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亲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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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父亲的文章1:怀念一棵树…

文/叶柄

夜很深了,父亲突然打来电话,嗫嚅了好一阵才说:“把那棵麦梨树砍了吧,庄里修路要从那个地方过,原想给好好说一下错过一点就行了,没承想还弄不成。”顿了一下接着说:“几年争取修路都没成,今年给交通局把话下尽了,最后答应每户集资一千元,劳力全出,提供一切方便,人家才同意的。”末了说到:“何况那棵麦梨树也已经朽透了,说不定哪天倒下来还会砸着房子,还不如早一点砍了放心呢。”父亲在极力地寻找着砍树的理由。

我知道,这一千元的集资款是大多数家庭一年纯收入的一半,全庄两千多人争取修路已经有五年多了,别的村都通了路,惟独我们村还在人背畜驮。

麦梨树是做家具的上等木料,尤其做桌椅的腿结实牢靠。在西秦岭深处的老家,长到那样高大的麦梨树,庄子里绝无仅有。父亲知道我对麦梨树的特殊感情,弟弟结婚时就想砍了它做家具,父亲默默不语,在修新房时,父亲又特意在距麦梨树三尺之外才放线砌地基。此后,麦梨树就一直孤独地立在白墙绿瓦的新房墙角。

麦梨麦梨,麦子成熟的时候,梨子也就熟了。我上小学的时候,那棵麦梨树刚刚进入盛果期。那黄绿黄绿的梨子,皮儿纸一样薄,水分饱,果肉多,仔细品尝,还略有一丝柠檬般的酸味,但恰恰就是这一丝酸味,使我们家的麦梨成为方圆几十里味道最好的麦梨!

但这么好的梨子我们却很少吃,每到梨子成熟的季节,就把它采摘下来背到集市上变买成钱,以供我们弟兄姊妹五个交学费,买油盐。每到星期天,全家就早早地起来,母亲做饭,父亲则拿上那根顶端扎了一个小布袋的竹竿领上我去摘麦梨。父亲在树上摘好后递给我,我小心翼翼地一个一个往小背篓里装,一只背篓大概可以装一百多个。急急地吃完早饭,父母上山去做农活,我则背上麦梨赶往县城去卖。

从家里到县城有二十多里路,但我却总觉得遥远无比。走到中途,每走几步,我就得在路边的土坎上歇一会儿。快到县城的时候,我只能像小甲虫一样一步一步的往前挪,汗水常常湿透了衣服,肩上的背篓系仿佛钻进了肩胛骨。

精疲力尽的我到了集市后,赶紧放下背篓,先挑选一些个大光鲜的梨子摆放开来,一边拿期盼的眼神等待顾客光顾,一边用手帕擦拭梨子上灰尘和果垢。风吹日晒,梨子上的尘垢很难轻易清除掉,常常地,我就得用指甲抠,用指肚磨。每赶一次集回来,我的手指几天疼地连握笔都很困难。更令人气愤的是,我刚在集市上摆好梨子,大雨就直泼下来。那时候,我常在心里怨恨西秦岭深处的家乡为什么总有下不完的雨。

在城里人的挑剔和讨价还价中卖完梨之后,也是我童年时光中最惬意和快乐的时刻——父母允诺我用卖梨的一部分钱用来买书和看电影。几年下来,我不仅看了《地道战》、《奇袭》、《伊豆的舞女》等电影,还拥有了让许多小朋友羡慕的《霍元甲》、《三国演义》、《追捕》等一纸箱小人书。后来,在我爱上文学的时候,我才知道《伊豆的舞女》就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作家川端康成的作品,现在想想,也就是在那时候,文学的因子就悄悄地注入我的血脉。

如今,我也成了所谓的城里人,每次在买水果尤其是买农村孩子的梨子时,仿佛又看到了童年的我背着小背篓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今夜,父亲突然打来电话说村里修路的事。我知道,父亲深知我对那棵麦梨树的特殊情感,无论是在弟弟结婚还是在修新房时,父亲都坚决反对砍掉麦梨树——尽管那棵麦梨树早已枯干。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在他无语的坚持和我的固守中,麦梨树也就一直站立到今天。现在,父亲自己深夜打来电话,并一再诉说砍树的理由,我的眼前也仿佛看到了一条乡亲们渴盼已久的、笔直宽阔的大路,经过老家的院子伸向希望的远方……我还能再说什么呢?

