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蝉声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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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蝉声的文章1:夏夜蝉声

不知为何,昨夜竟梦回儿时在树林里捕蝉的场景,当然也有那一声声美妙而又吵杂的蝉声。或许夏天跟蝉是必然的联系,或许我真的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蝉声了,甚至在我土生土长的农村。现在似乎开始怀念蝉了。

记忆的年轮把我的人生时光回滚到了一年前那段夜夜鸣蝉的下乡生活。

那是大三的暑假,我第二次参加了学校的三下乡活动,地点是韶关沙坪镇——一个很穷、条件很恶劣的山区地方。我们的队伍驻扎在当地的小学,背后就是一座小山。可能是山里常年生风不止,也可能是条件真的不够,学校里竟找不到一把电风扇,学生宿舍用的也是昏灯暗光。

第一天的晚上,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环境不适应,大家很晚了都还没入睡,我也不例外。本来旅途的劳累足以令人安然地入睡,本来日常宿舍里我可以不管噪音依然可以迅速跟周公摆开棋阵的,但这时候不行了,夜里的蝉声一下一下地拨动着我的亢奋的神经。说实话,我在农村长大的,有过白天捕蝉听蝉的不少经历,但夜里的蝉声还是头一回听到。

深居大山,虫鸣鸟叫充斥着这里的整个空间,但夜里的蝉声显得格外明嘹。 “长气歌唱家”非它莫属,一声声的叫声从没间断过,声音更是那么的高亢;蟋蟀等小虫也甘愿一直以低平的“唧唧”“嘶嘶”伴奏音奉陪到底。

夜里不只有大自然的演奏者,还有我们这一群手舞足蹈的听众。山区里的生活真的不同,它真的可以让你十足地融入到自然里。听着虫鸣鸟叫,我们还要应对飞进房子的各种飞蛾、萤火虫。由于我们没有搭蚊帐,所以每天都要用扇子不停地扇风、赶虫。

接下来的日子,我习惯了夜里的鸣蝉声。有时候大家一起站在操场上,一边听着蝉声,一边抬头观望那满天的星星,那些在家乡从没看到过的繁星,密密麻麻,甚至可以看到星云。这样的情景永远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到后来,夏夜蝉声不是噪音,而是我的催眠曲。听着一声声的蝉声,让我想起了儿时捕蝉的情景,还有更多更多的趣事,回忆返到很远很远。朱自清在《荷塘月色》里曾经写到了蝉声,但受到了一些人的质疑:夜里有鸣蝉?其实不用怀疑。很多事情只有自己经历了才知道的,就像童年农村生活的趣事。然而随着人慢慢长大,社会的不断变迁,我们的记忆不断淡化,我们的后代似乎也只能产生这样的质疑:哪里有蝉呢?夜里有蝉声?

正值仲夏,但我至今没有听到过一声鸣蝉。没有了蝉声,我只能在梦境中寻找响彻夜晚的鸣蝉,从而勾起我对那段大学下乡生活的回忆。

关于蝉声的文章2:蝉鸣

文/谭云

傍晚,在公园里散步,蝉声飘浮在周遭的空气中,让人沉醉。想想,如果夏天里没有蝉鸣,那该是多么落寞、寂寥。

儿时生活在乡下,房前屋后绿树成荫,三伏天里,蝉儿开始叫了,不知是哪一只率先登场,发出一阵清脆悠长的高音。一蝉唱,百蝉和,那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在阳光里打着漩涡,把炎炎长夏鼓捣得沸沸扬扬。

蝉的叫声像一只温润的小手,把孩子们的心挠得痒痒的,其实这叫声是很难吸引我们的,最多是无聊时捕几只蝉来玩,我们垂涎的是蝉蛹的美味。晚饭后,孩子们三三两两打着手电筒,睁大眼睛在树林下四处寻找,很快就会发现破洞而出的蝉蛹在缓慢爬行,有的已经爬上了树干,我们像摘豆荚似的一伸手就捉了几只下来。

