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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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散文1:搅团

文/龙飘飘

搅团,是个粗粮吃货。往后倒退约四十年的时光,这吃货基本是关中平原上的主食,把作为粗粮的玉米能加工成如此可口的花样,绝对是关中人民的重大创意,也是关中人民集体智慧的结晶。

搅团没能上国宴都有点遗憾,周文、秦皇、汉武、唐宗是否吃过搅团及至厚爱之已无迹可查。可前国家主席杨尚昆同志、及现如今的习近平同志肯定都熟悉这吃货。至于怎样评价,这好象是国家机密,常人无法知晓。试猜想一二:好评不敢完全肯定,差评则绝对不会有。因为,搅团在好长的一个历史时期都是关中人的饮食主流,自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搅团逐渐退出关中人的主流吃货一个时期后,吃腻了大鱼大肉及精细食品的人们,又翻回来推崇搅团了,说搅团是绝对的绿色美食、特色吃货!从此,搅团的声誉与地位还一路飙升,似不在山珍鲍翅之下,大有冲击"中华名吃"的势头。有了这众口的热捧,谁再给个差评,这不是想脱离人民群众么!

搅团是以玉米面为原料的。玉米也叫苞谷,属于高产量的粗粮。苞谷可以磨成面粉,只是这面粉的颗粒较粗,很难作细。苞谷面窝头扎喉咙不大好下咽,大苞谷碴子钻牙缝、味如嚼蜡,吃多了人老返胃。小苞米粥还可以,但没有菜类及干货相佐不成。搅团是关中人发明的吃货,是粗粮细吃的杰出范例,也是老陕对世界非物质文化的巨大贡献。至于搅团诞生于何年何月?又由何人所创?不得而知了。

搅团的制作比较麻烦,得有技术、也还得有力气。"搅团要得好,三千六百搅",这就是说,制作时关键在一个搅字。做搅团也俗称打搅团,可能为了称呼上顺口,把作为动词的"搅"用"打"来替代。在关中方言里有"打搅"一词(与国语中"打扰"同意),似乎"打"与"搅"是可以置换的,因此就有了"打搅团"这个特色的固定词组。

打搅团,得先把苞谷面在一个盆里和成面糊,然后汆入沸腾的水中。当然了,这铁锅里沸腾的水是有一定比例的,得看人定量。把冷的面糊倒进铁锅里与沸水混合后就开始搅,同时炉下也开始加温到沸腾。在这个初始搅的阶段,还要完成一个程序,就是和。和,就是调节稀稠。一开始都较稀,因此就需再和入些面粉的。就这样搅着、和着,直至适当为止。怎么才适当呢?没准,有人爱吃硬搅团就稠点,爱吃软的就稀点,全凭喜好。

完成了和的过程之后,就进入高潮了:搅。这搅团全在这搅字上,认真工作、付出流汗了,也就是搅到了,这搅团才有劲道,才爽口。如果怕出力流汗、有所懈怠和偷懒,那搅团的味儿感觉跟青泥一样,要多难吃有多难吃!"搅团要得好,三千六百搅",听听,三千六百搅!不说别的,光是数到三千六人的口舌都会抽筋,更遑论让人抱着擀杖在热气腾腾的灶台边搅了。虽说这组数字有点夸张,但所强调的只有一个字:搅!搅的过程很漫长、也很辛苦,但一想到打好后的搅团、调上用菜油炝好的浆水,再拌上炒好的嫩韮菜,飘上一层红艳艳的油泼辣子,人的味觉神精立时就有些兴奋了。况且,若看到家人们吸尘器一样吸溜、吸溜地吃得满头大汗,做了这顿好饭的人自然也就有一种自豪的成就感。每每想到此,打搅团的人就搅得更起劲了。

