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尾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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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尾文章1:走进岁月深处

文/白云故乡

走到岁终年尾,我这奔五的女人难免有些淡淡惆怅,淡淡伤感。唉,光阴飞逝,又增一岁。此刻,窗外那株曾经冰晶玉骨,曾经郁郁葱葱的白玉兰,只剩瘦骨嶙峋的枝丫瑟瑟于冬日的寒风中。虽然来年它依旧会繁盛,但却再也不会是昨日的那花那枝那叶了。人生,就在这如水无情的光阴里,笑着,哭着,守着,念着,盼着,一直走向岁月的深处。

一年又一年,遍尝数不尽的酸甜苦辣,感知岁月,体味人生,迈着或歪歪斜斜,或深深浅浅的脚步,一步步走向岁月深处,走向成熟。身边的同学同事朋友走过一拨又一拨,职场经过一场又一场,然而又有多少情谊经得起岁月沉淀,又有多少故事经得起时光打磨。细细的清点一下,可以留存在心里,能一直陪着你走向更深岁月的有那些呢?

走进岁月深处,站在风霜枝头,细数年华,有过风吹雨打的艰辛,有过煦日和风的温润,有过繁荣,也有过凋敝,总算不负光阴,光阴也未曾负我。流年拂去岁月的尘埃,留给我的是一颗安然自得的心。年少时,心底有无数的梦想,曾经折腾过,哭过,笑过,领略过山一程,水一程,风一程,雨一程,终于明白了,自己只是个小女人,没有天生丽质,没有八斗高才,也没有什么背景,个人又不肯太努力太刻苦,想要出类拔萃太难了。经历了,成熟了,心静了,也老了。寻寻觅觅,兜兜转转,此时才发现,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身边有个与我执手相牵,走到终老的人,厨房里有柴米油盐,衣橱里有四季衣服,阳台上晒着松软的被褥,有孩子围绕着信赖着,有老人健在着牵挂着,这份简单温暖、祥和平静的日子就叫幸福。而这一切的彻悟,要等到岁月拖着日子走向深处时才懂得。

走进岁月深处,才发现天高云淡,地阔水长。一天天,日子依旧每天平静地滑过,生活依旧鸡毛蒜皮着,人与人依旧恩恩怨怨着。但被岁月历练之后,却再也没了早年的困惑与纠结,以往的激情与尖锐渐渐淡了钝了,多了近乎漠然的宁静和从容,有了近乎麻木的无谓和洒脱,自己似乎已好久不曾有过激情和感动了。比起年轻时候,少了浮躁和浅薄,也少了挑剔和任性,多了成熟和理智,也多了平和和宽厚。浪漫、理想、奋斗等等这些曾经熟悉的词语,仿佛有了些锈迹,有点古典的味道了。

走进岁月深处,放缓生命的脚步,才能静享美好人生。如今,穿衣服特别是穿鞋子开始讲究舒服,高跟鞋早已被束之高阁;开始养生保健,锻炼身体,养花种草,旅游娱乐,懂得对自己好了;脚步放缓,从容优雅,工作和家务活是永远干不完的,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再风风火火只争朝夕了;更多地关注柴米油盐,关心家人,关爱动物,喜欢婆婆妈妈,彻底变成了俗物一个。似乎,人活到这一阶段,才品出生命的真滋味,才知道人生原来别有洞天。是啊,生命本身就是一场旅程,要走过不同的路,遇见不同的人,看过不同的风景,才能发现隐匿在生活细微处的美妙和快乐,才能真正明白生命的真谛。

年尾文章2:我即故乡

文/董改正

每年年尾,很多家庭都忙着置办年货时,我却越发清闲起来。虽然在城里也住了二十多年,有自己的朋友圈子,妹妹也离得不远,过年完全可以不回去,但回家依然是下意识的选择。过年有许多讲究和说法,但对我来说,它的意义就是跟父母在一起,可以说:父母在处,才是“家”之所在。

