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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散文1:留守老人槐树下的情思
文/静漠※孤月
老槐树下,一个老人,在昏黯的月光里,一条拉长了的佝偻的身影。
风关不住、月也挡不了村里人的嘴巴,老槐树、老人同样成为了人们闲聊的一道风景,可谁也不知道老人在想什么,也没有人去想,根本也不用去想,因为人们知道,这老头坐着,像房子一样无精打采。站着,成为槐树一样萧索的风景。惟有行走,移动着一种生机。
他满目沧桑,眼光沿着弯曲的、没有尽头的山路一直延伸……
在那个充满希望的春之初,没有月华星辉,空对一片黑幕的夜色,我的儿触摸了一下亲人的脉息,在别人的城市里,背井离乡……也许现在还在鸟翅也飞不到的海拔高度,比我们村口的山还要高的高度,露着油亮的脊背,从一根桩浇铸开始,艰难地攀缘,在砖刀一劈的瞬间,穿过心灵的憧憬。
儿哪,你还习惯吗?少喝点儿酒,神仙饮酒三分乱,更何况你那比山还要高的活,是我最深的痛。他不愿再想下去,有些怕了,曾经听说的那些农民工的苦难,是他内心隐含的一缕缕悲伤……没事的,儿子贫穷的身子和当初与老伴拜佛而来的平安符,已经被一片热烈的光芒,打造成了一种坚韧的质感。菩萨保佑,我儿平安!孙儿平安!老伴在那边一切平安!
想到孙儿,他想到两个孩子最怕夜了,以前总是靠父母哄才能入睡的孩子,现在不知怎么了,都怪自己,说不来这槐树下了,为什么总还来呢?
蹒跚的脚步加上拐杖的掷地之声,构成了村里永恒的钟声,还夹杂着偶尔的几声咳嗽。回到那是又不是的家,他钢筋似的、土灰灰的手从裤袋里摸出一串黑黄的钥匙,借着直觉找了一把,打开那锈迹斑斑的锁。这样的动作,在每一个农忙时候的黄昏,总是那样的相似!他是怕孙儿们不见他而四处乱跑,可一次也没跑过。
捧起被子一瞧,孙儿们还好,都安睡了,也懂事了,今天的猪食就是他们打理的,老了,我真的老了吗?……
想当年,前面山一样的苞谷,转眼工夫变成了后面山一样的苞谷壳,两百斤的水泥也顺手搭在肩上……现在呢?
他累了,吧嗒着皮烟杆,坐在这座空荡的屋里。望着眼前那架木梯子,回想起当年又是背又是抱地把孩子们送上楼睡觉的情景。那时,前面一声“爹”,后面一声“爹”,娇娇喋喋,好开心!而今,孤灯冷月的夜晚,陪伴的只是身后长长的孤影!
屋外,蛐蛐在撕裂地叫唤,似乎在标明只有它们才是这夜深的村子里,唯一的活物!夜,更沉静了,它是要让睡下的人不再起来吗?永不再起来也好,不再受白日里操劳的苦累,难挨的光景!昏灯黯影里,毋须叙那附着老茧的手,显现着深沟的脸,那弯矮的身躯和有哮喘顽疾的身子,单说那对无光而有力的眼神,足以晓明岁月的清冷!
话得说回来,儿子也不好过啊,没有梦的夜晚,他同样忍受着无尽的孤独,一周一个电话,熟悉那串亲切的号码,殷切地述说一腔落拓的苍凉。倒也是全村人少有的安慰。
老槐树站得高高的,在为他弹唱来自关爱留守老人的雄浑旋律……
整个村庄的脚步,紧随其后且渐渐变暖……
老人的散文2:老人归家路
文/李其志
这个季节多雨,遇到老人是在一个雨夜的高架桥上,处理完一起警情,我们返回警区时开车上了高架桥,雨刷摆动打到了最大档,可水如瓢泼一般,前方路面还是白茫茫一片,不过幸好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路面极少车辆,我谨慎地握着方向盘,观察着前方的路况。
老人的影像在我眼中一闪而过。我扭头问坐在副驾驶上的搭档:你刚才看到一个人了吗?搭档一惊,道:没有啊!
