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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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散文1:杏花开满山村

文/鸿颖

时间一声轻咳,整个山村的杏花便灼灼绽放。

那绽放的声音和落红的战栗一样轻微,在微风中也能依稀可辨。那么的悠然,那么的缠绵,将心念一路绵延,烂漫成一片花海。

那绽放的韵律总有一种稚气,就那么直白地在空气中弥漫。一股股粉色的醉意,夹杂一些处女般的妩媚和羞涩,像隐形的云雾一般蔓延。

蝴蝶已经醒来,肆无忌惮地翩翩起舞,风和阳光暧昧地在花间追逐。

听着杏花盛开的声音,让人心疼的烂漫,仿佛是雄壮的旋律在心灵的回音壁上散落的一个个音符,时时叮咚在暖的心间。

那一朵朵清新带露的、那一簇簇香气袭人的,都把点滴春光含在嘴里,相容像粉色的火焰……一瓣一心香,一枝一气节,盛满乡野的冷艳,叩人心扉。

温熙的清风,逆流的阻力,大浪的咆哮,也被杏花盛开的声音穿透。

今春的杏花依旧那么灿烂,经受了阳光的洗礼,自然会有阳光的轻盈;经受了露珠的淘施,自然会有露珠的莹澈。

面对这一朵朵含笑的杏花,像海水一样盛满山村时,再次想象那挂满心坎的红果时,香风一次次擦亮我心中的黄昏或黑夜,日子也就渐渐充满了无限的春意……

山村散文2:人和虫子的战斗

文/王朝书

一个月了。回到山村。我和先生从皮肤到心理都变成了山里人。

这一个月,是手忙脚乱的一个月。 灭苍蝇、灭虫、灭老鼠、种菜、种花、采购……先生每天都有操心的,每天都有要做的。

山居的第一件大事,是灭苍蝇。

房屋好多年没有住人了。 尽管装修,可房屋里的老住户苍蝇、老鼠、鸟、猫、虫子、蚂蚁,显然还没弄清状况,还不清楚此地的主人已不是它们。回家的第一天,一大波苍蝇呼呼地飞。于是,先生有了山居的第一项工作,拍苍蝇。每天,先生挥着电苍蝇拍,在“啪啪啪”声中,留下一只又一只苍蝇尸体。在先生的坚持不懈下,一个月后,终于苍蝇寥寥地飞。

和苍蝇相对比的是,蚊子。出乎我意料的是,居然很少。在我的记忆里,夏天,是蚊子肆虐的季节。然而,不知为什么,蚊子稀稀拉拉的。也许,蚊子是因为人而产生的。多年没有人居住,蚊子也就另觅他处。真好,回到山村的第一个夜晚,我和先生就美美地睡了一觉。后来,买了电热蚊香,更没有了蚊子的骚扰。这样,在没有光电污染的宁静的夜晚,睡觉真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和苍蝇一样恶心的是,各种虫子。尤其一种黑色软体的虫子。每天早上醒来,都可以看到卧室里有好几条软软的黑乎乎的虫子。虽然无毒,但它的外形实在难看。于是,先生和我不厌其烦地拿卫生纸将它包了,扔出门去。后来,买了杀虫剂,在喷完了一瓶后,终于,黑虫子的踪迹少了好多。

老鼠,也光顾了几次。奇异的是,老鼠和猫居然共处一室,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几时,房屋里跑来了几只猫,在厨房上安了家。其中一只黄猫,因资历比较老,因敢于和人接触,被留了下来。其余的一只麻猫、一只黑猫,则在人和黄猫的共同努力下,被赶了出去。 现在,我给黄猫取名为阿黄。

猫住在厨房顶上,而老鼠则住在阁楼。夜晚,老鼠叽里咕噜地弄得响。将阿黄捉了去,它则躺在阁楼上睡觉。如同阿黄这般懒的猫,实在是难得。无奈,只好弄了一个粘鼠板。一只老鼠被粘住后,阁楼上清净了。看来起到了杀鼠儆鼠的作用。

