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乡下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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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乡下的文章1:清欢有香是槐花

文/祝宝玉

在乡下,槐树是再普通不过的树种了。虽然平凡,却在每年五六月份陡然光彩起来。你不经意地一瞥,发现它们的枝头挂着一串串洁白的槐花,不禁又惊又喜。

老家村东头有一行槐树,约十四五株,白露过后不久,就见它们的枝头显露出淡淡的嫩芽,再耐心等一两天,便结出白色的花瓣。远观,白色的花瓣上浮着淡淡的翠绿,晶莹如玉。春风吹动,所有的花串都颤动起来,一朵朵玲珑剔透的花瓣,紧紧地簇拥在嫩枝上,还有淡淡的槐花香荡散开来,把整个村庄簇拥在香海之中。

槐花的香味很特殊,不是茉莉的幽香,不是苹果的郁香,也不是金桂的醇香,槐花香味甘甜淡雅,撩人心脾却又若有若无,有苏轼笔下“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的味道。

槐花不仅具有观赏性,且与吃是能联系上的。我祖母的故事里常提及槐花饭,在青黄不接的年代里,玉米面拌槐花或麸糠拌槐花也是难吃到的。我问祖母槐花饭好吃吗?祖母反问我你说呢。当然,我不知道好不好吃,因为我没吃过。在祖母似是而非的反问里我对槐花饭产生了好奇,或者说是想尝一尝槐花饭到底是什么味道。为此,我跟母亲提了好多次。后来母亲说我嘴贱,但还是为我做了一顿槐花饭。过程不复杂,把槐花漂洗干净,放入食盐和调料,拌上面粉,上笼蒸熟就可以吃了。说实话槐花饭除了有一股淡淡的槐花香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吃。

我所工作的村小学旁边也有一株槐树,这几日也正槐花盛开。前天下班之后,我特意过去看看,只见槐花零落一地,想必是那些调皮的孩子所为。我先是心里责怪那些孩子太没教养了,糟蹋了美丽的槐花,后又想,那些孩子们懂啥啊,他们只不过觉得槐花好看才攀树去摘的,他们也爱美,只是选择了错误的方式来表达,待教育之后,他们会明白的。

想把散落于地的槐花扫起,但又打住了这个念头,“黛玉葬花啊”,我这么做恐又落人话柄。好吧,缘来缘去,还是任春风来收拾残局吧。

尽管这个季节里百花盛开、馨香满园,但我依然喜欢这素雅的槐花,如同我选择了清贫的生活,不需要浓郁芬芳,只需粗茶淡饭,一瓢清欢。

关于乡下的文章2:六月粽箬香

文/陆地

小时候,我住在乡下,村子背后有成片的芦苇滩,春天返青,到了六月,芦苇杆上已经长满了绿油油的芦苇叶。乡下人爱芦苇,他们把芦苇叫芦柴,用它编各种农具,如簸箕、虾笼、柴篮子、柴席等等;芦苇叶乡下人也叫粽箬,等到端午节那天打下裹粽子。对于儿时的我和小伙伴们来说,芦苇丛中就是童年快乐的天堂。

清明节后,常和小伙伴带着小花狗去芦苇滩上找寻宝贝。刚下过雨,泥土湿湿的。那鲜嫩的芦苇根部冒着雪白的嫩芽,从泥土中钻出来。把它弄出来,到河里洗洗干净,放进嘴里,脆脆的、甜甜的,那味道,真叫一个鲜美。

端午节前,邀上几个同伴,带着柴篮子,到湖边的芦苇荡打粽箬。芦苇杆一般高有两米左右,要想打到新鲜的粽箬,就必须跳起来,将芦苇杆抓住拉弯在自己的跟前,方能打到粽箬。打粽箬也是有技巧的,一手扶着芦苇杆,一手抓住苇叶的根部,朝下用力一掐,随着“啪”的一声,青翠的粽箬应声被掰下,放到篮子里,新鲜碧澄,散发出幽幽清香。

