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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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的散文1:母亲的炊烟

文/吴克敬

炊烟,怎么就不见炊烟了呢?

我从生活的大城市,回到儿时生活的乡村,住了几日,我心里想品味一下弥漫村庄里的炊烟,可是那与村庄相互缠绕的东西,却没了一丝一缕的踪影,仿佛化入了虚无的梦境,我只有在梦里去重温了。

憧憬无知的童年,在我想起时,便带着无处不在的炊烟,让我感到炊烟的美丽,还有温暖,还有浪漫,还有缠绵,还有……我要说下来,不晓得还会有多少的还有,总之,我的童年就那么不可逃避地弥漫在炊烟之中了。

炊烟可以与云彩相媲美,但炊烟不是云彩,云彩漂浮在高远的天空,炊烟则铺展在脚踏的地皮上,天空有云彩的时候,地皮上可以有炊烟,天空没有云彩的时候,地皮上依然可以有炊烟,那伸手就能抓一把,张嘴就能吞一口的炊烟,说它像是铺在地皮上的薄纱,或者是铺在地皮上的棉花糖都行,但它绝对比薄纱要轻,比棉花糖要柔,脚踢巴掌拍,踢不着什么,抓不着什么,但却让人特别愉快,特别想闹。童年的我,在那时候,很容易把自己幻想成一个能够腾云驾雾的神仙,犹如挥舞着金箍棒的孙猴子一样,在炊烟里,玩命地嬉戏,跟斗一个连着一个,扑爬下去了,站起来继续扑爬……母亲的声音,往往在这个时候,飘在炊烟上面,柔柔软软地传送进童年忘归的耳朵,是我,还是别的伙伴,就很自然地被母亲唤归的声音,像是一根纤细的绳子似的,拴住了胳膊腿儿,踢踏着缠绕在脚上的炊烟,不很情愿,但却乖乖地回到母亲的身边,被母亲牵着手,牵回家去。

光照大地的太阳,仿佛也在我们母亲的唤归声里,落下西山,回家去了。

可是炊烟,并不理会我们母亲的唤归,它依然弥漫着村庄,如纱似雾,陪伴我们在母亲的催眠曲里,幸福安逸地进入梦乡。

炊烟里的我,有许多许多要好的伙伴,夏天的时候,我们赤条着身体,很是不知羞耻地追逐在炊烟中,好像炊烟就是我们美丽的遮羞布,而到了寒冷的冬季,我们还会在炊烟里追逐,但由于条件的限制,我们穿戴得并不暖和,头上没有棉帽子,脚上没有棉袜子,因为正长个儿,棉裤短了一大截,棉袄儿小了一大圈,到处走风透气,我们却不觉得冷,好像是,炊烟就是我们保暖的温床,我们享受炊烟,更享受炊烟里母亲呼唤我们回家的声音,炊烟是母亲制造出来的,母亲就是炊烟,我们欢愉在炊烟中,其实就是欢愉在母亲的怀抱里。

