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寒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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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寒的文章1:大寒,腊尽残消春将至

文/谈笑在指尖

大寒,二十四节气中最后一个时令。过了大寒,立春就要到来,三百六十五天新的一轮回周而复始,一岁一枯荣的生命征程又将启航。大寒是一年中最后一个节气,气温也在极冷之后慢慢回暖。

在一年又一年的节气转换里,我们感悟着往事、审视着现在、憧憬着未来,望着那些远的、近的、好的、坏的都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逝,每年的大寒时候,就到了最后的总结阶段,在寒暖的分界处,心中不由感慨万分,思绪万千。大寒作为从严寒走入温暖的一个门槛,也是从过去走向未来,奔向希望的一个门槛。大寒的极寒之境,让人深刻的感悟到:无论顺境、逆境,到了极点都会转换。

虽然,大寒只是个节气,但是,却有着极其深刻的生活含义。极寒之后,必是温暖,下一个节气,或许会给我们验证这种经验,我们将会看见春暖花开的美丽。大寒中,有生与死,枯与荣的抉择,北风呼啸,冰天雪地,经不住考验的都将死去,在落雪的梦里,洁白出纯粹;在无声的落雪里,孕育着春的来临。寒至极处,物极必反,大自然的规律告诉我们,极冷之后将是春的回归。

生命的规律也是如此,任何事情到了极致就会轮回。比如人的运气,在坏透了最低谷的时候,无论怎么走,都是朝着向上的方向前进。民谚曰:“大寒到定点,日后天渐暖。”大寒时节,大地新生的绿意虽然还不起眼,满眼看去,还是有些萧条和冷意,但是温度在不知不觉中升高,风也没有原来那么寒冷,一切都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所遇的遗憾、困惑、悲凉……那些不愿回首的往事,都尽数交给西风由它随意的飘去。

大寒这个节气,很会配合人们心境,围坐在炉火前,满腹充满了对过去的回忆,感悟一年来的快乐与忧愁,伤感与温馨,内心也就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希冀。大寒过后就是立春了,“立为建始,春木之气始至”,故称为“立”。“造物无言却有情,每于寒尽觉春生。”大寒,腊尽残消春将至,春天的脚步正向着我们悄悄地走来,让我们在这冷暖交界之处,领悟“寒尽春来”的哲理。

关于大寒的文章2:面线糊的味道 家乡的味道

文/傅海峰

今日大寒,离过年还有大半个月,也只有我们这些大学生早早地放假回家过年了。以前我总觉得,二十出头的年纪,应当是有着仗剑走天涯的豪情,漂泊四方。现在,我也没漂泊去哪里,一艘小船不过是换了个港口停靠,也就是一停啊,停着停着,倒开始怀念家的港湾了。

好多的文人墨客写着他们的乡愁,令人心动,可我总觉得这不是我的乡愁。突然一天,我第一次发现了我的乡愁。2014年的春夏之交,我去南平考驾照,在一个清晨,看到一家小店的早餐菜单上写着“面线糊”三个字,突然想起,好久没吃过面线糊了,于是便点了份面线糊。眼前闽江水汹涌地奔向前方,正如我那情绪汹涌地奔向故乡。想起面线糊的味道,回忆之中充满着期待。激动的思绪,很快被老板打断了,一份“面线糊”摆在我眼前——这全然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吃下一口,更是绝望,除了名字是一样,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哪里是一样的。吃了几口,实在是无法下咽,匆匆结账离去。走在江边上,看着滚滚的江水,不断地想起家乡的面线糊。

后来回到学校,去周边的小吃店吃过不同的面线糊,可不管怎样,我总觉得,它们就只有名字是一样的。大概是因为想得而不可得,也就变成一种“贪欲”了吧。于是,十分怀念家乡的面线糊,怀念着家乡的味道。前年回家过年时,回到家第一天,就一个人跑去街上吃了一碗面线糊。今天,我又跑去了。这面线糊讲究个“糊而不烂、糊得清楚”,而很多“面线糊”,应当说是要么干脆不糊,要么就是糊烂了。更别提家乡的味道了,那是十万八千里之远,东西南北都没找对方向来着。老家的面线糊就是不一样,加了番薯粉,正宗地道之味立显。再放点配料,像大肠啊,醋肉什么的,那滋味别提有多好了。这大冬天的,一碗下肚,不仅温暖,还有那浓情四溢的故乡味道。