唉!想起童年那些苦涩之后的些许甜蜜,想起那棵曾经带给我无限快乐而今即将在老家墙角消失的麦梨树,我的心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痛。

关于父亲的文章2:心不在肝上

文/蔚新敏

小时候,父亲做木匠活,我打下手,有一天,邻家电视里传来“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我的心就开始慌慌了。父亲要我递刨刃,我唰递过去,咔一下,刨刃割破了父亲的手掌,鲜血汩汩外流。吓了我一跳,立刻明白我犯了个错误,递工具,刃,不能朝着父亲的。赶紧怯怯地说:“爸,肠子会不会流出来?”父亲攥着手,叹了口气,说:“你呀,心不在肝上,早知道你想看《霍元甲》了。”我不置可否。父亲说:“想看,就去看吧。”

那集《霍元甲》我看得没滋没味。回家,父亲问我看得什么,我说不记得了。是真不记得,我脑子里一直想着父亲的手。

父亲说:“剃头的揦耳朵,卖肉的缺手指头,都是心不在肝上。”我听着,似懂非懂。

上学后,一直把“腿”写成“足”字旁,还不知错,有天老师给我批注“心不在焉”,顿悟,“心不在肝上”就是要一心一意,否则,错会紧紧追着你。

“心不在肝上”比“心不在焉”土点儿,然而,出自父亲之口,时时警醒我风雨人生路。

关于父亲的文章3:父亲的军人情怀

文/徐俊霞

父亲是个老兵,孩提时代,家里的老式相框里装裱的都是父亲在部队上的照片,有他穿军装的单人照,有他和战友的合影,有他穿作战服的训练照……我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在密密麻麻的照片里寻找父亲的身影。

不仅我们家的相框里都是父亲的照片,连奶奶家和姥姥家的相框里都装满了父亲的照片。姥姥家有一张父亲穿白衬衣学习的照片,一张照片里两个父亲,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那个年代没有电脑合成,那张照片在幼年的我眼里很是神奇。

父亲高中一毕业就应征入伍,到了湖北一支空军部队服役,在部队上提干、入党,由于祖父的阻挠,五年后,父亲放弃了在部队发展的机会,退伍回到了地方。

退伍后,卸去戎装的父亲一直延续着军人的作风,做人耿直坦荡,做事光明磊落。别看他粗手粗脚,家里家外的活都拿得起来,他会纺线,他精烹饪……他注重仪容仪表,哪怕穿一身粗布衣裳都洗得干干净净,连走路都与众不同,腰板笔直,步伐标准。

在父亲的影响下,我从小就注重个人形象,容貌丑俊是父母给的,干净整洁却体现了一个人的精气神。

父亲是个古怪的人,他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他也从来不过生日,但有两个节日他是一定要过的:七一建党节和八一建军节。每当电视里以各种形式庆祝建党节和建军节,父亲总是一脸庄重,仿佛回到了他所在的部队,仿佛昨天刚刚穿上军装。

父亲喜欢看新闻,他关心国家变革,关注世界局势,自从家里装了数字电视,我们全家人都成了央视新闻频道的忠实观众。

父亲作战训练在部队上落下了腰疼的毛病,一到秋天就疼得不能干活。赶上秋收,正是最农忙的时候,家里只有父亲一个男劳力,他只能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肩扛手提。父亲是个要强的人,也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他不会溜须拍马、趋炎附势,他连续三届当选村干部,都因为他的真性情没能走上“仕途”。

早些年,农村封闭落后,为了赡养体弱多病的祖父母,为了抚养我们姐弟三人,父亲埋葬了他年轻时候的梦想,把青春韶华献给了一家老小。我十岁那年,父亲的一位战友专程从省城赶来看他,约他去看另一位情同手足的战友,由于家中事务繁多,父亲终究没有同行。我和弟弟小时候,父亲常对我们说:等你们长大了,我要回当兵的部队去看看,去看望当年的战友兄弟。

儿女都成家立业了,父亲的雄心壮志也渐渐消褪。转眼间,父亲到了含饴弄孙的年龄,每天的工作就是接送孙子、孙女上学、放学。他似乎没有心气再回当年的部队,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壮实,然而每每提起他的军旅生涯,父亲总是记忆犹新,江城的一切历历在目,那些战友的名字如数家珍。

电视剧《特种兵》播出的时候,父亲看得津津有味,说这些场景很熟悉,尤其是伞兵的桥段。原来父亲是空军部队的一名伞兵,当年因为跳降落伞,落下了腰疼病。我曾经试着帮父亲寻访当年的老战友,按照父亲退伍证上的部队番号,百度、谷歌……利用一切搜索引擎寻找,可是部队番号已更改,那些熟悉的人名终究没有任何信息。

