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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的散文1:小巷的外衣
文/朱文杰
三四月,一个多雨的时节,湿润而闲适的环境里,最容易滋生的东西恐怕就是青苔了。
落的雨多了,青苔便会无声无息地在水里、雾气里滋长。早或迟,淡或浓,一夜之间它们就可以爬满角角落落。青苔似一个江南女子,温婉而又羞涩地长在潮湿的角落里。也许你走过去了,并不会注意到它,因为它似乎并不起眼,那么的渺小。
想到青苔,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小巷,青苔是应该长在烟雨小巷里的。其实并不能够确切地去描述这样的画面,只是觉得江南的小巷就应该和青苔扯上那么一丁点的关系,就如同不经意地去绘一幅画,而画中必须有些搭配,可以丰富我们的眼眸。
平日里,我最喜欢到小巷去走走。春日的午后,阳光很好,但小巷里却是很少有阳光顾及的,走在里面有一股沁骨的凉意。这样的小巷最适宜长青苔了,班驳的墙壁,灰白的瓦楞,光滑的石头……绿绿的,色泽很深,有着丝绸一般光滑的质感,手一触及,一股凉意便依约而来。你总可以感觉到有水气在青苔上行走,浸润了心肺,于是心便也成了一片青苔,安静,雅致。
在江南,倘若你静静走过一条小巷,那小巷或许是悠长而又寂寥的,青石板铺成的小径让你恍惚间跌落到了时光的边缘。这时候,你也许可以看到一些青灰、残旧的墙上爬满了一些绿绿的却湿润的东西,这就是青苔,长得很细小,非常的密集,毛茸茸的样子似乎并不起眼,但是却很顽强。一个角落、一些水气就足够它们生长了,它们静静地长着,毫不张扬。
青苔,给小巷披上了一件绝美的外衣。
有的时候,喜欢坐在安静的小巷石板边上,细细地品读这些青苔的模样,我想象着这些幼小的生命,是怎样在江南的烟雨水巷,在寂静的角落里成长。也许在如此安静的背后也有属于它们自己的忧伤和快乐吧?曾经在某一本书上读到过这样一句话:看到墙上长满了的青苔,是如此的淡定却又是多么的沧桑啊!想来就觉得有些伤感,在青苔滋长的时光里,似乎经历了太多的轮回和忧伤,虽然它是如此的不动声色。
细细想来,人如果做一片青苔也好。附在瓦楞上、墙壁上、青石板上,细细密密、无声无息地绵延。烟雨和阳光从身体上触摸,等待着时光在轮回里穿梭而过,安静地生活着,并不喧闹。也许生命里永远也体会不到什么叫奢华,一如青苔生长的小巷,但又有何憾呢?
小巷的散文2:小巷纳凉书做伴
文/徐学平
夏日的黄昏,搬来一把老旧式的躺椅,摇上一把蓝布边的蒲扇,让自己静静地埋进小巷的幽深处,然后捧起一本厚厚的书来读,那是我学生时代暑假生活中无法摆脱的一份喜好。夕阳缓缓西下了,任微风穿巷而过,任书香扑面袭来……读书、纳凉两不误。
在故乡,一排排青砖红瓦的农家小院仿佛是支撑起整个村庄的肋骨,而一条条石板苔痕的悠长小巷则是村庄永不停歇的脉络了。小巷是院落间狭长的通道,有庭院为她庇护着风雨,有梧桐为她遮挡着阳光,习习凉风穿堂而过,从巷头直至巷尾,湿湿的,总会让人倍感舒适。在那没有通电的日子里,小巷算得上乡村纳凉的绝好去处了。过了闷热的午后,临巷居住的村民们便抢着将小巷打扫干净,然后再用木桶担来清凉的井水将地面淋个透,小巷一如浴后的少女愈发靓丽了。
桌椅搬出来了,草席铺出来了,小巷也随之热闹了起来。此时此刻,找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让自己的身体在躺椅中自由栖息,尔后再随意捧上一本好书来读,那绝对是一种极致的享受。沙沙作响的树叶间夹杂着几声聒噪的蝉鸣,袅袅升起的炊烟给村庄笼上了水墨的色彩,不知谁家小院里的栀子花开得正艳,空气里一直弥漫着怡人的花香……而我,早已随着书本神游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品读着人间百味,体味着世态炎凉,感悟着岁月沧桑。偶或有蚊虫叮咬,这才从恍惚间醒来,不觉得已是繁星满天、萤火点点了。
小巷纳凉书做伴,在简陋的小巷中,我可以漫不经心地读《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可以随心所欲地读鲁迅的小说、冰心的散文、艾青的诗歌等等……感谢小巷,如果说是村庄孕育了我的生命,那么就是小巷赋予了我的思想和灵魂。
