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姐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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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姐的散文1:挺住,大姐!

文/陈国臻

姐夫接过病危通知书,泪如泉涌,用颤抖的手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大姐今年56岁,出生于大跃进的特殊年代。那时家境贫寒,弟妹都小,她十几岁就辍学跟大人干活,在村里林场种过树,大队加工厂轧过米,后来在乡镇企业农具厂当过车工。再后来,随姐夫在医院药房发过药。50岁时内退。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华农任教,小儿子黄石经商,都事业有成。大儿子今年喜得一男婴,乐得大姐把白发特意染黑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今年九月,单位体检,查出了大姐有冠心病。大姐眼前一黑,问诊后,医生说,要换瓣膜,做搭桥手术。

11月25日,是个令人难忘的日子。大姐早上七点半被推进手术室,原本两个半小时的手术,到十二时还无动静。姐夫、妹妹,两个儿子在手术室门口如坐针毡。中饭时,听医生说,手术正常。一家人悬在喉眼上的心才落下来。

又是一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大门依然紧闭,一家人再度紧张起来,直到下午四时许,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说,病人身体太虚弱。

冰冷的推车上,大姐脸色苍白,眼睛紧闭,嘴巴、鼻子插满了管子、呼吸机,心压仪、输血瓶缠满了身体。看着不省人事的大姐,一家人嚎啕大哭。

姐夫签下病危通知书的字后,泪水汪汪,看着奄奄一息的妻子,他泣不成声。

“还是叫大舅、小舅来趟武汉吧!”姐夫哽咽着对两个儿子说。

哭声中,匆忙的医护人员脚步声中,大姐躺进了重症监护室。

注定这是一个漫长而寒冷的初冬之夜。

躺在里面的大姐完全失去了知觉,她全然忘却了痛苦,失去了记忆……

她怎么知道,远在乡下的老父老母,那充满祈祷的眼光和思女心切的混浊的泪水。

她怎么知道,连夜赶往医院的姊妹,那心如刀绞的担忧和手足之情的牵挂。

她怎么知道,近在病房外相濡以沫的丈夫,那几十年患难与共的真情。

她怎么知道,隔门而见的儿子,那撕心裂肺的对慈祥母亲的深情呼唤!

零点。医院九楼。死一般寂静。

一点。两点。三点。转动的时钟,分秒如年。

每当那扇大门启开,亲人们的心就“嘣”地一下,就像要蹦出来似的。

五点,护士走了出来,叫姐夫准备一碗稀粥。顿时,一家人有说不出的高兴,好比在万丈深渊里看到一丝生的希望,宛如茫茫大海出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大姐的大儿子忍不住激动和兴奋,连忙编辑了短信,告诉每一位正在担心的亲人。

“感谢苍天有眼,保佑大姐平安!”一家人都为之而默默祝愿。

小护士还透露说,她昨晚就说话了。

“说些什么?”姐夫急切地问。

“要喝水!”

围在小护士身旁的亲人,又激动又好笑。大姐一生为人正直,性情刚烈,且多灾多难。她此前一直生活在中小城镇,今年迁居到省城,按理说该是享福了。没想到,她4月份患感冒打点滴,因过敏差点要了命;5月份,又被楼下从不咬人的狗咬了一口;10月份突患脑梗塞,住院半月之久;11月份再度住院,动了这场大手术。回顾这接二连三,乱七八糟的突发之事;听着小护士“要喝水”的转述;看着这令人揪心不已、生死未卜的情景,我不禁潸然泪下。

术前,我曾打过电话给大姐。我说:不要怕,你属狗,命大。

术后,我一直未见到大姐。离开重症监护室,离开武汉,我一直在心中祈祷:大姐,挺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关于大姐的散文2:母亲的生日

文/张燕

前几天大姐打电话来,说快到了,今年是母亲70岁生日,一定要跟她老人家好好庆祝下。

小的时候,从不记得母亲的生日,母亲自己也从来没有在意过。因为上有老下有小,母亲除了上班就是伺候一家的老小,哪里还在意自己的生日呢?母亲永远都在无怨无悔地奉献着,不停劳作的身影深深印在我童年的记忆中。转眼,我们四姐妹都已长大成人。因四人平时很难聚在一起,今年大家特约定,给母亲办一个热热闹闹的生日宴,让她过一个开开心心的生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中学时就曾读过孟郊的这首《游子吟》,但无法理解母爱,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才明白当母亲是无法用言语去表达的。

母亲疼惜我和三姐在高速公路上班,平时吃的是单位食堂,每到我们休息,母亲便会做好些可口的饭菜,叫上我们姐妹去吃。又为了让三姐安心上班,主动提出帮她带孩子。母亲用她的实际行动证明着是如何的爱我们。

母亲这辈子没做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对我们的关爱也仅限在一些平凡的小事中,但恰恰就是这平凡,让我感受到那份强烈而又无私的母爱。妈妈,我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位母亲而自豪,祝您生日快乐!

