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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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散文1:深山里的亲戚

文/罗大章

天高云淡、风轻日丽,在这样一个美丽的早晨,我们一群整天在教室里与学生打交道的“孩子王”,奉命到笃山镇政府集中开会,会上宣布:我们这帮人也有机会参与伟大的扶贫工作。

这个难忘的日子,就是2018年9月4日,我第一次到笃山政府,第一次走进并坐在那个庄严的会议室,第一次从镇里领导口中聆听到:什么是扶贫,什么是精准扶贫,什么是第一书记,什么是……这之后,我们到村委会,到笃山镇歪纳村坡仲组的芭蕉弯寨子,到贫困户家,那是我开展扶贫任务的地方。

汽车在山高林深、弯曲狭窄的山腰小路上蜿蜒前行,好远都看不到一家人。我们分到芭蕉弯包保扶贫任务的四个同事,在驻村干部小王同志的带领下,从笃山镇上出发,经村委会到芭蕉弯,全程约10公里路程的山路,我们却行驶了38分钟。

芭蕉弯是一个深藏在山窝里的布依族小村寨,面积不到一公里的低凹坝子里,不成规律的零乱地静卧着17户人家,一栋栋低矮古朴的瓦房,好似一个个久经风霜的老人,在轻声诉说迷人美丽的远古传说。第一眼见到芭蕉弯,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故乡,给我一种久违的亲切和熟悉的好感。村子四周围是高入云层的大山,山林中祼露的石头大小不一,或是铺满清苔或是被深山里特有的日光晒的发白,似乎在默默讲述着历史的变迁时代的远久。村庄四周没有一块像样的山地。山坡上刚收过玉米的地里,东倒西歪的玉米杆残留一地,不时从山林中小路上走出一两个用玉米杆当拐杖、弓身弯腰、背着满箩筐玉米或瓜豆的老人来,不紧不慢,缓缓地在山路上移动,是那样的安详而寂静。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语,伴随鸡鸣犬吠,多少给沉寂的村子带来一丝鲜活的生机,村子西南边缺口上一条进村的水泥路,听说刚修好不久。村民是韦、罗两姓人家,有一点连衣带水的亲戚关系,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据说都外出打工了,留下来的多是老人和上学的孩子,或是上有老人需要照顾下有小孩上学不能外出的少数当家人。

站在村口山路上,近距离的鸟瞰村庄,大半个寨子尽收眼里。内心的惊喜与感慨大自然奇妙的杰作的同时,也为这个远离城镇的世外桃源担忧:饮水该是个困难的事情吧!可村干部告诉我们说,这里虽是大山深处,却不缺水喝!好几户人家房屋后面都有一股不大不小的山泉水,把它围起来,刚好够供几户人家一年人畜的饮用水。后来得知,现今生活在芭蕉弯里村民,祖辈到此间来已近六七百年。

路通,水(自来水)通,电通,一个现代村寨必备的基本条件,在这个远离城镇的村子里全都实现了。国家落实精准扶贫政策已来,笃山镇在国家、省、州、县的大力支持下,在全镇干部职工的辛苦努力下,扶贫工作开展得有声有色。就算是这样一个深山里离村委会约6公里的古老小村落,已早在两年前实现了“三通”。

在我们到芭蕉弯开展扶贫工作前,听说这里通向镇上的唯一道路,是几年前一条村民自发修建的毛路,后来,政府出资购买水泥砂石,运到村里,村民出工出劳才铺起了现在这条平顺的水泥路。村民罗天贵是这样说:“如果没有国家、政府的帮扶政策,就凭我们这10多户人家,就是再过10年,怕是也修不出现在的这个水泥路来呢!”,停顿了一会,他接着说:“路修好了,水(自来水)也通了,和外面的往来方便了,(村里)好几家条件好的,都先后盖起了平房……我家也是在2015年翻老房子修建的平房!”说这话时,他古铜色的笑脸上洋溢着幸福与自豪。在脱贫户罗天荣家,同事好奇的问:别人家都搬出去到蘑菇小镇或是双龙小镇去了,你们家为什么不搬呢? 60多岁的罗天荣老人看了我们一眼说:现在路修好了,想买什么,骑车个吧小时就得了。自来水也拉到家门口了,洗衣服也不用人工洗了,这样方便,搬出去未必比在我们这里好呢?

