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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文章1:纸质书卷,余香绕梁
文/梦霏
又已入夜,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看着电子书。不知已是多少个日夜,从高考前就是这样吧,那小小的屏幕,把什么都吸引了去,就这样,看完了许多不曾在书店买过的书。
有人说,还是网络时代好,网上什么都有,当作家刚把自己写完的书出版,在书店没出现几天,各个大小网站电子书便出来了,不光内容一样,最重要的是,它是免费的。
刚开始,我也的确爱上了这种读书方式,每当从书店看好某一本小说,便立即回家从网上下下来,装到手机或MP3,抑或直接就从电脑上看过。那段时间,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欣喜,外加激动。本身母亲就不让我多看课外书,怕耽误学习。然而这样,她就更不知道了。
高考过后,又是漫长的假期,背上行囊,踏上了旅途。随身,带上了读书笔记,和我最爱的《瓦尔登湖》。
上了火车,翻开了书的封面,才刚把序言读完,就觉得有些困倦。以为是旅途的奔波使人有些劳累,可是没想到,几天的行程中,尽然还是不能继续阅读。回来反省,才发现是电子书惹的祸。
想起小时候,六岁,一个人跑到图书馆,从各式各样的童话书读起。大了,开始读外国名着,初中的每一个假期,基本上几天就是一本书,因此将许多作家的知名作品读完。那是有书陪伴我的日子,因为有书,我便不觉得落寞,我可以为书中的人物哭,对书中的情节笑,真正的被感染。
喜欢,在子夜中,泡一杯碧螺春,在书桌前,点上熏香,静静地捧着最爱的书籍,享受着内心最为寂静的时刻。喜欢那种手指尖的质感,喜欢书发出的淡淡油墨香,喜欢保存很久的图书淡淡的黄色,喜欢每一页,每一页,有泪,也有爱,感动的时刻。
看着一书柜的书,呆呆的发愣,用手抹去脊梁上的灰土,翻开笔记,有一次深深的阅读……
爱书,就像真正爱上了一个人,爱的痴迷……
纸质书卷,余香绕梁……
入夜文章2:入夜时分
文/杨毅波
落霞隐没,大融城广场的灯亮了。倏忽间,城北的夜空五彩缤纷,亮亮堂堂。从商城楼顶垂吊下来的串灯,间隔尺余,整齐排列,覆盖了整个楼。星星状的小灯密密麻麻,闪烁着珍珠蓝的光亮,一座商城像沉醉在星海里。广场上高高低低的装饰灯,呈红、黄、粉、紫、橘等多彩的颜色,为夜空平添了迷蒙而梦幻的氛围。虽是数九天,大融城广场人头攒动,春意融融。
我不经意间路过的大融城广场,坐落在西安未央路张家堡圆盘的东南角。从北往南看去,在以雕塑、喷泉和花坛装饰的广场,规矩地分布着休闲和夜市的点位。首先看到的是一方儿童乐园。两只“梅花鹿”,一只乖巧地卧着,安详地向迎宾大道的方向张望;一只站在舞台上,像优雅的舞蹈演员轻盈地旋转着,头顶的鹿角点缀着乳白色的小灯,吸引众多少儿围观。旁边的大炮乐园亭、知否花舍亭、冰糖葫芦亭、缤纷奇异亭和儿童服装、衣帽亭,时有家长带着孩子问询。
