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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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迈文章1:阳台上的幸福

文/沙金

有一年,年迈的父亲从乡下来我家过冬。老人家怕冷怕风,因此,陪老父在阳台上晒太阳是我的一项日常功课。我让父亲坐躺椅,无奈他老人家腿脚乏力,享不了这个福,坐下去陷入其中起来很费力,父亲便不愿坐。于是,只好任我老太爷似的躺在躺椅上,父亲则端坐木椅上。开始还觉得有点别扭,后来也渐渐适应了。

阳台是我和父亲的二人世界,他在那头,我在这头,互不打扰。有时,我和父亲也聊些家长里短,但大多默默无语。父亲坐在木椅子上闭目养神,因久坐腿脚麻木,他坐一会就站起来在阳台上走一走。有时,在我睡着之时,父亲会拿一床小棉被轻轻地盖在我的身上。醒来时,周身都是暖和和的,我感到非常幸福。

三年前,父亲在一个阳光很好的早上安然离世。松林山坡处,父亲在里头,我在外头,阴阳两隔。陪老父晒太阳,成为我一生难忘的记忆。这份逝去的亲情,如冬日暖阳一般在我心头荡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以至后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下班回家常直奔阳台坐坐或躺躺,即使没有太阳的晚上,也一样。在这里,回想起陪父亲晒太阳的那些日子,回味着一个耄耄的父亲给一个年近不惑的儿子无微不至的温暖与关怀。

有一次,爱人下班回家,进门见我的鞋子在,知道我回来了,可家里又没开灯,一片黑暗,客厅和几个房间都不见人,她心里不由一阵惊悚。后来发现我在阳台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嗔道:“你这家伙,黑灯瞎火躺在阳台上干什么呢?”我伸出一根手指在嘴边“嘘”了一声,有点矫情地说:“我想父亲了。”

人们对生活或许有很多奢望和追求,然而,我却对有暖阳的阳台情有独钟。悠闲自在地躺在阳台上,在家人的陪伴下,享受冬日的那份暖阳,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年迈文章2:年味

文/佚名

大年三十回到了老家,和年迈的老母亲一起欢度春节。尽管像以前一样忙活着,而浓浓的年味萦绕心间,弥久不散。

当双脚踏上干硬的乡土地,门前的菜地便绿意盈盈的招眼,飘来一股母亲辛劳的汗香味。还未迈进家门,母亲已经拉起了孙子的手,满脸的皱纹堆起了幸福的笑容。母亲说,盼着你们回家,我什么事也没有做,就在门前远望,现在我可以打下手,一起做年夜饭了。妻子换了衣服就进厨房忙开了。我和儿子拿起草纸冥币一类祭品去墓地祭拜先人。

在墓地,燃烧了草纸和冥币,又燃放了一些爆竹。浓烈的烟气翻卷着升到高空。儿子说,等来年买一些鲜花摆放着,就没有了萧索破败的景象了。站立在父亲和大哥的长眠的土地上,我满怀思念和痛楚,却只有默默地祈祷,默默地哀悼。父亲,大哥,我又和你们见面了。在这岁末,请接收我的祭品和祷告。愿你们安息,愿你们在天之灵庇佑亲人。

贴春联是我和儿子必做的事。儿子是从贴春联里一年一年的长大了,而我从贴春联里一年一年的长老了。几年前,每到贴春联,我总是握着毛笔随意挥洒,儿子帮着把一幅幅对联摆放好,等着晾干。现在买了现成品,没有了从前的务实辛劳,却把年味过得轻松惬意了。贴春联是有讲究的。大门联得最后贴。门前高挂着大红灯笼,衬着红红的门联,新年的喜庆味儿倍感十足。

吃年夜饭是幸福的事。妻子整了满满一桌子菜。母亲说,过年得浪费点儿,才能吃到开心的年味。我和妻儿敬祝老母亲健康长寿,开心快乐。虽然酒兴不浓,却酒味绵长。难得的团圆饭,难得的团圆年。守着老母亲,一家人平安才是真正的幸福。