我说,刚才我好像看到中央护栏边站着一个人。
我停下车,把车上所有的示警灯都打开,防止后车追尾。然后在车里穿上警用雨衣下车往回走,距离停车处二十多米处,在中央护栏围挡上,果然伏着一个人。我走上前去拉那人的胳膊,是一个有知觉的老人,直起身在雨中看着我,雨水模糊了他的面貌。
我大声问,怎么会在这里?是受伤了吗?
老人张嘴说话,可能是太虚弱,声音很小,被雨声吞没。我再次问他是不是受伤,他摇摇头。我扯着自己雨衣上的警察标志,大声告诉他,我是警察,跟我到车上去。老人痴痴地不明白,我拉起他的手,向巡逻警车走去。
把老人带回到警队,给他找来一套干衣服,让他到更衣室换上。老人抓住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摇头。我看得出来,老人有些老年痴呆的症状,于是对老人说,自己去,换下来的衣服自己拿着。
老人词不达意,意识散漫,同事悄悄把装老人湿衣服的塑料袋拿走,过了一会儿,回到办公室,冲着我摇摇头,看来衣服里没有线索。老人坐在那里,嘴巴里喃喃自语着,问询陷入僵局。
然后老人张大嘴巴,说我饿,饿了。
我去食堂给老人做炝锅面,同时想着如何是好。
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到老人跟前,他咧嘴乐,抓去我手中的筷子。可能给老人换上的衣服太大了,袖口没过了手指。
我对老人说莫急,我帮你挽一下袖子。于是我就轻轻往上挽,突然看到老人小臂的皮肤上先是出现一个9的数字,再往上是一个7的数字,等我把袖口完全挽上去时,我侧过身再看,那扭曲在老人皮肤上如同蚯蚓一般的旧痕,是一串手机号码。
联系上了老人的儿子,他很淡然。说现在太晚了,明早我叫我姐过去接老爷子,他这个月住我姐那里,她负责。我问他老人胳膊上刻的号码是怎么回事儿,他答:没办法,总走丢,有联系卡,他也扔,年纪大了脑子就坏掉了。所以我哥想了这个主意。
听他这样说,我愤怒了。电话对方可能有所感觉,说,警察同志你也别生气,这个法儿挺管用的,你不是看了这个,才联系上我的嘛。
我一时无语,是啊,我是看到老人胳膊上的号码才联系上他的家人,而且在发现的那一时刻,还曾经惊喜异常,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也出问题了吗?
老人的散文3:70岁,儿童时代才开始
文/顾彬
有老人吗?从办公室的窗户往外看,好像有。我的办公室在六楼。早上、晚上,楼下都有退休的男人、女人在锻炼身体或者跳舞。上班的路上我看他们先在食堂买一点小吃回家,再出去动一动。我不喜欢吃饭。吃饭很无聊,而且浪费时间。
我5点半起床,写诗、写散文、喝咖啡、吃水果。可能我才睡4个多小时。我们德国老年人经常是这样,不需要睡觉。有时候我24个小时没休息,工作了一天一夜后还不累。秘密大概是我每天吃生大蒜、生姜,还喝小酒,那种高度白酒。
有不少中国人问我,“你今年70岁,怎么还干这么多事儿呢?你多休息吧。”我的回答都一个样:休息太无聊。歌德74岁爱上了一个18岁的姑娘,他忙死了。快80岁的德国作家瓦尔泽写歌德的故事,他更忙死了。已经去世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君特·格拉斯,无论年龄多大,他还是继续创作他的书和绘画。好像我们德国人不能够老,不需要去广场跳舞。
我呢?作报告、上课都站着。去年无论是在科隆大学还是在北京对外经贸大学,我几乎每天都站着讲8个小时的课。我不吹牛,这是真的。为什么不坐呢?坐着气不会通过我的身体,会讲得不好。
我每天跟我的领导喝70度的白酒,还游泳、踢足球、打乒乓球。在波恩,我每天骑至少20公里的自行车。爬山时年轻人都落在我后面。我累吗?我不会累,上帝不允许。因此我非常健康!
