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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文章1:八月:虫语
文/梅子
除了寂静的冬夜,几乎所有的时刻,你们都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吟唱。我知道,这个世界不仅是我们的,也是虫子的。虫子的歌声一直存在着。
曾在某些夜晚,专注地聆听你们。最多的,是童年的夏夜,躺在稻场上,银河在天上静静流淌,数着飞过的流星,听着你们雄壮的大合唱,慢慢就睡去了,夜露湿了衣裳也不醒来。慢慢地,从乡村到城市,从少年到中年,你们的吟唱淡出了我的生活。直到现在,一个人无眠的夜晚,又听到了你们的歌声。
虫子的世界于人而言,就像另一个宇宙。我相信你们所唱的,一定也是虫世界的全部,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你们也有自己的行吟诗人,歌唱虫世界的文化和历史,歌唱你们的英雄和传奇故事。人类用科技手段不停扩大生存空间,想必对你们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你们会用吟唱表达无奈和愤怒吗?你们所唱的,未必都是欢快之歌。
虫语为我们的夜晚带来诗意和宁谧,而我们永远听不懂虫子在说什么。我能说:人的,归人;虫的,归虫吗?如果我们不努力做到这一点,如果我们只于虫语中取自己所需,细听虫语也枉然。
有时,真的希望像虫子那样,歌唱着,活过一季就好。人的,归人;虫的,归虫。期待回到童年,回到乡村的夜晚,回到你们的大合唱里获取一夜安眠。
冬夜文章2:冬夜
文/江泽涵
暮霭自天与山的合缝间释放,深沉却急促,乡村冬日之夜便始于这一刻。炊烟在那些并不密致的青瓦屋顶飘飘袅袅,老辈人从不觉这烟呛鼻,相反亲昵地叫作饭食之香、幸福之味。
我家二老收工总要比邻里晚些,所幸奶奶手脚利索,淘米生火,蒸芋艿、炒青韭、放菜汤,也是一晃的事。旧时家常三餐讲“食不言”,这会儿还不如外头风声清爽。这风出自毛竹山腹地,因山形活像个漏斗,几度绕不出去,待它发作起来,就奏响了毛竹的自然之声,也催动了檐下的木格门窗。
我愣愣扶着发黄的白瓷碗,嫌粗菜陈米饭吊不起胃口。爷爷说吃得舒坦。他向来视晚餐为三餐之重,这也合乎人情,忙作了一天,可歇至次早鸡鸣,瞅瞅老伴,逗逗孙儿,喝个烧酒,图的是知足惬意。奶奶总会早一步离座,要冲汤婆子焐被窠。
奶奶收拾完灶头,打一盆汤罐水,要我将手浸着活络,我畏寒,但光着手也能乱跑一天。一会儿,她咬着牙摩挲我的手掌,已牢黏的污渍像米线一样化开来。“你看看!”接着细细擦拭我脸庞的凹棱处,然后很宝贝地从橱柜里拿出一个亮瓷色小罐,这是旧岁月的高端护肤品——面油。她伸出小指,指甲不长,专作干活用的,勾上一点到掌心,在我脸上均匀地抹开,完后也往她自己脸上过一下:“真香!”
