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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乡音的散文1:乡音
文/邵天骏
在远离故乡的境外生活了几十年,一旦有机会听到久违亲切的乡音,闻到故乡缕缕特有的韵味,那种激动的心情常常溢于言表,让旁人为之唏嘘、感慨不已,很久也难以在心中轻易抹去。我就遇到了这样一段令人难忘的故事,至今在我的心中总能激起涟漪,回味无穷。
那是在阳光明媚的金秋十月,我们随上海的一家知名旅行社乘飞机去香港、澳门进行五日经典游。第三天是游客的自由活动,于是我与诸位亲朋好友一起,前往当地的一家茶楼喝早茶。
街上的车辆早已喧嚣起来,但路上的行人却是寥寥可数。当我们在茶楼坐下时,不大的楼面已经坐了许多人。香港人与同属南方的广州人一样,也有每天喝早茶的习惯。这里的早茶,不仅有品牌上选的各种茶水,还包括许多风味独特的点心,且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我们每人根据自己的喜好分别点了不同的茶水,入乡随俗地点了一些上海吃不到的点心,随后就开始声音不大地畅聊起来。
此时,坐在旁桌的一位穿花格子衬衫、头发梳得纹丝不乱的大伯始终不声不响地盯着我们这里看。我以为我们的声音可能影响到了他,于是忙叫大家声音轻些,以免打扰他人在此喝茶。然而这位大伯见我们突然小声说话,马上站起径直朝我们这边走来。见状,我赶忙迎上前去向大伯表示歉意。可是大伯说:你误会了!不是那样的。刚才你们讲上海话,顿时勾起了我的浓浓乡愁。我是无锡人,十岁之前曾经生活在上海,后移居香港,今年已经七十六岁了,我听出了你们的上海口音,内心非常激动,很想多听听你们的声音。
于是,我们请大伯一同入座并开始闲聊起来,得知大伯今天是要出门办事的,同时顺便买一份报纸看看,因时间尚早,就在茶楼里坐坐消磨时间。大伯非常健谈,虽已在香港生活了这么多年,且完全是一副港式打扮,但依然是一口浓浓的上海乡音夹杂着少许无锡方言,与我们交谈完全没有语言障碍。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悄悄过去了许多,大伯似乎仍意犹未尽,在滔滔不绝中心情十分愉悦。临分别时,大伯依依不舍地紧紧握住我和大家的手,感谢我们的乡音为他解了乡愁,感谢我们的乡音为他带来了快乐。
香港喝早茶,他乡遇知己,乡音解乡愁,原来乡音竟是那么的牵动心弦,扣人心扉。乡音可以拉近人们之间的距离,乡音也可以产生许多朦朦胧胧的美,给人一种心灵的震撼。这虽是我人生的一段小小插曲,却是我旅游归来后感动至今且最难忘的美好记忆之一,让我从中感受到了乡音的弥足珍贵。
关于乡音的散文2:乡音
文/许永强
乡音根深叶茂,遍布于城市乡村。它没有虚伪的外衣,更无装腔作势的矫情。乡音是一种有声有色的生命,它与麦子一同抽穗,和水稻一起扬花,一方水土将其喂养,它植根于我们的血脉,无法割舍。
乡音永远是一种腔调,走到海角天涯也不会变,它在我们日常生活中随处可闻,是最质朴最亲切最动听的安慰。
在遥远的异地他乡,乡音能让你悟出眼角泪水的由来,真正理解它的音韵;在漫长的羁旅归途,乡音能使你望见被青山绿水掩映的亲人面容,真正明白它的内涵。迷途时,乡音是一杆路标,让你找到回家的路径;无助时,乡音是一根拐杖,让你支撑起生活的希冀。