将蝉蛹洗净沥干,然后入油锅爆炒。爆炒出来的蝉蛹黄灿灿、油亮亮,吃起来咸咸的,鲜鲜的,糯软中有一丝柔韧,淡淡中藏一缕异香,实在是人间美味。

中药里有一味药叫“蝉蜕”,它是蝉由幼虫变为成虫时脱下的壳,据说可以疏散风热、治疗喑哑等症。我们在找蝉蛹的时候也捡蝉蜕,穿成长串,挂到房檐下,风干了卖给收购站,换得的钱用来购买学习文具或心仪已久的小人书。

古人对蝉是心怀敬意的,它甚至成了复活和永生的象征。当时人们爱把一只玉蝉放入死者的嘴里,以求得庇护和永生。西晋诗人陆云在《寒蝉赋》说蝉集“文、清、廉、俭、信、容”六德于一身,这话未免有点言过其实,但蝉的文雅、清寒却被赋予丰富的象征意义,初唐四杰中的骆宾王因上疏论事触忤武后,遭诬下狱,写下了着名的《在狱咏蝉》,此诗以蝉比兴,寓情于物,抒发了诗人品行高洁却“遭时徽纆”的哀怨悲伤之情。

《昆虫记》中法布尔谈到蝉的生活,“四年黑暗的苦工,一月日光中的享乐”。庄子在《逍遥游》里写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蟪蛄,就是我们所说的蝉。也许蝉儿早已了悟生命来之不易而又极其有限,所以只要生命不息,这些大自然的歌唱家就不会停止歌唱,这份执着、坚韧与淡泊,让人心生敬畏,也让我对世俗人生多了一些通透的看法。

如今,童年早已远去,家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屋四周的林子,已变成了一幢幢楼房。随着乡村树木的大面积减少,蝉声也稀落了,这不免让人心生怅然。

关于蝉声的文章3:蝉声

文/郭德诚

小时候,和奶奶在乡下住。农家院,小草房,院中一棵老槐树。那古槐,如撑开的巨伞,遮住了半边屋,奶奶就坐在树荫下做针线。当“知了,知了”声声从浓密的树冠中流出,奶奶总要抬手在头发上篦一下针,说声:“听见知了叫,懒老婆吓一跳,一个布衫没缝好,又要缝棉袄。”又埋头干活。蝉声,裹着时序更迭,也蕴含着老百姓未雨绸缪的生计安排。

长大后,对蝉声有了更多、更深的了解。著名词人柳永耳中的蝉声,是“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执手相看泪眼。”离恨声声,凄切动人。同为文学家,王维听到的则是散淡、质朴、平和:“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是对生活的一种品味,是对生命状态的一种体验。刘删的蝉,与王维的又不同:“得饮玄天露,何辞高柳寒。”何辞!在所不惜,蓬勃向上,催人奋进。

蝉,在我国古诗词中,是一个非常独特的意象。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最经典的,要数唐代文坛“咏蝉”的三个人。虞世南的《蝉》“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虞世南,是唐太宗李世民“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位高权重,意境阔大,居高声远。再看骆宾王的蝉:“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囚徒白发,高墙铁窗,蝉,也凄惨悲凉。李商隐的则是“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身世不幸,牢骚满腹。

言为心声,也是人生际遇、处境的折射,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蝉声。相比较,我欣赏辛弃疾的蝉声:“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既有平民生活的烟火气,也有欣赏、体会生活的超然心态。在这些蝉声里面,我顶喜欢奶奶那:“一个布衫没缝好,又要缝棉袄。”具体,朴素,实在,还有紧迫感。

生活的蝉声,丰富多彩,诗意盎然,听取的角度,也是多种多样。当然,有时候,也会“东边日出西边雨”,雨天,也不用怕。西谚云:钥匙丢了,它肯定不在锁的旁边。换个地方去找找,也许就是诗和远方。

关于蝉声的文章4:月夜蝉声

文/舒宝璋

1927年7月,朱自清在清华园写下了名篇《荷塘月色》,其中有句云:“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上世纪30年代初,有位姓陈的读者写信给他,认为“蝉子夜晚是不叫的”。朱自清向周围的同事询问,大多数同事同意这位读者的说法。朱自清写信请教昆虫学家刘崇乐。几天后,刘拿出一段抄文,对朱说:“好不容易找到这一段!”这段抄文说:在平常夜晚,蝉子是不叫的,但在一个月夜,他却清楚地听到它们在叫。朱自清恐怕那段抄文是个例外,便在复读者信中表示:以后散文集再版,将删去“月夜蝉声”的句子。