然后现在,乡村没有了炊烟,没有炊烟的乡村,自然也少有母亲的呼唤,少见母亲的身影,母亲踩着父亲的脚后跟,都到大城市里打工去了。

原来喧闹的乡村,如今是那么沉寂,听不见孩童们的戏耍,也听不见猪狗鸡羊、牛马驴骡的吠叫嘶吼,一些院门上着拳头大的铁锁,终年不开,一些院门开着,能够看见的是沉默的老人,以及寡语的孩童。我听说了,邻村有位上了年龄的老爷爷,孤身带着个小孙子,留守在家里,抚育着他的小孙子。老爷爷的身体不错,老了不觉得自己老,小孙子对落户在他家的一窝小雀儿特别上心,一天到头,仰着他的小脑袋,追着那窝小雀儿转,老爷爷看在眼里,知道小孙儿是太孤独了,他想给小孙儿逮个伴儿,和小孙儿一起玩的,这就端了一把木梯,搭到小雀儿的窝巢下,去逮小雀儿了。可他刚爬到小雀儿的窝巢边,伸着手,就要逮住一只小雀儿时,木梯滑了一下,把老爷爷从木梯上滑跌地上,摔得昏死了过去。小孙儿不知老爷爷已死,瞌睡了,就还躺在老爷爷的身边,醒来了,就还绕着老爷爷转。幸好有老爷爷给小孙儿买下的一箱牛奶,小孙儿饿了,就取一袋牛奶来喝,他自己喝,还给老爷爷喝。小孙子不知老爷爷死了,村上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老爷爷死了,只有相约三天打一个电话,通一通气息的亲戚,在打了一串电话都不见人接的时候,心里慌着跑了来,砸开紧闭着的院门,这才发现老爷爷的不测,而这时的小孙儿,也因为吃喝完了牛奶,也爬在老爷爷的臂弯里,饿得奄奄一息。

呜呼!这不是传说,也不是故事,而是一个现实存在,现在的乡村,哪儿又不是这样的呢?千门万户,就都是年老的爷爷奶奶,年幼的孙儿孙女。这叫我不觉想起一首台湾歌曲唱的那样,“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棵草”。

回来吧炊烟,往日母亲的炊烟。

炊烟的散文2:一缕炊烟

文/陈平军

一缕炊烟,拎起沉重的家园,心灵的夏夜里一片温顺的蛙鸣中坐稳,融入水土,扎下深深地根。

炊烟吊起井水,很容易掀起乡村生活的涛声,透过茶乡的风土人情,俯下身来,家园蛰伏地地方麦穗秥熟的气息,来自老牛的阵阵吟唤。

炊烟站在家园最高的地方,俯视一切,看水桶立足灶前,溢满乡村的温馨,水桶勒紧裤带,岁岁年年年年月月在村头那口老井里洗心革面。在村外流浪的岁月,母亲怕我们迷失归途,总是高高地呼唤我们,这温情的手臂永远是我们回家的方向。

没有哪一条路有这么坚韧,缠绵,风吹不散,雨打不断,流浪的岁月只要一想起家园,乡愁就沿它蜿蜒而去。

是寒冷冬季里心中的一缕温情么?寂寞时刻想家与这路,母亲手拿针线,煤油灯下,握紧所有日子,为儿子创造希望,心中有暖流涌起,风雪中的庭院里,母亲劈柴烧水的身姿体温,便从路那端凅濡而至。

世界上再没有哪一条道路比炊烟更加亲切传神,漂泊的游子无论从哪里出发,走上哪一条都可以走回家乡,苍山落暮中叩响任何一扇柴扉,开门的都是我们的母亲。

炊烟的散文3:难见炊烟

文/李若东

小时候,听着老人们在瓜田篱下讲那遥远的故事,看外祖母在煤油灯下有节奏地摇着纺车,听大人们粗野地吆喝着牲口耕地,咀嚼着微甜的榆钱,闻着初夏的小麦香,品尝着深秋的甜枣,看着南来北往的燕子,四季更替,秋收冬藏,一日三餐,固守着属于农民自己的家园,那日子倒也悠然。

日子在花开雪落中一天天走过,随着美丽乡村建设的推进,小村也在人们的眼前悄悄的改变着,村村通油路,楼房拔地而起,在村内已难找几处土坯房;村头树下,健身器材应有尽有,年轻人的衣着与城里人没有区别,吃的用的也毫不逊色;各种智能手机、家庭轿车、家用电器不断更新;城里喜欢吃的野菜、土鸡、柴鸡蛋、不加增白剂的面粉、各种自家压榨的植物油、不上化肥的蔬菜,农村人每天都在享用。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一粒汗珠摔八瓣、“锄禾日当午”、土里刨食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返,平时的耕作基本实现了机械化,土地流转让年轻的劳动力早早就从土地中解放出来,纷纷参与到各地淘金队伍中,参与着世界各地的建设,同时实现着他们自己的人生价值。

