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凝望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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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凝望的文章1:铺满月光的小路

文/童薇

每当我抬头凝望那群星闪耀的夜空,一轮绽放着莹白光晕的月亮挂在天际,眼里便流出温热的泪来。那散发着迷人光晕的月,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了故乡那条铺满月光的小路。

许多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月光溶溶的夏夜,深邃的夜空里悬着的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它照亮了山村、河流,还有那九曲回环的山路,同时照亮了奶奶那双流动着慈爱光芒的双眸。

那年夏天,我将要去千里之外的大城市求学。由于身处交通闭塞的山坳,镇上的长途客车又在半夜发车,加上我的行李又重又多,白天奶奶要忙着干农活,所以只能晚上推着她的小板车为我送行。小板车是奶奶平时用来拉菜推粮的,车上载满了我的行装,里面有奶奶亲手绣的兰花鞋垫,我最喜欢吃的白水煮鸡蛋,还有她为我腌制的酸豇豆……趁着月色,奶奶推着她的小板车,带着我赶往十几里之外镇上的汽车站。

山路崎岖,羊肠小径蜿蜒曲折。我们行走在乡间的阡陌小径上,抬眼望向浩瀚无垠的夜空,月光如水,星辉点点,一轮满月正静静挂在天际,皎洁莹白的光芒柔柔的,自高远的夜空倾泻下来,犹如白纱一般,笼罩着整个世界。奶奶是小脚,她弓着腰蹒跚前行,在明晃晃的月光下,我隐约看到汗水浸湿了她那件的确良衬衫。她的额间也沁满了汗水,一缕灰白的头发耷拉在前额。突然,一阵酸楚便涌上我的心头。

“奶奶,还是我来推吧!你歇会儿。”我拉住奶奶扶在车把上的手说道。“我的傻孙女,奶奶还没老呢?”奶奶温和地笑道。“可是,你都流一身汗了,还是我来推吧!”我坚持着。“傻孩子,奶奶身板硬朗得很,多出点汗我舒坦着哩!”奶奶摸摸我的头。那一刻,我分明看到,奶奶眼里那一汪饱含爱意的清泉。我深知奶奶的脾气,看着奶奶推着小板车跟随月光走向小路深处,看着她日渐佝偻的背影,我的心仿佛被抽打般酸疼酸疼。但是,我终究没有让眼中饱含的泪喷薄而出,因为我不愿看到奶奶难过的样子。

我与奶奶在这铺满月光的小路上,走过了十几个春秋。直到我结婚生子,那条小路变成了宽大的柏油马路,我也购置了私家车,再也不用为了赶车走夜路了,可我依然深深地怀念那段日子,那充盈皎洁的月光,就像奶奶眼里流动着的慈爱目光,伴我走过了人生最艰苦的岁月!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在异乡的无数个不眠夜里,我都会寻一处高地看月亮。让皎洁的月光,像清澈的河水潺潺流过我的心头,在月光中寻找奶奶曾经给予我的温暖,让它带我重回那魂牵梦萦的故乡!

关于凝望的文章2:凝望夜空里的思绪

文/彭嘉州

站在苍茫的宇宙之中,俯仰大地,月色灰蒙,星光淡淡……

透过窗台的素帘,隐隐地看见西天的月宫。那宫里住着的嫦娥竟未与我谋面,我只是暗暗地思索着那貌若天仙的女子。欲登宫阙,踏高楼万重,却只能远远望着那衣 衫飘逸的宫娥,飞奔九天而去。英雄不记,胭脂泪流,相望即是永恒。美人迟暮,江山寥落,英雄气短,气煞多少豪杰?远古的传说里泛着轻扬的曲调,美妙的音符 在耳畔回荡,如踏古归来,携带着几分酣畅古曲的悠悠之美。此时不禁怅然低怀,些许怀古之情油然而生。那亘古拥有过的时光和记忆在宇宙中埋葬,现今必将成为 过去,而过去只在记忆中浮现。我们或是要叩问、低吟,亦或者瞻仰敬畏。

