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散文

请欣赏怀念散文(精选8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怀念散文1:怀念父亲

文/程普辉

光阴荏苒,到今年父亲去世整整三周年了。马上就要到祭奠父亲的日子了,思念父亲的心绪也就更加浓重。

三年来,许多次在梦里见到父亲,他还是原来的样子,面带微笑,和谒可亲。父亲活着的时候,我答应过父亲,如果能在天国里见到他,我一定不哭,可是每当在梦里我们相见时,我却总从梦中哭醒。我常常想,假如眼泪能够构造通天的梯子,假如思念能够铺成上行的天路,我会不顾一切把您带回我的身边。

父亲出生于旧店镇罗头村,这里是平度市第一个农村党支部成立的地方,所以父亲在抗战时期就入党参加了革命,他忠诚为党、诚信为人一辈子,把毕生精力都献给了党的事业。

记得他在乡镇当领导的时候,有一次我从城里回家休班,到他办公室里要一本信纸,没想到他非常严肃地说:“这里的信纸也是你用的,这是公家的,是用来工作的,你怎么能用呢,自己买去。”多少年后我渐渐懂得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他是在利用信纸的事,教我做人的道理。

父亲个头不高,聪明精干,性格开朗,爱说爱笑,走到哪里,哪里的气氛就会活跃起来,所有的心事和不悦就会一下子抛到九宵云外,他那乐于助人的品德终生未改。离休后的父亲,在自家院子里养花、养鸟,种满了黄瓜、韭菜、油菜、小白菜,子女们、邻居们也都跟着吃新鲜的绿色菜。

父亲病重期间也是那么坚强,病痛无情地折磨着父亲,直到最后一刻他也没说一声痛,把平静、安详永远留给了我们。

父亲,三年了,知道吗?现在平度变样了,楼层更高了,马路更宽了,环境更美了,我们都很幸福,老母亲的身体也还硬朗,您就放心吧!在这里,儿子为您赋诗一首,带去我们无尽的思念:

世间爹妈情最真,泪血融入儿女身。

殚竭全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怀念散文2:怀念故乡

文/吴开展

漂泊了多年,才真正明白故乡是什么。

故乡是姐姐手中弯弯的镰刀,是母亲的唠叨和炊烟,是父亲的严厉和庄稼,是披着尘土的老屋,是顽童的麦秸垛,是端着碗蹲在村口的乡邻们的笑语,是墙角卧而突起的黄狗的吠声,是临行前缝满行囊的叮嘱和牵挂……

小时候,觉得故乡很大,很大,大得没有尽头,翻过一个坡,还有一个坳。现在,漂泊在外,方觉得故乡其实很小,很小,装在心里,可以带着走,只是觉得沉重,那么多的大山和石头,垒着太多太重的病根和乡愁。

故乡啊,你永远是我胸口捂紧的37度体温,是我舌尖尖上一句滚烫的姓氏和母语,是我体内一涌奔突燃烧的血液。

故乡啊,请允许我邀来今夜的月光,在烛照八千里黄土时,也烛照我巴掌大的村庄,把隔世的粮食,种进荒芜已久的来路。

刮风了,下雨了,就想回家,家里暖和。过年了,过节了,就想回家,家里有红红火火的灯笼、团团圆圆的日子。

真想回故乡哟,作为流浪他乡的歌者,我却一直只能把所有的思念写成虔诚的文字,装进信封,让枯萎的灵魂和亲近而又遥远的故乡对谈。

当岁月的沧桑一次次吹响归家的号角,我时常会问自己,梦兮何时,思念的最后一滴眼泪才能飘落?

多年来,我一直在渴望,在一个飘雪的冬日,穿上母亲纳的千层底儿,驾上一辆牛车,载满曾经的年华和贫穷,踏上回家的归途。

怀念散文3:古樟的怀念

文/古沐

也许是在唐朝?也许是在宋朝?也许是明朝,也许是清朝……一位山僧,在一个冬去春来、草木萌芽吐新的丽日里,用一张山锄,或是在山寺门前或是在山寺院内,将一棵幼小的樟树植下……后世,山寺无存,古樟仍在!