蚂蚁,虽然不让人恶心,可是破坏力非凡。很害怕它们将柱子蛀空, 只好也用杀虫剂将它们驱赶走。

一个月里,我和先生经历了人和虫子的大小战役后,终于在山村里抢占到了地盘。

最大的战役,是和马蜂的战斗。马蜂,是山村里的恶霸。居然在房屋后田地的石墙里做了窝。一窝马蜂,其景壮观。幸好,马蜂的数量还不太多。先生和我的力量都不足以对付马蜂。只好,请了村子的人,在夜晚,背了喷雾器,将杀虫剂喷进马蜂窝。不知道,杀虫剂为何有那么大的威力,不仅可以杀死马蜂,还可以杀死蛇。喷了两次后,终于将马蜂赶走了。我和先生终于完全地拥有了房前屋后的一亩地。先生开心地计划他的花园。

偶尔的,还会有一些不速之客。比如一条蛇。前几天,一条不知名的蛇溜进院子,藏在门后。阿黄首先发现了它,对着蛇嘶叫。蛇也发出“空空”的声音。先生第一次看见蛇,非常紧张。我也第一次听见蛇的叫声,当场也被吓住了。家政员工小琴,表现得很勇敢。她拿了棍子去捅。蛇紧紧地盘在门后。我们都害怕它突然窜出,攻击人。小琴捅了几次后,拿了杀虫剂,对着蛇藏身的地方喷去。几次喷射后,蛇受不了,晕头转向 地从门后爬出。原本,先生想放蛇一条出路。可它却找不到方向,不知道往门外爬。又藏到门后。小琴又对着它,喷杀虫剂。几次后,蛇渐渐动不了了。小琴将蛇挑了出来,扔到门外。先生想放了它。可小琴认不出这是什么蛇。我们怕它有毒,也怕它再次爬进屋。最后,将它打死了。阿弥陀佛。

山村散文3:腊月年味豆腐香

文/宋伯航

岁月就像山村的石磨,一圈圈转圆腊月的光晕,春节就要到了,盼年的心情永远留在童年美好的记忆里。

“新年到,新年福,家家户户做豆腐”。听着儿子唱起这首乡下的儿歌,蛇年新春已悄然而至。在我北方的农村,每到大年三十,有吃饺子的习俗。因是辞旧迎新的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忙着包饺子。乡下年的饺子,包得越多越好,不仅三十晚要吃,大年初一一早还要吃,这叫“三十包住福气、初一咬住福运”。

上世纪70年代,在我孩提记忆中,每到年三十这天,母亲就开始忙乎包饺子的活。吃过午饭,她来到自家菜园地里刨出新鲜的大葱,割上翠绿的韭菜,从萝卜窖中,取出一竹篮白萝卜、红萝卜,再拿到村南头的水井边,一遍又一遍地仔细洗着,生怕有半点尘杂,那干净才叫真干净,水灵灵的滴翠,嫩生生的鲜艳,十分招人怜爱。

制作饺子的第一道工序是和面和备馅,母亲先用邻居石磨磨出的面粉,把面粉舀到一个木盆里揉和,边醒面边备馅,先从过年父亲买回四斤多的猪肉里,选几两不肥不瘦的肉,搁到一边;把萝卜切成丝,放进锅中用开水焯,焯完捏干水分;再把大葱、韭菜切成丁段,将这些一同放到案板上剁,约半个时辰后,馅备成,再放上一点她亲手磨碎的花椒、八角粉作调料,把馅调成粘手状。母亲说,馅粘手,叫新年粘福。

母亲把和好的面,用擀面杖擀出薄薄的面叶,用刀切成不规则块状,喊来全家人包饺子。我和姐姐不会包,母亲示范说,必须学着包,每人都要包住新年的福气。我包出一个歪歪扭扭的饺子,父母的夸奖,让我心里倍感快乐。那年代不像现在,有电视看,有MP3或收音机听,仅有家中生起一盆柴火,红红火火地燃着,边取暖边包饺子。父亲说,这叫“红火地包住新年的福气”。

