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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岁散文1:半读的精彩
文/王文静
四十岁以后,读起书来,怎么也比不上十年二十年前,彼时读得废寝忘食,读得昏天黑地,读得忘乎所以,酣畅淋漓一直到封底。此时,“只恨相逢未嫁时”,时间都哪儿去了呢?
在网络书评人靳逊先生的推荐下,我开始接触儿童文学作家孙卫卫的文字,从他的博客文字到《书香,少年时》,从他的书话再到他的这套《孙卫卫纯真系列》。
只是再怎么喜欢,恨不得一口气读完,可现实是,孩子从幼儿园进小学读书,非城市户口,不得不每日四处找接收学校;我的学生还有十天就该升初三考试,复习复习还是复习,挤得时间只剩下了必须的吃喝拉撒睡。
读书,读自己喜欢得不得了的新书,那简直是非分之想,即便厨房、办公室、卫生间、枕头边,随手打开瞄上两眼,挤来挤去的时间,也只能达到半读而已,读一半剩一半,把更多的时间给学生,给孩子。
万没想到,半读以后,剩下来的文字,在日夜奢望续读的接下来,发生了那么多精彩的瞬间,不经意间,一次又一次的刹那间的“大发现”,多多少少,曲曲折折,竟都与孙卫卫有关,与儿童文学有关,与少年的纯真和自己不泯的童心有关,每次幸福的意外降临,都是半读孙卫卫带来的解读和释然。
去给学生到书店寻找复习资料,找来找去,在寻找到那本资料书以后,无意转身一瞥,“哇!”在书架上,一模一样的那套新书竟赫然在儿童文学书架上摆放着,利用午休最短的时间,找到自己未读的那一页那一篇《到安武林家掠书》,更令人兴奋的是,书架不远处,还找到了安武林的熊爸爸系列童话童书,半读就半读,有孙卫卫,还得有安武林,买吧,大不了也半读呗,我读不完的话,让我家准备读小学的大妞同学,继续读剩下来的文字。
双休日,领着孩子拜访亲戚,大人商量完事,陪孩子去小哥哥屋里玩耍,十几岁的小哥哥的卧室,床头竟然意外发现了《草房子》《青铜葵花》,这让我突然又想起了半读的孙卫卫。孙卫卫和安武林是书友,是一对藏书死党,互掠彼此的藏书,而安武林又是力推曹文轩儿童小说的。三个人,都是儿童文学创作领域的翘楚。曹文轩,肯定就成了继安武林后的下一个半读。我轻声对亲戚家的那少年说:“小帅哥,借我一本读如何?”没曾想帅哥甩出一句,“那两本,我刚读一半,你不能借!”哇,又是半读,和我一样。那就等他读完再借吧。
忙里偷闲,整理四处是书的卧室,摞摞这层,整理那堆,翻来倒去,好不容易新书旧书,有用没用,整出次序理出眉目,码上书架,刚要转身离开,一个半读孙卫卫书时刚知道的名字——梅子涵,竟藏在书架里层,是一本《女儿的故事》,那是前一段时间,我家老公买来的,我还没来得及读呢。他说读读梅子涵的童书,对咱们女儿有好处,我读了一部分,你也读读看。没想到此书作者梅子涵正是卫卫的儿童文学之师。惊诧之余,我知道下一本半读任务等着我。
半读孙卫卫,竟多出这许多半读之书,安武林,曹文轩,梅子涵,我的女儿,我的学生,我以后的文学写作,都在等着我,目光不能停下来,再忙也要把半读继续,把阅读的无限精彩继续。
四十岁散文2:四十岁的感悟
文/顾洁
