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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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文章1:表情寄意的性情之作

文/邢芝兰

人常说慈母严父,我们家则颠了个个儿。孩子们认为父亲最疼爱他们,母亲反倒严厉了些。儿子为长,上大学是父亲送他,到了学校分配到上铺,唯恐儿子睡相不好不安全,他父亲就买了好看的尼龙绳绾成网以防万一,同学好生羡慕。大女儿在本市上学,那两年她父亲正好暂调出学校创办刊物,下班后有事没事首先要去看他的宝贝女儿。小女儿考到天津,四年里她父亲跑天津不少于五次,有次在北京开会,会毕翌日正是周日,同行者都急匆匆回家,唯独他乘车往天津小女儿学校赶,正遇京城大风,一个大广告牌从天而降,与他坐的车擦肩而过,虽无险,但全车人大吃一惊。

时光流逝,岁月更替,儿女们皆过不惑之年,我们老两口已年逾古稀,唯有岁月留下来的记忆,凝结成的亲情,如大树深植于心,经岁月洗礼愈根深叶茂。老伴属于性情中人,随意率性,他常常随便拣一张纸涂鸦,表达对妻子儿女的钟爱,不过从不保存,写了便写了,随手丢弃,现在我偶尔得到的一些,都是从家里的废纸堆里发现挑拣出来的。

下面是1995年11月1日晨5时他写给小女儿的信,小女儿排行老三,我们叫“小杉”。

小杉:信悉。欣慰之至!诌诗一首,共勉:你是隼鹰/必定追求高远/你是巨鲸/必定热恋浩瀚/你是猛虎/险峻是你自由的乐园/你是骏马/辽阔使你酣畅/你是爸爸心爱的“小杉” /你必定会成为参天大树/为明天的华夏树立起/神圣的伟岸与不 朽的庄严/爸爸半生平庸/正因如此/你才是我对明天的梦/你才是我今天执着的盼。95.11.1凌晨5时爸手书

1995年至1997年,儿女们相继结婚成家,1995年春丈夫主持做床、铺地、装灯,看得出当时是从一个本子上随手撕下一张纸,有如下记载:“九五年四月二日,晨,夜来修家铺地,为儿女事,劳碌奔波,辛苦备尝。有感,赋七绝一首,解无聊耳:年来喜事呈纷繁,友人惊指鬓染霜;欣慰后辈皆读书,清白之家福祚长。”

家里的旧书旧纸塞满书橱,甚至堆积地上,我常鼓起勇气动手整理,不经意间在小女儿一个本上,发现抄录有她父亲的两首诗,一首为《赋闲》,时间标为1997年2月20日上午。“风卷云舒自逍遥,冬去春来别样娇;世人不解真性情,功名万古轻羽毛。”——绿窗书屋主人附庸风雅解无聊耳

另一首是词,时间标为4月12日,至于年限,小女儿用括弧标注为20年前,可能她偶然发现这片纸,当时问及父亲告知是20年前所作,就一并抄录下来了。

“浣溪沙·寄意——4月12日为妻买丝袜,挥墨以记之。丝缕千结著卿足,艰难风尘供驰驱,赴汤蹈火不相离。会当脚踩青云时,莫笑丈夫却情痴,斯世愿以同怀视。”

20年前,推算可能是1977年,那时国家还没改革开放,我们刚调回省城,每人月工资54元,养活一家老小,几块钱几毛钱都算得上一笔开销。老伴是个纯粹的读书人,一向气如长虹,心如牛毛,气如长虹是说他有男子汉气概,心如牛毛是说他做事细心缜密。我俩青梅竹马,夫妻情笃,买一小小物件馈赠挥墨记之,重在表达我们共度艰难坎坷的生活之路,传递了夫妻挚爱的情愫,重在“寄意”。

话说到此,还翻出未标时间的一页纸,叹岁月时光无情,怅然感慨,老伴写下“《为老妻苍然白发题词》:人生那能总得意?红颜纵使风雨消磨去,白发苍然也显当年英姿飒爽气!尽情一游人间世,天地总会识卿也曾颜如玉!”

