是这样飘着一缕肉的香味,对于那生我养我的故乡山村来说,过年就是一场盛大的演出——那古老的族谱、那香烛缭绕的祭桌、那地摊上的年货、那放鞭炮的顽童、那橘皮糖的芳香……虽离乡已多年,故乡山村浓郁的年味,依然深深地在我的记忆中香醇。
记得一位作家写有这样两句话:故乡,如一本珍藏的旧书,不时翻来,总是有一番新意;家乡像那陈年老酒,能让人品味出绵长的幽香,常使人获得有益的精神滋养和享受;故土又像一面镜子,能让人认识和匡正自己的人生,健全自己的人格。如今细细想来,诚如是!
啊,我的故乡,我的父老乡亲,那老酒飘香一般的浓浓乡情!我愿沉醉在这浓浓的乡情当中,一醉方休,乐不思归!
乡情散文5:故乡情,旧时景
文/花自飘零
繁华不过易逝烟云,它迷惑世人的眼,却住不进世人的心。有的东西总是容易让人遗忘,有的记忆却烙在心底,刻在生命里。当弦月映天,灯影朦胧之际,不经意抖落一地的琉璃光景。
故乡,一首吟唱不完的歌,生生世世,梦里梦外,牵动了几许回忆几许情。不是热烈的情思,也不是醉人的情境,只是生命中最朴素厚重的牵念与感动,在夜深人静的斑斓里,沐浴着旧日的时光,重温那未曾走远的风景。
村庄
它静静地坐落在连绵起伏的群山脚下,历经了数代春秋冬夏,伴我度过纯真无邪的童年时代,简单懵懂的少年时代,朝气勃发的青年时代,到为人妻为人母,几十年的光景,倏忽而逝,房屋也几经拆毁修葺,如今都是磁砖白墙小楼林立,岁岁年年的变化,每每返乡,总能察觉到不一样之处。然而不论怎样变化,深入骨子里的轮廓依然还在,村庄依然是依山傍水,静默而立,或隔岸而居,俩俩相望,一条不宽的水泥路贯穿其间,蜿蜒而上,连络着上下各个村落。
而那些为数不多、经年失修的低矮的青瓦红墙,勾起了少时记忆中村庄的面貌,斑驳的墙面,褪色的墙体,门前矗立的两个石墩,似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在诉说着一段不平凡的人生际遇,见证了一段漫长岁月的变迁,一段世事变幻的印迹。那个时代的房屋大抵如此,红墙连着红墙,青瓦挨着青瓦,雨天的时候,静静地坐在屋檐下,看密密麻麻的水珠,自青瓦间一串串急涌而下,似断了线的珍珠,听雨打瓦片的嘀嗒声,仿若雨姑娘的巧指在弹奏着一首节奏分明的曲。
村庄里的那片片竹林,不论春夏秋冬,依旧绿树成荫,矗立挺拔,记忆尤深的是,夏令时节,和伙伴们用草绳在竹林里结成座椅,隐于高耸阴凉的竹林之间,或坐或倚,清风拂过,那种凉爽惬意,那种宁静悠然,非语言所能言及。
待暮色时分,鸦倦归巢,牛羊入圈,炊烟自烟囱袅袅升起,弥漫,整个村庄便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烟雾之中,若隐若现,恬适安详,静谧的像极了熟睡的婴儿。
大山
几十载的光阴,几十载的情,当一切都已时过境迁,物非人换,那山,依然生活在原处,历经风雨霜雪,尘世沧桑,经年屹立挺拔,肃穆成心中一道不可替代的风景,一份不可磨灭的情。
自有记忆以来,他就一直矗在那里,春来夏往草木葳蕤,绿意盎然,秋临冬至,山谷深邃,葱郁成林。晴热时遮阳蔽日,霜雪时挡风驱寒。
自幼生活在这里,那片片山林,那寸寸土地,遍布了我们这些山之儿女成长的足迹。放牛,采花,寻药,拾柴,捕蝉,摘栗子…,都是年少时的一大乐趣。似乎那个年代山里的孩子,这些都如家常便饭一般,上山下山也是争先恐后,一路小奔,不费吹灰之力。待到山峰之巅,看湛蓝天空,顶绵软云彩,与伙伴们或齐声歌唱,或并声呐喊,那种欢快之回音冲破云霄,响彻山谷。极目远眺,赏黛绿沐夕阳,凝视着山那边或更遥远的村落,那时小小的心里,升腾起一种对陌生天地的懵懂意象,暗自琢磨那是怎样的一个世界,生活些怎样的人。偶尔会一个人发呆,为了一些在成人眼里很傻的念想。