关于父亲的文章4:怀念父亲

文/张睿

昨晚又梦到了父亲,又见到了父亲温和的笑容,又感受到了父亲浓浓的爱,也似乎回到了和父亲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父亲走了三十多年了,他的音容笑貌依然如昔,深深地根植于我的脑海之中。时光流转,日转星移,我对父亲的思念和眷恋日久弥深。

父亲的一生是短暂的、命运多桀的。祖父在解放前夕,携带全家去了香港。除了祖母外,祖父还另有两房夫人,但当时只有父亲一个小孩。因为与那两位夫人不合,在香港住了一段时间后,祖母赌气偷偷带着父亲回到了她的家乡———南方海边的一个小镇。那时父亲只有几岁,祖父本想过段时间祖母的气消后再来接他们过香港的,谁知父亲他们回来不久,香港和内陆之间的门随即关闭了,他们这一别离竟成了永别,这是万万始料不及的。这件事成了祖父一辈子的心病,成了他永远的痛。我们后来从叔叔们的口中知道,对于父亲和祖母的离港,祖父万分懊悔,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错、一辈子都无法痊愈的伤。随着时光的流逝,祖父对祖母父亲的思念和内疚越烈,以致在叔叔姑姑他们童年时,每餐饭前祖父都指着祖母和父亲的照片问他们:这是谁?要回答得出才能吃饭。这一问一答成了每天餐前必做的功课。文革前,祖父寄很多东西回来给祖母和父亲。但文革开始后,他们就不敢也不能相互联系了。祖父直到去世都没能再见到父亲和祖母一面。他在临终前反复叮咛二祖母和叔叔们有机会一定要回老家找到父亲和祖母。

父亲是个很聪颖的人,学习成绩一直遥遥领先。高中毕业时,由于祖父的原因没能再继续深造,只好与母亲俩人回到他的家乡——广东教书。在教学领域耕耘的那几年,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幸福和最有成就感的时光。他很有才华,工作能力很强,所以不久就被提拔做了学校领导。事业一帆风顺,夫妻琴瑟调和,家庭温馨和睦,生活里充满了阳光。谁知好景不长,文革开始后父亲的厄运也跟着开始了。因为祖父,他和母亲俩人双双被单位辞退了,只好返回父亲生长的地方———那个美丽的海边小镇。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被迫踏上了被专政、被批头、被毒打的漫漫人生路,受尽了非人的折磨,身和心都受到了严重的摧残。由于是另类,即使拥有满腹的才华,也没有他的用武之地。没有一个单位敢用他,所以只能靠打零工来维持生活。为了生存,他多脏多累的活都干过。而干得时间最长的是拉板车。以前的交通运输没有现在那么畅通、那么方便,货物的运送很多时候都是靠板车拉或用肩膀挑的。满满的一板车货,几百斤重,拉车的人用自己的肩膀和双手拉着,步行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每次想到父亲拉板车的情景,脑海里都会浮现出电影上纤夫拉船的镜头,而不知不觉的泪已流了满面。日晒雨淋,风餐露宿,渴了喝几口冷水,饿了啃几口干粮,晚上就坐在路边靠着板车休息,免费为蚊子提供大餐。一年四季,寒冬酷暑,都奔波在路上。那份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那时才二十多岁蛮有才华的父亲,就这样把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洒在了这条拉夫的路上。这身体上的苦,他还受得了,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常常被批斗,时常遭毒打,受尽了白眼和歧视。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中,父亲没有倒下,也没有悲观绝望,因为他知道熬过了寒冬就会是明媚的春天了。就是由于这种乐观的精神,助他走过了人生最艰难、最痛苦的岁月。晚上,只要他在家,他就会吹箫、弹琴或啦二胡,妈妈有时有空,也会和着他的乐曲轻唱。既然生活中没有阳光,那就给自己创造点彩虹。父亲很有音乐天分,他不但歌唱得好,还会弹奏多种乐器。他们就这样在人生的最黑暗时段,坚强的面对人生的凄风苦雨。

父亲爱好文学,还写得一手好字。我见过他的几本笔记本,里面满满的都是他抄录的古诗词和一些美文,还有他自己写的一些诗。字写得龙飞凤舞,很是好看。那些诗也写得挺好。可惜后来经过几次搬家,那几本笔记本不知道放到哪里了。

父亲的脾气很好,无论在外面受到怎样非人的折磨,他从不把怨恨和怒气带回家。都说夫妻在一起总有碰碰磕磕的时候,但那么多年我从没见他们吵闹过,一直都是恩恩爱爱。有时母亲为点什么事说父亲时,他总是笑嘻嘻的,没见他生气过。不但没对母亲发过脾气,也没有打骂过我们。无论我们怎么调皮,他都是好脾气的和我们讲道理。所以每每看到邻居的玩伴被打的时候,我们就觉得自己很幸运。