打搅团很费体力,往往要用上全身的劲。虽有些劳累,但那场景有时却显得很闲适,也很温馨。搅一遍,再搅一遍,一忽儿单手,一忽儿双手。手臂不停地摇动,全身也随着手臂或轻或重或紧或慢地蠕动着。这是劳动,同时也象是在舞蹈。打搅团往往需要两个人,一个人在上面握着擀杖在锅里搅,另一个人坐在灶前烧火。搅的过程中一定要文火。烧火的往往是男人,打搅团的则是女人。男人有一把没一把地往灶里添着火,同时也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女人唠着家常。这是在做饭,同时也在谈心,其间也不乏抒情。这是生活中的另一种浪漫。

最后,看到锅里的搅团粘若胶糖,挑起来晶滢透亮,滴下去藕断丝连,就知道到火候了。这时就可以开始收尾工作。先把锅沿四周的准搅团铲刮干净,顺锅四周加一圈凉开水,捂上锅盖后加火烧开,再炖一会,最后掀开锅盖,搅伴均匀。这一锅热气腾腾的搅团就打好了。当然了,作为必不可少的辅料,诸如炝浆水、炒韮菜、泼辣子等,在之前就己完成了。打好的搅团有一部分漏成了凉鱼儿,多余的则可用或大或小的盘子晾成片片。吃的时候,爱吃热的吃热的,爱吃凉的吃鱼鱼儿,片片最好放到下一顿烩着吃,一切随性。

吃搅团也有些讲究,外乡人若无人指导根本就吃不了,更不会有好评。有个经典故事,说是上个世纪中期,杨尚昆同志在我们老家临近一个村子搞社教,被派到一个社员家吃饭。按说搅团是粗食,不能待客的,但那家人穷的有搅团都很不易了。任凭你身份再高,也只好入乡随俗吃搅团了。主家把饭端上来往桌上一摆:一碗搅团,一碗浆水汁子,一小盘葱花炝韮菜,外加一个油泼辣子碟。没人作陪,尚昆同志只好独自开咥。他先端起搅团碗就着菜把搅团吃完,再把浆水当汤一饮而荆搅团实质上就是苞谷面糊糊,只是稠些而已,单吃到嘴里自然没太好的口感。浆水除了酸就是酸,当汤喝肯定得呲牙。主人回来问味道咋样?尚昆同志只能咧着嘴笑。主人再问他咋吃的?他如实而答。主人忙不迭地说他吃错了,说搅团是要蘸着吃的。说完主人又出去了。尚昆同志就站起来,依旧先吃了一碗搅团,再喝了一碗浆水。他纳闷道:站着、坐着?味道一样嘛!后来经别人解释,再看了示范,方恍然大悟。搅团是要在汁子里蘸的,此蘸非彼站也。尚昆同志如法炮制:先把浆水汁子倒进搅团碗里,再往碗里挟一筷子菜,最后调上油泼辣子,这样一来就觉得有些看相、也有些饭香了。伸筷子从边上挟起带着汁子的搅团往口里一送,不作咀嚼地囫囵咽下,细一品味觉得还真不错!近平同志老家是陕西人,估计对搅团不会太生疏的。不说把搅团捧上国宴,请上他的家宴也不是没可能的。

这些年来人们似乎迷失了,不知道该吃什么好。于是乎就又从历史中翻出了搅团,这搅团因其属于原生态就变成了稀罕物。其实这搅团当初也是人们不得已而为之。粗粮做得再细,终究也当不得细粮的。搅团雅名"水围城",俗名则叫"哄上坡"."水围城"是从外观说的,中间是搅团,四周浇上浆水汁子,很象水绕城郭。"哄上坡"则指其内容,这玩意体积不小,但内容不多。吃了几大碗,肚子撑得又胀又大,可没走出几步、尿上一泡,肚中就觉得没东西了。其实,搅团的特殊吃法也是哄字。浇上汁子、调上油泼辣子、就上菜,都是为了把这浆糊一样的东西哄到肚里。吃搅团要夹成块囫囵吞下,绝对不能咀嚼。否则,那有点发碜的苞谷面的味道会让人不大好接受的。过去乡间的匠人有句俚语道:"你给咱吃搅团,咱给你失搞干".也就是说:你用搅团哄我,我给你做的活也哄你!时下,人们忽然又钟爱起哄人的搅团,倒不是真的道德沦丧得只要哄人,主要是因为人们肚中的油水太多,积累得常出毛病,急需用搅团刮肚里的油水。肚中的油水被搅团刮了去,人就少生许多毛病,还能减肥。