据县志记载,唐朝咸通三年,一位叫良遂的僧人,在这座小山脚下始建一庙,取名“五谷庙”。宋朝治平二年,改名“无垢寺”。寺庙元朝遭毁,明朝重建,清朝又增修。

这棵古樟是寺庙的遗物,它到底有多长的年龄?现在从其身粗约需两人牵手来合围估猜,在一千多年前的唐朝有点不太可能,但几百年的年龄却是绝对有的。

寺庙的痕迹早已荡然无存,取代它的是一所乡初级中学,只有这棵古樟还使当地人没有忘记这里的庙名。当地人,尤其是年纪大一点的人,还习惯地把这里称为“五谷庙”,几乎把它当作这所学校的代名词。

我是在七十年代末到这所中学来教书的,这里也是我第一次参加工作的地方,前后在这里呆了十年,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人生难忘经历。

这里距县城有将近十五公里,那时只有一天两趟班车从县城通到乡政府,还有就是走七、八里的铁路到一个小火车站可以坐火车到县城。

我刚到这所学校时,山坡上只有上下两排简陋的砖瓦平房,后面一排是教室,下面一排是教师宿舍,这教师宿舍也是教室改建成的,一间教室中间一隔成两间宿舍,房顶上面的木梁架也没封堵,相互两间房完全不隔音。一栋破旧的土砖房在路边上,是学校里单身教师的食堂。

古樟就是在两排房子中间的东头,我当时看到的古樟是:树身中有一个大洞,人都可以藏匿进去,树干上面有两支粗枝,枝头残断,将要枯槁的样子,整棵树给人一个垂暮之年的感觉。

学校地处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靠店,孤零零的在一座小山坡上,距乡政府也有一里来路。学生是早来晚归,一到了晚上,学校里就静得连夜行的鸟从天空中飞过都能听得到。古樟上有猫头鹰的窝,深夜里,常会听到猫头鹰在古樟上凄凉的叫声,有人说,猫头鹰的叫声象人哭,真是不假。

因为是小乡,学校学生也不多,初中三个年级,有时就只是三个班级,有时初一会多出一个班来,有一年我带的一个初三年级的班只20多个学生。

学校最多时也只有十多位教师,大部分是外地的单身教师,学校食堂的生活也是非常的清苦,吃的菜就是白水加油盐煮熟。记得有时天天吃那水煮熟的洋芋头,我是一口饭也咽不下,于是用开水化冰糖泡饭吃下去。后来就去买煤油炉,从家里带菜自己来炒,但又没有弄锅弄铲的耐心,弄了几次就不愿弄了,宁愿去食堂里吃一餐算一餐。

住的地方更不用说,宿舍的房顶上用油毛毡倒遮了一下,看似好象能挡从瓦缝倒灌的风和屋上的漏雨。但我们却是一年到头床上都要挂着一顶蚊帐,蚊帐顶上还要盖上报纸。因为,刮大风的时候,从屋顶瓦缝里倒灌的风会把平日积在油毛毡上的黑扬尘从空隙中扫下来,我们常形容这是下黑雨,有了蚊帐就能保一块晚上安躺的地方。下大雨时,如果屋上瓦破了,一样的要端上脸盆脚盆去接漏下的雨。晚上,这油毛毡上又成老鼠的操场,老鼠在上面横冲直撞,嬉戏闹腾……那咚咚咚的声音也是我们夜夜的催眠曲。

这里是黄土质,人们常形容这种土质是:天晴一块铜,下雨一泡脓。一到下雨天就要穿高筒套鞋,否则地上的黄泥巴会粘着脚往上跑。学校每星期一次劳动课,没其他事可做,就是挖土、修路。学校里一块宽敞的操场就是全校师生用锄头在山坡上挖了两三年才挖成的。学校唯一通往乡政府的一条泥土路因为有拖拉机常在上面跑,压出的坑坑洼洼里积了水后,就是天晴人也没法走,隔一段时间,全校师生就要去挑沙挑土修补这条路。

