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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的文章1:知了猴
文/赵云耕
知了猴,就是蝉的幼虫,因为头部前端像猴子头,而蝉的俗称叫知了,于是得名。
小时候,我是抓知了猴的高手。当时,我们家所住的北城墙县委家属区东边儿有好大一片树林,里面有槐树、樗树、杨树和柳树,而柳树底下知了猴最多,杨树次之,这大概是因为柳树和杨树的根和树干皮薄汁嫩的缘故吧。当然,知了猴虽多,也需要眼力和判断力,否则也抓不到几个。
傍晚时分,随着夕阳落下,树底下会出现指头肚般大小的洞口,周围土皮儿薄薄的,里面黑黑的,形状不规则。我一眼就知道里面有蓄势待出的知了猴,用手指把洞口略微抠开,把食指轻轻探入,知了猴就会用前面的两个螯夹住手指,这时就可以顺势把它拎出洞口,放入塑料袋中。最多的时候一晚上居然抓过100多只,拿回家去放到一个大纸箱子里,因为数量多,它们互相倾轧、攀援,极少有能蜕化成蝉的。还有,夜幕降临之后,知了猴钻出洞,悄然上树,用手电一照,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抓获。只是因为这样得来太容易,全然没有从树底下抓知了猴的那种智慧的乐趣,所以我并不喜欢。
有时候晚上运气不好,没抓到几只,但少有少的乐趣,把它们放到窗纱上,可以观察它们最后一次“变态”的全过程。知了猴们会本能地爬到窗纱高处,静静地脱皮蜕变。一般在夜里10点钟左右,呈垂直状、趴在窗纱上的知了猴的头和后背会裂开一道缝,头部逐渐膨大,慢慢地从缝隙中挤出来。紧接着,蜕变出来的头部用力向后仰,身体的前半部分也渐渐从壳中脱出,倒挂在半空中。直到整个身体都快脱出的时候,知了猴会本能地向前纵,用前螯和几条腿紧紧抓住外壳,再猛然用力向上,让剩下的尾巴部分全钻出来,知了猴就已经蜕变成蝉,只不过身体乳黄嫩弱,翅膀上甚至还带着一抹嫩绿。这时,它平行地匍匐在空空如也的壳上,偶尔抖动一下,让翅膀略微舒展。此时的蝉还需要进一步氧化和风化,直到身体变成黑褐色,翅膀完全展开变硬,呈透明状,才算是完成“变态”过程,这大约要经过10个小时。
蜕变结束后,第二天早晨阳光初照,用根细线把蝉的头部拴住,就可以任其展翅飞翔。如果是雄性的,腹部的鸣音器也就可以发出一两声蝉鸣,进而“饮露身何洁,吟风韵更长”了。需要说明的是,知了猴蜕变成蝉的这最后的变化,是一个纯粹的“自然的演进过程”,我们不能用任何方式“缩短和减轻”它的蜕变中的痛苦,而必须要让它自己按照自然规律完成。倘若你要想帮它一把,哪怕轻轻地帮它从背部脱掉极小的一丁点外皮,都会导致蜕变终止而一命呜呼。
知了猴蜕变成蝉之后,剩下的外壳是一味中药,名字叫“蝉蜕”,俗称“知了猴皮”。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县医药公司定期收购,一分钱一个,这在当时不可小觑,因为只要卖两个就可以买一支铅笔,如果卖5个,就可以买一根“牛奶冰棍”或者是“小豆冰棍”,在那时的夏天可是农村孩子难得的享受。于是,小伙伴们抓知了猴,除了好玩之外,主要的还可以带来点经济收入。不过,随着医药的发展,八十年代初之后,蝉蜕越来越不值钱,一开始是一分两个,然后一分5个,进而一分钱10个,后来干脆停止收购。
除了药用之外,知了猴皮还可以和辛夷(就是玉兰花的花骨朵,是一味中药)搭配,精心制作成名叫“毛猴”的工艺品。具体做法是,用毛茸茸的辛夷做猴子身体,用知了猴皮的头部像猴头的部分做头,用两个前螯做毛猴腿,再找另外一对儿腿做毛猴前肢,然后用白乳胶粘在辛夷做的猴子身体上就OK了!这是最简单的,在此基础上,给毛猴粘上各种衣服和帽子,摆成各种造型,配以各种场景,那就需要费一番脑筋和功夫。
