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亮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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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亮文章1:捡来的冠军

文/李沪生

天刚蒙蒙亮,丁丁就背上书包,和爸爸一起出门上学去了。

来到小区的单车保管站,丁丁一眼就看见自家的单车后架上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背包。“爸爸,是谁把包包忘在我们车上了,我们在这儿等一等,失主一会儿肯定会来找的。”丁丁指着大背包对爸爸说。

“胡说!我们没时间了,你迟到了要罚站,我迟到了要扣工资。”爸爸利索地拿起背包背上,推起丁丁往门口走去。

“爸爸,要不把包包交给保管员吧,失主丢了东西一定很着急,一会儿肯定会回来找的。”丁丁又出了个主意。

“不行,你能保证他是个好人吗?他要把包包藏起来不拿给别人怎么办?”爸爸黑着脸回答。

“要不,我留在这儿等失主。明儿我给老师补个假条,就说我病了。”丁丁一骨碌跳下单车,转身就要往保管站跑。

“你给我站住!”爸爸几步追上去,揪住他的后脖领,一把把他拎上单车,飞快地蹬了起来。

“爸爸,拾金不昧,物归原主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丁丁知道爸爸有爱贪小便宜的毛病,于是拐了个弯提醒他。

“我又没偷没抢,这包包是捡来的。”爸爸倒是爽快,看来他是要把这个包包占为己有了。

“爸爸,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难道你们老师没有教过你吗?”丁丁急了。

“嘿,那都是老黄历了。这年头,谁顾谁啊?前两天,我的单车忘了上锁,转眼就不见了。别人可以拿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捡别人的东西?”爸爸气呼呼地嚷道。

“爸爸,你要将心比心;你丢了东西着急,难道别人丢了东西就不着急吗?”丁丁仍然希望爸爸能够回心转意。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堤内损失堤外补,我可不能吃哑巴亏。”爸爸一点儿也没有“改邪归正”的意思。

转眼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了;趁爸爸不留神,丁丁从车上滑下来,向路边的一个治安岗亭跑去。

爸爸还算聪明,把包包递给一个值班的民警,“同志,我们在路边捡到一个包包,麻烦您交给失主。”

民警当着爸爸和丁丁的面把包包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副乒乓球拍和球衣、球裤、球鞋等,还有一本全国老年乒乓球比赛的秩序册。秩序册上用红笔勾出:10:00,王以刚/张东明。

王以刚不是我省的老年乒乓球名将吗?他10点钟有一场重要比赛,可千万不能耽误了他呀!丁丁向民警叔叔说了实话,包包不是在路边捡的,是在诚实小区的单车保管站捡的。民警叔叔当场表扬了丁丁几句,然后骑上摩托车向诚实小区飞驰而去。

第二天的《绿城日报》体育版登载了这样一条消息:我省老年乒乓球名将王以刚经过七局苦战险胜对手,获得全国老年乒乓球锦标赛冠军……

蒙蒙亮文章2:秋天,我们去捡杉尾

文/昨日的乡村

天刚蒙蒙亮,我门揉着惺松的双眼在父母的吆喝下从床上爬起,匆匆地扒几口饭就跑到你家,磨好柴刀待太阳出山后,我门几个十二、三岁的男孩便笑哄哄地上路了,带上半包炒熟的红薯片,到十里以外的山上去捡杉尾。

初秋的早晨,雾气很重,崎岖的山上尽是水珠,于是你便折下一跟木柴在前面开路,到了半山腰,我们坐下来休息,你又自告奋勇讲起了故事,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庙,庙里有几个和尚……你还没讲完,我们便争先恐后地一起说:“大和尚讲,小和尚听。”于是我们又哈哈大笑起来,在笑声中我们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又开始启程了。

抵达目的地,我们来到了遍布青苔的泉水边,纷纷拿出红薯片,边吃边商量等下相聚的地点,然后我们就分开行动。那时我年纪最小,平时又在学校念书,上山的机会并不很多,你带着我一起找寻。其实你只不过比我大两岁,个子也不比我高,但你看上去却老练许多。望着前面你单薄的背影,我想起了你那酗酒的父亲和多病的母亲,小学一毕业你就失学了。十三岁就是生产队的半劳力了。村上的老人都夸你不像你父亲是个懂事的孩子。