在我小时候,电视里放着纪录片,说是一个商人去日本工作生活,每年都要从家乡带走很多冷冻的面线糊,然后一年之中慢慢地吃,因为那是家乡的味道。那时我还小,不能体会。现在终于明白了,一碗面线糊,真的是家乡的味道。这世上有很多面线糊,但只有一种是家乡的味道。

关于大寒的文章3:大寒

文/许冬林

天冷。冷到直见本质,没有指望,没有退路,便是大寒。

大寒之际,往往有奇景。屋檐下的冰凌挂得万箭齐发,冬的肃杀,在于处处有兵戎相见的凛冽之气。

我怕冷。可是,又觉得大寒天气,实在快意。世界非黑即白,万物非死即生,没有模糊地带。

记得童年时,深冬天气,宅在屋子里,烤火,听门外的风声雪声。坐不住,心里像有一支军队在招兵买马。那时我总会趴在窗子边,或者透过门缝,看天地荒寒。彼时,田野空旷而静寂,水边的林木脱尽了叶子,只剩下嶙峋苍黑的枝干挺立在无边的寒气里不言不语,它们又孤独又勇敢。我看着空旷的林野,想着世界如此辽阔,哪一条路是我走向远方的路呢?哪一条路是最先走进春天呢?

上学,我经过长长的河堤,冷风灌过耳畔,灌得浑身冰凉。我想,我若往河堤边一站,也是一棵寒树了。这样想着,一路所遇的那些萧萧林木,都成了我的同类。我们同在人间,顶风冒雪,把骨骼放在寒冷里锤炼。

最痛快的是一场肥雪倒下来。万里江山,都是雪的江山。我们看的是雪,说的是雪。我们在雪地上走路,又披一肩白雪回家。我们呵着热气,在门前打雪仗,手和脸都冻得通红。我们成了雪人。我们是白雪生的,终要在天地之间磨一磨骨骼,看是否锋利。

有一种人生,也是大寒的人生。

海派画家吴昌硕酸寒大半生,到60多岁之后去上海,生活才渐渐有改善,他的书画也才真正在上海立稳了脚跟。这之前,他逃过难,要过饭,在五年的逃难生涯里,他患上了伴随他一生的肝病和足疾。战争结束,他逃难回家,家中亲人俱亡,母亲连一副棺材也没有就被草草埋葬。他原是寄望于仕途,光耀门楣,奈何只是做了酸寒尉。他四十多岁时移居上海,意欲以书画养家,可是门庭冷落,只好草草又折回苏州。

半个多世纪的苦寒,像一片冰封的辽阔大地,每一步,脚下都是寒气。这样的寒,真让人绝望。这个从苦寒里爬出来的人,羊毫一抖擞,估计都能掉出许多冰碴子来。可是,还是要画。骨头冻硬了,只剩下站立这个姿势。

晚年,他苦寒的人生才有了一抹暖色,他成了画坛领袖。他画梅花,梅花娇艳却清冷;他画牡丹,总会在牡丹旁边立几根片叶不着的寒枝。还是脱不尽那一点寒气。明明是春天了,羊毫里还动辄是倒春寒。

朋友在微信里跟我聊天。他遭屑小之人暗箭,心灰意冷 。我印象中的朋友,是一个谦谦君子,随和,善良,低调,喜欢读书,喜欢思考,极具涵养。朋友说:我这一年,被人害了,跟人说吧显得矫情,不说又心上实在委屈。我不知怎样安慰他。我说:我身在低洼之处多年,诸番酸辛滋味尝尽,我把这当成是上天检验我的修行。不是自视境界如何,实在是,只有当作修行,才能低眉度这无尽的蜷缩光阴。