知了猴据说是一种美味,很多人抓了之后,洗净,泡在盐水里,去掉头部,用油锅炸,据说特别好吃。但我家从来没有尝试过,所以至今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知了猴如果不能在当天晚上蜕化则必死无疑,不过,那时候因为家里养着十几只“来航鸡”,第二天早起,大纸箱子里没有蜕化出来的、已经作古的知了猴们,就成为“来航鸡”美味的早餐了。
知了的文章2:知了声声
文/张忠信
麦子开镰后没有几天,在林间道上漫步,忽然间第一次听到了今年知了的叫声,人们知道,盛夏到了。
知了的学名叫蝉,我们这里又叫梢钱,梢钱有两种,一种是小梢钱,个头小,一种是老梢钱,个头大。每年过麦的时候开始陆续出土,最早出土的叫麦梢钱。不管是小梢钱还是老梢钱都各有能发声的和不能发声的。俺们把能发声的叫灵巴,不能发声的叫哑巴。字典里说,雄的腹部有发育器,能连续不断发出尖锐的声音。知了声声,给盛夏带来了生气和热闹,它们算得上在这个季节里最出色的歌手。倘你置身树下,许许多多的知了齐鸣,那声响绝不逊色一个庞大的乐团。它们白天唱,傍晚唱,从盛夏一直唱到晚秋,天越是炎热,声音越是高亢悠长,似乎从来不知道疲倦,只是夜里稍有歇息。
知了给农村孩子的童年生活带来了些许乐趣和难忘的记忆。光是捉知了就有许多花样。爬树直接用手拍叫拍知了,寻声瞅准知了的位置,蹑手蹑脚来到树下,脱掉鞋袜光着脚丫,往手掌里吐口唾沫,纵身几下就爬到知了的下边,屏住气,一手揽树,一手麻利地向知了拍去,常常是百分之百的手到擒来。知了一遍哀叫,一边使劲地扑扑楞楞挣扎,挠得手心阵阵发痒。用面筋粘知了是另外一种捉法。拿一把麦粒放在嘴里嚼,嚼到成了一个面筋团,再找来一条长杆子,杆子顶端再绑上一根细细的扫帚条,在扫帚条的头上把面筋团捏上。当发现知了位置后,擎杆子慢慢将面筋团往知了的近前靠,这时鸣叫中的知了浑然不觉,直到面筋团粘住了知了的翅子,若想再飞就难以逃脱了。还可以把面筋换成一根牛或是马尾巴上的一根长的细毛,一端固定在扫帚条顶端,另一端换一个能滑动的扣。确定知了位置后,将活扣慢慢靠近知了的头部,这时知了会用它前边的须脚去扒拉活扣。然后,慢慢移动手中的杆子,让活扣一点一点往知了的前身滑动,到了一定程度迅速收紧,知了就被套牢而获了。无论是用面筋粘,还是用细毛套,均需有绝对的耐心,每套一个知了往往要仰面朝天好一阵子。脖子累得又酸又疼,眼睛也瞪得有时淌泪,汗水也会顺脖子流。这些方法都是用来捉大知了的,捉回的知了是家里鸡鸭鹅的美餐,每每都会得到娘的夸赞。
知了是由知了猴出壳脱变的。抠知了猴是农村孩子都曾做过的。夏日的傍晚,提个瓶子或塑料袋,拎一把小铲,到村头的树下开始寻寻觅觅,仔细察看地面上有无鲜见的新小洞。倘有,蹲下来,用小指头先慢慢抠,如果越抠洞越大,便用铲子去刨,这时,十拿九稳逮个正着。倘若有手电筒,逮知了猴更是易如反掌。因为傍晚时分是知了猴们争相出土、纷纷往树上爬的最佳时辰,如果运气好,一会工夫就能逮到好几个。把知了猴拿回家,用清水洗净,再用开水烫死,撒上点盐,第二天就可放进油锅里或炸或炒,吃起来是满嘴的浓香。倘有小酌的喜好,知了猴是理想的下酒菜。现在,随着人们饮食讲究天然保健绿色,知了猴更成了众人之宠,其生不应求生态失衡的焦虑时时困惑着我,好在听人说现在市场上销售的知了猴是人工养殖的,我这才释然了。
小时候,还有常干拾知了猴壳的事。早晨起床后,扛根杆子,拿个塑料袋子,到树上去戳知了猴壳,拿回家娘把它压碎了,掺在面里擀饼吃,说对身体健康有益。
入秋后不久,俺这里还有一种知了的同类,名字叫做都都了子。它的体征大小与老知了差不多,只是颜色是绿的,叫起来一直是都了都了的反复延续,其警觉性很高,很难逮捉,都都了猴也没人吃。