刚开始捡杉尾时,我没有经验,一看到红烘烘的一片就大叫起来,可当我兴高采烈赶过去却发现是别人捡剩的枝叶,不一会你驮着好几根杉尾过来了,而我还是两手空空,没办法你还得带着我到处寻找。其他的人都陆续下来了,我们两个也用藤条捆好了杉尾。然后大家都坐在地上,磕掉破解放鞋里面的灰尘和树叶,擦去肩上的杉皮,放下柴刀,穿过那缠满青滕的树丛来到那断崖的泉水边,我们一个个依此飞快地蹲下身,拨开铺在水面上的树叶,贪婪地吮吸着泉水。此时将近正午,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山岗,风也懒得动,树上的叶子打着卷儿,只有断崖的水边很是荫凉。我们喝足了水,吃完剩下的红薯片,斜靠在水边的青石上又天马行空扯谈起来。纷纷盘算自己的杉尾能卖多少钱。坐了一会,又是你最先起身,我们懒洋洋地跟在你身后,下山时,你跑在最前面,而我的双腿象灌了铅一般总是被你们拉在最后。正当我背不动时,你又上来了,接过我的杉尾,“蹬蹬蹬”地跑下山,我很诧异你那来这么多的力气,来到山下,我们大家都没劲了,坐在地上不愿动,这时候肚子也“呱呱”直叫,于是你一个人偷偷地溜进别人的院子,抓起一把正在翻晒的红薯片就往回跑。红薯片很是干硬,可我们嚼起来很是起劲,有时竟流出了口水。

回到家,大概是下午两点多了,我们吃饱了饭,舒舒服服地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你用板车驮着杉尾赶到镇上的收购站,收杉尾的那个人鼻子特别红,我们背后管他叫“红鼻子”,那个家伙对我们小孩没有一点同情心,随便点了一个价钱比我们预想的要少一块多钱。你与他争吵,但他丝毫不为所动,因为没有第二个收购站,所以他一直很高傲。但我们一出来又高兴起来,因为这毕竟是我们亲手赚来的钱。我们又跑到那个包子店,那时包子也只有五分钱一个,吃包子也是我们卖完杉尾后最大的期望。而且我们还得躲着父母,尤其是你每一分都要交给你那酗酒的父亲。

晚上,你来到我家,我们摆出了自己做的瓦子棋,你的水平比我要差,每一次都是你大败,可你总不服气,每一次非要赢一盘才能走,每一次都玩到很晚,每一次你都是被你父亲扯着耳朵不甘心地离开。

第二天,我又得背上书包上学了,而你却带着另外几个男孩去捡杉尾。

六年后的一个秋天,我如愿以偿上了大学,而你却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那年寒假,我兴冲冲地从省城赶回家,好想与你聊聊上大学的趣事,而我却意外地得知你被汽车压死的消息。听说那天你也是去山上,但不是捡杉尾,而是去偷砍树木,结果被别人追赶着不幸卷入飞驰而来的车轮下。我望着茫茫的天空发呆了很久。第二天便是你安葬的日期,我站在山上看着你被缓缓地抬上来,你那不满周岁的儿子由别人抱着号啕大哭,而这些你都不清楚,不清楚你已经死了,不清楚你还有个幼小的儿子一直在等你回家,不清楚我这个童年的伙伴也在这里送你上山。鞭炮声震撼着这块潮湿的土地,也震撼这我这颗年轻易感的心。你就这样迷迷糊糊地上路了,那路上也很黑暗吗?

多年以后的这个夏天,听说你苦命的儿子考上了重点大学,你那破旧的房屋一下热闹了许多。村里的乡亲很多人都流下了欢笑的泪水。那天我回到老家,你儿子远远的一声“叔叔”差点让我呛然泪下,我又想起了我们艰难的童年,想起了秋天那些我们上山捡杉尾的趣事。如今一切都已经远去了,你一个人在山上平静地躺了二十年。看到你儿子也已经长大成人。想必你地下有知也会非常欣慰!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写下这篇平淡的文字算是对你的怀念。

蒙蒙亮文章3:夏天的清晨

文/冬雁

天刚蒙蒙亮,小院内的风清爽的吹拂着,睡意惺忪的我静静的坐在门前,任那风肆意的从身旁掠过,偶尔的翻卷着又返回,调皮的绕着你的脖颈、腿腕,痒痒的,柔柔的,远处传来鸟儿欢快清脆的啼鸣,给这个夏天的清晨带来无限的生机和惬意。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这个出了名的大懒虫再也没有了睡懒觉的习惯。