关于大姐的散文3:家有大姐好安心

文/黄荣霞

周六回家,才得知老妈高血压犯了,让我心疼不已。所幸大姐已接她去医院看过,开了药。

老爸60多岁的时候,是大姐发现他走路有些气喘,怀疑心脏有恙,果断带去做检查,果真。吃了两年多药,早发现早治疗得以痊愈。如今爸妈都已年逾八旬,血压如何控制,血糖怎样调节,各种状况,大姐都了然于心。说实话,我去替老爸买过药,每天饭前、饭后的,吃一片的、半片的、还有四分之一片的,不一而足,我记不住。大姐都清楚,还及时跟医生沟通,定期调整,更换药量,都是大姐操心。我家兄弟姐妹6个,爸妈常知足的说孩子们都孝顺,可我们都说爸妈高寿和康宁,大姐功不可没。

把带来的无糖糕点递到爸妈的嘴里,嘱咐他们千万要注意身体,老妈说:放心吧,你大姐每天都给我们打电话呢!瞬间,感动又惭愧,我可没做到。

带自己的孩子,冷暖,饥渴,头疼脑热,时刻都会挂在心上,会照顾得无微不至。乌鸦反哺,羊羔跪乳。父母老了,真的也会变得像个孩子。父母的安康冷暖也要时刻挂在心上啊。我得向大姐好好学习。

关于大姐的散文4:大姐

文/王延宁

家里卫生间里有一个大号的红色洗衣盆,还有一个淡绿色的洗衣板,都靠洗衣机放着,几乎不用。可是我每次进卫生间看到它们,心里都会涌起一股暖意,因为那是去年春天大姐来住的那几天给我买的。

大姐是家里的老大,今年恰逢她的本命年,整整60岁了。她是我们兄弟姐妹六人中唯一住在乡下的,算起来在庄稼地里已经摸爬滚打40多年了。

因为家里成分不好不能上高中,大姐初中毕业就回到了村里生产队干农活,挣工分。那年她才17岁,父亲在外教书,慢性子的母亲在庄稼地里始终不是把好手。而大姐什么活都不怵,干什么像什么,为家里挣着工分,帮助家里供着几个弟弟妹妹上学。后来恢复高考第一年,哥哥考中,而大姐却为了全家放弃了报名。没记得她怨天尤人过,依然劳作在田间地头、水利兵团中,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直到她结婚嫁人。

大姐和姐夫可谓一见钟情。当时农村穷,大姐嫁过去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锅碗瓢盆都是姑姑和母亲凑给她的。因为操劳,大姐生了外甥后大病一场,是父亲把她带到县城治好病的。可她任劳任怨,从没有抱怨过婆婆家的忽视和怠慢。后来为生计又跟着开大卡车给人送货的姐夫天南地北地奔波,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姐夫脑梗留下后遗症,她又陪着各地看医生,做理疗,做康复运动,从不喊累叫苦。在她的精心照料下,姐夫恢复很多,也只是勉强自理,庄稼地里却是帮不上一点忙,外甥研究生毕业后分到杭州离家远也是爱莫能助。如此,公公婆婆,邻里乡间,里里外外,加上住在老家的父母,都是大姐在尽心照料。

前年,外甥结婚了,美丽的杭州新娘,娇媚明事理,没有丝毫嫌弃农村的大姐和姐夫,我突然觉得大姐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补偿。外甥结婚那天,大姐请了不少村里的父老乡亲到镇上喝喜酒,却谢绝了所有的礼包。我不解,她却说,平日里用的着大家的时候人家都尽力帮忙,现在就当答谢宴了。难怪外甥媳妇总夸大姐,说不管是论修行还是论聪明,自己老公和小姑子都比妈差很远。大姐是个好婆婆,媳妇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不管自己多累多忙,还说服自己儿子以后多陪媳妇回娘家过年。

我从平度来黄岛后回家的次数减少了,见大姐的次数也少了很多。一直想让大姐和姐夫来家里住段时间,带他们看看黄岛的风景。最终时间定在去年清明节后,因为大姐说那段时间是庄稼地里最不需要人的时候。我开车接大姐和姐夫过来,却没想到正赶上导游大赛辅导,还有单独招生。我只抽空带他们去过唐岛湾和金沙滩,平日里差不多到家的时候大姐都做好饭了。临走那天是个周日,也是学校单独招生面试的日子,也是大姐选定的,她说可以跟着来考试的车回去不用我再送。那天一大早我就按要求出门了,甚至没给他们做早饭。等我下午忙碌完毕打电话让她收拾准备的时候,她却告诉我已经收拾停当到小区门口等候了,说是免得人家等咱。