在清苦的生活中,也有着舒心愉快的时刻。

学校没有围墙,前面是农田,后面是山,山上有一口小水塘,这小水塘是人做成的,是在两座小山之间,中间一道拦水坝,这应当叫水库,但当地人叫它石板塘,塘边并没有一块石板。这水塘里的水灌溉着山下面的农田,春夏时是一塘盈盈的绿水,秋冬时水塘里的水则象一块透明的镜子躺在塘底上。傍晚散步时,我常在这塘坝上徘徊……

学校后面的黄土山上都是矮小的松树,春天,山上会开映山红、兰花……夏日,松树林里蝉鸣悠悠……秋季,山上熟透了的小野果吃到嘴里另有一种味道……有时漫步在山路上,草丛里会突然腾起一两只漂亮的野鸡或是蹿出一只麻色的山兔……

如果心境无虑,漫步在这青山绿水之中,何尝不是一种怡情怡性?!

学校里常有附近村庄上老百姓家里的狗来觅食,有一天晚上几个男老师偷偷的打死了一只,第二天,萝卜烧狗肉,在校的老师都聚在一起痛痛快快美食了一餐。第三天,丢狗的老百姓到学校来找狗了,且直接问学校老师是不是打了狗吃?还好打死的那只狗的皮和骨头当夜就被埋藏了,老百姓只是猜疑,也许是听到别人说了,但最后他也没把证据找出来。那几天里,打狗的人与吃了狗肉的人就象是真的做了贼一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星期天,学校食堂只管蒸饭不炒菜,没成家的单身汉老师如果没回家,就拿上钓鱼竿,去学校附近的山村野塘里钓鱼。鱼钓回来后,到食堂的大锅里去煮,再去乡政府供销社买来香槟酒,这是当时酒精度数最低的酒。鱼煮熟了,用脸盆装着,端到宿舍里,两张课桌拼在一起当饭桌,每人一瓶香槟酒,倒在漱口的大搪瓷碗里,大口大口的尽兴地喝……喝完了酒,吃完了饭,头就觉得晕乎乎的,就饭碗也不洗,让其在桌上,倒头便睡……这种睡觉是最舒意的!

这应该算是一些享乐吧?但这些享乐只是一时的心境,呆在这里的所有老师都想离开这个地方。那时,我就这样想过:假如有一日离开了这里,一定不会对这里留恋。

如今,我离开那里也近二十年了,书也没教了,但却有一件我控制不了的事情常常发生:梦里我还是呆在那个地方教书!

梦里的校舍还是那样破旧简陋,伙食还是那样的清苦,快乐、苦恼、忧愁、操心、焦虑……时时象20年前的一样在身上缠绕,有时好象是星期一,从家里往学校赶,还没动身就到了上课的时间,于是,被急得在梦里醒来……那棵古樟树也象是刻在了脑子里一般,依然暮年屹立在梦中的学校里。

这是灵魂的不舍吗?

学校现在是改变得面貌一新了。离开这里后,我也常回去看看,但每次都是匆匆而去,又匆匆而离,有时就只是被学校招待在乡政府的饭店里吃完一餐饭后就走了,连学校都没去。但就是每次这样的匆匆来去,我的心里却还是得到了一种只有自己知晓的满足——将我在这里不舍的灵魂安慰!

数日前,有人相邀,十多个先后从这所学校里调离的人去学校相聚,这次却是慢慢的把学校细细看了一遍。除了古樟树,旧校舍的痕迹都没有了,教室、学生宿舍,老师住房、食堂……都是混凝土钢筋外墙贴瓷板或刷漆的建筑,通往乡政府的那条泥土路也成了水泥路,学校做了围墙和校大门,校内绿树浓荫,绿化井然……对学校的这些变化,与过去相比,去的人都感叹着,但感叹最大的还是在校内东侧屹立着的古樟。毕竟这几年国家重视教育后,不管是中学还是小学都全改建成了漂亮的新校舍。大家围着古樟看,古樟已看不到原来那样的垂暮之年的样子,而是焕然一新,如果说还是用人生来打比方,它这样子应该是青春壮年!如今它,树皮嫩腻,树枝繁茂,树叶翠绿,树主干上那个大洞口也小了好多,树身也长粗了。大家猜想着古樟如何会有这样的变化,分析的结果可能是在树脚下用石头砌了一圈,培了土,使古樟得到了土壤里的养分。古樟原来是在一个乱石的高墈上,根部裸露,雨水来一次,就冲刷它一次……