如今,成天蜗居在都市的水泥夹缝中,尽管我拥有了宽敞的书房、满架的图书,然而呆在充斥着冷气的房间里我仍怀恋着当年小巷读书的滋味。也许,小巷给予我的已不仅仅是一种阅读的收获,而更是一种永远也挥之不去的故土情结了。
小巷的散文3:望
文/李致一
一座古旧的房子坐落在寂静的小巷边,小巷里偶尔走过几个匆匆的路人。斑驳的大门内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老太太用茫然的目光张望着外面的世界,也许是在想念自己的亲人,也许是想把自己的孤独写到路人的心里……
寒假的一天,妈妈带我回宾居老宅看望久别的姑老祖。在去宾居的路上,妈妈给我讲了关于姑老祖的故事。她是我亲老祖(妈妈的外婆)的姐姐,年轻时丈夫就离家外出,从此杳无音讯。她没有孩子,但她主动用柔弱的肩膀“挑起”帮我的亲老祖抚养六个孩子的重任。几年前,我的亲老祖去世了,而姑老祖曾经带大的六个孩子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早已离开了宾居老宅。这么多年来,除了由她抚养大的几个孩子逢年过节回家看望她,姑老祖几乎都是在孤独中过来的。因为姑老祖年轻时候常在工厂里抬一些十分重的东西,所以现在她的头和手常常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帕金森综合症),病痛常常和她做伴。只有在她抚养过的孩子来看望她的时候,她才少点孤独、多些笑容。“只要你们来看我,我就高兴了,病都好了大半!”见到我们回去,她一直喃喃说着这句话。回想她坐在门前张望的那一幕,听着她嘴里重复的那句话,我和妈妈都忍不住落下泪水。
姑老祖为后辈操劳一生,无私奉献一切,没有她就没有我们,如今,她已步入暮年,孤寂与疾病陪伴着她,我们真应该多回家看望她!我永远记得姑老祖坐在门前张望的那一幕和她嘴里重复的那句话。
小巷的散文4:小巷
文/杨宜萱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小巷的石板路上,小卖部木板窗上的字迹模糊不清,门前的藤椅摇摇晃晃……忽然传出小孩子银铃般的笑声,一幅柔美的画卷展现在我的眼前。
慢慢走进小巷,在树叶的荫蔽下,老人们围坐在一桌打牌,吵吵闹闹的,我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但又忽地收住了笑,生怕引起老人们的注意。走走停停,卖菜的小贩正与大妈聊天,为这画卷添了几分生活气息;小女孩紧紧攥着奶奶衣裳的一角,眼里充满胆怯却又不失灵动,小脑瓜转来转去,好奇地望着四周;女人们在小巷边上拉起一根绳子,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将棉被和衣物晾在绳子上;男人们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归家,偶尔有自行车从我身边轻轻驶过……
我欢快地走向小卖部,它的主人是个老头儿。站在小卖部旁边,感受着小巷的宁静,时不时传来几声汽车的鸣笛声,却不见汽车驶进小巷。我暗暗庆幸,小巷没有被城市的喧嚣打扰,如一波宁静的清水,悠然地藏身在这城市的一隅。有几只调皮的小麻雀落在电线上,对面的楼房里偶尔会有小孩子跑出来驱赶麻雀。楼旁有几盆花草,吸收着阳光的滋润,舒适地展开了腰身。
时至下午,小巷渐渐热闹了起来。小孩由家长带着回家,女人们都出来打牛奶,卖牛奶的老人笑眯眯地收下一张张钱币,递出一袋袋牛奶。小卖部的门口挤满了孩子,每天下午,老头儿会给小孩子们发糖果,过往的行人都笑着向老头儿问好。
夜幕就要降临,小巷又安静了下来。老头儿打开他那台老式收音机,慢慢躺在了藤椅上,我也快步向家中走去……
小巷的散文5:小巷惊魂
文/黄邦在
周末的深夜,刮着风,路灯照射着空荡荡的街道,稀少的行人在匆忙赶路,零星的汽车疾驰而过……
朋友来电约我去喝酒,一桌人都在等我。我忙着要赶到他家去,穿过小巷无疑是一条捷径,于是我急匆匆地走进了那条幽暗的小巷。
突然,我身后传来一声粗野的呵斥:“站住!”