此后一两年,朱自清常常于夜间出外,在树间聆听。不久,他竟然两次在月夜听到了蝉的叫声。

抗战初期,那位陈姓读者在正中书局出版的《新学生月刊》上发表文章,引用了朱自清的复信,还征引了一首宋代王安石的《葛溪驿》:“缺月昏昏漏未央,一灯明灭照秋床。病身最觉风露早,归梦不知山水长。坐感岁时歌慷慨,起看天地色凄凉。鸣蝉更乱行人耳,正抱疏桐叶半黄。”谓历代注家对尾联多有不疑。

朱自清鉴于昆虫学家的抄文、自己的亲身经历和王安石诗句中的遭遇,在散文集再版时,终于没有将“月夜蝉声”的语句删除。他认为认识事物有一个繁复的过程,而成见有时对人的束缚也极为强大。

“月夜蝉声”一语之一波三折,闪耀着一种步步走在大地上、紧扣事实以求真实的大家本色。此事的经过,朱自清1948年在《关于“月夜蝉声”》一文中,有总结性的论述。为月夜蝉声,他琢磨了20年。

关于蝉声的文章5:七步沟的蝉声

文/刘县生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是唐朝著名书法家虞世南先生的《咏蝉》诗。

有人说,虞先生的这首诗用的是比兴的手法;可我对它的象征意义,多年来总感到理解得有些肤浅与朦胧。

2014年8月6日,应河北省散文学会之邀,我赴七步沟出席采风活动。在那里,竟然对这首诗有了一层更深刻的领悟。

像太行山的其他景点一样,初秋的七步沟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无处不绿郁葱葱,可以说,用“千山一碧”来形容绝对是它最真实的写照。尤其是那些高的、矮的;粗的,细的;垂直向上或弯曲匍匐在岩石上的漆树,堪称当地一个著名的景观。

这些漆树竟然是蝉的天堂。邢台人张海墨说,漆树是一种汁液饱满的植物,它给蝉的生命提供了丰富的营养——露珠。

“听,这蝉声多激越!多有力!”

说实话,对于一个长年生活在大平原上的中年人来说,夏日听蝉并不是什么特别大雅的事情,但七步沟的蝉声却给人一种别具风情的新奇。听,那蝉声,竟然不断断续续,仿佛是一片一片地裹挟在一起,密密实实、铺天盖地地喧嚣着!长声的,短声的;粗矿一点的,细切一点的;嘶哑一些的,嘹亮一些的;远处的,近处的……从树枝间流泻下来,从嫩草坡上漫延过来!仿佛轻烟与薄雾澎湃着向你涌来,仿佛清风在微微地吹起来,仿佛细雨在轻轻地洒……朦朦胧胧里,那蝉声也已经成了小溪潺潺,成了春草萌芽,成了秋华拂露……整座山都已经完全融在了这流丽响亮的蝉声里。哦,或者说,这蝉声本来就是山的一部分,山,因它而生色;山,因它而生情,缺失了它,山好像就不完美了。

山路旁,一棵细小的漆树上,一个灰色的小小的蝉正在使劲地鼓噪。它的触须在不停地摇摆,腹部随着鸣声的发出,一鼓一鼓地动个不停。我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观察过正在高歌的蝉,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娇小的灰色蝉,情不自禁就生发出了一份对它的喜爱:用草枝轻轻地拨弄它一下!它竟然没有立即受惊般飞跃起来,而是依旧抑扬顿挫地唱了一阵,才慢悠悠地飞落到附近另一根树枝上!嚯,那边的枝蔓间,竟然排了满满一串灰色的小蝉!几乎一个挨着一个,像听话的小学生一样,整齐地排着队和鸣!