南行约二三十米,方块形组合着一圈小吃屋,虽是板式简易屋,每一户的门头和灯影装饰都颇具西洋风格,远看像一艘小游轮。一户户数过去,麻辣大王、鸭小帅、熊猫炒食、买买提烤肉、湖南美食、章鱼小丸子、多味薯片等,竟有二十多种小吃。我正疑惑怎么没有老陕的小吃,忽听音乐响起,随着一首动听的陕北民歌,我看到大融城西门的两边,还一字形整齐排列着十多个小巧的蒙古包式的小吃亭,肉夹馍、卷面皮、炸酱面等也有好几样。有行人拎着肉夹馍或卷面皮,说笑着离去。
我问这么多小吃亭,怎不见烟尘雾罩?一位地道的关中口音的人回答:都是政府配置的环保灶具,哪会有烟!然后摇摇头,似乎笑我落伍。
再往南行,紧挨着一道约五十米长的装饰墙,搭着一个拱形的舞台,里面摆放着舞台灯、音响和座椅。舞台是乳白色轻型充气式的,虽简单,却美观。询问了几个人,答经常有文化团体在这里演出。舞台西面,是一个用铁丝网围起来的支着单边架子的篮球场,几位中学生正在激烈拼抢中。篮球场旁边,并排支着几副秋千架,孩子们快乐地荡悠着。
再往南走,靠近凤城七路,则又是一番景象:小小丛林中,火树银花,映着夜色……
回返中,我在广场的群雕前停住。这是一组秦腔历史剧目群雕,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我似乎感到每个人物都动弹起来,里面的才子佳人将相王者,目光都在扫描广场,上演着他们不曾经过的丰富多彩、生动活泼的舞台剧。
要离开广场了,我却又止住脚步。在广场北段花坛周边,跳广场舞的、做健身操的、扭秧歌的和打太极拳的团队正在各自的地段集结。音乐响起,有人按捺不住开始比划起来。我想观摩一会儿,有可能我也会按捺不住穿插其中,跟着比划一阵子再走呢。
入夜文章3:静待花开
文/科蓝
入夜,雷声隆隆,雨珠四溅,时而暂歇,羊城的空气变得清新而透彻,远处清晰可见的小蛮腰霓虹璀璨,窗外摇曳生辉的街景让人沉醉,也开始让思想涣散……
终于,又回到这片自己编织的乐土,在网络的空间里用文字抒怀!
还有,今天是青年人的节日,欣赏电视中属于年轻人的欢快激昂节目,心中油然触碰到自己年轻的情怀,却仿佛又好似是对少年儿子的期盼
呵呵,顿觉好笑,原来自己已处于承上启下的人生季节!
见过花的人很多,但极少有人看到花开的过程,“静待花开”这是最近收集到的词汇,在这样的人生季节细细品味更觉厚重!
见到现在的自己,照片中也可以回顾往昔的那个我,当然还有记忆中那时的思想,感觉和现在是不一样的,是怎样变成现在的自己,有点不记得了,但这也许是老天对我”静待花开“的结果,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这样的,所以常常感恩!
就比如”静待花开“这样的境界现在虽然做不到,但能去欣赏和想象它,能用人生接触到的故事去试着感受它,也希望能在接下来的日子去践行它,这也许是处于人生承转期老天给我们的礼物。
“静待花开”:就好像现在窗外又雷声隆隆,雨珠四溅,如果选择现在出行,必将寸步难行,这时候,如果能静静地等待,那种雨过天晴后的漫步必将美妙无穷!谁说不是呢?下雨是能等的,生活中的很多事情,比如:对儿子的期待、对努力的结果、对心灵的成长……也需要”静待花开“。
今夜心安宁,我愿在雨声中做个好梦,静待明天的第一缕晨光!