黄梅戏《女驸马》里唱:公主生长在深宫,怎知民间女子痛苦情,王三姐守寒窑一十八载……到鸡年岁末,我在这个滨江小镇,教书刚好一十八年。青春在江风中,一年年,散尽了。

惟是知道了,人间还有大寒,这节气。

或许,大寒之下,方见大观。一如我早年所见的,那些从不雷同的雄奇林木和茫茫雪野。

关于大寒的文章4:大寒-枫林主人

文/枫林主人

夏有大暑,冬有大寒,人在极冷之时,便想不起极热时的情景,那中间仿佛隔了一道墙,像是上辈子的事。在这样大风大冷的天气,有人便要说,我是不怕热的,夏天多热都不怕,就怕冷。我听了这话,就会想到他在夏天是怎么说的了。此种情形,虽可证明我辈之心惯于跳跃无端,但大寒之寒,却是不得不防。

北方人家里有暖气,从外面回来的人,刚才还像只尖瘦的猴子,一到房子里便马上变得不是他了。脱了外套,弄了热茶,对着热酒热饭直吃得浑身暖洋洋的。到了晚上,钻到被窝里头,听着窗外呼呼的大风,反倒有一种乱世偏安的滋润,恨不得这风再大一些,再冷一些,好让这滋润来得更足。这会儿,外面的大街上,胡同里,或许还有晚归的人,堵着车的,骑着车的,穿着厚重的衣服,像只笨拙的熊在北风里瑟瑟发着抖的,但这些对于这个被窝儿里的人,一点关系也没有,谁能想到他正在悠哉地施着诅咒呢。

像他这样的男子,若是和某人闹了别扭,拌了嘴,又若是在冬天之外的其它季节,便备不住离家出走,到外面的排档跟前喝到醉意阑珊,然后再看个夜场,甚是足意地玩耍一回。可在这样的大寒天气,他断是不敢的,他自知外面的世界,还没有为他的胡闹准备充足,想想便没了底气。除了他,非止于他,就是那些云游求道的人又能怎样呢?寒天冻地,薄袍敝履,此时的一盆炭火,一碗热粥,便胜过高松乱石,奇门遁甲。人唯有在极寒之时,才能心生危感,嘴上虽不说,但心里知道,有个温暖的家方是正经。

想起上学那会儿,从家到学校,骑车往返三十里,到了冬天最是难捱。一路上顶着北风,咬牙猛骑,冷得无助,冻得想哭,当时心里发狠道,这个学,从明天开始,不上也罢。有一次赶上周末回家,也是大风天气,实在蹬不动车子,就只好推着走,等到了家已是下午。母亲问我,在学校吃过饭了吗?我便赌气说,早就吃过。后来,二哥过来偷偷对我说,你不用骗人,我知道你还没吃,等着。我见他从篮子里拿出一条儿肉来,放在案子上,仔细地切了,然后取锅,热油,煸炒。没一会儿,他便给我端来一大碗热汤面,上面肉片红亮,油花如珠。我捧起碗,只觉热气呵脸,便低下头一阵猛吃。屋里静极了,只有窗户纸吹得呼塌呼塌地响,二哥问我,好吃不?我说,好吃。那时我背着他,觉得自己流下泪来了。

大寒时节,腊月过半,在冻手冻脚的日子里,春节也快到了。生活在异乡的人,这会儿都盘算着何时动身了,而我还没有一点这方面的计划。身为男子,心似弃妇,不知怎地总觉得于故乡而言,经年未归的人,只会令它生厌。可在我心里,念念不忘的,依然还是故乡的小院,红灯笼,白杨树,和满眼豁亮的雪。

关于大寒的文章5:年味记忆

文/安建雄

大寒节气过后,天气开始悄悄转暖。春的气息已扑面而来,空气中的一切都好像在酝酿着节日的浓重气氛。

这样的时候,忍不住怀念起童年的年味来。

我的童年时代是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度过的,我的老家在彝山深处,当时的物质贫乏可想而知。对于我们这些山娃子而言,那是一个嚼草根都特别香甜的年代。

每到入秋时节,我们就巴不得山上的树叶尽快变红,秋山像火一样灿烂过后,年关就近了。不管家中如何困难,除夕这一天,都要宰一只鸡,以显示这个节日的隆重。如果年成好一点,食物会更加丰富,糖果也会备得更多一些。那时,我们脑海中的“盛宴”,也就莫过于此了。我还清楚地记得,我念五年级时,一个同学非常认真地向我表达过他的梦想,他满眼憧憬地说: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天天过年!

