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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寂寞的散文1:和春风谈一场恋爱
文/傅玉善
春天里,萧条和寂寞只是匆匆的过客,我可不是,与春风又照面了。春风里,我的梦想依然守护着梦想,愿望依然积极地向往着愿望。又是雨季,细雨总是在戏弄春风的感情,我不会,因为我和春风有个约会,要和春风认认真真谈一场恋爱!
老天,老是不愿成人之美,忘记了自己灿烂的笑容,带着惶惑,雨天接着雨天。春风呀,你不会把感情当成平静的水流,伴同你的思想一同漂流吧。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你的思想成为一尾鱼,我会倾情把自己打造成一枚鱼钩,耐心地放在你可能经过的每一道水流中,安安静静地等待,尽管你可能咬钩的几率几乎为“0”,我依然孜孜不倦地付出诚恳的行动——而且非常果断!如果你不小心迷失了自己,我会把你失落的一切小心收藏,当你回头寻找的时候,毫无保留地奉还。
春风呀,有人说,你只是属于桃花的,绿叶的,细柳的,雨燕的……和如此优秀的对手争一高下,在正面迎敌中,我也难免四面楚歌。对方总是很幸运地不留一点出错的机会。所以,我经常成为一个孤单的英雄主义者。我对你的真心仅仅是一厢情愿吗?我的判断也许是无法挽回的错误,但还是以肯定的解读来慰藉自己,不怕后来的哪天印证自己的努力是一种纯粹的浪费。所以所有一切的一切,所需的过程和结果,都无比苦痛。过程是一个满怀深情的“!”,结果却是大打折扣的“?”号,我仍然心甘情愿!
春风呀,对于你的理解,有时我困难得喘不过气来,还是不择手段,甚至动用撒谎的方法来阐述你的高贵,请相信,我也是一个有节操的人,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于爱情惹的祸。因为我无比深爱着你,所以对爱情的表述,在心里一直重复,口头上也不是一句带过。然而,你还是挨着绿叶,亲着桃花,牵着细柳,吻着雨燕……你爱的视野中真的从来没有出现过我吗?你已经不再是单身,我依然在游荡,我不再是上帝留给你的那个特别的人。我的苦痛再也经不起云儿、雨儿的批判和质问。它们披一身道貌岸然的外衣,用形式来打击我的自尊心,用外貌来争取话语权,所以我败了。在败中我设法得出阿“Q”式的精神结论:生活就是挨刀子,赢和输只是挨刀子的性质不一样罢了!我真的希望这句话成为真理!
今天,我就徘徊于春天的十字路口,看细雨又来,再也懒得躲,淋湿记忆反正不止一次。此刻,一些羞于出口的往事却又上心头。不瞒你说,与我见面的第一位女友,不算女友,还是尊重一点叫女士吧。那也是个春天,我们见面时,她的笑容很是灿烂,明媚得如一缕春晖。我说:“虽然有点笨,但是我有一颗诚挚的心。”我的表达,却意外地收获了她的表扬:“你很真诚,也很优秀。我们做个朋友吧,我们真的有缘无分。你会找到一个比我优秀的女人。”第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没有高潮,结束真的十分简单。
第二次和女士见面,也是春天,一个星期五的黄昏。那女士真的很纯净,很雅美。老让我想起天使,让我勾起世界着名油画里的那个身披轻纱的女人,肩扛陶罐,全身瓷白瓷白的动人画面。我介绍自己:“我很善良,待人诚恳。你不能只是用视力看待我,应该用视野看待我。视力只看外貌,视野才能洞察品质!”女士说:“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真的谢谢你的名言。可我只会用视力看世界,祝福你,你将会找到一个有视野的知音!”自那以后,每个星期五的黄昏,我都有着一样的疼痛。
第三个见面的女士,很妩媚,但更爽直。我介绍自己说:“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她的回答让我大感意外:“你很丑,不要你很温柔;你很丑,只要你很有钱!”我很想惭愧地解释几句,终于没有开口,你当然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口。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一个故事。我有一位朋友,他是两袖清风的教书匠。其女人大概穷怕了,一次孩子病重,一时难筹巨款,在困窘的逼迫下向我的朋友发噱:“只要你有钱,每一天打我一顿也心愿。”朋友答曰:“男人有钱会变坏的。”女人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变坏是要本钱的。”想起这些故事,我黯然泪潸了。
今天,我把爱的种子种在春风里了,决定和你认认真真谈一场恋爱。你舞动着雨丝,让泥土的气息在天地间芬芳。失落的我还是梳理着杂乱的心绪,在你的空间里寻寻觅觅。春风里,举目面对那一双双卿卿我我的人儿,看着别人的浪漫,被雨伞挡隔在伞下——成了风景!