回家后,母亲把竹篮里粽箬放在烧好的开水锅清洗干净,晾干水分后,就可以动手包粽子了。只见母亲将粽箬先卷成一个喇叭形,把浸泡好的糯米舀进去,靠在盆沿抖几下,又用筷子往里轧几下,用手按得实实在在,再将多余的叶片反折回来盖住扎紧,用搓好的细麻绳把粽子一圈圈地缠起来,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精致的尖角粽子就包好了。母亲会包好几种粽子,有犄角对称的菱米形的,细挑女人的小脚形的,犀利峭拔的斧头形的,粗放简朴的草把形的。等粽子包好后,就放入大锅中慢慢煮熟。随着白腾腾的雾汽,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清香。等粽子煮熟了,我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锅盖,捞出一个粽子。经过蒸煮,粽叶也由原来的青绿变成了暗黄色,糯米也吸收了粽叶的香味,吃起来格外的香糯韧劲。那时虽然很少有肉馅,但母亲也能做出几种馅料的粽子,有红豆绿豆、花生蜜枣之类,都是我们爱吃的。

粽箬除了包粽子外,我们还能用它卷成芦笛,大头用小柳枝别起来,小头捏扁了,用嘴咂摸几下,使劲吹就能吹出响声。芦笛的音调跟卷的笛筒子长短、用粽叶多少有关系,用粽箬少卷的笛筒子细,发出的声音低沉浑厚;用粽箬多卷的笛筒子粗,吹出来的声音则清脆悠长,有时引得树上的小鸟也跟着鸣叫。从端午开始一直吹到10月底,每天早上、中午我都第一个到达村口,站在小木桥上吹芦笛,芦笛声就像部队的集合号,小伙伴们听到了召唤,纷纷背着书包随着那纯美的声音向集合地而去。

虽然我远离家乡几十年了,但村子背后那片浩荡的芦苇荡时刻印记于我的脑海深处。春发秋枯,生生不息,浩渺湖水,密不透风的芦苇荡,构建成一幅天然而静谧的水乡美景。芦苇荡中唧唧啾啾的水鸟声,以及不时扑棱棱从芦苇荡中飞出的珍禽候鸟,又多了几份动感和灵动。端午时节,城里人或乡下人三三两两前来这里打粽箬,芦苇滩上顿时欢声笑语,一把把粽箬放到篮子里,新鲜碧澄,散发出幽幽清香。

关于乡下的文章3:午夜麦花

文/唐文梅

上次回乡下看望父母,赶巧母亲排上号浇麦地。

那段日子干旱,麦花刚开,不及时浇水会影响产量。母亲于是从十天前就排号,结果谁家说有急事,母亲就迁就一下,让了一家又一家,总算等到了却是在晚上。

父亲身体不好,像浇地这样的重农活,都是母亲一个人来忙活。母亲其实也六十多岁了,但她总希望自己辛勤的劳动所得能减轻我们姐弟几个的生活负担。

我准备陪母亲去浇麦地。近二十年没有这样陪母亲浇地了,那时父亲在外做工,家里的农活只有母亲自己来干,每次浇地用的水都是光明水库里的,通过十来里地的渠道,缓缓地流向各家麦地。我帮母亲看水头,她就在地头给我们洗衣服。等一垄麦地快到头时我就大声地告诉母亲,那声音喊得宏亮清脆而且还有喜悦和希望,这表明离回家的时间更近一些了。

这次不同的是用村里的井水来浇麦地。长长的喷灌带沿着早已废旧的水渠一直铺到麦地里。光明水库是新泰最大的水库,水质良好,早已成了城里人的生活用水之源。我不免为方圆十几里的老百姓遗憾,这样一来每遇干旱只能靠天吃饭或是靠为数不多的水井来浇少部分的庄稼了。除了每小时十五元的费用,还要消耗大把大把的力气和精力。

初夏的夜晚已经感觉不到冷。我和母亲一人一个手电,一人一把铁锨,来到村北的麦地。负责浇地的主人是村里老徐家,她知道我难得回家一次,连连说着抱歉的话:这么晚才轮到我家。我知道她生活的不容易,为了给上大学的儿子攒学费,她是春种菜夏种瓜的,从来没见她闲着过。母亲更是体谅她,让她把管道给我们接好,就催促她先走,等浇完了就去告诉她停电计时。她走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一下子整个田野里只有我跟母亲了。