有多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有多久没有没有这样心静过了,有多久没有这样静而悠闲的坐在院内,自由的呼吸清新的空气,尽情的享受心情的放松,我把整个的自己都交给了那个虚拟的世界,沉浸在那个缥缈的空间里,在这个真实的生活中,仿佛少了许多自己应该存在的身影。

风好象加了速,一阵一阵的,穿过胡同,越过高墙,摇摆着绿绿的樱叶,晃动着晾晒的衣物,洁白的墙壁上,急匆匆的爬过一两只壁虎,藏到了白天它们该去的地方不见了踪影。胡同里的草呵,顺着板砖的缝隙,拼命的往上窜,都成了小树苗,有时候你不得不被它们那种顽强的生命的力量所感动。大门外胡同的两旁,几乎成了一个小的原始森林,每当我们从中间那一条被踩成路的上面走时,就想到了它既象公园里的小径,又象乡间的小路,一不小心,那已长到腿腕伸长的草触到了腿上,痒痒的偶时还带有水分。总是想着抽出时间去清理,走过去了,就又被搁置,毕竟它还能让人过的去。院子里这些曾经被主人爱的痴狂的盆花,如今还是各自被冷落在刚搬出室内摆放的那个位置上,默默的靠在一起,不时的晃动一下叶片,企图引起你的注意,又仿佛在互相诉说着被遗忘的凄凉与孤独,没有了主人的欣赏,没有了主人的关爱,没有了主人的侍弄,它们的生命也就减少生机,它们的存在也就成了风景,成了一种摆设,喜水的花儿因饥渴有的已完全枯死,有的叶儿黄了一半,花园里已分不出哪是花哪是草,那曾被自己修剪得整整齐齐的万年青如今也是东一条西一条的胡乱伸展着,凌乱无比,矮矮的花墙上摆放着的花盆,何时被谁家的夜猫踩翻,那个歪倒的姿势也不知触到了我的神经多少次,却怎么也没有了要去摆正的欲望和动力,只剩下了推脱的思想。那一袋袋被自己千辛万苦弄来的土、营养花肥以及婆婆为了我养花特意送来的地锅灰,都依然被堆放在那檐下的墙角里,几经风吹日晒,外面的袋子已不经手提。

我喜欢这样的心境,喜欢这样的欣赏,那前邻后墙上不知从哪飞来的爬山虎的种子如今也是越来越壮观,每一次看到它,都能感觉到一种力量,它的外观就真的好像我们商丘的标志,幽美而奇特。天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均匀的洒在树枝上,花叶上,慢慢的聚成一颗水滴,随着风在叶片上滚动着,滚动着,终于抵不住外力的冲撞,滑落下来,在结净的地砖上留下一块块奇形怪状的水印,不一会儿,整个院子里的地就象画了花似的,一眨眼就成了一种颜色。

人生不能两全,有得亦有失,在每一天的顾此失彼中忙碌奔波,却全然不顾劳累和疲乏,现实是物质的享受,网络是精神的世界,人生有许多的梦不能圆,人生总会有遗憾,也许这种平凡才是灿烂,你倔强的把自己推到了悬崖的顶端,凄苦与愁云却萦绕着憧憬的桂冠,岁月的年轮就这样无情的翻转着,把你的希望碾得在飘逝的日子里支离破碎,你企图穿过这细雨的薄雾,得到那一声忧伤的祝福,欢乐和痛苦都在这种错乱的时间里迷了路,淋淋沥沥的追逐着遥遥无期的成功和梦想。

这一切翻涌的遐想与思绪,在这个清爽的飘着细雨的清晨,犹如一杯香醇的美酒,又宛如一碗苦涩的黄连,让你慢慢的去品尝其中的滋味,也许忧伤和那许多的羁绊,才会使得生命茂盛,也许那心灵深处的一丝愁苦,才会使你拥有一个别样的人生。

蒙蒙亮文章4:哑巴河长

文/黄康生

天刚蒙蒙亮,哑巴柯浩南提着一块写字板,骑上电动车,像往常一样出门,赶往小东江巡河。数年来, 柯浩南早晚巡河雷打不动,风雨不改。有人说,巡河不仅成了他的一种生活习惯,还成了他的一种生活态度。