乡音是油灯下流泪的思念,乡音是旅途寂寞时跳跃在舌尖的故乡往事,乡音是客居远方时心头涌动的一抹虹霓。或许你找遍所有地址也难觅亲人踪迹,而乡音却能将思念迅速寄达;或许你口若悬河也难以润泽陌生人的心田,但乡音无疑是一种熟稔的交流方式,在它的韵律中,你会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淳朴民风。
带着乡音出世,带着乡音入土,无论身在何方,乡音永远是我们难以割舍的情怀,它是烙在我们身上最醒目的胎记。
关于乡音的散文3:乡音…
文/边久存
在繁华的都市、美丽的海洋面上,听不到您那种声音,只能在乡村、院落、田间地头,才能真正品尝出您那朴实无华的韵味,聆听到您那悠扬的音调,可看到您的身影,在乡间小路、村庄院落、山庄空间的各个角落里领略出您的不凡,您用独树一帜的不凡谱写出一曲曲动人心弦的凯歌,那就是您纯朴、善良、无私、和谐的乡音。
乡音,虽说代表着各地不同民俗民风的色彩,但您的原味是永远不会变的,只不过表达的方式不同,因为在祖国大地上到处有您的身影,到处回响着您的弦乐,开辟了一条通往人生征途的乡间小路,吹红了乡村的柿子,照亮了成千上万人的心房。
我赞美乡音的是因为:
乡音,是一台唱不完的戏。从国家对农村政策的倾斜,到减免农业税收,再到种地补贴,国家已为农村政策搭建了不少跨时代的舞台,国家与各省市直辖市、乡镇之间、村组之间紧紧的团结在一起,他们都是这台戏的组织者,村长是这台戏的导演者各位村民均是台上的表演者,这台戏演出的质量好与坏,关键取决与广大的演职人员,有喜怒哀乐,悲与喜、生与死的较量,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环境下,有着不同的效果,年复一年,循环往复,使之成为乡村长期离不开、少不了的一台重头戏。
乡音,是一坛品尝不完的陈年老窖。一个乡村的风气好不好主要是看延续下来的这台戏唱的好不好,也就是乡规民风好不好,它犹如一坛酿好的老窖,时间越长,意味越深,越品尝意味越浓,品味越高,如今的星级家庭、文明村、文明户、平安村等称号如春风送暖,为乡音的音符增添了不少音码,为构画出和谐农村再现更加辉煌的蓝图。
乡音,是照亮心灵深处的一枝蜡烛。从您给了他生命时开始,也就给了他希望,从那时起您就点燃起了心灵的火炬,灌输做人的道理,输理大脑的处理系统,学会了做人做事。
说您纯朴,是因为您发出的声音,在任何地方难以找到,首先映入你眼帘的是村庄的景色,远看去土木结构的房屋,被各种绿色的树木紧紧地包围着,来回跑动的小鸡、小狗、牛羊,还有四处为生活奔波的村民,构画出别具一格的乡村风情;
在乡下,最动听的是村民之间的喊叫声,其中难以忘怀的是当母亲做好饭叫孩子吃饭的声音:“球娃,球娃……”,“哎……”,“吃饭哩……”,还有母鸡下蛋后的“咯蛋,咯咯蛋……的叫声,狗咬声、牧童放牧的戏玩声,凌晨的鸡叫声,声声汇集着浓厚地乡土气息,传播着一曲曲动人的战歌。
最能忘不了的是农民艰辛的身影,他们祖辈面朝黄土背朝天,靠天吃天,靠地吃地,养育了多少中华儿女。
说您善良,是因为您用那祖代遗传下来的高风亮节、家庭美德,继承和发扬了乡规民俗,村风民情,孕肓出了多少农民的后代,从您的后代刚降生下来,是您给了他乳汁,冷了是您给了他温暖,您又是他第一任老师,教他说话、学走路,直到成为乡村的一批批主力军,一代代劳作、一代代收获、一代代创举、一代代贡献,激活了多少爱国之心,这就是您伟大的母亲。