晚风习习,伴着汩汩的井水,哗哗啦啦地流进地里。水头不大,由母亲一个人看着,我把持着两个手提电灯。明亮的光束照着母亲忙碌的身影,还有被她腿脚缱绊来回晃动的青青的麦穗。阵阵的土腥味,随着幽幽麦花香气一并扑鼻而来。我有多久没有闻到这亲切的泥土味了?有多久没有这样长时间的陪伴母亲了?

天上繁星点点,我分明感到夜晚的天空也是忙碌的,一架一架的飞机从高空里闪着灯光一闪而过。母亲说开奥运时也是这样的,上海世博会也开始了啊!我有些欣喜,世博会五月一日开始的,母亲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关注国家大事?从什么时候起开始闲下来在傍晚观赏美丽的夜空?记忆里她极少有时间看电视,听新闻,她生命的每一分钟都是忙碌的,也曾跟老徐家一样为了给儿女准备学费想方设法出力赚钱,干小工,磨豆腐……零点以后,除了水声和我同母亲简单的谈话,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麦地里空旷起来,我突然感到有点害怕,看着母亲把退下来的喷灌带仔细地给老徐家卷起来,不慌不乱,这才感觉我的担心是多么多余,有母亲在,我还怕什么呢?

凌晨两点我们才赶回家,当我抬头仰望天空时,已经不见一颗星星。我想一定是该下雨了,这样其它的麦地就不用浇了。母亲也不会在午夜里几次摔倒在麦地里,然后再把压倒的麦子一簇一簇的捆绑起来。她的头上会沾着无数的麦花,在灯光下淡黄的麦花似小雪花一样在母亲的发梢上打转,于是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母亲瘦弱苍老的身影开始在我的泪光里打转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雨水滴滴嗒嗒,打湿了母亲的头发,打落了一地麦花。午夜里的麦花也悄悄地睡着了,在布谷鸟欢快的歌声中,青青麦地一霎时遍地金黄。

关于乡下的文章4:旧时的乡下婚礼

文/马东芳

旧时,乡下娶新媳妇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就是装饰新房。新房墙壁四周得用白纸裱得白亮亮的,房顶墙围用花纸裱上,再把窗户糊上一层粉红的薄纸,映得白亮亮的墙,新崭崭的箱柜桌椅粉粉嘟嘟的,整个屋子便荡漾着喜气新气。

迎接新媳妇的娶亲队伍一大早就要出发。待临近中午时分,新郎及亲朋好友前来帮忙贺喜的人,便前前后后奔出家门到远处悠悠地张望,盼着那辆迎了新娘的车的到来。用来迎亲的车通常是马车,拉车的马头上戴着大红花,车上搭两个席做篷子,篷子前后都搭着蓝色的布帘,篷子上挂着大红花,新媳妇就蒙着一红盖头坐在车篷里,一路上什么也看不见,而外面的人也只知道是新媳妇的车过来了,难见新媳妇之芳容。马车走得慢,悠悠荡荡坐在车里面的新媳妇,一路上自有充足的时间细细品味即为人妻的那一份激动与幸福。

远处已隐隐有爆竹响起,自家的小孩子便由大人引领着去抢摘新媳妇马车上的大红花,据说那花儿能给孩子带来幸福与吉祥,自觉无此缘分的孩子便早早爬上新媳妇的炕上乱踩乱闹,急急地等待着新媳妇进门的那一刻。新媳妇进得家门的时刻,几乎一个瞬间,小孩子顾不得看新媳妇,只是你争我抢地把糊在窗棂上的粉红的窗纸打碎,一个格也不放过,而且打得越烂越好,习俗如此,究竟为何不得而知。