四季的交换,春夏秋冬的短暂,那一刻的永恒,那精彩的瞬间,都已定格。自然的融洽,和谐的伸展,都是永不褪色的画面。啊!人生也如这大自然里的四季,步入了四十岁的门槛,便是步入了人生的秋天,是啊,“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四十岁的人生恰是自然界的金秋,凉爽宜人,深沉宁静,意蕴悠远。
仰望湛蓝、澄澈的夜空,你明白了什么是辽阔高远;眺望一望无际的秋野,你明白了什么是深沉静美,啊!这就是人生秋天的况味。
看着时光的飞逝,我已度过了四十个春夏秋冬,我四十岁了,心中不由生起一丝酸楚,面对自己的年龄,随之而带来的是恐惧、悲观与失望。我已走过了人生的大半旅程,四十年的风雨沧桑见证,四十年的风雨历程。在这四十年里,我都做过什么?我承认,我并非成功,没有事业,没有成绩,更没有辉煌,唯一能带给我的只是踏实与满足。
我不奢求太多,只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也不会去想象,想象虽然美好,一旦真实的演绎相差甚远,只求顺其自然,任其发展,才能一路阳光。
我从不考虑年龄,年龄不是问题,但是并非无视它的存在,它在一飞一秒钟前行,它在花开花落中陪伴,它在时光飞逝中飘逸。
四十岁,当脑子里出现这个概念的时候,我在反思自己,以前走过的路笔直吗?做过的事坦然吗?经历过的无悔吗?付出过的后悔吗?不,我无悔,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只是追随于心的安宁,心的平静,心的召唤。
在今后的岁月里,我该如何踏上我的行程,去走好我的那一步步。每踏出一步,都是一个踏实的脚印。每走完一步,都会留下深深地烙印。
四十岁,它已走过了儿时的懵懂;四十岁,它已走过了如花的季节;四十岁,它已经历了世间的洗礼;四十岁,它还要迎接新的挑战。
四十岁的人生,已深切的理解“言寡尤,行寡悔”的人生信条,多听、多看、多思、多想,谨言慎行,平和、镇定的走在人生路上。
四十岁的人生,正是秋天的枝头,那枚等待红透的果实,你只需要安然、耐心的静候,它一天天变得成熟,果香袭人,沁人肺腑……
四十岁散文3:四十岁前莫谈岁月静好
文/艾明雅
我们的每一个年龄,阶段,都需要得到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向往,而且每个男人女人都有责任去把标准再提高一点,这样社会才会进步。而不是含着热泪一辈子都在写“岁月静好”几个字,到头来,除了西北风,真的什么都没有。我该吃好的用贵的时候,我就努力挣钱买;该爱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努力好好爱。
一
年轻人误入歧途还有得救,最可怕的是那些误入歧途几十年,把年龄当成成熟,被生活吓怕的“过来人”。
前不久,碰到刚毕业的女生。听说,她本来已经搞定了在北京的工作,但这次回家七姑八姨,以“过来人”的身份跟她说,女生其实稳定就好。
我更多的却是有点惊讶:怎么都21世纪了,“女孩子只要稳定就好了”这个神一般的高尚建议依然活跃着。十年来,那些说出这句话的人,到底面对着怎样的生活,她们又是否真正在“稳定”中收获了幸福与满足?