关于寂寞的散文2:寂寞的旗袍
文/月满西楼
忽然想起我有一件刺绣的旗袍,墨绿色的,缀着白色的牡丹花,压在箱子底,已经年没有翻过身,像冷宫里一位花容月貌的娘娘,在高强壁垒下,慢慢蹉跎着年华,任青丝似风鬟云鬓,也只兀自看那香炉里的冷香,一点一点燃尽。轩窗里,有冷风吹进来,薄凉,薄凉!四周寂寂的,只闻黄叶舞秋风声,“沙沙沙”,忽传来的几声虫鸣,听着,也觉还是无边的寂寥,寂寥!
斜倚朱阁,看落红翻飞,清泪早已是千行又千行!只是不知此番凄凉,到底是经过了几番春暮?又不知还能更与谁人诉说?身处荒凉,门庭冷落,心早已是流离失所,无依无傍,还不如做那白云,虽无根无蒂,却还有蓝天可以缱绻缠绵!
最是旗袍寂寞又伤感!暮然回首,叹那多少繁华如梦!
遥想当年,旗袍水滑般的质感摩挲着我的肌肤,我的手轻抚过她的容颜,是怀揣着一万个小心翼翼的,生怕我晕染了墨绿色蔻丹的指甲,会弄花了她上面的牡丹花,勾出丝来,弄疼了她,而遗留下一道创伤,也在我的心底留下一抹怅然!当月华如练,我会穿着她,站在一株牡丹花下,骄傲地说:“看,有了她,我也可以娉婷如花”,然后再与她,一起把酒西窗下。亭台楼阁,苍苔小径,我站在那,穿着她,自成了一幅妖娆曼妙的画。只是忽有一天,当我对着阳光,猛地看见旗袍上的花蕾间,不知何时已勾出了几根丝,像谁的白发,在扑闪着泪花,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原来我还是一不小心弄伤了她!私下也去安抚过她,却不知怎的,似乎已心生了隔阂,看着竟不再那般欢喜了,到底是旧了吧!又一日,看见商场的橱窗里展示着一件藕荷色的连衣裙,只一眼,便再也不能忘却那容颜,于是挥金如土,也要将她带回家,欣欣然,看着,抚着,爱不释手,再看见衣橱里的旗袍似乎占了裙子的地方,便随手将她放进了箱子底,从此束之高阁了,经年也没有让她见过天日!
和这旗袍一样的,还有冷宫里的娘娘,孤独又落寞!
遥想当年也曾恩宠叠加,她轻拢云鬓,细带朱簪,淡抿胭脂,菱花鉴内,似闭月羞花。雕梁画栋下,紫罗帐里,水榭歌台边,夫的手都曾无数次轻抚过她的发,那手指上沾染的气息,久久荡漾在彼此的鼻翼边,闻着,是无限芬芳!只是流年日深,和那旗袍一样,忽有一日,夫的眼看着她,竟透出了些许薄凉,薄凉的气息,他的手再不肯抚过她的发,那往昔温存已不复重现,终究也落得和那旗袍一般凄凉况景,穷途末路了!其夫一旨令下,三千发丝从此便只能散落于冷宫床榻!从此,那娘娘久不敢对镜梳妆,唯恐那容颜惊变!从此,经年未见着阳光!人生里少了期待,少了别人的关怀,少了温情和爱恋,只怕是艳阳天,眼里也只是一方阴霾吧!