夏夜里,纳凉闲话,望月逐萤,听蝉寻蛙,多姿多彩,一到冬夜明显单调得多了。然而,也不会马上睡去,要坐会儿被窠,拉天扯地。我搂着奶奶的脖子,要她讲故事,她不会,于是掺些鬼怪胡说一通,我笑得拱起了被子,她也笑了,似完成了一桩大任务。我那些姨婆姑婆过来做客,那准没得消停。奶奶取几块大木炭,放火盆里越燃越红。她们哄我睡去后,就围着火盆说唱半世的酸甜苦辣,一下哭,一下笑。我若半夜醒来,她们多半也进了被窠,黑灯瞎火,依旧说着那些我也烂熟了的事。
当时家里装了一台十八寸的彩电,可稀罕了呢,由于奶奶拮据式省电,也近乎摆设了。多年后,我还老拿这事揶揄她。瞎编的扯谈都能听入迷,何况至今为经典的剧集,不经意看一眼,就能看进去,奶奶也会追剧。乡下一年也听不到人说两回普通话,要没了字幕,更加跟不上。可越剧不同,发祥地鄞县、嵊州和象山一带的方言都接近奉化话,我还不懂说的是什么,她只看镜头就会惊呼。隔壁婆婆听了,鼓起喉咙:“你们也看这个啊!”奶奶应声:“我眼泪都出来啦!”那时演的人和看的人仿佛情感都格外充沛。印象最深的是张弓主演的《珍珠塔》,看那“势力姑妈”的嘴脸,愤懑不已。
以慢拍和淡泊映衬乡村生活的清素,总觉是都市人片面化的审美。乡村之夜并不一直静谧,也可以谈笑风生。上世纪末算作乡村的一个断代史。为除贫困之厄,有小半年的晚间要挑着油灯奋战。本村放眼是毛竹,世代篾匠,以编箩筐为主,少数做洗帚和笤帚,邻村一小厂会来收购,有时出货紧张,会多加几块钱请爷爷加点。这时,斧砍刀剁,竹片鞭地,盖过了风声。
村冬之夜要延绵到六点多,天幕尚未开启,窗口已映上灶膛的光。爷爷若赶了通宵,也就不着急吃饭了,他架起手拖车,满满一车扫帚,先给人家送去,拿到现钱的一刹那,心里怎一个暖。天乍亮时,鸡笼上,菜地上,砖墙上,还有瓦盖上,都结着浅浅的霜花,一派清丽。也有时候,一上午昏蒙蒙的,等不到一寸曙光。然而,不管在哪儿、哪时,村人都会怀着某种期冀。
现在的乡村倒有点陌生了,而我所熟稔的那些夜,呈现的是完整的乡村风貌。偶尔去拾遗那些暌违已久的人与物,或缅怀,或忘却,还记得一小些,亦憾,亦幸。
清冬时闲居乡间,风眠向晚,再度聆听夜之声,隐隐然,清风拂拂,竹林沙沙,宛若天籁。
冬夜文章3:冬夜有书不觉寒
文/彭霞
一个人的冬夜,是寂静清冷的。孤独的心灵,比身体更需要温暖。怀抱一本书,拥衾半倚床头,让灵魂在书中游走,或与古今哲人对话,让思想的火花燃烧、绽放。我想,这是最好的取暖方式了。
厚棉被里渗透过白日的阳光,散发着新棉清幽的芬芳,源源不断地向我辐射着热能,却永远也不会超过37度,这是最舒适的温度,不热亦不冷。即使窗外风声鹤唳,雨声萧萧急打窗台,也感受不到冬日的寒意。我想,这是书的温度。唯有书,才能让人内心妥贴,身心舒畅。它如一个恒温炉,源源不断地向人输送着良师益友般的温暖,散发的光茫,足以照亮内心世界里的每一个阴暗角落,让人内心敞亮,如沐阳光。
徐特立读书以少为贵,从不贪多。而我读书,不仅喜多,还爱将各种书如小山般堆放在床头或枕边等触手可及的地方。即使几晚都读不完一本书,我也会这样做。有书萦绕,如同许多老友相伴在侧,内心安逸踏实。一本看到累时,暂搁置一会,随手翻翻其它书,顿觉神清气爽,疲惫荡然无存。被书占满的床头,枕边,变得逼仄,使人再也不觉大床空荡荡的寒意了。只因,书成了走进我生活与思想的另一半,温暖着我。