我头皮一麻,全身战栗了一下,不禁暗暗叫苦:“糟了,遇上抢劫的了!”
惊魂稍定,我刚打算转过身去,但一个威严的男人声音命令道:“站住,别转圈!”
我被吓呆了,只得服从,我感到整个身子不听话,令人厌恶地颤抖起来。
“你急急忙忙地到哪儿去?”后面的人严厉地说。
“这……去……去……一个朋友家。”我含糊不清地说道,“有点事……”
“你想溜达溜达吗?”那个声音讥笑地问。
“这个嘛……我……那个……有点儿……”我嗫嚅着。
“家里等着你呢,而你却在这儿消遣……”
“老婆出差去了,过两天才回来呢!”
“只要丢下你一会儿不管,你就翘尾巴!”
“这个嘛,我有点儿……那个,别人不也……”
“得啦!跟你浪费的时间够多了,把脖子伸过来!”后面厉声命令道。
“别……别杀我,钱……钱你尽管……拿去……我……家里还有……一个七十岁的……老娘……”我上下牙齿打着架,转过身去。顿时,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因为我……我看见离自己大约5米远的地方,有一个男人正在给一条狗套颈圈。
“喂,回家去吧!”那个男人向狗发出命令,便带着狗走开了。
我长吁一声,如释重负,擦去额上的冷汗。这时风似乎刮得更大了,我打了一个寒战,连忙裹紧身上的衣服,奔跑着穿过小巷向朋友的家里赶去……
小巷的散文6:小巷
文/李学强
童年时光在乡下度过,村落中的悠长、深邃、静谧,如一篇恬静淡然的散文,又似一幅雅致飘逸的图画,印存于人的记忆里,每每闲暇之际,想起小巷,总要追忆起泛着浪花的童年往事,不禁沉浸其中。
小巷长约百余米,宽约三米左右,两旁高高低低的房屋起伏、逶迤开去。小巷有着青色的砖、灰色的瓦。墙角的一盘怪石,还有绿意斑驳的苔痕,深深浅浅,古意悠悠。天气晴朗的日子里,阳光像碎金,一片片洒在一棵百年古槐的树梢。
巷子里有十几户人家,门有的完全敞开,有的虚掩着。老人在门前坐着马扎,摇着扇子聊天。女人们坐在树阴下缝缝补补,洗洗涮涮。黄昏时,该做饭了,小巷前后,炊烟袅袅,湮没在锅碗瓢盆交响乐里。不多时,饭菜香,烟火味勾人食欲,让人垂涎。尝尝张家的烙饼,舀碗王家的米粥,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学校放了暑假,小巷成了孩子们的乐园。滚铁环、抽陀螺、弹玻璃球、拍洋牌,人多的时候,就捉迷藏。小巷的尽头住着张爷爷,我悄悄躲在他家,等待伙伴们来捉,几乎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太专注了,不小心脚跟碰倒了一件东西,惊得一只燕子翅膀扑棱扑棱,掠上房檐,向下探头探脑。伙伴们的脚步近了,又远去了。
炎热的午后,几个伙伴爬上巷里的榆树粘知了。榆树把修长的树枝探到围墙上,茂密的叶子披拂着,粗粗细细的枝条交织着,洒下一片又一片的阴凉。丝瓜从黑色的土壤中攀援,叶子大而碧绿,绒绒的茎上开着黄花,微风中,一朵朵花儿明亮得耀眼。