站在房顶上,满眼都是各式的太阳能和数字天线,烟囱虽有,但是多数成了一个摆设,多是不冒烟了。村头桥口树荫下仍然是乡亲们聊天拉呱的去处,听上了年纪的人交谈,回忆回忆过去,说说现在,展望一下未来,那里也许是淡淡乡愁的传承和延续。听他们说很多物品现在在市面上已经几乎没有了,比如风箱、做豆腐的石磨等等。现在国家倡导和谐环保宜居家园,人们干脆就把柴草在地里处理了,或粉碎还田成为肥料,或就地加工成为青储饲料。总之,那种做饭烟熏火燎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傍晚,小村上空烟雾缭绕的景象再也看不到了,我发现那种袅袅的炊烟竟也成了一种温馨的记忆和乡愁的符号。

炊烟的散文4:又见炊烟升起

文/皮敏

我是在从省城出差回来的火车上又看见炊烟的。当时,我正手持相机望着窗外的美景,突然,一片浅浅的丘陵如画卷般徐徐在眼前展开,一处低矮砖瓦房上方,一缕淡淡的炊烟袅袅娜娜,像是一段轻柔的纱缦,若即若离地在屋顶飘摇、升腾!浓烈的乡愁呼啸而来,我怔在了那里,忘记了按快门,一任思绪的脚步,裹挟着缭绕的炊烟,奔向远方……

我出生在川北农村,那年月村民都烧着土灶,用柴生火做饭。土灶关系着一家人的生计。出山做活的人们,从地里一抬头,远远望到自家屋顶升起的炊烟,仿佛就看到了灶屋里老婆孩子的笑脸,还有那热气腾腾的米饭,疲劳与饥饿一扫而光,于是,皱纹舒展了,步履轻快了,说不定,歌儿也跟着哼上了!

一家人的饭好不好吃,食材的优劣是关键,灶台打得好不好也很重要。灶台要方正,灶膛要开阔,这都是好灶的共性。如果灶膛狭窄,空气不足,火就不易点燃,即使捣鼓燃了,稍一疏忽,一下又熄了,这样烧烧停停煮出来的饭,少有香味的。

一口好灶,还离不开好的烟囱。农村的烟囱一般就着房屋结构,或直冲屋顶,或弯扭着、盘旋着从土墙、从房梁上钻出来。随着火势、风势的变化,炊烟或浓或淡,或急或缓,从烟囱口跑出来。

好的烟囱,炊烟就像听从指挥乖巧的孩子,顺溜地从烟囱口钻出来,灶屋里是闻不到烟味的;不好的烟囱,阵阵炊烟就像群顽皮的孩子,躲在烟道里嬉戏、徘徊,千呼万唤,就是不出来,时不时还耍耍性子,从烟道里倒退回来,奔出灶膛跑到灶屋撒野,让人苦不堪言。

还记得那年,邻居二婶家打了一口新灶,火燃不旺,烟跑不出来,二婶去找匠人理论,硬是叫匠人把刚打的灶推倒,重新打了一口灶。见灶膛火旺了,烟从屋顶直直地冒出来了,二婶才露出了笑意,从包里把工钱交到匠人手上。

记忆中,麦杆、油菜杆是最好的柴禾。只需一星半点火,瞬间就噼里啪啦燃起来,不一会儿,锅里就沸腾开了。如果柴好灶好,煮一顿饭是不需要费好大功夫的。那时没有电话,每到中午、傍晚吃饭时间,村子里总是会响起一声声的呼喊,吃饭了哦———长长的拖音,带着川北婉转的声腔,有唤爷的,有叫爹的,有喊娘的,当然也有叫孩子的,一声声,应的呼的,此起彼伏,这家人刚一声声喊过,那边院子、那个坡又响起来了。不管是应的,还是呼的,声音里总是带着愉悦与甜蜜!