从标题和内容看为近几年所作。我和老伴以教书为稻粱谋,他随性散淡,喜文墨之事,退休后赶上了好时光,无忧煎其心,无事劳其形,正适合了我们喜欢安静自在的心性,我俩各自宅于斗室,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互不干预。对过去写的文字,他表现出极度的不屑,我从故纸堆里拣拾的东西也只好默而不宣,对他保密。

丈夫为这个家艰辛付出,遍尝酸甜苦辣,对儿女的亲情厚爱,对妻子的体己感情,汹涌于怀,偶尔变成薄薄纸上几行诗语,表情寄意抒怀,写完又弃于废纸,默不示人。

有歌唱:父亲是儿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确实道出了人世间父亲的真谛。

性情文章2:笑

文/琉璃树

笑就要笑的大声,笑的爽,笑的舒服……
这才是真性情的流露
笑,本就是心中因为欢乐的时候才会笑
若是欢乐的时候还要控制自己
掌握什么尺度
就算笑了又有什么意义?

人生在世
本就悲苦交加
难得有太多的欢乐
无论是生离死别
还是爱恨情仇
都令人黯然神伤

所以
我会抓紧每一次
每一点快乐的时光
尽情疯狂欢笑
因为此次欢笑过后
下一次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人生如梦
转眼已逝
昨日青丝
今朝白雪
得意之时须尽欢
不然岂不辜负人生数十载的青春年华?

我还能够呼吸
我还有心跳
我还好好地活着
我还有爱我的人

我爱的人
多么美好

所以我每天都要笑
要大笑
不仅如此
我还要周围的人能和我一起笑

还记得你上一次酣畅淋漓的笑是在什么时候吗?

性情文章3:心情.性情

文/寅叶子

在感情的世界里,有两种情需加以澄清,一个是心情,另一个是性情,这两种情都有决定情感世界的因素,但又不是情感世界的必然所在,因为心情与性情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是矛盾与对立的统一。

两种情,冒似字音相似,其含义截然不同,属于两个不同的属性,心情取决于感情色彩,性情则来自于自身的属性。如果把心情比作五线谱,那心情的音律会忽高忽低,波澜起伏;如果把性情比作乐章,那性情只是调音器,只能发出一个音调,要么高,要么低,枯燥无味。心情的决定因素是色彩,性情的决定因素是内在,两者,道不同,不相为谋。

心情是以景触情,由感而发,性情是与生俱来,由来娘胎。心情是虚拟的,属于交替模式,似高低音扭转的音符,给人以遐想;性情是直白的,属于固定模式,如不变向音质,给人以浑浊。性情好,不一定心情就会好,反之,心情好,性情不一定就是坏,它们之间的关系,是即不依附谁,也不排斥谁,属于两个互不搭嘎的自然属性。有道是,心情与性情都有一个情字,情理是相同的,比如:心情视情节,可以高涨或低落,可以大喜,也可能大悲;比如:性情不论事态如何,性情会保持原本的状态,是急性子人会过于偏激,是慢性子人会不慌不张,心情随性情的定性而把持,也许会暴跳如雷,也许会沉默寡言,貌似心情也跟性情一样在变化,但却是两种本质上的不同,因为,心情是由感情因素组成,通过人体加工厂制造出来的产物,性情是由性格习惯组成,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产物,由此而论,心情是偶然,性情是固然 。

生活中,如果一个人压抑性情去释放心情,那这种心情也并非本意,显得虚假;如果一个人有意识去克制心情,从而刻意放纵去表露性情,那也是不现实,属于故做心态,会适得其反,因为人的感情不是装出来的,更不是刻意做给别人看的,再说,一个人的性格多半是天生的,你让他装,他反而会冲你发火,换句话说,让一个收敛性情的人去表现心情 ,他的性情一样会随心情表露出来,心情可以收敛,性情却不能收敛,也就是说,心情要想束缚性情,那是不可能的。

心情也好,性情也罢,都是感情世界的产物,只不过,心情是用感情表现情绪,性情是用习性表现情绪,性情的好与坏可能会突出心情的喜与忧,欢与愁,那是性情在随性罢了,而心情的好与坏,却由不得性情来确定和武断,你习性不好,难道就不心情了吗?不论心情还是性情,每个人都少不了它的作为,心情好时,一跃而上,性情差时,一落千丈,即便是它们有因果关系,那也是在两种不同概念上的伦理摩擦,而反映出来的类似结果。这种结果只是结果,不可相提并论。