等饺子包完,已到了夜晚。母亲拿出部分饺子下锅,煮熟后,盛出一碗,先敬老天,再敬灶神,最后敬财神。敬礼已毕,便开始燃放鞭炮,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是父亲第一个先吃饺子,因他是一家之主。然后,母亲一一盛上满满几碗,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年三十的饺子。我亲口吃下过年的饺子,虽馅中的肉不多,但满口溢香,不会挑肥拣瘦,细嚼浓浓的年味。全家人吃着年三十除旧迎新的饺子,欢乐充满了陈年的老屋,那时光幸福而美好。

每当想起那段岁月年三十的饺子,虽已成过往烟云,但仍记忆犹新。在过去大集体的年代,粮食欠缺,物资匮乏,紧张度日,日子贫穷,一年下来,除了过春节,平常很少能吃到饺子。如今,国强民富,咱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别说过年吃饺子,平时也是想吃就能吃,连鸡鸭鱼肉也不稀罕。经历不同的年代,过着相同的新年,可那个时代年三十的饺子,永远都珍藏在一生的记忆里。

山村散文4:与自然共舞

文/颜加洪

清晨,山村的空气还有一些清凉,可是金色的阳光已经撒满了山间。翠绿的山林变得金光闪闪,那些绿叶上的小水珠是那样璀璨明亮,还不时反射出绚丽的七色光,我觉得他们太可爱、太迷人了,一点也不逊色于珠宝店里的珍珠玛瑙。

那些树儿,花儿,草儿们刚睁开睡眼,就迫不及待去尽情地沐浴着阳光,吮吸着雨露,畅快地呼吸着纯净,新鲜的空气,我多想成为他们的一员,像他们一样置身其中,尽情享受这大自然的馈赠。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们,用手抚摸、用嘴唇亲吻,用鼻子对着他们呼吸,他们似乎也知道我是他们的异物同类,偷偷地对我笑,我知道他们已经开朗、愉悦地接受了我的友好表示。

沉浸其中,我顿觉和他们已经融为一体,清新,爽朗,舒心,惬意……说不尽的美妙感受尽在其中。不知不觉中,我听到了一声鸟叫,接着是两只,三只……不多时,各种各样的鸟叫声汇成了欢乐的大合唱。

那些树儿、花儿、草儿们似乎吃饱喝足了,受到这纯正悦耳的天籁之音的召唤竟然一下子全都精神饱满地挺直了腰杆,摆出了优雅的舞姿,一阵微风吹来,他们纷纷跳起了欢快的舞蹈。风似乎特别来助兴,一阵接着一阵,他们随着风自由自在地摇啊,摆啊,扭啊,跳啊,多有节奏,多有韵味。

不一会,鸟儿们也加入了舞会,有的在树枝上点头、踱步,像在学绅士走路;有的从一棵树上轻柔地飞到另一棵树上,还会对你回眸一笑;有的在树林顶尖盘旋飞舞……他们的表演实在太精彩了,难道他们不像技艺超群的舞蹈大师吗?音乐的节奏越来越欢快,我也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调,手舞足蹈起来。

清风徐徐,乐音绵绵,舞姿翩翩,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只有和谐,只有优美,只有深深的陶醉。

山村散文5:远去的风箱

文/曹诏亮

周末的一天上午,去山村采风,看到一缕缕青烟从农家小院上空漂浮,伴随着一股浓浓的醇香扑鼻而来,好久没有见到乡村的炊烟渺渺景象了,我被炊烟和浓厚的香气吸引,不由地抬腿走进了这农家小院。不大的院落,柴草成堆,鸡、鸭在院子里乱跑,一条小狗看到陌生人进院,旺、旺、旺地狂叫起来。狗的叫声,惊起了正在锅屋里做饭的老大娘。老大娘看到我,一边去、去、去的撵那条狗,一边看着我问道,你找谁。我笑了笑回答,不找人大娘,到村里转转,闻到了你家里做饭的香味,过来看看。老大娘热情地说,堂屋喝水。我没有去堂屋,直接跟随大娘走进了锅屋。

锅屋里一个土坯支的灶台,灶台旁挎着一个木制的风箱,炉膛里冒着红红的火苗,从锅盖的缝隙中喷出香喷喷的蒸汽,此情此景,一下子把我带回了童年。

木风箱、土灶台,几十年已经不见了,无论是在城市或农村也都很难再看到它了。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木风箱、土灶台的原始做饭方式已经被液化器炉具、煤气炉具、电器炉具所替代。