就宇宙而言,人生一页是短短的几行行文,似乎写得潦潦草草。夜空仅仅是浩瀚宇宙中小小的一隅,月光暗下来仿佛世界淹没在黑暗之中。于此,不禁又问,我们来 自何方将去何处?“女娲补天”怎么会被人们争相传颂,天是什么,宇宙又是什么呢?地球也只不过是宇宙的婴儿,是那么稚嫩和柔弱。古人认为,没有比天更大的 空间了,因为古时候没有先进的天文观测,还不能看到天外的景象。但是,随着科学的不断推进,我们看到了世界之外的奇境。在千千万万的生命和空间之外,有比 天更广阔的宇宙。然而,宇宙却不是一个生命体,它只是一个空间概念。万物在它面前都是如此的渺小和可笑,在纷繁的人世间人们的见识、行为和道德在日益沦 丧,实在可笑,可谓“妙不可言”。

生命存在于那苍茫星空下的某个星球,或是某个角落,也许他们永远默默无闻地住在“世外桃源”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时钟不停地摇曳,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悄然而逝,慢慢地生命在长河中兴起,繁衍,滋长……

地球上此时此刻,这边是一片星澜,而另一边或许是晨光……生命在不断地进化中由低到高演变。当我们成为人的时候,我们开始欣赏风景,开始劳动生 存,改变自然,一切都向着美好的一面顺利地发展。我们在宇宙中的小星球安家落户,从此不再漂泊,从游离态变为一种固定的物种。我们享受着生活,快乐或抑郁 地度过每一天。

每天沐浴晨风,守候晚霞,一卷卷诗境图画映入眼帘;直到美景逝去,只留下斑斑点点的夜空。那夜空下的万家灯火,月光下的静影浮白……似有“静影沉璧”的韵致一般,慢慢流泻……

夜里伴着风,微微地拂过脸颊,帘子在风中起舞,轻轻地抖动着。我猜不透宇宙的奥妙所在,还留着阵阵思缕,竟不知月宫早已灯火通明,月亮羞羞涩涩地挂出来了。周围升腾着丝丝月光的寒气……

明月在天空中遨游,人在屋里酣眠,窗外星星在陨落,夜正在走向光明。

关于凝望的文章3:凝望颐蘭公园

文/持治

牛眠山边,南阳旁,我能与谁相遇,写一篇古往今来的文稿?!

仰头,回眸,我能与谁邂逅,走一遭几去几回的人间?!

漫长的时间,像随笔的文稿;历史不再沉淀,宛如轻盈的足音和恨晚的笑脸。凝望着颐兰公园,不知道是相思的瞬间,还是怀念的百年。唯有绿树荫里,哪些与生俱来的人世间的炎凉。

这阁楼飞檐,也像在招约漂浮的云彩,一颦一顿间,又像你挽留的叙旧的时间。

现在话题的沧桑,都是过眼云烟。人们对此,可以远望对面的山川,可以聆听里仓溪的浪响。沉默的话语,凝望的眼神,都如逝去的每一年真的。

让深情沉入千里,让创痕磨亮相见。

阁楼边,树影下,堕落的蝉鸣,也像落花。牧牧瓣瓣浮在水面,像一个逝去而又复活的春天。

关于凝望的文章4:在土城凝望霞光

文/罗星航

一场小雨过后,北风不紧不慢地赶来,吹得人冷嗖嗖的。残叶肆意飘落,地上略显湿滑,林荫道布满风景,萧瑟的意象早已掀开深秋的门帘。

从红星路太狮渊公园入内,沿着盘蛇般的羊肠小道,路经一处荷塘,颤颤巍巍的裙叶迎风摇曳,不太明晰的阳光里,依然充满温婉恬静,感觉开朗豁达。再往西,忽然,一道四米多高、九米多宽、百米来长的土堤挡住了视线,周围顿时暗淡了许多,风载着无名花的幽香在林间飘动。树木参天蔽日,一人不能合抱的槐树、腊树、梧桐树纵横交错,形态各异的树根向四面伸展,犹如一根根铁爪死死抓住地基,全力维护着主干的安全。