入夜文章4:丢了,找到了,入夜了
北方冬季,冷风爽爽地钻进似箭归心。家,暖暖地等在那里。一切归于平静。
很久都打不开这个家,宿命吧?就时常从窗口窥探,丢了密码,不能在这里留下脚印。只好入夜时,一个人浏览,然后在他身边安然睡去。
怎么进来的?还是宿命吧?遇见一首歌,就把一段有关梦与堕落的故事留在这里。
入夜文章5:品味冬雨
文/张辉祥
入夜,冬雨裹挟着寒气袭来。静坐书房,聆听窗外的潇潇夜雨声,想起陆游的名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那是北方的冬雨。家乡的冬雨是温柔的,温柔中带着一丝暖意。喜欢冬雨,喜欢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里寻找温暖的感觉。
古往今来,喜雨的人无数,写雨的文章也浩瀚如星空。不同季节的雨确实能给人以不同的心情:“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的春雨;“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的夏雨;“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的秋雨。唯独冬雨,从它身上所能体验到的只有寒冷。
冬天的雨,不顾世人的感受,总是不紧不慢地下着,没有夏雨的畅酣淋漓,也没有春雨的柔情纷飞。一阵冷风吹过,细细的雨丝扭曲着身子斜斜地飘落在地上,下得满街泥泞,下得阴冷湿重。在冬雨的笼罩下,往日里一切的喧嚣都归于沉寂。远处的山峦,近处的楼宇,路边的草木都默默地接受着冬雨的洗礼。
清晨,冷冷的冬雨,在阴冷的寒风吹送下,直逼人的心灵深处。走上凄风冷雨的街头,天色是灰蒙蒙的,心情格外的凝重,但上班的人群依旧行色匆匆,上学的孩子仍然欢欢笑笑。我看到了一种步伐,豪迈中略带艰履;我看到了一种表情,冷峻中又显刚毅。冬雨中的人们,勇敢地行进在严寒里,与风雨共舞,绘出人生的春景,让我不得不由衷地生出敬意来。深深地吸进清凉的雨雾,浇灭心中因烦恼而焦躁的火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温暖。
让我们在寒风冷雨中走走吧,冬雨飘飞,涤荡的何止是心灵?冬雨是一剂温暖的催化剂,因为冬雨,人们会聚集在一起嘘寒问暖;因为冬雨,人们会少出门,尽情享受家庭的温馨;因为冬雨,人们更渴望接受和付出热乎乎的感情。冬雨让人们相互靠得近些,更近些,更温暖些……
入夜文章6:时光微错
文/离魂
入夜,八月的微风掠过夜色,吹奏出一曲清浅安适的乐章。我独立于院落,皖自观月。念及你涂上胭脂点上唇绛的模样。心也不免微微的疼痛。
时光是一堵高高的围墙,我们各自两边,相安天涯。无法穿过相拥而泣。你常常唇语,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我们被安排在时光的两岸。飞不过时光的墙。如临深渊的顽童,痛苦的泅渡,向往着有你的他方。却似深海的一点微蓝,婆娑着我们半生的情愫。
就这样,在时光里寂寞,错过风,错过眼泪、错过风吹落眼泪的悲伤。
我亦曾想象自己能躺在绿草如茵的河岸,让心如死了那般的静谧,感受风穿过身体的温暖。借此典当些时光,留她在心底住上一宿,为我洗尽铅华。如果睁开眼睛,要能看见天空湛蓝,阳光和洵,柳条新抽。
假使,我们能在这样的环境里遇见,我或者会试着告诉你我在做一个清凉的梦,我的行囊简单。我的梦或者会试着告诉你,它略带微醺的眼神是对这次遇见满满的期盼。而当时光终于后悔让我们在这样的一截故事里相遇,让我们在微错的时光里南辕北辙。那么你将带走的是另一段时光里,我曾卑微的半生。