雨果说,自然是善良的慈母。确实的,对于这些可爱的蝉来说,七步沟就是它们可亲可敬、值得信赖的大自然母亲,而它们就是为七步沟高唱赞歌的孩子!它们不但享受着七步沟提供的优越的生存环境,而且已经实现了与七步沟人的和谐相处。在这里,它们安然、悠闲、怡悦,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它们的平静,因为这里是它们与人类共同的美好家园。

前几天从《燕赵都市报》上读到一则消息,说城市里缺少了夏天的滋味,其中一个遗憾就是蝉声少了。在钢筋水泥筑造的城市丛林里,蝉已经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基本空间,所以七步沟的蝉声,给游人留下的是极为美好、深刻的印象。它使人悟到了大自然的归朴与返真,给人带来了久别的纯天然的惊叹与喜悦。同时,可以不可以这样说,在这亲切的蝉声里,人的思想与灵魂也得到了升华与洗礼呢?我想,这应该是一定的。

蝉从蛹到成虫,至少要三年,甚至有的能在地下生长13年---17年,而维持他们生命的不是什么琼浆玉液,只是普普通通的露汁。它们以露汁为生,所以虞世南先生称其是高雅、清高的化身。那么,作为大自然最高等精灵的人应该怎样做才是最优秀的选择呢?人,应该像蝉一样,品德高尚,德行高远,因为只有这样,说话才会响亮,声名才会远播。

居高致远,唯美的只有人的尊严与力量。

关于蝉声的文章6:蝉声振林樾,忆我家乡河

文/自由女神

小区四处林中又响起了嘹亮的蝉声,此起彼伏。我的思绪也随着这躁动的蝉声弥漫了开去,飞回了童年时家乡的小河边。

我的村庄西面有两条河,一条大的是源自仕阳水库最后汇入沭河的袁公河,还有一条我至今不知她叫什么名,家乡的人都叫她小北河(实际她是自村子北面一直绕到村西)。两条河之间不过四五百米距离的样子,中间都被一望无际的杨树林和果园填满了,河边还间杂着一些棉槐、柳树等。在不知黄河、无论长江的童年岁月里,这两条河是我们最好的公园和游乐场。在我的童年记忆里,袁公河从未干涸过,只是小北河会随着季节变换而喧嚣欢腾或默然断流。

每年春天来临时,我和小伙伴们三五成群聚到小河边的茅草地上去采(土话叫dizhayin),边采塞到嘴里嚼,那淡淡的草香味伴着丝丝的甜味弥漫在嘴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活。赶上块茅草多的地儿,我们每人都采很多,直到塞满两个大兜。然后颇有成就感的带回家去,分给大人或别的小孩子吃。有时母亲帮我们洗衣服时还会发现干在我们兜里的谷荻。或者清明节的前一天,约上几个小伙伴到河边的树上去采柳枝,男孩子负责上树采,女孩子则在树下将采好的树枝收拢起来。然后高高兴兴地抱回家去,等着清明节的早上同柏树枝子一起被插到大门口。

最令我们高兴的还是春末直至初秋的时节。

春天里的我们盼着柳芽吐蕊、百草穿新衣。因为那样,放学后我们就有事干了。有时去河边挖青草,回家犒赏自家的小兔、小猪、鸡鸭等,有时又会拿上自家的叉形渔网或笊篱去河边捉蝌蚪或小鱼小虾小蟹。

夏天来临的时候,我们又会随着母亲连同一群大娘、婶子们到河边洗衣服。说是洗衣服,倒不如说是玩水更确切些。我们通常把衣服浸到水里,扯住其一角,然后任凭它们随着水流飘来摆去,痒痒的触碰着我们的腿脚。河边浅水处的碎石、水草、细沙历历可见,不时有小鱼在水草间游来游去,挑逗着我们这些孩子们的顽皮的眼睛。或者我们干脆把衣服堆在一边,分头拦截,在河边玩半天的捉鱼游戏。男孩子们往往一个夏天多数日子泡在河里玩耍,以至于都变成了皮肤黝黑的泥鳅。