我们第一次走访时,罗天荣老人一家七口(他和老伴,儿子、媳妇和三个还在上小学的孙子)都还住在老瓦房里。虽说他们家也在2015年修建了一栋80多平米一楼一底的平房,政府已给他们家也实行了“三改”,在房屋后面也修建了一个容七八吨水的蓄水窖,但由于电没接通,他们家还没搬到新房里居住。经后来的多次走访动员,我们想法请供电人员帮他家新房屋接通了电,串户路修到他家门口,自来水也接通到他新房门前,村组干部们想法在他家山头上给他家增修了16平米的一间房屋,并整个外墙刮灰,人均住房已超过每人13平米的标准。他们家终于愉快幸福的在2019年新年前几天搬进新房子里过新年了。

芭蕉弯里的村民多是养殖户。2018年9月,罗天贵家豢养6头黄牛,两头母猪,三头肥猪;罗天荣家豢养4头黄牛,6头肥猪,一头母猪,8头还吃奶没满月的小猪,他说那8头小猪他不准备卖,把它喂养大成肥猪得了!他们家的地里除了种植玉米,剩下的全都种植牛草。一年中山地里收获的四五千斤玉米,还不够这些牲口吃。2020年春节前,罗天荣家喂养的8头小猪已长成肥猪,除留下一头350多斤的自家杀来过年外,其余7头分别卖给猪老板或村子里没有过年猪的人家杀来过年。今天,罗天荣家的老房子里,装着满满的牛草和饲料。老人自豪的说:我这住了几十年的烂瓦房,今天却成了真正的养殖场了!

一次闲聊,朋友听说我扶贫的地点叫芭蕉弯,他居然认真的对我这样说:“那里芭蕉肯定很多,你下次去时,给买些芭蕉回来吧!”我也一直奇怪,叫“芭蕉弯”的地方为什么没有芭蕉? 2019年春节前,县里给贫困户每户人家送春联灯笼,前沿工作组要求包保责任人亲自给贫困户帖春联挂灯笼,我与同事早早的去了,路上正遇上有人卖芭蕉,我们买了些,到罗天荣老人家时,他家孙子没在家,韦忠珍(罗天荣妻)老太太接过我手里的被子(他们家搬新家我给买的礼物)和芭蕉,一个劲的说了好多感谢的话。后来的一次去走访时,老太太高兴的对我说:“他们(她的三个孙子)一直说大伯买的东西(芭蕉)就是好吃!”历经沧桑,饱受苦难的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明史发展到今天,让我们赶上了这个伟大而美好的时代。生活在今天的劳动人民,在党和国家阳光般温暖的惠民政策--精准扶贫政策帮扶下,过上了美好 幸福的生活。

命运造化,时代杰作。一个如我般的普通教师,自己身上还有许多缺点毛病和困难不能自救的人,居然会成为笃山镇歪纳村坡仲组精准扶贫户罗天荣家的包保责任人。听过之前帮扶他家的干部介绍说,罗天荣家是2014年通过识别程序,成为一般贫困户的。在党和政府的政策帮扶,镇村组干部的长期出谋划策,激励带动,加上他一家人团结勤劳,发展种养殖业。2016年实现脱贫。虽然他们家在2014至2016年政府的帮扶下脱了贫,但家里孩子多且还小,三个孙子都在小学读书,压力还是比较大的,于是,其子罗兴银提出外出务工,家里由罗兴银妻子打理,照顾老人孩子。可由于老人年岁大,孩子生活不能自理等种种原因,罗兴银最终还是没能外出务工,只能闲时在附近做些零工,贴补家用。村里干部考虑到他家实际情况,后来让罗兴银接上父亲罗天荣的责任,成为村里的护林员,一年里有9600元的工资收入。识别成为贫困户的几年里,他家最初以政府帮扶资金购买两头牛饲养,发展到4头、5头、6头,喂养大后卖了又买进小牛来饲养,同时养殖母猪、肥猪等,规模渐渐变大,家庭收入也年年提高。2017年,国家的扶贫政策加大力度,普惠政策落到实处,实现了村村通公路,组组通公路,家家门前都是水泥路,实现了家家通电,户户通水,村里人的生产生活变得更便利了。罗天荣家里的小电视机已换新,同时添置了洗衣机,也买了辆新摩托车,不论是居家生活,还是外出购物与出行就更是方便多了。

罗天荣的三个孙子,以前在邻镇的阿赖小学读书,均是在校外寄宿,同样享受到国家贫困寄宿生生活补助。后来,长孙上初中了,就到笃山中学上学,次孙到笃山小学,最小的孙子也从歪纳小学转到笃山小学上学了。今天,罗天荣的长孙八年级,次孙七年级,小孙子四年级,都在镇上学校就读。几年来,通过国家扶贫政策的资助和镇村帮扶人的帮助,该户水、电、路、网络均通,人均收入均已达标,吃、穿、饮水、住房、医疗、教育均已安全有保障,已过上衣食无忧、出行便利、幸福稳定的快乐生活。

一路汗水,一路欢笑。自从认识了他家,从最初的互相认识,互相了解,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到今天的周末走访,家长里短,无话不说,亲密无间,在这短短的扶贫路上让我深深地意识到,扶贫不仅仅是任务,也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情感的传递延伸。

你若不信,你可以到芭蕉弯,你会看到寨子里敞亮的房子、干净的水泥路,或是人家的窗明墙新的房前屋后路的拐角处,几十米距离的地方,早已安装上的高大漂亮的太阳能路灯,不管是月明星稀还是阴雨绵绵的夜晚,太阳能路灯都照得如同白天一般明亮。那一条条曲曲弯弯、长短不一的串户路,是村子里最显眼的东西,玉带似的通向每一户人家门口。你会听到汽车的鸣响、摩托车的嘟嘟声,你不用奇怪,那是村里的年轻人外出回来了!