窗外,月华如水,今夜,我忽然辗转难眠,想起我的那件旗袍,我无限负疚,眸子里开始闪烁着泪花,想起那冷宫里的娘娘,那泪,更是潸然而下!我问天,我问地,人生里,我们究竟搁置过多少件衣服?又究竟遗弃过多少段感情?
文:月满西楼 QQ:2934813748
关于寂寞的散文3:生之寂寞
文/羽人
年后的寂寞恰如今夜此时,无人、无声、无绪。几声爆竹在夜空中莫名炸开,更觉百无聊赖。翻到前段去湿地的照片,那个老人的山峰又扑面而来。那么多的石头,有多少寂寞啊。
老人务农,家住半山,据说他用三十年的时间,将自家屋后山上堆满了自己的石头。死后,也葬在其间。
我和几个朋友找到那条道,见到一户农家,门口堆满做茶具的大型树根。一个朋友认得那树很名贵,属国家二级保护植物。树龄上百年,说那树根价值过万。“树死了?”“没,活的。可惜啊!”。当时大家郁闷无语。这户人家大约是这老人的后人了。
屋后的石阶便道窄得有些异样,因为窄而细密,像是单个人力极尽细致所为。踩在上面有些不安,感觉进入了别人的私密领地。的确,一些造型奇异的石头开始在眼前林立茹笋。大大小小都细心用水泥固定在大石上,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再走,往高处,目之所及,漫山遍野。我真的呆了。
石头是从别处采得,一块一块背上山的。细看形态各异其趣,似是而非。有题名为山哥山妹的,也有似鸟兽相向、和尚文士各类人形的,有的石上则用灰灰淡淡的墨色抄写了一段经文善语,颇耐寻味。
整个后山都是他的石头!
此生有涯,寂寞无涯。他将生命消耗在这座后山上,我看到的每一块石头都是他人生的日记,写的都是寂寞。但这寂寞有形、有美、有灵魂,不像更多我所熟识的别的寂寞——那些在时间中如烟般消散的,芸芸众生的无法辨认的寂寞。
我想,如果生命如风,他便是婆娑出别样姿态的树;若生命如水,他为自己雕琢出了盛水之碗;倘或生命是一片荒原,他已在里面种满了石头。这是他的大花园!
荒草老了,而石头不老。
他墓前的碑石很白,像一张干净的纸。上面写着徐公文高。
关于寂寞的散文4:寂寞的天堂
文/爱你很温暖
寂寞的是小孩,他们只能望着爷爷的满头白发,想象大雪飘飘的时光,想象在雪地上奔跑的情景,想象童话里积雪的小木屋,想象他们从没有见过的雪人的样子。
寂寞的是中学生,他们无法理解“燕山雪花大如席”,这夸张来自怎样的现场和意象?他们徒然羡慕着李白,行走在白茫茫的唐朝,吟着这白茫茫的诗;那场大雪在诗里保存了千年,至今仍在课本里飘。而他们只能面对苍白的墙壁,用苍白的想象,填写这苍白的作业。
寂寞的是恋人,除了矫情的咖啡屋和煽情的歌舞厅,他们没有更好的去处,他们不曾在雪野里留下两行神秘的如同在梦境里延伸的脚印,他们不曾为自己的初恋塑造一个憨态可掬的偶像--那被世世代代的青春热爱着的雪人 ,他们是无缘见上一面了。没有诗意的浪漫和铺垫,没有白雪的映照和见证,初恋,昨天下午刚刚开始的初恋,今天上午很快就进入了灰色的、平铺直叙的婚姻程序。