我有一本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唐诗鉴赏辞典》,开篇就是虞世南的《蝉》。我很喜欢这首诗,不光能背诵,还求书法家写成条幅装裱后悬挂在厅堂。听着室外知了声声,欣赏着“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深邃的诗境,我的灵魂被洇染熏陶和丰盈着。
知了的文章3:夏天,我们找知了
文/龚舒琴
在东乡,知了的称谓有点特别,大约念作“jū yā”,但不知如何书写。
每年蝉鸣林间的时候,我的眼前总有一个身影浮现,那是一个男孩的影像,高高大大的,眼睛很有神,常常有泪盈眶。你说话时候,只是认真地看着你,不多话。嘴角总有口水流淌。他是我儿时的一个玩伴,一个被邻里唤作“夯郎”的男孩。
“夯郎”是东乡人对智商异常男孩的通称。我的玩伴夯郎是有名字的,叫大兵。他是王家大院里以杨姓人家的长子长孙。杨姓是入赘王家,他母亲怀他时候不知生了场什么病,因女儿怀孕的症相有男孩之兆,王家奶奶坚持要女儿生下。真的是男孩,个子高大,面相饱满。遗憾的是,直到我们几个同龄的孩子都可以伶俐说话走路时候,大兵依旧不能完整说话。他母亲后来生了小兵。但奶奶依旧宠着、护着大兵。
对他记忆深刻的是,他是我们夏日找知了壳的绝对伙伴。
我的童年,家中有爷爷和父母固定的收入,也算勉强。但邻居孩子时不时地有零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对我还是有很大诱惑的。很小的我,也会脚前脚后地跟着。夏日找知了壳便是。
知了是白天去捉的。在树上大声喊叫着,目标明确,好找。偷了家中的面团,或者跟着大孩子撕断悬挂在空中的蜘蛛网,绑在竹竿上,对准知了粘便可。看知了的声嘶力竭地叫,胡乱地左冲右突。只是玩,孩子们相互地比着,不觉得残忍。雄知了会叫。雌知了不会叫,我们称之为“哑巴知了”。恼了的时候,我们也这样喊夯郎。
但知了壳不一样。可以换钱。这在物质生活极为贫乏的年代,极有“发财”的魅力。知了壳不多,但找知了壳的孩子很多。
夏日凌晨三点,正是凉爽好入睡的节点。东乡还在睡梦中。王家大院长长的深宅里,小脚奶奶便来到夯郎的窗下,“夯郎,夯郎,三点了”。如同得了神旨,夯郎会一骨碌爬起。接着,左右两栋龚家、张家深宅里,邻居家的秋和我便被依次唤醒。
天漆黑。三四个孩子,挎着竹篮,拿着棍子,一路向学校旁的曹家河岸,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去。窄窄的河岸两旁,柳树杨树相互对望着。一眼望不到头。这是秋白天看好选中的地方。我小,我怕,他们也护我。大兵探路,尽管不很聪明,但奶奶还是叮嘱他要保护好我们。秋和另一个女孩殿后,我走中间。原也不指望我能有收获,多一个人,多一份胆而已。
大多数时候看不到星星。林子里很黑。秋告诉我们,知了壳一般在一人高处,得用手顺树干摸。我不敢。但零嘴的诱惑,还是偶尔会大胆乱抓一气。不长时间,走一段路,篮子里也有一些收获。
两个小时以后,天就有了亮色。和褐色知了不一样的是,知了壳呈浅咖啡色,透亮,在绿色的树叶间,很凸显,可以清晰地找到。但这样的知了壳都已经在高处了,得用棍子敲打。
我不知道这样的树林也有看守人。那一日,黑暗中,我们几个在相互壮胆中潜行的时候,忽然被一支手电的光亮惊吓。那是公社大队书记,正在值夜的他发现几个孩子鬼鬼祟祟地摸黑敲树,便严肃地拦住我们问询。后来才知,那是我同座位男生的父亲。老爸时任我就读学校的校长,所以他父亲认得我。于是,从此,那条小河道上的凌晨的黑影中,多了不少和我们“抢生意”的人。
找知了壳的“生意”还是很大地改善了我们的小日子。早晨三点出门,八点左右回家,一般可以找到30-40个知了壳。100个左右有一两重。起初还好,一两可以买到0.29元。后来找的人多了,卖到0.20元,最后甚至只有0.15元。而同期,猪肉一斤0.74元,一学期学费是3元。一个暑假的寻找,还是可以缓解一点家庭经济的压力的。