父母现在的地方,是父亲的故乡,也就是我现在要去的地方,它对我来说其实是异乡,并没有我所在的小城熟悉。

六十年前,十九岁的父亲挎着一个掖着几件破衣的黄布包,遵从母命翻山跨溪地去赡养他的外婆。他的亲事是他的外婆也即我的老太做主的,我出生在那间有着天井、明瓦和窗雕花鸟门刻瑞兽的大宅里。我在这里听着水缸边的虫声,看着明瓦下飞扬的尘埃,想象着狐仙鬼怪的老宅物影,渐渐长大。我在院子里挖蚯蚓喂养鸭子,在椿树下写作业,在杏树上捉长角的天牛,站在柔条的桑枝上,吃得满脸紫红。

我是在大如簸箕的月亮下游戏的,是在清如碧玉的溪水声里入梦的,是在满腹的花草香中醒来的。我穿过田畈去上学,走过块块锦缎般的紫云英田埂,步入黄到天边的油菜花地,蹑步蛙鼓如雨的稻田,跨过鱼虾空游的溪涧,我一直行走在画里,在梦中。我在枫河里洗澡,目送芦花似雪里,白鹭驮一身黄昏远去;我在黄梅岭下采摘坚果,我见过油光水亮的狐狸,看过刺猬背着一身山果踽踽而行,听见山泉明灭如火,瞻之在前,忽而在后。几十年后,几千里外,午夜梦回时,永远是那个名唤“施湾”的山村。

那时候,回乡是快乐的。父母在,儿时的朋友在,旧物在,再远回来,故乡迎我的,依然是不变的风物人情。每到过年,那一根乡思的弦便绷紧了,听得见时钟的滴答,预演到归途一幕幕。

“回来啦?”三奶奶挎着篮子下溪洗菜,见到我,停在第一级台阶上,笑眯眯地问。

“回来了。”我笑。

“回来啦?”建国捧着大海碗吸溜着稀饭。

“回来了。”我说。

“晚上到我家玩。”

“好的!”

年年都是这样。

老太故去后,父亲搬走的那年,我曾执拗地要去我的故乡过年。故乡迎我的,依然是那些人,那些物,但问候却变了。

“来玩啊?”

“一定到我家吃饭啊!”

不敢去见我们遗留下来的老宅,不敢去听水缸边那只蛐蛐的鸣唱,不敢想象,没有父母的故园里,那两棵高大的椿树,该是怎样孤独地望着高天。

我逃离了故乡。

如今每年过年,我已经习惯去父母所在的这个水村。除了叔伯兄弟,这里,我几乎不认识任何人。即便是叔伯和堂兄弟们,因为相处极少,也没有多么亲近。从村口进入,我要行进两里多路,但没有一个人跟我招呼。他们或许知道我,会说我是谁的儿子谁的侄子,但我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他们没有招呼的必要。我只是低头疾行,这段路,对我来说是折磨。可即便如此,父母在处,便是故乡。进了家门,我依然是他们眼里长不大的孩子,我纵有千般不是,他们也依然会认为是这个世界对我的不公正。我可以在这里放下任何伪装,可以安心做他们的儿子。

父亲已经七十九了,母亲也已老了,毋庸讳言,他们都会离开,我将很少踏入这里。我也会在尘世的风里老去并离开,在这个村长到五岁的女儿,也必不会来这里过年,她必以我之所在,做为她过年时的归途。

在广袤的时空里,在尘世的大风里,我们都是一颗蒲公英的种子。我们被裹挟着飞离,落下,萌蘖,扎根,开花结子,然后再在风里放飞我们的种子。我们回望,我们目送,我们怀念,我们被怀念。我们都曾是孩子,我们终将为父母。我们怀念故乡,我们终为故乡。

年尾文章3:那些年元旦的事儿

文/吴金松

岁末年尾,总是有很多的感怀,心情总是久久不能平复。忙忙碌碌的一年,也是小有成就的一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着艳阳升起,守着月色朦胧,2016年的元旦到了。

