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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散文1:散文的简洁之美
文/王克楠
自从“大散文”出来以后,散文的篇幅加长已成为一种趋势,有些作者的散文无限制地加长,竟然加长到几十万字。
一篇小说,可以分为短篇、中篇、长篇,乃至小小说。小说表达的是生活画面和人物性格,长篇小说是在一定的历史长度展开的生活空间,小说长一些,是情理中的事,但对一篇散文来说,本来用几千字就可以表达的,非要拉成几万字,乃至几十万字,就难于让人理解……当你读一篇几十万字的散文的时候,不由会提出疑问:这还是散文吗?
小说之美表现在人物形象的刻画,情景对话,环境描写等,小说里的人物站起来了,这部小说就站起来了。散文从来不会以塑造人物形象为主业,是依靠文本里“意思”去感染人。就那么一点“意思”,用得着几万字、几十万字去叙述吗?因此,笔者趋向散文写短一些,能把“意思”表达出来就行了。
散文写短一些,就是需要散文的文字简洁一些。文字简洁一些,不仅是篇幅的需要,也是审美的需要。中国古代文人的诗文一向讲究“意则期多,字则唯少”,就是说,讲究用最少的文字表达最丰富的意蕴。汉语之所以能成为世界上最丰富的语言之一,语言简洁而丰富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我们在称赞一个女人身材美的时候,常常会说“肥一分则肥,瘦一分则瘦”;写散文也是这样,无端地拉长散文篇幅,不仅无能,而且无效。
那么,怎样才能努力做到行文简洁呢?
首先,行文叙述要尽量减少拉过程,要讲究表意,而非表形。汉语的表意功能很强,这是汉语一大优势,一定要把这个功能发挥好。一个人的一生中的长度很长,但是一个人在回忆自己一生时,感到值得讲述给人听的,也不过是几件事。写散文也是这样,要把最有意思的东西表达出来,足以产生足够大的辐射效应。为什么说散文无法高产?皆因为散文写作不是开工厂,不是工厂里的流水线,而是一个的人格的辐射。殊不知,一个人的内在当量再大,也不会一直处于辐射姿态,总会有停歇的时刻。表意,即是把最有意思的事,用最精短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才是散文的上乘境界。
写散文,千万不要拉过程,不要过多地进行环境烘托,尽量不使用“对话”,尽量让“我”在场,尽量不要用第三人称写散文,这都是散文简洁所需要的。
其次,写散文要收敛。写散文讲究“意会”,尽量避免直脱脱宣布自己的生活态度。东方民族的性格一般比较内敛,无论悲喜,藏在心中,不事张扬;而西方人性格奔放,喜怒哀乐,溢于言表。性格就是性格,并无好坏之分。涉及文学创作,东方人行文“收敛”一些,是有必要的;西方的海明威曾把文学创作当作露出水面的“冰山”,何意?即使把自己的文学感受最大限度地收缩在人物形象里,做到“含而不露”,对于创作者的思想,更是藏而不晦。一位西方作家都能领会到这一层,东方作家为何不能这样做呢?
俄罗斯短篇小说之父——契科夫的小说创作,非常讲究收敛。契科夫从来不会把想写的东西用“甲乙丙丁”排列法,排出来,而是从最精彩的片段落笔。也就是说,只用几个精彩片段就把人物鲜活地“领”出来了。中国清代志怪小说家蒲松龄先生的创作也是这样,很少过多地进行场面和背景描写,因此,就出现了文学里的白描。白描看似简单,其实是一种很难熟练使用的写作技巧。中国现代小说的发轫者之一——鲁迅先生,非常擅长使用白描法去勾勒人物,他笔下的人物,阿Q、孔乙己、祥林嫂、闰土等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并没有使用太多的文字。不仅小说,包括鲁迅散文里的人物,三味书屋里教书先生,阿长,日本的藤野先生,也没有进行过多的烘托和铺陈,但人物非常鲜活, 且辐射性强。鲁迅先生本人非常讨厌行文的唠叨,主张“写完后至少看两遍,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不可惜。”把立意凝聚在最有表现力的场景和细节上。