这道土堤呈南北向,有六个高低不平的层面,往南径入一条无名小巷通章华寺,向北下坡过枫月桥进闹市,堤的东、西则各有一处静雅的湖,上面铺满绿色的圆形植物,几朵小红花飘散湖面,增添了土堤神秘、旷野、寂静的美。暗黄色的灰土被人们结实地踏平,老树、盘根、黄沙土诉说着久远的历史,堤围、断垣、护城湖,链接着战场的风烟。此时,缕缕霞光从悠远的天空透过密林洒向地面,抬头凝望,一丝丝抹红点缀着葱郁。晨练的老人们还在悠然自得地变换着花样。一对老夫妻,男的柱着拐杖,女的扶着丈夫,一弯一拐的散步,看得出,他们走得很艰难,但也走得很坚定。

苍凉笼罩土墙,孤寂萦绕四周,人间沧桑浓缩在咫尺。在浮躁充斥的城区,居然还有一处悠闲之地,行走在如此荒漠的地方,不想慢都不行,脚似灌铅般沉重。

这里是沙市过去的土城,快要被时光丢失的土城。沙市城垣始筑于南宋,迄今已有八百多年历史,现存两处遗址。一处位于中山公园北部春秋阁至动物园一带,一处就在这里。据明雷思霈《荆州方舆书》记载:公元1189年,为防止金人入侵,筑此土城,元末曾加固增高,以后又数次筑城。《沙市市地名志》(1984年版)记载,沙市土城西起宝塔湾马王庙(原市一棉西北角)附近接荆江大堤,沿廖子河经迎喜门到便河南岸,再联塔儿桥、石闸门至太师渊,然后经章台门穿荆江大堤直抵玉和平江边,全长4400米,沿途还建有五座城门。“环列于本市之东、北、西三面,与南面江岸之大堤几合成一大圆形,而北面土城之外复有便河一道,不啻天然城壕,形胜俱备。虽不敢谓为金城汤池,而从此防守有据,全市市民可高枕无忧矣”(见1936年出版之《市政汇刊》)。

《宋史》记,德佑元年(公元1275年),元兵南下,宋兵凭借此城曾“与元兵相持既久”。1949年7月15日,解放军仅用6小时就攻破了土城,荆沙获得新生。1958年后,市区扩至土城之外,如今多半城墙被夷为平地,五座城门均已拆除(见《沙市市地名志》)。土城早已没有了弥漫的战火,那些扣人心弦的史诗也渐渐从记忆里消失,唯有残缺孤傲的堤身依然挺立着。

细碎的霞光里,那对老夫妻仍在不停地走着。经过攀谈,原来他们是五十年代从上海支援内地建设来到沙市的,男的是工程师,女的是医生。现有三个儿女,都在外地工作,孙子也不在身边。每天就是他们俩一同散步、买菜、做饭、看电视、午睡;再散步、做饭、看电视、睡觉。男的说:“唉,习惯了,当初我们结婚时就说过‘白头偕老’,现在真是应验了。”女的说:“儿女们都大了,都长大飞走了,相距太远,难得回家一次。只有我俩相依为命。看日出日落,慢慢变老。但每时每刻都牵挂着他们,心里想啊。”望着两老的背影,我不由得生出一些怜悯。

何止他们,我的母亲有着同样的感受。记得五年前的深秋时节,也是雨后,母亲打来电话,检查身体时医生说心脏有点毛病,虽问题不大,但需住院打针15天。在她身边的小弟工作忙,一家人都忙,大弟在江苏,大侄儿在河北,我儿子在读书,都各忙各的,每天就是母亲自己去医院输液,有一天因不适,腿抽筋,幸亏抢救及时。后来我去看望母亲,她说着说着泪水就出来了。母亲说:“生了三个儿子,谁想到我病时一个也不能照料。可是当我打针时,最牵挂的还是你们,只要你们健康就好。”我听了,心里如同刀绞。