和大山相处的愈久,依恋之情愈甚,我不知道大山讫今有多少年轮,但我深知,那此起彼伏的山脉,是不可或缺的绿色天然屏障,是祖祖辈辈生活和心灵的依托。如今远离故乡,不能像当年能经常上山里走一走,看一看,但每每记忆叩响心扉,那些逝去的山里时光仿若昨日重现,事隔多年不曾淡忘,因为大山始终在梦里,在心上。
河流
那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我甚至不知道它的源头在哪,也不知道它的名字,更不知它这样静静地流了多少年,很多年了,一直是这样,从上游流经村庄,再流到不知名的下游去。
没有很深的河水,也没有很宽的河面,溅不起汹涌的波涛,也载不了摆渡的小船。它只是宁静地穿梭在村庄田野之间,安然地流淌着,静谧的如同停留在睫毛上的午夜,涓涓细流不染纤尘,在煦阳的反照下,波光遴遴的水面又似一块泛着霞彩的光洁绸缎。
两岸高高低低的芦苇,枝条低垂倒入水面的绿树,岸边参差着春风吹开的小野花,还有经年繁茂的水草,和谐成故乡特有的风景。而它的一汪清泉,清冽透明的能看见水里游动的鱼虾,能倒映天上飘浮的白云。多少年来,村里人总爱在小河旁洗衣洗菜,话着家常,而年少的我们则挽起裤脚,立在水里,或溅起美丽的浪花,或聚精会神地匍匐在河面,捕鱼捉虾。
故乡的河流是清浅柔美的,是纯净甘甜的,它默默地滋润着故乡的这片土地,养育着我们的祖祖辈辈,养育着我们还有我们的后人。它是一条生命的河流,它穿梭在故乡的土地上,也流淌在我的血液里。
田野
当车子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驶进村口,那一抹无垠的绿随即在眼前铺展开来,一片连着一片的秧苗,在风中摇曳生姿,直到视觉的尽头。田垅地头,油菜金黄,麦苗油绿,春日的田野总是生机勃勃,绿意纵横。当辛勤的乡亲挥洒着汗水,将那一粒粒希望的种子播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便有了对这一片黄土地的痴诚守望。
“民以食为天”,在那个年代,那一片片希望的田野就是父老乡亲们的命脉,是祖祖辈辈生活的源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乡亲们时刻把心搁在田野上,把心放在泥土里,把心融入庄稼中,没有什么能让他们更尽情尽心的投入了,或者可以说,他们之于这片乡野土地,是有某种不被局外人所理解的特殊的感情的。春种而秋收,春日的田野是美丽的,秋日的田野却是诱人的。当一季的耕耘与守望,换来一季的丰收与回报,喜悦的笑容在黝黑褶皱的脸上漾开了花。或许田野是属于他们的,亦或他们是属于这片田野的。
皂荚树
若是这颗树还在的话,应该有一人环抱的粗壮了吧。说到这里,不免有点伤感了。早在二十年前,家里还是老屋,我也还是不谙人事的时候,它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那里,在老屋的门前。
印象中,它的样子也是模糊的,比当时的老屋要高许多,茂盛的树干向四周伸展着,绿的叶缀满枝头,像一把大伞。那时的我可能并没有怎么在意它,只知道和一群年龄相仿的孩子,在它的树荫下嬉笑玩耍,偶尔也会有顽皮的同伴,攀着它的树身,试图爬上它的枝干,那时的我们也只不过把它当成一颗普通的树来攀爬罢了。