罗曼罗兰在书中读自己、发现自己,检查自己,而我更多的是将书当作一种消遣,枯燥生活的调剂品,或舒展疲累身心的道具,当然有时也更多地提升了自己。白日为工作忙碌了整整一天,身心疲累。到了晚上,想着繁多的事务,思绪仍然停不下来。此时,很想拥有一方净土,将染尘的心灵涤荡干净。当洗净铅华后,才发现心灵轻松,世界是如此美好,生活不仅仅是愁与苦,还有更多的欢与乐。于是,你发出会心一笑,白日所有的烦恼,都已驱除,内心变得温暖。正如法国思想家孟德斯鸠所言:“没有一种苦恼是读书所不能驱散的。”可见,读书是愉悦生活的最有效处方,能消除一切思想上的垢病,大大提升了我们的生活质量,给人带来希望和美好。宋真宗皇帝赵恒也曾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价值无量,它蕴藏着人生经验的闪光,值得我们努力学习。
床头、枕边堆放着书本,纵管看起来有些零乱,可我觉得幸福满满。书就是我最亲密的恋人,看着它,内心里便全是暖暖的爱了。
不知什么时侯,玻璃窗已被一层朦胧的水雾覆盖着,温暖自书中逸出,传遍全身,就连整个卧室都氤氲着暖气了。
冬夜文章4:乡村春节记事
文/郝天鹰
腊月过半,冬夜依旧漫长,静悄悄的黎明,一阵鞭炮声响起,被惊醒的我翻看手机上的日历,已经是农历腊月十六日。春节,近了。
姐姐打来电话,问我今年还能不能回家过年,老父和婆母都已驾鹤西去,老母还住在城里,回乡村过年的愿望也淡了许多,但前年回家的那些快乐犹在眼前,一直挥之不去。
按照民间风俗,只要老人健在,小辈们在除夕这一天都会聚集在父母身边,一起吃饺子,一起守岁,我们也不能免俗,除夕也急匆匆地回到了老家……
除夕夜里,家族里的几十口人们都聚在一起,男人们一起举杯庆贺团圆,喧闹声不绝于耳,女人们一边看晚会,一边包饺子。时光分分秒秒地流失,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鞭炮声震耳欲聋,人们欢欣鼓舞,送走旧岁迎来了新的一年。
一直到凌晨一点,喝酒的人们才渐渐散去,春节晚会还在继续进行着,络绎不绝的鞭炮声赶走了人的睡意,我和衣躺在床上,彻夜难眠,感叹时光如梭,又是一年,回顾旧年的点点滴滴,百感交集。
不知不觉到了凌晨四点,天还黑漆漆的,鞭炮声早已连成了一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火药味。这时,九旬的婆母已经醒来,我赶忙过去磕头请安,然后又去叔公家拜年。年年都是如此,晚辈们先给关系近的老人磕头,然后再约弟兄和妯娌们一起,走街串巷地去邻居家拜年,大家都互相提醒着,惟恐落下一个长辈。长辈们看到我们到来,也都很高兴,嘴上说:孩子们别磕了,来了就算了。院子里却早已铺好了油布、尼龙袋子或棉褥子,看到我们跪倒一大片,老人们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大概不得要领,磕了一个小时后,我的双膝就疼痛起来,精明的三弟媳看在眼里,偷偷地和我耳语道:五嫂你太实在,我都是嘴上喊着 ,一弯腰就过去了。我看看她没粘一点泥土的膝盖,仔细回想,恍然大悟,可不是吗,每次去邻居家,她都大声喊着:叔 、婶 给你们磕这里了,你老人家接好,长命百岁。惹得老人一阵欢喜,不禁佩服弟媳的聪慧,是啊,尊重老人不取决于这些形式,灵活运用,让老人们新年高兴才是最终目的。
由于村里没有下水道,年底洗刷用水量又大,大部分的门口都有一层厚厚的冰层。弟媳提醒我千万小心,谁知刚说完她却稍不留神脚下一滑,“咣当”一声摔倒在地,我心疼地一声惊呼:哎哟,我的儿来!我脱口而出的家乡土语使众人一阵爆笑,弟媳也不顾疼痛,笑得在地上直打滚,我才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的那一声无意识的惊呼喊差了一辈,不禁也羞红了脸。