周末得闲,我还会抽时间到芭蕉弯去,去看看这几年来我认识的亲戚。

亲戚散文2:走亲戚

文/高铭昱

“除夕更阑人不睡,厌禳钝滞迎新岁”,辞旧迎新,时称春节,农人却谓之“过年”。这是个令人激动的节日,守得一夜,待“千红万紫报春光”之时,人们早已“五更欢笑拜新年”了!

在我们家乡,拜年是自半夜开始的。年夜饭吃完后,年长者守夜,年轻人便结伙成队、三五成群的开始拜年了。根据亲缘远近,先拜同宗同族,赶天亮拜完本家,白天拜一众乡亲。初一拜完年,初二便开始走亲戚了。

走亲戚实际上是拜年的延续,且更为正式隆重。初一拜年的对象为本家老人或朋友近邻,虽非朝夕相处,却也常有来往,而亲戚间平时走动不易,过年互相慰问,借以联络感情,所谓“不走不亲,越走越亲”,这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风俗,古已有之,且仍将延续。

家乡旧时过年要挂家堂,这家堂同族宗亲皆要朝拜,却独独不能让女儿女婿看见此物,否则就大不吉利,故必须在其上门前取下家堂,这就叫“送年”。“送年”的日期不一,有的人家是初二,有的却是初三。“送年”之后,亲戚才开始走动。“初三姥娘初四姑,初五初六看丈母”,其实,按家乡惯例,看丈母是和去姥娘家、舅家同样排在首位的。

走亲戚要带礼物,如今礼品越来越高档,包装也愈加洋气,早年走亲戚的礼品多为芝麻饼、鸡蛋糕、柿饼、罐头之类,最少不了的是一封点心,点心为君,余皆为臣,无论带什么礼物,必得有一封点心压阵。这里说的点心,今人称之水晶饼吧。当年的点心都是用黄板纸作外包装的,包得四棱四方,上面压一张红纸,用细绳捆扎起,一包八个,谓之一封。打开看时,黄板纸里面还衬着一层白油纸,更显出所包之物的珍贵。当年去舅家姑家,靠的是两条腿,是名副其实的“走”亲戚。三里五里、十里八里,母携女、父牵儿,三三两两,乡间道路上到处都是或挎着篮子、或背着布兜行走的人们,一个个光鲜亮丽、穿着得体。快乐的孩子们不知疲倦地蹦蹦跳跳,与家人一起在新春出行,这幸福的感觉终生都不会忘记。

后来自己年龄渐长,农村生活也发生了变化,尽管还有人坚持步行,但自行车成了走亲戚的主要交通工具。正月的道路上,鲜见单人单骑,差不多每辆车子上承载的都是一个小家庭:丈夫骑车在前,妻子抱女在后,大儿扶着车把坐在横梁上。道路不平,或有坑洼,抱孩子的女人会从车子上跳下来跟着跑上一截,这是当年路上常见的一幕。

到二姐家有一二十里路,虽不算远,但中间隔着一座塬。母亲去二姐家都是绕道坐火车去,我们则是推着自行车,顺着石子路翻上高高的荆塬,然后再推车下去——坡道既陡且长,没人有胆量冒险骑车下塬。这段路去要走两个小时,回来也是两个小时。

妻子家就在这座塬上。有一年,正月初一下了大雪,按惯例我初二要去丈人家,妻子因孩子小不能同行。年前,北京的妹妹和外甥女回家探亲,好奇心重的两个城市女孩子自告奋勇,要陪我一起去走亲戚。

踏着厚厚的积雪,看着身边南来北往络绎不绝、与我们一样冒着刺骨严寒也要去走亲戚的人流,北京来的女孩子疑惑地问我:“是人们不懂得通达权变,还是这日子真的这么重要?这亲戚迟一天再走又怎么了?”我说,“这就是传统吧,人家收拾准备好了等你今天来,你好意思失约吗?”乡间人也许不知道一诺千金这个成语,但路途难行、天气不佳也阻挡不住他们探亲访友的步伐。