寂寞的是诗人,他们的语言是如此干枯,小雪这一天没有一片雪,大雪这一天没有一片雪,去年没有一片雪,今年没有一片雪。他们在内心刮起一次次风暴,他们在纸上制造了一场又一场落雪。然而,诗之外,无雪;雪之外,无诗。他们的所谓雪,不过是对雪的缅怀;他们的所谓诗,不过是对诗的悼念。一个无雪的世界,是失去贞操的世界,是失去诗意的世界。雪死了,诗死了,如今的所谓诗,只是写给诗的悼词。
寂寞的是那个在灰的路上散步的人,可以断定他的路上不会有奇迹出现,不会有奇遇出现,他不可能与诗邂逅,不可能与他期待的某个梦一样的情节邂逅。他的不远处,一只狗也在散步,他看见狗的时候,狗也看见了他。那狗看了他一眼,无趣地走开了;他看了狗一眼,也无趣地走开了。他们都没有从对方身上看见冬天的生动景象,他们都没有经历过脱胎换骨的严寒的洗礼,他们都用灰色的外套包裹着灰色的陈旧的灵魂。他们都不能用自己身上的纯粹光芒照亮对方的眼睛和心。他们只能用大致相同的灰色款待对方,实际上是冷落对方。他们互相让对方失望。于是他们急忙走开,继续在灰的路上丈量寂寞的长度。
寂寞的是那些深陷于往事的老人,他蜷缩在记忆的棉袄里,偶尔抬起`头看看近处和远处,又很快收回目光,除了镜子里自己的白发,这个冬天没有别的白色,唤起他对于往昔的纯洁回忆。而多年前结识的那个无忧无虑的白雪的恋人,早已死去,他只能在某片云上想象那纯真的面容。
寂寞的是那位正在赶路的中年人,他从许多年前那个无雪的冬天起程,穿越许多荒滩和市井,走过许多平淡无味的大路和坦途,他一点也不羡慕一路顺风直奔目的地的所谓成功者,那样的成功太没有意思了。他实在渴望在某个早晨醒来,忽然发现:大雪已经封山!世界变成一封密封的信,尚无人拆阅,就等他拆阅。他在大雪里行走,就象在一个巨大秘密里行走,他也变成了秘密中的一个秘密。他多么希望在这白茫茫里迷一次路,就那么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却发现又走回起点,从洁白出发,又走回洁白,这样的迷路该是多么美好?然而,如今想迷一次路都已成了奢望,起点和终点都被提前确定,程序和步骤都一目了然。但是,他仍然在心里酿造云酿造雾,最终想酿造一场雪,让大雪封山的壮丽困境出现在人生的中途,在被白雪封存的宇宙里,他迷失,是在纯洁里迷失;他徘徊,是在纯洁里徘徊;他跌倒,是在纯洁里跌倒;他晕眩,是在纯洁里晕眩。总之,在这壮丽的困境里,无论怎样的遭遇都是心灵乐意接受的。于是,他在寂寞单调的长旅,期待着一场大雪。
寂寞的是那放风筝的人,他抛出长长的线,试图派遣风筝在朦胧的远空搜索一点什么东西,结果除了收集了大量的尘埃,别的一无所获。当风筝从天上一头栽下来,象升空失败不得不迫降的宇航员一样委屈地匍倒在他的面前,他和它都无话可说。他缓缓收起了线,冬天貌似有着长长的线索,连接着无穷的悬念,其实,悬念都是你的自做多情,那线索后面实则空空荡荡,没有什么。
寂寞的是那个牧师,他用嘶哑的嗓子反复祈祷的天堂始终不肯出现,他越来越难以找到形象的比喻来诠释纯真的教义,如今很少有自天而降的雪花款款飘上经文的关键段落,以加强神圣的感染力。世界的圣洁是由伟大的白雪塑造的,灵魂的圣洁是由伟大的信仰塑造的。白雪死了,世界何以重现圣洁?信仰死了,灵魂何以重归圣洁?我在那个灰蒙蒙的礼拜日,穿过满街的叫卖声和垃圾堆,走进灰蒙蒙的教堂,恰好遇见那牧师,我感觉这里的神圣感已所剩不多,唯一令我感到神圣的,是牧师头上那稀疏的白发。