近年来,农村手写的春联也少见了,家家户户门上贴的都是买来的印刷品,虽美观耐看,却难免千篇一律。老黑叔六十多岁了,无儿无女,黑婶体弱多病,从前是村里的低保户。黑叔为了脱贫致富,在政府的扶持下养起了几十头奶牛,几年来也甩掉了贫困户的帽子。赶年集时,黑叔买不到牛栏上的专用春联,只好买了一张红纸,请村里的老会计为他代写,黑叔特别叮嘱给牛屋写上一张:槽头兴旺。因为产牛奶多,家庭收入就会更高些,黑婶身体就会好些。老会计满口应承,认认真真地照办了。黑叔没有文化,只记得“槽头兴旺”是四个字。回家就挑出四个字的春联,贴在牛槽头上,没想到,会计还写了一张“抬头见喜”的春联,千嘱咐、万叮咛地告诉黑叔是贴在大门口的,黑叔回家后却掉了个,把“槽头兴旺”端端正正地贴在了门口,奶牛却“抬头见喜”了。
读着黑叔贴反了的春联,我正笑得前仰后合,冷不防背后被人抓住衣领,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二小叔。他故意往我身边凑了凑,大声说:五嫂,现在都吃香的喝辣的,我抱抱你,看你体重长了吗!我一边挣脱一边喊:都成老嫂子了,不能闹,您儿媳妇来了。二弟才嘻嘻呵呵地松开了手。在农村,叔嫂之间打打闹闹司空见惯,给新春和狂欢的人们又增加了许多喜庆和热闹……
回想这些在乡村过年趣事,彭丽媛的那首名曲,《父老乡亲》又响在我的耳边:我生在一个山乡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这时,老家的弟妹也打来电话,述说着乡村为迎接春节正排练节目,有豫剧、秧歌、扇子舞等,尽管漂泊在外,多少岁月流逝,多少物华改变,但父老乡亲是我最感亲切的一群人,老家过年的情景,也总是时光里最美最真的风景,它将永远珍藏在我的记忆里。
冬夜文章5:冬夜絮语
文/竹影清梦
日子一页一页地翻过。
冬天,如此切近了。冷峭峭的风,如刀片,轻轻刮过裸露的皮肤。那寒凉,让人心生畏惧。
树叶枯黄,一片片飘落,在空中打着旋儿,落地,堆积,被扫走。纵然眷恋万般,也抵不过季节更替,衰老降临。
前几日,天一直雨着。凉凉而细柔的丝线,洋洋洒洒,飘飘绕绕。撑把伞吧,那么细柔的线,细到眼睛几乎看不见,似乎有些夸张。不撑伞吧,那么凉凉的雨,直往裸露的皮肤贴,还真寒微得令人打颤。
雨一天,温度就降一截。衣服是越穿越厚了,即使如此,行走风雨中,还是觉得两条腿似乎没有长肉似的,硬僵僵的。
真不喜欢冬天。这样的冷,四处都是,无法挥赶。
这样的季节,坏消息也总是不断。某某熟识的突然离开了,某某熟识的人生了重病了,某某熟识的人出了什么意外了……离开的已经离开,未离开的正在离开。生命的轮回,衰老的更替,明知道一切都因循着自然,面对时,还是不免怅然。
两个退休不久的同事,一辈子辛苦操劳,为教育,为生活。终于熬到可无忧安享晚年时,一个自己得到绝症,一个老伴得了绝症。这样的寒冬,难忍的病痛,该是如何漫漫啊!想到此,心也如冬天的风一样,好不寒凉。
人生的诸多事,真是不可预料。命运总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冥冥中掌控人世的悲欢。这样说来,似乎有些悲观。我欣赏一句话:“快乐活在当下,尽心就是完美。”活在当下,活在生活本身里。并非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糊涂苟活,而是正是现实,承认生活的缺陷,勇敢地迎对苦难。因为有些东西,避是无法避开的,就像人的生老病死,和这寒凉的冬天。
越来越不喜欢人为的热闹。许多的人事,像一杯摇晃的水,当它内里充满了悬浮物,你实在无法判断它的内容、味道,只有沉淀下来,你才能看清它的本质,决定你的取舍。想着生活中一些“沸沸扬扬”的事件,一些“闹闹热热”的绯闻,一些“轰轰烈烈”的壮举,我的心,竟如冬天般沉静——热闹是别人的,于我何干呢?