吹牛吗?不相信吗?快来北外看看吧。我们在球场快跑。70岁年龄不算大。70岁,儿童时代才开始!
老人的散文4:从我做起,给老人一米阳光
文/赵荣柏
近日,在电视传媒和《南陵在线》网络上看到两条新闻,一忧一喜,不禁感慨万千。
据《安徽公共频道》报道,某城一小区的五层居民楼上,一空窠老人死在家中床上达六年之久竟无人发觉,直到该幢楼拆迁,拆迁工人攀上高层窗户,才发现室内床上一具森森白骨,透视出现代都市被物欲扭曲的冷漠。看后令人心寒。
据《南陵在线》报道,南陵在线的爱心人士日前开展一系列爱心献温暖活动,其中之一是赴家发镇给贫困老人送去过冬御寒的棉衣,看到穿上新棉衣的老人脸上露出的灿烂笑容,我又看到这个社会亲情的回归,人性的回归,传统美德的回归。由衷地向我们的青年志愿者道一声:谢谢!
敬老爱老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无法回避的严峻答题,昌盛的国家、惠民的政府、和谐的社会为夕阳下的老人提供了越来越完善、越来越健全、越来越温暖的养老环境,但老人希冀的不仅是物质上的满足,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抚慰。
我想起看过的一则外国故事,叫《给老人一米阳光》。有个叫埃尔莎的小女孩,看到住在北边屋子里的奶奶,问她的父亲:为什么太阳照不进奶奶的屋子呢?我想她是喜欢阳光的。太阳公公的头探不进北屋的窗户。她的父亲说。那么我们把房子转个个吧?爸爸?房子太大了,不好转。那奶奶就照不到一点阳光了吗?艾尔莎问。当然了,我的孩子,除非你给她带一点阳光进去。
把阳光如何给奶奶带去,成了艾米莎的愿望。当她在田野里玩耍,看到因了太阳的照耀,小草和花儿都生气勃勃,茁壮成长,鸟儿在阳光里自由的鸣唱,善良的艾尔莎心里想,奶奶肯定也喜欢,我一定要带一点阳光给她。当她发现温暖的阳光,照到她金色的头发上,又照到她的衣摆上,她突然高兴地跳起来,我要用衣服把阳光包住。然后跑进奶奶屋里,叫着:看,奶奶,我给你带来一些阳光。奶奶说:它们在你金色的头发里闪耀,有你在我身边,我不需要阳光了。
从此每天早上,艾尔莎在公园玩耍,都会跑进奶奶房间,用她的眼睛和头发,给奶奶带去一米阳光。
我国已进入老龄化社会,每年呈百分之三点二的速度增长,到2030年会有近三亿人,到2013年,100个人要养38个老人,养老,任重而道远。老人辛苦操劳,奉献一生,如春蚕般为儿女吐尽最后一口丝,如蜡烛般燃尽最后一滴烛泪,到老人老了,需要被关爱,照料时,我们不愿看到的老人被虐待,被遗弃的现象却在我们的社会生活中屡屡出现。乌鸦尚有反哺之恩,牛羊也有跪乳之恩,作为大孝无疆的华夏子孙我们尽了孝道了吗?