又或者,在夏日的晚间,一家人坐在树底下乘凉,奶奶摇着蒲扇,不厌其烦地说着月亮里那个伐树人与树的故事。那时的我总是听的出神,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月儿,仿佛真的看见有人在不停的砍,而伐了又长,永远伐不完。一阵晚风拂过,轻盈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若是皂荚的吟唱。或许它能听懂我们的故事,而我们却不懂它的心事。后来的某天,因为某种需要,皂荚树被砍伐了,当看到房前的那块空了的地,那片洁净的天,心里竟然有点莫名的失落。
有的东西存在的时候,总是不觉得它的珍贵,一旦失去了,始觉心中不经意地就多了份怀念与不舍,因为你并没有发现,它一直就住在你心中的某个角落里,而你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
武侠剧
之所以将武侠剧冠以故乡的头衔,只因那是年少时代的剧情,是故乡故时的珍贵记忆。
最近无意间忆及那个年代的剧本,顿时有种激动喜悦之感。打开网络,将那时钟爱的《雪山飞狐》回顾了一遍,听着动情的曲子,欣赏着经典的剧情,还是那么让人感动,真是百看不厌。记得那时,能在读书之余,看上几集这样的武侠剧,便感觉是种特别幸福的事情了。并且那个年代的经典作品还很多,《笑傲江湖》、《书剑恩仇录》、《天龙八部》、《楚留香》…,在我看来,那个年代的武侠剧,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代,剧本内容经典,人物性格丰满,言语装饰得体,情感含蓄真挚,看了让人动容。不像现在的武侠剧,身着奇衣妙服,发型妆容奇形怪状,人物浮躁做作,还掺杂些煽情的言语,低俗的动作,古时传统的风范荡然无存,着实让人看不下去。
少年时代的一大乐趣莫过于这些经典的剧情了,或许是因为怀旧吧,同样都是生活,那时的天空很小,却只是简单地快乐着,知足着,而今的世界很大,却丧失了很多最基本的感知与权利。怀旧并不意味着退步,也是种对美好回忆的再度重温。而对那个年代武侠剧的执着,或许也正因为从那里,能回望到年少时曾经生活过的丝丝缕缕痕迹,它见证了我们曾有过的快乐与忧愁,再现了生命中最纯真美好的时光。
岁月急驰,流年的风来尘往里,年华的迟暮沧桑了记忆,很多人或事都已经渐行渐远,被时光的浪淘得寻不到踪迹。蓦然回首,能够不经意触动心底深处那根纤细的弦,便是感恩于心,永不褪色的生命的最真。文字可以加深记忆,却不足道故乡之万一。关于故乡的故事总是很长很长,长长地拴着山后的那轮斜阳…有关故乡的故事总是很长很长,长长地拴住了游子的一节儿愁肠……
乡情散文6:羊肉泡 一份浓浓的乡情
文/洪安琪
凡是地道的西安人,几乎没有不爱羊肉泡的。我是老西安,自小跟着爷爷吃羊肉泡,算来已有近70年了。50岁那年到广州工作,虽说广州美食享誉华夏,仍念念不忘家乡的羊肉泡。
羊肉泡是俗称,实际大多是羊(牛)肉煮馍。外地人搞不懂,以为就是“泡”的,把馍掰几块泡在碗里,当地人一看就知道是外行。
我的老家在西安市二府园,是靠近西安回民坊的一个小巷子。羊肉泡馆子大多开在回民居住区,我小时候吃羊肉泡的人没有现在多,吃的也比较细。食客落座后,先掰馍,馍要掰的很细小才容易入味。之后,堂倌会先问吃哪个部位,要肥要瘦?然后去后面切好装小盘拿来请你过目。等你同意了,再问你怎么煮?是“单走”、“口汤”还是“水围城”?煮好随饭端上来的,还有一碗高汤、四种佐料:糖蒜、辣酱、芫荽、香油。
小时候家里不是很富裕,要过很久爷爷才会带我吃一次。吃时舍不得先吃肉,把肉先拨到碗边,留到最后再吃。