是的,如今我们也做了父母,也希望儿女们都在身边,可现实生活是不可能的。就拿长辈来说,父母亲由湖南到湖北,大姨妈在甘肃,小姨妈在辽宁,舅舅在甘肃,叔叔在湖南。我们的下一辈,有在广东的、福建的、上海的、武汉的,可以说都是漂泊异乡,不知道哪里是故乡,哪里是最终的归宿——还是那句话,活着就好,快乐就好。

父母年岁大了,希望子女都在身边,即使不在身边,也能随时回来;要知道,子女回家,做父母的不知有多高兴。前年中秋节前,母亲打来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说10月3日,母亲问住几天,我回答“5日回来”,母亲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来去3天”,我说是的,单位要开会,母亲又顿了一下说:“只有你忙,不如不回来。”我顽皮地说“那就不回来了”,母亲有点生气地说“随你”。

我知道,母亲是怨我在家里待的时间太短,好不容易放假了,又来去匆匆,她是在埋怨我呢。我理解母亲的心情,但却身不由己,作为时任政府办公室主任,大大小小、方方面面的事情很多,有些必须我直接处理。因此,节假日,我们都是匆匆而过。

9月30日下午,大弟从江苏回到武汉后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3日回来,我说是的。弟弟说:“妈妈以为你们生气了,不回来了呢!”我回答:“怎么会呢?妈妈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我还有工作啊。”

10月3日早上,我在回武汉的路上,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共接到母亲的4个电话,一会儿问到哪儿了,一会儿问是到餐馆吃饭还是在家里做,一会儿又问路上堵车没有,问得我心里百味杂陈。

母亲一生坎坷,已经76岁了。这些年来,我们都在外奔波,很少回家,她与二弟一起生活,尽管日子过得比较舒适,但她一直惦记着我们,总盼着见到我们,总希望我们在家里多住些日子。

10月3日刚好是中秋节,我们一家人团聚了——当然也有遗憾,毕竟儿子在外读书没回来。

我们在家里吃着团圆饭,母亲十分高兴,还喝了点红酒。我望着她,母亲确实老多了,两鬓斑白,眼睛细眯,满额皱纹,弯腰驼背,精神也差多了。但为了这餐饭,她与二弟一起去买菜、切菜、炒菜,一脸的灿烂。我总想帮帮忙,可一直插不上手,最后帮着收拾了一下碗筷。

中秋夜,月儿明。我们在一起喝着茶,赏着月,吃着月饼。母亲说累了,我们劝她早点休息。不一会,传来了鼾声。我们望着母亲,她眼角挂着泪水,脸上却露着笑容。

朝霞不知什么时候被云层遮住,或是早过了出彩的时光,慢慢退去了红色,灰白的阳光时隐时现地从密林斜射进来,土城更加阴暗。那对夫妻已经不见,可能是买菜弄午饭去了吧。另有两位老人拿着小刀在土城边铲草护坡,温馨的阳光照在老人身上,地面透出细长的身影,湖边留下清晰的脚印和崭新的植被。“您不怕累着?”我问。其中的一位师傅答:“累点算什么?铲干净点,大家走路时不至于摔倒。”我从内心感动。

人哪,年轻时生龙活虎,年岁大了走路都战战兢兢。这些年来,我在街上看到七十、八十的老人从身边经过,总想象着母亲正在干什么。因而我总是想方设法地帮着这些老人,搀扶着过马路,教他们避车,在公共汽车上让坐。总感觉帮着他们就是在帮助自己的母亲。

记得去年元旦节,武汉天气阴沉,零零散散地飘着雪花,不是那种大朵大朵的,而是像细盐似的,静悄悄地撒落下来。仰望东前方,缕缕霞光慢慢喷射过来。清早出门,路上结冰,很滑。母亲和我一起在武昌胭脂路口吃了碗热干面,喝了杯豆浆。78岁的母亲现在还买菜做饭,可见教书退休多年并没闲着,依然很操劳。

走过马路,母亲叫我陪她去买菜,她一路走一路说,我喜欢喝藕汤,弟弟喜欢烧排骨,孙女爱吃香干,媳妇们喜爱甜食,唯独没有她自己喜欢什么。到菜场门口,有一个台阶,上面结着薄薄的冰,前面的一位老人不小心摔了一跤,母亲此时很自然地抓住我的衣袖,我望着她有些紧张惊慌的神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很顺畅地走过了结冰地段。