给老人一米阳光吧,让老人石刻般的脸舒展阳光般的笑意。给老人一米阳光,让老人孤独的心灵,不再缀满落寞和冷清。给老人一米阳光,让老人爱有所值,老有所养,老有所终,老而无憾,老而无悔。给老人一米阳光,让老人的晚年天空不再是阴云密布,凄风苦雨。给老人一米阳光,让老人晚年的天空,霞光满溢,永远美丽,温暖,灿烂。给老人一米阳光,让你浓浓的爱意和殷殷的孝心,暖透老人短短的余生。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从我做起,从身边小事做起,请给老人一米阳光。
老人的散文5:两个老人
文/刘明琪
楼下小广场上有两个老人。一个坐着轮椅,另一个也坐着轮椅。一个是年已九十的老奶奶,另一个也是年已九十的老奶奶。
我关注并与两位老人走近,已有许多时日了。最初我看见林家奶奶,她和她的轮椅就静静地坐在楼门前厅的平台一侧,一动不动,一坐就是一个多钟头。我去前院教学区走路锻炼,出电梯时见她坐在那儿,返回时仍见她坐在那儿。我近前跟她搭话,我说大娘、大娘,你看起风了,天阴得厉害,你坐这儿冷不冷呀。她不言语,只拿她眯缝着的眼睛看我,并会心、惬意地朝我一笑。我再弯腰询问,又跟物业张师傅和出来进去的邻居打听,知道她是楼上林教授的母亲,跟儿子来这所大学生活才一个多月时间。
又听说,林奶奶白日里不愿儿子为她操心,她怕他一会儿问这,一会儿问那,影响他备课或写科研论文。她喜欢“卖眼”,喜欢一个人坐在楼下享受外面的空间和风光。她知道到了吃饭时间,她做教授的儿子会下楼来推她回家;有时候时间充裕一些,他还会推她到前面花园里转上一圈。
这样我就算和林奶奶认识了。
随后一段日子,只要不是风霜雨雪天气,只要我下楼办事,抑或有人去上课上班,大家大多时候都会看到轮椅里的林奶奶。她面目平和、沉静,一身衣服和鞋袜干干净净,一头白发雪一样洁白。她很少跟人讲话,但你不难看出,她静默打量眼前的一切时,她是心清眼亮,对人情世故和众声喧哗了然于胸。
我与林奶奶交流并不很多,但她知道我在关注她,我也知道她注意到我已有许久了。我很遗憾没帮这个老人做点什么,唯有那么几回,我是在电梯里头,不期看见林教授推着母亲,或者下楼去或者上楼来,我曾跑前一步为他们母子摁电梯门钮,用手挡住电梯门护着他们进去;也曾帮着扶起轮椅一头,以便轮椅和人能够轻快地越过楼门门槛。还有一回是个明丽的黄昏,林教授推着母亲去前院花园散心,我从一旁陪着他们娘儿俩说话,一同走了长长一段路程。我不在意林教授的口头感谢。我看重林奶奶瞅看我的神情,她的洋溢着母性慈爱的眼目,会让我怦然心动,一时格外的欣慰、温暖。
跟林奶奶不同,另一个老人郑奶奶则十分开朗、好动。她喜欢跟小广场上任何一个人说话。她用她枯瘦的双手使劲儿转动着轮椅,一会儿滑到这个跟前,一会儿又滑到那个跟前。她主动跟人家搭讪,问人家是否住在这栋楼里,是教师还是干部、工人,今年到没到退休年龄,等等,等等。有次她甚至叫住一个从她身旁路过的女教师,一如旧样跟人家絮叨了五六句。女教师走离她经过我跟前时,慨叹加怨怼说:“这个老太太,真有意思!”