到了秋天时,一家的枣树上挂满红润润的大枣儿,让巷子里的馋猫们直咽唾沫,整天惦记着、企望着。张阿姨让儿子拿一根瘦瘦长长的竹竿打枣,枣儿“哗哗”雨点般滚了一地,捡起来一尝,脆生生、甜滋滋。装满了一个竹篮,用一只瓷碗做量具,给邻居们家的孩子们分一分,于是家家飘出了沁人心脾的枣香味。那甘甜的味道封存于记忆中、味蕾里。
到了城市,慢慢熟悉了城市里的小巷。
城市里小巷大多弯弯绕绕,再往前走,却豁然开朗,跨过一道坎,走进一扇门,往往别有一番天地。宽正的门楣、回旋的檐角、旧年的碑雕默然承受着风刀霜剑的侵蚀。青灰色的石板,街道两旁灰色的墙砖,刻满岁月的斑痕,似在无声地诉说着繁华的往昔。
挑着担子的民间手艺人,吆喝着,推着老家伙什儿,穿梭在小巷的春花夏雨、秋风冬雪里。老人会选择好天气出门,踯躅的脚步从巷头踅到巷尾,又从巷尾踅回巷首。
城市里的小巷,有着年轻人的朝气。上班族神情,心态,打扮各异,有的步履沓沓,有的铃声叮当,每天都踩着小巷的晨昏。
漫步于一条幽静绵长的巷中,“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再往前行,小巷一侧有一株桃树,沈从文说,“有桃花处必有人家,有人家处便可沽酒”。向前后望望,阳光澄澈,绿阴匝地,几株翠竹在巷内拔节,让人们的心顿时悠然、疏朗起来。
小巷如一本线装书,虽然形式上简单,却古色古香给人以厚重的质感,承载人们一段又一段无尽的记忆。
小巷的散文7:小巷深深
文/何伟良
眼前的这份安谧,包括那次偶遇,但愿在文字的空洞中,将他们留存于记忆的风景,或描绘一些亲切的脸庞,或画一朵丁香……
漫步小巷,喜欢脚步声回荡在小巷的感觉;喜欢它在雨天里,飘洒一巷雨水;也喜欢张阿姨的包子味纯而甜腻,散发甜甜的香……
这些年,城市的小巷,在鳞次栉比的高楼竞相比试高低的喧嚣中,渐渐消逝。
自然的进程,不单指生命的物种,才会遵循更替的规律。包括这些穿越百年沧桑的小巷,在新时代的阳光下已悄然淡出曾经辉煌的舞台;即便是留下的那么几处,顶多是两端串接豪华街道,给人抄近的便捷;或是被遗忘在城市的某些角落,模糊城市的棱角。
刚来小城,这些小巷曾经显赫一时,如今它在城市的价值,可以说是可有可无。
脚下的这条小巷,也注定会突然在某日,不再承载我的脚步,早晚而已。
小巷的面孔推陈出新,仅有的几家小店,大抵是经营些边缘化的传统手工业,店主的更换,比老墙头上杂草轮回还要快,惟有张阿姨的包子,久久散发幽香,萦绕整个巷子。走进她的店内,尽管简陋,但很整洁,给人以宾至如归的感觉。桌面擦得异常干净,原始的木纹清晰可见。张阿姨很安静,空闲时,就像她冰箱上的那盘水仙。她细声细气操一口普通话,以至于感觉顾客的声音大得惊人。或许她年轻时,原本就是个如丁香般的女子吧。
我是张阿姨的老顾客,她的手艺很不错,除了包子外,还有水饺、炒面,生意却有些冷清。但我却喜欢这里安静、干净,包括随和的张阿姨,感觉就像在自己的家里那么随便,久了我便了解这个江浙女子。听张阿姨说,她爱人去年患了肾炎,儿子又考上大学,唯一的经济来源就靠这个小店,生意又不好,但也只有这么苦苦支撑。她说这是人的命运,有喜也有悲,但更多的是苦。多么坚强的女人啊!