捡知了壳卖是谁兴起的,我不知道。我第一次瞒了老妈拿了藏在阁楼上的知了壳跟着秋去供销社卖的时候,发现居然全乡很多大人孩子都在卖。但邻居本家婶娘家境的窘迫我是知道的。堂叔拿着微薄的工资,远在上海,不很顾家。婶娘带着三个孩子艰难度日。秋只比我大一岁。但她谋生的能力却超出我几倍。儿时的我,因为有过脊柱结核病,个子比秋矮不少,也因为是三兄妹中唯一跟着有退休金的爷爷奶奶长大,所以常常是游手好闲,跟着秋上天入地,当一个铁定的跟班。但关键时刻,我的小聪明和机灵,也会成为她不可或缺的帮手。也因此,夯郎、秋、我,还有一个长得结实但不很灵活的女孩,我们成了无处不在的小团队。爬树、偷瓜、摘枇杷、敲桃子、挖坑、甩砖头、和对岸孩子打架……闯祸时,夯郎总是被抓或者充当垫背的角色。大人们也知道,但都不点破。是夯郎的责任,常常不会被追究。
知了停歇了在树上鸣唱的时候,知了壳也不见了踪迹,我们的兴趣也就转向了,而夯郎的幸福日子也随着奶奶和母亲的先后离世变得黯淡。在残疾工厂上班的他,正值青年,却因自身的脏得不到及时清洗而最终染病而死。如知了一样,在一个有雨的夜里,遁化了。我常常以这样的幻觉安慰着自己。
知了的文章4:宁夏
文/翁钰婷
“知了!知了!”夏天一来临,知了就会在树上叫个没完。被吵醒后,我十分烦躁,再次倒下却又被格外响亮的门铃声叫醒。原来刘庆庆已经来了,她想和我到楼下玩。她说:“荷花开了,特别漂亮!”到了目的地,只见一朵朵荷花对我们嫣然而笑。微风习习,小荷池泛起微波,荷叶和花朵也轻轻地摇曳起来,引来几只蜻蜓在荷池上空飞舞着,小鱼在水底戏耍。
刘庆庆将水泼到荷叶上,水珠纷纷顺着落回池里。有些小水珠留在荷叶上,我将它们汇聚在一起,融合成一个较大的水珠,轻轻捧着荷叶,小心翼翼地摇晃,水珠便在荷叶上滚来滚去。
突然,刘庆庆往池子里倒了些水,荷池泛起一圈圈涟漪。小鱼游出来了,它们在泛起涟漪的位置转悠。一会儿,鱼儿们又扭动着尾巴,最后失望地回家了。
整个院子仿佛只有我们欢快的笑声,一切都是那么宁静。
知了的文章5:游江南农耕文化园
文/于文昊
“知了”,这是蝉儿在树上歌唱;“呱呱”,这是青蛙对自然的赞美;“嘿哟”,这是农民伯伯下田耕作的口号……在这炎热的夏季,我和爸爸妈妈一起来到了位于永联的江南农耕文化园。
刚刚迈进农耕园的大门,一个硕大的浑天仪便使我心跳加速。我曾经好几次在电视上看到这个神秘的大家伙,一直想着它有多高、多大、多么神奇,今天我总算看到了庐山真面目。
顺着小路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生肖区。生肖区里到处都是十二生肖的动物模型,有威风凛凛的老虎,憨厚可爱的小猪,勇往直前的骏马,聪明机灵的小猴……
我们又四处游玩了一番,最后又走过一道石桥,来到了最吸引人的一站——农村设备区。在一个朴素的农家小院里,摆放着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农具,它们多得让我眼花缭乱。我突然发现,一片水稻田边,有一个类似于跑步机的东西。“莫非跑步机是古人发明的?”我很疑惑。爸爸告诉我,这是水车,说着,跳到了水车上,踏起转轮来。随着一阵“嘭嘭”乱响,我惊奇地发现河里的水竟然顺着水车上一个带子样的东西进了水渠中,很快滋润起稻苗。“古人耕作不仅会用手,还会用脑呀!”我怀着敬佩之情赞叹起了古代人民的智慧。
这一次农耕文化园之游,让我领略了迷人的田园风光,让我的心回归了一次自然,也让我感受到了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令人难以忘怀。