看到老大娘娴熟的两支手,一手拉着风箱,一手拿着干柴往炉膛里放,母亲的身影浮现了我的眼前。在六七十年代时,我家也和老大娘家一样,也有一个土灶台和一个风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三顿饭,母亲总是守在灶台前,手拉着风箱为我们全家人做饭、烧水,母亲习惯了听着风箱呼哒呼哒的响声,特别是每到夏天,坐在阴凉处还觉得酷热难耐,母亲却依然在灶火旁,头上汗水滴答滴答往下淌,拉着风箱给一家人做饭,还说不热。只有过年的时候,蒸馒头、下水饺,灶台前一个人忙不过来,母亲才叫我搭个下手,跟着拉风箱、烧火。拉风箱、烧火,我是极不情愿的,不仅烟熏火燎,而且还要占用玩的时间,虽然不情愿,但母命难违,只好坐在灶台前呱嗒、呱嗒的胡拉一气,拉风箱、烧火不是什么技术活,如果风箱拉的不均匀,炉膛的柴火虚不起来,焖烟不起火头,母亲看我拉风箱、烧火不用心,就耐心的告诉我,拉风箱要平稳,不能长一下,短一下,往炉膛里放柴火也要均匀,不能乎多呼少,该大火烧的时候,就要让灶膛里的火旺旺的、急急的。该小火的时候,灶膛里的火就要细细的,慢慢的。在母亲的调教下,我渐渐地学会了拉风箱、烧火。

七十年代后随着用电的普及,小型的鼓风机走进千家万户,逐渐取代了风箱,到了九十年代以后,煤气、液化气普及,风箱已经退出了人们的生活,今天在山村的农家小院里看到缕缕青烟漂浮,看到老大娘依然守在灶台前拉着风箱做饭,感到非常亲切。一件老风箱记载着过去人们生活的艰辛、磨难,记载着母亲的爱,风箱不仅反映了社会的发展和变迁,人们的生活得到了迅速改善,而且看到它才能体会到今天的生活是那样的甜,那样的幸福。

风箱是一种比较原始的鼓风助燃机器,多为木头制造的,是老百姓做饭、烧火时不可缺少的工具,它的基本构造为一个箱体,内置活塞板与拉杆连接,外置手柄;一个出风口;出风口与灶膛连接,通过手拉方式压缩空气,空气通过出风口进入灶膛,起到助燃作用。风箱的箱体顶盖是一块活动的板子,可以抽出来,风箱的箱扇是一块和箱体紧密相连的木板,为保密封性,箱内还要刷蜂蜡,箱扇的四周紧紧地勒上许多鸡毛。风箱之所以推拉时发出呱嗒、呱嗒的响声,是因为出风口安装了一个小舌头,也叫风箱嘴子,风箱一推一拉时,风通过风箱嘴子的时候来回拨动,就会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风箱的发明,是中华民族文明史的一部分,尽管现在已经没有人再制作风箱了,甚至年轻人不知道风箱是件什么样的物品了,也许只有从“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这条俗语中了解内涵了,但风箱在中国民族文明史上却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走出农家小院,看着老大娘一推一拉坐在灶台前的背影,听着渐渐远去有节奏有规律的呱嗒、呱嗒的响声,仿佛我听到了魂牵梦绕的乡音,风箱也永留在了我的记忆中,风箱就是家乡,风箱就是母亲。

山村散文6:人和虫子的战斗

文/王朝书

一个月了。回到山村。我和先生从皮肤到心理都变成了山里人。

这一个月,是手忙脚乱的一个月。灭苍蝇、灭虫、灭老鼠、种菜、种花、采购……先生每天都有操心的,每天都有要做的。

山居的第一件大事,是灭苍蝇。

房屋好多年没有住人了。尽管装修,可房屋里的老住户苍蝇、老鼠、鸟、猫、虫子、蚂蚁,显然还没弄清状况,还不清楚此地的主人已不是它们。回家的第一天,一大波苍蝇呼呼地飞。于是,先生有了山居的第一项工作,拍苍蝇。每天,先生挥着电苍蝇拍,在“啪啪啪”声中,留下一只又一只苍蝇尸体。在先生的坚持不懈下,一个月后,终于苍蝇寥寥地飞。