踏着熹微的晨光,他绕着梅菉水闸转了三圈,随后在“水上人家”微信群里写下巡河日志:“江水变清了。”

在柯浩南的记忆深处,小东江曾是一条碧绿的河流。她从神奇的高州官庄岭里弯弯曲曲地流出,流过稀疏的月影,流过寥落的星辰,流过逶迤延绵的高凉之地,一路流向吴川,流入大海。小东江虽然“小”,但她却用永不停歇的流淌, 滋养大地,孕育文脉。

秀水天来,那一江碧水不知流走了多少个春秋、不知浮载过多少个梦想,也不知滋养了多少代父老乡亲。很多人都说,吴川人的一天是从小东江一尾鱼轻轻吐出的涟漪中荡开的。小东江既是他们生活开始的地方,也是他们梦想开始的地方。

柯浩南自幼在江边长大,靠水为生。40年前,他拿起船桨,划开小东江江水,开始自己的摆渡人生。水里来,水里去,他不消三年光景就成了浪里白条。后来,他带着满江的春光、满江的彩云离开了小东江。他走的那一天,小东江狂风怒卷,浊浪排空。

他走后的第二年,小东江就突发洪水,滚滚浊流裹挟着大量的泥沙奔腾而下,声若奔雷,气势磅礴。风仗雨势,雨借风威,那雨像倒海翻江似地下了起来。“轰轰轰——”伴随着轰隆的巨响,小东江在雨中溃堤。凶猛的河水瞬间冲毁房舍,淹没稻田,吞噬村庄。洪灾过后,留下的是满目疮痍,一江死寂……

河堤缺堤后,苍蝇、蚊虫、蟑螂飞了进来;脏水、污水、废水涌了进来;建筑垃圾、工业垃圾、生活垃圾也冲了进来。然而,更令小东江苦不堪言的是,沿岸小型炼油厂的油膜直接泄入。那时,每天直接泄入小东江的废油就有100多吨。很快,小东江就变成了一条“火水河”,大块大块的油膜罩着江面、江上四处泛着或白或黄的泡沫,只要划根火柴丢进去就能点燃。很多人都清楚地记得,浅水镇河段曾经被点着烧过。后来,有村民不小心跌入曾被火烧过的水坑中,皮肤马上过敏,手脚立刻长满红色成片疹子。而跌落坑中的牛则全身发黑,牛毛脱尽,很长时间都没法下地犁田。

一江污水向东流,载不动许多愁!那年夏天,小东江水质严重恶化,吴川境内32公里江水全变成棕褐色,江面呈油膜状和泡状。长岐镇岭头村村民因抽河水养鱼,结果所有鱼都被毒死。浅水镇杨梅村的十几头耕牛,曾因饮了江水而全部中毒身亡。

那年冬天,小东江水质持续恶化,不知从何时起,江面上浮现一条宽30多米、长约10公里的黑褐色污染带。北风吹过,黑污染区扩散至河心,污染辐射长度竟达2000米以上。沿线出现大片农作物枯萎,大批禽兽死亡,大量鱼类中毒。沿岸536名群众因误食受污染的鱼虾而中毒,10人送医院抢救……

“50年代淘米洗菜,60年代洗衣灌溉,70年代水质变坏,80年代鱼虾绝代,90年代身心受害。”小东江水质恶化速度之快,超乎人们的想象。

“誓把清流还人间!”湛江、茂名两地政府痛定思痛,联合打出了治理“火水河”的“组合拳”,联合打响了小东江的保卫战。

柯浩南主动请缨,回乡加入战团。柯浩南和许多百姓一样,对于小东江,始终有种难以割舍的情愫。他说:“水被污染了, 但江不能被污染。”一闻到小东江保卫战的“战火味”,他即辞去深圳一建筑集团董事长之职,策马回乡“参战”。

战火一直从高州蔓延至茂南,又从茂南延至化州,再从化州延至吴川。整条小东江流域战火纷飞,硝烟弥漫。

不负时光,一心向战。柯浩南很快就被任命为民间河长。

巡河的第一天,他就遇见一件永生难忘的事。癸巳年端阳节中午时分,柯浩南溯江而上,巡至下隔海河段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啊!救命啊!”情急之下,柯浩南奋不顾身地跳江救人。