每年的尽头街——也就是年街,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央大人带我们去,尽管来回要走二十多公里的山路。街上人山人海,有时挤得连脚都落不了地。满街的花花绿绿,男孩子最先想要的东西就是爆竹,因为爆竹的威力和花式,在过年几天的时间里,最能给男孩子带来自豪感。爆竹买回来了,要在朗朗的太阳底下晒一晒,这样它才会响得脆亮有力。爆竹在太阳底下晒着,我们忍不住要摸一摸,真像宝贝一样。

年夜饭过后,孩子们打着饱嗝,用手抹一抹嘴上的油,带着非常满足快乐的神情到村中的某一地点集中,而后由大一点的孩子指挥着,浩浩荡荡地去进行一项重要的活动——讨柴。队伍每到一户人家门口,都会用彝族话大声齐喊——给柴来,给柴来……那声音喜气而有活力,久久在彝寨里回旋。主人家会愉快地将家中不便烧的粗大的柴块交给孩子,有甚者就连破了的猪槽也让孩子们抬走。接受任务的孩子将讨来的柴抬到宽阔的场子上。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场子上已经堆了如同小山一般的柴垛。

彝族是一个崇尚火的民族,除夕下午孩子们挨家挨户讨柴,然后在初一早上燃起熊熊大火,其实是寄寓了“众人拾柴火焰高”之意,更表达了世世代代的山民们希望生活一年比一年更红火的心愿。

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生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是我那在大山深处的老家,也已经处处呈现出现代化的景象。只是,我童年时麦芽糖的滋味,还有那些讨柴时纯真而喜气的声音,都已渐去渐远了。

关于大寒的文章6:雪花飘落,情恋寒冬

文/太阳雨史忠和

又到大寒,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雪儿似乎要为即将逝去的冬日再铺上一层绵绵的白被,亦或是瑞雪兆丰年吧。开始,只是偶尔零星的飘过几朵又轻又薄的雪花,稀疏地,慢悠悠地,轻轻向下飞舞。渐渐地,雪的密度增强了,速度也比开始时快多了,雪花也变得厚重起来,纷纷扬扬地飘洒着。天空顿时成了银白一片,像满天的白蝴蝶轻韵地舞蹈,又如纯白的礼花从天而降。灰暗的天空,悠悠飘飞的雪花,如一幅不着色背景的素描画,没有半点粉刷修饰之美。

虽然算不上是大雪,但漫天飞舞的雪花,劈头盖面的洋洋洒下,很是壮观!雪花,像是百变的精灵,迫不及待从四面八方,如同瀑布般的,倾泻而下,仿佛急不可待的在炫耀自己的轻盈不失美丽身姿,它洋洋得意,直泻而下,哗哗的,跳跃着,舞蹈着,欢呼着,雀跃着,向人们极力展示自己生机勃勃的一面! 栏杆上,白了,房屋上白了,光秃秃的树枝上也结了一层茸茸的白毛,常青树则没有了往日的翠绿,一眨眼就穿上了白色的戎装,在朦胧中颇有神奇之风。

雪,越下越大,漫天飞舞,似烟非烟,似雾非雾,就像春天的柳絮一般,不停地飞舞着;远处,玉树琼枝,粉妆玉砌,飘飘洒洒,纷纷扬扬,拥抱着隔别已有三季的大地,一切笼罩在这茫茫的大雪之中了。好一个粉妆玉砌,银装素裹的世界。

看着,看着,忍不住轻轻地推开家门,一凉意扑面而来。风伴着雪花吹在脸颊,似是恋人柔的轻抚,心中顿觉怡然。仰望迷蒙的苍穹,每一朵雪花都宛如无家可归的纯洁灵魂。我闭上眼睛,静静地听雪,静静地听我自己,雪围着我飘落,雪抬着我上升,我融入了雪,顷刻间,世间除了雪,再没有别的什么,宇宙变成了一朵白雪。

而此时,雪浪就象一个调皮的小孩,一阵一阵向我侵袭着,持续不断地向我靠着她的肩膀,笼着我,粘住我,让我无处可藏。眼睛睁开是雪,闭出是水,冰凉凉贴在眼窝中。风雪从衣服缝隙处幽幽渗进,前胸及脚踝流动着刺骨的湿气,真正让我体会了什么是季节的变化,带给我冬的韵味。