知了的文章6:仲夏听蝉
文/王芳焯
知了叫,杨梅熟。这是蝉声给人们传达出来的时令信息,故乡高坡的杨梅每年也是要等到端午节后才慢慢红熟。
今年的蝉特别多,且鸣叫得似乎有点早,无论在清晨,还是午后,总能听到蝉鸣的唱响。尤其在傍晚,下班后就自然进入“蝉鸣模式”,“吱吱…吱”,忽而高远,忽而低近,时而亢奋,时而浅唱,聒噪得有点让人烦躁不安。
今年入夏后,第一声蝉鸣是什么时候响起的我已记不清,印象特别深的是有一天下午,我正伏在案头写材料,突然被一阵阵熟悉的蝉鸣声打断思绪,我这才猛然意识到已是仲夏时节了。
有树木的地方就会有鸟类、昆虫等生物的栖息。办公楼后面紧挨着一壁笔陡的壁崖,通往后门的空地上生长着几颗松柏和桂花树,搭构成一片小森林,路过时总能发觉虫鸣鸟叫活跃于枝头。蝉鸣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我有个坏习惯,写材料时需要很安静的环境,只要心境一下被叨扰,我是写不出任何东西的。
此时,蝉声骤起,声音穿窗而入,霸占了时下的有声世界,让人连心跳的节奏都感觉不到。
经蝉这么一折腾,我再也写不出东西了,于是便搁下,心想等它叫过了我再继续。可谁知蝉声一旦起鸣,怎么也停不下来,这小精灵,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力量,鸣唱起来是如此的肆无忌惮且歇斯底里,甚至压过对面公路上的隆隆车声。既然无法抗拒,那就静静聆听吧。我索性闭上双眼,让脉搏与思绪跟随着蝉鸣的音符在律动。
“吱——哩——”,这拨刚刚停下,不一小会儿,一只蝉又开始鸣叫起声,另外一只或几只闻声附和,声势变得浩大起来,声音辽远、透亮且尖锐。持续片刻后,渐渐地才调声缓下,直到低至极点,最后戛然而止。蝉声此起彼伏,或低吟浅唱、或高歌引吭。这样反反复复一高一低,一唱一和,一潮高过一潮,一场胜过一场,合成一曲曲无伴奏、无指挥的自然交响乐。
其实,有蝉音悦耳而得心静,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蝉鸣声穿透了这纷繁的傍晚,让人放下一切,将身心带到一个声乐的世界里,享受着放空心灵、超然物外的清静。
一场“蝉之歌”的演唱会结束后,心情变得无比的澄静,自己反倒觉得一人在空荡的文字里游离,有了蝉鸣做伴,才不至于觉得太孤独。
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听蝉,想不到这小小精灵,集一体之力,就凭两翼颤动发声,竟然能弹响出这般曼妙的舞曲和发出如此巨大的声波,纯粹是这夏天里的原生态的一场千声和鸣独家音乐会!
书上说,雄蝉发出的声音是求偶的信号,待与雌蝉交配完成延续种群的任务后不久便安静地死去。没有其他的索求或遗愿,生命在一夏的激情绝唱后寂然终止,这就是蝉的宿命!
蝉是天生的声乐演奏家,为人类的智取提供借鉴。被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名录的侗族大歌集民族、声乐、表演为一体,有多声部、无指挥、无伴奏的奇特性,被认为是“清泉般闪光的音乐,掠过古梦边缘的旋律”。《蝉之歌》是其中的典型代表,聪慧的侗族先祖从自然界中获取灵感,以蝉为主题,模仿蝉唱的音律,糅合民族的劳作歌唱场景,凝结出源于自然生活而又高于自然生活的声乐艺术精品。
禅,意为追求本真回归,静心空灵而悟透世道。“蝉”通“禅”,且为同音,一个高唱发声,一个静坐参悟,一动一静的对比之间应有着某种更深层的关联吧!
人生一世亦如蝉!蝉固然能激荡高歌鸣唱一夏而离去,而作为万物灵长之人类又能否在心乱时坐“禅”凝神静悟,奋进时听“蝉”竭力而歌,求达善始善终而落幕呢?
趁青春不老,时光未央,学夏蝉来一次绝响的鸣唱吧!