知了出现的季节,我们又添了一项新的活动,那就是摸知了龟和粘知了。摸知了龟对我们孩子们来说,可是一项非常高兴的事。通常每天下午放学后或暑假里的下午,太阳还没落山,我们早早扒拉几口饭,就三五成群的向河边的大片树林进发了。因为知了龟天不黑是不出来的。所以,我们只好先弯着身子逐棵逐棵在大树下找,看能否发现早出的知了龟挖开的小窟窿。如果发现一个,就会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抠一抠。如果发现窟窿越抠越大,我们就会欣喜若狂,轻轻地将手指探进去,等感到知了龟的大爪子夹住我们手指时,迅速提起,一只知了龟就到手了。然后就高兴地炫耀着,身上顿时洒满了还没有收获的小伙伴们艳羡的目光。等到太阳下山休息了,天渐渐黑下来,我们就改变策略,开始逐棵逐棵树的上下乱摸,如果碰到一个突出树皮的蠕动的小东西,那就是知了龟无疑。我们会赶紧美美地收入早已准备好的罐头瓶中,同时高声地吆喝着告诉其他的伙伴,并不时通报自己的战果。有时大人们也参与其中,他们通常会带着手电筒(我们孩子往往没这个特权),抓的知了龟通常比我们多。等到在树林里穿行半晚,我们都累了的时候,就开始结伴回家了。树林里有高声叫买的声音,那是收知了龟的小贩。有的孩子就跑去把自己的战果变成一两元钱。然后美滋滋地想象着明天就可以到手的小卖部中的某种心仪已久的商品。还有的嘴馋些的,干脆拿回家,泡在水里,等待着明天早上锅里炸出的无上美味。如果拿回家时还有几只很活泼的知了龟,我们通常会把它放到蚊帐上,仔细的观察它蜕皮的过程。然后会惹来大人恨恨的斥责声(因为有时知了龟蜕皮时会把蚊帐染黑,再也洗不掉)。

暑假的上午,知了通常会嘹亮地舒展它们的喉咙,以发泄对酷热的不满。这时的我们也顾不上炎热,通常先和一大块面,然后洗出一大块面筋,带上个大袋子和长杆子就向河边的树林出发了。还老远就能听见知了们的声浪此起彼伏,整个树林仿佛已成了它们的。到得林中,我们赶紧撕一块面筋,把它缠绕在长杆的细头上。等看到知了趴在树干忘情歌唱(通常这样的知了会将肚子高高向后翘起)时 ,便小心翼翼地将杆子伸到知了下面三五厘米处,然后对准它的两只翅膀迅速戳去,这时知了通常会奋力挣扎妄想挣脱,可一般却是跑不了的。于是我们便高高兴兴的取下知了,放入口袋中,然后乐滋滋的看着知了在袋中徒劳的扑棱、挣扎,妄图冲出袋子的束缚。同时想象着今天餐桌上肯定又会多一盘香喷喷酥脆脆的美味佳肴。等到袋子快要装不下时,我们就会意犹未尽的回家了。

等快到中秋节的时候,是我们又一段欢快的日子。这时大人们会带了我们到河两岸新植的杨树林里收获间作的花生。新收获的花生像一个个胖娃娃,鼓着白胖胖脸望着你。这时若是饿了,可以剥一些放到嘴里,一会儿就会嚼得满嘴像是喝了牛奶,尽是白色的乳汁。有时收获的偏晚的时候还会在地里发现一些早熟的花生发出的新芽,我们通常把这样的发芽花生带回家熬菜吃。大人们往往在地里忙忙碌碌,孩子们则欢快的跑来跑去,到处洋溢着收获的喜悦。

一般夏天的时候两条河的河水是满溢的。但有时赶上干旱的年份,那条小北河在夏季也会断流。有时为了浇地,这条河会被抽水机抽干,这时孩子大人们就会聚拢到快要干涸的小河旁,下到低洼处的淤泥里逮出一盆盆的鲫鱼和泥鳅,回家犒劳一家老小。

多数时间,村里的这两条河是各自慢吞吞、静静流淌着的,仿佛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但是遇上雨水多的年份,她们也会热烈的融为一体,在我的记忆中就曾有那么一次。记得有一次雨季来临,下了一场特大暴雨,整个世界仿佛是从天上扯下了难以计数的瀑布。结果那场雨后,大人们出去看了看就回家鼓动我们去看那壮观的场面。只见原来相距甚远的两条河已经合二为一了。涛涛浊浪滚滚而下,夹着不知从上游哪里席卷的柴草垛、废桶、烂盆排山倒海而来。原来两河之间的大片的树林已被水吞没,只若隐若现的露出一些树梢。大人们纷纷惊恐地远远看着那片一望无际的水面,讨论着是否要携带全家逃往东边十里外的丘陵高地。