心情与性情看似明白,但解起来却是绕人,没有一定的哲理思维,恐怕连自己都会给绕进去,就像爱情与情爱的说辞,看似难辩,却是明了。爱情是伟大的,但情爱却不一定崇高, 因为爱是无私的,一爱到底,情是莫测的,可以移情别恋的,无私的爱给了情,情理当坐怀。可是情不同,情带着色彩去索取爱意,此时的爱是被动的,爱情,是先爱后情,让情动容,故而爱情天长地久;情爱,是先情后爱,是情在怂恿爱的付出,一旦爱满足了情的需求,情就会不辞而别,另寻新欢,情爱是卑微的,爱情是伟大的。所以情爱也不能与爱情相提并论。

性情文章4:父亲的眼神

文/子兢

我父亲与别人家的父亲不同,他性情刚烈,脾气暴躁,就从他那双一怒便成三角形的眼中也看得出来。但母亲特别希望父亲能够柔和。

母亲和父亲结婚是门当户对的,外公是个小地主,爷爷是个资本家。虽然人们说父亲当年说不上帅,母亲也不算很靓,他们还是情投意合走到一起。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父亲的眼神没有温暖,更多的是严肃。因为怕父亲眼神的严肃,所以经常躲他远远的。我兄弟姐妹多,那时候父亲总是很忙,一直以来他都是马不停蹄的奔东奔西,跑生意,拉买卖。听奶奶说,父亲卖过药,当过医生,批发过鞋子、衣服,贩卖过萝卜、化肥,后来还开过乡村医疗室。总之,在我的脑海里,父亲没有跟许多农村孩子的父亲一样,除了耕作农忙的时候就待在家里清闲。

是的,我敬畏着父亲,那是因为父亲的眼神让我感觉到恐惧。几年前,父亲已年过半百,沧桑岁月夺去他当年血气方刚的锐气,脸上的皱纹增多了,头发也白了一半,姐姐出嫁以后,剩下父亲一个人跑不了生意,因为父亲不会驾驶机动车三轮车,于是他改行送起医药来。家里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就成了他唯一的交通工具。毕竟岁数不饶人,跑得很累也赚不了几个钱,为另谋出路,父亲的眉头便锁得更紧了。那时侯,我上初中。每次周末回家都看到父亲拧在一起的脸。他更加没有笑了,眼神中装满了对生活的探求。于是,他开始发脾气,对母亲毫无理由地吼叫,有时候怒急了,看着他凝视母亲的神情就像要吃人一样。因为小,我不敢奋勇为保护受伤的母亲而与父亲顶上一句嘴,相反,为尽快平息他的怒火,更多的时候我会为父亲辩护。尽管当时自己也很清楚,母亲一定很难过,但我不敢得罪父亲的眼神。

慢慢地我长大了。竟在一次偶然的境遇中,让我对父亲有了重新的认识,那是初三。我患了重感冒,在学校久治不愈,胳膊也因输液肿胀得老高。将近一个月的煎熬,我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一场大雪刚过,地面积雪很深,天冷,雪被冻成硬邦邦一整块。我一个人推着车子,一步一挪地走在茫茫的世界里。这一段土路,没有村落,没有人家,只有我一个又一个深陷雪被的脚印不断向前延伸。自行车没有辙子可循,我竭力开辟一条“生路“,通向那个本只有三里走起来犹如万里长征的家。由于没有进食,当我蜗牛一样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浑身酸软,滩倒在地,之后便失去知觉。

我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父亲坐在床头,他看着我,眼中浸满了泪水。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见父亲哭,自己也流了生平第一次多的眼泪。从此,我感受了父亲的爱,也是从此,我爱上了父亲的眼神。

从那以后,我总感觉与父亲之间打破了一种什么东西,我们开始多说话,开玩笑,父亲还经常讲他年轻时候的故事,像当年的全国红军大串联,三国英雄、水浒情节等也不绝如耳。父亲外表看似粗人,但他年轻时候读过很多书。所以,给我说起来无不朗朗上口,我也听得津津有味。以至于后来总让我感觉,自己并没有随时光流逝渐渐长大,反而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或许,这是父亲给我童年缺少爱的补偿吧!