文革后期,父亲被批头的少了,也进了一个企业单位,生活相对安定了很多。父亲在单位是负责供销的,所以就常常出差。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我们带回一些饼和糖,虽然不多,但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这已是很奢侈的享受了。父亲很幽默,很擅长讲故事和笑话,他在家时,家里常常充满笑声。他是我们童年生活快乐的源泉。生活清苦并快乐着。

父亲常常告诉我们:书籍和音乐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阳光。要学会爱书爱音乐,它们会给我们带来预想不到的乐趣。有书和音乐相伴的人生,是快乐的人生。

由于祖父的原因,父亲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吃尽了苦头,但他对祖父没有半点的怨言。“四人帮”倒台后,香港和内陆的门畅通了,父亲连忙与祖父联系,但那时他不知道的是祖父已过世,并且那么多年来,他们已两度搬家,而我们也是搬过了几次家,所以虽然我们双方都在试图联系对方,但一时却无法联上。

天有不测之风云,在我高考前的一个月,父亲突然病倒了。那天,他出差回来,精神状态好像是没有往常那么好,但也不像有病的样子。谁知道到半夜时,他却人事不省,即刻被送进了医院。第二天马上转送到市医院。但无论怎么抢救,无论用多好的药、多好的医生来治疗,都无济于事,父亲他一直都是人事不知。在医院治疗了两个多月后,我们最亲、最爱、最可敬的父亲,带着深深地遗憾,带着对母亲和他的儿女们的深切的爱和眷恋,离开了人世。那年,他才刚40岁。

父亲从几岁时离开祖父起,就再也没有见过祖父,也没有见过他那些弟妹们,他们全都是他离开香港后才出生的,这成了父亲一辈子的遗憾。他过世后一年,我们才和香港的二祖母叔叔们联系上,也才知道祖父已于文革后期去世。

没能给父亲尽孝是我们几姐弟最大的遗憾。“树欲静而风不止, 子欲养而亲不待”,那种痛切心扉的感受只有切身经历过了才能真正品味到!

亲爱的老爸,希望您在天国一切都好,已和祖父团聚了吧?祝你在那边幸福快乐。

关于父亲的文章5:我还是爱父亲的

文/靳双馨

从记忆深处挖掘,父亲似乎从来未对我笑过。每天都板着一张严厉的脸,检查我的日记,催促我写作业,就算是那一次我获得全年级第一名的好成绩时,父亲的脸才微微有些温和。一直以来,父亲在我眼中,好像不是一个和蔼的爸爸。

当我走进初中的大门,青春期也随即来临。我一天天茁壮成长,父亲却一天天地衰老。我时而暴躁,时而欢快,这让父亲对我更加冷淡。

初中的作业愈来愈多。我也愈加烦躁。对面窗子外的天空一点点由蓝变深,直到天空黑漆漆,黑漆漆。窗子中映出台灯下奋战的我。

一页,二页……那天,当作业快要做完时,我心烦气躁,想把这该死的作业全部烧掉,作业里的字写得愈来愈乱。这时,门轻轻地响了一下,父亲走了进来。

“夜深了,喝点牛奶,早点休息吧。明天星期六也能写啊。”父亲说。我无语,只是快速写题。父亲静静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的背影。我怕父亲骂我字写得乱,又慢慢地写起来,心里却急得要死。父亲坐在床边,沉默着。一分钟,二分钟……五分钟过后,父亲默默走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又开始加紧脚步赶时间,飞快地写起作业。“今天爸爸怎么对我这样温柔?”这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管他干吗呀,快写作业。”心里顾不得多想,脑中已被平行线、同位角包围了。

母亲却一下子打开门,低声说:“你爸要去出差呢,两个月不见你爸爸,你还不去送送?别写了!”