柯浩南抓住女子手臂后拼命往岸边拖,但该女子一直挣扎,一直往深水区扎。柯浩南解开身上的绳子,意欲把女子绑到一起游,说时迟那时快,女子情绪突然失控,并把头扎到水里。由于浪高水急,女子瞬间被漩涡卷进桥洞。最后,柯浩南在桥洞边捞了一个多小时没有捞到,体力严重透支后只好上岸。上岸后,他难过得痛哭起来。哭完后,他却突然得一场怪病,后进行了喉部切除手术后才保住性命。喉部切除后,他完全变哑了。妻子吴香秀悲痛不已,强烈要求他辞去民间河长之职。一说到辞职,柯浩南就要跟她翻脸、生气。他说:“绝不能让一江污水‘流’给子孙后代。”

小东江流淌的不仅仅是水,还有乡愁。甲午年谷雨时节,小东江一项承载着百姓乡愁的生态河道示范工程全面动工。柯浩南每天都准点到达工地,察看工程进展。见到河道上堆满工程垃圾,他即向施工队提建议。

因手术后不能正常讲话,他只能在写字板上写字,但施工人员对他不理不睬,还冷嘲热讽。他不依不饶,并在现场拍摄视频、照片,直送河道监管部门……

江水流日夜。柯浩南自变成哑巴河长后,早晚巡河依然风雨不改,早晚巡河依然雷打不动。每天清晨,他都会带上雨鞋、铁钩、网罩、铲刀、垃圾钳、塑料桶从梅菉水闸出发,逆流而上……

他骑一路拍一路,骑骑停停,停停照照。车至小东江永红河滩,江面上飘浮着成片成片的水浮莲,水浮莲中间夹杂着许多白色垃圾,水体散发着淡淡的臭味。

哑巴河长奋力挥动七齿耙,将水浮莲往清捞船上“赶”,不一会,就装了满满一船……

巡逻车沿着弯弯的河堤行驶,碰到有人在河里电鱼、洗衣服,他赶紧上前,靠着写字板劝阻别人,虽是无声的交流,但所有的含义都在彼此心照不宣中。

小东江夏日的天气,瞬息万变,三天两头一场大雨,浑浊不堪的黄泥水,以雷霆万钧之势,向下游急奔而去。为了实时报告雨情、水情、工情及灾情,他常常冒雨巡河。那天,他在永红河段发现有头小牛掉进河里,他就一个筋斗跳进水里救小牛,结果牛被救上,但挂在腰间的手机却被洪水冲走了。

巡逻车在风雨中行进,车至长岐镇岭头村河段,他发现数十座养猪场已夷为平地。河边十个面积超半亩的排污池,也已闻不到臭味。

哑巴河长清楚地记得,这里曾是小东江污染最严重的地方,有连片九大养殖户。“生猪养殖污染治理百日会战”打响时,曾遭遇个别生猪养殖户顽强抵抗。养殖户说,拆除养猪场,就是断财路。

为了说服猪养殖动迁,哑巴河长踏破铁鞋、踩破门槛,可养殖户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

秋天过后,哑巴河长不再劝说养殖户,而是天天带着工具,上门为拒绝拆场的养殖户清理畜禽粪便,不让污水流入小东江。哑巴河长天天顶着超过40℃的高温,在异味刺鼻的畜禽粪池里挥汗如雨,默默地坚持清理畜禽粪便。

一天中午,由于气温过高,加之过度劳累,哑巴河长突然眼前一黑,双腿发软,跌进了粪池里。拒拆户听到响声,马上冲过来将哑巴河长抬出粪池,急送到吴川人民医院抢救。哑巴河长苏醒过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污水有没有流进江里?”“没有!”拒拆户含泪作答。几天后,康复的哑巴河长又带着工具来到养殖场,准备清理畜禽粪便。然而,在到达目的地后,却发现养殖场已“不翼而飞”——

傍晚时分, 哑巴河长弃车登船,沿江而下。木橹在弯弯的河面上悠然搅动,倒映在水中的石桥、青竹、树影、还有天上的云彩和飞鸟,都被这不慌不忙的木橹搅碎,碎成斑斓的光点……