进入菜场,母亲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微带笑容,兴高采烈地选菜、付钱、打包,我则像个搬运工似的,将菜全部装入菜袋。回家的路上,母亲说,雨雪天有人牵着手,胆子就大多了。要是天天有人牵着上街就好了。言语之中露出些许悲凉和期盼……

小时候,母亲不知多少次牵着我们的手,过马路,淌泥泞,顶风雪,跨沟坎。是母亲牵着我们,才让我们平安健康长大,才让我们一个个成人、结婚、生子,组成一个个幸福的小家啊。

已是下午五点多了,深秋就是这样,白天过得很快,西边出现了淡红色,来土城锻炼的人逐渐多起来。一会儿,晚霞落满天空,我凝望霞光,四周其实已点染姹紫,这块近千年历史的遗址,早被红色包裹。那对老夫妻又出现了,看得出,他们走得很艰难,但也走得很坚定。

关于凝望的文章5:久久地凝望那一窗的灯光

文/肖涛

沿着缓坡走去,那高高的土丘上面,是一座残破的古庙。这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几间正殿被两侧的房屋挤压着,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可见当初正殿供奉的神佛的日子并不舒坦。远远望去,灰黑的房顶在后面的一株柳树和一株银杏的映衬下,经年累月地在旷野中风吹日晒。

这一座灰黑屋顶的古庙却是我时常牵挂的地方,现在每每想起来,心海中依然是依恋。那时,古庙是村里的小学。大殿改成的教室摆放着长条桌,长条凳。几十颗黑黑的小脑袋一排排的罗列着,在李老师的带领下,大声地读着:“下吧,下吧,我要发芽;……,下吧,下吧,我要开花。”李老师五十多岁,村民们喊他李老先生。白发居多,脸清瘦,嘴角左下侧一颗黑痣,眼不大而有神,时常笑眯眯的,儒雅谦逊,起码我这样认为。

在一天的喧闹消退以后,那时,我总爱坐在渐行渐高的土坡上的一株矮树下,久久地凝望那一窗的灯光。灯光惨淡昏黄,透过灰灰的窗纸,愈发的昏暗黄浊。在同伴都离我归家后,我也总爱一个人,坐在缓坡旁的这株矮矮的小树下,久久地凝望那一窗的灯光。远远望去,老师的身影拓在窗子上,那端坐的姿势在为我们批改作业,那伫立的身影在为我们准备明天的功课?

家里人来喊我了,我悻悻地走去,不时地回望那一窗的灯光。

李老师家访来了,父亲和老师坐在桌旁亲切地交谈着,屋里满是快乐的声音。我还看到他翘起大拇指,一向严肃的父亲爽朗的笑声此时也传了出来。我被父亲叫进去,思忖没有过错,便心地安然地站在父亲的身旁等待着老师的表扬……李老师说到我的作文时满脸的欣喜。父亲连连说:“谢谢老师!是老师教育的好。”“这孩子长大后当老师吧,一定是个好教师!”李老师临走时,对我的父亲说。老师,我这样出身的学生,能当教师?我瞪大了眼睛,一脸的狐疑。