寂寞的是那个沉思的人,他的思绪时而深达海底,与鱼鳖同游;时而高接苍冥,与天神共舞。然而他无力设计一缕风,无力改变一片云,无力制造一片雪,无力从错别字和病句拼凑的畅销书里打捞出真理的身影,无力使那憔悴的远山出现一抹灵感的白光。他深陷于对自己的绝望里,如同海,深陷于自己的苦涩里,而那深夜出海的船,却把这苦闷的海看作辽阔的希望,海,于是陷入更深的寂寞和忧郁。
寂寞的是那个哲学家,他的哲学除了拯救这一页页无所事事的白纸,其实连他自己也不能拯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乌鸦更深刻的哲学家了,在白雪飘飘的年代,乌鸦曾经发出不祥的预言。然而最终不得不告别一再误解它们的人类,转身失踪于黑夜。没有先知的提醒,没有圣者的感召,没有纠偏的声音,没有校正的语法,世界在纸醉金迷、自娱自乐里疯狂堕落。没有乌鸦的世界,其实是没有哲学的世界。现在,哲学家面对着没有哲学也不需要哲学的世界,他忽然想起了乌鸦在雪野鸣叫的古典时光。只有白雪与乌鸦能拯救世界--他忽然想到;然而,怎样唤回乌鸦,又怎样复活白雪?他在他的哲学里迷茫了,也许,他必须经历漫长的迷茫,才能真正走进哲学,才能找到失踪的乌鸦和白雪。
寂寞的是那位气象学家,他不能原谅自己,怎么看着看着,就眼睁睁看丢了两个古老的节令--小雪与大雪?他不能原谅自己,看了一辈子的气象,除了令人沮丧的恶劣气象越来越多,怎么竟然再也看不见那伟大的气象,纷纷扬扬的雪的气象?那壮丽的气象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关于寂寞的散文5:寂寞高手在民间
文/李晓
一个人来到世间,都有一碗饭吃,这是我进城那年,乡下堂伯安慰我的话。堂伯说,再大的苦,忍一忍,都过去了。我的堂伯活了87岁,他是一个棉花匠,就是做棉花被子的。
我来到城里,发现城市之中,有一些隐藏在民间角落的人,他们都有一手绝技绝活儿,但大都活得冷清,是寂寞的高手。
老鲁在这个城市,摆一个水果摊就养活了全家老少,儿子还是研究生毕业。平时,像老鲁这样的人,挤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你根本不会发现他这人有啥不平凡的地方,更不知道他有绝技在身。其实,老鲁也没啥绝技,我说他是高手,就是通常说的口技。正月里的一天,老鲁邀我上山,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开始模仿马叫,马在奔跑、受惊、疲惫时的不同叫声,简直惟妙惟肖,让我叫绝。老鲁还会模仿黑熊、狗、鸡鸭、鸟雀等动物禽类的声音。我问老鲁,你为啥不去《星光大道》表演,老鲁嘿嘿一笑说,没啥意思没啥意思,我也就是找个乐。自从我知道老鲁有这手绝活儿后,我家的水果差不多都是在他那个水果摊上买,我算是以实际行动给寂寞高手的一种支持。有时在他的水果摊边,他对我嘀咕说,你要听喜鹊叫,晚上来小区那个公园里找我。