推郑奶奶下楼来的是她的大女儿和小儿子。小儿子在外面公司里供职,每回他推轮椅和郑奶奶从楼上下来,叮咛或不叮咛几句就急急上班去了。大女儿倒是刚刚退休在家,既有时间又有意愿陪着母亲,但郑奶奶坚决不允。郑奶奶吆喝她回去歇着,或要她干那些干不完的家务活儿;她自己则乐得在外面待着,想跟谁唠嗑就上前跟谁唠嗑。
记得头一回接触郑奶奶,我是坐在绿篱跟前的条椅上,正给一个朋友回复手机短信。郑奶奶滑着她的轮椅过来,见状我赶紧跟她解释,我说大娘呀,我这里急着要写一个东西,我回头跟你老人家说话你看好不。这个郑奶奶她一点儿也不尴尬、生气,连说几个好字,又到那边跟物业张师傅搭话了。
为了弥补之前的缺憾,有天午后我主动凑到郑奶奶跟前;无须赘言,我们的交谈热络而且持久。由此我知道了,郑奶奶不仅是教授力学的一位老师,她的亡故的老伴,还是这所大学一位有名的专家。她跟我絮絮叨叨、七零八落讲述她长长的一生。她说她1956年就毕业参加工作了,一生不光教书,还下泾阳农场收割庄稼,到汉中山区访贫问苦;还说她的老家在西府,有年夏天有人突然强拆了她的祖屋,等等,等等。她说她比她家那个“老东西”有福,两人六十年虽说一起经见风雨,吃苦受累,唯她现在还“死乞白赖”地活着,日子安逸,儿女孝顺,眼前一片灿烂阳光。
我是今年疫情发生之后,跟林奶奶和郑奶奶进一步走得近了。我在楼下小广场遇到两个老人时,望着林奶奶沉静如雕像一般的身影,听着郑奶奶爽朗、开心的笑声,我会想到我的父亲母亲。我的父母在世时,我因为在兄弟中排行较小,许多年里都没像几个兄长那样孝敬他们,及至父母离世,竟成心病长久地挥之不去。比如一个十分俗常小而又小的例子:记得父亲在他生前卧病的一段时间,有几次跟我说到他特别喜欢带鱼。他说这话——后来我每每琢磨,是希望我周末回家,能买一点儿带鱼让他尝尝。我没料到一个关中农夫会对食鱼产生兴趣,因而直到父亲去世,我好像一次也没买生的或者熟的带鱼回家。现在我参加亲朋好友的聚餐,最怕点要也最怕看见带鱼,席间只要有带鱼上桌,一瞬间里,我的心就会隐隐作痛。
我羡慕林奶奶的儿子林教授,羡慕郑奶奶的大女儿和小儿子;羡慕他们有一个老娘让他们孝敬着,而我和林教授差不多年纪,我的父母却离世有二十余年了。我多想我的父亲和母亲仍活在人间,哪怕他们老而又老,老到不能行走坐了轮椅,整日里得由我推着他们,我也会感到无比的快乐、幸福。
我在校园跟一帮同事走路锻炼时,曾将我的想法跟大家认真说了,内中几个殁了父母的,都听得眼泪哗哗的。
老人的散文6:老人,小孩儿,狗,麻雀
文/泪川儿
在屋檐下的麻雀看到,老人带回来了一只狗,在门槛边了用石头垒了个窝,放了件破烂的衣服,狗就乖乖地卧在里面。小孩儿也远远地看着。
狗白天总爱对着暖暖的太阳睡觉,耳边会传来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小孩儿的哭声,也有老人逗小孩儿的笑声。狗不耐烦地抬起头,看了看麻雀,麻雀也看了看满脸睡意的狗。
到了晚上,狗的眼睛亮亮的,不住地睁着四周看,时不时地和别家的狗相呼着叫着。那叫声显得特别刺耳,惊醒了的麻雀。老人拍了拍熟睡的小孩儿。
小孩儿总爱咬着牙上前去抓狗,有时会抓它的尾巴,狗会把尾巴死死地僵着,用尾毛打小孩儿的脸。小孩儿会闭着眼睛拽,嘴角的口水顺着胳膊流到狗尾巴上。有时揪着狗耳朵,不放,狗会痛的吱吱叫。老人看到张开嘴的狗,赶忙抱走小孩儿,“它会咬你。”老人说道。狗看着小孩儿手里攥着从它身上揪下的毛,低下头,灰溜溜地离开了狗窝。麻雀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都唰地飞到了门前的电线上,回头张望着。