张阿姨的店旁,是家理发店。店内,一张锈迹斑斑的转椅,像是生了根,沉重地立在满是水迹的水泥地上,墙上的一处,叠挂着几十个报废的热得快,斑驳残存的水垢,如农家里风干的蒜头。师傅是个60多岁一头银发的老者,神情木讷。整个店容,那份厚重的沧桑与幽静的古巷,倒也匹配。店里生意也很冷清,偶见有退休模样的老者斜躺着,任师傅“呲呲”修着腮须,我感觉如刮在自己脸上,有一丝挠痒痒后的舒坦。
小巷逼仄、曲折,唯一开阔的地方,是一处带院子较大的建筑,青灰色墙头,泛现几处崭新的修补痕迹,宛若粘贴的膏药,很不协调,但仍难掩几许霸气,那雄壮的瓦垛、做工精致的房檐,让人联想房子历史的主人,不是宦海门第也应该是大户人家。不过现在已变成了居委会。
忆起那次去居委会办事,刚进屋,迎面款款走来一个女子,三十左右,手捏着文件,面带恬静的笑意,她看了我一眼,当目光习惯性相撞时,竟然双方停滞了有那么几秒。那似曾相识的眼神,双方都有会意的理解,一切都是自然而然,顷刻又回归原来……后来听说她就是居委会主任。但是,我宁愿隔着院子的距离,享受这份寂寞的美好,也不会用莫名的鲁莽,惊扰了她的清纯和淑静。那瞬间美好的悸动,就让它成为记忆。
我的足音,还会在小巷残存的时光里迂回。
历经几场秋雨的缠绵,小城喧嚣如故,小巷安然依旧。清晨,随着磨剪子的老人长长的吆喝声消失在小巷深处,哗啦啦的开门声就在巷口回荡,张阿姨的包子依旧散发幽香,一切就如逝前的那份安详。惟有青砖上雨打的湿痕,赋于人些许苍凉的遐想。
不知道小巷何时会从我的视线中抹去,当眼前一切都不存在时,我会给自己怎样的解释?是仅用文字就可以安抚内心的怅惘吗?而真到消逝的那一天,这幅平凡图景,寄往何处才是安然?那张阿姨甜腻的包子,又将香飘哪里?不知道。眼前的这份安谧,包括那次偶遇,但愿在文字的空洞中,将他们留存于记忆的风景,或描绘一些亲切的脸庞,或画一朵丁香……
小巷的散文8:椰城的小巷
文/曾万紫
有人说,没有大街,海口或许依然是海口;没有小巷,椰城就难以是椰城了。如果你有机会在椰城海口的小巷里兜一兜,你会发现这里的小巷每一条其实都是不一样的。它们纵横交错,千姿百态,缠缠绵绵,柔和温顺,风情万种……
有些小巷很长,有些小巷很短,长的也许需要一两个小时才能走完全程,短的仅几步路而已;有些小巷很弯曲,有些小巷很笔直,弯曲的就像小羊的肠子,常常使外人“误入歧途”,而笔直的却犹如一条长长的杆子,一眼能望见它的另一端出口;有些小巷的名字响当当,而有些小巷却从来就“没名没分”。无论长的短的弯的直的,无论有名还是没分的,它们都真实地存在着,同样披有一层幽幽深深的神秘色彩。
椰城的小巷里居住的都是原始的海口居民,大多是普通人家,多少年来,他们依照一种无声无色的力量繁衍生息着,活出了自己平凡而真实的人生,并且使小巷保留了一种原汁原味淳朴自然的椰城古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我上小学的时候,当时的海口,高楼大厦并没有多少,游乐场所也不多,羊肠般的小巷便是孩子们的乐园。每天上学放学,我们呼朋唤友,从巷头一直逛到巷尾……生命似乎是缓慢的,阳光似乎也是缓慢的,在被阳光所照射到的每一个阶段,其进程也是缓慢的。今天,当我再次漫无目的地走在这些小巷里的时候,才感叹岁月流逝的无奈。于是我便有意识地在思绪里拉长和凝固那种缓慢——那一条条巷子,它们都是一条条流淌着生活暖流与生命色彩的小河啊,每每路过,总使我想起许多熟悉亲切的面孔……
如果你问一些外地的朋友:海口人喜欢喝什么?许多人或许会回答“椰子汁”,因为椰子是海南特产,椰子汁是享誉全国的一种饮料。可是外地人也许没想到,海口人真正喜欢喝的却是“老爸茶”。在许多小巷里,你会看到很多的老爸茶店,从早到晚,热闹非凡。在海南,“老爸茶”代表普通百姓,也代表安居乐业,太平盛世,蓬蓬勃勃。
椰城的小巷是深远质朴、和平宁静的,正是这些象征着人性中本真的部分,让人们体会了海口生生不息的脉搏。