新媳妇终于进了夫婿家的门,便是高潮迭起的时刻。喧闹的人群簇拥着新人拜完了天地,一路笑闹着拥入新房,有人便兴致勃勃地一把掀起新媳妇的红盖头,这时的新媳妇盘腿坐在铺盖全新的大炕一角,静静地什么话也不会多说,被一些谗兮兮的楞头小伙捏来搡去逼急了,一些性情烈烈的,也会上去给他们一个脆脆的耳光。

新媳妇的端庄、矜持、羞涩、娇媚,真是惹人怜爱,就连一些平日里难得开口一笑端着架子的邻里长辈们,也借了3天之内无大小的幌子,忍不住凑上前在新媳妇面前调侃,捡个便宜沾沾,来一次情感的宣泄。

外面院子支起的几口大锅早已腾腾冒着热气,溢着香气,绿色帆布搭起的大帐篷里,已有了碗筷与酒杯的碰撞声,肚子咕咕叫的男人女人小孩老人开始各自在一大溜桌子旁寻个合适的位子,咽着唾液等着上菜。乡下妇女爱喝几口的,着了机会便试着抿几口辣烈烈的烧酒,精神也来了脸也红红的。小孩子们便吃菜,忙不迭地从浅浅的碟里夹些塞进自己的小嘴里,碟是一会儿便见了底。下一步便是盼着那白胖胖的香喷喷的白面馒头和一碗大菜上桌,通常是白菜粉条飘着油花儿,尤其是摆在碗浮头的几块大肉,几颗圆溜溜的肉丸子,更是撩人食欲。

酒足饭饱之后,娘家人抹抹油嘴该是离开的时候了,这一刻,被留下的新媳妇便真有几份惶惶不安,纵有千般依恋万般不舍,无济于事,泼出去的水喽。这时候的新媳妇才如梦方醒于无助中寻找着自己终身相托的人。而穿戴一新的新郎此时正在团团转地应酬八方来客,尚无暇顾及自己娶来的新媳妇,心却悠悠地系着,忙里偷闲便去新房里看看自家新人一眼,而新郎一进门,则会引起愣头小伙儿及娘们的一阵更大的哄闹,于是新郎便又悄悄退了去,还是剩下新媳妇一个人抵挡着。

夜深了,闹新房的人们渐渐散去了,而剩下一些精力过剩的小伙子,总变着法子,赖在那里,而新郎关门之前必须门里柜里清点一番,以免留下什么“隐祸”……窗外,几个顽固的小伙儿,终究受不住那一份寒冷与寂寞,悄悄退去。不过也真有多情的主儿裹个大衣靠在人家新房门上一夜,第二天新娘一开门,尚在美梦中的汉子便骨碌碌地摔进门来…

关于乡下的文章5:乡村静夜

文/刘冠琦

乡下的人睡得早,灯熄后喧闹就消失了。没有城市里眩目的路灯和嘈杂的喇叭声,夜色如同宣纸上流淌的水墨,这时星星在天幕间出奇得亮。

凉风在村巷里涌动着,熄灭了最近夏日难耐的燥热,这个夜因而显得无比清凉。不需用电风扇,更不用男人或女人为对方扇凉。凉风从敞开的窗户流进屋里,人们深吸一口气,肺腑间竟有村里井水的甘甜清爽,女人怀间的小儿止住了哭啼,大人们很快舒舒服服地入睡了。

如此宁静的夜晚,那浅草里的虫鸣和偶尔的犬吠,不会打破这美的氛围,反而给人种“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感觉。但此刻我是这般忐忑,这夜的静不能平息我不安的心绪,反而使我陷入深深的孤独。

就在早晨,我和表哥有了矛盾,还闹了口角。在这一天里,我没有和表哥说话,他也没有和我亲近。这难受的感觉堵在心里,在静夜里竟是这般强烈。就在刚才我还有和表哥永远不说话的想法,但刚过一天就尝到了孤独的滋味。整整一个下午,我在村里空地上找了块石头坐下,看不远处几个女孩子跳皮筋,他们有说有笑格外高兴。这期间她们曾邀我一起跳,我又哪里会女孩子的游戏,便代替一个女孩,立在树的另一边给她们撑皮筋。我站得乏了,便推脱家里有事,一路上无精打采地回了家。