面对古樟我想到了那句颜语:“十年栽树,百年育人。”这棵古樟已是几百年了,古时,它陪伴的是“无垢寺”;现今,它陪伴的是育人的学校。寺庙与学校有点风马牛不相及,但“无垢寺”这个寺名值得一思,“无垢”即是清白。县志上记载,明朝一县令,一日来到此山寺后,留下这样一首诗作:“刹名无垢喜重登,却忆盘铭警未曾。莫任山僧夸独洁,守官清白也如僧。”学校输灌学生知识,教学生做人,做人理当是要清白正直!

古樟经历数百多年,依然坚强挺拔,仅给它培点土后,又青春焕发。学校是培育人的摇篮,我想从这所摇篮里走出去的人,今后也一定会象这棵古樟一样坚韧、顽强、青春、清正、芬芳吧?!……

怀念散文4:怀念麦子

文/李洪

冬天的风吹在脸上,把脸刮得生疼。我走在纵横交错的田埂上,听着焦黄的茅草和芨芨草在脚下快活地吟唱,心底也不自觉地生发出无限愉悦,就连那静默着的土地,似乎也在忘情地一唱一和呢。这是祖辈休养生息的地方,更是生养我的厚土,这里的一切都与我血脉相连啊,哪怕最细微的声响,也能牵动我内心深处绵延不绝的眷恋。

田畴静静地斜躺着,除了少许的几块摇荡着盈盈绿意的油菜田,大多都荒芜了,裸露着冬阳一样的惨白。我的目光四处逡巡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总觉得这个季节,还缺少点应该有的熟悉风景。心底突然有种被蚂蚁撕咬的痛感:麦子!是的,麦子哪儿去了?这个季节,不是应该有大片绿油油的麦苗,在一梯梯的田野上从上到下地随风而舞吗?这个季节,朴素的麦田不是应该在故乡最显眼的地方迎候远道而来的游子吗?

可是,没有!放眼望去,目之所及的地方,再没有麦子的身影。

那时,麦子是家乡最普通的植物,家家户户都种植,麦粒不仅是各家最主要的食物原料,麦秆也是上好的柴禾。毫不夸张地说,对麦子的那种情谊是与生俱来的,土得掉渣却难以割舍,不需要任何修饰和渲染。

每到九月,一梯梯平整好的田里,都是忙着播种麦子的人。我清楚地记得,田被父亲竖着掏成了一米见宽的规格大致相近的厢式块状,然后挖距离相差无几的窝,年少的我就挎着军绿色的装满麦种的包,每个窝里撒下七、八粒麦子,跟在后面的母亲会在已经撒下麦子的窝里盖上牛粪与草木灰混合制成的农家肥。相邻田地里的人们还会热火朝天地摆一些家长里短的龙门阵,倒也怡然自得,丝毫感觉不到疲累。

小阳春到了,田地里已经被有些泛黄的麦苗覆盖了,虽然看上去蔫蔫的,有些黄,也很纤细,但你别以为它们会枯萎死去,它们坚强着呢。这个时候,你站在田野上,凝神屏气,仿佛就能听见麦子潜滋暗长的蓬勃之音。父亲常说,双手不粘泥的人是不懂麦子的,那时不明白父亲话中之意,现在明白了,可父亲已经不在了。对麦子的怀念,实际上也是对父亲深深切切的思怀感念。

最是感怀春节后的日子,麦子已经长高了,从高处看下去,倾泻而下,墨绿得惊心动魄,特别是有风的时候,左摇右晃,前俯后仰,煞是壮观。这个时候,随麦子一起伴生的藤蔓植物野豌豆结出了饱满的豆荚,那可是与我年龄相仿的小伙伴们最好的玩物了,我们摘下草绿色豆荚,清除掉里面的豆粒,然后折断成两段,放在嘴里吹,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每到那时候,田野上,大树下,山林里,院落中,到处响着野豌豆荚呜哩哇啦的欢快之音。最让我记忆犹新的,莫过于我们在采摘野豌豆的时候,由于不太懂事,什么都不顾不管,往往会踩踏一大片麦苗,自然会惹来心疼的大人们一顿训斥,那时少不更事的我们免不了心生憎恶,现在想想,那训斥,那憎恶,也是那么美好与难忘。