知了的文章7:守望岁月
文/angel_mei
流火的七月,知了、阳光、树立的五星红旗,没有一丝风的经过,连那小桥河流里也寂静无声,在这烈日下就连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山上纵使百花争艳,诧紫嫣红,竟不及一丝风的力量。
流火的七月,知了也不知昼夜的发出阵阵苦鸣;蛐蛐同样如此凄惨的哀哀凄凄,好不乐之!小院里的小蜜蜂也不知昼夜地启动它那微小的风扇,嗡嗡的扇个不停,但似乎并未减凉。炙热的七月里,田坎儿上的几株向日葵静静跟随着烈日的方向,就那样矗立着,在炎热的七月无怨无悔的开放那一时间的芳华。看着这些在炙夏里的生命如在初春时节一样宣示着生命的生生不息,烦躁的心也跟着这一片片凉意慢慢的平静下来,如似乎心也在这颜色的季节里感到丝丝的清凉。
流火的七月,也是个有点矛盾的季节!在迷离变换的景色里给了望而却步的畏惧。踏过了绿意的和煦春季,离开了播种的季节,迎来细心经营的时节;亦如走过了年少时的风华,渐渐地走向成熟,回首时满目沧桑的年华里,生活给予的重力,都或多或少在灵魂深处生根发芽,影响着看问题的态度,也决定着所有的情绪,满日疲惫的日子里,平心静气的感受生命给予的美好时光,心静,自然凉,心静,把所有的烦恼理清所有的头绪,指引自己走向正确的方向,所有的困难也迎刃而解。更多的时候需学会在闹中取静,让心平静下来,守一份淡然于心,细细的经营这多彩多姿的年华,待金秋时节,待成熟之时,收获那一份守候,告诉自己,只要活得坦然,活着就是幸福!
流火的七月,我感受了阳光的热情,也感受了大地的激情与火热,每天未躲避阳光,需把潮湿的心来烘干,就如同母亲把冬天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晒晒霉气一样!突然觉得,在不感到季节的枯燥与心情的烦躁。这七月,也是有无穷的魅力所在,走在街上,到处都是一片花的海洋,那或长或短或一色或彩色的裙带漫天飞舞,好一处美丽。
流火的七月,抱一份平静心态处理,带一缕凉爽入心,守一份淡然,觅一份平淡,收一份守候,慢慢成长,慢慢成熟,守着岁月慢慢的变老,直到生命的终结。
知了的文章8:知了
文/邹汉明
知了的叫声给空旷的江南分出了层次。
躺在门板上午睡,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阵悠扬的知了声传来,你可以分辨这只知了爬在哪棵树哪一个高度上———比如门前的枣树还是稍远一点的楝树,还是更前面的坡地里的某一棵桑树……这样想,这样用心思丈量自己和知了距离的时候,心灵就被高一声低一声叫魂似的歌声牵引过去了。
知了是一种集体观念、集体意识强烈的小生物,东边的知了一叫,西边、南边和北边的知了就会群起响应,以至于整个乡村都沸腾着它们的叫声。我有时觉得,知了高声吟唱的部分才是中国乡村最明亮的那一部分。
我午睡的那个小屋子,是盛夏阴凉寂静的一个中心,也是一个圆心。知了的叫声是以我的小平屋为圆点的,我总觉得它们围绕着一个圆周在此起彼落地相互找乐。比较而言,我占据的这个圆心是整个乡村里最黑暗最静谧的一个所在———或许是人类呼出的浊气涂黑了它。知了的吟唱不会妨碍我在屋子里的午觉,时间一长,我反而习惯了在这种歌声里入睡。哪天如果没有知了的叫声,我一定会伸长耳朵,四处寻找这种夏天独有的声音。但是,在同一时间里,如果全部的知了放纵美妙的欲望,倾倒无私的热情,夏天的气温一定会上升好几个刻度。知了的歌声既纯粹又辉煌,而且十分专一,有如唱诗班里飘出来的。处在交响乐一般的吟唱声中的知了,不用担心它们会偷懒,相反,它们处在做爱般的高潮里,声音与声音相互激荡,相互缠绕,一浪高过一浪,在赛歌场上比试着嗓子似的。在热情的你追我赶的强烈倾倒中,有时还会有那么一只不守规矩的知了突然加速歌唱的语速,像合唱团的领唱,突出于一个队列,感觉到这独特的一只站在了队列前———有点骄傲,企图引人注目。那么,这一只大概就是知了世界里的天才了。它深信自己的嗓子,深信自己的技艺高出朋辈……就这样,整个乡村扔进了一场此起彼伏的露天音乐会里。