小时候,很多年里,我们村那群孩子们都颇因比邻村多拥有这两条河以及她们带给我们的数不清的欢乐而骄傲。

由于工作的忙碌及家庭的日常琐事,多年已不去家乡的小河边。

爱鸣的蝉儿你再嘹亮一些吧!但愿你的声音传的更远些,帮我捎去对家乡的那两条河的问候,问问她们是否还如我们小时一样清澈、俊秀,是否还记得那时那个傍在她身边洗衣服、捉鱼虾的小女孩,是否现在已经有了别的孩子开始对她们百般依恋守候。

关于蝉声的文章7:蝉声绕树夏已深

文/李群学

没有谁像蝉那样热爱夏季,它的一生都在为夏倾情歌唱。若不留意,总以为高亢嘹亮的蝉鸣会贯穿整个夏季。其实,到了夏至,夏意浓时,蝉才开始鸣叫。

回乡下老家小住。吃完午饭,躺在当厅的竹床上,打开厅堂的前后门,便有丝丝凉风穿堂而过。枕着清风而眠,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睡意渐渐袭来。

突兀的一声蝉鸣,把我从朦胧的睡意中惊醒。侧耳细听,是前院梧桐树上的蝉在叫。隔着竹门帘,只能看见梧桐茂密的枝叶,却不知道蝉躲在哪片树叶后面。先是怯怯的两声,像是蝉在调试音调,接着就是平直的高音一路直上。随着一只蝉的领唱,树上就响起频率不同的叫声来。每只蝉的叫声虽然呆板木讷,不同的叫声组合起来,也能让人听出抑扬顿挫的韵律来。

躺在竹床上,思绪顺着这略显陌生的蝉声蔓延开来。儿时,炎热的午后,被大人强按在床上睡觉。尽管蝉声搅得我心痒难耐,我还是很快就装出熟睡的样子。待家人都睡着了,我就蹑手蹑脚溜出屋子,约上几个小伙伴钻进村头的树林子捉蝉。在一根细长的竹竿前段,绑上铁丝围成的环,在环上套上塑料袋,就成了捉蝉的工具。顺着叫声,往往就能发现蝉的踪迹。此时伙伴们都凝神屏气,由有经验的男孩子悄悄地把塑料袋向蝉套去,正在唱歌的蝉受了惊吓想飞走,却一下就落在袋子里。看着蝉在袋子里扑闪着翅膀挣扎的样子,伙伴们就雀跃起来。淘气的男孩子会撕断蝉的翅膀,它就成了我们的玩物,再也飞不高了。有时我会怀着怜悯的心情想:如果蝉不在树枝上那么响亮地叫,我们就不会发现它,它就不会被我们捉到。

后来读书才知道,蝉要在地下生活3到5年,才能钻出地面爬上树梢,而它在太阳下的生命却只有短短的半个月。以后再听到蝉叫,我对这小小的生命就生出些敬畏来。想起小时候捕捉蝉,心里就有了愧意。

不是所有的蝉声,都洋溢着明朗的快乐。“明月别枝惊雀,清风半夜鸣蝉”,在夏夜薄凉的月色中听蝉声,却是另一番清幽的意境。搬只板凳,拿把蒲扇,坐在大门外的稻场边。凉爽的夜风吹来,树叶就有些轻微的骚动。也许是这动静惊动了蝉,就有三三两两的蝉叫起来。在安静的夜里,因为叫的蝉少,这叫声和白日比起来,好似多了些缠绵和委婉,像是小夜曲。如果说蝉白日的叫声是宣泄它的快乐,夜间的歌声则充满了对短暂生命的留恋,让人听出些伤感来。

夏日炎炎,如果没有蝉声绕树,这个季节该有多么寂寞啊!