三月的春风,吹熟了麦子,放眼望去,随风而动的金色麦浪,在温暖的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芒,层层叠叠,气势恢宏。父亲也早已修好了搭斗和斗架(搭斗和斗架,都是渝东南地区农村常见的收获工具),镰刀磨得铮亮,挂在堂屋最显眼的墙上,闲置了一冬的围席也翻了出来。那个时候,父亲满心的激动溢于言表,抽着味道很重的旱烟,一遍一遍地往麦田跑,我知道,每看一遍亲手种的麦子,父亲心里就会更踏实,也许在他心目中,那不仅仅只是麦子罢……

冷冷的风吹进了我的脖颈,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涌动着的,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慌乱。麦子哪儿去了?今日麦子消逝,会不会有他日油菜或其他的消逝?我不停地问。风儿兀自吹着,听不见丝毫应答。斜阳搁在了暮霭渐起的山脊,静默的村庄上空只有几缕稀疏的炊烟欲说还休。

怀念麦子,我是有一种深深忧虑的,不知道他日再回,故乡的一切是否依然!

怀念散文5:怀念美味

文/瓜仔肉

早年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会腌制一缸腌瓜,人多的家庭会多腌几缸,可以食用一整年。腌瓜平常都用来煮酸菜鱼,味道鲜美,十分下饭。上初中以后,每天上学都要带便当,便当菜使母亲相当头痛。

我们家住乡下农村,上市场买菜骑脚踏车也要二十分钟,我母亲又不会骑脚踏车,只有走路上市场。除了年节,母亲很少上市场,蔬菜取得容易,邻居农友种植当令蔬菜供应不虞匮乏,鱼贩仔一大早就来兜售各种鲜鱼。年节时宰杀鸡、鸭自家饲养,不必购买。唯独猪肉一定要到街上市场去买。偶尔买半斤猪绞肉回家,捞几片腌瓜洗干净,以菜刀剁细,放蒜末、酱油,少量的糖、米酒,混合猪绞肉,放碗里头,置电锅内蒸熟,就成了瓜仔肉。

带便当只要这味瓜仔肉,胃口大开,很快把一盒便当吃光光。因为猪肉价钱昂贵,家里少买猪肉,便当带瓜仔肉次数不多。每次带了瓜仔肉,吃午饭时便当盒盖子就不必遮掩,担心同学瞧见我便当菜的内容,因为我的便当菜通常都是菜脯蛋或腌菜梗。现在腌瓜在北部市场不容易买到,每次回故乡——麻豆,会到市场买一点腌瓜回来解馋。有时想吃瓜仔肉,以罐头条瓜取代腌瓜,也可以蒸出不错的风味来,如果味道太甜可以酌加酱油调味。

有些朋友胃口差,吃不下饭,建议蒸一小碗瓜仔肉试试看,或许可以增进胃口。

虱目鱼羹

早年领了薪水就会到菜市场旁边一家专卖鱼羹的摊子,常常去吃一碗鱼羹,犒赏自己。

料理鱼羹之前,要先制作鱼浆,鱼浆一般用草鱼当材料。买回来的鱼先去皮,去骨,放入搅拌机里,加入蒜末、米酒、糖、盐、胡椒粉、香油,加入适量的水搅拌,最后加入地瓜粉,再搅拌均匀就成了鱼浆。

鱼羹食材取鱼肚无刺部分,切割成一厘米左右宽度,裹上鱼浆,放入滚水中煮熟捞起,煮鱼羹的汤汁,加入笋丝、木耳,煮开后加入鱼羹,水滚后加入地瓜粉,加水调合,倒入锅中芶芡,起锅前倒入适量盐巴、乌醋来提味。小吃摊前摆放几张木头做的圆凳,生意好时,晚到的客人没有座位,不愿意等候,端一碗鱼羹,就蹲在马路边,大快朵颐,顾不得形象。摊子生意鼎盛的原因就是物美价廉吧!