到得亲戚家,奉上礼兜,见姑叫姑、见舅叫舅,互相问候家人平安,互道各人各家一年来的变化,家长里短、大事小情,无不其乐融融!在当年,互相问询所在生产队一年分了多少口粮是至关重要的话题,然后就是天上地下、奇闻轶事、国际国内的神侃了!在亲戚家里,还可以体验一把迥异于自家的生活:坐在舅家自制的弹簧沙发上,戴着耳机听矿石收音机里传来的新闻播报及音乐令我感到新奇,而姑家表哥且喜欢下棋,每次去他家或他来我们家免不了要切磋技艺、鏖战一番。

走亲戚不能像蜻蜓点水,点到为止则被视为不亲,午饭是必须要在亲戚家吃的,各家竭尽所能、各显身手,都有自己的高招,哪怕在困难时期,也会想方设法来点特色菜肴。舅家的芫荽瘦肉小炒、二姑家的鸡鲊、三姑家的肉丸皮冻,至今仍在回味。

酒足饭饱,看看日暮,便向亲戚讨还带来的礼兜。当年盛放礼物的提兜或篮子不是一次性物品,是要循环使用的,讨还礼兜便是辞行之意。亲戚把带来的礼物取出几样,留下一两样,或者把自己家的稀罕物放在礼兜退还。兜不空回,这是老理,后来走亲戚都不带兜了,所有礼物统统留下,这在我们家乡叫“磕兜”,现在尽皆如此,走亲戚没有“回兜”这一说了。

回想当年走亲戚,无论是徒步还是骑行,趣味更在路途之中,当年亲戚家吃的那顿饭,总是记忆犹新,常常魂牵梦萦!如今走亲戚大都用上了汽车,风驰电掣、煞是方便,礼物的包装盒越来越大,富丽堂皇,提着大包小包甚是好看,到得亲戚家言不数句便起身告别,主人但留饭,必以减肥或吃饭已成负担等理由而竭力辞行。走亲戚的程序是简化了,简则简矣,只是也简去了一些不该简的年味与亲情。

亲戚散文3:极品亲戚

文/叶倾城

每逢年节,一定会有年轻人给我留言,抱怨家里的极品亲戚。有些是像我一样牛头不对马嘴;有些是出言不逊——你怎么又穿红,你皮肤黑穿红像村姑;有些是内夸不避亲——你堂姐上哈佛了,你要向她学习呀……最讨厌的是,几乎每一位都会问:“你考得怎么样?你有男朋友没?你赚多少……”

年轻人都很想像网上说的那样,冷冷地回一句“关你屁事”,又怕爸妈一巴掌挥过来。

而此刻,我想替所有极品亲戚叫一声:“冤枉啊。”

年纪越大,越知道人的孤单。欢天喜地的时候,你想打电话分享的人没几个;痛不欲生的时候,你有满心的话想说,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我买房,你不会借钱给我;我破产,你只能提供几句安慰。每逢佳节,我们坐在一张桌上,不是因为彼此喜欢,而是因为1/4、1/8的血缘或者联姻关系。

所以,我们其实无话可说,只是饭桌上一句话不讲不太合适吧。若是平辈或者熟人,我可以讲明星的绯闻,但在晚辈面前,得保持德高望重的形象,于是没话找话:“小某,你今年考得怎么样?”不是不知道这问题招人讨厌,但除此我还能说什么?而你,青涩的少年郎,我不主动说话,你也不会开口。

把亲戚就当作亲戚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终会渐渐淡掉。他们问及你的事,微笑回答,他们只是好意,还把你当小孩,没想到某些方面你不愿提起;若他们喊错你的名字,想想你也未必知道他们的名字,一向叫他们二婶或三姨父。最好的办法,是主动告诉他们,你姓甚名谁,在哪里读书或工作,然后落落大方地问他们身体好吗?工作顺利吗?这是一种训练,你以后总要学会与半生不熟的人把酒言欢,可能是客户、相亲对象,或者仅仅是萍水相逢的人。

相信我,世上并没有那么多极品亲戚,更不会全凑在贵府。

每个人都不是世界的中心,没有人在随时关注你、嫉妒你或者伤害你。他们只是说自己的话,走自己的路而已。

亲戚散文4:充电时代

文/寇俊杰

亲戚来我家小住,手机没电了,就拿出充电器充电,可找来找去,竟没找到一个空闲的插座,只好让我帮忙。我看看也是,就从插座上拔下剃须刀,找来一个多功能插座,再把剃须刀和他的手机重新插到多功能插座上。

亲戚笑着说:“该换新房子了。”我不以为然:“不就是少个插座吗?”亲戚说:“你不知道,我儿子结婚买房,很重要的一项指标就是看看屋子里有多少‘带眼的’。”“我听说过戴眼镜的,还没听说过‘带眼的’——啥是‘带眼的’?”“就是看屋子里安装的电线够不够粗,插座够不够多。插座不都是有窟窿眼吗?”“为啥?”我还是不解。“就因为现在要用电、要充电的东西太多了。你看。”他扳着指头说,“有电磁炉、电饭煲、微波炉、冰箱、饮水机、空调、电视、电脑等,还有不常用的搅拌机、电吹风等,十个手指也数不过来啊!”