历史总是重复着曾经的故事。在我记忆中,好像年年都有不经世事的女孩子,在面对“过来人”的建议前踌躇不前。好像那些岁月的流逝,总会让这些“过来人”更加智慧。
这群“过来人”会继续建议她:25岁还嫁不出去,以后就更嫁不出去了,不是当后妈,就是二婚的。好像不结婚,好好的女孩子就没了价值。
如果说她们真的有成熟的过来人的经验,我想,最多也只是比年轻人多跳了十年广场舞吧。
二
一个女人的时间是如何变质的,总是从没有主见,无法辨别什么是真智慧慢慢开始,逐渐而转变成一种从众的价值观。
如果因为对未知存在恐惧,从而选择跟随身边的脚步。后来,就必定会遇到和大家相似的难题。这时,貌似已经问题被人“解决过”,她又不得不去继续询问这些问题的亲历者:为什么日子越来越无趣,为什么老公不回家,为什么婆婆总是那么难搞……
于是乎,此时,当年那些让你放弃未知的人,会再次以“过来人”的身份讲述经验:结了婚就是这样,不能作,要求别太高,不然老公不好其实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在时代的潮流里,任何一个试图突破“普世成熟价值观”而追求更美好的女人,都不会受人欢迎。
一个成熟的智者,从来不会建议你在可以尝试的路口,选择安全;从来不会指导你在今后四十年忘掉梦想和外面的世界;从来不会告诉你“算了吧大家都差不多”,因为他们看到的不是差不多而是“差太多”。
愈是成熟的智者,愈是明白,年轻是怎么一回事,年轻就是试错,战胜,再试错。因为,她自己也是这样做的。因为只有真正成熟的智者,才不惧怕你过得比她更好,未来比她更灿烂———因为她自己也在进步。
三
对我而言,我从没有见过哪个女人真的安于在一个小天地里面,日复一日的洗着衣服做着家务依然笑靥如花完全没有脾气的。
我见过的真正岁月静好的女人,都是在头40年,从来埋头苦干不问前程,然后有一天,完成原始积累,这个时候,才开始去追求一些人生的真相,这个时候,搓搓佛珠穿穿布鞋,才是真正的淡看云起云落吧。
当我工作太累太累的时候,身边那些女强人从来不会劝我说:你别干了,你在家里带带孩子也挺好了。而是她们会告诉我,她们在我这个阶段的时候,是怎么休息,怎么调整,又继续上路的。有个姐姐说得好:四十岁之前谈什么岁月静好,都是自己对自己耍流氓。
她们鼓励我做一切暂时看起来“很痛苦,很迷惘”的事,因为她们才是真正的那种“过来人”,她们知道我这个阶段如果不去拼,不去累,以后才会更累,而且是那种老了要在菜市场跟人为了三块钱讨价还价的累。
很多事情,不去做肯定会后悔的,生活的美好都是根据内心最简单的判断产生的行为,而不是念头来回多少次,含着热泪写下鸡汤。
四十岁散文4:紫砂壶玩家
文/刘吾福
老全是从四十岁那年,在一个朋友介绍下,爱上玩紫砂壶这一行的。老全一进入紫砂壶这个门槛后,竟然一发不可收。
老全虽然文化不高,只读过初中,但是人很聪颖,什么东西,只要一点就通。
就比如这玩紫砂壶吧,老全一下子就摸出了门道,知道紫砂壶讲究的是:道家的筋骨,儒家的风度,释家的神韵,这三样缺一不可的。
老全有一次到乡下去,竟然意外地收到一把清朝乾隆年间制作的紫砂花卉文字茶壶,他从形状,泥质,着色,体重,和紫砂壶上面的文字上看去,就知道这是一把真正的清代紫砂壶,而绝非赝品。
老全就问紫砂壶的主人多少钱才卖?
紫砂壶的主人并不知道这紫砂壶的真正价值,随口说,卖什么卖?反正扔这儿也是扔,你要就拿走吧!
老全不是奸商,老全就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钱给了那个紫砂壶的主人。
紫砂壶的主人还以为老全是一个疯子呢!
老全玩紫砂壶玩出了境界,玩出了水平,玩出了品位……玩得自己成天疯疯癫癫,只要听说哪里有紫砂壶,他就会在那里磨蹭老半天,将那些紫砂壶仔细地观察,最后就会将真正的紫砂壶买走,留下的一定就是赝品了。
玩了若干年后,老全的家里就收藏了几把上好的紫砂壶,价值好几十万元!不仅他那些玩紫砂壶的朋友知道,就连城里的小偷也知道了。
有一次,小偷从墙上爬进去,偷走了老全两把紫砂壶。老全又急又气,不吃不喝,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没有起来,犹如大病了一场!
后来,他的老婆得了重病,那时他的经济比较贫困,朋友就劝他卖一把紫砂壶。可是老全说什么也不同意,老全到亲戚和朋友处借了不少钱来给老婆治病,也不愿意卖掉他心爱的紫砂壶!
又过了几年,老全的父母去世,需要安葬费,又有朋友劝他卖掉一把紫砂壶,也有几个玩紫砂壶的朋友想趁机便宜点买走老全的紫砂壶,可是老全就是不肯放手!