吃羊肉泡,是一份乡情。离开老家二十多年了,广州也开了几个陕菜馆,正宗的羊肉泡馍几乎还是没有。每次回到西安,第一顿必定吃羊肉泡。据说西安籍着名演员张嘉译回到西安,第一顿也是羊肉泡。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到北京出差,有朋友告诉我,北京新街口有一家西安饭庄,主打羊肉泡,还算正宗。同桌有一位老者,一口京腔,滔滔不绝地告诉我,这个羊肉泡应当怎么吃怎么吃,我心里好笑,装作不懂只有点头的份。心想,这位北京老哥说不定在西安住过,要不祖上就是西安人。
羊肉泡已经成为西安的一张名片,正如宁波的汤圆、武汉的热干面、重庆的麻辣烫。外地人到西安,许多地方可以不去,但羊肉泡不可不尝。来了外地朋友,老同学聚会,吃什么?羊肉泡!就像广州的早茶,既有面子,又便宜实惠,还能谈天说地拉家常。有次我去山西省新绛县办事,大街上有饭馆的大字招牌,上书“羊肉泡,西安名厨主理”!
羊肉泡出于何时?有人说出于公元前11世纪的西周,也有人说大宋皇帝赵匡胤早先落难西安时,一位卖羊肉汤的掌柜见他可怜,给了一勺羊肉汤泡干馍,他觉得美味无比。赵匡胤登基后,就有了羊肉泡,而且成了国宴上品。我看这些传说都不靠谱,羊肉泡就是西安的回民同胞在长期的饮食劳作中逐渐摸索出来的。现在,人们生活好了,谁都吃得起,三五天不吃羊肉泡心里就会不舒坦。到了泡馍馆,端起大海碗一顿风卷残云,吃相就不必苛求了。如今,卖羊肉泡的饭馆多了,花样也有翻新,除普通的馆子,高档的也不少,什么老孙家、老米家、同盛祥,天天宾客盈门,连一些外宾也会光顾。习近平主席就曾在西安用羊肉泡招待过外国元首。据媒体报道,西安的另一个小吃凉皮在美国纽约已开了连锁店,我想,西安的羊肉泡有一天也会走向世界。
乡情散文7:乡情浓浓
文/张伶君
六月酷暑,阴雨绵绵,恰逢今日天公作美,我们一行数十人乘车来到淄川区昆仑镇张李村。
村头大树下几位耄耋老人手摇蒲扇在乘凉,孩子们嬉戏、捉迷藏。房前屋后空地的一畦畦蔬菜绿油油的,丝瓜在微风中荡着秋千。已经微红的石榴小心翼翼地从墙里探出头来。
经介绍,张李村的绪岳民俗博物馆是经省文物局批复的淄川区第一家民办博物馆,占地600平方米,是由该村王绪岳创办的。他的镇馆之宝是一块长方形的斑驳陆离的巨石,石中央镌刻着栩栩如生的“羊”头图案。因淄川又称“般阳”,此石相传是放在城南门城墙上的图腾石——“羊”,“阳”也。
其他展品林林总总不下几百件,都是几十年乃至几百年前的劳动工具、生活工具,过去的三大件都在这里。那架像父辈累弯了腰的木犁,那辆永远走不出贫穷落后的木制独轱轮车,那永远站不起来的汲水用的尖底倒罐。每件展品仿佛都有灵性,蛰伏着中国古老农耕文化的灵魂,每件实物好像要张口诉说着岁月的艰辛。身临其境,我仿佛穿越了近百年,对比现代生活我陡增了不少幸福感。
院中的石磨不禁让几位老师感叹起以往的时光。说起石磨,它坚实、沉重、普通而又不可或缺。石磨是用来推糊子摊煎饼的,那个年代,大多数人家都摊煎饼。尤其家里有上学的,就烙成煎饼卷,吃起来酥脆芳香。学生都是背上一个大书包去学校,可以干吃,也可以泡煎饼汤,就着辣疙瘩咸菜,吃起来那个香。
离开张李村,我们又驱车来到当地著名景点牛记庵村。
车行数里就渐入群山,道路蜿蜒,两边沟壑山坡上草木葳蕤,巨石斗奇。拐一大弯进去,只见路两边陡峻的坡壁上房舍座座,错落有致,一直垒砌到山半腰的虚无漂渺的云罅中。我想如果在夜晚远远望去,那满山满峪像萤火一样的灯光同天空时隐时现的星星揉合在一起,那一定就像天上的街市。
仰望全村,可谓一街一景一宅一式决无雷同。尽管都是就地取材,一律山石,但修建却极为整齐,可想而知,在这样的陡坡上凿出一块几十平方米的平地该是多么不易。
登山时我的脑海里不时浮现出这样的疑问,是什么动力,让这些先民们能在比平原建房多付出十倍甚至几十倍的心血和汗水来筑就这天上的村落?除了躲避战乱还是有别的原因?