早在三年前, 哑巴河长就自掏腰包购买了这艘长八米、宽一米二的墨绿色木船。每次划着小船巡河他都特别兴奋。如果发现河面有垃圾,就立刻用工具打捞。

不知不觉中,船已开至大屯闸段,见到江面漂浮着几块红色塑料袋,他手臂一挥,网兜一钩,红色塑料袋及袋里的垃圾旋即被兜起——

“风里来、雨里走、水上捞、岸上巡”,数年来,他和数万治污大军一起不知打捞了多少吨垃圾,也不知打了多少场治污战役,但他清楚地记得经过数年浴血奋战,全流域先后关闭规模化畜禽养殖场数千家,封堵排污口数千个,拆除村民自建屋棚数千幢,关停小油厂、小纸厂、洗涤厂、皮革厂、印染厂、造纸厂、电镀厂等重污染企业数千家。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经过”战火“的洗礼,这条灾难深重的“火水河”现已变成了一条“拥一泓碧水,抱一片绿洲”的生态江。

一江碧水焕生机,小东江“逆袭”亮瞎眼。如今,江上那幅“水碧山清画不如”的景致又回来了。江上江下,江里江外,处处是诗情画意的涌动,处处是“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诠释。小东江正以“一江碧水流日月”的气度,唱响人水共亲、人江共融的时代乐章。

小船沿江而下,两岸茂林修竹,江水碧绿。江边高高耸起的小洋楼似在诉说悠悠岁月和江河的变迁。

小船划至瓦窑村河段时,水已变得十分清澈。哑巴河长缓缓地抬起头,一行白鹭正从他头上飞过,一路啼啭,仿佛在歌颂江水的碧绿。

“巡河本来就是一种快乐!”哑巴河长用力挥舞手臂,仰头大笑。小船箭一样驶进了红树林深处……

蒙蒙亮文章5:冬去春来

文/马克林

天蒙蒙亮。

柴草垛里,老墙洞里,麻雀叽叽喳喳,露头窜动。太阳映红天边的云朵,不慌不忙的从东方升起。时而躲在山后,露出半边脸红润而秀美。时而藏进云里,披着纱温雅而含蓄。时而落在屋顶,鲜活亮丽。时而挂在枝头光艳注目,生机勃勃。

太阳越升越高,光照越来越强。

片刻间豪情积发,挥洒万丈光茫,普照大地,万物升华:田野里冻土消融,泛着金光,小河睡醒涌动金水。挺立的芦苇秆枯黄又涂抹上金彩。路上的车辆行人演绎万款金装。整个乡村沐浴在一片金色的时光里。

东边村子小狗“汪汪。”西边庄子牛儿“牟牟。”南边院子鸭子“嘎嘎。”北边邻居羊儿“咩咩。”不知是哪家的大公鸡,大概是睡糊涂了,扯嗓门“唔”了半声就戛然而止。

晨温升起,晨雾发散。

果园里,烟雾弥。果树枝条开始舒展。树稍发柔,芽苞待放。人们小心翼翼的修剪果树:架梯子。截枝。油漆。整柴。打捆。清扫。焚烧…… 啄木鸟欢跳枝头,四边张望。找准时机爬在树身上觅食。轻烟薄雾中飞来飞来一只布谷鸟。“布谷。布谷……” 传来了春天的音讯!

蒙蒙亮文章6:日出

文/刘紫轩

早晨六点,天色蒙蒙亮,我就坐在阳台上等候一位尊敬的万物使者———太阳。当然也得看他演的戏———日出。

瞧!太阳终于露面了!他害羞地探出了半个脑袋。太阳刚一出来,万物都变成红彤彤的了。高楼呀,云彩呀,树木呀,一个也逃不过太阳那鲜红的光芒。太阳又悄悄地探出了他的大半张脸。顿时,天空被烧得火红火红的,犹如熊熊烈火。我清楚地看见太阳的边缘围上了一条金色的光圈,这难道就是他的围巾吗?

金色的光圈刚一来到,万物就被披上了一件大衣,金黄色的,可美了!

一朵金色的云彩飘啊飘,突然不见了。我把目光移向西边,它正在调皮地看着我。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干脆给我看了个戏法:它一会儿变成大鸟,在天空自由自在地飞翔;一会儿变成金旗,在随风飘扬;一会儿变成丝带,“嗖”一声,去缠绕太阳了……

过了数分钟,太阳还是害羞的不肯露面,我急了:“什么时候才能升起呀!太阳也真是的!”话音刚落,太阳“嗖”一声,升到空中了,这部戏结束了。

日出,真是一部好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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