我真的暗暗做起当教师的梦!我模仿着李老师写字的姿势,模仿着说话的声音,……

在那无数个夜晚,我依然坐在缓坡上的矮树下,久久地凝望那一窗的灯光。

这一晚,月上柳梢,星隐云间。当我缓慢地走到矮树下,抬眼望去,黑黑的、暗暗的一片。再没有了那亲切的一窗灯光。

我的老师呢?我寻访着那记忆中的窗上的剪影。

我没有见到李老师,只听说他回了家,参加了生产队的劳动。“后来呢?”我仰起头,问父亲。“后来呢?”我问着自己。

我见到了李老师。那是在我上初中后,学生去学农,正穿过京南这座古镇的大街,远远地看到队伍的右侧,一位佝偻着腰的老人推着车,慢慢地前行。到了他的近前,我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他、没错,就是他!”脸愈发的黑瘦,目光呆滞麻木,皱纹深深,嘴边左下侧的黑痣,全白的头发,一件汗湿的发黄的衣服。我的心被挤压得没了生存的空间,我大口地吸着气。同学们掩着鼻子,快步地走着。我低下头,听着那独轮车“吱哑、吱哑”的叫声,祈盼着队伍赶快前行,快些离去。那以后,推独轮车的老头和儒雅地李老师在我的心中怎么也联系不起来。我时常地懊恼我那时的勇气,时时地自责,到现在,我也不能原谅自己。

“唉,真用功啊!打算当老师啊!”我抬起头,望着我的同学小张。“唉,你的信。”“我的信?”我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摇摇头,谁能给我写信呢?我依旧低下头,在作业纸上写着数学教师布置的作业。“你看看,你的信!”是的,没错,是我的信,扫一扫信封左下方,落款是我不熟悉的地址和“李缄。”我取过信,尽管满心的狐疑,但我还是撕开了这封沉甸甸的信。牛皮纸的信封打开了,五本数学作业纸、一纸折叠得四角整齐的信笺。

在同学惊愕、羡慕的眼光下,我开始了读信。

啊!我大悟了。我不知道老师在哪里,老师却知道我在哪里!关心着我。象一个经受严寒的人,我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

我想给老师写封信,可是没有详细地址。我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内心充满对李老师的思念。

在缓坡之上的庙宇小学的旧址,盖起了一座二层小楼。村里和我当年一般大的孩子,正在老师的带领下读书。一位剪短发、穿长裙的老师,正在楼前的花圃旁,带着孩子们跳着自编的“蝴蝶舞”,我却在心底里描画着古庙、窗棂,和映在窗上的黑黑的剪影。

每次回到村里来,吃罢晚饭,月上柳梢,星隐云间,我还是喜欢沿着那一路缓坡,慢慢地走上去,去凝望那一窗窗的灯光。

关于凝望的文章6:凝望春天

文/竹林逸士

我看见绿柳伸出娇柔的手挽着春的胳膊,我看见花儿张开灿烂的脸对着春媚笑,我听见鸟儿叽叽喳喳地,不停对春说着情话……,春天啦,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到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柔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雨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草路边的地里钻出来了……,恍然间,看见河岸光秃秃的树枝缀满了花朵,看见梧桐树空落的桠枝上,似爬满了一群绿蚁,转眼间却化作满树飞舞的绿蝶……

总是恍然于每年悄然而至的春天。常年在都市林立的高楼间生活,人的感觉都有些迟钝了。并非眼底没有春色:大街小巷的路旁也有地里冒出的几抹绿草,树枝上吐出的几片新叶,或是几朵鲜花……,可是,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在滚滚车流喧嚣的轰鸣声中,那点可怜的春色是那么的单薄、羸弱,几乎被人群淹没,被车轮碾碎!

每日总是迈着匆匆忙忙的脚步在大街小巷中穿行,总是为着一堆又一堆的事情忙碌,有时,困守在办公室,在为一堆琐事忙碌的间隙,揉着酸痛的脖子,偶尔,从窗口望着窗外的天空,看着那一片温暖的太阳懒洋洋地照着的高楼,罩着的河岸,南明河遴遴微波中闪耀的万点金光,才想到,生活里有不一样的天空,才想到,这样的时候,如果能到野外去,随便拣一块草地坐下,或是躺着,晒晒太阳,该是多么惬意的事?城里的花都开了,野外的春色,该是何等的明艳?