和苍蝇相对比的是,蚊子。出乎我意料的是,居然很少。在我的记忆里,夏天,是蚊子肆虐的季节。然而,不知为什么,蚊子稀稀拉拉的。也许,蚊子是因为人而产生的。多年没有人居住,蚊子也就另觅他处。真好,回到山村的第一个夜晚,我和先生就美美地睡了一觉。后来,买了电热蚊香,更没有了蚊子的骚扰。这样,在没有光电污染的宁静的夜晚,睡觉真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和苍蝇一样恶心的是,各种虫子。尤其一种黑色软体的虫子。每天早上醒来,都可以看到卧室里有好几条软软的黑乎乎的虫子。虽然无毒,但它的外形实在难看。于是,先生和我不厌其烦地拿卫生纸将它包了,扔出门去。后来,买了杀虫剂,在喷完了一瓶后,终于,黑虫子的踪迹少了好多。

老鼠,也光顾了几次。奇异的是,老鼠和猫居然共处一室,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几时,房屋里跑来了几只猫,在厨房上安了家。其中一只黄猫,因资历比较老,因敢于和人接触,被留了下来。其余的一只麻猫、一只黑猫,则在人和黄猫的共同努力下,被赶了出去。现在,我给黄猫取名为阿黄。

猫住在厨房顶上,而老鼠则住在阁楼。夜晚,老鼠叽里咕噜地弄得响。将阿黄捉了去,它则躺在阁楼上睡觉。如同阿黄这般懒的猫,实在是难得。无奈,只好弄了一个粘鼠板。一只老鼠被粘住后,阁楼上清净了。看来起到了杀鼠儆鼠的作用。

蚂蚁,虽然不让人恶心,可是破坏力非凡。很害怕它们将柱子蛀空,只好也用杀虫剂将它们驱赶走。

一个月里,我和先生经历了人和虫子的大小战役后,终于在山村里抢占到了地盘。

最大的战役,是和马蜂的战斗。马蜂,是山村里的恶霸。居然在房屋后田地的石墙里做了窝。一窝马蜂,其景壮观。幸好,马蜂的数量还不太多。先生和我的力量都不足以对付马蜂。只好,请了村子的人,在夜晚,背了喷雾器,将杀虫剂喷进马蜂窝。不知道,杀虫剂为何有那么大的威力,不仅可以杀死马蜂,还可以杀死蛇。喷了两次后,终于将马蜂赶走了。我和先生终于完全地拥有了房前屋后的一亩地。先生开心地计划他的花园。

偶尔的,还会有一些不速之客。比如一条蛇。前几天,一条不知名的蛇溜进院子,藏在门后。阿黄首先发现了它,对着蛇嘶叫。蛇也发出“空空”的声音。先生第一次看见蛇,非常紧张。我也第一次听见蛇的叫声,当场也被吓住了。家政员工小琴,表现得很勇敢。她拿了棍子去捅。蛇紧紧地盘在门后。我们都害怕它突然窜出,攻击人。小琴捅了几次后,拿了杀虫剂,对着蛇藏身的地方喷去。几次喷射后,蛇受不了,晕头转向地从门后爬出。原本,先生想放蛇一条出路。可它却找不到方向,不知道往门外爬。又藏到门后。小琴又对着它,喷杀虫剂。几次后,蛇渐渐动不了了。小琴将蛇挑了出来,扔到门外。先生想放了它。可小琴认不出这是什么蛇。我们怕它有毒,也怕它再次爬进屋。最后,将它打死了。阿弥陀佛。

山村散文7:一缕阳光

文/韦广寿

儿时生活在小山村,开门见山,背靠莽莽的丘陵,山坡连着山坡,面对一排大山,山峰叠着山峰。那是真正的南方喀斯特峰丛,最高峰叫铜马山。

我小时候特别害怕黑夜,最发怵的事情就是晚上从火塘边拿着煤油灯穿过堂屋到阁楼上睡觉,因为灯罩玻璃没有了,只好用手掌挡风,但手指不能并拢,那样就完全看不到路了。走着走着,看到自己手掌的黑影放大了投在墙上,常常把自己给吓着。最糟糕的是冷不丁一阵夜风吹来,灯灭了,后背一阵发凉,整个人仿佛就要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哆哆嗦嗦地摸出火柴划着,把灯重新点亮,才缓过神来。