我住的房子到现在也就十年时间,刚搬来时,高兴之情真是难以言表,宽敞漂亮自不必说,单是没有了乱七八糟的电线就让人心情愉快不少。房间安的是暗线,每个房间都至少有两个插座,而且位置设计得也很讲究,各种电器都有属于自己的“家”。想想原来的房子就一个开关一个灯,后来,买电视装一个插座,买洗衣机装一个插座。等到女儿上学,要用台灯,还得装一个插座,这样时间长了,屋里的电线东拉西扯,和蜘蛛网差不多。

听父母说过,他们结婚时新中国刚成立,被子卷儿放到一块儿就算结了婚,上世纪六十年代叔婶结婚是看家里有多少“带腿的”(有多少家具),上世纪八十年代哥嫂结婚是看家里有多少“会转的”(手表、自行车、缝纫机等),新世纪我结婚时家用电器已大行其道,现在结婚是看家里有多少“带眼的”,而这巨大的变化,也就是几十年的时间啊!

几十年只是历史沧海中的一瞬,但这短短的几十年,应了一个成语——瞬息万变,这一瞬间的变化,超过了以往的千万年。相信我们的未来也会像充了电一样,国家富强,人民幸福!

亲戚散文5:炒玉茭

文/牛越

老家一位亲戚知道我爱吃炒玉茭,那次来家里,就特意为我炒了不老少的一大包。的确如此,在我的心目中,炒玉茭就是绝好的美味了,每每想起,便余香犹在,满口生津。

记得孩子时候,每到秋天里,父母亲都会从堆放在屋里院里的玉茭堆里挑拣出一些个儿大粒儿满的玉茭穗子挂起晒干,那就是专门留着炒吃的。玉茭是金黄色,但不知什么原因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些整穗子的红玉茭黑玉茭,这是稀罕玩意,那当然更是当宝贝一样存放起来“专物专用”让以后炒着吃了。

记忆中,那时候炒玉茭吃大都在晚上。白天忙,顾不上炒,夜里则有的是时间,再说那会儿晚饭常常只喝点稀溜溜能照见人的小米粥,很少配些能顶饥耐饿的东西下肚子,长长的夜,尤其是茫茫冬夜里,早早儿就饥肠辘辘饿得睡不着,于是就烧旺了火炒玉茭。听着铛子里的玉茭粒“噼噼啪啪”一连声爆响,满屋子飘溢的都是一股子炒玉茭别有的浓浓香味,实在令人兴奋不已,振奋之极。其时,我们兄弟们往往已经钻进被窝准备睡觉了,等玉茭炒好了,父母亲或奶奶就会每人为我们盛上一小碗放到枕头边。我们钻在被窝里“躺享其成”,“咯嘣”有声地咀嚼着香喷喷的炒玉茭,不知不觉就美滋滋进入梦乡了,夜半三更起来撒尿或第二天早上一睁开两眼,第一件事就是先伸手抓一把炒玉茭塞到嘴里去。起床了,就装在衣兜裤兜里,一会儿伸手抓几颗,一天嘴里都不会闲起来。在我们那会儿,炒玉茭就是最好的甚至是惟一的零食了。

我不仅喜欢吃炒玉茭,也喜欢炒玉茭时的那种场景,那种氛围。你抠粒儿我来炒,我去抠粒儿你来炒,一家子人边炒边吃,边吃边聊,其乐其趣,其温馨其温情,多少年来一直让我怀念不已。

炒玉茭掌握火候很关键,火太旺了不行,太旺了容易把玉茭给炒糊,炒糊的玉茭吃起来苦苦巴巴只有一股焦糊味;火太弱了也不行,火弱了炒出的玉茭炒则疲疲踏踏没个香脆劲,因此火太旺了要加点煤压压火,太弱了就要拿火柱捅一捅,让火苗儿窜上来。

炒玉茭吃起来既香又脆,而且是越吃越香,越吃越有味,吃过很久了,嘴里依然余香缭绕,回味无穷。如果炒玉茭时再炒进去几把饱满的大黄豆,那就更是美味中的美味了;有时候也炒甜玉茭,就是在玉茭炒熟时弄一点糖精水洒进去,炒干即可。甜玉茭当然又是另一种风味了,既香又脆且甜,是小孩子们最爱吃的一种炒玉茭。但甜玉茭我感觉不能吃得太多了,吃多了嘴里就有点甜的发腻、发苦。不过炒甜玉茭的时候不太多,因为炒起来麻烦;配了黄豆炒的时候也不多,因为黄豆也就那么一丁点,乡下人家舍不得都用来炒了吃。