如此,在日子里闲坐,常常会无端的想把自己藏在心里。不允许别人靠近,也从不妄图离开。如一池清幽的碧波,不想为风摺面。只愿等到秋天和落叶一起变黄、变老。然后静静的毫无声息的将自己收割,放在角落典藏亦或带回故乡埋葬。
透过时光的缝隙,关上门来,其实我们都是两个人,自己对自己说话。因为这样可以不用不敷衍、不需解释,简简单单的寒暄,不猜忌、不怀疑、就像窗外的雨那般自由,跳跃。每一句都能倾尽心的底蕴。每一句都足够打开你心底那扇最最隐秘的门。
于是,一些幼时不愿被提及和记忆的,在这一刻却突然想一针一线的将它好好缝补一番。奈何,此刻,探出的双手能紧握的除了毫无喜悲的空气,便只有时光里一声哀婉的叹息。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有想过在苍老之前抱温自己的过去,不至让童年孤苦无依的在这样冷清的时光里飘零,直到慢慢老去。
霎时惊觉,原来人真的是会变的。你从一条河流的两岸走出去,再回来,便成了另一个人。像窗外游荡的蝶,一来一去之间,我便再也分不清那个才是你的模样。
而我,在陋室里就这样静静的等待,枯坐,直到睡去。
入夜文章7:箫声呜咽
文/刘晔宽
入夜,耳中灌满疫情,心中烦闷,便出门随意信步。隐约传来时断时续的箫声,便寻声而去。箫声是从一个别致的小院传出的,是那种带花园的望江越层洋房。透过实木栅栏院墙的缝隙,可隐约看到开着灯的窗。窗内的灯光并不明亮,昏暗中可见一女子的轮廓,正在专注地吹箫。虽说只能看轮廓,那“剪影”仍显清秀婀娜。我边走边寻声寻觅这难得的箫声。箫声低沉,悲泣呜咽,这如此撩人的、揪心的箫声,让我的心紧缩起来,脚步也更加沉重了。
箫声渐远,耳边掠过的箫声却把我的思绪拉回到很多年前,让我想起在省城读书时曾听过的那醉人的箫声。
一天,我去书店买书,新买的几本书用塑料手拎兜装着,我把塑料手拎兜系到自行车车把上,骑车返回学校。行经一条小巷时,低头一看,几本书都丢了。是系在车把上的手拎兜下边漏了。我焦急地回头去找,一个小妹妹手拿着几本书迎面走来,“这是你丢的书吧?”她用悦耳的声音问我,随手把几本书还给我。“谢谢!谢谢!”我丢的书都被她捡到了,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里是一条并不宽的小巷,小巷并不热闹,小巷两边是日式外置楼梯的二层小楼。我反而觉得在这繁华大都市,能住在这样幽静的小巷很难得。我最不喜欢上晚自习,吃过晚饭总喜欢出去走走,小巷是我必经之路。
有一天,经过小巷时,偶然听到悦耳的箫声,沿着声音看去,在二层小楼的水泥楼梯折返的缓台处,一个女孩在全神贯注地吹箫,这不就是捡到我书的女孩吗?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不知不觉地经过这里,特意聆听那美妙的箫声。有一天,女孩没有吹箫,而是手拿着箫站在路上,笑着看着我走过来。我感觉紧张、尴尬,说:“谢谢你捡到我的书。”她笑笑没说话。我问,“你为什么每天吹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问这样一句话。“我想进长影乐团。”这样面对面站着,我才有机会打量她,她身段修长清秀,瓜子脸,大眼睛,扎两根到肩膀的小辫。
听家人说我有一个舅舅在长影乐团,我便打听地址,买了水果前去拜访。现在想太幼稚了,进长影乐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然是白跑一趟。