回到家,表哥还是没有理我,这让我更难受了。

我曾想找个机会,向表哥道歉,可那点男孩的面子,让我的嘴像粘了胶一般就是张不开。

此刻站在屋外面,风吹着我的衣裳,眼眶里湿湿的,真怕表哥以后都不理睬我了。抬起头注视夜空,月亮在天际间像剔透的玉盘,里面盛着怎样的琼浆玉液,让夜风里飘着股难以言说的香味。月亮的神秘空灵,使夜愈发得静了。我赌气走到不远处的草丛前,伸手狠狠掐断了一棵植物的茎,喷出的汁液溅得到处都是。我心想明天就给父母打电话,我不在这里呆了,我不再理睬表哥了。这个想法刚涌上心头,我又无比伤感,想到了表哥在每个清晨,给我递来一块拧好的热毛巾,为我剥着鸡蛋和热气腾腾的红薯。那次我划破了手,表哥因为急着给我买创可贴,在往家跑的路上摔倒后,把腿磕得血淋淋的。我问自己,这一切你都可以忘记了吗?你可以把亲人们对你的好全抛到身后么。

我怅然有失地立着,整个世界除了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其余的声音都不存在了。走上几步,发现身后跟着同样孤零零的影子,仔细一看,这个影子是那样的丑陋。

“你只想要所有人都为了你,要所有人都对着你笑,而你从来就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影子听了不做声,我生气地对影子说:“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自私鬼,你何曾活出一个本真的自己?”影子怯生生的,因为被我一语击中而越发猥琐。我明白了这个平日里自以为是的影子,根本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家伙。

夜幕上的月亮升得更高了,地上凉风吹得紧,空气里流淌着一股湿润的青草气息。我大口地呼吸着,心里格外舒畅。怎么原来就没注意到,这个丑陋的家伙一路跟着自己。唯有这样静的夜里,一个人在月下思考时,他才慢慢现出了原形。此时的心绪从未有过地安静,如一湖无波的静水,什么都能照见,任何东西都容得下了。

月色静静地倾泻在我的身上,弄湿了我的头发,也洗净了我满身的尘土,甚至为我在脚下铺了一条银白色的小路。我做一个决定,马上回家向表哥道歉,不论他怎样骂我,我都要欣然接受。

我回过身,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我上前发现这个人就是我亲亲爱爱的表哥。我正要向他道歉,却不料他抢先说:“我就说找不到你了,原来到这里自个儿玩了。”我的话就要说出口了,他笑着搂住我的肩,塞给我一把洗净的桑葚,说咱们把架子床搬出来,今夜难得如此清凉,咱们就在门口睡上一晚。我咀嚼着桑葚,当酸甜的汁液进入喉咙,有种幸福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在未来,我要和我的表哥和我所有的亲人,永远亲亲热热地在一起生活。

我们搬出了床,我站在一旁看着天上的朗月,她一幅恬淡姣好的模样。这时,一颗泪珠落在手间,表哥已经上了床,正招呼我钻进被窝。

我们都因重归于好高兴得难以入睡,便相约一起数天上的星星。我数了一百二十五,表哥数了一百三十七。在静谧的乡村夜晚,我们相拥在一起睡得无比安稳,那夜我和表哥都做了一个有关亲情的美梦。

关于乡下的文章6:乡下走走

文/校园作家

在城市里总想起乡下,

又是一年中秋节,安慰失眠者免于绝望;

一直都疲于奔命,世间道路纵横交错;

随时都可能迷路,随时都可能被滚滚车轮;

带到危险诱惑的远方,终点也许仅是巨石横亘的天边;

此时,酣睡的人多么幸福,而我只想带着祝福的赤子之心乡下走走;