这样的情景多年之后回想,仍然令人难忘。因为某一只知了金子般纯粹的歌唱,我开始注意这小小的昆虫世界。我仿佛看到,所有的知了都带着一个欲望的使命,那就是,要持续不断地将固有的生命热情倾倒出来。想必知了听到了“黄金在天上舞蹈,命令我歌唱”的启示,因而它的歌唱是自觉的,也因此,每次听到,总是让我赞叹不已。
知了大概也是昆虫世界里天生的男高音(雌知了的世界是黯然无光的,它们的存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以想象,夏天的乡村已经足够热闹,但是,知了响当当的出场总是把这种热闹推向高潮。
夏天,南方乡村名目繁多的鲜花开得出奇地艳丽,知了以求偶似的叫声加深着这种艳丽。知了以旺盛的歌唱证明自然界生命力的蓬勃。
夏天,如果说花朵是江南一个不出声的惊叹号。那么,知了就是一个声音的惊叹号,它们互相印证,互相赞美,互相提醒,共同构成活泼流淌的华彩篇章。
知了的文章9:伤心知了情
文/蓝莓
初秋夜晚。独步荷塘。凉风吹拂。
昨日树上热烈的蝉声这时候一下子销声匿迹了。她的心被这样的寂静打乱,一团糟糕的疼痛占据全身。知了本来喜欢热烈的季节,也许,正是如此的喜欢才葬送了它暂短的一生。在暗夜里,婆娑的树叶知道,知了在它根下的泥土里,蛰伏了经年累月。也是在这样寂静的夜里,知了用尽了全身力气,破土而出。
曾经看到这样的画面:几束灯光在树林里闪耀,那是等待知了出世瞬间来捕获它们的“猎枪”,惨白的光,刺痛树的眼睛。树是无奈的,树只能焦急等待知了在自己身上完成脱变,然后供给它汁液营养,让它爬得更高。树对蝉的爱是这样悄无声息,人对蝉的残害却是明晃晃看得见摸得着。餐桌上,蝉被炸得焦黄,成为贪婪人的口福。想来人是多么残酷和丑陋。她从来不喜欢吃这样类似的“口福”。吃了,会心疼,会罪恶深重。可时下人特别流行吃这样的“口福”。多少蝉还没等到脱变,就葬身人之恶口。想来,人,在这世上最善良,也最狠毒!
白天,还偶尔听到知了的叫。立秋以后,知了叫声渐渐弱了,不那么热烈如潮,那么有一点点闹人的味道了。季节的更迭,让所有事物和人都瞬息万变。天真的知了,刚刚从蛰伏了一个轮回的泥土里露出头,没等到质的脱变,就被戕害。伤心的知了,来不及思考,就被捉于人的囚笼,端上餐桌。那一束束人造的惨白的光就是贪婪之徒的罪证。
一个人独自走在荷塘边,听远远近近的蛙声连成一片。脚下,草丛里,一对此起彼伏一唱一和的欢叫淹没了无尽的寂寥。她突然想哭,不知道是为这样夜色中的蛙鸣而感动,还是对被戕害了的知了的想念。她偷偷抹去一滴滴清泪,自己拿纸巾为自己擦拭流水般的伤心。在这样退却热烈的秋夜,一个人独自行走在自己的心灵深处,咀嚼无尽的伤感和深深的无奈。在漫长的静夜中,她努力学会隐藏自己。其实有很多时候,真诚而善良的人,不自主地不伤及了他人,反而是对自身更残忍的伤害,那利刃看似朝向他人,其实莫不如说是朝向自己。她感到,一种深深的罪责感浸透骨髓,穿透心灵,犹如这样寂静的夜里,知了集体缄口,一轮生命季节就这样结束了一样,结束得令人淬不及防,结束得令人无尽心伤。
她想起朱自清《荷塘月色》里的句子:“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文人善思,多情,这是无可厚非的。清高孤傲的文人,大都深爱荷塘里亭亭玉立的莲花,蜻蜓点水,莲儿妖妖,这样的境界也许白天少有,但夜里就很难说了。人心总是像婆娑的树叶一样,变幻无常,口里说的和真实做的往往很不一致,所以人间常有婆娑的遗憾,常有婆娑的苦痛,所以记得,即使在纯净如水的月光之下,也不要轻易动情。男人说爱她,爱得恰到好处却是太难,不是爱得过分热烈,就是爱得冷冷清清,或者爱得自私霸道。男人若深爱上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俨然就是他的归属品,连思想也要被牢牢禁锢,不得有丝毫放松。她先前就曾到过孔府,“三从四德”的规矩,“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教早就如雷贯耳。只是,轮到她自己身上,才感悟到如此真切的痛苦和无奈。她的很多女友比她感受更深重。想来,雷峰塔早就倒掉了,但那封建思想深处的遗存,还是这样的根深蒂固。做女人难,一辈子能够像知了一样鸣叫几声,就惹得男人浑身不自在。女人或者干脆忍住不出丝毫声响,寂寥一世最好。这是多么真实和悲惨的现实!