回来的路上,我们听到这样一则故事,清朝一牛姓女子,因遭文字狱灾祸,逃难至此。看到这里泉水潺潺,环境清幽,于是就在张林涯下、牛心石旁削发为尼,筑石为庵,取名“牛记庵”,吸引了不少本地村民前来进香朝拜,香火日渐兴盛。朝雾暮霭,晨钟暮鼓,回声山谷内外,宛如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神牛泉前面有一处榆钱树形成的“榆钱门”。据说是某位村民建房砍倒屋旁的一棵榆钱树,榆钱树落地又生根,久而久之,这棵榆钱树就成了一棵两头生根的奇树。奇树弯曲形成的大门,被当地人称为“榆钱门”,并在树旁立了块牌子,写道“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一辈子有钱花不完”。看来大家很喜欢这个美好的喻义,绕着门转圈的人络绎不绝。
走进牛记庵,才真正体会到了“世外桃源自天成,人在仙山醉为仙”的旷达意境。
乡情散文8:大园苗寨古乡情
文/海燕
在乡情的捡拾中,总少不了家门前的小溪小河,它们像注入大脑中的苏醒剂,正一点点地复苏来自母体——大地故乡的记忆。
苗寨大园的门前,也有一条小溪流,清清浅浅的水,正清脆地朝下游奔去。鹅卵石伴着细碎的沙在水底晃晃荡荡,水草在沙中探出半个绿意盎然的身子,它们热烈地笑,热烈地摇头晃脑。溪流上,一座小石拱桥,就是传说中,获得国际大奖的电影《那山·那人·那狗》宣传海报上,那座经典的石拱桥。石拱桥由石块堆砌,呈半月形,如今正倒映在水面,桥上的红衣姑娘也倒映在水面,它们的影子在水上像一幅微微荡漾的水粉画,有明亮的光感及暗部的深沉。
寨子有一座很威风的大寨门,寨门木质结构,飞檐斗拱,层层叠叠地往上,每个角度都很有美感。寨门前,有稻草编织的古战士、凉亭、牛等,它们组织了颇为壮观的场景,据说这是为“我的爸爸去哪儿”里面的孩子们特意编织的,是的,这个寨子曾经是“我的爸爸去哪儿”的拍摄场景,寨子里面有每个家庭住过的房子,他们走后,在道路边,做了每个家庭所住过房子方向的标识。但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我喜欢的是里面的慢时光,阳光打在青石铺就的小路上,不规则的青石旧旧的,上面或许沾着泥,或许沾着稻草,鸭子从水田里爬上来时,抖一抖湿淋淋的身子,噶噶地叫唤着穿过青石路,又下到另一丘田里去了。这丘田地的旁边有几橦青砖房、木质房,其倒影在水田里经阳光的照射正热闹地开放,却被鸭子一行全扰乱了,幸好鸭子们一头扎进田里吃虫子,一面噶噶地叫唤着又下到另一个池塘里了,这才使屋子的倒影各就各位,仍热烈着色泽。
我们往村子里走时,都是小巷小路,铺着石子或青石块,满目是深褐色的小旧木屋,大部分木屋的前门,都修了一个外八字的墙垛,有木质的,也有青砖的,上面用烟瓦盖着飞檐,有的还用青砖修了围墙,这样的房子都被称为窨子屋,这些青砖围墙,有修砌得高些的,就叫封火墙,是防止木屋着火后有效隔离火灾的,这些墙面早已爬满了历史的痕迹,湿绿的苔藓一片片地紧贴在上面,间或有几根小树苗顶着几片叶子,从墙缝中伸出来招展在风中。封火墙的四角筑有鳌头,雄健气派,在时间的摧残下,仍威武挺拔,刚强地守卫着每户苗家。