上床睡觉了,闭上眼睛,却难以入睡,黑暗中仿佛有许多无以名状的“暗物质”压迫过来。就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那一日三餐都喝稀饭的好处,就是下半夜常常被尿憋醒,实在忍不住了要起来上厕所,先得下楼,穿过堂屋,打开大门,下楼梯,沿着墙脚走到屋后,再穿过黑魆魆的黄皮果树下,才到菜园边上不管白天黑夜永远都阴冷肮脏的茅厕,每一个节点的后面都埋伏着黑暗的未知,这于我是多么遥远而恐怖的路程啊!好不容易熬到鸡叫,才可以慢慢逃离黑暗。

破晓了!此起彼伏的鸡叫声过后,窗棂外的天空变成青灰,然后是紫灰色,慢慢地泛出鱼肚白,一切寄生于黑暗的未知物,想象中的妖精树怪,因为那一缕明亮晨光的照彻,个个退避消弭。这时候起床,会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爷爷早就起来了,盘腿坐在圈椅上,一手拿着本线装书,一手拿着一副放大镜,借着晨光有滋有味地看着,读到兴会处,还会摇头晃脑地念出声来:“荏苒韶光秋复初……”他会慈祥地抬起头来跟我说:“你看,荏苒,缓慢的意思,这词用得多好!”

爷爷是个破落地主,他有一点私财,就是那几百本线装书。我喜欢听爷爷讲线装书里的故事,神仙鬼怪,三国聊斋,唐宋八家,中医命理,应有尽有仿佛是个百宝箱。我对爷爷的崇拜,大概也是因为这神奇的百宝箱,觉得爷爷行事做派总是很有范儿,特别沉稳淡定。记得有一次要开批斗大会,生产队政工员逼他写坦白书,揭挖自己反动思想,爷爷不慌不忙地拿来砚台墨条,慢慢地磨好墨,再把白纸摊在小板凳上,蹲地上狼毫小楷有板有眼地写好,恭恭敬敬地落上日期,日期前面还特别加上“公元”两字,写完了端详一遍,才气定神闲地交上去。爷爷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这种从容,我怀疑奥秘全在这发黄的线装书里。

太阳升高了,它明亮的光芒照在铜马山的山壁上,也把屋前屋后的一切什物沐浴一遍,黄泥墙被斜照染成金黄色,篱笆上的藤萝在逆光下闪着银光,庭草的露珠晶莹剔透放出幻彩,半夜里黑魆魆的黄皮果树也变成温和的橄榄绿……借着这晨光,看到线装书里的炫色隐约浮现,我明白,吃饭睡觉之外,还要“知道”!我上学前就朦胧地知道,铜马山外还有山……

初中毕业以后,我考进数百里之外的一所师范学校。四年后,毕业留校任教,拿了粮票捧上铁饭碗,算是离开了铜马山。但“知道”让我不再满足于解决温饱衣食无忧的生活,我要站在更高的地方去望一望。于是拿起从未看过的高中课本,夜以继日地学习、复习。两年后,参加高考如愿考入艺术学院美术系,开始了我正规的从艺历程。离开单位是一个寂静的早晨,因为要赶往省城的早班汽车,天没亮就起来,其实行李早就整理好了,该收拾的收拾好,该送人的头天已送给同事,环视曾经住过两年的房子,空落落的突然生出一丝不舍来。我知道,离开,永难再回!送行的同事把木箱和被褥用自行车驮着骑往车站,我背着一个小包袱随后慢慢地走。校园里无数次走过的小路,操场边上的乒乓球桌,办公楼二楼带阳台的教研室,楼前有座假山的水池,没有门框只有两个灯柱的校门,空旷的文化街,除了偶有早起备餐的米粉店,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静悄悄的还有路边的稻田,坡上的玉米地,当汽车驶出县城,看到前方的天空突然泛出一片紫红色,丛林,村寨,稻田,玉米地,融在早晨的薄雾中,在逆光下全是紫莹莹的剪影。回首县城最高峰公鸡山,峰顶的电视发射塔已被朝阳染成一片瑰丽的紫红……“朝发韧于苍梧兮,夕余至乎溆浦。”不认命,不屈服,是四年的学问熏陶,重塑了意志和灵魂,重新出发,向着这紫红色的曦微,走向新的征途……