老柏是一个诗人,早年,他大量的诗歌像蘑菇云一样腾起。但过了60岁,他已惜墨如金,一般一年也就能写出十多首。但他那些简洁的句子,都是在大水烈火里滚煮过,是老神仙的自言自语。每个句子,都能打开人的胸腔。你看有一年坐火车回东北过年,他这样写道:“一列列车,又是一列列车,一年总是盼望这最后几天,石头,睁开了眼睛……故乡啊,谁谁就要回来了,山山岭岭都在准备,我的内心有多少穿不完的隧道,列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一个梦被运到更远的梦中。”我看见平时的老柏,大多是紧闭嘴唇,有时刚一张开嘴巴,又迅速合上了,让你感觉是早期无声黑白电影里的一个人物。
老朱,我在城里认识的一个能在米粒上刻字的人。他用一把小钳子夹住一粒大米,用一支缝衣针大小的特制刻字笔雕刻着,几分钟后字就刻在了米粒上,当然,要用放大镜看。老朱是十多年前练就这个绝活的,有年夏天他去乡下,看见一个老农匍匐在经历了风雹的稻田里伤心抽泣,让他明白了一粒米的艰辛。回来后,他就练起这门绝活,后来,他在一粒米上刻下了五个字:“粒粒皆辛苦。”但老朱从没把这门绝活拿去挣钱,他对我说,在米粒上刻字可以养心。
在城里,还有我认识的在墙边倒立悬空半小时的刘三、纺棉花的吴大爷、做传统老秤的张胡子、在屋顶上顶一锅盖唱京剧的宋二宝……他们,都是城里几个寂寞的高手。
我偶尔与这样的寂寞高手相处,感觉自己冷清的日子,也涌动着热烈的人间烟火。
关于寂寞的散文6:雪野七藏沟:大美从来最寂寞
文/陈冬雷
简单吃了早餐,动身去往红星海子。因为今晚还要返回鱼海子营地住宿,帐篷一应物件不必收拾,交由丹曾的马帮看护。只可惜天阴又雨雪,不然,扯出睡袋搭在灌木上晾晒,花花绿绿的必是又一道风景。
有人租了马匹全程骑行,我们还是决定徒步。从鱼海子到红星海子单程8公里,来回16公里,一天往返,而且海拔要攀升1000多米,高原爬坡,着实是不小的考验。
几分钟后上了一个坡,右边谷地即是鱼海子。清暗的溪水,雪装的树灌,青黄交错的牧草间,点缀几匹闲游的黑马,静动相协,虚实参差,好一幅水光山色的风景画。
不敢太流连,边走边选了几个角度拍照,想来回程还要路过此处,如果那时雪化天晴,又该是别样的风光。
雪已经停了,脚下的小路已被走先的人马踩踏得泥泞,每一步都要小心,尽量不被粘泥欺负。后来摸了个窍门,不步人后尘,尽量朝边上走走,但又时常被林木逼进泥路。于是边走边想,还不如冰冻三尺,硬邦邦的路,起码不会泥泞。泥泞的最大麻烦是泥巴粘鞋,越粘越厚,甩都甩不掉。本来高原行走已吃力,两脚再额外增重,比身负背包还耗体力。
终于下到溪水边,赶紧洗爽鞋子的外观,然后过独木桥,走在了一片碎石铺展的浅溪里。踩着前人摆好的大石块,偶尔也走在石滩地上。没有了泥泞,脚下轻巧,心里也轻松。
一队队的人马赶上来,又超过去,我们又一次被落下。好像越走灌木林越深越密,小道也支支岔岔的,在灌木里弯弯绕绕,似乎走哪一条路都能最终抵达同一个目标。于是不再刻意选择,顺一条路埋头向前,以至好几次走着走着走进了繁密的树木,走得无路可走,只好退回去另选别的路。
荒野之地,且且不能盲目,望准大方向,认定前人路,避免误入歧途。