现在父亲已经不做什么生意了。他和其他许多人的父亲一样,在阳光下放羊,聊天,玩牌,听着他们爽朗的笑声,再一次注意父亲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慈祥与平和。这也是母亲当年所想要的。

性情文章5:茶意人生

文/李笙清

喝茶,大抵与人的性情、年龄和所处的环境有关。小时候对茶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一把在土窑上烧造出来的土茶壶上,上面还有一个弯弯的提手。那时,喝茶在我眼里只是为了解渴。

炎热的夏天里,母亲烧上一锅开水,舀进腹圆肚大的土茶壶里,抓几片褐黄色的大叶子丢进去,盖上茶盖,等茶凉下来后,就成了一家人解渴的茶水。大叶子茶也叫“三匹罐”,取一壶茶只需放进三匹茶叶之意,是一种没经过揉制的简单粗茶,采自村民自家的茶树,烘干就成,非常便宜,泡出来的茶水橙黄浓稠,极解渴。父亲每次下田忙碌回来,一进门,总是倒上满满一大碗茶水,随着喉结的蠕动,咕噜咕噜就喝下去了,末了还不忘咂咂嘴,那滋味简直就像在品味一种别样美味。

少时不知茶滋味。与茶的感情,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只是在干渴时,一次次与茶亲近。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喝茶最惬意的感受,就是将茶缸悬得低低的,看着橙黄的茶水从壶嘴里倾倒下来时,那长长流动的水线,仿佛将我的少年时光,拉成乡村那条遥远的村路。

上大学时,同室好友林来自福建茶乡,每次从家乡返校,都要带来一些茶叶送给我,于是我对茶开始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也曾附庸风雅,去过学校附近的茶楼,但总进入不了那种品茗、悟道的忘我境界。

人到中年下了岗,几经周折,进入一个全新的环境,周围都是一些与茶相伴的同事。工作之余,大家的话题大都与茶有关。双休日上同事家,主人拿出上好的茶叶、茶具,小小的茶杯,精致的紫砂壶,煮水烹茗,不一会儿茶香袅袅,馥郁盈室。主人似是茶道高手,侃侃而论茶艺之道,关于茶具、水质,什么样的温度适宜冲泡什么样的茶,娓娓道来,不厌其烦,如数家珍。

煮茗对清花,弄琴好知音。一次,二次,这样的时间久了,我也知道了红茶、绿茶、花茶等茶之诸多门类,像西湖的龙井、武夷的大红袍、云南的普洱、安溪的铁观音,都细细品味过这茶中群芳。

一次旅游,在一茶庄,我买下一套紫砂茶具。回到家里,也试着煮水烹茗,学着别人的样儿品茶、观色、闻香、识味,让视觉、嗅觉和味觉器官都活跃起来,虽不能达到李商隐“小鼎煎茶面曲池,白须道士竹间棋”的那种飘逸之境,但在忙忙碌碌中能有片时静心品茗,陶冶性情,忘掉岁月中沉淀的一些琐碎烦恼,也可从中寻找到一种生活的宁静与淡定。

鲁迅先生在《喝茶》一文中这样写道: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其实人生亦如茶,从小到老,这一步步走来,无不与茶一样,苦涩中蕴含着甘甜,一道浓酽,二道清醇,三道趋淡。只有静心品茗,喝出人生的酸甜苦辣,才能品味到一份怡然自得的好心情。

性情文章6:保留真性情

文/郭志荣

“人生已经过去一大半了,大体基本轮廓依稀可见,无论是学识,还是阅历,以及自制力,都到了最高境界了,基本的方向应该不变了。到了五十岁,知道了自己的命运轨迹,不怨天;知道了自己的人生定位,不尤人;知道了自己未竟的责任,不懈怠。”这样的劝导通透达观且脚踏实地,而每一次“放下”前,人总需一番挣扎,才会“接受”吧?尤其像我这种还怀着不合年龄的心,不适身体的命,想有一番向往和作为的“老文青”,总不免有点矫情的纠结,情怀的失落。

周国平说:“一个人在衡量任何事物时,看重的是它们在自己生活中的意义,而不是它们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实际利益,这样一种生活态度就是真性情。”其实,命已定,身已为,接受自己不再强健,才能悦纳自己散淡余生。真的挺怕老,但能够有机会让黑发变白发,也是一种幸运。老了,身体会不自由,但心灵会更自由,就看自己到底想不想要自由了;活给自己,不为名利,难道不是更大的自由吗?