“什么?!!”我跳起来,拿起手电就追。昏暗的路灯下,父亲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慢慢走着,那微微驼着的背影与缓慢的脚步,让泪水一下子填满了我的眼眶。

“爸——”我喊了一声,声音中竟夹杂着微微的哽咽。我想,我还是爱父亲的。那边他的身子一愣,转过身来。“爸,你好好照顾你自己,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我几乎流着泪大声说。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

但——我却清楚地看到,父亲笑了。那笑容,如冬日的阳光照耀,如和煦的春风吹拂。

关于父亲的文章6:父亲无泪

文/青鸟ldy

我从来没看到过父亲流泪,他该流泪的事情多着呢。

父亲年少丧父,跟着祖母要过饭,当过童工,刚成人就被日本人抓去做劳工,在工头的皮鞭下度日,没有流泪。冒着生命危险逃了出来,抱着木板在湘江里游一天一夜。

父亲一担破烂,携母妹下洞庭湖淘金,金没掏着,际遇“太阳升”,鬼变成了人,参加了革命,该流高兴的泪了,没有流泪。他的善良刚直,积极进取将自己抛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大鸣大放的日子里,领导要求下属提意见,不提,对党没感情,靠边站;提了,积极,是党培养的对象。刚沐浴新中国和煦阳光的苦难青年何尝不想进步他选择了两个鸡毛蒜皮的意见提了:一是领导要深入实际干着指挥工作,二是领导办公室里的留声机应撤掉,不能搞特权。领导当场表扬他一语中的,是棵好苗子。

父亲甜甜地等待雨露滋润禾苗长的日子到来。这日子很快到来了,隔离审查,大会小会批斗,寒冬腊月把他抛进冰河里改造,折磨得死去活来,没有流泪。他由于出身好,给了两条路:一是降职降薪继续工作,一是回农村。他心寒了,选择了回农村。

从此,父亲性情大变,在家里他成了说一不二家庭暴力的恶魔。用拳头关爱妻子,用栗壳教育孩子,除祖母外,其他家人的言行不管是对的,是好的,只要不顺他的心,就大打出手。母亲的泪流成了河,我们的安全被打得支离破碎,我们兄妹本来活泼聪明,在他的高压下变得内向纳言,胆小惧事。我们的哭许是父亲的乐音,我们的泪许是父亲的畅想,他没有流泪。记得那个三岁就病夭的立弟,祖母说:化生子,丢到荒坟山里算了。父亲不肯,硬是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做了一个木箱子,将立安睡在里面,而后呗出去埋了,痛失亲子,没有流泪。

父亲的“改造”十分出色。赢得了地方乡亲和领导的关顾。他创办过全区闻名的化工厂,发明了全省最早提高插秧、除草工效的滚式插秧器和中耕器,种棉技术亦可与当代劳模唐纯银媲美。他得过一些表彰,也发现了他一叠入党申请书,可是,批判斗争五类分子的时候,父亲依然站台。回家后,他不但没有流泪,还信步堂中,低吟张籍的:莫道谗言似浪深,莫言迁客似沙沉。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父亲是山,我父亲是大西北的和尚山,无青。我怀疑他没有泪囊,也许他的泪被生活冰封在心河里。十九岁那年,我离家出走。留给父母和家人的是一张“蓝天当被,大地为床”的纸条。我浪迹了风和日丽的南疆,穿越了大雪纷飞的北国,一度为脱离父亲暴力的欣喜,以为信马由缰的快乐。可在北去的列车上邂逅王团长,他透露右派将会平反的信息调整了我的生活罗盘。我返程长沙,家不能回,找姑表哥帮忙谋个事做。敲开姑妈家门,我吓得倒退三步,开门的不是姑妈,也不是表哥,而是父亲。他那原本初绽银丝的头,竟然变成了白头翁,身材更瘦小。我眼一酸,说:爸,我错了。表哥出来打趣我:李白回来了,回来就好啊,你爹找你找得好苦。人啊,犯小错时候,总惕惕于心,错犯大了,心中倒坦然,我等待着父亲暴风骤雨般的栗壳从头上砸下。

父亲说:错的不是你。我扑进父亲的怀里,他搂着我,我陡感到头顶一滴湿热在弥漫开来,从这融入心房的湿热里,终于让我读懂了父亲,他这座大西北的和尚山啊,深藏着白银黄金,不,比白银黄金还珍贵的大爱。这湿热里有盐,受之人生旅途不夜盲;湿热里含钙,硬朗了脊梁才有我今天的雄起。

关于父亲的文章7:父亲的爱是躲在背后的

文/香山

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人,从你出生开始,他就默默的关爱着你。跌倒了第一个伸手把你扶起来;哭泣了他会擦干你的眼泪;当你走远了,他始终站在你的背后默默地遥望着你。这个人的名字叫——父亲、母亲。他用尽一生的时间和爱,只是为了守护你健康茁壮的成长。