吃了年夜饭后,在门前空地上燃放烟花。喷射而出的烟花炫目耀眼,在高空散作漫天星斗。我幸福的想着,年味就是这么浓烈,这么诱人。

年迈文章3:阳台上的幸福

文/沙金

有一年,年迈的父亲从乡下来我家过冬。老人家怕冷怕风,因此,陪老父在阳台上晒太阳是我的一项日常功课。我让父亲坐躺椅,无奈他老人家腿脚乏力,享不了这个福,坐下去陷入其中起来很费力,父亲便不愿坐。于是,只好任我老太爷似的躺在躺椅上,父亲则端坐木椅上。开始还觉得有点别扭,后来也渐渐适应了。

阳台是我和父亲的二人世界,他在那头,我在这头,互不打扰。有时,我和父亲也聊些家长里短,但大多默默无语。父亲坐在木椅子上闭目养神,因久坐腿脚麻木,他坐一会就站起来在阳台上走一走。有时,在我睡着之时,父亲会拿一床小棉被轻轻地盖在我的身上。醒来时,周身都是暖和和的,我感到非常幸福。

三年前,父亲在一个阳光很好的早上安然离世。松林山坡处,父亲在里头,我在外头,阴阳两隔。陪老父晒太阳,成为我一生难忘的记忆。这份逝去的亲情,如冬日暖阳一般在我心头荡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以至后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下班回家常直奔阳台坐坐或躺躺,即使没有太阳的晚上,也一样。在这里,回想起陪父亲晒太阳的那些日子,回味着一个耄耄的父亲给一个年近不惑的儿子无微不至的温暖与关怀。

有一次,爱人下班回家,进门见我的鞋子在,知道我回来了,可家里又没开灯,一片黑暗,客厅和几个房间都不见人,她心里不由一阵惊悚。后来发现我在阳台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嗔道:“你这家伙,黑灯瞎火躺在阳台上干什么呢?”我伸出一根手指在嘴边“嘘”了一声,有点矫情地说:“我想父亲了。”

人们对生活或许有很多奢望和追求,然而,我却对有暖阳的阳台情有独钟。悠闲自在地躺在阳台上,在家人的陪伴下,享受冬日的那份暖阳,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年迈文章4:心中有爱,生活就值得热爱

文/谨宁、未央

一位年迈的老人,特意托村里的后辈到县城买了一块小蛋糕,只为给妻子尝一尝这“新潮”的食物。

他拿着那一块小蛋糕,推开房门,叫着:“老伴儿,吃蛋糕啦。”那一瞬间,真是让人感到既温暖又浪漫。

有人说,这就是活到老,宠到老,想必爱情的天花板也不过如此。

就像一句话说的:“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在执子之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这一辈子便与子偕老。

不管年纪再大,在爱你的人心中,你永远都是小公主。无论世事变迁,在爱你的人眼中,世间万物都不如你。

有位网友分享过她的故事:刚和丈夫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没有什么钱,早上吃馒头,中午晚上榨菜加稀饭,早出晚归地上班干活,就那样过了一段苦日子。

后来攒到一些钱,在县城买了房子,慢慢地买了车,现在有了小孩,生活变得越来越好了。

她说:“当时那么苦的日子,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许唯一的答案,就是因为爱吧。

因为有爱,丈夫在经济拮据时不忘采一束野花给她惊喜,在她发脾气时依旧笑嘻嘻哄着安慰,在她难过失落时一直都给她厚实的依靠,时时刻刻都把她放在第一位……

纵使生活艰辛,岁月难熬,和你在一起,一切皆可平。

其实,爱情里最令人羡慕的,不是奢华的浪漫,而是在历经平淡和清贫之后,依然携手的一双人。

这样的爱,磐石不可移。

有人说,爱情到最后都免不了回归平淡。

风花雪月会被柴米油盐代替,甜言蜜语也会变成家长里短。

这样的爱情,可能无法时时让人怦然心动,却能给人恰到好处的温暖,陪伴彼此度过每一个日夜。

之前看过一部纪录片,一对老夫妻,从相识到相爱,他们互相陪伴了彼此七十多年的时间。即便是白发苍苍的年纪,他们依然经常穿着情侣装一起出门。走到哪儿,都要互相牵着对方的手。

路上看到漂亮的花,爷爷就摘来送给奶奶。奶奶怕黑,晚上不敢一个人上厕所,爷爷就陪着她一起去,还守在厕所外给她唱歌。

冬天下雪的时候,他们就在雪地里打雪仗,堆雪人,像小朋友一样玩得不亦乐乎。从雪地里出来,奶奶就跟爷爷说:“老头子,我手冷!”