吃炒玉茭当然得有好牙口,没有满嘴好牙口,就只能眼看别人“咯嘣嘣”嚼香咬脆,这就让那些老年人很无奈,老人们一嘴的牙都松了活了,掉了落了,面对炒玉茭,只能闻其香,无法品其味。记得也有些老人家不甘心,会拿一两颗炒玉茭放到嘴里去,然后一张干瘪的嘴巴慢慢蠕动着,但半天也嚼不烂,至多只能是吮吸一番吐出来,然后发一声感叹道:“唉,老了老了,什么好东西也只能看一看。”话语间透露出的无疑是一腔无尽的感伤和无奈,让人听了黯然伤神。于是一些大人们就感慨说:“趁着还不老牙还好赶紧吃点炒玉茭吧,等以后老不中用了,想吃都没牙了,想吃都咬不动了。”可见人们对炒玉茭的喜爱程度有多深。有的人则享受不了炒玉茭的美味,少吃点还行,吃多了就胃里不舒服,吐酸水,只是依然经不得炒玉茭的诱惑,一闻其香,也就顾不得胃的强烈抗议了。

现在有些超市小卖部里也有卖炒玉茭的,用手掌大个小塑料袋精精致致装起来,一袋里实在也没几颗,感觉还没吃就只剩个空袋子了。要想痛痛快快吃一回炒玉茭,就得自己炒。前几年有一次回老家,曾经拿过几个玉茭穗,计划回来炒吃的,但大概因为手太懒,始终也没有炒一回,以致后来那些玉茭穗究竟“何去何从”了,我都已没有半点印象了。老家亲戚那回送来炒玉茭,着实让我放开肚皮吃了个嘴困胃撑,痛痛快快。一个人吃痛快了,我才想起美味应该共享,于是就把剩下的一点带了送朋友。在朋友的办公室,朋友也不想一个人独吃独享,于是一声招呼,另外几个朋友也便过来了,大家你一把我一把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点炒玉茭给瓜分消灭了。朋友们一边有滋有味地“咯嘣嘣”咀嚼着,一边还开玩笑:“带了这么一点点,真够抠门的,你以为是打发小孩子呀。这么一点点还不够塞牙缝呢。”

看着大家吃得开心,我当然也跟着开心,我说好东西不能多吃,山珍海味好吃,你能天天吃吗?少吃多香嘛,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连这么个简单理儿也不懂?

玩笑归玩笑,那一刻我真恨不能变戏法似的一瞬间就变出一大包香香脆脆的炒玉茭,让朋友们也能放开肚皮吃个够,不至于只能“少吃多香”了。

亲戚散文6:走亲戚

文/东篱闲人

如果说团圆是春节的主题和核心,那么,走亲戚就是对这个主题的生动诠释,是对这个核心的热情拥抱。

我的老家在豫北修武,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这里跟全国大多数地方一样,还都没有摘掉贫穷的帽子,人们一年之中最向往或是感到最有生活意义的,就只有春节了。

“三里不同俗,十里改规矩。”由于习俗的不同,我们这里走亲戚的规矩跟很多地方是不大一样的,从大年初二开始,按照顺序,依次是舅家、姑家、姨家,老舅家、老姑家、老姨家,至于其他亲戚,比如已出门的姐家,或是认有干爹、干娘的“干亲戚”,则更要往后排了。

我家共姐弟三个,姐姐排行老大,长出我哥和我十来岁,所以在我幼小的记忆中,去舅、姑家拜年走亲戚这项重要任务,常常是由哥哥和我去共同完成,当然这也是我们非常乐意去走的亲戚。

我的舅家和姑家相距不远,都在我家住的东南方向十六七里地开外。每年走亲戚前,母亲都会早早把我和哥哥精心打扮一番,整整帽子,拉拉围脖,拽拽衣襟,生怕我们穿戴得邋遢,走在路上会丢她的人,更不要说到了亲戚家。

走亲戚,自然是需要拿礼的,但在那个物质特别匮乏的年代,即使是那些排在前列的最最重要的亲戚,也没有什么“大礼”可以拿得出手,经常是大米配红薯两样东西。说是两样东西,其实量都少得可怜,一家亲戚最多也就两碗大米、三四根个头不是太大的红薯。

母亲拍我们把礼弄差了,送错了人家,常常是用不同颜色的布包把礼分装开来,交代我们,这个花包是给谁家的,这个红包是给谁家的,而这个蓝包又是给谁家的。我们把母亲的这些话记在心里,然后按照份数和重量作个分工,哥挎几个,我挎几个,就兴高采烈地出发了。临出发前,母亲又会反复叮嘱我们,在路上要正意走,不要贪玩把礼弄撒了,更不要靠近河边或井旁,当心掉下去。

记得当时俺村有一户姓周的人家,他家的亲戚跟俺舅家是邻村,每年走亲戚的时候,我们两家都会提前商量,结伴而行。去的时候,到了该分手的地方,我们就以附近的某棵树或电线杆作参照,相互约定,下午大概几点钟在这里集中,如果到时候等不上对方,就要在树上或电线杆上留个记号,以便后来者一目了然,不再误等。