当进入中年,走遍五湖四海,尝遍辛酸苦辣,觉得什么都不过如此,并且开始有些意兴阑珊的时候,感光度会下降,世界会变得灰暗。走在街上,面色发灰,目光呆滞,感觉迟钝,《楞严经》里说的“发白面皱,殆将不久”,不是真的要死,而是心志的衰颓。直到有一天,懵懵懂懂地上了一列火车,驶向一个未曾去过的城市,再去向一个未知的地方。盘山路让人晕晕乎乎将要睡去的时候,这时,窗外闪过一片耀眼的白光——— 雪域阳光!像一道闪电一样照亮已然灰暗的生命,并直击心灵。从未去过高原,也从未真正见过雪山,没有任何身心准备,不期然地,贡嘎雪山就列于目前,七千多米的海拔高度啊!瞬间窒息了,眼泪哗地就流下来。雪山是白的,不!是蓝色的,从未见过这么纯洁光耀的泛着蓝光的白。天空是绿色的,不!也是蓝色的,从天际的湖蓝色到穹顶的瓦蓝色,那么晶莹,那么深邃。新都桥的青稞地,麦浪起伏;塔公草原的雪山,圣洁高耸;西俄洛的暮云,沉郁苍茫……一切一切,永恒的美丽,横陈苍穹下,不会地老,也不会天荒。道旁立着售卖虫草的人,走在湖边的喇嘛,转经的苍颜老者,他们都那么从容,淡定。

蓦然回首,忽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痴粗鄙,狗苟蝇营,为稻粱谋,攀援竞逐,名缰利锁!这纯洁,高贵,绝美,才是最可宝贵,也始终不生不灭不增不减。诸烦恼恶,只是心执妄境所致,缺少“看见”,所以熟视无睹。风中猎猎飘动的经幡,转经途中呢喃的颂赞,一座座浮屠,一堆堆玛尼,都指向另一个看不见的地方——— 内心世界,这是无限宏大无限丰富的另外一个世界,刹那天眼洞开,一花一世界,一叶一真如,明亮的高原阳光,让我重新“看见”美丽,回归真我,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海市蜃楼光如幻,回望前尘,渺如沧海一粟的我,凭着那一缕缕阳光的指引,不断前行,感恩于爱的眷顾,感恩于智慧的启迪,感恩于善缘的际遇。虽有歧路,却又迷途知返,使我不惮于黑暗,远离愚痴,战胜孤独。“一灯能除千年暗,一智能解万年愚。”诚哉此言!一缕阳光,照彻黑暗的生命,心无挂碍,无有恐怖,幸甚至哉!

我现在也可以像爷爷一样盘腿坐在圈椅上,摇头晃脑地读着仓央嘉措的《见与不见》: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

心中一片平静。

这诗,没那么香艳,其实跟《心经》如出一辙:明亮的普照,只是寂静,欢喜……

山村散文8:抹不去的记忆

文/范儒耀

每个从山村走向外面的人,大概都有一个如梦如幻的村庄记忆,也都有一个关于“老屋”的深深的情结。老屋里装着我们流逝的时光,紧握着我们生命的根系,我们是随风飘浮的风筝,“老村庄”与“老屋”就是牵扯风筝的一缕丝线。我们向往遥远的天际,挣扎着往远方飞翔,我们又不时地回首眷顾,因为它在自己的根系中有着强烈的安全感、对飞出的老“巢”有着深深的眷恋。

回到老家的老院子,走进每一个熟悉的角落,我仿佛回到了30多年前,门前的那颗百年老榆树,见证着这个院子的变迁,显得那么沧桑刚毅。这个斑驳破烂的老院子寄托着我的童年、少年、青年生活,也包裹着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以及兄弟姐姐共同生活的岁月,我不忍心也不会将这些记忆丢失。

