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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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的散文1:花中君子海棠

文/苏向阳

又是一年春风起,各色各类的花儿赶趟似的竞相开放,打扮了山野城乡的同时,也引得赏花的人们歌咏赞叹,流连忘返。而近几年,在中国,每到春天,风头最劲的花儿,不是往日我们耳熟能详的桃杏,却是现在几乎开遍大江南北的樱花。之中最出名的莫过于武汉大学的樱花,今年武大的赏樱广告据说已经做到了东京的闹市街头,称武汉为世界樱花之乡,并邀请街头过客到武大赏樱。这大约是近80年前,日寇在武大校园中开始种植樱花时没有想到的吧,而这不免让武大校史研究专家吴骁痛心疾首,撰文痛批:商贾不知亡国恨!

其实专家的长篇大论固然有其振聋发聩的本意,但眼下的中国虽然有13亿人,能够拜读完他文章的恐怕没有几个,附和赞同的自然又少之又少了。这从眼下全国各地的赏樱热就可窥见一斑。淄博是个小地方,自然不能免俗,近几年,每到春天,相约去看樱花的赏客便热络起来,而可以提供樱花搔首弄姿的去处,据说也越发多了起来,不但邹平,便是更近的淄川、博山,都有了赏樱的好去处。

而在我,春天有两种必看的花儿,一是玉兰,二是海棠(以花开的时间为序)。樱花也是不得不看的,因为现在只要睁着眼,想在春天避开樱花的身影,在淄博的市区街头,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然而,我依然不喜欢樱花,虽然它灿烂鲜艳,有一种灼灼逼人的美丽,我始终觉得它过于招摇,似乎为了人们的欣赏而特意打扮过似的,仿佛一种廉价的人工翡翠,虽然色彩艳丽,却少了一分花儿应有的含蓄内敛。

我喜欢玉兰,开始于30年前的大学时代,当年在上海上大学时,每到春天,校园的许多地方,都会有一株或一片摇曳在春雨中的玉兰让我心旷神怡。玉兰纯粹洁白,有一种神灵般的飘逸:在乍暖还寒的初春时节,玉兰毫无顾忌地盛开,没有一片叶子的护卫,纯粹而洁白的花朵,仿佛是做了一个冬天的春梦,没有睡醒就迫不及待地窜上了枝头。在我的心目中,玉兰就像一个懵懂的少女,那种不设防的美丽,让每一个流连在她身边的人有一种隐隐的心痛。到淄博工作后,人民公园人工湖东畔的那几株玉兰,是我每个春天都会去留恋几天的圣地,在附近几方太湖石的清冷严峻的映衬下,灿烂纯粹的玉兰焕发出别样的清纯与飘逸。

而海棠进入我的视野,则是15年前,那时我已人到中年了。大约2000年前后,淄博晚报搬到开发区办公,办公楼北边的院子里,种了一圈西府海棠,每到春天,绿叶掩映花满枝头的时候,我都会特意到院子里逗留一番,那种心醉神迷的美丽让我至今无法忘怀。

后来,我得知,这种西府海棠,与盛开在周总理故居西花厅的海棠是一个品种,“开白花的结红海棠,开红花的结黄海棠,”当然,我见到的海棠都是不结果的,所以,我也无缘印证这满树海棠花结果后的盛景了。

在我的心目中,海棠是花中君子,她的美灿烂而含蓄,热烈而婉约,既形象地诠释了“兄友弟恭”的“悌道”,又隐隐演绎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恕道”,确实称得上“姿容优雅 品格高贵”:在花蕾初绽之前,海棠就把点缀的绿叶缀满枝头,在我看来,海棠花最美的时候,是花蕊将开未开时,绿叶满枝头,含苞待放的海棠花蕊,仿佛一颗颗红色的珍珠,摇曳在满树的绿叶之中,将花中君子的内涵诠释得尽善尽美。而当海棠花盛开,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绿叶,不仅没有丝毫的喧宾夺主,反而将娇艳的海棠花忖托得越发鲜艳美丽。这也可以理解,东坡先生何以如此钟爱海棠,写下咏花名句:“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绿叶红花相互珍惜,海棠让花的盛开变成一次亲情的绽放,在万紫千红的春天里,海棠花让人们在赏花的同时体会到了生命的代谢,是令人肃然起敬的个例,她能够成为周总理最喜爱的花儿,我想,其中的个中三味,也许不是我们普通人轻易能够领悟的。

尤其是微信横行的当下,赏花已成为一种过客匆匆的自拍游戏,那些樱花般浓妆艳抹的美丽,自然特别适合现代人空虚而浮躁的心灵世界。

但其实,赏花是一种与自然万物通灵般的感悟,她需要人们怀着虔诚的心去领悟一年一度的花语世界,需要人放空自己的心灵,让花走进自己的灵魂,在绿叶红花间寻找到生命的某种真谛。

不过,海棠与世俗的不合拍,当然也不是从今天开始的,即便在古代,海棠也不是太着名的花,比起梅花、牡丹,她大约也只能算一个“大隐隐于市”的花中隐士。有东坡先生的诗为证,因为诗题也是解释吟咏的由来,所以一并引用:“《寓居定惠院之东,杂花满山,有海棠一株,土人不知贵也》

江城地瘴蕃草木,只有名花苦幽独。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漫山总粗俗。也知造物有深意,故遣佳人在空谷。自然富贵出天姿,不待金盘荐华屋……”

东坡的诗作于大约一千年前,现代人经常出口就“千年等一回”,其实一千年,在人生的履历中,还是相当漫长的,以中国历史来计量,就走过了宋、元、明、清、民国和新中国6个朝代。岁月的变迁中,樱花在眼下火得开遍神州,尽人皆知。而海棠还是一千年前的模样,境遇似乎比当年还要差一些:寂寞地在城乡山野的某个角落,优雅地盛开,孤独地凋谢。所以,我重复一遍东坡的话:“杂花满山,有海棠一株,土人不知贵也。”……