其三,一定要注意留有空白。有了空白,就可以充分调动读者参与的积极性。为什么很多人写散文会冗长不堪呢?其原因在于作者不相信读者的鉴赏力和想象力,像大人哄孩子一般千叮咛、万嘱咐,不断地重复和唠叨,烦人得很。留有空白,即是不要在文中把想说的话说透、说尽,主动留一部分空白,让读者参与进来。留有空白,不仅反映在文学创作上,也反映在绘画上。国画大师齐白石画虾,从来不在宣纸上画水,只是在宣纸上勾勒出虾的各种姿态,将水泊隐含在纸的“下面”,构成了动静相宜的艺术效果。八大山人的绘画也是这样,画面上有鱼,没有水,该画水的地方,成了空白,读者也不会认为没有水。
艺术中的空白,反映了东方审美。这种“空白”理论,可以追溯到老子的哲学观,老子的《道德经》主张“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其基调便是虚实结合。在东方的哲学里,“有”和“没有”是相对的,一如禅宗,“心”有,自然会有万水千山;“心”无,人在闹市亦觉得凄惶。明朝的王阳明反对“程朱理学之说”,主张心学,从一定程度上丰富了东方智慧。西方讲究实用主义,看得见,摸得到,方予以承认。中国中医学上的“经络学说”,是西方医学所不承认的,因为人的十二道经脉无法用解剖刀解剖出来。
有不少优秀作家非常讲究空白,其有意省略、空缺的部分,蕴含了审美元素。如沈从文的小说,非常注意空白之美,沈从文的小说里有叙事空白、结尾空白、心理空白等。这些空白不仅没有封锁读者可得到的信息量,反而显得更加畅通;文字愈发深入人心,极大地启发了读者的心智和想象力,正所谓“不着一字而尽得风流”也。把“空白”结合到散文写作上,即是讲究达到“虚实结合”的艺术效果。仅实无虚,就会行文呆板;仅虚无实,读者也会被折腾得如坠进云雾。虚实相宜,反映了——意境美,意境不仅有“意”,还有“境”,意为境生,境为意设,二者相宜也。如甘肃作家杨永康写的“先锋散文”,文本里的物象好像并没有确指什么,因为没有确指,反而产生了“多义性”,散文涵盖了更多的东西。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虽然笔者主张散文行文简洁,但并非不加区别地一味反对“长篇散文”,当作者不得不用长篇文字来表述的时候,还是可以写的长一些,并非一概越短越好。
散文散文2:散文是上帝半睁的眼睛
文/刘青仁
在烈日炎炎的夏日,散文是掠过原野凉爽的风;在漫漫长夜里,散文是亮在远方忽明忽暗的灯;在春花烂漫时节,散文是百鸟的鸣啭;在严冬极尽自己的肆虐,散文是响在大地上空的春雷声声。
当山崩地裂,洪水涛涛,瘟疫蔓延,生灵涂炭的时候,散文是天地间沉郁的叹息;当火光冲天,大敌当前,千钧一发,狂澜即倒的紧急关头,散文是庄严神圣的呼号和动员令。
散文是悲伤者的泪,是欢快者的歌唱,是失意者的喃喃自语;散文是弱小者遭受欺凌后的哀哀叹息,是仁勇者路遇不平挺身而出的愤然抗议;散文是孤独者静夜窗前的绵绵细雨,散文是忧思者不眠中遥远的思绪。
散文是不甘沉沦的心灵在精神的王国里踽踽独行留下的足痕,散文是飘逝的往事在天地间化作的精灵,散文是人类对自己的灵魂与肉体的双重关照,散文是上帝半睁的眼睛……
在烈日炎炎的夏日,散文是掠过原野凉爽的风;在漫漫长夜里,散文是亮在远方忽明忽暗的灯;在春花烂漫时节,散文是百鸟的鸣啭;在严冬极尽自己的肆虐,散文是响在大地上空的春雷声声。
当山崩地裂,洪水涛涛,瘟疫蔓延,生灵涂炭的时候,散文是天地间沉郁的叹息;当火光冲天,大敌当前,千钧一发,狂澜即倒的紧急关头,散文是庄严神圣的呼号和动员令。
散文是悲伤者的泪,是欢快者的歌唱,是失意者的喃喃自语;散文是弱小者遭受欺凌后的哀哀叹息,是仁勇者路遇不平挺身而出的愤然抗议;散文是孤独者静夜窗前的绵绵细雨,散文是忧思者不眠中遥远的思绪。
散文是不甘沉沦的心灵在精神的王国里踽踽独行留下的足痕,散文是飘逝的往事在天地间化作的精灵,散文是人类对自己的灵魂与肉体的双重关照,散文是上帝半睁的眼睛……
散文散文3:书斋生活
文/远观
偶然在散文里读到过原来的作家喜欢喝茶。一本数握在手里,然后开始品读,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我也做过这件事情,却没有什么所得的东西。秋天的时候,肃杀的气氛是少不得的。前几年在襄樊,那里的气候湿润,我又住在一楼,所以寒冷的时候,肩背就开始疼痛,加上快乐少而忧愁少,许多人见过我写的文章,都说我的文章似乎比我的岁数要大的多。我知道,这似乎是岁月的磨砺。回到承德,看见六叔七叔研究国学,也曾讲六叔讲到承德的故事,他说什么苦都吃过,其实要在人前显贵,背后要做多大的努力呢!