少年时代,是盼望过元旦的,因为青涩的心情总是向往自由的天地。在元旦假期里,和小伙伴儿们尽情地玩耍一番,弄得灰头土脸,才是畅快淋漓的惬意。回味咀嚼,少年的元旦如彩色的油画,虽然色彩艳丽,但是勾勒的线条却不是那么清晰了,时光总是这样飞速流转着,越悠远,越模糊,却越想回味一番。

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也是盼望过元旦的,因为成长的心需要调剂,需要安慰,需要释放,利用元旦的假期拜访同学,畅叙旧情;探望亲友,血脉融通;走访名胜,心旷神怡;这时的我们,快步行走在成长的路上,思想开始凝结出绚丽的晶莹之花;高傲或者单纯的理想支撑着我们自信地对自己重复着几句话:要展翅翱翔,要一往无前,要不留遗憾。这就像是每一年元旦的节目台词,让元旦这个时节赋予了积极向上的意义,似乎过了这一天,一切都会是崭新的课程。

步入成熟青年期的我们,对元旦渐渐地失去了曾有的热情,因为此刻的我们周而复始地忙碌着,肩扛着养家糊口的责任,承受着耕耘播种的艰辛,

对于元旦,我们有时会感慨,这一年真快,就这么过来了,岁月真像宰牛刀啊!此时的元旦成为了一个飞逝的符号,一只岁月的标记、一片时光的收纳盒。我们会在元旦陪家人吃一碗饺子,给孩子、老人买一件礼物,去公园散散心,有时候想想,或许是平常忽略了这些家人,有元旦的这一点补偿,也算尽心补偿吧。

如今的我还没有步入中年的困惑,还是喜欢这元旦佳节的,简单梳理自己的心情,在新的航标指引下,迈着轻盈的步伐,迎着晨阳的温暖,出发!

年尾文章4:母亲的巧话从年头到年尾

文/侯桂珍

北邻泰山,南邻曲阜的西流大汶河畔是古老的大汶口文化发源地,也是1929年生在东北、然后长到八岁从东北返回来的母亲生活了八十年的地方。聪明智慧的母亲,努力吮吸着大地母亲的乳汁,受着深深儒家文化的熏染和滋润,在贫穷或者富有的日子里,都把生活过成了诗。

我幼时故乡的春天,当春的脚步越来越深,万物即将复苏,于春风荡漾里,杨树长出毛毛虫般的“无食芒”。而柳树紧随其后,会长出小鸟小鸡爪子一样的柳芽儿……每每这时,也正是粮食接不下来的时候。

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母亲就会领着刚刚有一点懂事的我和弟弟去坝的两侧,到那些高大的杨树下,拾那些杨树上落下来的毛毛虫般的“无食芒”来充饥,一段时期内便是常常要做的活儿了。从杨树上刚刚开始落无食芒,直拾到无食芒落尽,在地上干透了再也拾不起来、枝头发出了嫩嫩的叶子为止。开始小小的我们站在高高大大的杨树下,面对刚长出不久还显稚嫩的无食芒时,心里盼着的风却不来。即使风来了,它们也还不往下落,我们就会感到是那么无能为力。

但是母亲是乐观的,只有“识字班”文化程度的她开始教我们:“无食无食芒,下来找你娘。你娘不在家,下来找***。***赶集去,下来找你大姨去。你大姨,摊煎饼,噗啦噗啦,落一当天井。”在物质贫乏的日子里,因为有了母亲的智慧带来的歌谣,日子便是苦中有甜的了。