就在这种有说有笑、高高兴兴的结伴行走中,我们往往要经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能到达舅家。这里,有三四户亲戚要走动。我和哥哥先从舅家开始拜年,那时尽管大人也教过如何磕头,但我们往往会把磕头这一本来很严肃、很认真的事,做得心不在焉,敷衍了事,对着当屋的桌子,猛地跪下,喊一声亲戚的称谓,再象征性地一磕头,就又蹭地站了起来,整个过程大概也就三四秒钟。这时,我们最为关注的,不是自己磕头的动作是否规范,亲戚是否满意,而是亲戚早已备在手里的压岁钱。每当我从亲戚手中接过那崭新的壹角“割耳朵票”时,就会平平整整地把它装进口袋,绝不折叠,唯恐破坏了它的手感和美感。

由于姑家是初二走亲戚的最后一站,所以记忆中这天的午饭,我和哥哥大都是在姑家吃的。这其中还有的一个我们心照不宣的原因——在姑家能吃到更多的肉。可能是我们连续几年不在舅家吃饭的缘故,有一年我和哥哥准备从舅家往姑家去时,舅舅一再对我们说,下午回来时一定拐到这里吃些东西再走。我们怕伤了舅舅的心,那年从姑家拜年回来后,真的返回去了舅家。舅当时不在家,一直在家等候我们的妗,指着桌子上准备好的几样菜,笑着说,是不是你姑家做的饭菜比我做的好吃?恁舅说了,今天这俩外甥来了,不吃桌上那个烧鸡,就别让他们走,其他人谁都不能吃。

那一次,我和哥哥乖乖地坐在那里,美美地又吃了一顿,还喝了一碗放有山药的大米汤,热乎乎的,好喝极了。当时我们心中的那种满足感和幸福感,就别提了。

后来,我和哥哥渐渐长大了,我们的家境也在慢慢好转,走亲戚拿的礼已换成了每两盒一提的花花绿绿的点心,走亲戚的方式也“洋气”起来。记得是教书的父亲花二十多块钱买了一辆半新的“洋车”(那时不说是自行车)之后,我和哥哥走亲戚的历史就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要么是率先学会骑车的哥哥骑在车的大梁上带我去,要么是举家出动去几十里外的老舅家时,父亲先带两个人往前走几里地,再返回去把丢在后面步行的人带回来。就这样来回折腾几次,才能到达亲戚家。我们虽然是免去了走太多路的辛苦,可我现在都不能忘记,父亲这样带着我们奋力顶风蹬车的样子和他急促的喘气声。我想,父亲那时尽管累得够呛,但他心里一定是甜蜜的,幸福的。

如今过年走亲戚,除了距离极近或想要健身和浪漫的,大都有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可以迅速到达,快去快回,不用再走路了,但我越来越觉得,这种现代化的方式,更像是在为了草草完成一项任务,虽说时髦了许多,便捷了许多,华美了许多,但同时也失去了许多乐趣和幸福。交通和通讯工具还没有进入寻常百姓家的年代,亲戚之间一年之中很少能见上一面, 说上几句话,叙叙旧,沟通沟通感情的,所以过年时走亲访友就显得尤为重要,意义重大了。现在大家天天可以打电话,即使是天各一方,也可以轻松地通过视频满足相思之情,体验畅谈之兴,但毋庸置疑这种便捷同时也在悄悄淡化着人世间的亲情。

不是所有古老的东西都应该保留和传承,也不是所有逝去的岁月都值得怀念和珍惜,我们需要的,是经过千百年的岁月沉淀之后,那些依然闪耀着人性和文化的光芒,不会被嗤之以鼻、束之高阁的东西。你说,亲情、友情、乡情等等这些在我们的生命中弥足珍贵、 浓得一代又一代人都无法化开的情意,不正是需要我们去用心感悟、文明传承、发扬光大的吗?

亲戚散文7:一曲夯歌飘春天

文/张春波

立春后,乡下的亲戚叫我去“喝春酒”,说是要夯地建房,相当于“奠基”的庆典仪式。在家乡,无论是修新农村建设的集中定居点,还是建散落在阡陌桑田上的农家小院,只有当石夯砸下、夯歌响起的那一刻,才算正式开工了。夯歌声声,曲调高亢,婉转动听,爆发出一种憾人心魂的力量,于是我固执地认为:春天,是被夯歌吼醒的,一曲夯歌飘春天。

记忆中,家乡盖房,一般都选在开春之际。此时,打工的农民还未大批外出,要建房的村民们请人比较方便,而且天气亦好,晴朗、雨少,修筑的速度快,不耽误春耕。夯歌唱响,万物复苏唤春醒,乡村沃野上处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石夯那沉重的落地声为一首首夯歌伴奏,砸出的每一个音符都谱写着吉祥与憧憬。