有一青石阶梯,被称为十一状元阶梯,青石上有很多生就的十一字,每个在外有成就的大园人,回大园后都得来这十一状元梯走一走,并且当地人嫁女时也得从这十一状元梯上走过。据说在外的大园人,只要能说得出十一状元阶梯的来历,顿时就会像亲人见面一样亲切。
我们从此家到彼家,一个村子走下来,没走一条重复路,这些房子虽彼此相连,却又隔墙相望,它们在巷道的迷宫里,各各守护在自己的位置,为大园人遮风挡雨,给他们温馨的家园,这些巷道,就是村子中的血管,村人在其中奔流,各有所据守的位置,他们利用这些巷道血脉相连,相守幸福。
一位抗日老战士杨玉,九十四岁的高龄,身影却依然骄健,他的婆婆子,八十多岁了,正在摇井边清洗青菜叶,井中的水,清亮甘洌,老婆婆一片片地将叶子剥离,重叠,水在叶子上翻卷出水花,亮晶晶地四射开来。她摇摇颤颤地起身,绕过密集的前来采风的人群,朝厨房去了,她和老头子,相依相伴,在这片慢时光中,过着幸福温馨的小日子。
即算是在初冬里,村中的几棵大树也失去了叶子的点缀,它们孤零零地忤立在天空中,显得落寞而萧条,我们往回走,经过石拱桥时,发现右边有一个石井,名字叫诸葛亮水井,这名字有点奇怪,我至今还没弄明白它的来历,是诸葛亮曾在这里喝过水么?一个老妇人坐在石井不远处的田坎边,她的手中有一杆长长的竹杆,身边有一对竹蔑织的筐,有一些小鸭子正在不远处吃着虫子,她的神态安祥而宁静,像小河溪边的女神,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
曾被拍摄过《那山·那人·那狗》的石拱桥,又走过了许多年,却依然还是老样子,不悲不喜!不惊不讶!不因我们的到来而迁就地翻一翻身子。
乡情散文9:槐花香漫故乡情
文/秋楠
那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我无意想念起槐花的模样,于是就有了想去看她的冲动。大片的槐树当属于乡下那条河床了,河床两岸成排的老槐树,仍然苍劲挺拔。走近那条河,远远的就会望见槐花挂满枝头,那花朵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满树的花香铺满整个河床,惹的蜜蜂翩翩起舞,那满心的喜悦与畅快,你若不去走近田野,贴近自然,寻不来,也找不到。于是,我常常想起我与槐花成长的日子,一部分记忆已经模糊了,或是残缺了,但能让我想起孩提时,短暂的欢快。
故乡的槐花有着和他处别样的趣事,在故乡有一棵老槐树,她很奇特开着五种颜色的花,因此叫五花槐。在全国没有几棵这样的树,方圆百里远近闻名,这村庄也就叫五花槐村了。冬去春来,老槐树发出嫩芽,五艳六色的花照例绽放。虽几经风雨,她依然枝繁叶茂,花香益人。每到夕阳西下孩子们放了学,都会在这里捉迷藏,围着她跑来跑去,孩子们的笑声传遍整个村庄,那情景印刻在我脑海里,不会丢去只有收藏了。