客人落座后,中年老板迅速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鱼羹,表面撒了几片翠绿的香菜,特殊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动。

因为养殖草鱼的鱼塘只有几公里路程,捞起鱼货从产地鱼塭直接送达,两小时内就到了,食材保持新鲜,制作出的鱼羹,口感格外鲜美。以瓢根舀起一块鱼羹,甘甜的滋味,直冲脑门。后来北上求学,南返家乡时,一定去光顾。

现在卖的鱼羹,都叫浮水鱼羹,与古早风味多少有点差异。

鱿鱼蘸酱

鱿鱼在我们童年时,属珍贵的食物,平时难得品尝,每有年节祭拜祖先神明时,母亲买回一条,切成两段,分两次使用。浸泡后切成丝,加上香菇、虾米、五花肉当佐料炒米粉,祭拜后端上饭桌。母亲一声令下,即可开动。

兄弟们夹起筷子,盯着一大盘米粉铺在上层佐料的鱿鱼丝,动作迅速利落夹起来,放入碗里,再夹一点米粉掩盖起来,以免挨骂。数量有限的鱿鱼丝,放进嘴巴慢慢咀嚼味,特殊的鲜美滋味,令人着迷。

市场上的小吃摊,卖碗粿、肉粽、虱目鱼羹、肉羹面,还有一家专卖烫鱿鱼切片的摊子,最吸引人。

上初中时,母亲常交待我放学后到市场内的杂货店买鱼脯回家当晚餐的菜肴,一定路过小吃摊,鱿鱼摊客人蘸酱,散发出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动;可惜我没有足够的零用钱享用美食,只能吞咽口水。家里一向不给零用钱,唯一来源就是祖父偶尔会给几块钱,有一次给了三块钱,下决心买一盘鱿鱼品尝看看什么滋味。大方坐在摊前的板凳上,老板抓下一条挂在摊上,浸泡过的鱿鱼,割下三分之一,切成片状,放在滚烫的大锅里烫熟,捞起摆盘,端到我面前,再端一碗调好的酱汁给我,夹一片鱿鱼蘸酱享用起来。

酱汁以姜末、辣椒、甘草粉、酱油膏、醋、糖,混合而成辛、辣、酸,又带点甜的味道。鱿鱼片蘸点酱,放入嘴巴,奇特美味,唤醒味蕾,嚼起鱿鱼片,软脆的口感美妙无比。美好的滋味在我们物质贫乏的年代,留下深刻印象。

母亲曾经以灶孔里的灰烬,来浸泡鱿鱼,使鱿鱼膨胀、松脆,效果不佳。卖鱿鱼的人,一定具备特殊的方法吧?

怀念散文6:你我的旧时光

文/王晨伊

阿婆,我突然好想你,突然好怀念那些温暖的旧时光。走在街上看到一个孩子跌倒了哇哇大哭,孩子的奶奶一边轻轻地拍着他身上的灰一边轻声说“没关系,没关系”的时候,我感觉天边如血的残阳突然变得格外耀眼,把它所有明亮的光线一起射向了我单薄的瞳孔。于是我别过头去,想把那些讨厌的阳光揉出来,结果它们又忽然化成了一弯浅浅的水,在我的眼睛里,描摹出你模糊的轮廓。于是我记忆中那些陈旧的往日时光就全部都跑了出来,在我眼中不停地回放着,你的剪影。

阿婆,快到端午了。我想起你往年总会在窗前晾起一排排墨绿色的粽叶,于是那几天,就连我练习册的书皮上,都会染上淡淡的粽叶清香。逛超市时妈妈问我要不要买点粽子,我说不用,比起买的粽子我更爱吃阿婆包的。可是妈妈说你身体不好不能太劳累了,于是我突然就想起了你织的毛衣,你打的毛裤,你炸的丸子,你包的汤圆,我想这些东西大概不会再在我生命中出现了吧。想着想着我蓦然觉得超市的日光灯怎么变得这么刺眼,而我垂下眼睑的时候,还在想着,阿婆,你眼睛不好,以后逛超市一定要小心。

为什么那时我细心收藏的旧时光,是你做出的丰盛晚餐,是你亲手织的毛衣毛裤,却唯独少了你忙碌的身影?