读书,写作,旅游,以及享受爱情、亲情、友情是天下最快乐的事情。虽然我已经离开三尺讲台了,但我在听课中常会产生享受的快乐。有位年轻教师跟我说:“您来听课,我们既紧张又期待———紧张,是因为担心自己没有最好的表现;期待,是因为您能给我们最真诚的肯定和具体的指导,从不敷衍,我们也很有收益。”我听了她的话,很是鼓舞。现在,我的岗位变成了督导———我只愿“导”而不愿“督”,我就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中学教师,我体验过老师们所有的甘苦和付出,我愿尽我所能永远做一个“赏花人”,以前赏学子花,如今赏教师花。我惟愿保持住一份生命的本色,一份能够安静聆听别的生命也使别的生命愿意安静聆听的纯真。

有一首《怀念汪国真》的诗写道:“你说/没有人会永远幸运/没有人会永远不幸/眼泪,是生命的果/歌声是生命的旗/于是/我总是顺应着宿命的安排/笑迎生命的悲喜”这样的诗歌永远给人向上的力量,让人不管何种境况,都能扬起生命的风帆,展示生命的茁壮成长与永不颓靡的美丽!

我也喜欢韩国高银《回忆录》中这样的句子:“最鄙视迟来的辩解/依旧/受不了风和日丽的大晴天/当电闪雷鸣/刀锋刺破乌云/我喜不自胜/在旷野的身躯之上/狂奔/朝着遥远的那端/疾走/所有达观见鬼吧/所有解脱见鬼吧/六十岁后也一直幼稚灿烂/与三两好友/只留一侧肺叶/为了另一侧的缺失/不得不日夜朝另一侧跋涉/至今铭记后知后觉的晚星般的格瓦拉/后半生是前半生的大爆炸。”

“所有达观见鬼吧,所有解脱见鬼吧/”这样的诗歌确实激愤张扬,但这样的人生态度也让人振奋向上。现在充斥在各种朋友圈中的言论,更多的是“养生”,似乎一“养生”人生的所有烦恼就都不复存在了;“调整自己的心态”成了包治百病的良方秘笈,这样的所谓保命“鸡汤”喝多了营养过甚,听多了麻醉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生命价值,愿意积极去活,愿意消极去过,都是自己的选择。我愿自己“六十岁后也一直幼稚灿烂!”每一天都真实、充实去度过!

性情文章7:孔子的真性情

文/白英丽

上学时,语文课本里学的有关孔子的东西很少,孔子留给我们的印象一副圣人君子模样,苍白、模糊的,高不可及,以至于一听到老师讲“子曰”什么的,脑海里就会闪现出一位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不食人间烟火、长衫白须的老夫子形象。在现代人心里,孔子成了“圣人”的代名词,似乎离我们很遥远。近日重读《论语》,品味着孔子的一言一行,感受着孔子的喜怒哀乐,孔夫子的形象也渐渐丰富起来,鲜活起来。

孔子乃性情中人,幽默风趣,又善于自嘲。孔子的学生子游做了武城的长官,把孔子以礼治国的思想用于实践,用礼乐来教化百姓。一日,子游请孔子和众弟子到武城游玩。孔子一进武城,就听到弹琴唱歌的声音。孔子笑着说:“子游啊,你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大兴礼乐,等于用牛刀杀鸡,过于小题大做了。”子游没有受到表扬,心里委屈,就辩解说:“你以前不是教导我们:君子学道就会爱别人,小人学道就容易管理。”孔子知道自己说错了,忙改口说:“弟子们,子游说得对,我刚才是跟他开个玩笑。”

孔子怀抱政治理想,却四处碰壁,但孔子不忧不惧,以自嘲化解心中的愤懑。子贡曾试探孔子道:“这里有块美玉,是将它放在柜子里收藏起来呢?还是等待高价把它出卖呢?”孔子回答说:“卖掉它!卖掉它!我正等待识货的人来买呢。”在孔子周游列国的流亡途中,听到有人把他形容成“丧家之犬”,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着说:“说得还真像啊”。