杨树上的无食芒拾完了,就该去柳林里捋柳芽了。面对小小年纪的我们,为引起我们干活的兴趣,母亲就教我们拧一根柳梢。拧完了,在吹的地方,去掉一层外皮,并用手捏一捏,称为“憋哨”。边捏边说:“憋、憋、憋哨来,憋不响,就不要来……”很快试一试,柳哨响了,就放在嘴里,边吹,边去干活了,吹出来一片心中的春光;若是吹不响,也不急,再重新做一个就是了。这样,再干起活来,也永远不会感到乏味和身体的劳累了。

我家有一棵大枣树。树上的枣,又大又脆,若是枣子熟了的时候,一定不能用杆子去打,否则一定不会有囫囵的了。只能爬到树上用手去摘。从枣树发芽到终于吃上枣子,是我们童年的生活里最美好的盼望。大大的枣树,就像一把巨大的遮阳伞,几乎涵盖了我们家的整个院落,尤其是夏天到来,树上的叶子越来越大并且结了果实的时候。枣子不仅供我们自家吃,街坊邻居,亲戚朋友——不论是城里的还是乡下的,也都会或多或少地能吃上一些。吃了鲜的,还会用酒泡在坛子里,密封好,过年的时候吃“蒸枣”。“蒸”,方言中在这里读四声“正”音,叫做“蒸(正)枣”,有地方叫“醉枣",别有一番风味。

清明时节小麦蹿三节不久,接下来就该结穗长麦芒了,此刻枣树已该发芽。这时母亲就开始教我们:“枣树发芽儿,麦子露芒儿(口语中将“芒”读成“娃”音);枣树开花儿,麦子进家儿。”“七月十五红鼻儿枣,八月十五打光了。”

枣子严格按照时令生长着,也把人们的希望一步步变成现实。

秋来了,面对丰饶的秋天的收获,母亲说:“小巴狗,晃铃铛,叮叮当当到集上。要吃桃,桃有毛,要吃杏,杏忒酸,吃个栗子面丹丹,吃个小枣蹦蹦甜!”

当冬天来了,围着火炉,母亲就会想起什么说什么,诸如:“十八的大姐,嫁了九岁的郎,抱了上床抱下床。叫你个丈夫还显小,叫你个儿子你不叫娘。”是一种旧有的不合理的婚姻方式。

母亲还会说:“花有重结二开;人有三捷两败。一个人,不能光行,也不能光不行,哪有一把圪针撸到底的?”包含着人生的哲理。

顺口溜,丰富了我们的童年生活,让我们感到了生活的乐趣和劳动的快乐。更重要的是,母亲好多人生的教诲,让我们兄妹受益匪浅,比方说:“人,哪有十全十美的?五个指头伸出来还不一般长呢!人和人交往,有半分的好记在心里;对别人百分的好也别惦着。两座山到不了一块,两个人不定哪霎还会再见!人不能过河拆桥,要打算从这条路上过去了,还要打算再从这条路上回来。”

在母亲不经意的解读里,已经包含了古人的大智慧:“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深刻道理。

针对钱财,母亲对我们兄妹说:“好儿不求粪土财,好女不求嫁妆衣。爹有娘有不是自己有,两口子有还得张张口!还是自己的耙子上火。”说明了自力更生的重要性。人,只有自强自立,指望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新年到了,母亲在蒸着“佛手攥枣、荷花封顶”的年糕时,就交给我和比我大六岁的姐姐一个任务:到家门外不远处那条穿古镇而过的小河边上,每人去搂着一棵臭椿树转圈。臭椿树细细高高的,树根处淌着红糖水颜色的黏黏胶。我和姐在转圈的时候一边转,一边说着母亲刚刚教我们的歌谣:“椿树椿树王,椿树椿树王,你长粗,我长长。你长粗了解木板,我长长了穿衣裳。”母亲因为自己个子矮小,怕我和姐姐再长得像她一样,这是在过年的时候许下一个美好的愿望呢。