父母一生孕育了七个孩子,其中有四个女儿,父亲对男孩子的要求比较严格,哥哥们也经常遭受父亲的武力教育,但对我们女孩子却特别的偏爱,从小到大从来没动一手指头,而且特别喜欢女孩子留长头发,可是那时候的妈妈很忙,根本就没时间给我和妹妹梳头,所以每当早起的时候,我和妹妹就会轮流坐在父亲的腿上由父亲为我们扎辫子。所以在我们姐妹的眼里父亲永远都是慈祥而可爱的。

起初父亲对我的疼爱胜过了其他姐妹,可自从妹妹出生以后父亲就把太多的爱给了妹妹,而且非常的明显,有的时候他从外面带回好吃的就给妹妹一个人,要是看到我在家他都不会拿出来,都偷偷的留给了妹妹,为此妈妈没少说他(一样的女儿为什么不一样的待遇,都是孩子,也大不了几岁,就是一个苹果也应该一人一半)。可父亲却笑着说俺大,是姐姐,姐姐是不可以和妹妹争吃的,好在咱从小就傻,也不在乎,给就吃,不给也不要,但有时也难免在心里犯嘀咕,是不是父亲不喜欢我了,也不爱我这个女儿了,可事实证明父亲的爱一直都在,而是那个时候我太小,还不能真正领会父爱罢了。

我从小身体就比较瘦弱,记得初中毕业后我们要去外地读高中,而那时的住宿和饮食条件非常的差,父亲怕我受不了那的苦,就想让我走捷径直接上班,于是就在我去高中后的第二天,父亲就跑到了局里要求提前退休,为的是让我的这个女儿接班,一直磨了一个星期也未成功(因为父亲是院长)。可一周后父亲还是赶到学校把骨瘦如柴的我接回家,并于第二天就送我去了县城卫校,在那里愉快的读了两年书,毕业后就在父亲的手下当起了临时工,我从没因为自己是院长的女儿就摆大小姐架子,而是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和同事们也相处得非常融洽,这点父亲非常满意。

那时家里的经济状况非常拮据,外地念书的妹妹需要钱,哥哥们结婚也需要钱,家里人就有意让我早点找个对象结婚,可在我的心里还有想要读书的愿望,因为我不想让自己过早的走进婚姻,所以尽管是媒婆踏遍了我家的门坎,我却一概不理不睬,有承诺给房、给钱、给安排正式工作的,但都没动摇我想继续读书的愿望,我的这点心事还是没有瞒过父亲的眼睛。于是父亲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女儿!爸爸知道你的心思,只要你能考上,多难爸爸都供,你念到哪爸爸就供到哪,不要考虑钱。”听了爸爸的话我高兴极了,于是就翻出了初中的课本一边打工一边复习,当年就参加了全省卫生学校的招生,可是却无端的被人顶了下来,这件事是开学两个月后父亲才知道的,尽管父亲瞒着我跑了好几趟,可还是没找回来。那次我哭了,并赌气说再也不考了。可父亲又对我说:“女儿!这点小挫折就下倒了,这也不像我三女儿的性格,人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只要努力就一定就能成功。”第二年我又参加了考试,这回我却以优异的成绩被入取了,当时父亲拿着我的通知书就像一个快乐的孩子似的,在单位的院子里大呼:我女儿终于考上了。”看到父亲高兴的样子,我的眼睛湿润了,心里想:“老父呀!女儿又要花钱了。”

我上学后不久父亲就调到了县城工作去了,那时父亲的工资很低,可要把每月几百元的工资分成三份,给我和妹妹一人一份,再给老家的妈妈留一份,自己则留点零花钱借住在姐姐家里,(因为当时公房没装好,家还没搬)。那时的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所以经人介绍就和宇(现在的老公)处起了对象,对这份婚姻父亲并不满意,原因很简单,宇虽然仪表堂堂,又有大学文凭,可是由于父母都是农民,工作被安排在一个村中学,所以嫁给他就意味着我要去那个小山沟过一辈子,而且他的家境非常的贫穷,所以父亲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受苦,我虽能理解父亲的好心,但我这个人个性特强,什么事都可以妥协,唯独自己的个人问题不会听任何人的,非常的有主见,好在父亲是个同情达理的人,即使满心的不愿意,但还是不会过于干涉。

就这样我毕业后就和宇结了婚,婚后一年我和宇都调回了城里,由于没有房子也没有地,还背了几千元的外债,所以婚后的日子非常的贫苦,就暂时借住在父亲那。老公是个自尊心特强的男人,由于上火不久后就得了重症黄疸性肝炎,看到病倒的老公我第一次在父亲面前哭了。可父亲却对我说:“女儿!别怕!有爸爸这个医生在,一定没问题的,没钱就去妈妈那拿,先用着等你条件好了再还给爸爸。”那时哥姐们的条件还可以,所以每当年节的时候人家都会送父母一些钱财,所以我也会紧衣缩食的积攒一些送给父母,当着哥姐们的面每次父亲都会收下,可背后就又会让母亲把钱给我,并说我现在困难,等有钱了再孝敬他。父亲就是这样每次都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始终用这份父爱光照着我。