雪,是从万丈高的空中飘下来的,轻曼飞行的舞姿,自由飘逸。以晶莹剔透的心灵,点缀着人类不曾构画各种花瓣的图案,沉默地飘浮与飞翔,展现一种冷酷的美。终于,缄默在地上、屋顶、坡里、山颠…静静等待融化,悄无声息。

雪花是有内涵的。她不会像雨滴那样用声音倾述自己的心情,而正是雪花那优美的静感,才向我们表达了内心的素洁和清静。这样的静谧不单是用我们的眼睛看到的而是用我们的心灵去倾听去感受才得到的。雪花是人类心灵的写真,当我们看到了雪花的时候就看到了人儿最纯洁的一面。雪花装饰的世界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这个世界虽然不想以往那样富有绚丽的色彩,可是当雪花洒满每一个地方时,我们会感觉到洁白的世界才是一种名副其实的美。这样的美原来是这么简单,简简单单,安安静静,就像是走到了世界的外面。那里听不到嘈杂的声音,看不到繁杂的迷乱,瞬间,自己就变得轻松了,心情也变得那么愉快,全身心都得到了休息。

“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坐看青竹变琼枝 ”我轻轻吟诵着,昂起头,张大嘴,让片片花瓣徐徐飞入我的口,这真是天然的冰淇淋。哦,湿湿的、凉凉的、甜润润的,如一股甘泉缓缓滑进我的舌,我的咽,我的喉,我的心田。捧起一团雪用力往空中飞撒,点点滴滴,滴滴点点,晶莹透亮,幻化成颗颗繁星洒落在我的头,我的脸,亮了我的每一个部位。

在冬的怀抱里深深呼吸,体味这份宁静与淡定,从容和纯净。恍惚之中,置身在雪花世界里的我,似乎也变成了一片洁白的雪花,从天空而下,飞转翔舞,绽放最美的花瓣,点缀冬天。

关于大寒的文章7:小寒大寒 又一年

文/邓荣河

凛冽的西北风犹如一把利剑,一路狂劈乱砍,直至季节的第二十四个驿站——大寒。如果说小寒是一块令人望而生畏的冰,那么大寒就是一种透入骨髓的冷;如果说小寒是一个疯,那么大寒就是一个寒冷至极的巅。

其实,大寒是个概念,一个一想解释就要瑟瑟发抖的概念。因此《授时通考·天时》引《三礼义宗》云:“大寒为中者,上形于小寒,故谓之大……寒气之逆极,故谓大寒。”乙未年的岁末,冬阳的生命之火被调到了最小的极限。随着夕阳西下,肆无忌惮的寒冷便开始近乎歇斯底里地疯狂。光秃秃的山在咳,在吭吭地咳;苍茫茫的地在颤,在瑟瑟地颤;冷冰冰的河在喘,在只有上气没有下气地喘……

小寒大寒又一年。在任何时候,最无情的是时间,最公平的也是时间。在城市,或欣喜或焦急的年之韵,已经开始写上每个人的眼脸。民工们等待老板施舍尽最后一份慈善,拿着用辛勤换来的薪水打道回村,准备过年;各类商家使出浑身解数,力争在岁末也捞它个肚大腰圆;大小企业更是争抢着演绎最后的疯狂,能加班的加班,能加点的加点……

在乡下,年的气息更是浓酽。别的不说,单瞅那些各种形状的门楣,就可见一斑——勤快的农人,早早就贴好了年味十足的对联。尽管寒冷仍是不肯轻易退出的代言,但这种冷不会太长,因为羞涩的春姑娘正在南国紧闭门窗梳妆打扮,焦急地等待着远嫁北国的那天……

是啊,“小寒不如大寒寒,大寒之后天渐暖”。进入大寒之后,春,是一个愈来愈亲切的字眼;暖,是幅愈来愈清晰的画。

关于大寒的文章8:大寒忙过年

文/雨君

记得小时候,每到大寒节,乡人们就开始忙着除旧布新,准备年货。

那时候人们大都去崞阳或原平城里扯布料。天不亮就起来,吃过饭,跟上大人,叫上同伴,到村口等下山的拉煤车。因村里处山区,多煤矿,所以拉煤车就多。有时候等好几辆里面都坐满了人,只得步行到窑上找个装卸工,和司机说说,就能早早地坐到小轿(驾驶室)里。那司机自然听装卸工的话,不然,装卸工不好好给他装车。不过,那时候的司机,都善解人意,都了解村里没有公交车,乡人们出门不便,所以,只要车里还有空座位,人一问就同意。