然后爷爷就把奶奶的双手捧到自己的手心里,一边哈气,一边给她搓手,帮她取暖。

他们就这样一起度过了人生大半的时光。

有句话说:“在爱情里只要有两次幸运就好,一次遇见,一次走到底。”

这世上最浪漫的幸福,也不过就是:你说的话有人听,你表达的心思有人懂。你想爱一个人,就如愿以偿爱了一生。

在无数个普普通通的日子里,相爱的人们互相分享着自己的感受,彼此陪伴经历生活中遇到的每一个波折。

风里雨里,将爱坚守到底。

这样的爱,也许不那么炙热浪漫,却格外刻骨铭心,也更容易长长久久。

爱情不一定要轰轰烈烈,简单平凡的日子一样充满浪漫。

心中有爱,生活就值得热爱。

此生,愿你早遇良人,不求荣华富贵,但愿情深似酒浓,世间你唯一。

年迈文章5:五位年迈的母亲(一)

文/清风旷野同行

也许因缘,母亲节这天,本来回老家办点事,听说我回来,一下聚来了五位老太太,她们都已古稀,她们不知道有什么母亲节,平常各忙各的,偶尔相聚在一起,在习习凉风中,便有了这些记述。

一、四妈

我曾经专门给她写过一篇《四妈》,登在报上,回家念给她听,她笑得哈不扰嘴。四妈和其她四位一样,目不识丁,在农村苦了一辈子,儿子下岗当门卫,丈夫几年前过世,她一个人独居在四间破旧的矮屋中。现已84岁,每天依然风里来雨里去种地,早起晚睡。丈夫过世时,单位拿了一万元,但她不识字,记性又不好,就让儿子存着,儿子又交给了媳妇,媳妇不吱声,她便不好意思再提。现在农村老年有补贴50元,养老保险50元,其它靠自己种点青菜、豆子卖。我去看她,见她正烧饭,一个罗卜两根葱,就是一顿饭。

四妈整天忙得不歇,晚上经常打个手电到我家,陪我母亲聊天,我母亲膀子骨折,她陪了三个月,我要给她点报酬,她说:“你把四妈当什么人了?”。上次回家,见她正帮我家挑粪,我说您这么大年纪了,赶紧停下。她看看我:“四妈老啦?这点事不能做熄火了”。

儿子给她装了有线电视,可操作十分麻烦,见一个人要问一次,那次我搞通后,一步一步教她,教了十来遍,这次回来,她见到我:“平呀,真是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再教我一下,上次就看了一下,后来连影子都看不到了,一到晚上,像掉进了窟窿里”。

她嘴里只剩下一颗牙,没钱装假牙,每次吃饭很慢,吃一口要喝一口水,她说,我这叫细嚼慢咽养生。第一次拿到养老钱,破天荒去超市买了一箱牛奶,她告诉我妈:“一辈子舍不得,我今天也去开了个洋荤”。

5月12日,四妈打了不少粽叶上街卖,又专门送了几斤到我家。每次看到她戴着破草帽劳作的身影,就想给四妈留点什么。剩着她在门口打理沟垄,我一次次按下快门,打算洗好后将照片送给她。

二、兰嫂

兰嫂住我家隔壁,可能是长期患有鼻炎,话音总感觉在鼻腔中打转。兰嫂在五位母亲中最年轻,今年78岁。兰嫂住着几十年前丈夫盖的三间低矮的旧房,由于长年失修,后墙已开裂,家里除了一台电视,几乎没什么家什。在村上,兰嫂的家一眼就能认出。

兰嫂两儿一女,二儿子很小时就病逝,大儿子顶父亲职在南京生活,女儿出嫁,除了偶到城里过段日子,也是一人独居。

兰嫂要强,脾气倔犟,她讲话有句口头禅:“我就不相信”。年轻时,丈夫在城里电厂工作,兰嫂逢人就讲:“我家男人是国家工人”。有一年,在地里干活摔了一跤,把门牙磕断,她就让丈夫给装了一对金牙,遇人一笑,金光闪闪,她心里感觉非常满足。村人上逗她:“你家金子多,都装到嘴里了,当心半夜被人拨掉”。