我也是农村人,有一阵子在河北农业大学学习信息管理,但是那不是我喜欢我的专业。我应该读中文系,可惜不是中文系,全凭自己的那点悟性在写文字。我有时候不知道这写文章的技术是哪里学来的。我读自己的两本散文集,开始看着自己过去写的文章,不由得拿起烟卷吸了起来。我是喜欢抽烟的,也喜欢独坐在角落里思考。窗棂没有的日子,我就到外面去转上一转。我开始琢磨自己的生活。平日在承德,小聚会是有的,但是我却喜欢坐在旁边淡淡的吸烟,承德聚会谈起文学的少,谈起来也是一些很简短的语言,然后就开始歇火了。我这么说,是我真实的感受。真正的写作者大概是学院派的最有时间,因为他们主要的研究方向似乎很明确,而我所写的稿子不过换的微薄的稿费。拿字换钱是不好讲的。
初秋的凉气慢慢地袭来,北方的温度降得很快,似乎秋天只有那么二十天,这是多么可怜的事情呢。我不喜欢寒冷,在北方,寒冷的时节要来到了。我有时候写起文章来似乎觉得身体还哆嗦下。
天气是冷了,我回到承德,继续体验这样的生活,多少年之前,我对自己的生活没有任何打算。但是这十年里,我却和文学联系在一起,但是除去文学还要有自己的主业,因为即使书再值钱,钱也是不够花费的。
中国作家尤其这样,我自己做着传媒的事业,偶然歇起来我就写起来了。写文章的时候需要安静,我喜欢漫步在大路上,新华书店,还有在人群中,在人群中,没有一个能够看得出我是写文章的,我在新华书店,有时候读读自己的作品,有时候没读多少就出去了,母亲打来电话说,今年乡村的板栗涨价了,大概八元一斤。我说,那自然好。我写的很多文章里大多有着深厚的乡村情节,我写大块地村,写过南山,且大都发表了。
秋天确实到了,我漫步在城市的大路上,这种漫步的姿态多少有些没心没肺。多少有些自我安慰的感觉。前几日和郭秋良、白德成老师在玉壶春喝茶审稿,我还在说秋天到了,这种凉气是我几年都没感觉到的。书柜上放着的数不过数十本,我这一路搬迁,遗失的书很多,但是有时候少不了去购书,所以平日里,我的书斋生活就出现了。
就写到这里,我知道这篇文章又说多了。
散文散文4:读岩峰散文《堡头》
文/唐凤琴
翻尽岩峰文章三百篇,诗歌为多。
走进汶河堡头杨岩峰,散文为上。
对岩峰的诗歌,评头论足的人太多,观诗中的好处被喜欢岩峰的人剥皮剔骨如彩色CT尽一一剖析了,其实岩峰最好的文字是他的散文,朴素,大气。
岩峰文字基本全都阅尽,他的散文与他本人的品质一样,苦心经营的是质朴、自然、流畅,没一丁点山东人蒜头的辛辣味。如几年前写的《堡头》,初读朴素,细品却无不溢出“妙处难与君说”的味道。
《堡头》是我喜欢的一篇。因为《堡头》他写得特别平和,把“大汶河文化”如数家珍,娓娓道来,读着,读着似乎就闻到了文字浸泡在土地里的味道,且嚼且品,情节如流水般,明净而悠长,刻在石板河水中,刻在人文历史的雕花窗格上,每一个情节的点出,都有如子落棋盘的声响,一步一步紧扣《堡头》主题。
几年前,岩峰曾把汶河边堡头村的老照片发给我,黑白底片上堡头的石板路在汶河水上蜿延沉睡,残阳照在古老的石板路上,光在石板上凹突微闪,把历史写在石阶已残损的脸上。所以岩峰在《堡头》文中说:“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人们在堡头村东北的河滩上,发现了一种三叶虫化石,俗称燕子石。这‘发现’虽不及‘堡头遗址’的发现轰动,又由于它不在‘重点文物’保护之列,一些好事者便蜂拥而至,一抢而空。”也所以唯有从堡头出土的燕子石,是走不出堡头的记忆了。于是作者笔下的堡头村的石板路,如古老的琴床,雨水从屋檐跌落,将堡头敲打出古老的乐符,如泣如诉,那低沉而单调的节奏,自有一种燕子归巢的落寞与凄清。于是,作者的堡头小巷里没有叫卖杏花的少女走过,更无撑着油纸伞如“丁香一般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徘徊,唯有孩子们的被石头礚倒声,村妇咒天骂日声,从作者《堡头》巷子尽头的汶河里流淌过来,显得更幽、更静、更长了……