我以为应该给搅团申请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最不济也弄个"中华名吃"之类的头衔,否则真对不住搅团对关中人民的贡献。不过,这玩意儿是刮油水的吃货,缺乏运作和推介的潜力,大概没人热心去张罗的。

心中有个疑问:搅团会不会失传呢?也许会的。大家都已不愿出打搅团时的那身汗了。缺失了群众基础,没有了传承的载体,只能送进博物馆供那些学者们研究了。联想到了快餐,搅团做成的凉鱼鱼儿绝对比那些洋快餐更快!吃洋快餐以刻或分计,吃凉鱼鱼儿绝对是以妙计的!虽然快是快,可就是不耐饥。目下的社会和经济状况与搅团还真有几分相似,看着很花丽,吃了也不少,表象肚大腰圆,可没后劲,一泡尿过后就有些空荡荡了。

人们钟爱搅团,过去是不能不爱,而时下也许就要的是那种爽快但却虚胀的感觉吧!

往后散文2:粉蝶

文/阮文生

一朵不断移动的花,将暮色往后逼了点。来来回回地抚摩着原野,卵石和安静也有点儿白了。

这样的反复是明显的,竹林被一大片墨绿陈述得有点醉了。几根桑条绷起来。泥土的色彩、活力和梦幻从春天开满夏天,照亮的坡面、水流和麦子都给包括进来。芹菜、蚕豆之间多少茎秆又穿插过来,乡下的线索忽暗忽明的,叶蔓顺着粉翅爬上来。

边上的影子动了下,又缩回去了。找到细小的风了,凉凉的像从露水里醒来,就是一团麻线,也会缝进翔飞的。粉蝶被拽了把,小路、黄昏斜了。

往后散文3:吃杀猪饭

文/翔子

“快!抓紧索子往后拉……”

“一、二、三,起!”

一大早,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寨,奔跑的脚步声,嘈杂的人声,猪叫声,在冬日冷寂的山谷间反复回荡,年味也在这回荡声里逐渐浓了起来。

这是腊月里的老家几十年来在我脑子中永远定格的画面。

九十年代以前的农村,物质上尤为困乏,但多数人家都可以杀个猪过年。家里喂猪的食料,都是以地里的野草野菜和很少一点粮食粗料为主,成本低,而且肉质生态、健康,靠的主要是人勤快。当时的村里人都很勤劳、朴实,一年四季除了耕种、管护和收割庄稼,就是喂猪喂牛、养鸡养鸭,以此补贴家用。乡邻们常在嘴边念叨:“养牛为种田,养猪为过年,养鸡下蛋换点盐巴钱”。那时的人们也都起得很早,有些起得较晚的,刚下床走出屋门,就看到有人背着一背柴草回来了。我们上学的孩子每天放学后的主要任务就是割一箩牛草或猪菜,为的是到过年能保准有猪杀,喂得有几头的人家,除了留一头过年外,都全数出售,以增加收入。

“有事伸个手”是那时寨邻间互帮互助的体现,寨子里哪家有个大物小事,都是你帮我我帮你,协作完成。从起房盖屋、接亲嫁女、丧葬祭祀,到农忙“换气”、行医送药,你来我往,人情味满满。杀年猪也是,寨子里哪家杀年猪,定个日子,先给家族中人通气,再给寨邻说,杀年猪一两个人是完不成的,必须得好几个人帮忙。头天晚上先做些准备工作,第二天一大早,帮忙的人就来了,加柴烧火、掺水、揪猪上案、杀猪、烫猪、刮毛、剖腹、分割、导肠,各项工序按惯例依次完成。接下来就是吃饭的事了,请来帮忙的人常常吃的是二头肉,也就是二脖肉。因二头肉最先能上锅,下了猪头,第二步就是下二头了,便于主人家先招待帮忙的人。二头肉肉质鲜嫩,绵软,一般都做成大白片,配上柴火辣椒蘸水,油水足,有嚼劲,另外加上猪血旺、炒土豆几个菜。常常倒上半碗老包谷酒,庄户人家一年到头的苦累,都融化在那大口喝酒大块肉的谈笑中了。