“我就不相信,大门没迈腿就被敲断了”。兰嫂回道。

多年前,丈夫退休,兰嫂因老头子有点退休金,在村里算是日子过得滋润。一天,有几个算命打褂的来到她家,说老头脸上有灾光,要消灾,只要付1000块符钱,保证平安。就在老头要付钱的关头,兰嫂回来了,将这几个骗子骂得狗血喷头灰溜溜逃走了。“我就不相信,你真是老糊涂了,该死该活命中注定,差点把过年的钱打水飘”。老头从此不再让陌生人踏进家门。

10年前,老头子突然病逝,兰嫂就失去了支柱,生活上只能依靠儿子供养。儿子不叫她种地,将她户口牵到城市,又将她接到城里。可城里房子太小,媳妇并不待见,没过几天,兰嫂就回乡下了。最令她不爽的是,户口牵走后,口粮田没了。过去她有几亩地,如果户口不牵走,现在有外乡人来租地种,每年每亩有几百块的收入呢。现在户口虽在城里,但居民养老的钱并不高,儿子在单位当门卫,收入也不高,向儿子伸手难以开口,她只得在门前屋后种点蔬菜,维持日常生活。

“都说养儿防老,到头来还得靠自己”。兰嫂拍拍大腿说。

现在,兰嫂唯一的盼头,就是巴望儿子有空回来看看她,她种了各种蔬菜,准备给儿子带回城里。“家里种的,没有农药化肥,比城里的蔬菜环保”。

正说着,听到家门口有摩托车声。“有人来了,我赶紧回去看看”。说完就匆匆回家了。

年迈文章6:外婆

文/聂耀宗

3月6日,表妹结婚,我又见到年迈的外婆,刹那间,所有的往事开始如潮水般奔涌……

说起外婆,我总会想到“教育”两个字。按说一个目不识丁的妇人怎么能和教育扯上关系呢?但在外婆的生命历程中始终都辉映着教育的光华。外婆与教育之缘首先得从外公说起。外公读过私塾,按现在说法就是科班出身,加上外公勤勉善思、饱览群书、口才出众,很快在当地就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星,小时候常听妈妈说,每年农闲时,空旷的打谷场就是外公的舞台,大家特别喜欢听外公讲那些悠远而离奇的故事,外公生动的演讲则成了当时农村那些庄稼人一份难以忘却的文化记忆。虽然外公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但在那个动乱的年代,一直没有外公的用武之地。后来,新中国成立了,机会也来了,有次外公兴奋地回来告诉外婆,说政府有人找他去教书,但前提是义务的。“免费教书”,若换成其他妇人,肯定不会同意,因为当时家里的男人是重要的赚取工分的来源,放弃大把的工分不要,跑去做免费的教书匠,简直匪夷所思。然而,外婆却说,免费也去教。外婆回答得斩钉截铁!就这样,外公做了一名义务的人民教师,而外婆却起早贪黑地在泥土里挣着可怜的工分。当然,外婆的做法在当时是很多人不能理解的。就这样,外婆在别人的嘲讽中,默默支持着外公从教,直到外公获得认可,成为名师,并桃李满园……

但后来,外公却因病英年早逝。外婆忍着悲痛,把希望寄托在孩子们身上。在外婆的坚持下,我的母亲考上了肥西中学,成为当时乡里唯一一个上初中的女孩,算得上是一种奇迹了,可是因为家庭成分的问题,母亲不得不于大串联之后告别学校,辍学回家务农,这也成了外婆至今心中永远的痛。

外公去世后,外婆对舅舅要求格外严格。外公的溘然长逝,也让原本顽劣的舅舅好像突然长大似的,变得乖巧起来,在外婆的教育下开始玩命地读书,成绩也愈发的优秀。可对此,大舅妈却颇有微词,多次提出让舅舅辍学 ,好去学个什么“匠”(瓦匠、木匠、漆匠啥的)为家里赚钱。其实,这也不能怨怪大舅妈,因为她说的也是当时农村男孩普遍的生活轨迹。为了说动外婆,大舅妈还发动了庞大的劝谏团,但最终外婆力排众议,坚决让舅舅读书,最终舅舅也没辜负外婆的希望,考上了肥西师范(当时农村孩子眼里的圣地),跳出了农门。在外婆手中,她让众人眼中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舅舅的成功在当时的乡村产生了巨大的反响,人们开始明白一个道理,原来农民的孩子也能成为城里人。就这样,舅舅成了许多农村娃的励志偶像,简陋的草屋里开始有了读书声,贫瘠的土地上也开始散发着浓浓的墨香,当然影响最大的要数我们兄妹了。