这不是诗意生活平平仄仄的韵脚,是人生的的五味杂粮,充满烟火味。也许,这就是作者写《堡头》文化的意义吧。
《堡头》篇幅不长,二千字不到,但却以历史为深度,以人文为广度,以个化的细小琐屑为题材,以平实委婉而又有弹性的语言手法,引经据典让汶河水、让堡头村的恬淡与雍容回归文字,用充溢着“中国味儿”描述,达到了自然且又总有些“妙处难与君说”境界,我想此正是此文之妙也。
无可厚非,虽说作者创作此文过去颇久,但我读来仍饶有新意,让我想起明代杨慎说:“千里莺啼,谁人听得?千里绿映红,谁人见得?若作十里,则莺啼绿红之景,村郭、楼台、僧寺、酒旗,皆在其中矣。”(注:《升庵诗话》),当然,这只是我用此段解读《堡头》之感受,而鲁迅先生在《诗歌之敌》中一段精辟的论述:“诗歌不能凭仗了哲学和智力来认识,所以感情冰结的思想家,对于诗人往往有谬误的判断和隔膜的揶揄。”,让我窃以为这也许是作者将《堡头》放进了散文集《隔膜》中的原因吧。
所以,由此让我想到有“玫瑰诗人”之称的岩峰,在文字收获上其实不仅仅是诗歌,散文也是他收获的热土。
散文散文5:笑得很乐
文/鲁先圣
杨绛先生在散文里常用这句话:“笑得很乐。”想想每一天,我们会笑很多次,但是我们是否都像杨先生所说的,每一次的笑都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呢?
山川无语,但却无时不昭示着宇宙的奥秘。自然界有胜利与失败吗?没有,没有成败,只有更替与轮换。春天让位于夏天,夏天让位于秋天,秋天又让位于冬天,冬天之后呢?春天又回来了,又重新开始一个新的轮回。
人何尝不是这样呢?谁是永远的胜利者?谁又永无出头之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不都是说的这个道理吗?
我的少年时代是在乡村度过的,村前方圆两公里是一片野地大洼,周边有3个很大的苹果园;村东是一片很大的枣树林。我们是大家族,爷爷兄弟6个,我们年龄接近的堂兄弟有10多个,每天放学之后,我们都会到这些林子里去,总感觉林子里面有很多未知的秘密。周末的时候,甚至在林子里玩一天而不知归。现在想来,这些经历对于我的创作,不是简单的童年往事和回忆,而是那时养成的对于未知神秘世界的好奇和不断探索的习惯,这种习惯,一直到今天,依然是我人生事业的巨大动能。
世人都以为苏轼的天才全靠天赋,却不知其勤奋。他晚年时曾对弟子王古说:“我每读一部经典,都是从头抄到尾。”苏轼被贬官黄州时,朋友朱载上去看他。朱载上在客厅等了很久,苏轼才出来。他说:“我刚才在做每天的功课,没发觉你来了。”朱载上问:“每天的功课是什么?”苏轼说:“抄《汉书》。”朱载上惊问:“您还用得着抄书吗?”苏轼回答:“这是我第三次抄《汉书》了。开始一段事抄三个字,后来一段事抄两个字,现在一段事抄一个字。”朱载上说:“把您抄的书给我看看呢?”苏轼取出一册抄书给他。朱载上看不明白。苏东坡说:“请您说一个字。”朱载上就随便挑了一个字,苏东坡立马背出数百字,无一差错。后来,朱载上对儿子朱新仲说:“比我们优秀的人比我们更努力,我们有什么资格不勤奋呢?”