说您无私,是因为您为了他人不惜一切代价。当家中只剩余一口饭,您宁可不吃,留给他;天气还没冷时,您已备好棉衣;当您行动不便,无力劳作时,为了让他学业不受影响,拖着艰难的脚步行程5公里以外,为正在上学的儿子讨回大米,如期交给学校大灶每月应交的30市斤的口粮,最终使他考上了清华大学,实现了您的梦想;当您的孩子有病时,您第一个献出您的鲜血、器官,使他得到第二次生命;就这样,您却忘记了您,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说您和谐,是因为您在特定环境下,村与村、组与组、户与户之间有个大大小小的事情,您不顾疲劳,不是为张三家里顾事,就是为李四家帮忙,当您的邻居家中闹矛盾时,您第一个、第一时间赶到他家,耐心教育,化险为夷,但您的脸上多了几道道皱纹,直到您坚持最后一秒钟,您培养的年轻母亲又一次踏上您走过的路,又继续着您的和谐进行曲。
在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里,您孕育了多次农民的儿子,我作为其中的一位为您欢呼、为您歌唱,不仅仅是因为对您的怀念,而是对农村这个大熔炉里锻炼了我、教育了我,才使我逐步走上了成功之路,也许有成千上万的农民儿子和我一样,有着叶落归根,怀念故乡的一草一木之心。
关于乡音的散文4:村歌
文/郑立
在春联上,声声清脆的乡音,把我灼得很疼。
林立的街市,犹如劲拔的高粱,满是红红火火的光芒。
一字一句的村歌,在老父亲的嘴边,是一片片的甘冽。
村歌,古朴的植物,生于村庄,行走城市,在新春来临的时候,在我的心上,分外嘹亮。
哼唱村歌,哼唱唐诗宋词的味道,哼唱田间地头的味道。
一条遥远的大河,从远古,从泥土的最深处,滔滔奔流,源源不绝。
一群在泥土里过滤的灵魂,在泥汗里饱满的慈悲,喊着春天的名字,从我的故乡走来。
村歌,青葱的植物,我所有的记忆最终消失,可它们总是在我热爱的文字里,无畏地闪烁。
关于乡音的散文5:乡音总是动心弦
文/酎泉老人
匆匆用过晚餐,抱着一种迫切的心情,赶往民族文化宫大剧场去看久违的太谷秧歌。
到了剧场门前,我的师兄、出生在北京的太谷老乡杨澄已经在等我。杨兄是北京晋商后裔,我当初刚入北大就受到他的关照,至今往来密切。他跟现在的新生代不同,在京整整七十年,对故乡仍然一往情深。当我打电话问他看不看太谷秧歌的时候,他竟反问我一句:“为什么不看?”而后,他就骑着自行车(一直是这种出行方式)赶到了。因为不是对号入座,我俩立马进去找了个前边的座位坐下来。
这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珍稀剧种展演的山西专场,七个节目中,太谷秧歌只有一个。心里想,就这一个已经足够足够了。我在首都生活了近半个世纪,从来没有看到过故乡的秧歌剧在这里演出,多数情况是流行于较大范围的山西梆子(晋剧)入京献演,那时,我只要有票也是每场必到,而杨兄也总是与我同往。
太谷秧歌的历史渊源和文化内涵,我着实没有探究,大体知晓,它又名祁太秧歌,因集中流行在太谷、祁县两地而得名,它的兴起与发展,与晋商的兴盛不无关系。太谷、祁县、平遥,乃晋商发祥之地,富商大贾遍及城乡,初期的民间小调随着商风大盛而渐渐发展成为独具特色的地方小戏,应是题中之义。但童年时的我对于这种历史文化关联却茫然无所知。
那时,每逢过年和庙会,村子里都有戏曲演出,不是山西梆子,就是太谷秧歌。我就喜欢爬在戏台的前沿出神地观看。村子里有几个名角,都是叔叔伯伯辈的,平时看着他们跟平常人一样出出进进,可是到了台上演得活灵活现,感觉很是新奇。记得那时的剧目常有《清风亭》、《抬板箱》、《看秧歌》、《送樱桃》、《借妻》等等。直到几十年之后,我偶而还可以哼几句曲调。2000年元旦,全院师生举行新年联欢,我刚刚发表完新年祝词,忽然就有同学要求我唱一段小曲,我就现场唱了几句《小寡妇上坟》,全场立刻掌声如雷。我告诉他们,流行全国的《妇女解放歌》,主要就是根据郭兰英演出的《小寡妇上坟》改编的,学生们不禁有些惊诧了。