以后的日子,我依旧在小巷遛弯,还是寻觅那悠扬的箫声。时间飞逝,我毕业了,第二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有故事的小巷了。晚饭后我急匆匆来到小巷,想再听一次我喜欢的箫声。不知为什么,今晚没有箫声,我只好败兴而归。
我坐上黄河路客运站回家的客车,心里还想着那箫声。车启动了,转弯上人民大街。这时却意外传来那熟悉的箫声,我向车窗外一看,那女孩就在不远处的路边的一个消防水鹤的台阶上坐着吹箫,眼睛看着我的方向,腾出手来挥舞着。我隔着车窗也挥着手,车子无情地离开了,那醉人的箫声却魂牵梦绕地一直萦绕在我的心中。
一年后的一天,我陪领导来省厅开会。间歇时我又跑到那曾经的小巷,小巷大部分已经拆迁了,这的居民已经搬走了。我伫立了许久。心中仿佛依然能听到那迷人的箫声,只是曲调变得越发低沉,越发忧伤。我不知道人生是不是就应该这样惆怅和悲凉。
岁月如梭,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我心中还驻留着当年的箫声。
入夜文章8:今夜,雪国未眠
文/百里渡
入夜时分,雪花开始飘落。灰色的远空,看不清飞扬的身影。风声渐无,只有飘落的棉絮像雪一般在空中绽放在黑夜中消亡。
寂静占领了冬夜,黑暗中寂静在长歌。漫无边延的黑夜,漫无边延的寂静。雪,就在这时落下。
九天之上的云层层层叠压,像是铅灰色的另一个世界,压抑着无声的沉默。那雪就这样从另一个世界过来了,像趟过浮生之河,飘飘荡荡,漫天起舞。洒落着无人察觉的银白,覆盖天地,湮灭在黑夜中。
来自哪里,去向何方?无人知晓,无人察觉。
黑夜在暗沉中哭泣,冷风擦拭寂静的悲鸣,雪花从高空落下,遥遥荡荡,飘飘洒洒。
寂静的寒冷开始侵袭,在黑夜中百无禁忌,它张狂的号叫,目中从未有过名叫怜悯的东西。寂静的孤独开始悲泣,在黑夜中自由来去,它寻遍黑夜,也未能找到令人哭泣的欣喜。
哀伤寂寞的眼睛被风雪侵袭,被孤独打败,被寒冷嘲笑,最终湮灭在冬夜的黑暗里。
笼罩了整个世界的雪花,像是要进行一场一年一度的繁盛表演,空旷辽远,华美无声。那一刻好似就是永恒。人间沉醉其中,神也称之为奇迹。那开在黑夜中的漫无边际的繁盛至极的雪花。
这样的存在不忍看到,只因那雪最终会消融,这样的奇迹难以被察觉,只因有谁还能看到奇迹呢?
烦碌的人间,寂静的雪国,早就是两个世界了,不是吗?
雪疯狂地飘落,遮蔽了这世界,断绝了这时间。这一刻,才是雪国,与世隔绝,杳无人间。
今夜,人间无声,雪国未眠。
入夜文章9:雨巷里的相思
文/fanjinghe945
入夜时分,蒙蒙的细雨一个劲的下,泥泞的道路上多了几分冷清,深巷里很少有人走动,特别在这雨天里,偶尔看到有一个行人,感到很奇怪,很稀奇。我象在无目的的走着,那冷冰冰的雨从我的头上淌在我的脖子上,冷冰冰的叫我失意得很。
多寂寞的夜呀?有谁能知道我的孤独,就象这雨夜,这么的冷清,我想你的念头,就象这冷清的雨,下个没完。我多想你在这雨巷里出现,就象戴望舒雨巷里那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彳亍在这雨巷里,把你的美留在这里,叫我一个劲的想,念。
在这深巷里,在这苦雨中,我象亮起了一盏寂寞的灯,我象瑟缩在沉沉的光晕里,深锁着相思的眉头,对你的爱不减。水洼里的相思在哭诉,雨点象抽打在我的疲惫上,那些闪烁的雨滴在铺排,天涯芳草,怎么看不到你的笑,我象一只脱缰的野马在雨夜里呼嚎,就象在穿越那漠漠的荒原,看到晶莹璀璨的露珠在闪耀。瞬时的抽鸟唧唧,晚风象吻着涟漪,象在光滑的水面上奔腾呼喊,那一崛千里的重量,带着鸟儿的羽翼在飞腾,狂舞。