那时,恨不得自己生出一双翅膀,飞越这林立的高楼,到那野外去;把所有的俗事抛开,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要一缕阳光,几缕清风,一点清新的空气……

家的楼下靠近河边有一个小小的花圃,有几树樱花,几株玉兰,一溜迎春花,还有几棵我不认识的树及一些花花草草。从家到单位,步行约二十分钟,有一段路是沿南明河河岸走,前些年搞南明河河岸美化工程,在河堤旁种了些树,有香樟树、樱花树、玉兰树……这些花草树木是我春天的信使,每年见到它们开花,发芽,换了新叶,我就知道春天来了,我的心就有几丝颤动,就有些怀念家乡,想着,此时,远方的家乡,在青山怀抱中的村落,该是一片桃红柳绿,姹紫嫣红吧?就会想起某些人,某些事,想起在乡村度过的那些日子……

城里的春光与乡村没法比。凝望眼前的春天我的心就会飞到家乡的春光里去,那高高的山峰,密密的树林,层层的梯田,落有致的瓦房,几丛绿竹,红的桃花,白的李花,雪的梨花……,几多春色,常引得我乡思串串,几欲迷醉。

今天是个好天气,沐浴着暖暖的阳光,沿着河岸慢慢走。走到樱花树下,往日花团锦簇的花中已经冒出不少嫩红的树叶,花有些残了,该是暮春时节了吧?想,此时家乡的春光又该是怎么的风景呢?桃花谢了吗?南归的燕子回来了吗?亲人可安好?……在树底痴痴地想着,一阵风过,花瓣纷飞,落了我一身的樱花雨……

于是,朦胧中,在我的眼前,下起了家乡的阵阵花雨。

关于凝望的文章7:凝望中条山

文/冯兆龙

中条山一直是我敬仰的地方。

我是在读完长篇纪实文学《立马中条》后才知道中条山的,才知道中条山那段尘封的历史,才知道当年是孙蔚如将军率领的三秦子弟兵在中条山拼死抵抗,陕西才避免了侵略者铁蹄的蹂躏,整个西北大后方才得以确保。从此,我对中条山就有了一种膜拜的向往。

中条山位于山西省,与陕西潼关县隔河而望。它曾被侵华日军称为“盲肠”。这里沟壑纵横,山峦起伏,关隘重叠,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抗日战争时期,中条山地区被视为“关系国家安危之要地”。抗战初期,为了阻止日军跨越潼关,踏进关内,以陕西籍为主的国民革命军第四集团军在孙蔚如将军的带领下,从潼关出发,东渡黄河,挺进中条山,凭着一腔热血和简陋武器与天上拥有飞机、地上拥有大炮,武装到牙齿的日寇展开了惨烈的抗击,激战三年打退日寇11次的疯狂进攻。两万多名三秦子弟把自己年轻的生命留在了中条山。在“六·六”会战中,一七七师的1000多名士兵被两倍于己的鬼子包围,经过拼杀后死亡200多人,余下的800人被逼到黄河岸边的悬崖上,三面都是绝壁。这800士兵在短暂的一瞬间从悬崖上跳了下去。下面是被称作母亲河的黄河。黄河以母亲的慈爱襟怀包裹了这800个殊死搏斗后不齿投降的关中“冷娃”。他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他们从关中乡村投到孙蔚如麾下来,不是为了吃粮饱肚,而是为了抗击侵略者走进中条山,他们没有一个人活下来。最后跳崖的那位关中籍士兵是一位旗手,他的双手紧紧攥着部队的军旗。军旗已经被枪弹撕裂被硝烟熏染,他仍然高擎着。他在跳河前吼唱了几句秦腔,那是《金沙滩》杨继业的两句——

两狼山——战胡儿……天摇地动——

好男儿——为国家——何惧——死——生啊……

作家陈忠实在《立马中条》的序言中写道:“这些关中将士无论性格性情具备什么样的地域性特质,在民族存亡的血战中,体现出来的凛然不可侵辱的大义,正是中华民族辉煌千古存立不灭的主体精神。”

我是含泪读完《立马中条》的。自此,我就一直想到潼关去,想亲身感受一下当年那壮怀激烈的场面。

然而,每次从外地归来,总是三五成群,或朋友,或同事,或亲人,难有独自一人的自由。即使车经潼关,也只能隔窗而望,没有独自游览的机会。今年3月的一天,当我得知作协要组织会员去潼关踏青采风时,我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因为我知道,去了潼关,就一定能看到中条山,就一定能领略到当年三秦子弟兵英勇抗敌的壮烈场面。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在这个信仰缺失的时代里,我需要在我麻木的心灵里,注入一腔热血沸腾的使命感。