这次演出的剧目叫《偷南瓜》,不记得儿时看过没有。但既然来京献演,想必是优中选精。剧情十分简单:少妇怀孕,想吃南瓜,无钱购买,偷了王老汉瓜田里的,被逮着,经她实情相告,王老汉不但不怪,反而馈赠很多。老汉由孙贵明扮演,少妇由籍红玉扮演,想来都是名角,表演技艺自不必说,光是那唱词里充满的虚字就显示了太谷秧歌的绝妙之处。我如醉如痴地听着,右手在左手心里拍着,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坐着,仿佛又回到五十年前,依然在戏台的前沿爬着。那真是:一别故园五十年,乡音总是动心弦。京华一曲秧歌剧,忆起儿时台下看。
出国愈久的人愈爱国,离乡愈久的人愈思乡,这一说法近乎真理。内弟久居悉尼,在那里感觉中国什么都好,有关中国的任何消息他都关注,我在意大利两年也似乎如此。我离开故乡已经半个多世纪了,当年的毛头小伙变成了古稀老人,但依然隔不断乡情,对媒体上关于故乡的信息也格外关心。儿子生于北京,他在各种资料的“籍贯”栏里填的还是“山西太谷”,其情愫与我已不能同日而语,与杨兄也不能相比,不过对老爸去听乡音还是鼎力支持,接到电话,立刻辞掉约定的晚间应酬,回来替我陪伴他老妈。我这次去看太谷秧歌,也有他的一份情意。
关于乡音的散文6:乡音
文/肖胜林
走在家乡的小街上,迎面碰上几个熟人,我们相互打招呼。我问: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往往答:夜来。他们嘴里的“夜来”,就是昨天。
“夜来”是我们的乡音。我的乡人们啊,喊着那一口乡音,将生活描绘成有声有色的画儿。
春来,布谷鸟在麦田上叫,蜻蜓在棉花上飞。乡人们一直把“麦”读作“妹”。小麦返青了拔节了,他们从麦田归来,那边问一句:你家“妹子”长得怎样啊?这边立刻回一句:好,好啊拟。好啊拟,是真好的意思。
“妹子”葱绿着,苗条地生长着,看着怎不生欢喜心呢?
日子过得快,三两场雨,小麦扬花了。嫩黄色的花蕊,娇娇弱弱地从壳缝探了出来,散发着一缕清香。乡人们荷锄回家,洗一把脸,心里是满满的快乐。感觉地里长着的小麦就如自家的妹子一样,头上插了花,惹人爱呢。
芒种,小麦成熟了,专门的一间屋,清扫干净了,“妹子”就安放在这干干净净的房子里。“家里有粮,心里不慌。”于是,在新麦的清香里,饮一杯醇酒,丰收的喜悦便在酒香里溢满脸颊。
小麦成熟的时候,棉花蓬蓬勃勃地生长起来。我的祖母辈,是把棉花叫做“娘花”的。人在棉花地里劳作,宽大的棉花叶,就如娘的手,轻抚着人的脸。
鸟在头顶叫,云在天上飘,没了浮躁之心,光阴在劳作在安静里缓缓流逝。
秋来了。弓房里棉花去了棉籽,棉绒妥帖地到了祖母辈手里。她们往往买了好看的花布,一针一线,把棉花裹进花布里,缝成棉袄。她们会说:毛线啊羽绒啊,哪赶得上娘花暖和呢。
儿孙辈穿着暖暖的棉袄,整个冬天都不觉得寒冷。那是娘花做的棉袄,穿着就如在娘的怀抱里。
棉花吐絮了,高粱也红了。高粱是被叫作秫秫的。高粱红了,人们就说“秫秫晒红米”呢。金黄的阳光晒出大片的红米,晒出了丰收的喜庆。乡人们在村前那块明石上磨快了镰刀,去到高粱地里,一穗一穗地收割沉甸甸的高粱。很快人就隐没在高粱地里,而歌声却从高粱地里飘出来,是《谁不说俺家乡好》的歌呢。