记得从小,母亲和我们说的最多的就是舅舅,舅舅一个个勤学的故事早已成为我们心中一个个励志经典。后来,姐姐被外婆接了过去,一直在外婆身边读书,再后来我也步入姐姐的后尘。而当时,外婆一边帮舅舅带小孩,一边忙农活,另外还要关心小姨娘、表妹、姐姐和我的学习,即便如此,外婆却从未让我们插手农活,这种特殊现象总会引来村里人异样的目光,但外婆却用她的勤劳、智慧和别人无法企及的眼界默默地坚守着她心中的“教育信仰”,并用她那双粗糙的双手缔造着一个个育人传奇……

如今,我们都已长大成人,并有了自己的孩子,这就愈加懂得外婆的伟大。是啊,外婆是了不起的,这不仅反映她对教育的执着,更体现在为人处世的智慧。因为在外婆家那个不大的村庄里,人际关系却相当的复杂,舅舅常笑言,草房郢(外婆所在的村子)堪比如今的中东、阿富汗和叙利亚,派系纵横,民风彪悍,但就在如此恶劣的社会环境里,外婆却总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好各种关系,在逼仄的空间里纵横捭阖,追求着自己的生活理想,对于一名独自带着四个年幼孩子讨生活的妇人来说,怎能不让人佩服呢?这种能力、智慧和眼界是很多男人都望尘莫及的。

外婆今年89岁了,虽然岁月的风霜已把她的脸庞雕琢得沟壑纵横,但外婆依旧耳聪目明,精神矍铄,尤其是清晰的思维丝毫不逊色于许多年轻人。外婆的一生虽无丰功伟绩,但在我心中却已沉淀成一种传奇……

祝福外婆!祝她健康永驻、平安幸福,快快乐乐直到永远……

年迈文章7:爱,是简单重复

文/鲁珉

年迈的父亲还在乡下,每天我都会给他打个电话。那天,我正在打电话,女儿在旁边忍不住说:“你天天打电话,就那几句话,不是问天气,就是问中午吃的什么,前后结构都不变,重复三四遍,我都听腻了,外公烦不烦啊!”

我放下电话,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回答她。这时,电视里正播放张学友的《简简单单就是爱》,于是我就对女儿说:“怎么是简单重复呢,每次打电话、每说一句话,都是在用心跟自己的爸妈交流。这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话,只要能够坚持,就是爱呀。”

女儿听后,一脸的惊讶,似乎顿悟了其中的道理。

的确,真爱不需要有多复杂,更不需要有多刻意,简单就好。真爱也无须创意,几句简单的话,即使是无数次地重复,也是最真挚的爱。

母亲几乎没有读过书,可父亲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师范生,在那个时代算是文化人了。父亲从没有在母亲面前摆过谱,母亲也是默默地扮演着一位妻子的角色。父亲一直在外地教书,每次回来,母亲总会做一碗辣椒炒腊肉,那是父亲最喜欢吃的,桌上总是有一个小酒杯,不过最多不超过二两。吃完饭,总是父亲收拾碗筷。父亲说,平时不在家都是***洗,回来了就该我做一回。就是在这些看似简单的言行中,给了爱一个最朴实的注释。

生活中,有那种轰轰烈烈的爱,但更多的时候,爱是非常简单的。下雨了,给爱人送一把伞,让她免受雨淋;天寒了,给亲人织一件毛衣,让他身上多一些温暖;成功时,说一句鼓励的话,桌上多加一个菜,都是一种动力;挫折时,一句安慰,就足以抚平心灵的褶皱。这些都是爱,虽简简单单,却真真切切。经历平淡,守得住简单,这样的爱才是真爱。

年迈文章8:五位年迈的母亲(二)