作为女儿我没有什么可回报父母的,只能是凭借母亲教我的一身本领(洗衣做饭,针织描绘、缝缝补补等)来尽一个女儿应尽的义务,所以每当周末的时候我都回去给父母做家务,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了,困难的时候是父亲早早买好了肉、菜在等我和妹妹,条件好了就是我自己买,如有三天不去,父亲就会打电话说:“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妈妈想你了。”可等我一去,母亲就会用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问我:“知道你忙,今天也不是休息怎么又来了。”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根本就不是母亲想我,而是父亲离不开她的女儿。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不是父亲不懂爱,而是很多时候父亲的爱都是躲在背后的,只是不会被我们发现而已,无论他们的儿女长多大,走多远,始终都是他们一生牵挂。在此父亲节来临之间谨以此篇送给我八十三岁的老父,并祝福全天下所有的父亲节日快乐!

关于父亲的文章8:写给父亲的信

文/沉默的解释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情是怎样的,痛,很痛,痛得想哭,也许我音乐的问题吧,更加的牵动了我的情绪,但是我控制住了,我不能再傻傻的只能靠哭泣来表达我的心情了,我只能抬着头,让泪水流回去,这是最好的方式!

母亲节到了,大家都在为母亲的节日而忙碌,我呢,我只能自己告诉自己,这个节日与我无关,我不想去理,但是听到人家念叨着这个母亲,我真的好难受,我好想大声的说,我不想听到这两个字,始终这两个字是永远跟随着我的,无法摆脱的!

我曾经怪过你,恨过你们。甚至想你们***过。我是多么的狠心,多么的无情的想法。你认为我伤透了你的心,辜负了你的期望,但是你永远没想过,我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做,一切都是你们。我没有错,错不在于我,错也是你们做父母的先错,我会成那样,难道你们就没有责任吗?

所以,我们一见面就避免不了吵架。因为我们已经没有语言了,我们之间的亲情也不复存在了,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退去,最后,消失。

我想有个家,一个有温暖的家,一个爱我,呵护我,保护我的爱人,我想有安全,我好累,一直以来我都在掩饰自己的脆弱,因为我不能被欺负,不能让自己受到一丝伤害,我是自私的,我没那么伟大,我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我笑,并不代表我很好,你知道吗?笑容的下面隐藏着什么,是脆弱,是无助!

有谁去关心我,有谁在乎过我,又有谁去真正的了解过我,没有,我寻找了很久,没有,还是没有。

我一直以为自己会用时间去让自己遗忘,可是,只要有过那段记忆,就永远不会消失的,它只是被埋在心底的一个小角落,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冒出来,挑起我的悲伤!

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该觉得自己庆幸还是悲哀,庆幸的是我离开了你们,我有了自由,悲哀的是我失去一个正常的家,我失去了亲人,我将会一个人孤单一辈子!

多少次,翻开电话,想看看有没有你的信息或者电话,你有多久没打过电话给我了,甚至有什么事,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而且大家都已经忘记 我的存在了,只要剩下谁了。只剩下她,我的表姐。要不是她她暗处帮助我,安慰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这么久,我想,可能我死了,你都不会来看我一眼。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是你唯一的女儿,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我有好多委屈,好多的话,想和你说,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不想再和你一见面就吵架了,我累了,我不想和你吵,要怎样我们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说话呢,难道真的要等失去了对方才知道后悔吗?

关于父亲的文章9:兰花草

文/燕茈

电话刚“嘟”一声,父亲那边就接通了。

记得以前上班开会什么的经常不接他电话,打回去给他的时候,他总是孩子气似的抱怨:“我打电话给你总是不接,你打给我我马上接,不公平。”的确如此,我的电话他从来不怠慢。

一个星期前,因为一些琐事父女俩闹别扭,我赌气就回市区上班了。整整一周,任性地不打电话回家。周末又到了,正当我委屈地掉眼泪时,母亲嘱咐我打电话给父亲。“你爸年纪大了,还要他像小时候一样哄你?”我挂了电话,趴在桌子上为自己的不懂事默默流泪。

父亲也在等我的电话吧?在我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是不是会伤心掉泪?他一定很怀念那个在他怀抱里乖戾的小女孩吧?他是不是希望我永远不要长大,不要长成这样子?