后来离开家乡到外地求学工作,在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见炊烟的次数越来越少。汶川大地震那天,由于联系不上身在故乡的老母亲,我当即和儿子驱车赶往老家。夕阳西沉时,我们赶到了村头的山垭,儿子突然指着远方,声颤颤地叫起来:“炊烟,炊烟!奶奶平安呢!”

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山坳里,我家低矮的老屋上空,几缕淡蓝的炊烟,正袅袅升起,在瓦屋顶氤氲弥漫,仿若一幅水墨画,温润怡人。我眼眶潮湿了,儿时一幕幕过电影般闪现在眼前,朦胧中,我恍惚看到老母亲扑打着身上的灰尘走出屋,站在院坝里,朝着山垭唤着我的乳名———回家吃饭了哦!

那一声声呼唤,回荡在山间、响彻在耳畔,而那方老旧灶台的锅里,熬好的粥还在沸腾,缕缕炊烟,还在升起……

炊烟的散文5:袅袅炊烟情

文/刘峰

从村庄走出的游子,乡愁深处都有一柱炊烟。

不知为何,当归期越近,我的心越忐忑。这种不安,不为别的,只因老家有我的母亲。不知从哪一年开始,我开始懂得母亲,懂得了她一生的付出。当我明白时,她开始老了,如今已进入风烛残年。

我很牵挂母亲,身在异乡,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触碰自己最敏感的神经。有一晚,我无意中看到一首诗,它像缝衣针一样刺痛了我的心,诗中写道:“前天,我放学回家,锅里有一碗油盐饭/昨天,我放学回家,锅里没有一碗油盐饭/今天,我放学回家,炒了一碗油盐饭,放在妈妈的坟前。”那一夜,任由泪水不断滑落,我失眠了。

说到回乡,我最想看到的是老家屋瓦上的那一柱炊烟。看见了炊烟,就像看见母亲。那袅袅升起的炊烟,证明母亲在劳作。她能动,说明身体尚可。记得有一年腊月回乡,跟我一起回村的同伴四柱,远远地望了一眼他家的屋顶,就哭倒在地。我赶紧一把扶住他,感觉他的悲痛,好沉好沉。生命莫测,一个月前,他的母亲猝不及防地离开了人世。眼望着他家的屋顶空荡荡的,我的心也跟着空了。

俗话说“母子连心”,我的心,母亲最懂。每次回家,母亲总会提前准备,让屋子显得有生气。村里人很朴素,虽然纷纷住上了楼房,但仍要另起一个土灶。灶里燃烧的,当然是柴草。到了秋天,田埂、地垄、山坡、河滩,到处都是黄芦苦竹、白茅香艾。母亲很勤劳,用镰刀收割后一捆捆背回家,日子一长,柴草堆得像小山似的。

黄芦苦竹、白茅香艾,本身就有一股清香,在灶里燃烧后,香气愈发浓烈,从烟囱里升起,氤氲在空气中,沁人心脾。这香气将故乡方圆十里的往事浓缩,令人忆起儿时,忆起流沙河的诗:“想起田间一堆堆的草垛,想起妈妈唤我们回去加衣裳,想起岁月偷偷流去的许多许多……”

多少的流年迢迢,多少的依依难舍,多少的愁肠百结,多少的魂牵梦绕,都化作老家屋顶上空的一柱炊烟……

柴草干,炊烟直。秋天的柴草虽然很干燥,但母亲仍要晒上几遍,让它们多吸收几层阳光、多凝结几丝芳香。燃柴烧灶时,火苗蓝蓝的,火色红红的,心里暖暖的。当半透明的柴烟从烟囱里钻出,袅袅升起在屋顶,宛如一条薄薄的纱巾,抚慰人心。

每一次,远远地看见炊烟,我总会伫望良久。望着望着,一股温情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流淌,勾起许多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时间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直到感觉脸上像是有虫子在爬,一摸,才知道自己落泪了。原来,平时积攒的泪水,此刻找到了出口,变得像开闸的水流似的。不过,此刻的我感觉是那么幸福,连回家的步履也分外轻松。

年关将至,再过一段时日,我将像候鸟一样飞回故乡。忐忑又激动的我,将在最美丽的黄昏时分回家,在纯净的橘色霞光中,一步一步朝那一柱炊烟走去,每一步叩响大地的跫音,都在喊一个大写的名字:母亲!