当然不能错过了风景,徒步体验,就是来看风景的吗!那片溪滩,或一块巨石,还有丛丛彩林和层层叠岩,发现的每一处美都收进镜头。
再上一个大坡,身后的谷川一片白雪,前方的树灌却一身彩妆,不知是昨夜雪没下到这里,还是薄雪已经融化。目光往上走走,只在半山以上的裸岩上才披了身白白的雪衣。
坡顶的另一边,一圈破损了的木栅栏,几幅风马旗坚守着祝愿。一定是牧民夏季圈守牲畜的场所,看似残破,明年的夏天又是一派人畜兴旺。我感兴趣的是它的位置,注目前后,都是遥遥阔展,北边的鱼海子,南边的草海子,居高临下的优势,览尽了沟谷的草情水势。
关于寂寞的散文7:寂寞的红绿灯
文/王新春
我是斑马线上的一个红绿灯,红和绿是我唯一的语言。在十字街口的四条人行道两头,我们八个兄弟一起风雨无阻、日夜不歇地站在城市的街头,用简单的语言告诉人们如何实现一路平安的大梦想。
这里,马路笔直宽阔;这里,马路两边学校菜场商铺云集;这里,往来行人如大海的波涛。能在这里工作,我和兄弟们都十分激动。因为,我们可以发挥大用处了!人的价值在于被需要,我们的价值同样如此!我和兄弟们远远地相视而笑,我们相互鼓励,一定要努力做出一番成就来!让道路中间、成天高高在上、瞧不起我们的指挥车辆的红绿灯姐妺刮目相看!
可是,一天、两月、三年过去了,我们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好像没有人理会我们,连指挥车辆的姐妹们都被我们牵连,不能好好工作,对着我们无奈地叹息。我们心里苦,只能愁眉不展,耷拉着脸,无精打采地看着这些人,连指责的力气都没有。
我们有好漂亮的斑马线,可是,走的人很少。你看那提着小菜从菜场出来的爷爷奶奶,直接走到路边,左右一瞄,就要横穿马路了!危险!五米内就是斑马线,您为什么不走呢?我替您着急啊!你看那骑着自行车、电动车送孩子的妈妈们,您怎么会跑到我的指挥车辆的姐妺们的地盘上去了呢?那里是汽车们才能走的地方啊!姐妺们一定在嘲笑我,可我不敢看她们,我脸都红了。终于有一个人来到了斑马线前,我松了一口气,可是,他怎么还在走!红灯,红灯,红灯,我急得要哭了,可这个大老爷们还在晃晃悠悠地慢慢往前走,所有正在前进的车辆都慢了下来。我偷偷看了一眼我的姐妹,她的脸惨绿惨绿的!
我想我是寂寞的红绿灯,我想我是最没用的红绿灯。没有人听我的语言,我寂寞地看着忙碌的人群,担心着他们的安危。我发现,最爱横穿马路的,是那些老奶奶老爷爷;最爱闯红灯的,是那些接送孩子的奶奶、妈妈们,他们总是急着赶时间似的。可是,如果您早出门一分钟,还用得着抢这几秒钟吗?那些闯红灯的妈妈们,当您的孩子渐渐长大,他能独自安全地在红绿灯前走过吗?他能相信纪律规则对人生的重要性吗?我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妈妈,飞快地骑着电动车在车流中穿行,风吹着的她的脸上全是坚定无畏——她一定是为了她的孩子在抢时间。而她已成年的儿子,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窝着身子——正专心地看手机。这样的孩子,知道危险吗?他知道母亲的辛苦吗?他何时才能独立面对生活?