我做我的梦,即便遥远;我走我的路,即便冷清。
风,一遍一遍地拂过。
寒意渐深了,露冷霜浓,月升中天。
许多的话,不说也罢。就此。
冬夜文章6:初冬夜饮
文/项顼
一连几天,皆是阴雨。这初冬的阴雨,全然没了秋时的愁苦,凉丝丝的没有一丁点的生气。如果你在这样的天气下,要找到火热的生活和人间温暖的话,唯有依偎在那明亮的火炉旁。
在很多年前,这样的初冬是带给我欢乐和梦想的,欢乐是一大家人,聚在火炉边上,一起快乐地吃饭,室外还是初冬的雨,虽然已是凉的,打在皮肤上却是温湿清润。那时父亲是饮酒的,每顿饭都喝一小杯,那酒和雨都是一样的清彻和甘洌,仿佛淋那冬雨也会醉,喝那酒也就暖和似。
今天的雨,还是这初冬,还是这初冬的雨,下得班来,并没赶路,而是和同事一道打车回家。那细细的冬雨,凉丝丝的打在皮肤上,那秋雨温湿的清润没了,到是不住的打了几个寒噤。冬天是真的来了,没有急切的盼望,也没有顽固的拒绝。是应该回去小饮一杯了。
前些天就生起炉火,室内很温暖。炒菜煮汤,那菜是一道平常的川味家常菜回锅肉,据说曾经有人组织十个厨师,用同样的材料和配料,同时制作,竟炒出十种不同味道的“回锅肉”,可见中国饮食讲究个性,还有就是厨师的个人心得和技艺。煮的那汤也平常,青菜煮豆腐,看上去到是一青二白,配上那通红油亮的回锅肉,开始一个人的晚餐。酒是朋友给的散装五粮白酒,香气悠久,味醇厚,入口甘美,入喉净爽,五谷调和,恰到好处,尤以酒味全面而驰名内外。
就在初冬的夜,一个人望着窗外那细绵绵的冬雨,就着炽烈的炉火,兀自的饮酒。前几天,和朋友一起喝酒,朋友微醉,谈起往事,我开玩笑说,酒还真是个好东东,对醉酒的人,一瞬间,数千年的往事都会涌上心头。想到这里,也觉得好笑。世事变迁,想刚参加工作那阵,每天和朋友们在一起喝酒,并不回家,只任父亲一个人在家喝酒。转眼不经意间,如今竟是自己一个人喝酒。
于是,想到了唐代诗人杜牧的《初冬夜饮》:
“淮阳多病偶求欢,
客袖侵霜与烛盘。
砌下梨花一堆雪,
明年谁此凭栏干?”诗人写道的“淮阳多病偶求欢”的淮阳,指西汉时的汲黯。汲黯因刚直敢言,屡次切谏,数被外放。出任东海太守时,虽卧病不能视事,却能大治。后又拜为淮阳太守,他流着泪对汉武帝说:“臣尝有狗马之心,今病,力不能任郡事”,要求留在京师,但遭拒绝。汲黯后死于淮阳。“偶求欢”诗人愁思郁积,难以排遣,今夜只能借酒浇愁,以求得一时慰藉。语意沉痛,措辞婉转。“客袖侵霜与烛盘”,是写杜牧作客他乡的失意情怀。值天寒岁暮之际,诗人秉烛夜饮,吊影形只,寂寞与悲凉由心而来。“霜”则尤显作者孤寒的境况。“客袖”已见思乡之切,“侵霜”更增流徙之苦,可见在烛光下孤独自饮、幽思苦闷的诗人形象。“砌下梨花一堆雪”,诗人独斟独饮,难释忧解愁。
于是他罢酒辍饮,推窗而视,见那暮雪纷纷,树下的积雪象是洁白的梨花。幻情幻景。尤显诗人烛下独饮,孤寂不堪的。“明年谁此凭栏杆?”他不禁想到明年此时不知身在何处!辗转无定的困苦、思念故园的情怀、仕途不遇的惆怅。
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名著《理想国》,描绘着这样一种力量与诱惑的存在,力量与诱惑还浓缩成人类的一个经久不衰的情结,一个把人类对家园的热情被牵引至大营大居的乌托邦情结,这就是所谓乌有之乡。