记忆中老院子的下面还有一个老老院子,是我家祖先住过的几孔烂窑洞,童年的时候,几孔破窑洞门敞开着,黑魆魆的,每次路过那个破烂的院子都有点害怕,我们在里面捉麻雀、捉乌鸦,大人害怕窑洞垮塌,就说里面有鬼呢,以致我十几岁上学的时候都不敢进去,只记得窑洞很宽大,窑洞的掌子上还套着一孔小窑洞,据老人说,那是用来躲藏土匪的,也许是用来储藏粮食的。后来大哥成家要修建新窑洞,就把这个老院子填埋了,老老院子的模样已经远去,小时候听伯父说过,民国九年海原大地震,老院子的几孔窑洞垮塌了,把一缸铜麻钱和几块大木板埋到地下,由于当时伯父尚在襁褓,没有记忆,谁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

后来在爷爷手里,才修建了现在这所老院子。三孔窑洞门是那么窄小,没有窗户,只有窑洞最上面一个窗眼,被烟熏的黑乎乎的,老式的木门没有上过油漆,开关起来嘎子嘎子的响,很不灵活,窑洞里面堆放着一些破烂,只有墙壁上的泥皮还很光堂。那时候虽说人穷,但力气不穷,窑洞挖的很宽大,泥皮抹得很光,整个窑洞的流线很周正,窑洞里外没有一块砖,全部是黄土打的基子和泥巴砌成的,虽然很简陋,但不难看出主人的细心和匠人精湛的土活手艺。窑洞对面院边,是父亲带着大哥二哥70年代末修建的三间土房子,也就是我们弟兄曾住的地方,早已坍塌的不成样子,唯有几堵土墙还能看出原来的模样。

30多年前,我从这个老院子走出,至今难以忘却老院子的每个角落。我挨个窑洞仔细的看着,任凭思绪的大门慢慢打开,发现在父亲住过的窑洞墙壁上最显眼的地方,贴着一张我1982年在部队荣立三等功的喜报,我费了很大功夫才剥下来。我找遍老院子每个角落,寻找那段逝去的记忆,其实就想很早以前玩过的一把枣木棒槌,这把枣木棒槌,我们小时候,当做手榴弹投掷的玩,听母亲说,搬家的时候看到没有啥用场,就遗在老院子了。

说起这把枣木棒槌,很有一段历史了,在清朝咸丰同治年间,甘陕发生回乱,我们家几十口人被回民乱军杀害,我的太爷爷为了活命跑到陕西凤翔一带躲藏,十多年后回乱平息了,带着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老婆回到了老家,这个陕西老婆婆就是我爷爷的母亲,从陕西上来的时候竹背篓背来两件陕西地方家什,一个纺线的纺车,另一件就是那把枣木棒槌。

后来我出差凤翔扶风一带做过简单的考证,陕西关中一带,至今还能看到妇女洗衣服时候,把衣服放在河边上,垫着石头上用棒槌捶打,而我们老家一带,没有人用过,也没有枣木制作棒槌,因为,黄土地方连看的石头都难找到,哪里有垫着锤衣服的呢,纺车就更不用提了,环县气候干旱寒冷,种不成棉花,拿什么纺线?这个“先进机器”在我们老家一带根本就没有用场,可见太奶奶从陕西上来的时候深谙纺织浆洗之妇道,不忘带着自己的生活用具,遗憾我们家这件“文物”已经找不到了。留下的只是老人只言片语的记忆和传说。

走出老院子,一种难以表达的思绪一直缠绕在我的心头,但最为重要的感想就是老村的老院子对我们的的赐予和温暖,我们几代人的生命与成长都是这所老院子给予的。这所老院子是我们初飞的“巢”,是我们一生一世怀念感戴的“巢”也许回老院子的次数越来越少,或许这个“巢”已物去人非,早已倾落;但我却将它小心地珍藏在心灵的最深处,在春暖花开的时节,在风和日丽的日子,甚至在寒冷阴暗的冬夜,一个人将它细细地品味与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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