炊烟的散文6:又见炊烟……

文/yunzheng

(一)

十月份的天气已经微冷,默默的小村落面貌依旧,落叶已经铺满厚厚的一层,只是父母已经渐渐老了,妈妈的头发又添了银丝,爸爸也不再以前的那么健硕,奶奶只能靠着拐杖和轮椅了。

家里的稻谷已经收讫,屋子外、院子里都是晾晒的稻子。屋子年久失修,破败的屋顶上盖着油布,门框斑斓,侧面的门板已经脱落。爸爸说:“就要拆迁了。”一年之前就是这样的话,不知何年何月会变为现实,妈妈证实了爸爸的说法,这一次似乎真的快了。

奶奶不认识我了,不知道我会这个时候回家。喊她的时候,她只是愣愣的看着远处的我,好像与自己毫不相干,直到近前才知道是我回来了。已经快要奔九的年龄,眼睛昏花,听觉也变得迟钝了很多。而且喜欢一个人说话,经常一件事情要唠叨很久很久,即使没有听众。

一个人不管多远都会想家的。当我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们离不开父母,因为父母总能给我们依靠;当我们长大的时候,工作忙碌,回家的时间少了,父母渐渐老去,这时我们却成为了父母的依靠。很多时候,父母总是电话中叮嘱我们好好工作,保重身体,不要想家,家里一切都好。其实,他们的心里还是希望我们能常回家看看。

(二)

踏上家乡的土地,亲切感油然而生。乡土乡情,乡音乡貌,总能让我想起很多很多。他乡虽好,总有漂泊之感;此处虽僻,仍愿落叶归根。此刻我似乎很能体会家乡这两个字的分量。

路上宝宝电话问我家乡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有山?我说家乡是一马平川,平原地带,视野广阔。此刻踏足家乡的土地,突然间觉得浑身自在,卸下了满身的疲惫,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不需考虑平日的琐事,极目远眺,内心舒展的是一种海纳百川的豪气。默默的小村庄,一家一户的小院子,这就是我生长了二十几年的地方。

月光下,可以看树影婆娑,星辉闪耀在夜空,小时候常照着课本辨识每一颗星星和每一个星座。还记得那篇《数星星的孩子》,还记得发明了地动仪的张衡,还记得每一个清晨和哥哥一起在树下读书,还记得那首歌——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

门前的小河静静地横亘着。不知道何时开始变得杂草丛生。河岸的干渠已经由土沟变成水泥砌就。小河的水系连接着京杭大运河,小时候这是我经常钓鱼的地方。我问妈妈,河里还有鱼吗?我妈告诉我,现在打鱼的人很多,河里已经没有什么鱼了,还没成形的小鱼都被捕捞了。

家乡于我就是一份浓的化不开的情。

(三)

在家的第二天就下雨了。之前看天气预报,已经算好了直到我返程都是没有雨的。前一天的晚上,老爸也看了天气预报,没雨。

屋里、屋外,满院子的稻谷。老妈急得团团转,却束手无策,盖着稻谷上的塑料布已经脆弱到不能阻挡四周渗入的雨水,雨已经下到了中雨。奶奶在旁边自言自语:“天老爷啊,好老爷啊,行行好,不要下雨啦,让我们把稻子收起来吧。”我也只能跟着干着急,却无计可施。

好在这时节的雨水多是阵雨,一阵子过后,雨水已经小了很多,我们趁势一阵忙活,把已经渗水的稻子运到屋内,把没进水的和进了水的分到两边。整整收拾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收拾完。老妈终于舒了口气,但是稻子还是湿掉了很大一部分。