老全说,他要将这些紫砂壶传承下去,传给他的子孙们,让他的子孙们也像他一样的来玩紫砂壶……
到了老全八十多岁的时候,老全终于老了。
老全临终前,没有来得及告诉他的儿子,他的紫砂壶收藏了多少把,应该怎样玩紫砂壶才能玩出境界、玩出品位来。因为他的儿子在另一座城市工作,他的孙子也在那座城市。
老全的儿子回家来给老全料理后事。
老全那些玩紫砂壶的朋友就来帮忙。实际上,他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都在老全的紫砂壶上!
老全火化后,老全的儿子就要掏出钱来感谢老全的那些朋友,可是老全的那些朋友不要他儿子的钱,他们说,只要卖给他们一两把紫砂壶就行了!
老全的儿子淡淡地一笑,毫不在意地一挥手,不就是几把破壶么?卖什么卖?愿意要,你们就将那些紫砂壶全都拿走吧!
四十岁散文5:紫砂壶玩家
文/刘吾福
老全是从四十岁那年,在一个朋友介绍下,爱上玩紫砂壶这一行的。老全一进入紫砂壶这个门槛后,竟然一发不可收。
老全虽然文化不高,只读过初中,但是人很聪颖,什么东西,只要一点就通。
就比如这玩紫砂壶吧,老全一下子就摸出了门道,知道紫砂壶讲究的是:道家的筋骨,儒家的风度,释家的神韵,这三样缺一不可的。
老全有一次到乡下去,竟然意外地收到一把清朝乾隆年间制作的紫砂花卉文字茶壶,他从形状,泥质,着色,体重,和紫砂壶上面的文字上看去,就知道这是一把真正的清代紫砂壶,而绝非赝品。
老全就问紫砂壶的主人多少钱才卖?
紫砂壶的主人并不知道这紫砂壶的真正价值,随口说,卖什么卖?反正扔这儿也是扔,你要就拿走吧!
老全不是奸商,老全就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钱给了那个紫砂壶的主人。
紫砂壶的主人还以为老全是一个疯子呢!
老全玩紫砂壶玩出了境界,玩出了水平,玩出了品位……玩得自己成天疯疯癫癫,只要听说哪里有紫砂壶,他就会在那里磨蹭老半天,将那些紫砂壶仔细地观察,最后就会将真正的紫砂壶买走,留下的一定就是赝品了。
玩了若干年后,老全的家里就收藏了几把上好的紫砂壶,价值好几十万元!不仅他那些玩紫砂壶的朋友知道,就连城里的小偷也知道了。
有一次,小偷从墙上爬进去,偷走了老全两把紫砂壶。老全又急又气,不吃不喝,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没有起来,犹如大病了一场!
后来,他的老婆得了重病,那时他的经济比较贫困,朋友就劝他卖一把紫砂壶。可是老全说什么也不同意,老全到亲戚和朋友处借了不少钱来给老婆治病,也不愿意卖掉他心爱的紫砂壶!
又过了几年,老全的父母去世,需要安葬费,又有朋友劝他卖掉一把紫砂壶,也有几个玩紫砂壶的朋友想趁机便宜点买走老全的紫砂壶,可是老全就是不肯放手!
老全说,他要将这些紫砂壶传承下去,传给他的子孙们,让他的子孙们也像他一样的来玩紫砂壶……
到了老全八十多岁的时候,老全终于老了。
老全临终前,没有来得及告诉他的儿子,他的紫砂壶收藏了多少把,应该怎样玩紫砂壶才能玩出境界、玩出品位来。因为他的儿子在另一座城市工作,他的孙子也在那座城市。
老全的儿子回家来给老全料理后事。
老全那些玩紫砂壶的朋友就来帮忙。实际上,他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都在老全的紫砂壶上!
老全火化后,老全的儿子就要掏出钱来感谢老全的那些朋友,可是老全的那些朋友不要他儿子的钱,他们说,只要卖给他们一两把紫砂壶就行了!