春来了,秋去了。地下的池塘浅了又深了。池塘是被叫做湾的。池塘在西,人们称它西民湾。若池塘一侧有一木桥,那池塘就被叫做木桥湾。湾里满肚籽的是鲫鱼,那好看的紫色鳞的小拇指长的鱼儿被唤作麦穗头。还有那通身黑鳞的小鱼儿懒懒地靠在湾边,它们的名字叫黑老婆儿。
“蓬头稚子学垂纶”,孩子们拿了绣花针做钩,丝线拴在高粱杆上,湾边柳下,安静地坐一会儿。那小的鲫鱼肥的麦穗头,在身旁小小的红桶里急切地游着,这是孩子们的收获。后来鱼钩在水里,高粱杆儿在岸上,钓鱼的人爬到柳树上,柳枝做了帽,做了柳笛。
孩子们戴了柳帽,吹响了柳笛。那一声声吱吱,响亮了一湾水,响亮了一片田。那一声声吱吱,痴痴呆呆了漫散的流萤,迷迷糊糊了一穹晶晶亮的星。
这是乡音呢。
关于乡音的散文7:我们都是过日子的人
文/介子平
夏虫声声,乡音灌耳,人们围坐一处,东一句,西一句。天香云外,桂子月中,人们还是围坐一处,所谈依旧东家长,西家短。其间,免不了几许叹息。孩子考学不如人意,四处寻医,念经拜佛。众人规劝,每一个孩子皆独一无二,你我当年不也这样,见识孤陋寡闻,唱歌五音不全,长相歪瓜裂枣,甚至不如他们。孩子上学,离家千里,又会陷入另一种无聊。每次电话响起,或都有意外发生,欣喜忧郁一瞬间。将孩子的生活费按星期打卡,没钱不来电话,来电话未聊三句,归结到钱。
白头偕老与爱情无关,不过各自忍耐,没有永远的婚姻,惟有共同的夫妻。男人装聋,任女人唠叨不休,虽聋得见;女人作哑,任男人海阔天空,虽哑可闻。有些话可对众人说,不能单独讲,有些话只能单独讲,而不宜公开。谁也没有能力留住不想失去的日子,耗完耐心,攒够失望,仅剩疲惫与冷漠之余。
忙时井然,闲时茫然,无聊才读书;蝉鸣作伴,闲书加餐,读书也无聊。孤独中无法忍受自己,而接受孤独的事实,即长大成人的标志。与众不同的迷人,实则不合群的样子,也别人不敢活成的状态。入则恳恳,出则谦谦,单位里的日子几十年,早已失却激情,学会了一肚子的世故与城府。少年怀志,每自比于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向不该告白的人告白,把秘密说给他人时,尚未做好被公开的准备,已成挽不回的遗憾。到如今,事可以拖,话不能多,隐心而后动。
这么多角落,总有见不到光的地方,在时代的轮齿缝里偷生,撑不住的时候,暗自饮泣。无病不知痛,无伤不知悲,春上播下的种子,秋后未必有结果。每个人下快乐与忧愁恒量,脸上的显示则各异。有些故事,除了回忆,谁也不会留,除了自己,谁也不会懂,更多的无奈,除了沉默,谁也不会说。语言变得无力时,不妨让沉默替你发声。这个世界,没有能回去的过往,即便真的回去,一切面目全非,醒来不过一场大梦。
心上有过不去事,事上行不去心,那些旧事虽无人再提,忘不掉的仍是回忆,继续的还是生活。上厕所,下厨房,无论从事何种职业,生活里不脱凡俗。我们都是过日子的人。
关于乡音的散文8:不能忘却的乡音
文/陈文学
每当漫步于我居住的城市间,视野里总是闪烁着现代文明的光芒,还会情不自禁的为大庆这片神奇的土地而感动。可是,我也常常想,历经半个多世纪后,不知有多少值得我们铭记的事物,被这片土地的沧海桑田湮没了,或者说与这座城市的辉煌渐行渐远了。
一天,有一个声音叫停了我的漫步。隐约间,那声音好像几次回响在耳畔,我竟没有在意,也没有听出是在叫我。等到确认那声音确是叫我时,我看到一位白发老人操着一口异乡的话音,在热情地和我打招呼。我一时被老人那生疏的口音蒙住,没能认出他是谁。我的不相识,惹得老人欷歔喟叹:“咳,30多年了,我都老得你不认识了!”