阿婆,我有多长时间没见你了,三个月,四个月,甚至更久吧。阿婆,夏天你还坐在门前茂密的白桦树下摇晃着竹扇乘凉么?这几天总是阴雨连绵的,你晚上睡觉记得盖好被子。老房子的一楼总是从每个角落时不时透出些许凉意,慢慢的,也就成了旧时光里你独特的气息。

你越来越弯的腰,还有头上日益增多的银丝,都成了我每一份温暖时光中最痛的角落。我努力地想去忽视它们,可它们却也越发变得醒目起来。

阿婆,不要总是担心我,我会努力学习,好好吃饭。倒是你,不要晚饭总是吃那么一点点,还有要多出去走走,知道吗,这样才能吃嘛嘛香,身体倍棒。阿婆,在这两件事上,你一定要听我的,不然我会操心的,你知道吗?

当我的瞳孔对上你渐渐暗淡的眼眸时,我看到了你视线中满满的,我的身影。

我独自走在回忆的小路上,俯身拾起一段又一段美好的旧时光,我将它们仔细收好,然后前往更遥远的过去。但是你看见了吗?我手中的流年碎片,那是独属于你我的旧时光。

愿旧时光中笑眼朦胧的阿婆,有个好梦。

怀念散文7:怀念炉火

文/张常胜

秋风乍起,寒意渐浓。几场连绵的秋雨后,树叶纷飘,屋里一片冷清。小区虽说已供暖,但若有若无的气息,不由地让人回想起曾经的炉火。

记得小时候,在乡下只要一变天,气温下降了,家里的炉火便安办起来。点一炉玉米轴轴,放上几块废旧木头,土房便变得温暖如春。坐在热热的火炕上,那更是万分的惬意。农家的冬三月,不事农事,都猫在家里。妇女们操办家人过年的衣物,男人们一边筹划第二年自家的农事安排,一边转着喝烧酒。学校的教室虽生着个大火炉,但冷热不均,挨得近的冒汗,离得远的冻得手脚冰凉。我的个子小,上学一直坐在第一排,饱尝冷冻的困扰。课间休息或放学后赶着围在火炉边烤火。不过这烤火,也是有技巧的。在外边呆久了,身体寒气重,手脚都僵的时候,是不能一下子围到火炉前烤火的。否则热胀冷缩的物理现象发挥作用,让人疼痛难忍。儿时没有这个概念,大人们也说不清楚原理,只是告诫。受冻性急的孩子哪能顾及,总要亲自尝试一番才会体会这一疼痛的教训。

俗话说家暖一盘炕,农家的大火炕,承载着一家人的温暖与生活。但在寒冷的冬季,每家的炉火是必不可少的。农家人缺钱买炭少,但决不缺烧的。白天采光好时用秸杆、玉米轴轴、葵花杆、麻橛橛、树枝、废木头都是引火烧炉的好材料;夜里为了保温,才放上几块炭。炭火发热量大,一会儿功夫,炉肚变得通红,家里的温度立马升起来。为了尽最大程度利用这炉炭火,农家人就会把山药蛋放在炉排下烤,炉圈上用猪皮或麻团胡油蹭几下,把切好的山药片放上烤。炉条下的整山药蛋烤熟要费些时间,炉盘上的山药片片,需勤翻着些且用了不多少时间,焦黄香溢的山药片片就可享用了。坐在炕桌边一边写作业,一边吃着母亲烤好的山药片片、烧山药,心里美极了。