可怜世人不自知,徒留他人空叹息。叹息的,也许不只我们。因为,有一天,竟然来了一个警察,在我们八个兄弟面前站住。尖利的口哨声一再吹起,他来回奔走,示意非机动车靠边,告诫行人在斑马线上看绿灯再行走。秩序似乎好了很多,我和兄弟们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只是,我们也看到了他的无奈。他跑去拉住了那个老太太,请她走人行道,老太太音色洪亮:“这条路我走了60多年,一直这样走的!就你多事!”他拦住了那个闯红灯的妈妈,妈妈振振有词:“我孩子赶着上学,迟到了你负责?那么多该管的事你不管,来管我走路!”他扶住了那个挑着担子颤巍巍挪动着要过马路的老爷爷,请他来到斑马线前,等绿灯亮时再走。我想这个老爷爷一定中过风,为了生活不得不继续奔波。老爷爷说话都不利落,嗓门却大:“路就是走的,凭什么不让我走?我想从哪走就从哪走!”警察不能对群众生气,我却很生气!你们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了!我和兄弟们风吹雨淋、夜以继日地站在这里又是为了谁?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寂寞地站在这里?
我是红绿灯,一个寂寞的红绿灯。如果您从我的身边路过,请您停下来,听一听我的语言,我并不会浪费您太多时间,这样道路会畅通很多,您的安全会增加很多,我的存在也会有更大意义。这样,我会很感谢您。
关于寂寞的散文8:爱若幽兰,寂寞如仙
文/听月小轩
溪水柔柔轻,漫过卵石,唤醒了初梦,才见到了冰下的生命。
阴影里,有一块水晶般的冰,浮在水面上,看不出融化,也看不出游动,安静的像一团倒映着的云,在那里欣赏着丝丝点点的绿意,在阳光里繁衍生机,真是一种想不出来的心情,微凉的感觉蔓延在我的心底,那种温润的绿,也一样在我的心底延续,不多见的两种温度,在默默地山里的小溪里存在着,这就是春天的色彩,这就是春天的景致,油润着梦一般的别致,融融的精美,静静的溪流。
这世界没有感觉到我的光临,也没有在意我的造访,更没有觉得我是多余,我就像一缕飘浮的空气,有与没有,都不会给这个宁静的世界添任何的影响,因为我是一个自然人,没有任何的嗜好,没有任何的敌意,我只是一缕烟尘,降落和沉浮都没有任何的意义,简单的来,又简单地去,朦朦胧胧在烟雨中,层层叠叠在四季里,梦里花,水中月的影。
枯黄的小草露出嫩芽,默默无声的柳枝悄悄地抽丝,星星点点的小红晕,蓦然间露出的色彩,惊艳着我的眼眸,似乎要唤醒那块薇薇有一点点缩小的冰块,快快地醒来,快快地去追赶那些已经融化的冰,去另一世界去游玩,或者追随着绵绵的溪流,缓缓地流淌,去远方看些新鲜的花朵,看那些出水如芙蓉的娇美,幻化的春天。
仿佛,你那块通透的冰块在阴凉的暗处听到了声音,听到这样温暖的呼唤,微微地随着溪流蠕动起来,渐渐地融化着自己的身体,缓慢地移动到了阳光直射的水面上,散放着晶莹的活力,仿佛一个沉睡的老人,恍然间苏醒了过来,悄悄地融进了溪流,不见了身影,更不见了去处,融入了山野的春天,融入了我看不见的人世界。
如果,那冰块是我,是我的心结,是我的一切,融化于自然界中,像无形的水一样,贯穿在自然界中,融化倒影的云,释放着冰白的冷爱和激情,奔腾在江河里,润成绿色的血脉,润成红色的心灵,润成千万与万千的铺白。
微凉的水面,好似默默无闻地流淌着,时缓时急,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一个劲头地流淌,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思想,并不在意我的心容,似乎和我没有任何相干,携带着许多的携带,缓缓地流淌着。
坐在溪流的石头上,想着刚才的冰块,都是瞬间的事情,都是自然地事情,存在于消失。
听着缓缓的流水声,这里一定会有冰雪的身影,不会想我的身影一样清晰可见,它们河水一样不分你我的融合,不分你我的成为一体,不分你我的想着一个固定的方向,不会像我和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