在城边下车后,自己步行到城里,寻找卖布料的门市,左摸摸,右摸摸。货比三家,讨价还价后,看谁家价格最便宜,就在谁家买。有一次,搞好了价,不买,被店主一顿骂:“都是些没头鬼,灰圪泡(灰人、不是好东西的意思),价也搞了,不买了。”我们自觉理亏,都不敢吭声,只低头灰溜溜地撩起棉门帘,出了门。心想,若是有钱,哪用受这窝囊气。回头,又去大商场,买秋衣秋裤,袜子头巾,又免不了逛来逛去,比来比去。到中午买好,找一小饭铺,吃碗刀削面,就到马路边拦上山的拉煤车。

买回去的布料,找裁缝做褂裤。母亲是裁缝,自然不用找别人做衣服。大寒那几天。到我家做衣服的很多,客户们放下的衣料堆成了小山。母亲从一吃过早饭就开始蹬着缝纫机缝衣服,一直到深夜。我眼巴巴地瞅着母亲打发走一个又一个,就是不给我们兄妹做,忍不住问甚时才做。母亲说,自己人不着急,先给别人做。于是心里不满:“自己人咋就不着急,自己人也盼着过年穿新衣”。但不敢说出。

母亲说到做到。到大年二十九晚,总要把新衣服全放到我们枕头跟。

母亲不光忙做衣服,还得忙做豆腐,烧豆腐,炸丸子,压粉条,压钢丝面河捞,蒸馍馍,蒸包子,豆馅窝窝,画窗花,扫家,糊窗。

我记得最初磨豆腐用的是驴拉磨。给拉磨的毛驴套上驴套,戴上“驴碍眼”,嘴旁拴上“驴撑棍”,毛驴在拉磨的时候把眼睛蒙起来,防止它转蒙,也怕它偷吃粮食。嘴旁拴上“驴撑棍”也是怕它偷吃。毛驴按逆时针方向拉着石磨转。有一谜语“盘石转转而不颠,路途遥遥而不远,雷声隆隆而不雨,雪花飘飘而不寒。”来描绘驴拉石磨很形象。有一次我看管磨豆子,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结果豆子洒了一地,被母亲用笤帚打了一顿。父亲为了护我说母亲“靠屁吹火”。那时候,什么都不懂,长大后,方知父亲比喻很不妥,居然把我比作“屁”。为此常常取笑父亲,父亲度量大,竟也不生气,只“呵呵”一笑了事。

后来村里有人买了钢磨,建起了钢磨坊,专门磨面或者磨豆腐。父亲只需把豆子背到钢磨坊,磨成豆浆,再担回家,倒在九烧锅里,熬浆,点卤,揉豆腐,把豆腐里的水都挤尽,成型。我最喜欢吃没有揉过的嫩豆腐。知道家里做豆腐,一放学就连蹦带跳地跑回家,进门搬个小凳子,坐在火炉边,等着吃嫩豆腐。母亲下地,给我从九烧锅里舀一小碗,捏点盐,倒点醋,就开吃,顿时周身暖和起来。

做好豆腐就能烧肉和豆腐了。先把肉在水里煮到用筷子能扎动皮,然后在色水(蜂蜜水)里煮过,再在油锅里炸,豆腐也是在色水里煮过再炸。那天也炸丸子。整个空气弥漫着麻油香味,我喜欢这种气味和气氛,那是年的气味。因为只有过年时,我们才能吃到这些好吃的。虽然心下知道,这都是为年做准备,但我一看到那介于琥珀色和褐色之间的红色肉块和豆腐、丸子,我就馋液欲滴。总是迫不及待地让母亲给我切一块红烧肉或者豆腐,或者抓几个丸子,再让母亲熬一顿大烩菜。母亲嘴里说着:“馋死你个灰鬼”,但还是熬了一锅香喷喷的烩菜。