诗人食指以一首《相信未来》享誉诗坛。他说:“我不能想钱,我要是想钱,我的诗里就带出钱来了。”他的这句话,这些年以来始终在我的耳边飘荡。
一位青年朋友在微信里问我:“老师,怎么才能像您一样把文学和书画做好?”我说:“确立目标之后就专心致志、心系一处、不畏人言、心如磐石,一头走到黑再往黑处走!”
中国人常说安身立命,就是有个职业成个家吗?不是,不能简单地这样去理解,安身立命就是指与我们所处的世界和谐相处,红尘相安。我们也常常听说“看破红尘”,也就是说看透我们所处的世界。可是,翻过来呢?“被红尘看破”呢?这样一想,不免惊出一身冷汗,我们是否早就被世界看穿了呢?而我们却往往还在故作高深、自以为是?
散文散文6:指甲花
文/张维
近日读汪曾祺散文,有一篇写到凤仙花,看其介绍感觉就是我小时养过的指甲花。
乡下养花,不像城里可以去花市挑品种,拿回来安置在阳台、客厅茶几或书桌上,乡下姑娘只是问邻居姐姐要些前一年留下的花的种子或者讨几棵小苗,随便栽种在房前屋后的空地上。花的品种也常见,多是美人蕉、夜来香和指甲花。
我养花,向来缺少侍弄花的那份心性。往往一时兴起,热情也不过三日,起初浇水、松土的殷勤过后,便是不闻不问,所以也难有成气候的。种花年年有,花颜不曾见,便是最好的写照。但有一次意外的惊喜,算是给多年种花留下了光辉一笔。
那年春天种了几株指甲花,不高的花苗被我随意丢在打谷场和菜园篱笆墙的交界处,谁能想到它们居然长高了,越过我的膝盖了。后来农忙,打谷场四处都被用来晒粮食了,几株指甲花还努力为自己争得了一席之地,居然,开花了。
花,是那种指甲壳大小的瓣,浅浅的水红色,一串一串的,女孩子们迫不及待地摘下它们装扮自己。可惜等不到花落结籽,那块地方就被父亲堆放了秸秆。指甲花站不起来了。农忙里的父亲,一心盘算着一家人整年的口粮和生计,是没有心思为女儿保留几株指甲花的,而我,对花也一向不重视。这些,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后来外出求学、闯荡,便没在家种过花,倒是养了一些盆景。一大盆芦荟,学姐留下的,一年寒假,我们都回了家,将它放在室内,也没能躲过那年异常的寒冷;一盆同学送的茉莉花,毕业时带不走,送给了学妹;工作时养了一盆仙人球,去武汉读书,没有带它回来,送了人,也不知它是否尚在人世。
我养的花多是些易活的,无需多花精力侍弄,活便活了,不活,只得感叹它的不皮实。人是需要像这些易活的花一样,多几分皮实的。
什么时候,能在打谷场的空地上,再种上一株指甲花呢?