关于蝉声的文章8:跌落在黄昏的蝉声

文/陈绍平

久居乡下的人们对于蝉声是十分熟悉的,特别是黄昏时的蝉声,它有一种奇特而神秘的美,把乡村滋润得如痴如醉。

蝉声是一种怎样的声音呢?你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美妙,亦或高亢,甚至婉转,缠绵,窃窃私语。这些都还不够,它是世世代代永不疲倦的吟唱,乡村就在它的歌声里慢慢地成熟,繁衍子孙,生生不息。

我家的屋后就有几株大树,茂密的枝叶伸展开来,微风一吹,绿荫婆娑。这里就是蝉最喜欢的地方,每天黄昏来临的时候,枝干上,枝叶上,散布着三三两两的鸣蝉,趴在那里起劲地唱个不停,这只刚唱完,另一只马上接了上去,有时候几只、十几只的齐唱。那阵势很大,铺天盖地,层层叠叠,滚滚而来,那么不可抗拒,好像要在天黑前尽情歌唱一番,也许每天黄昏的这个时候,是属于它们的,我是这样想。

小时候的我调皮,也很不懂事。往往这时,我就悄悄来到树下,动作轻轻地,看准一只蝉,猛地捂住了它,蝉在手心里扑哧扑哧地跳,它的翅膀很柔、很脆,稍不注意,就会折断蝉的羽翅。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我会马上张开,让它快速地飞走,毕竟蝉要回归大自然,更何况蝉的叫声是多么的好听啊!

乡下的蝉鸣持续的时间很长,从清晨到半夜,如丝如缕,牵动每个人内心的感触。我是听着蝉声长大的,一直到今天,我还保留着这样的习惯,每当黄昏的时候,我都喜欢寻觅那些在树枝上或者草丛里的蝉声。它会抚慰你疲惫的身躯,拂去脸上的泪滴,伴随跋涉者走向远方。

如果哪天没有听到蝉声,整个人感觉如同失去了什么一样,魂不守舍。原来呀,蝉声已成为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地久天长般永恒。

关于蝉声的文章9:蝉鸣

文/谭云

傍晚,在公园里散步,蝉声飘浮在周遭的空气中,让人沉醉。想想,如果夏天里没有蝉鸣,那该是多么落寞、寂寥。

儿时生活在乡下,房前屋后绿树成荫,三伏天里,蝉儿开始叫了,不知是哪一只率先登场,发出一阵清脆悠长的高音。一蝉唱,百蝉和,那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在阳光里打着漩涡,把炎炎长夏鼓捣得沸沸扬扬。

蝉的叫声像一只温润的小手,把孩子们的心挠得痒痒的,其实这叫声是很难吸引我们的,最多是无聊时捕几只蝉来玩,我们垂涎的是蝉蛹的美味。晚饭后,孩子们三三两两打着手电筒,睁大眼睛在树林下四处寻找,很快就会发现破洞而出的蝉蛹在缓慢爬行,有的已经爬上了树干,我们像摘豆荚似的一伸手就捉了几只下来。

将蝉蛹洗净沥干,然后入油锅爆炒。爆炒出来的蝉蛹黄灿灿、油亮亮,吃起来咸咸的,鲜鲜的,糯软中有一丝柔韧,淡淡中藏一缕异香,实在是人间美味。

中药里有一味药叫“蝉蜕”,它是蝉由幼虫变为成虫时脱下的壳,据说可以疏散风热、治疗喑哑等症。我们在找蝉蛹的时候也捡蝉蜕,穿成长串,挂到房檐下,风干了卖给收购站,换得的钱用来购买学习文具或心仪已久的小人书。

古人对蝉是心怀敬意的,它甚至成了复活和永生的象征。当时人们爱把一只玉蝉放入死者的嘴里,以求得庇护和永生。西晋诗人陆云在《寒蝉赋》说蝉集“文、清、廉、俭、信、容”六德于一身,这话未免有点言过其实,但蝉的文雅、清寒却被赋予丰富的象征意义,初唐四杰中的骆宾王因上疏论事触忤武后,遭诬下狱,写下了著名的《在狱咏蝉》,此诗以蝉比兴,寓情于物,抒发了诗人品行高洁却“遭时徽纆”的哀怨悲伤之情。

《昆虫记》中法布尔谈到蝉的生活,“四年黑暗的苦工,一月日光中的享乐”。庄子在《逍遥游》里写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蟪蛄,就是我们所说的蝉。也许蝉儿早已了悟生命来之不易而又极其有限,所以只要生命不息,这些大自然的歌唱家就不会停止歌唱,这份执着、坚韧与淡泊,让人心生敬畏,也让我对世俗人生多了一些通透的看法。

如今,童年早已远去,家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屋四周的林子,已变成了一幢幢楼房。随着乡村树木的大面积减少,蝉声也稀落了,这不免让人心生怅然。

关于蝉声的文章10:暮色里的蝉声

文/冯琳

当我不经意间开始关注起那蝉鸣的时候,我不禁暗想,到小城居住已经五六年了,在这不短的时光里,我为何从未如此长久地将这蝉声放在心上?