我从小就在海口的巷子中穿梭行走着,印象中,文明西路中山纪念堂旁边的那条小巷是我走过的最窄的一条了。窄得只容得下一个人,如果对面有人也走过来,那么大家只好相视一笑,然后默契地侧身而过。但也有一些小巷是比较宽的,容得下一辆汽车,但如果对面同时也开来一辆那就容易堵了。当然,大多数小巷都适合骑单车和摩托。小巷里也经常会看到有些女人在自家的门口择菜或拉家常,耳边传来纯正的海口方言,间或有一两家烟纸店,卖肥皂香烟什么的,透出了日常生活的亲切。在小巷中逛逛,你会深切体会到海口纯纯的风情和这座海滨城市固有的特色。在东门市场后面的一条小巷里,过去我常常看到一对年龄约八十多岁的老夫妻,他们每天都坐在巷口晒太阳,夕阳的余晖照耀着他们惬意平和的脸庞,我觉得那是一幅很优美的图画……
海口的存在有很多年了,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弯弯直直的小巷也和这个城市一样历史悠久。许多小巷,我仿佛和它们都有过多次倾心的交谈,我能听懂一些它们的语言。是它们使我建立了自己对生活最初的信念,每个信念都衬托着一些美丽的图景;是它们使我获得了生命中的原始动力以及内心的家园感。正是这些普普通通的小巷,让我有了无穷无尽的奇思妙想,让我感到了以大地为故乡的充实,让我理解了生命的意义,并对这块庇身之地怀有永远的依恋之情……
时光流逝着,那些交错缠绕的小巷,其实好像是存在我身体里的血管啊!
小巷的散文9:古镇小巷
文/李声波
古镇毕竟有古镇的味道。
在原先的记忆中,古镇的廊桥是美丽的,沿着皖河边的街道,一直铺到底,下雨天,不用打伞就可逛遍整条街,可惜现在早已不知去向了;皖河水原本清澈,现在被吃柴油的挂浆机弄得混浊,只剩下几百年高龄的广济桥。
保留最完整的恐怕只有那高高矮矮的老屋和老屋之间的狭长小巷了。我钟爱那种木结构的古楼,土灰的色调经历史的调和恰到好处,沧桑涂满了每一道梁柱,每一根木头,楼板和楼梯踏上去会吱嘎作响。每幢古楼大都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经过岁月的洗礼、磨难侥幸残存下来,弥足珍贵。那方格子的窗户,雕着繁杂花纹的横梁扶栏,还有在这狭窄空间下忙碌生活着的人们,构成一幅淳朴、真实的写生画。
旧房改造,老房子一片片倒下,代之屹立的是一幢幢高耸入云的钢筋水泥大厦,看了叫人心里沉重。而木头搭成的老屋是温暖的,甚至有种亲切感,那里面仿佛正飘来热乎乎的番薯粥的香气,还有白发的老人坐在昏黄灯下,面对旧大门耐心地等着远方的游子归来。
小巷两边的老房子确实太老了,老得一起向中间靠。在小巷里,老人最常见,倚门而立的,踌躇而行的,他们的身影与整条小巷天然协调,似乎自古就这样,老人点缀了老巷,老巷衬托了老者。
悠长无底的小巷,隔离了浮华与喧嚣,沉淀人的心情,使人觉得没有了季节,没有了年代,忘却生活中的诸多烦恼。这小巷包容了一切,那一段段灰白的泥墙记录着一段段历史。暖暖的阳光从瓦楞上的杂草间飘泻而下,带着不知名的野花的芬芳,四处溢荡,偶尔有缕缕丝竹之乐声从隔壁的旧窗棂里传出,近得可伸手触摸,却又似乎远在天边。
我常听见每块泥砖都在呼吸,屏息静听,可以听见由一块块泥块汇合成的律动声。每块泥砖都有鲜活的生命,由它们组成了这条小巷。
最好是下雨天,一个人走在寂静无人的小巷中,真的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而这小巷是实在的,倒是我自己却变得虚无飘渺起来。一切都会过去,这古老的小巷也曾有昔时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日子,而现在,它躲在闹市的一角,暗自品尝岁月穿过的痕迹。
走在曲折通幽的小巷中,物我两忘,当是在这古镇中,给我最后留下的唯一的舒适的氛围了。
小巷的散文10:记忆中的小巷
文/ycuijj