散文散文7:浪漫的诗歌和散文
文/李爱鹤
读诗、读散文,不是做作,也不是矫情,也不是故作高雅,而是真的在诗中、散文中找到了安静的声音,这种安静不是孤单,也不是寂寞,而是一种慰藉,一种依托。
诗歌或是散文的语言就像那远古传来的声音,那么动听,又那么悠远,绵长而又活泼,那样的语言诉说着历史的沉重,那样的语言总结着人生的意义。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诗歌或是散文呢,在他们的语言中有着一句话的哲理,有着一句话的人生意义。
当我们快乐时、浮躁时,诗歌或是散文能够让我们静下心来,聆听着内心的真实;当我们位居高位、意气风发时,诗歌或是散文能够让我们看淡一切,名利不再是你人生的生死劫;当我们悲伤、忧愁时,诗歌或是散文能够安慰着我们的心灵,为我们化解忧愁;当我们绝望、心灰意冷时,诗歌或是散文能够让我们寻到依靠,解救我们的已经处于绝望的内心,在诗歌中我们的世界是多姿多彩的,是我们相伴的朋友。
静下心来,去读一首诗或是一篇散文,你会享受的,你会发现浓缩的人生的精华在美丽的语言中那样一字千金,每一个字都直指的心灵深处。
散文散文8:散文的笔触
文/王克楠
散文有没有笔触呢?肯定是有的,散文的笔触是写作者对世界的心理感觉,这个感觉可大可小(以小居多),但落到笔头的,一定是细节。
笔触涉及对物象的理解,鲁迅先生写门前的枣树,说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为何这样表达?完全是心理的感觉。这就是涉及到了一个写作者的基本素质——靠感觉吃饭。一个作家即使拥有哲学家的博大精深,表达在纸上的,依然不是抽象的东西,而是化抽象为具象的东西,这个东西在文字里常常用“笔触”的形式表达出来。
成熟的作家,无论是写小说,还是写散文,都是用“笔触”说话,从来不像政治家那样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我们需要做的是,把笔触从生活的常态中挖掘出来,成为文本里的独特的“这一个”。“这一个”是禁得住推敲的,读者越琢磨越有味道。笔触虽然独特,出点却在于“索求”,你如果没有一旦主动寻觅的精神,笔触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笔触的落脚点在于抵达,抵达到哪里呢?当然是抵达到世界的本质(或者本真),这个本质或者本真,也许是一个写作者一辈子都难于抵达的,但确实一个写作者终生的努力方向。谢友顺说:“只有心灵像这个世界一样宽广的人,才能洞察人和事物中简单而永恒的本质。”确实是这样的。
“笔触”只是涉及人的心理感觉,与取材的宏大与否无关。如果没有独特的心理感觉,取材再大,也是空的;有了心理感觉,取材再琐碎,也是可以洞察本质的。在散文写作者那里,大和小,宏伟和纤细,并不是彼此隔离的两个阵营,应该是互通的,可以瞬间互相换位的——这就是散文的魅力。谈到这里,不得不说说日本的川端康成,他十分注意表达物象的细部,而细部,在笔者的理解是就是笔触。笔触融化在写作者的感觉里,从心理感觉涌现到笔端,瞬间即逝,简直像狐狸一般善于逃跑,跑得飞快。我们读川端康成的作品,常常会读出静气,这样的静气就来自作者对笔触的捕捉和沉淀。
说到笔触,有没有“伪笔触”呢?肯定是有的。如果仅仅把笔触理解为一种写作技巧,就会出现大量的“伪笔触”,比如夸大一些领导人的改变世界的作用,比如过于渲染成功人士的“圣人效应”,比如过于追求物质而以牺牲精神为代价……这些现象的流动,就像是有毒的细菌,侵蚀着写作者的健康躯体,使其潦草、粗陋、虚情假意。要知道,散文之外的东西会强烈地影响一个写作者的基本品质,侵蚀他的艺术感觉,使得他容易进入内质的胡言乱语状态,当然了,就无法捕捉属于自己的散文笔触。
笔触的表达,有的时候也会像是精神的“胡言乱语”,如鲁迅先生的《狂人日子》《野草》等。这些表面上的“胡言乱语”,其实不是精神错乱,而是借助于“乱”,表达出藏在生活背面的不易被人觉察的东西,这样的精神“胡言乱语”,是禁得住推敲的。真正的笔触,像是雨后的花香,越是呼吸,越有味道,一如评论家汪辉对余华作品的评点:“他(余华)对句子的穿透力达到了惊人的程度,模糊却又透明。”余华的文字,笔触里有些朦胧和含混,却又那么清晰和明澈,这就涉及到是否表达得准确。准确,是一个散文写作者终生需要面对的写作尺度。唯有准确,才能深入和丰富散文的笔触。余华本人一直自谦文化不高,认识汉字也不多,但是他致力于语言和语言的现代主义表述,在想象和物质生活之间打开了一条通道,确实是值得散文写作者学习和借鉴的。
现代散文不要每位写作者高度重视——现代叙述体系,这不仅仅是小说家和诗人们的事情,散文不去关注和领会,就会在写作中走偏(有些作者固执地故意走偏),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才华。谢有顺在这个问题上大致上有这样的表述:需要写作者在“语言的表现、理解人和事物的方式、现代叙述意义上的自觉”三个方面下功夫。笔者认为,前两个方面都涉及到如何使用笔触,也就是说,把握好了散文笔触,才有助于建立自己的独特风格。
文章千古事,散文当然也是千古事。写慢一些,精一些,自觉一些,成熟地把握散文的笔触,是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