到乡下走走,看看人们生活的 希望与勇气……

关于乡下的文章7:“打”春

文/宜苏子

早先,乡下有打春牛的习俗,它寄托着人们对农事的美好愿望。现在的人都忙,很少沿袭这古老的程式。不过,每个人的手,都没有在衣管里袖着。

我爹一早就扛着公式头下地了,风还是很冷,抽得他全身抖索。自家的地块里布着星星一样的点,那是等待开挖的树坑。个把月里,我爹的时间就要交给这些。爹要给石榴树安家,树坑就是石榴的家。爹扎着马步,两腿桩基那样稳当,双臂把公式头高高举过头顶,“吭”的一声,公式头深深地刺进泥土,再一撬,带出一团新土,泛着春的气息。爹的思想里,已经翻动着石榴火红的花朵儿。他就一下一下地刨下去,刨着刨着,小草就绿了,小河就笑了。

春节过后,壮年都出门谋生了。譬如我叔,已经奔波在千里之外的高速公路工地上。春天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新的起点。

在一个四线城市,拥有自己的一套房,让孩子接受较好的义务教育,这是叔父的梦想。梦想已经树立起来,一双手就是为梦想而生的。叔父的工作是打桩基,同样是“打”,和爹的活儿一样吃力气。早上鸟没叫的时候,他就已经从工棚里爬起来了,简单的馍菜汤,胡乱扒拉几口,就要开动机器轰隆轰隆地打起来,那铁疙瘩震得虎口发麻,掀起的泥浆一会儿就把叔父变成了泥菩萨,分不清眉眼。在单调而重复的动作中,叔父眼一瞥,看到崖畔的迎春花吐出了一抹亮黄,内心的希望陡然就升腾起来,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在春天的窗台下,泡一杯新茶,然后开始打字。同样是“打”,相对于父亲和叔父,我的活儿不怎么费力气。十指轻扣键盘,那些黑色的文字,像一只只蝌蚪游上屏幕,横竖规整地排列着。文字也是有思想有生命的,就像春天的花儿开放在眼前。我喜欢摆弄这些黑色的精灵,当一个文本在屏上盛开的时候,窗外的梅花也吐出一点一点的嫩红。

伴着鸟鸣啁啾,流云蓝天,不免感慨,春天真的来了!希望饱满得撑破了生活的藩篱,一切都美好得无以复加。

关于乡下的文章8:乡下老妈玩QQ

文/张海洋

女儿要上幼儿园了,老妈也从乡下来到了城里,帮我们做做饭,接送一下孩子。开始几天还行,慢慢的我发现老妈的话也不多了,饭也吃得少了。我对爱人说,是不是老妈在咱家住着不开心啊?细心的爱人分析道,我每次下班回来都看到老妈呆坐沙发上一个人看电视,原来在乡下都是熟人,现在我们上班都走了她一个人不闷的慌?找到了症结,我们就劝老妈没事到楼下转转,可老妈说,谁都不认识有啥可转的,再说你家住六楼,爬上来我气都喘不匀了,还不如在家歇着!

我担心老妈闷出毛病来,可又不能因此把她送回老家,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爱人给我出了一个主意:教老妈上网玩QQ。原来爱人单位几个退休的老同志在网上建了一个名为“快乐老人乐园”的QQ群,他们在家里就可以一块聊聊天,还能经常相约举行一些活动。老妈一个乡下老太太能学的会吗?我持非常怀疑的态度。可爱人不在乎的说,老妈是个聪明人,又上过学,玩个QQ还不是小菜一碟,放心包在我身上。

自那以后,她们娘俩一有空闲就聚在电脑前。老妈虽说在农村生活了大半辈子,可对新鲜事物却很感兴趣。从开始学会了开关机,到慢慢的就能在QQ上打字,发图片了。后来,老妈嫌爱人给她起的网名“馨香百合”太洋气了,自己竟摸索着改成了“开心大姐”。自从老妈学会了上网,加入了老年QQ群,心情好了,脸上的笑容也多起来了!