不知觉中,深秋的落叶已经散落在城市的每个街角了。这个夏天我的姥姥辞世,工作在外的外甥们都回去参加葬礼,依旧是北方小村的仪式,简单却庄重,入寿材,搭灵棚,烧纸钱,请一班唢呐鼓匠,亲人们披麻戴孝,最后送至墓地,并让老人家陪着我的老爷长眠于地下。
离家去读大学至今,一晃竟然已经15年了。除了大学时夏天回家过几次,后来都是过年或者国庆节才回去看看。北方嘛,冬天比较冷,秋天也多见到是田地都已收割完毕,甚至大部分土地已经耙耱过了。看不到碧绿的乡村美景,更闻不到清新的青草味儿。而今年我看到了也闻到了。村里的人们大部分都还认识,只不过有些人隔了近15年才又见了面,那脸盘和眉眼还是一样,只是多了许多岁月的划痕在上面。村里的维子见到我还问认识他不,我仔细看看还认得还记得他的名字。他已经是五十多的老头了,而在我记忆中他是三十出头的正当年,担任过村长,他爱好文化娱乐,把村里的元宵节办的很热闹。只是在他眼中的小孩也已经不算年轻了,这就是岁月,仿佛转瞬间我们不得不从记忆从找寻过往生活片段中的人与物。
回乡的感慨良多。特别是中学六七年所生活过的那套老房子,陪伴我过完中学时代,当我考上大学就把它出租了,我也再也没去过。今年父亲正准备要修它,带我从家出来去了镇里去看了看它。房子的外观还是那样,十几年没见却是那么熟悉。它也经常出现在我梦中,甚至闭着眼睛也能想出来屋内的读书时的摆设。租客是小两口带着两个要上初中的孩子。我进了屋,屋里收拾的干净而温馨,屋子毕竟小,东西摆放的比较满却十分整齐。喝过一杯水,我们出来了。站在房子后面看它,还是和原来一样的,矮矮的土坯墙,屋顶也没有瓦。
这屋子坐落在镇子的最西北角的最后一排。屋后原来有一条田间小路,然后就是大片的麦地了。再往西北走则是一片高高的坟地。天气暖和时,我偶尔边走边看书走到坟地,顺便练练胆子。现在镇里修了环路,大片的麦地也准备或正在建高楼。那片坟地已经是一片热闹的喧嚣的工地了。小屋通往镇里则是要经过我记忆中的小巷了。以前的小巷沿着两边的房子,走不多远前面是以前砖瓦厂挖开的一片低地。这低地没有房子可以望到挺远,中间留出一条两米宽的路,仿佛象长长的桥,连接到200米远的另一片房子。然后又是不到100米的小巷。巷子和路是南北方向,然后通入东西方向的大道。那时这大道还不是柏油路,每当下雨下雪,到处都会积满雨水,十分泥泞。
中学时,学校在镇子的东边,我的住处却在西北边,从家到学校需要走半小时,背着书包,每次走到这小巷里就意味着要回家了,而这小巷虽然不长,却还有点曲折,需要小心不要掉下“桥”去。而这桥大概最能体现住处的环境特征了。上了高中,则比较近些,但常常走夜路,去上晚自习。我还没有手电,靠着对它的熟悉,却也未发生过意外情况。
这次从小屋出来,这巷子干净了,但只留了一小段依稀可辨,其他的都已经被新的房子占去了。原来的低洼空地都盖上了房子。我们沿着新的巷子直通到大道,而大道也正在维修,要将铺上沥青的大道延伸往西到更远。并且它还是规划中的一条主干道。在主干道附近我们又去了以前的前排的邻居父亲的同事我的同学的哥哥家里,哥哥去城里打工,父母则住在她哥哥家还带着孩子。以前这房子属于孤零零的一家,而现在正好是一大片房子最挨着路边的了。院子挺大,耳房南房除外,院子中央还种上两奚蔬菜水果。因为是夏天,这院子赏心悦目,感觉老人们的生活舒适安逸。
当我们走到大道上,回头再看,这一片居民区再不是原来的样子,整齐红色的砖瓦房连成一片。小巷已经很难看得出以前的样子了,它变得更美了。
看望却是一种告别。记忆中的小巷了,曾经多么明晰清新古朴的存在着,而今却在我的心里开始模糊起来。曾经的小巷突然变成我心中珍贵的水墨画了。记忆中的小巷,还能感觉到我的回来么?还能记得15年前的那个少年么?你可知多少次我怀揣着心事和梦想走在你的小道上,开心过,郁闷过。我的小巷,我热爱你,因为你承载了那个少年郎的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