最终我也没有道歉,没事一样对他说,“爸,我这周要回去,你记得给我留鸡腿。”“不留。”他还在闹情绪。

父亲宠我,举世无双。我在他身边撒娇任性,活生生一个刁蛮公主,予取予求。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他在晒谷场的角落劈柴,穿着泛白的旧衣,看见我走来,斧头停在半空,然后放在角落。他旁边的兰花草飘来一阵阵淡淡的清香。

“爸,我的兰花草开花了?”

“是啊,快点洗手吃鸡腿了。”

“嘻嘻,你不是说不留了吗?”

“以后看还有谁这么疼你……”

夏天的风,夹着花香,兰花草自遥远的记忆里幽幽传来,像一个时间老人,低低地解释着我们的来路和归途。想起王阳明那一句“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是何其“明白”。

小的时候,学过一首歌“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看到花时过……”于是,在一次跟着父亲上山砍柴的时候,挖了一棵兰花草。父亲嘀咕“有时间不如多种几棵青菜,种草有什么用?”于是,我就给他唱《兰花草》,在昔日的山谷中,回响着我稚嫩的歌声,还有父亲爽朗的笑声。

时至今日,我已经不确定当初执意带回家的草,到底是不是兰花草。叶如韭菜,花似百合。那时候的我何止一日看三回,担心自己照顾不好,还“勒令”父亲一定要帮我培土,施肥。父亲一边陪着着我小心翼翼培土,一边嘀咕。

“总是嫌弃我们给你取的名字带花不好听,你看你多喜欢种这些花花草草,这个名字最合适你了。”

“没事,将来我换个笔名。”

“笔名是什么?”

“就是发表文章用的名字。”

“整天瞎想什么呢?多点种地插秧才是正经事。”

十四岁那年,我在刊物上发表了第一篇作文,小作者简介那一栏附有我的照片,格子衫,马尾,有些羞涩,模样倒是很乖巧。笔名:兰花草。理想:作家。前段时间整理旧物发现这一页的时候,内心一阵欢喜。我不知道假如小时候的我遇见现在的自己,能不能友好相处,在浅浅的时光中,我开始惦念那个叫“兰花草”的格子衣女孩。

将刊物拿回家向父亲汇报的时候,父亲笑得合不拢嘴。“哎,我的小作家,你取的笔名也和我取的名字差不多啊……”此后很长时间里,父亲都没有叫我的名字,而是调侃式地唤我“小作家”。我也不知害臊,“爸,哪天我的理想实现了,给你买房,再也不用种田了。”

理想虽然没有实现,但是我终于将父母接到身边,和兰也有着许多不解之缘。有个文学前辈叫我“阿兰”,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叫我,而我应答得十分自然,仿佛这就是我原来的名字。有一阵子,我甚至怀疑他就是很多年前发我第一篇作文的那个编辑,因为记住了“兰花草”,所以叫我“阿兰”。这自然是我想多了。

再后来有开兰花店的朋友执意要送我一盆兰,在花店里兜了几个圈,也没有找到我小时候的兰花草,最后挑选了一棵石斛兰。挂在墙上的石斛兰,开着一朵朵淡紫色的花,粉嫩地芬芳着。挑选这个花的真正原因是我知道石斛兰因其秉性刚强、祥和可亲的气质而被当作“父亲节之花”。它的花语是:欢迎、祝福、纯洁、吉祥、幸福,是赠送给父亲的花,寓意父亲的刚毅、亲切而威严,表达对父亲的敬意。刚开始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我内心很雀跃,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更能代表父亲的花了。

那天中午,兴致盎然地捧着花回家,却遭父亲数落:“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还不如你小时候种的兰花草。”

“他们是一个科的,都属于兰科,就像我们是一个家的,都姓冯。”

“***就不姓冯……”

“哎呀,爸,不要被妈听见了……”在父亲身边的日子,总有一种岁月绵长,人间静好的感觉。

两点半,准备出门上班。母亲随口说了句,“叫你爸送你上班吧。”

父亲听说要送我上班,马上换衣服,快乐得像个孩子,幸福得仿佛得到仙女的恩赐。于是,我真的坐上老爸的自行车。

“你的小板凳还在,这么多年也不会坏。”在路上,父亲提起我小时候的小板凳,小小的,贴了绿色的胶板,那是他亲手做的,绑在单车杠上。

坐在父亲的自行车上,四周是呼呼而过的风。风凉凉的,吹着我慢慢变长的发……这时,幸福的感觉,像漫天飞舞的花瓣,我张开双手,应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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