土默川盛产高热量的焦煤,但压不住火。那时交通不便,一河之隔能压火的伊盟煨炭竟然用的极少。当然主要是当地各乡都有煤窑,且有给村民分低价煤的福利。每日凌晨,天色未明,母亲就起来生火,一炉麦草、麻橛,家里就热起来,赶紧放上二块炭再压上一些上次未燃尽的炭团,屋里立马热了。窝在被窝里的姊妹们在母亲把各自衣裤烤热了,才钻出来穿衣服、洗涮;吃罢母亲做的酸粥,背着书包去上学。我自幼畏寒,一天都离不开温暖的火炉,稍有不慎,就会感冒咳嗽;这让母亲慌慌不安,一冬都对我呵护有加,姊妹都说我是家里的“大熊猫”。整个冬日,一家人围坐在火炉边,其乐融融。

楼内供暖依然冷冷清清,找物业、找供暖人来了几帮排气、放水折腾了几趟,依然如故。一向怕冷的我,受寒伤感咳嗽不断,吃药打吊瓶一周多尚未好。我与妻说,假如母亲还在,老家的土屋还在,我回去住上几日,喝上几顿母亲的红糖姜粉蜂巢水,拔上几个火罐,咳嗽大概早就好了。可母亲去了,老家的土屋也没了,温暖的炉火也已成为一份追忆。

近日,天气愈冷,小区暖气的温度也终于升起来了,但我依然怀念那曾经的炉火。

怀念散文8:怀念是一首歌

文/潘姝苗

一杯茶,一片净土。一首歌,一番回味。一个人的午后,情感在阳光真切的温度里蒸融;记忆里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过往,花一样半开,酒一般微醺着。

我知道在急速行走的生活中,这样的时光越发奢侈,而我偏要在尘世的热闹里营造一份寂静,播撒属于自己内心的孤独的种子。音乐响起的时刻,灵魂就开始安静下来,四下的烟尘喧嚣瞬间安息。曾经不羁的流年、芬芳的花香、青涩的果味,仿佛一炷高殿之上的香烛,倾吐她曾有过的缠绵红尘。

爱极了那些曾经伴过岁月的老歌。那些烙着时代印记,夹伴着青春挣扎的疼痛,与振翅欲飞的渴望的旋律。那些当年懵懂无知,而今已能明朗地映见容颜的心迹;那些若隐若现的词句啊,闪烁着树影一样的斑驳迷离。抓不住光阴却抓得住成长,我们应该相信,岁月是有见证的。不论曾经的过往在你心里多么不经意,不论当年你是多么冷漠钝感,无视青春小池塘里那些为你泛起的波纹,将旖旎春光里吹拂的褶皱一掠不惊,你依然无法逃脱时光的邂逅。“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在这首《见与不见》的情诗里,弥漫的正是这样一阙怀念的情愫,我们难以抗拒这样一场浩大的情境。

我来了,伴着岁月协奏曲的美妙和音,来续《十年》前那次未与你相见的《别恋》。在《难舍难分》仆仆风尘、烟消云散的《往昔》里,在那无处说凄凉的《灯火阑珊处》;怀抱一颗《驿动的心》,将《我曾经路过》的人忘记,让《往事随风》而去;此刻,《给我一个空间》,没有人走过,给我一段时间,没有人《爱过》,在熟悉的歌里追寻《原来的我》。这纷纷扰扰的《倾诉》透过《寂寞丛林》,踩着深深浅浅的脚窝来《看我》,《再回首》,踏上《怀念》的路程,向不太久远的自己交谈寒暄。《梦醒时分》,拾拣被《红豆》泡软的忧伤。此后经年,虽然不曾《牵手》,你依然《让我欢喜让我忧》。

怀念是有意味的,因为有凋残就有新生,有初萌就有旧梦,我们原本是这样一群生生不息,相互关照的生灵。音乐是有生命的,它们是年华的延续,在我们的心弦上静静呼吸,拥抱我们最初的纯然。怀念是一首老歌,纵然一地相思两处闲愁,却弥漫了柔软与温暖。我像遥望星空的孩子,依然在收集散落在时光里的老歌,它常常让我怀念,让我的心灵找到温暖的巢穴。

一首熟悉的旋律,一枚褪色的花瓣,编织成执着的影像,点缀这一片难以释怀的念想。繁花妩媚,草木峥嵘,怀念,如一曲绝世的弦音,草木清宁;怀念,如镶嵌在年轮的钻石,恒久不变。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