最难忘的就是请人吃杀猪饭了。那时,寨上哪家杀年猪,全寨人都要请到。有由于杀不起年猪不便来的,有家中有特殊事情不能来的,有自个就很为人着想请不来的,但主人家都要全部请周,常常要用力拖拉,请一家有时要费一大半天功夫,因此请人吃杀猪饭得从中午就请起,家里有孩子的,几个孩子全出动,作好分工,分头去请。记得有一年天上飞着小雪,父母让我去请人吃饭。有好请的,一说就来了,有的请到,说会自个儿来,但只是托词,人一直没来,有的我凭着一个孩子的犟劲,好说歹说,也按照父母的交待使劲用力拖,但一个孩子的力气哪拉得过大人,没办法只好嘟着嘴回来交差。但父亲还是让我再去请,有的请了三次都不来,父亲还是让我再去,父亲说:读书人,放嘴巴叫点,请个人都请不来,真没出息。当时那个委屈,直变成泪花在眼睛里打转。有几回我又是说又是拉,最后带着满腹的委屈大声哭起来,人家也就不好推辞了,但我心头的委屈还是太大了,任务是完成了,但始终无法破啼为笑。

吃饭时一般都是好几桌。如果主人家准备的饭桌少就要安排成几轮。等着的人就围着柴火堆坐,聊家长里短,聊奇谈怪事,聊庄稼收成,聊政策形势,聊养儿育女。总之,天文地理、古今中外,理起话题,无所不聊。时光就变得那么慢,那么美,那么有味。有时边聊也边喝酒,脸红红的,嗓门也大,哪家请吃杀猪饭,那天就是腊月最热闹的一天了。吃杀猪饭的人多了,有些人家吃一回下来,整个猪都去了小半边,但主人家是不会心疼的。“家有富贵人来嘈”,庄户人家图的就是个和顺,就是个热闹,就是个高兴。

饭桌上除了大白片肉、旺子菜这两个重头菜外,还要炒土豆片、煮豆花菜,有时还有小炒肉、炸花生米,总之,主人家拿得出的都有,也不是小盘小碟的,而基本都是大钵大碗装的,白片肉、旺子菜、豆花菜都是随吃随添。乡邻们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聊天说笑,找着对头的就划起拳来:“一帆风顺”“四季纳财”“五子登科”“高六高升”“八福寿禧”……划拳声一阵高过一阵,响彻屋里屋外,洋溢着一片喜气,一片祥和。笑声一浪盖过一浪,震落了枝头的积雪,顺着腊月的风飘得很远。

如今,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改善,环境的变化,外出人口的增多,尤其近年来老家寨子里的住户都移民去了区、乡的安置点,留守的几户人家几乎都是老人和孩子,过去吃杀猪饭的欢乐祥和以及跟吃杀猪饭相关的年味,只能成为我们这一代和前几代人的乡愁记忆,在我们回望老家的时候,永远留存着一份安宁和美好。

往后散文4:只此一眼、往后天涯陌路不相见

文/随处走走

朝霞如烟,红尘浸染,枯木不朽,转瞬千年。彼时的你,正撑着一把朱砂纸伞屹立对岸,思绪也沉进了那条蜿蜒的河川。

暮落山涧,步履迟缓,晨雾已散,霜露未干。彼时的我,合上了那柄苏红竹伞回首云端,诀别也留在了那片茂密的林间。

昔日的阳光,早已淡化了指尖的温暖。滴水秋莲,啼血杜鹃,看尽风景沧桑万变,只是那痕秋风依旧忆如从前。终了,也不知我那一世在佛前虔诚许下的心愿,究竟抚慰了谁的悲欢,触动了谁的心弦。