一天,饭桌上多了两道新鲜菜,还美其名曰“紫苏黄瓜”“老醋茼蒿”,老妈得意地告诉我们这是他们群里的一个大厨传授给大家的。看着老妈高兴的样子,我偷偷对爱人说,咱的乡下老妈真成了城里的“开心大姐”了!这不,刚吃过午饭,老妈就哗啦哗啦地刷好碗筷,匆匆忙忙的出门了。我来到书房,看到电脑上老妈QQ群里的公告,原来是他们群里的腰鼓队有活动。

不知道是QQ改变了老妈,还是QQ里的那些网友改变了老妈,不知什么时候,老妈从一个只会操持家务的农村妇女蜕变成了一个时尚快乐的城市老太太。那天我正上班,老妈打来电话说,他们正在一个网友家里调解家庭纠纷,让我去接孩子。我放下电话,可笑又无奈的摇摇头,这老太太这么快就活出自我了。

关于乡下的文章9:忆奶奶

文/朱洌

记得从乡下刚到团风县城读书的时候,父母因为都要上班没有跟着过来陪读,只有我和奶奶在这个比原来生活的黄湖农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城市独自生活。开学前在出租屋里的第一晚,父母也没有陪我,只留下一张图书馆的借书卡和一串钥匙。就这样我和奶奶开始了在这陌生城市的全新生活。

奶奶不是城里人,是一个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让她感到自豪的便是生了一个跳出农门的儿子、有一个“聪明好学”的孙子——从小县城中学后来考到黄高来。她早已习惯劳作的双手在习惯简单的电器使用后也开始了忙碌,即便那种忙碌是那样的让我诟病——捡废品。她趁我上学的时候如同在土地上耕耘一样,在我们校园里和附近捡起那些被遗弃的瓶子、纸碗――渐渐的我也从同学的口述里听到这样一个人:驼着背,穿着一件洗的发白衬衫,在校园的垃圾桶里翻着可以卖废品的婆婆。初次听到同学们谈论时我不知道是自己的奶奶,还笑着附和“好恶心啊!”。直到亲眼看见那种恶心,便想当然的认为是一种“羞耻”,并故意躲避!没错,我躲开了,没有再去看她,也许这便是当时我认为的最好的办法吧!

等到放学回家,我问她为什么要去做那种事,难道父母给的生活费不够吗?她只是笑,笑的满脸都是沟壑。我也没有再问,实在是讨厌这样无意义的询问,只得作罢。每天躲在教室里不去遇见她,这样也就免了尴尬。

后来交到了几个损友将我带进网吧,我就如同那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了。每天快速的“填”完作业,便找借口和同学一起出去玩,一玩便是九、十点钟。但每次都能在转弯处,看到一束昏暗的灯光里投射的一个黑影,瘦瘦的或坐或站。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奶奶在大门口的廊灯下等我。但那时的我像一个做了坏事被人看见的孩子一样,心里并没有任何触动,反而是一种怒气,一种“为什么要在门口等我,我又不是不回”的荒谬愤怒。尽管后来我多次对奶奶说不用等我,她还是在我每次犯错之后像迎接“浪子”回家一样等我,无论是愈来愈冷的寒秋,还是年老身体的不适!我很讨厌这种固执至少当时是。

直到高二,父母已来到我身边,而奶奶也可以回家,自己也没了网瘾。

冬日的一天,几乎不来学校的妈妈,突然出现在教室外把我带回老家。我又一次与奶奶共处一室,只是这时的她已经不能用她那饱经沧桑的笑容迎接我,不会因孙子回来而在厨房忙碌,也不会对我说那时那么厌烦的“回来了”。有的是几乎难以听闻的呼吸和那萎缩得如婴儿般孱弱的身躯。呼唤,没有丝毫回应。回想过去自己的懵懂,唯有惭愧!

您如那一盏灯,照亮了我孤立黑暗的心!

您如那一抹影,默默支持我的前行!

但这些年都被年幼无知的我无视,那用来偷偷上网的钱不是您翻遍一个垃圾桶一个垃圾桶换来的吗?而我却报以白眼。那漆黑巷口的等待,在深秋的寒夜您难道不冷吗?而我只是不耐烦。所有的愧疚在那一刻都化做泪水,滴到您的被褥上。不知您有没有感受到?您那不懂事的孙子迟来的歉意!

又到冬日,期望奶奶在另一个世界里没有病痛,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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