假如,在这个雨夜里,在这相思的榻上,我多想和你融为一体,我躺在你隆起的怀里,吸吮着你肌体的芳香,让我的肌体成为你的肌体,我愿意让你把我吸吮的干干净净,那样我的全部都属于你,就象你用爱的雨滴在沐浴,我象在你沐浴的阳光下,勃勃生机。就象我是你春天的土地,让我的爱融化成水,滋润着你,一刻也不停息。
我多想此时,树叶在飞旋,沙石在滚动,山岩在崛起,暴雨、雷电在比邻,还有那大雨瓢泼,灯火在摇曳,闪闪发亮的相思,从伊甸园的门洞里出逃,亚当和夏娃也在手足无措,就象和山林在诱惑,就象和秘密的阳光在暴露自己的程序。羞怯的美丽在接踵而至,每一片树叶都象在更新自己,从远方的呼唤里,你象听到大海的声音,在宏阔的浪涌和潮汐中,你顿悟成一座海市蜃楼的城堡,那勃勃生机的世界就在你的眼前,好美也好峻峭。
拥抱真实的自己,缩短最美丽的距离。夜的明朗、辽阔、纯洁在这里有了印证,我象你的初恋情人,你用真理般的吻把我截获。我成了你爱的附属品,全部都被你拿去。我那羞怯的小动物在你的手里捲着,我还象迷失在你的草地里,还象在美丽的夜里踏楼梯,没有门锁转动的声音,就象击穿我的空洞和渴望,我陡然的来了一个大回旋,就象湖水在拍打堤岸的声音,从近到远,好美,也好听。
一切的阻隔都是那道门,我无法穿越过去,因为那爱时不时在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要冒失,我将在那儿,在雾气升起的地方,还是在草香缭绕的地方,那曲线描绘的蓝天晚霞,那心灵里蹦跳的节奏,我象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找不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就象夜里自己骑着飞快的自行车奔跑,车把上插着那朵玫瑰花,奔驰在那美丽的斜坡道上,穿行在松涛和树林间。
成熟的树林里,总是把我遗忘,所有的欢乐、争执、喋喋不休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我就象疾风中的鸟儿,找不到栖息的处所,就象走入另外一个季节,在美丽中闪烁你的回声。
当雾霭象褐色的帐篷泼泻而下时,我隐隐约约听到你心跳的节拍,在雨雾的梦里簇拥着我,那归心似箭的时刻,就要到来,我就象悬挂在你的雷顶之上的美丽,顷刻间就要铺排。是啊,真想,来一次冲顶的浪,来一次癫狂,让那美丽的雷认识,让那美丽的雨认识。男子汉的胆量就是这样,要不就不去想,要不就来一个惊涛骇浪。
此刻,就象一切都在匆匆的进行,没有停止的必要,就象那梧桐树下升起了火,在美丽的灌木丛中在颓废的短墙里,看到火鸟飞起的样子,好特别,也没有止境。那拐角里的雨丝雨线,在黑暗里拉扯,就象构成火鸟飞扑的网,网络起我的一次次赴会。
我多么企求你那美丽的避风港湾,让我扬起你那美丽潮湿的风帆,破击巨浪的危险,驶向你。我是你那艘相思的船,你象美丽的鸬鹚峭立在我相思的船杆上,我载着你,走入那雨雾里,走入你相思的梦境中。
山谷在谛听,琴声在瑟瑟,相思的伞在张开时,我看到回眸雨珠的那一刻,真的好美,又悬疑。就象我湿透的心情,在美丽的煎熬着,痛哭着。
多少年的企盼,就象那美丽的青春在雨雾里潜行,雨洗柔情万种,雨巷依旧,人也依旧,就是看不到你撑着油纸伞的背影,彳亍在雨巷里的模样。
我哭了,哭得一塌糊涂。
入夜文章10:一叶知秋浓
入夜。隔着窗玻璃,屋外秋风呼啸,绵延不绝地卷过楼下的几株香樟。那香樟也似抵挡不住,剧烈地飘摇着,极不情愿地卸下一地叶片,在风中翻滚打转着走远,方才了事。在这万物藏的时节,一切顺天应时,不可逆转。