于此时,已经微醉。在炉火上烧了几壶滚烫的水,放在浴缸里,让那烈焰般的酒精,浸到这冬夜的热雾中,把那冰冷的心情化为乌有。今年的冬天来得早,也来得冷。此文原作于2007年冬,到现在已经过去了14年,人世间已经发生了无尽的变化。今年由于受2019年岁末出现的新冠疫情影响,近两年如今市面上显得比往年要冷清些许,连火红了好几年的楼市也仿佛遇见了初来的严冬。
冬夜文章7:清冷的夜、清冷的风、清冷的月
清冷的冬夜,一个人走在黄浦江边。经常来上海,这次算是最休闲了。
清冷的江风,一个人仰望江上明月。经常看月亮,这次算是最别样了。
从外白渡桥到十六铺码头,南北漫步。夜色上海风情万种。
从外滩到陆家嘴,东西张望。浦江两岸异彩纷呈。
后悔自己没带相机,绝好的月全食就这样错过了。
庆幸自己没带相机,极度放松的欣赏了江上月食的面貌。
借看月全食的名义给自己好好放松一下。
清冷的江风也让我好好的冷静一下。
放松让我清爽身心,冷静让我重整思想。
冬夜文章8:粥香伴读
文/林颐
冬夜漫漫,打发时间最好的办法,便是读书。躲在被窝里,枕着书香入梦,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但,太过惬意,总让我早早地进了梦乡,徒然浪费掉许多好时光。不如,端坐书桌前,一字一句地细细品味,尚可以摘录一些好句或者评点数语。妙哉!
坐得久了,觉得冷。地板的凉气隔着毛拖鞋钻进了脚底,侵入了肌肤,连手中的笔都险些握不住了,寒冷又常常让人觉得肠胃空虚饥饿难耐,所谓的“饥寒交迫”。于是,我起身,独自进了厨房,撒一把粳米入锅,淘洗干净,加入几颗红枣,些许米仁,先大火煮开,然后改成文火,任由它慢慢地熬上半个钟头。
沙锅在灶上蹲着的当儿,捡一本爱看的书,随意地翻。最好是随笔,比如清朝金缨的这本《格言联璧》。我喜欢他的笔墨,内敛、聪慧、幽默、入骨三分,思想不强加于你,读着不累看着舒心,自然而然地引你与其共鸣,让你身心愉悦。这一句我尤其喜爱:“无言以息谤,不争而止怨。”犹如僧人受洗一般,猛然间,醍醐灌顶,驱散了烦恼忧愁,减缓了对功名利禄的奢望。世事的喧嚣与我不再相干,轻轻地拂去心头的灰尘,心便如明镜一般,何处惹尘埃?
读书的时间段里,沙锅兀自稳稳坐在灶台上,渐渐地,香气渐浓,丝丝缕缕散漫在室内。粥已经熬好了吧?扑鼻的清香。拿一口青瓷花碗盛上小半碗粥,一碟香菜、半块腐乳,作为佐粥的小点,最好不过。这几样东西十分普通,然而均是营养佳品,当夜宵吃大约不会增高血脂、血糖和血压,且有利于滋阴强身。实在是利莫大焉!青瓷碗冒着热气,第一口入嘴,微烫之后,清香甘滑,全部的味蕾都在刹那复活。窗外北风呼啸,而窗内却暖意融融。
想起诗人陆游曾写下《食粥》曰:“世人个个学长年,不悟长年在目前。我得晚丘平易法,只将食粥致神仙。”抚书暗想,陆游必也是边喝粥边读书,方才得了灵感写下如此妙句的吧?粥是好粥,书是好书。熬粥、读书,在冬夜宁静的氛围里,做了两件喜欢的事,使脾胃与大脑同时“进补”,实在是人生最大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