母亲年老的时候,除了偶尔和邻居的大娘婶子用废弃的福利彩票做“钱”打两把麻将外,她最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下来,边喝茶,边纳各种各样的花鞋垫,尽管她从八十三岁的时候因白内障而有一只眼睛失明,但依然乐此不疲。而她纳的花鞋垫都送了远远近近的亲戚朋友和邻居,不知多少城里和乡下的亲戚朋友和本家自家的人垫过和正在垫着她的鞋垫。早已远嫁的我回去看她,她会一边纳着鞋垫,一边对我说:“孩儿想娘似线长,娘想孩儿难丈量。”“走一山又一山,碰见大哥砍竹竿。长的就把那鱼来钓,短的就把那门帘穿;走一里又一里,遇见大嫂纳鞋底。要问大嫂怎么纳呀?大针攮了小针插,两针一线往后纳。”

母亲的巧话无处不在,就像她的无处不在的民间故事一样,丰富了我们幼年的生活,使我们懂得了许多书本上没有的知识和做人的道理。在严寒中仿佛看到另一个春天的即将到来,也会在此后人生路上面对困境,倍感艰难的时候,对未来依旧充满着信心和希望。更重要的是,对于我来说,母亲随时而来的这些朗朗上口的巧话,从小就培养了我对文字的爱好!

感谢我的母亲!

年尾文章5:补不齐的全家福

文/管洪芬

临近年尾,又到了我们家一年一度拍全家福的时候,却在想到这些的瞬间,懊悔和心痛再一次朝我席卷而来。这世间有很多事,我们总以为还来得及,于是不急不缓,感觉还有机会,谁能想到便成了遗憾?譬如这再也补不齐的全家福。

记得我们家第一次拍全家福是在我小时候,那时候家里没有照相机,更没有智能手机,要拍照,得去镇上的照相馆。想着都繁琐,母亲却动了心,她和父亲说好,趁着春节当天,反正要去镇上走亲戚,而且新年里孩子们也穿得漂亮、帅气,索性那天拍照最好。父亲听着有理,便应下了。于是那个春节,我们在镇上姑姑家吃了午饭,然后特意重新梳洗打扮才去了照相馆,我坐在母亲的腿上,哥哥和父母一起坐着,就那样拍下了首张全家福。

几天后拿到全家福,母亲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她把它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只要有时间就拿出来看看。后来有一次看着照片,母亲感叹,说孩子们长得太快了,变化也大,要是能经常拍个照,记录一下多好。父亲听了,和母亲约好以后每年春节全家要一起拍个照,一年都不能落。

早几年的全家福,母亲把它们夹在她的一本记账本里,几年过去,照片多了,母亲特意去街上买了个相框,也不劳烦父亲了,自己就在正屋里打个钉挂好了。再然后又是多年,哥哥和我去外地上学,即便是这样,每年春节,我们还是要一起去照相。

再后来,哥哥买回了数码相机,我又送了本精美的相册给母亲,拍照再也不用特意去照相馆了,相册里的照片立马多了起来。母亲心思缜密,每次拿着数码相机去照相馆洗照片总要一式两份,一些好看的,拍得漂亮的,随我们挑随我们选,于是慢慢地我也买了相册。

照片多了后,一本相册放不下,为表郑重,我特意买了本相册专门放全家福。从我6岁到我现在年过不惑,全家福是一年一年,循序渐进,从我们长大,到人员一个一个增加,可以说每个人每一年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然而这种幸福却在去年戛然而止。去年临近年底,父亲生病了,住院,动手术;母亲也时时身体抱恙,我和哥哥在家、工作单位、学校、医院不断奔跑,提心吊胆又焦头烂额。担心和惶恐充斥心间,便忘了要去拍全家福。

当然也不是彻底忘记,后来想起,想补拍,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总是人数不齐。又约好等五一节时补上,等啊等,谁也没想到会将之等成了遗憾,母亲居然在四月份就离开了我们。哭过,懊恼过,可无论怎样,终究有了遗憾,我只能这样告诉自己:全家福我们依然要每年拍,缺失的这一张虽是补不齐了,但相册我会珍藏,我会记着母亲,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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