孔子从小家贫,但他勤奋好学,从小学习“六艺”,立志成为君子。据说,孔子曾问礼于老子,学乐于苌弘,学琴于师襄,可谓通五经贯六艺,乡人都赞其博学。达街的一个人评论说:“孔子真够伟大!学问广博,可惜没有专长能够使他出名。”孔子听到这样的批评,就对学生说:“我要专攻什么呢?驾车吗?射箭吗?我想,还是驾车好了。”孔子以自嘲的方式表达了普通人对他治国安邦抱负的不理解,只看到驾车、射箭的小技巧。

孔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与他的弟子们亦师亦友,甚至情同父子。他最喜欢最得意的弟子是颜渊,孔子也把颜渊当做能传他衣钵的人。可惜颜渊早死,孔子悲痛欲绝,边哭边喊:“哎,老天爷要我的命呀!老天爷要我的命呀!”。旁边的人都说孔子哭得太悲伤了。孔子则说:“我不为他悲伤还能为谁悲伤呢?”孔子的另一个学生伯牛得了传染性的重病,孔子前去探望,从窗户握着伯牛的手,悲伤地一直说:“这是命啊,这样的好人,竟然有这样的恶疾啊。”

孔子是一个很懂得人性的人,孔子所倡导的“仁爱”也并未超出正常人性善恶的范畴,并非基督教所宣扬的“博爱”思想。有人问孔子:“以德报怨,何如?”,孔子道:“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孔子倡导要以正直无私的态度对待别人的抱怨,以恩德对待对你有恩德的人。孔子的老相识原壤是个不重礼仪,没有规矩,碌碌无为的人。一天,孔子来看原壤,原壤没有起身迎接,反而叉开双腿坐在地上。孔子骂他道:“年幼的时候,你不讲孝悌,长大了又没有什么出息,老而不死,真是个祸害。”说着,就拿起手杖打他的小腿。

孔子还是位风雅之士,他不仅擅长声乐,还酷爱弹琴,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和对生活的独特感悟寄情于音律。一次,孔子在齐国听了《韶》乐,如痴如醉,大赞其尽美尽善也,居然“三月不知肉滋味”,可见孔子真是个音乐“发烧友”啊!孔子与别人唱歌,如果唱得好听,就一定请别人再唱一遍,然后自己跟着一起唱。孔子倡导“游于艺”,他的生活也因音乐而充满情趣,精彩无比。直至临终前七天,孔子还流着泪唱歌:“泰山坏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

孔子教导他的学生:“君子不器”,即君子不只是一种器皿,只有一种用途,而要上下古今中外无所不通。孔子一生多才多艺,博学多闻,“君子不器”正好也是孔子自身的写照。

性情文章8:一介性情任飘落

文/马步升

今人做旧诗,大约是难以讨得好来的。一者,举凡粗识文字之国人,古诗总是记得几首几联的,而所记者往往则为千年经典妙品,于旧诗,心中早已高标岿然;二者,旧诗乃承载旧事,描画旧景,述说旧情之体式,而今人,目所见皆新事,足所践皆新景,口所言皆新语,新旧总装,免不了的是混搭;其三呢,古人于文字总是节俭,总是以少少许胜多多许,而新事新景新情,却需万般饶舌,也未必剖分的明白晓畅。

有此三端,旧诗于旧时,尚且不易,而旧诗于新世,难乎难哉。

然,诗乃个人性情之聚合,有性情,则有诗,无关乎新旧,无性情,即便榫卯咬合,即如再精密之机械都不可当诗看待。而性情,又有雅俗真伪之分。山水无言,却专俟真人以真言言其真;花草无情,喜爱的都是有情人之至情雅赏;人事纷纭,说不胜说,然其是非真伪,非真性情者,不可下得一二判词。

兹有王德祥君,真性情人也。身或萍踪四海,心却一秉性情,人在学院,则用心师范大道,出入江湖,则钟情于天地自然。至于个人穷通,世道兴替,风花雪月,飞鸟往还,则无不演化为性情,斟酌于诗行。诗为旧体,性情则为当下性情,格或有不备,律或有不协,而真性情则无处不在。如是,真性情之有无,可否为辨别诗之高下优劣之一法?于旧诗然,于新诗亦然。

王德祥君之《行吟集》,当属真性情之作。余于旧诗,珍爱流连有年,然于格律规制,则用功甚少,应约作序,实属冒险,而甘于冒险亦出自真性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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