清晨醒来,锡北运河上笼着薄白的雾气。走过长长的热季,那丝丝缕缕穿透过来的阳光也似打了折扣,仿佛燃烧尽了。晨雾犹疑着慢慢散去,先是柔软地漫过临河的香樟和榆树枝头,再相拥着隐于青黛的房舍之上,结成一个个细小的微粒。小区的角角落落里,秋虫噤声,小草软软地塌着。从草色遥看近却无,到走过葱绿,再到泛出连天秋色,小草已率先走过了一生。立冬过后,万物各自藏起缜密的心思,也次第结束了自己的春秋大梦。
一夜秋风过境,天空远去了不少。也只有此时,才能领会范仲淹的“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老先生真不愧为吟秋高手,寥寥数语,就刻画出了一个天高地渺的绝版秋天,清高孤傲之心也油然而生。事实上,每每穿过馨和园广场,我总要留意途经的一草一木,数着日子,察言观色,搜罗着秋的蛛丝马迹。很显然,这一次虽是无心,但园内那一片高大的银杏树适时摇曳出金黄之色。一片、两片、三四片,扇形的叶片斜斜地飞舞,旋转,飘进草丛里,落在深红的地砖上,在大地的怀抱中相互慰藉。这一幕,虽然还未到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境地,也不能与邳州的万亩银杏园、长兴县的十里银杏长廊相媲美,但毕竟揉有深秋的无尽况味和苍凉。在我看来,惟有此情此景,才配得上这季节,才是一个实至名归的秋。
在家乡的沿江丘陵地带,在三面环山的小村栗子园,一脚踏进深秋,忙了一年的乡亲便开始闲下来了。站在稻场上南望,晚稻早已收割完毕,田野里空荡荡的,剩下灰白的稻桩裸露着。而早先洒下的红花草种虽已发芽,但远远望去,丝绒线似地,还未成蔓延之势。有勤快的隔壁邻居,拣田边地头,不失时机地种上几畦萝卜、青菜,星星点点地漾着绿意。短松冈上,草木庄严。除去弯松树决意地独立于寒秋之外,高高低低的麻栗、枫香、刺槐、泡桐已层林尽染。每棵树下,都无一例外地汪着炽热的油彩。小时候,放晚学或周末,我时常穿梭于这片林中,扒松毛和落叶。不大一会儿,就扒满了一大箩筐,回去充当锅底柴火。于是,当袅袅炊烟自房顶升起,整个小村便蒸腾在一片浓郁的松脂香味当中了。
落叶不是无情物。落叶之美,在法国、奥地利等国的公园里得到了很好的例证。每到秋风渐起,身处维也纳铺满落叶的公园和道路旁,无论是小坐或步行,听风声穿过林梢,看落叶飘过衣袂,感受着自然交替和秋之静美,胜却人间无数。冈仓天心在《茶之书》中讲到,茶道大师利休看着儿子绍安打扫庭园,儿子扫毕,利休说不够干净,嘱他再扫一次。绍安又花了一个小时打扫,直至无一枝一叶留在地面。利休斥之。他步入园中,用力摇树,园内顿时洒满红黄落叶。利休说,打扫庭园不只是要求清洁,也要求美和自然。值得欣慰的是,近年来,我省的南京、扬州等地都在积极打造落叶景观区,苏州今年也将继续保留5条落叶大道,尽可能地挽留那一抹秋色。无锡的园林部门也开始行动起来,雪浪山赏枫基地、5公里长的银杏大道都将于明年建成,这无疑与城市的发展路径也是极为吻合的。
梭罗曾写道:对于一个匆匆的旅人来说,一个镇上榆树的数量,是礼貌的晴雨表。我所生活的八士,安卧于苍翠的斗山之南,纵横的八士港和锡北运河交汇于此。小镇人家的房前屋后,大多种有高大的榆树和香樟。年复一年,村民们在树下生炉子、烧开水,吹嘘或吃饭,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如一株静静地榆。怀揣曾经的理想,和这里的原住民一样,我日日穿行于城市的喧嚣与乡村的宁静之间,在小镇的晨昏里呼吸吐纳、沉思发呆,安享着这一方水土人文。不知不觉中,荒废了一个又一个似水年华。
连日来,随着北方冷空气的渐成势力和频频袭扰,太湖平原上的秋天一天天深重。翻看日历,再往下,小雪也近了。时令步步逼近,纷纷扬扬的雪季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