听老人家讲槐树村的故事最开心不过了,相传宋太祖赵匡胤下河东,时值三伏天,骑马路过五花槐村,人困马乏,他把马拴在庙前的槐树上,进庙安歇,但庙外的青蛙“呱呱”地叫个不停,赵匡胤心烦意乱,长叹一声,说道:宝蛙啊,宝蛙,你们别叫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要叫的话,你们就到村外叫去吧。顿时,蛙声戛然而止。至现在,每到夏天村里不会出现蛙鸣,这也成了后来专家们怎么也解释不了疑问。蛙声刚停,马儿又“咴咴”地大叫起来,赵匡胤急忙出来,见马又踢又跳,把树弄的伤痕累累,他赶快制住了马,惋惜地说:老槐树啊,老槐树,是我连累了你,实在对不起,愿你伤口早日愈合,枝繁叶茂,花放五彩。从那后,这棵槐树的花就由黄色变成了五色。近来,再回去见到老槐树,她的根部马蹄的印痕依然清晰可见。
遥望故乡的春天,已是百花谢了春红,而滨海小城的春天远远迟于故乡,我想故乡的脚步总是早于进入我的梦乡,或是因为感受不到故乡槐花的味道,而晚于这样的文字来怀想那时的美好。身在闹市久了,总会让人留恋一些往事,这根思绪也许是扎的很深,才引得常常去想它。即然不会常常去看望,那就跟随风儿,一起就走近自然,欣赏那一抹风景也是一件最大的幸事。
又是一年槐花香,城市边缘的槐花与故乡的槐花有着不同的美,一个载着儿时的记忆,一个记录成长的足迹。不管哪种美都有着一种空灵的美,我在诗与禅之间体味着禅宗味道,喜忧两忘,皆为人生的最高境界了。那么就让我做一棵槐树吧,被这绿色包围,整个躯体被绿笼罩,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路走着与绿色奔向远方。让我们握紧槐花的平和,回味一路走来的欢歌笑语,以一种宽宏和宁静直面人生,感悟上苍赐给的缘份,珍惜一路阳光,一路风雨所带给的无怨无悔。
乡情散文10:炊烟袅袅故乡情
文/于佳琪
“饱足了桔杆的精华,从山村的灶膛里走出,挡不住天空的诱惑,从故乡的泥土,开始丈量天空的高度……”这是几年前,我发表在报刊上一首描写炊烟的诗。
记得在我童年的时候,每到栖霞满天的,山乡家家的屋顶上便升起了炊烟,一缕一缕灰白的炊烟在风里飘展。伴着牧童悠扬的短笛,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山村写意画卷。炊烟像一颗在黄昏生长的树,越长越茂,生长在村庄的上空,生长在一群鸟雀之上,生长在我童年的梦里。
炊烟从房脊上冉冉升起,像给山村蒙上了一层蝉羽似的轻纱。袅袅的炊烟,或弯曲而上,或笔直而上,亲吻蓝天上的云朵。炊烟随风儿散去,但他的魂魄与根,确永远扎根在故乡那个飘雪的冬天。屋顶上横卧长空的雪白而轻柔的炊烟,是故乡冬天最美丽的壮观。在故乡的广阔的天空中,在故乡苍茫的大地上,在故乡浓浓淡淡的云缝间,你婀娜多姿,飘飘洒洒的身影,是那样的缠绵,是那样俳测,难道你是对故乡的眷恋么?对故乡的深情久久不变。走出故乡多年,可炊烟袅袅,却永远环绕在心头。
从村庄漂泊出去的炊烟,远远的听见母亲的呼唤。炊烟升腾的村庄,我看见父亲牵牛走过的身影。缕缕飘展的炊烟,哗哗流淌的小河,西去的夕阳,牧童的短笛,是我永远看不够的风景。我像从村庄漂泊出去的炊烟,虽然人在他乡,心在故乡。
炊烟呦!无论你走多远,你永远是母亲的牵挂。炊烟!无论你升的多高,你永远是父亲的惦念。你的根属于生你养你的村庄。那里放飞你的理想,那里有你放飞的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