下午随老妈到“节堆”干渠上种蚕豆。老妈说,上次回家的时候我哥帮着点绿豆,这次我回来了,刚好帮着点蚕豆。于是我拿着“豆扒子”,老妈端着蚕豆种就出发了。农田中还有一些没有收割的晚稻,收完稻子的土地已经种上了麦种,一年两季,一季水稻,一季小麦,这是家乡种地的特色

到底不是庄稼汉,我要求刨坑,老妈点种子,刨了两排,我的手已经不行了,还是乖乖的把“豆扒子”交到老妈手中。如果再刨下去,我的手肯定要磨出水泡了。

(四)

短短的几天时间,行色匆匆。

老妈说我赶上了好时候,刚好这两天不用上班,可以都在家里。

家乡,这个小村落,已经逐渐变得冷清,剩下的都是些老年人口和需要照顾老人走不开的中年人。国家日新月异的发展,农村人口老年化的趋势正逐步的显现出来,年轻的壮劳力都开拔到城里去了,家乡有更多需要照顾的老人,真的希望国家新农村建设的步子再大一些,再快一些,这样出门在外的我们才能更放心家乡,更放心家人。

临走前,帮家里的电器换了几个插座,插头,解决了几处安全隐患。

老爸老妈已经老了,长时间不回家真的有些不放心。虽然常通电话,但还是常回家看看好。

老爸、老妈以后我会经常回去看看你们的。

(五)

炊烟升起的地方有我深深的思念,又见炊烟,我会想起老妈做的饭香。炊烟,我的家乡,我生长的地方。

炊烟的散文7:炊烟

文/曹海英

尘世间的美景多不胜数,但最美的,莫过于乡村的炊烟了。

在乡下的日子里,最让我痴迷的就是每天去林子里眺望远处的烟。当天空还有一些浅紫色的霞光涌动时,各家各户的烟囱,原本静静地竖立在屋顶上用土砌的圆筒子,就会把一缕缕淡淡的白烟抑或青烟,送上天空。

这时的风很淡很轻,像从天宇上降下来一般,扶住白烟或青烟儿纤细的腰,一步一摇地走开去。那炊烟,浅浅窄窄的一溜儿,一寸寸地蠕动着,一点点地长大,把虚虚的屋顶、空空的苍穹徐徐撑起,撑出一些空明的味道来。这时候,视野变宽了,蓝天变高了,偶尔掠过的麻雀也会留下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

有着天空这样蓝色的背景,炊烟看上去非常纯净。慢慢地,烟会升高,但还是聚在一起。如果生火已经一会儿了,就会很粗,像条白色的巨蟒矗立在屋顶上。等炊烟到了屋顶以上丈把高时,中间就有了空隙。或许是缘于风,那烟会猛然散了,分成一片片,散落在天际间。有的巴掌大,有的脸盆大,有的像断了的草绳,绳头又散开。渐渐地,风止了,就剩下一片片模糊的白隐约可见。

这时忽然一声“牶娃子,吃饭了……”

在这种充满了人情味的呼唤声里,狗儿叫了,鸡儿鸣了,乡村的韵味便十足了。吃饭时间一到,各家的饭都已经做熟,便不再给灶火里填柴,炊烟会越来越淡,不再东一缕西一缕地飘在村子的上空。饭后,庄户人下田劳作。此后烟囱便一直歇着,寂静地直望着青天。到了晚上,再热闹起来。

在城里住久了便时常会想起乡村的炊烟,每每有烟雾升起,便能想起那恬静淳朴的乡村生活来。

炊烟的散文8:远去的炊烟

一道木头做的横栏当中一隔,便将锅台和炕划分开了,这横栏被称作绊栏,这屋子被称作厨房屋,炕自然就叫成了厨房炕。

屋子是厦房的一间,另一间为晚辈睡觉的地方,但只要天一冷,晚辈们不管大碎却都爱往厨房屋的炕上钻,这绊栏正好起到了防止孩子和被子跌入锅台的作用——这儿是农家最温暖、最温馨的地方,也是一生当中永远魂牵梦萦的地方!