而我也只能静静地看天边的韶华,渐渐地染红了云末的河沿,两旁的落木,也正在慢慢地腐朽着那些铭刻的誓言。

我打点好了一副简单的行囊,起身踏上了归途。身后的那座烟雨围城,那片青瓦乌檐,都在身后伴随着脚步愈行愈远。行至路上,却都未曾转身回眸一看,或许是我始终害怕着这一眼,会让自己遗落下更多的留恋。

临行的那个夜晚,酣畅饮酒却依旧彻夜未眠。执子之手,对卿轻言:我将于明日的清晨只身而去,渡口乘船,没入尘烟,只望伊人切莫牵念,保重玉体如故安然。待到灯枯油尽,觥筹错乱,琼浆尽洒,愁断琴弦。万般的不舍,哽咽许久也只凝成一句,望卿珍重万千。

夜半子时月半倾,秋风萧瑟牧晨星。轻阖门扉,回首时,你早已酩酊而醉悄然入睡,我背上行囊,转身向北。此路无头,此行不回,纵有千杯美酒,也不抵一行离人泪,更为催人心醉。

枯木萧萧,秋水涟涟,断肠离殇时,落寞十月天。我停驻在渡口,踱步堤岸,等候了许久,却终究没有一人为我折柳挽念。或许是我始终都过于多愁善感,优柔寡断,才会选择在今晚走得这般悄然无言。

我扶着船舷,朦胧泪眼,望着水面的孑然倒影,不禁挥泪而叹:只恐今日一别,却是无期再见。

翌日的那个清晨,天空微微的飘着些雨,点点滴滴,醉人心脾。船家披着一身斗笠,拄着一根竹篙,站在船尾小憩。我撑着一柄纸伞站在船头,后首来时的路,悄然入迷。

河面上朦胧的烟雨,模糊了视线,却又延伸了那痕思念。此时的你,或许也身穿着一席素衣,执着一把红色的纸伞,遥立河畔,试图想要一眼望穿那障淡淡的水雾云烟。曲水弯弯,芳草珊珊,不知是谁暗拭泪脸,浸染双袖,沉香木萱;也不知是谁翘首岸边,花了红妆,湿了素颜。我捧起了一杯素水,润口慢咽,却不知何时,就连白水也变得这般的苦咸。

花开彼岸,我在那棵枯树之下留下了一封信笺。鸳鸯扣,蝴蝶鸢,青葱信物,旧影翩跹。昨夜捷足先行去,情愿一心求得长相恨,也不想在今日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心酸。三言两语,难表心迹,莫失红颜,莫忘流年。

细雨连绵,那一叶兰舟,也顺着水流逐波而远。我站在船头静看着水滩清浅,浪打夹板,青屿沉浮,雨湿青衫。唯有今日,时间却是流逝的这般缓慢,一夜无眠,白了青丝三千,一朝沐雨,也苍老了诸多眷念。

秋水涟涟,谁人渡我年。十里小镇,百里河沿,匆匆而过,满目萧然。我站在原地,想了一晚,念了一天。

雨一直在落,未曾停过。我依偎在折伞下,心乱如麻。你曾问我何为天下,我说无边无际延至天涯;你又问何为天涯,我说尘世之末穷尽年华。可是时至今日方才懂得,所谓天涯不过为分离之狭,所谓天下不过为安户之家。

红尘陌陌,而我注定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或许正是宿命的安排让我们无从抉择,也或许是我们自己安排了宿命里的那些割舍,所以自己从未奢望过过多,繁华尽好,终是舞落,长相厮守,终有离合。

佛前的那段期许,终究难了此生的夙愿。而那段相思,也未及望穿便已辗转数年。峰回路转,而我终于也强忍着心酸,把那段岁月潜藏在了心底。或许多年之后,我会站在某个客乡的岸边,虔诚的祭奠这段已然淡去的思念。

蓦然回首,只此一眼,或许从今往后,天涯陌路都无缘再见,但我仍然会一直守候在你的身边,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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