寂静的荷塘,寂静的夜色。刚刚下过一场淋淋漓漓的秋雨,拂过荷花的秋风包裹着凉意吹打在她心里。墨蓝的天穹上,清冽的月亮隐藏了面孔。没有月光的夜,头顶只有一层浮动的云。思想总是开小差,为这一季被戕害的知了伤心不已,愤愤不平。隐隐的疼痛就像这月亮躲藏起来的漫无边际的夜,沿着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向边缘一点点铺开,婆娑成夜的寂寞。爱是那么短,遗忘是这么长。这一季轮回,这一夜惆怅,独步荷塘的内心独语,又有谁能够真正懂得。到了白天,人又装得没事的样子,给身边人展示开心的一面。否则,又能怎样呢?
知了的文章10:说蝉
文/郭震海
蝉,坊间称“知了”,在自然界,这个可爱的小生命,饮甘露,鸣高枝,夏生秋亡,在苍茫天地间,在短暂的岁月里,以执着的信念,悠远的歌声,高洁的存在博得了人们的喜爱。
蝉入土可存活,出土又能羽化。在中国古代象征复活和永生。早在商代,青铜器上就已有蝉的幼虫形象。蝉蜕于浊秽,浮游尘埃之外。古人认为蝉性高洁,其造型和寓意,很早就被国人所认同;古有说法,生以为佩,死以为含。所以,从周朝后期到汉代的葬礼中,人们习惯把一个玉蝉放入死者口中以求庇护和永生。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又赋予蝉更多的含义。如以一玉蝉佩在腰间,名曰“腰缠(蝉)万贯”;以一蝉伏卧树叶上,名曰“金枝玉叶”;将佩挂在胸前的玉蝉取名为“一鸣惊人”(取蝉的鸣叫声)等等。说到玉蝉,当数汉代,其线条简练、粗犷有力、刀锋明晰,表面平滑光亮,边沿棱角锋利,翅尖几可刺手,素有“汉八刀”之称。据考古资料记载,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已有玉蝉出现。著名的商代殷墟妇好墓,曾有玉蝉出土,同时出土的玉坠、玉琮也有一些饰以蝉纹的。可见蝉的形象作为一种装饰,已经问世数千年。
蝉也有禅意。在禅家看来,以蝉说禅,表明古人天性中自具禅意。潜沉地下,隐身止语;出世发声,一鸣惊人;恰如君子,振聋发聩。蝉又名“知了”。在佛家眼里,知是智慧,了是觉悟。或者说,知乃明实相,了是无我或放下。回归本真,参透人生,是修禅的崇尚。修行、觉悟,心灵入“知”之境界,超然平淡,便能获得快乐与祥和。《心经》有语“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这就是所谓的在修禅的过程中获得大智慧因而进入五蕴皆空的无我境界,这正是由“知”到“了”的过程。在佛家看来,心灵若是博大,便空灵无物,看破了念想,由“知”到“了”,和蝉一次次蜕皮一样,是生命的再生,是灵魂的涅槃。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孤独,只能自己去面对;有一种觉醒,只能自己去把握;有一种登高,只能靠自己去积累。当红尘世俗在自己的脚下一点点矮下去,灵魂就会离树干高处一点点靠近。这是一种厚积薄发式的攀登。这需要拥有一个无比强大的信念,更需要昂着头,一步一个脚印虔诚地向着心中的希望攀登。蝉深深将自己埋葬在黑暗中,在长久的孤独与寂寞中,经过数次蜕皮,一点点丰裕着自己,心中的信念永不变,等待涅槃,向往高鸣。
不知春秋又何妨,谁能比蝉更懂得夏的美好?漫长积淀,数次蜕皮,而后登临高枝,一鸣惊人。小小的蝉再次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上任何功成名就,从来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