海棠的散文2:你明白吗

文/蒋先平

海棠村贫困户老王的儿子小强今年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城一所大学。

听人说开张贫困证明,盖上村和乡以及县民政局三级部门的公章到学校就能得到三千元的贫困补助,老王特意跑到村委会找到了村长。

村长正在办公室里看足球比赛呢。

听说要开贫困证明,村长摇了摇头说:“你家是困难,但不是最困难的啊,按照村里的规定是不能给你开贫困证明的啊,”老王知道村长一向是不白给人开证明、盖戳的,忙点头说:“我明白、我明白,你费心了。”说着老王把一百块钱放到了桌上。

拿着村长开出的贫困证明老王来到了乡里。

正在悠闲地看着报纸的乡民政助理听明白老王的来意,指着手中的证明说道:“你这证明我得下去核实一下,贫困证明是件严肃的事,可下面的个别村干部竟随便乱开啊,我这几天工作太忙,得过几天才能去你们村里核实啊,你听明白了吗?”老王想了想,忙赔着笑脸说:“我听明白了。”老王边说边把事先准备好的二百元钱塞到了报纸下面。

老王起个大早,坐大客车赶到了县城。老王带着已经盖了两个大红戳的贫困证明小心翼翼地敲开了县民政局办公室的门。一个正在喝茶的中年人接过了证明,随意瞟了一眼打着官腔说道:“你这村里的公章咋盖的啊?不太清楚啊,拿回去重新办理,再给我送来,你明白我说的话吗?”老王掏出早上老伴给准备好的三百块钱放到了台历上,小声地说:“我明白、明白,请领导给我先盖上吧,我回村里重新再盖一下。”

小强带着盖有三个公章的贫困证明如期入学了。

一天老王接到小强从学校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小强说负责困难补助审批的老师说还缺高中老师的证明材料,小强又说老师说了不明白让家长给他打电话。

老王苦笑着对小强说:“我明白了,你再去老师办公室一趟,趁没有外人时给他送上三百块钱,不!送四百吧。”

过了几天,放心不下的老王拨通了儿子小强的手机。小强告诉老王贫困补助批下来了,不是三千,是一千。

老王这回不明白了:咋能是一千块钱呢,这三个戳不白盖了吗?!

海棠的散文3:海棠花开

文/周玉荣

仲春二月,花事繁盛。

外出办事,在一条路上,细雨微茫中,看见它静静立在路边,一个个花苞窝在枝头。雨水清寒,天地微茫间,那红艳的一树,格外惹人注意。像馒头上的那点红,不由人生出喜悦之心,是浮世里的清欢。

又一天,湖边散步,看见它或者一棵,或者一排,长在湖边上。枝丫上有花苞窝着,也有半开或全开的。新叶柔嫩,点缀在中间。郎朗春光里,一棵树或者几十棵树,忽然青翠粉嫩地立在你跟前,整个人忽然就被击中了,身体里有一种东西涌上来,柔软和漫漶,像清水在流动,日光照影里,水流潺潺。

友人说,这花叫海棠。上网做功课,才知海棠种类很多,西府海棠、垂丝海棠、贴梗海棠和木瓜海棠。对照花叶枝型,湖边栽种的是垂丝海棠。湖边每隔十几米,就栽了一排。垂丝海棠盛开的时候,迅速而盛大。从花开枝头到满树繁花,不过几日,花儿一朵压着一朵开,朵朵相接,树树粉红。立在花间,花影照眼,只觉繁花似锦,有无限的春意在里头。远处看,就像天上扯下来的云霞,立在湖畔上似得。一棵有一棵的容颜姿态,一排有一排的诗意阵仗。

一日,在网上看宋代的《海棠蛱蝶图》,绢本设色的底子上,一支海棠弯曲地立在画面上,花朵俯仰向背,叶片翻卷辗转,那样的姿态,是风的杰作。南风知我意,风在海棠上,海棠在纸上,还有在花枝间飞舞的蛱蝶。斗方的纸上,春风盈盈,春色千年如许。可惜画的作者不详,时间湮灭了个体的人,他的才情与情怀却在笔墨里活着,长久而坚韧。高山流水,在错落的时空里,如遇知音。

又一日,走在花下,想起那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想来那陌上,除了樱花桃花李花,一定也有这海棠吧。这些花儿约好了,在春天一起盛开,开在陌上,开成一条通往心灵和远方的路,向一个男人,一个胸怀天下的王者展示着春天的美学,以及春天无与伦比的意义。果真,王者如他,也被召唤和归降了。想象着,他卸下盔甲,解下佩剑,走进书房,提笔给回娘家的夫人写信,那心底的脉脉情深,经由笔底,在墨香的纸上,开出一朵花来,在岁月里恒久流芳,华丽了多少时光。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缓缓归,仿佛木心的《从前慢》: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你锁了/人家就懂了。现在的人太急了,耳目声色都急。多少次看见,散步的人走到海棠树下,匆匆看几眼,然后拿出手机,忙着自拍或他拍。没有人停下来,真正欣赏一朵花的灵魂。张爱玲说,人生有三恨: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鲥鱼多刺,三恨红楼梦未完。海棠无香,海棠树下,谁知道它的遗憾。

海棠花又叫解语花。解语,谁又是海棠的解语人,谁又是谁的解语人。

转眼几天再去,海棠花已全然不见。树叶长势正盛,新绿汹涌,一树树海棠正往繁荫深处走,春意愈深,已然有初夏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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