小孩儿高兴的时候会拿着饼干去喂狗,狗会轻轻地咬上一口,小孩儿吃一口,再喂狗。一旁的老人会说:“给狗亲亲”看着厥起嘴巴凑过来的小孩儿,狗会伸出点儿舌头去舔小孩儿的嘴。小孩儿和老人都笑了。麻雀也跳动着拍打着翅膀。
小孩儿吃饭时,边走边撒到了地上,麻雀看了看四周,就飞上前去吃。狗也跟了过来。小孩儿嘲着狗喊着:“打你,打你”,狗没有退缩嘲着麻雀“汪汪,汪汪”地叫,麻雀看到狗就飞到屋檐下了。高高地看着,等待着时机。小孩儿看到吃的津津有味的狗,干脆把碗里的饭直接挖到地上,让狗吃。老人抱走了小孩儿。
老人晒粮食时,拿着棒子的小孩儿,会去打偷吃的麻雀,也会打睡觉的狗。狗拔腿就跑。一旁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
那个冬天,下了很大的雪。老人生病去世了,来了许多送别的人。狗跟着繁忙的人来来去去,时不时地蹲在老人棺材下,“汪汪,汪汪”地叫着。小孩儿被老人的儿子接走了,走时,狗摇着尾巴,舔了舔小孩儿的手。麻雀忙着准备过冬的粮食,早出晚归地忙碌着。
寒风呼呼地吹着,麻雀看着不常回来的狗,把家从屋檐下搬到墙洞里。
第二年夏天,麻雀看着漏水的房子,看着再也没有回来的狗,决定把家搬到别的地方。
老人的散文7:老人尝试写作的益处
文/普旭
近日,遇到一个老同学,他本来有一份安稳的工作,半年前,由於受不了工作上的压力,忽然生了一场大病,轻微中风,只得听从医生劝告,立即退休。由於工作了半辈子,故而突然退休,除了晨远外,在生活上总是恍恍惚惚,一直惦记过去的工作,觉得人生泛味,对一切事情总是提不起劲。
那天,老同学告䜣我,年轻时爱好文学,也喜欢写写东西。如今无所事事,想执笔写作,投稿报馆,又恐怕文笔生疏,不能写出像样的东西,故而迟迟不敢动手。甚至上网寻找关於乐龄人士的有关写作课程或讲座,总是没有结果,故而不知所何写起。
其实,我本身也有同样的经历,当年退休之后,曾经上网查寻有关此类的课程,以便充实自己。由于没有办法在本地找到类似课程,自己只有大胆尝试一下,经过多月的摸索与对自己文章的重复修改,才敢投稿。
目前的网络发达,故而不需担心文章无从发表,可以根据自己的文化水平与内容的爱好,将文章发表到所喜欢的网站去。当你看到自己的文章刊登在网站上,可以说是对自己的一种鼓励,同时又可以得到其他网友或编辑的评论、交流和意见,取人之长,补已之短,从中学习,增广见闻,确实犾益不少。
记得曾经收到某杂志主编退回的文稿,经过他的修改,才知道自己的文字构造错误百出,很感谢主编的细心指导,让我知道自己的文词弱点,从而学习改进。
近日,美国一项新研究提示老年人,平时写写东西,既能笔耕养性,犾得精神上的愉悦,又能提升大脑的功能,达到养生的效果,是晚年养生的良方。只要不要给予自己的压力,不要偏执於文章是否会被报馆采用,把它当成是自己生活中的一个休闲放松的活动,将自己过去生活的点滴,拼搏奋斗,国家经済,文化发展、人生观点,陆陆续续不断的笔耕,累积起来,闲时拿出来回忆,看看自己的过去,有过辉煌的成就,有过雀跃、笑傲江湖般的日子,也有辛酸的血泪史,撕心裂肺,曾经沧海的故事,真是令人回味无穷。
写作本身就是一项非常好的养生保健活动,能够帮助人们更清晰地思考,增强学习能力,还能缓解负面情绪。写作是一项脑力劳动,有益於人的意志、毅力、情操和身心健康,本身就是养生。具体说来,老年人写作不但对身心总是有益,既能健身又护脑。
写作动静结合,手脑并用,可促进新陈代谢,延缓衰老。写东西前要学习,要收集材料,要分析研究,要认真构思,尤其是从繁体字转换为简体字,是一个体力脑力并用的过程。用手写字的动作有助於老年人锻炼手眼配合及精细远动,打字的老人则需要学习一些电脑知识,两者都能让大脑更灵活,有助预防老年痴呆。