锅台和炕都是黄土夯打的胡基所砌,灶膛里有两个烟道口,天热了,将通往炕道的出烟口用胡基堵死,烟就从另一个出口出去了。天冷了,再倒换一下,整个白天,三顿饭的烟火就将炕熏燎得暖暖和和的。

虽说家家都有收了庄稼的麦苋和苞谷秆,但苞谷秆还要拿出一部分来,粉碎了就是喂猪的草糠。麦苋易燃,火苗子也高,但火力弱。各种树木的枝杆儿叫硬柴,烧火最好,但稀缺,又买不起煤炭。因此,家家都节省着烧柴,家家也几乎都有一把竹耙子。麦收时节,道沿、壕沟还有收过麦的田地里,都有散落的麦苋、苡子,竹耙子一扒,就是半笼燃料了。秋风起时,遍地落叶,竹耙子一拢,又是蛮好的柴火。

烧火做饭离不了风箱,点燃的麦草、苞谷秆,塞进灶膛,然后徐徐拉动风箱,“扑哒扑哒”声中,烟囱里就升腾起淡淡的炊烟,家家的炊烟弥散在一起,便构成了一幅如纱如缦的甜美画面,如诗如歌的田园风光!

麦苋火虽爙,烙锅盔却刚好,焰不刚不烈,微微的连琼带炕,半拃厚的锅盔焦黄皮酥,瓤又白又暄,香气扑鼻。苞谷秆最适宜熬糁糁,烧过的余烬慢慢煨着,里面再塞上两个青苞谷棒子,不消半个时辰,红芋糁糁糯烂,稠稠的一抄一筷头,就着萝卜缨子浆水菜,那叫一个香甜。灶膛里焦黄的苞谷棒子,是孩子们的最爱!

农家人很少吃得起菜,遇到熬娘家回来的女儿、外孙时,汤面片里爤些蒜苗豆腐,就香了半截巷子。敢见逢上过会、过年,每家割上半斤肉,或炒或炖,全村的狗都馋得流着涎水,急得东蹿西跳,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好。不像现在的城市里,终日间肉闻不到香,屎也不见臭,空气里永远是一种说不清的复合味儿。

农家做一顿饭不易,一大铁锅水,光烧开,靠麦苋火或苞谷秆火,就得“扑哒”半天风箱。冬天还好些,遇上夏天,火苗子直往眉毛头发上燎,豆大的汗珠子从烧锅的妇女头上、脸上往下淌,遇到柴火受潮了,满屋子的烟呛得人鼻涕眼泪一齐流,失急慌忙时,还容易引燃灶台周边的柴火。一顿饭做下来,半簸箕灰,茅厕里一扬,正好盖住了污秽之物,这些又都是庄稼需要的上好肥料。

一切都随着光阴逝去了,现在乡村里几乎家家盖起了楼房,也有了专门的厨房,液化气、沼气、电磁炉、微波炉、烧水器也替代了土灶台。村内村外到处堆放着不知怎么处理的麦苋、苞谷秆,任其腐朽、糟烂,而那袅袅腾腾的炊烟,却成了记忆深处和梦中永远挥之不去的画面了……

炊烟的散文9:故乡的炊烟

文/作家张和平

故乡的炊烟,从篱笆掩映的小院升起,飘落出缠绵的感觉。在炊烟的映照下,世界格外生动。

炊烟在乡村额头飘过,挂在我儿时的记忆中。成为温暖的心思,从灶间拔节,垂直抑或弯曲的倾诉,让人们在陶醉中聆听了千年万年。

炊烟写在村庄亢奋的脸上,很有韵味。很多生命便破壳而出,在炊烟中放纵自己的意念。

在黄昏,我们走入炊烟仁慈的祈祷,走入博大的宽广中。那时节我们心满意足,倘佯在炊烟中,如同欣赏家乡古朴的山水画,让那缕炊烟阳光普及在视线的每个角落,述说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