文/清风旷野同行

三、褚妈

褚妈个子瘦小,喜欢抽烟,几年前肛肠癌手术后,保养很好,现在精神戄乐,走起路来完全不像83的老人。

褚妈的命最好,一辈子没下过田,即便是三夏大忙,她也没下过地,每天烧烧煮煮,闲时打打牌。她的老头在外固定工,按月寄钱回家,更重要是她哥哥一直是包工头,来钱容易,过时过节总要送钱给她。回来一趟总要丢千儿八百的,给妹妹打牌,所以村上人都说,不能跟褚妈比,人家不种田,那是她命天生就好。

褚妈育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全在外面,家里只一个大媳妇。因为子女们都成家,逢年过节一起回来,原来的老三间已不够住,褚妈便提出不再要老头子的钱,全攒着,今年盖一间,明年盖一间,没几年,就盖了前后三排十几间房,过年一起回来,每家都有房间,吃饭打了两张桌子,同时开饭。孙子孙女加重孙重女,人丁兴旺,褚妈说,每逢过年,就是她最开心的日子,一家人团团圆圆。

褚妈也有最闹心的事,让她和老伴这两年一直和大媳妇水火不容。起因是大儿子有一年外出打工,遇到一个北京的老板,这老板手上有一桩民国时期的遗产案,所有资产全在美国,但美国就是不归还,老板便组建了一个由各界人士组成的团队,和美国政府打官司。老板也给她大儿子安排了一份工作,因为金额有数千万美元,老板答应成功后分给他一笔钱。褚妈大儿子义无反顾加入了团队。当褚妈和家人听到这个消息时激动万分,穷人也有发达的时候啊。可打官司得有钱,大儿子回来说明原委后,褚妈毫不犹豫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没过多长时间,大儿子说钱用完了,可官司已全面展开,费用很高,于是老二、老三和妹妹加入赞助的行列,大儿子承诺一旦拿到钱,兄弟姐妹全有份,每人一套房。可今年盼明年,明年盼明年,大儿子的官司始终没有下落,每次都说快了快了,每次回来都要借钱,大家有点慌了,开始怀疑,大儿子就带回来一堆资料让大家看,可谁也看不懂,然后又带一笔钱走了。十年过去了,大家才明白可能被老大欺骗了。没人再把钱给他,老大连回来的路费都要家里寄去。褚妈又气又恨,但毕竟是自己儿子,怎么还得帮助。大媳妇知道这种情况后,为了避免将来随时可能出现的债主,提出假离婚,大儿子同意了。

前年,老大带回来一个女人,说是公司的同事。弟兄们不信,经调查,发现老大早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是一个经商的,这才明白了一切。可他依然每年将女人带回来,因为老大离婚手续早办过了,大媳妇每次吵,但也只有干瞪眼。

媳妇没了收入,处处精打细算,褚妈和老伴也日有微辞,沟痕越划越深,有一天终于爆发,婆媳终成恶人。褚妈说,你们已经离婚,你要搬出这个家,媳妇说,我就是不走,这家是我一看建起来的,孙子说对妈说,如果下次那女人再来,你打电话给我,我坐飞机回来凑她。

今年过年是褚妈是难过的一年。老大没带女人回来,反给了离婚的老婆500元,可他女儿坚决不答应,硬让母亲把钱退给了父亲。晚上,俩人还是睡到一张床上,可老大背对着老婆,屁不放一个,第二天,老婆悄悄夹着被子搬出了房间。临走那天,大家都在睡觉,没有一个起床为老大烧早饭,老大独自一人在灶上,下了点面条。褚妈实在看不下去,就劝老大再过几天,老大边吃边哭:“妈,我现在还算人啊。老婆、儿子、姑娘都这般没良心。算了,我走了”。 褚妈流着泪,看着老大一人夹着行李在晨光中越走越远。

“人世间有烦不完的神,一辈子想团团圆圆,做梦啊!现在人老了,烦不了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唉……”,褚妈狠劲地吸口烟,长长地叹了口气。

年迈文章9:四月兰心

文/何新

四月的日光温和,像年迈的母亲一样慈祥。太阳不慌不忙地从东山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放出一缕和煦的阳光,让万物感觉暖意。

四月的风柔软,像母亲的话语一样多情。山坡上,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田野里,草色微风长,莺声细雨和;房屋前,微风拂掠生春思,小雨廉纤洗暗妆。