老全的儿子淡淡地一笑,毫不在意地一挥手,不就是几把破壶么?卖什么卖?愿意要,你们就将那些紫砂壶全都拿走吧!
四十岁散文6:外婆的歌声
文/外婆的歌声
外婆四十岁那年生下我母亲,当我二十出头时,我外婆已经八十多岁了。似乎从一开始,外婆给我的感觉就很老迈。花白的头发在她的两鬓与日俱增,原本一米六几的身材一天比一天矮下去。每天坐在客厅的一角,孤单地发呆,或是打盹。日子久了,外婆仿佛变成了厅堂里的一件摆设。
那时,刚刚走上工作岗位的我忙着应酬一大堆约会,每天蹬着各式各样的鞋子在外婆的眼皮子底下来来去去,鲜有停下来跟外婆聊聊天的念头。直至那天我听到了外婆的歌声。那是一个皓首之年的老人用她早已失去牙齿的嗓音哼唱的小曲,那种穿透沧桑的牵引力,有那么一刹那仿佛把我拉到了一个遥远的年代,一群久违的亲人身边,一种荡气回肠的思乡之情顷刻击中了浮躁不安的我。
我不顾身上穿着的裙子钉满的珠片,挨着外婆的脚边静静地滑坐了下来。我想起了八岁那年的夏天,我与外婆唯一的一次结伴远行。外婆告诉我们,她有一个失散多年的表妹住在邻县一个名叫“神仙水”的小山窝里,于是在没有其他人选的情况下,母亲批准我跟随外婆作一次大胆的远行。
外婆上过私塾,可是眼睛不大好使,需要刚刚上完小学一年级的我作她一路上的“盲公竹”,现在想来,那时我们婆孙俩能够最终顺利地回来,真是走运。
表姨婆九岁的孙女阿好带我到村上转悠,那条我打镇上坐车来的公路还没有装路灯,路边两排整齐的杉树高大的剪影有点吓人。我们坐在村口的老榕树下听大人们侃大山。阿好拉着我的手说,你的口音真好听。
村头有个比蓝球场还要大的打谷场,阿好带我去玩儿。我躺到高高的禾垛上,嗅着禾杆草的清香,仰望着蓝天白云,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梦中阿好也来了,我们一块高高兴兴地到田里割猪草回家剁碎给一窝大肥猪喂食,阿好挑了头最肥最白的猪骑上要出门去,我也慌忙爬上一头耕牛背上,跟着她走,我们欢笑着……一觉醒来,我忽然有种想永远留在这里的感觉,不知道小时候的外婆是否也如我这些天过得这么开心快乐。
外婆曾经是大户人家里的小姐,只是不幸地外公在我母亲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四十多年来外婆凄风苦雨地苦苦挨着日子,我母亲作为她最小的孩子,少年时代便是在颠沛流离中渡过。
一天,我正在公司埋头工作,忽然一个同事跑来告诉我:“你外婆来找你呢,正在楼下。”我愣怔了一下,有点不相信,心想以外婆那样的高龄,眼睛不好之余,腿脚也不太灵便了,这么远的路她该是怎样一步一步走来啊?大热的天,外婆穿着她自己一针一线手工缝制的小褂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见到我,咧开没牙的嘴巴高兴得像个孩子。
我恍然记起已好久没去看望她老人家了。搀扶外婆回舅舅家的时候,我们经过一家“麦当劳”餐厅,外婆蹒跚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是“麦当劳”那招牌笑容诱惑了她吗?我问:“外婆,您要进去吃点什么吗?”
“别浪费钱啦。”外婆摇了摇头,迟疑的目光缓缓从路旁装修讲究的餐厅移回到脚下的路面。
此后不久,外婆就不幸中风病倒了,在病榻上苦苦支撑了一年,终于与世长辞了。目送她即将被交予天国的飘扬在风中的白发,我的耳边仿佛又再响起了她那满载回忆的歌声,一串串缭绕不绝,洇泅着岁月无尽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