生活在乡村总会收获,黄土地孕育的庄稼人的胃口,完全包容了全部粗糙与细腻,让所有熟悉的人惊喜。

乡村面色红润的女子,袒露的襟怀总不愿保守秘密,炊烟瞅准时机,将香喷喷的的结局袅袅扩散,在高天大野生动的背景,剪辑出走遍天涯的姿势。

如同一种长势良好的庄稼,炊烟健康的体格使风也冷清雨也稀疏。乡村那些胸脯丰满的女子,通过炊烟的感觉,将一生瘦弱的光景精心哺育,总能让后生们一个个变得高大健壮。使年岁渐长的农业,旺盛的精力有增无减。

面对炊烟无动于衷的人,乡村最精粹的哀伤也难压抑。

乡村与城市在一起,共同让炽热的感情反复在炊烟中蒸蒸煮煮,将一种香香甜甜的答案写进史书。让我们古老的祖国,始终结实的牙齿一年四季都咀嚼舒坦和幸福。

炊烟很浓很烈地涂抹于我们的视线的深处。

我们敞开豁达的胸襟,让悠悠的炊烟演绎成我们目光的向往。

炊烟的散文10:炊烟漫过屋瓦

文/张叶

“迟迟朝日上,炊烟出林梢”,在元代大画家赵孟頫笔下,炊烟就是一幅充满田园诗意的画——“早觉农事动,荷锄过相招”,一天从炊烟开始,人们在炊烟中醒来。

冬天是炊烟的舞台。此际,天空明净得只剩下瘦削的枝桠,曾被绿荫淹没的炊烟,如同“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娇憨女儿,羞羞答答,又飘飘洒洒。

袅袅的炊烟,如搭在乡村肩头的毛巾,拂去飘絮和沙尘,将屋瓦一圈圈缭绕、抚摸。有时候我想,这白云般温柔的炊烟,她是不是屋瓦的爱人呢?风歇的时刻,她婉转地徘徊,围绕着枝桠和房檐,百般地眷恋着飘香的晨光。而风急的日子,她又凝在一处堆成低空的雾霭,像廊檐下的流水,一缕缕淡去飘远,又多情地一程程回望。斜斜上升的炊烟,是小孩们心中的龙卷风,又似朵朵盛开在屋顶的白花。风忽而将它们压低了,顺着屋檐“流”下去,这会儿又成了“烟瀑”……

勤劳的人们在第一缕冬阳斜照中惊起,木叉拍打柴草的声音,扁担挑起白菜的声音,锅铲铲掉疙疤的声音。一只芦花鸡刚下了蛋,自豪而高亢地鸣叫着。小脚的奶奶,瓢里端了半碗黄豆,颤巍巍转动那尊青石碾,“吱——哩——啦”声响起,诉不尽的岁月密码。贪睡的孩子被悠悠地唤醒,使劲回味着今夕乃何夕,睁眼,刚好看到炊烟漫过邻居的屋瓦,觅食的鸽子飞过。使劲吸吸鼻子,锅里已然涌溢出浓浓的红薯的甜味或芫荽浮动在汤面的醇香。

炊烟是灶膛的语言。看谁家烟囱里冒出的烟青且淡,八成是里面树枝烧得正好。烧火的人坐在灶锅台前,一边很享受地观看着旺旺的火苗,一边和掌勺做饭的家人聊天。噼啪跳跃的光焰中,清冷素白的早晨渐渐暖和起来,热气从厨房升腾到屋顶,炊烟便像得了玩伴,纠缠在一处不肯散开。

炊烟是律动在游子心头的诗行。“荡桨妨人拥衲眠,篷窗细雨湿炊烟”……它与欸乃的桨声、悠长的吆喝、啁啾的鸟语无声地相逢;它隔着时空与牧童的短笛、异乡的洞箫及忧伤的月色相拥,铮铮淙淙,和鸣成一曲悠远绵长的思乡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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