总之,退休之后,无所事事,除了晨远,含饴弄孙之外,其实晚年能够重新执笔,写写东西回忆录,可藉此梳理人生经历,给子女留下一笔有纪念意义的精神财富。通过和老同事、老朋友共同回忆曾经的经历,还可以让生活变得充实。让更多人对我国的历史文化进展有更进一步的了解,也让我囯一向冷漠的文化园地,锭放出更积极充满活泼的气息。这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老人的散文8:孤独的灵魂
文/廖双初
一位孤独的老人走了。
她终究没能熬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在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清晨悄悄地离开了人世,享年94岁。
得知她去世的消息,我急切地赶往那个于县城五十多公里外的小山村,去看她最后一眼,送她最后一程。她是安详的,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再也感受不到严寒,也无需经受下一轮酷暑与风雨了,人世间的阴晴冷暖从此与她阴阳两隔,不再相干。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94岁,就人的生命而言,不算短暂,完全称得上寿终正寝。但不知为什么,我还是感到有些突然,觉得她还应当多呆些时日,尤其是当看到她真的无声无息的样子时,一股酸楚不可遏止地涌上我心头。
十多年前我来机关工作时,她已年近八旬,退休了,却居住在办公楼,且与我的办公室毗邻。这让我多少有些惊异,退休了住着办公楼,这种情形在再困难的干部中也是不多见的。更没想到的是,十多年后,那个为她致悼词的人会是我。想起这些年耳闻目睹她生活的点点滴滴,一个有着某些时代烙印的影子渐渐清晰起来。
她出生在一个苦难的年代,在举国生活步履艰难的时候,她过着艰难的生活。她说,是党救她于水火,是组织的教育和关怀,把她锻造成了一个政治信仰超乎寻常坚定的人。而她同时也生活在一个日新月异、快速变迁的年代,在群众生活不断改善的时候,她依然过着近乎刻薄乃至残忍的生活。天天、顿顿吃的都是馒头稀饭,最多外加一碟咸菜,从不与肉食沾边。穿的绝对是青色粗布衣裳,且十分单薄,不论是酷暑难耐的夏季,还是北风呼啸的严冬,反正身上就那么几件衣。夏天尚可,不过是出点臭汗,而冬天我感觉她浑身总在瑟瑟发抖。试问她冷不冷,她绝对会连连摆手:不冷、不冷、不冷,我能冷吗?暖和着呢。是没有钱对付日常开销吗?不,她是有工资收入的人。她的钱都哪里去了?很多人知道是交了党费,她一生中上交的党费超出了其总收入的一半以上。她因此也获得了无数殊荣,从国家到地方,各种“优秀”、“先进”、“标兵”、“模范”的称号目不暇接,伴随了她的大半辈子。
她的心灵无限慰藉,也感觉自己光彩照人。她最引以为自豪的,是到北京参加了一个表彰会,见到了“邓大姐”,“邓大姐”跟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交代了她很多很多的事。其实,表彰会是省里开的,但多年后她硬说是在北京开的(至于有关“邓大姐”的嘱咐就只可能是她的杜撰了),且往往逢人便要说起这件事,其得意之状,难以言表。每年“七·一”,她必去的地方是组织部,带去一笔大大超过其标准的党费,声情并茂地年年重复宣读一遍写在一张固定红纸上的一段感激党的话,说是党的女儿今天给党做生日的来了。组织部负责接待她的同志说,按标准你不用上交这么多数量的党费,还是用于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吧。但她不听,她要按自己的标准交。