自仲夏以来,每到傍晚时分,屋后的林中便会准时传来一阵蝉鸣。听那声音,似乎只有一只蝉在独自鸣唱。它仿佛一位歌者,先“吉”地叫上低低的短短的一声,犹如试嗓、定调。然后戛然停息,稍过数秒,开始第二次试音,“吉—吉”的调子,呈波状响起,时间依然很短,但唱法已有了微微的变化。经过这两次调试,蝉的演奏才正式开始了,“吉—吉月—吉月—嗡”地鸣唱起来。那鸣声由低到高,再从高到低,音长也时长时短,却一切都显得恰到好处。没有其他的混音,清亮且干脆,还带着一点颤音的韵味,这不由让我想起小时候吹过的竹哨。那哨音,也是清脆而悠远的。我突然觉得,暮色衬托下的蝉声,是那般动听,如一霎清清凉凉的雨,带来一抹夏日的凉爽。一曲蝉鸣,大约二三十秒左右。它并不是无休止地一次次鸣唱,有时,由始至终你只能听到它的一次鸣唱。最多的时候,也不过三四次而已。

印象里,蝉大都在烈日当空的午后鸣叫。它们贴着被浓密树叶阴翳着的枝干,旁若无人地鸣唱。那声音含着一丝钢性,穿过炽热的空气,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野外的山林,是蝉声最盛的地方。那蝉声,此起彼伏,很有一种辽阔的气势,如在风中相互碰撞的水波,闪动着高高低低的浪花。气温愈高,蝉声越紧,难免让热浪中的行人多了些许的烦躁。蝉鸣的时段并不固定,也有在半夜鸣叫的。

歇于我屋后的那只蝉,它不在午后鸣叫,也不在半夜鸣叫。它,只在暮色初降时,才开始自己的歌唱。或许,它是蝉中的另类,不随大众而歌,也不在皓月当顶时长嘶,它选择了用鸣声开启徐徐降下的夜幕。

对于蝉,我没有太多的了解。所谓的认识,不过是可以粗略说出它的一些外形特征罢了。小时候,出于顽皮,曾有过几次捕蝉的经历。蝉是很警觉的昆虫,极轻微的声响也能引起它的快速反应。许多时候,还没等你接近,它便从原先的停歇处振翅飞走了。在我看来,能捕到一只蝉,全是一种侥幸。捕到的蝉,被我们用细小的线拴住身体,于是它可以有一定的飞行空间,但却始终无法脱身而去。这样的蝉,它是不会鸣叫的,要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因受到束缚而死去。有时,为了迫使它发声,我们将它放到地上,用手指抵压它的背部,在这样的重压下,它也只是发出低低的“唧唧”声,——那不是歌唱,而是一种无奈的哀鸣!面对这样处境的蝉,我们竟然也还可以快乐地笑着!

多年后,无意中看到一些关于蝉的资料,心里有了不小的震动。原来,一只蝉,从幼虫到羽化为蝉,竟需要7至15年,甚至20年的时间。而这经过漫长时光成就的生命,却顶多只有短短14天的歌唱时间!原来,每一声蝉鸣,都是千日积淀的生命价值的展示!我不禁深深地感慨起这种生命的曲折、坚强与壮烈来,同时也为当年伤害蝉的行为而愧疚了。

尽管,我并不完全喜爱蝉声,尤其是午后燥热的蝉声。但我仍可以有选择地欣赏那暮色里清脆、悠扬的蝉鸣。因为这不屈于死寂环境的勇士,它在此时能为我送来一份清凉与宁静。

在喧嚣的小城,要想听到蝉鸣,不是一件易事。我能享受到侧耳静听的礼遇,怎能不珍惜呢?

每日暮色里在我屋后鸣唱的蝉,也许并不是同一只,但它们却延续着同样的乐音。日子渐久,这声音下意识地成了我的一种期待。当夏日远去,这伴我的蝉鸣也将渐渐消失。那时,我该是何等的怅然,又何等地怀念这用生命唱出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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