老人的感慨,让我在惭愧中认识了他和他的乡音。30多年前,我和这位老人在一个单位工作过,他是湖南人,现在已年至耄耋了,乡音还是那么浓重。我们的手紧紧相握了,我一再说对不起,他一再说他老了……
与老人分手的时候,我久久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阳光下,老人白发闪耀,步履蹒跚,慢慢走向城市的一片绚丽中。虽然老人的身影已经模糊了,但我还在恋恋地望着。渐渐地,从老人远去的背影中,我想到了老人的乡音不就是这片土地上正在隐去的一种记忆吗?!
曾几何时,大庆这片土地上的种种乡音是多么的壮观啊!尤其是在石油大会战的年代,那不同的乡音更是何等的雄壮啊!当年,石油大军从全国四面八方汇集在大庆这片荒原的时候,也汇集了多种多样、千差万别的乡音,那片涌动石油的大地,同时也升腾着乡音的协奏曲。那协奏的乡音里有陕西的、有湖南的、有山东的、有河北的、有四川的、有江苏的……一时间,来自不同地方的乡音都在这里相遇相聚了。可以想到,当时荒原上一定是乡音鼎沸,声声相撞,一个个奔忙的身影,呼号着异样的声调,人们一时还听不懂彼此的话语,草原上的风,把不一样的乡音荡来荡去……然而,很快所有不同的乡音,都因为为新中国拿下大油田的共同目标,相融相通了:陕西的听懂了湖南的,河北的明白了江苏的,就像铁人王进喜操着一口浓重的陕西乡音喊出“宁可少活二十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的誓言时,所有与之不同的异乡人,都听懂了,都听得字字清晰,铭记在心。从此,无论乡音多么不同、多么生疏,每一种乡音都能因为石油而相通,因为石油而相识。为了石油,当他们挺起胸膛人拉肩扛时,那不同的乡音,总能呼唤出一声声浑然一体、声调一致、雄壮有力的号子声。荒野上,乡音如虹,石油滚滚……
那个时候的乡音,除了与伟大的事业一起化作一个共同的强音,还以其特有的乡土之情,赋予艰难中的石油人许多温暖和抚慰。如果有谁陷入思乡和想念亲人的苦闷,几句饱含同乡亲情的乡音劝慰,就如同回到了老家,看到了亲人;如果有谁遇到坎坷和困惑,乡音更会像徐徐轻风,吹去他的忧愁,融化他的心结;就是有谁犯了错误,挨上几句浓浓的、重重的乡音之骂,也会感到亲切和痛快,然后就迅速振作起来,甩开膀子,再立新功……
乡音,大庆历史上这特有的乡音,曾经为这片土地注入了不同地域的乡音乡情,把一片风雪肆虐的荒原,变作一片多情而热烈的土地。乡音,还在创业的年代,汇聚交融出众志成城的精神意志,托起一个惊世的油田和一座英雄的城市。
今天,当油田和城市都已是一片灿烂辉煌时,曾经响彻大庆的种种乡音,却已隐隐退去,走进历史深处。这时,再漫步于大庆这片巨变的土地上,和我邂逅的那位乡音依旧、白发苍苍的老人,总能叠印在我眼前城市的绚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