她工作时,无疑是一个态度认真的人,工作地点在乡下。退休了,不便做其它事了,只能每天戴着斗笠,拿起扫把,走上街头打扫卫生,她成了县城许多偏僻角落和公共厕所的清理者。回到那间清冷的卧室,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用拾来的废纸制作了十多万只信封,在标准信封推广前,确也方便了机关不少。遇到看不惯的人和事,她就骂,大声地骂,骂路人,骂干部,骂领导,任何人她都敢骂,但就是从不骂组织,遇到哪个跟她开玩笑的,说党不好,她马上就会红起脸跟他急。常常是早晨四、五点钟她就起床,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推开窗户面向办公楼正对面的干职工住宿楼高唱红色革命歌曲,让整个机关大院总是提前迎来新一天的开始。
她终身不曾婚配,膝下无儿无女,在乡下退休后,领导看到她无处可去,便将她安排到机关来养老。上世纪九十年代国家推行房改政策时,她本有机会花很少的钱买一套房改房,但她放弃了,一直住在一间十来平方米的办公室。她对机关干职工的子女十分关心,多年前,她用自己的房间办了个托儿所,义务当起了“孩子王”。她总是称干职工的小孩为“接班人”,还时常教育大家,对孩子要好,不要随随便便批评孩子,所谓“泥鳅信捧,伢子信哄。”但她对自己的亲人却严格有加,到了六亲不认的程度。家中的兄长去世,她没有前往吊唁,平时侄子来看她,她也不接待。她说,她是党的女儿,她的一切属于党,今后的生活有党安排,不用亲戚操心。但戏剧性的结局是,在临终的前五年,当她年老体弱、神志不清时,她还是住到了娘家的侄子家。这个时候,她肉也愿意吃了,鱼也愿意吃了,什么好东西都愿意吃了,她变成了一个“凡人”,并最终在亲人的呵护中老去。
也许是曲高和寡,生活中的她变得越来越孤单,她好像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深潭,为了维护头顶上的光环,她苦撑着。很少有人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越来越多的人不认同她、冷漠她、甚至鄙夷她,在众人的眼里,她是一位不可理喻的傻子,一个怪人。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孤独者。可是她的性格太顽强、太固执了,在她看来,她所信奉的宗旨没有变,她心中的那面旗帜仍在高高飘扬,她要为之奋斗,所以我行我素,坚守一生。因为精神的力量,她最终活到了94岁。这世上,有多少人能活到她这个年纪呢?
她常说,她之所以那样,是感恩组织,感恩党。于是我想,一个组织,能有她这样的人,应当是它的大幸,不论她表达信仰的方式有没有与时俱进,她的灵魂永远飞扬在很高很远的地方,令人望尘莫及。从高举右手的那一刻起,她用行动兑现自己的誓言,她是“忠诚”的诠释者,是信念的践行人,是响当当说到做到的行动家。她的生活未免清苦了些,衣食住行根本无从谈起,她一生的开支或许还不及别人的零花钱,但她却有着坚贞不渝的信念与追求,她的血是热的,灵魂是高尚的,也是快乐而幸福的。她的人生未免孤单了些,苦行僧般地默默独行,但在她的意念中,却有着千千万万的党员相伴,她一点也不孤单。
她走了,灵魂依然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