我送走大姐回到家里想放松一下,却看见卫生间里的洗衣盆和洗衣板,还有晾了一阳台的洗好的衣服和床单,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大姐常说,她最欣慰的就是兄弟姐妹不用她操心。直至今天母亲节,我打电话问候她,她说正在村委会,带着几个姐妹出义工,清理大街上的垃圾和卫生呢。话语里都是欢乐,语气里却流露出不怎么有空跟我畅聊的味道。我很欣慰地收起电话,却忍不住感动和感触。

洗衣盆洗衣板,天天提醒、督促我把压在心底的对大姐的这份情思吐露出来。当这些字落下的时候不知道勾起了多少回忆,打湿了多少纸巾。我一向不怎么看重物质,却好希望自己能为大姐带来富足、安康与快乐,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不必再那么辛劳,尽情享受天伦之乐。

关于大姐的散文5:老家

文/侯敬华

办公室同事王大姐抱怨说,老公又要开车拉着他们回老家。她说:“婆婆去世七八年了,公爹去年也病故了,老家里没有了什么亲人,只有三间破烂房子,老公要回老家,真不知道那山沟沟里还有什么恋头?”

一直生活在城里的人,对老家没有什么感觉,更何况王大姐是三代久居城市。而对于那些曾经在农村生活过的人来说,对老家则有着别样的情愫。

从小生长在农村的人,因为学习、工作,或者婚姻,离开了祖居的家,到了外地、到了城里去打拼、去奔波,即便是娶妻生子,嫁夫育儿,住在高楼大厦里,面对着车马喧嚣,仍有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犹如脚下没有根,甚或是在城里生活了十几年、二三十年、一辈子,老家情结在心头仍然挥之不去。

老家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老家的田野,左邻右舍婶子大娘,儿时的玩伴,上树捉喜鹊,下河摸鱼虾,每每都是回忆的具像。

院子里小毛驴蒙着眼罩拉着石磨,无花果树的果实伸手可及,篱笆墙上爬满了青藤,门边种着金银花,几株向日葵黄叶片片,结满了排排整齐的葵花籽,野地里的剌篓秧在两条腿上划出一道道的血印子,扛着木梯子到屋檐下掏麻雀,趟水过河去湖地里偷香瓜,爬过花椒围子去苹果园里偷苹果,漫山遍野的追兔子,大人们套上牲口耕地耙地时甩鞭子的炸响声时时传来,煤油灯的光从没有遮挡的教室窗户里透出来……

老家的空气里飘荡着泥土的香气。

春天来了,小草冒出了嫩芽,树叶儿扑楞楞地长大,河面上的薄冰慢慢消融。晨雾里,鸭子在水面上“嘎嘎”地叫着,打春的布公鸡戴在了孩子们的虎头帽上。山体也由灰褐色变成了黛青色,山野花次第开放,果木树打了苞鼓了芽,伸展出了枝条。

夏天来了,树影婆娑,鸣蝉高唱,麦子上场,水稻插秧。篓筐里装的是辣椒西红柿茄子黄瓜,新鲜韭菜南瓜煲汤,山塝地的西瓜皮薄沙瓤,雨后的山沟沟瓜果飘香,虽是骄阳似火,然夏日浓荫长。

秋天来了,收获的季节,大人小孩都闲不着。秋风扫落叶,各种果木树、柳树、杨树的叶子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纷纷落下,成了天然的肥料。龙曲蛇盘的梨枝, 硕果累累, 香味四溢。满山的柿子成了红灯笼,三五只鸟在枝头跳来跳去,叼食熟透的柿子,村民挎着箢子,爬到树上摘柿子,用镰刀削了皮,晒成柿饼,留到冬天食用。

冬天来了,一场雪给村庄和山野盖上了棉被,农民们没有了农活,三三俩俩蹲在墙根晒天阳,或张家长李家短的闲聊,或吹嘘着妖魔鬼怪的故事,“红眼绿鼻子,四个毛蹄子”,总之是把小孩吓唬得不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老家,都有自己的故乡。老家有着一生中都不能忘却的亲人和朋友,那些积淀在记忆深处的面孔,那些经常回响在耳边的乡音,那些土得掉渣的方言俚语,是在夜深人静时和雨雪交困时,一个人独处时的最美好回忆。

老家是原始的,原始的有些破旧,但,老家又是温暖的,温暖的让人不能释怀。

记得作家梁鸿说过:“家,其实一直是一个遥远的地方,遥远但又深切的地方。”

每个人都应想着老家,牵挂着老家,因为,老家是我们的根。老家永远在记忆里,像深埋地下的“久久女儿红”,愈久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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