一块重约二百多斤的长方条石被四根扁木绑夹着,这个看起来有点笨重的东西就叫夯。其中有一根扁木的顶端做了个圆形手柄,由领夯的人掌控,四根木杠共拴着八根粗麻绳,分别由八个青壮年抓着。“夯”,从字形上就给人一种力量,上“大”下“力”,当石夯大力砸下,地便夯实。石夯是默默的器具,但夯歌却是高亢的号子,犹如打夯的汉子,外表憨厚敦实,内心豪情万丈;犹如家乡的民风,朴实无华中蕴含着让人惊羡的美丽。

农家建房是有讲究的,一般都要在需平整地基的夯场摆酒席,这样才吉利。筵席散了,撤掉桌子板凳,在盖房的主人家招呼下,石夯被抬了出来。打夯时,只见领夯人一扶圆形手柄,一道无声命令便下达了,八个打夯的汉子同时弯腰,抄好各自的一头儿。只听领夯人清了一声嗓子,不紧不慢地喊出:“大家抬起来呀——”此句仿佛从胸中迸发,声似洪钟,音若金吕,就像惊蛰的那声春雷,唤醒乡间的春天。号子一起,众人齐唱夯歌,一起一落一节拍,在希望的田野上四处荡漾,粗犷而雄浑:“举起来哟举得高哟,砸下去哟砸得实哟……”一夯下去,就有山摇地动的震撼力。

打夯是个体力活,领夯则是个技术活。大家用劲均不均,地基夯得实不实,场面火不火爆,就全靠领夯人的夯歌来引导。打夯的路线偏了,就唱:“向西压半夯啊——”,随着“哎—嗨—呀”的应声,大家就主动向西拉夯;石夯要调转方向,就唱:“大家向东拐啊我说——”,“吆—啦—吆—啊”,大家就转向拉绳,自动拐弯;谁使劲小了,石夯受力不均,落地便有点颠簸,就唱:“左边的加把劲啊——”。夯歌的曲调固定,歌词现编现唱,雅俗之中不乏幽默。

夯起夯落,歌声激越,土地被夯实夯平了。在围观村民的欢呼声中,打夯的汉子们把石夯高高举过头顶,算是完美谢幕,可那淳朴、粗犷的夯歌却久久地在天地之间回荡。

平整地基,有电夯、汽夯以及碾压机,但在家乡,依旧一曲夯歌飘春天。虽然打夯如今仅仅是一种象征性的仪式,可是石头做的“夯”与村民们朴质的“实”融合在一起,便有了夯实的基础,这个春天就能迈着稳健的步伐,抒写幸福的故事。

亲戚散文8:微信群里“走”亲戚

文/张云

小时候走亲戚,都靠两条腿,远的亲戚要走两三个小时的样子。很小的时候,我们由父母带着去。我长大些,就自己带着弟弟去。

小时候最喜欢去外婆家,因为外婆最疼我。而且外婆家和姑妈家在同一个村子上,只隔着几户人家。所以每次去了便舍不得回家,总要在她们家住上几天。

走亲戚对于孩子来说是特开心的事情。当亲戚来我家时,我更是觉得像过节一样兴奋不已。因为爸妈总会把最好吃的东西拿出来招呼客人,而且即使我们调皮,因为有亲戚在场,爸妈一般也不会严厉批评我们。亲戚家的小孩来了,我和弟弟多了玩伴,又是一件乐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走亲戚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谁家有事才去一下,即使去,也不会过夜。好像各家都很忙,忙着挣钱,忙着娶媳妇,忙着养孩子,忙着进城。

只有到春节才会聚上一聚,一大家子到处走,互为主人和客人。天天鸡鸭鱼肉地吃,一个正月下来,腰间的肉总要厚上一圈。

有一次在一个亲戚家吃饭时,十八岁的外甥女提议,我们互加微信吧,有事就在微信上聊。于是小辈们纷纷响应,当场就放下筷子拿出手机加了起来。长辈们则自嘲地摇了摇头:“年轻人的玩意,我们看不懂啊!”

外甥女说:“那有什么,咱们建一个亲戚群,有事就在群里招呼一声。”小辈们举双手赞成,于是不一会儿,一个亲戚微信群就建起来了。外甥女把大家都拉了进去。

从此,大家有事没事就在群里留个言晒个照片。“走亲戚”换了个形式,又通过手机和网络延续了下来。

看着群里七大姑八大姨的亲热称呼,我忽然感到,亲戚是一棵大树上的枝枝蔓蔓,虽然这一个枝头与那一个枝头离得或远或近,但仍然是同一棵大树衍生出来的枝桠,彼此并没有真正远离。

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用什么形式,亲戚都会继续“走”下去,就像我们的希望,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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