四月的雨甜润,像母亲泡的花茶一样清香。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四月的空气清新,像母亲做的清明菜一样味道。吃一口母亲做的清明菜,苦涩的味道中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愈嚼愈觉得意味深长。

母亲的生日也在四月。今年母亲79岁,隔耄耋老人一步之遥。但是母亲很平静,她从来不喜欢人家给她做生,一辈子没有因这个日子大张旗鼓地到馆子摆上十桌八桌。

母亲生日那天,风和日丽,天公作美,家里面充满喜气。女儿送来一束“四月兰”,香气扑鼻,沁人心脾。儿子买来生日蛋糕,密密麻麻地插上好几十支蜡烛。妹夫是个能干人,从自家里带来几个拿手菜:粉蒸排骨、藕圆子、八宝饭,家常菜一应俱全。油炸鸡翅、瘦肉春卷、糖醋里脊、红烧牛肉……摆满一张大圆桌,热气腾腾,口舌生香。

四月是一首歌,温和平柔的主旋律,洒向人间都是爱。四月蕙质兰心,留有余香。

年迈文章10:铁火钳

文/石泽丰

像年迈得站不稳的长者,依着人间烟火,看一日三餐灶堂的烈焰,是如何将苦难的日子一一融化。如果烈焰的火力不足,铁火钳在祖母的手里,张开双臂,拥抱起柴把,向冷锅热灶的内心伸去。

只要泥土垒起的灶台还在,那些斑驳的岁月即使跑得再远,乡间瓦砾上的炊烟也能将它们缠住,牵回到我们的记忆中。当祖母俯下身子,看灶堂的火焰时,火光映红了祖母的脸颊,她把铁火钳斜靠在灶门口,起身,抖抖围裙上的柴屑,然后走到灶台之上,捏起锅铲,把五谷杂粮翻出有滋有味的生活。

祖母的手粗糙,她拿铁火钳的时候,动作迟钝,如用一种慢镜头在诠释:乡村的饭食来之不易。当她把柴禾下的一粒星火,用铁火钳挑燃成满灶堂的火焰时,曾经有那么一瞬,浓浓的炊烟沿着烟囱,在屋宇上袅袅升起。屋里屋外,如此饱满的画面,是关于“家”的最贴切的油画构图。

铁火钳很少走出过厅堂,仿佛与生俱来就是深入厨房的什物,像旧社会农村众多的女性,把自己的一生安排在幕后,默默无闻地做着自己本分的活计。因此,祖母总是善待铁火钳,即使铁火钳倒了,祖母也要将它扶起来,靠在灶前。铁火钳站得有些谦卑,不敢独立。在柴禾的王国里,铁火钳总是与它们探讨着生米怎样才能煮成熟饭的问题,纵有荆棘相阻,祖母的老手难以介入,铁火钳会挺身而出,以一种绝不后悔的姿态,将荆棘送进灶堂。

米饭香了,祖母用铁火钳动动灶内的火星,烤出焦黄的锅巴被远行的孩子带在了背包里,带到了异乡。铁火钳默不作声,像临行前送别的祖母,只是在那些离别后的日子里,它以升起炊烟这种特别的方式,牵挂着你。我最初离开村庄的那回,背包里塞满了锅巴,还有被铁火钳从灶堂里掏出的几个烧好的山芋。铁火钳将滚烫的山芋掏到灶门口,祖母用长满老茧的左手接住,磕磕山芋表面的柴灰,然后塞在我的侧包里。她所做的这些,铁火钳安静地凝视着,看即将从农村走出的孩子,是如何背起这份沉重的离乡背包。

子孙是村庄的延续,柴禾年年在野外生长,年年被祖母砍回,日日被铁火钳塞进灶里,这一塞,就塞走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光阴。祖母走了,接过铁火钳的母亲如今也老了。我现在蜗居在城里,这个家的一日三餐,全部是用液化气煮熟的食物,儿时饭食的香味现已荡然无存,偶尔,我们边吃边生怀念,怀念那种朴素的诗意和许多难忘的场景,可惜这一切都回不去了。老家,灶台冷却,静置在日子深处的铁火钳,不知是否依旧孤零零地依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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