烩菜里不可缺少的是粉条。所以压粉条也是过年要准备的重要年货。压粉条的面是纯山药蛋磨成的,劲道,柔润,光滑,弹性大。故乡盛产山药蛋,粉面自然多,用大九烧锅,在灶台上架了河捞床。河捞床身是用粗壮而弯曲的硬木料制成,讲究的还会刻成龙的形状。“河捞床”的中央有一洞,下面芯子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小孔,上面木芯,可以上下活动。压的时候,将面填满床洞,放下木头杠子,压的人坐在杠上或者两个胳膊压在杠上,手扶着支撑物,利用自身体重下压。每次压粉条,我见父亲双臂压在木杠上使劲,我就想坐到杠子上试一试,母亲总是嫌我瞎掺乎,一把拉开。有一次非要试,就坐了上去,谁知不会使劲,又把握不住时候,面“噗嗤”一声突然压完,把我闪了一下,差点闪锅里。吓出父母一身冷汗,以后再也不许我瞎掺乎。

压粉完毕就压钢丝面河捞。钢丝面河捞是用玉茭(玉米)面或者茭子(高粱)面,荞麦面等,单样面粉或者多种面食混合加水经过一种面条机压制熟化出来的半成品面条。这种面食韧性特别强,可与钢丝一比。所以乡人命名为钢丝面或者钢丝河捞!压好后,放在冷家,腊月和正月,想吃时,就方便了。喜欢煮吃钢丝面,汤水分明,不化条不粘汤,面条也特柔滑。如果再佐以山药蛋条炒肉块,也是只有年根才能享受到的美味。有一次吃钢丝面河捞,不小心被里面的刺儿拉了一下嗓子,疼了好久。母亲说可能面里有细微的玉茭圪栏,也只怪我喉咙太细,太敏感,容不得半点粗糙和刺毛。后来,母亲只要做玉茭面饭,必事先把玉茭面过筛,以免再出现划破嗓子的事。

除了红烧肉、烧豆腐、丸子、粉条和钢丝面外,蒸馍馍,蒸包子,豆馅窝窝,也是可以提前解馋的事情。蒸饭时需要拉风箱。风箱由一个木箱、一个推拉的木制把手和活动木箱构成。用手拉开活动木箱,空气通过进气口使风箱的皮囊内充满空气,空气通过输风管,进入灶火,就能使火旺盛。平时母亲让拉,我总是少气无力地不好好拉,拉着拉着能睡着。但是过年蒸包子、豆馅玉茭面窝窝和馍馍不同,母亲会奖励我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或者玉茭面豆馅窝窝和馍馍。有一次,居然一气吃了三个肉包子,要知道那时候蒸的肉包子是大包子。母亲说我不识饥饱。母亲此言差矣,她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年代是个什么都想吃,什么都吃不上的年代,好不容易蒸一次肉包子,焉能不馋?

年根也有让我解不了馋反倒挨饿的时候,那就是扫家。扫家那天,父母把炕上包括席子和大柜上的东西都搬到了院子里,屋门大开,正值大寒,即便是生着火炉,也难敌屋外的寒气。再加上屋里灰尘动荡,让人没有落脚处。关键是因为连着忙乎,父母都顾不上做中午饭,只能等扫完家,糊完窗,才做饭。不过,糊窗贴窗花,是我乐意帮忙的事。帮母亲刷浆糊,递窗花。糊了新纸、贴了新窗花的窗户新崭崭,喜洋洋,有年的味道。

那几天家家户户都糊窗,小巷里总有挑担子的杂货郎,叫卖红红绿绿和窗花。有一次,正糊窗,窗花不够了,母亲叫我出去买窗花,我一看货担里还有小镜子和小女孩头上扎的红绸绸,于是瞒着母亲买了一根红绸和一个小镜子。但是只敢放书包里,从未拿出让母亲看到。有一天,母亲洗书包,翻出了红绸绸和小镜子,追问我从哪里来,我思忖半天,没敢说谎,因为一旦说谎,被母亲揭穿,反而会扯嘴,那可是很疼的惩罚方式。我如实地给母亲交代自己是买窗花时偷买的。那一次,母亲居然没有打骂我,说是因为我没有说谎,值得夸赞。

大寒,大寒,忙乱过年,难度年关。想来,难度年关,是大人们的感受,小孩子们却是盼着过年的。小时候的每一个大年,总是回味无穷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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