那天一大早,我们来到了位于潼关县境内的黄河岸边,灿烂的阳光下,黄河水在静静地流淌,风过处,河浪轻翻。陪同参观的潼关县作协友人介绍说,对岸就是中条山。我抬起头,目光越过河面,停留在那片英雄的土地上。我久久伫立,用虔诚而崇敬的目光凝望着对岸:绿荫葱葱,烟雾缭绕。哦,中条山,当我的人生已过而立之年,我终于来到了你的身旁,虽说有河水相隔,但我却真切地感受到了你的存在。我的耳畔再次响起了当年战火轰鸣的声响,再次听到了三秦男儿怒吼搏击的厮杀。我似乎也听到了孙蔚如将军吟诵他填写的《满江红·中条山抗日》词:“立马中条,长风起,渊渊代鼓”,“新旧恨,从头数,挽狂澜作个中流砥柱”。我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些一腔热血的三秦男儿是怎样告别父母,告别妻儿跨越黄河从潼关奔向中条山的……

行走在黄河岸边的大堤上,我的脚步不由得分外轻悄,似乎怕惊扰了那一个个沉睡的梦境,又似乎怕亵渎了那一个个伟大的魂灵。当年那些八百勇士纵身跳进黄河的时候,我相信,黄河的水是惊讶的,中条山的岩石是惊讶的,头顶的苍穹也是惊讶的。它们怎么也不会明白这群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宁愿***也不愿当俘虏的三秦男儿会有着怎样的豪气与毅力。七十多年过去了,今天望着这静静流淌的河水,泪水充盈着我的眼眶,我的情感依然难以抑制。

走下堤岸,我看见远处的广场上几个孩子正在追逐玩耍,大人们站在一旁幸福地望着他们。我忽然生出一种感觉:和平与安宁是需要以鲜血和生命为代价才能换来的!在这和平幸福的日子里,但愿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要忘记我们的英烈,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和平日子。

关于凝望的文章8:一念清安,紫懿疏弦

矜持的凝望,望断前尘,转角处相逢。回首已逝的数载光阴,晴也菲菲,雨也蒙蒙,是你,重唤一季青春梦,洗尽庸俗的铅华。一网红尘撒尽,翘首在唐宋词海中,充浮起悠悠流年。

一笺疲软的情愫,倾尽心的碎意。你吟,我诵;你作,我品;你品,我聆。数不清的清夜,柔肠寸骨伴我入梦轩,疏惬,雅淡,蕙志。懿,你带来我心的坚冰融破,你真正的懂我。

又一季凉风,淋透了弱似清幕的心津,揉碎了渐渐愁意。落泪如花,花开花谢后金是离殇。二十载的年华终究是一劫,困却我那相懂相知的懿。往如风,轻如烟,一切皆空。留一丝锦切的希望,默默地祷告:以我庸俗的身躯代懿受过,还她一世健康体魄;以我卑微的灵魂代懿受错,还她一生高雅诗魂。人可非,事可非,一念不能非,一念清安,我的懿……

一个悲情漫飞的时节,愿天怜情留下我相知的懿;

一个惨情蔓延的角落,愿天悲悯挽留我相懂得懿;

落日晴空,星光流霓,网尽昨日的殇痛,一念只为清平,只为懿。花开花落花无影,有情无情情更深。一种期盼默默地入心中,流光亦可无情,清水亦可有恨,但不要波及懿。

净台明月,菩提树下,我静静地祷告。佑懿一世清安,护懿一生健康。佛语不可欺,我愿诚证至上菩提。五百年的等待,化作生石琉璃亦可,化作泡影随风亦可,受尽风吹雨打的肆虐,心甘如贻,只为诚证懿安。

懿,请莫绝望,若甘心沥胆为你祷告;懿,请莫伤心,若竭心劈荆为你分担;懿,请勿离殇,红尘路上忠诚倚着清若。

让爱为懿停留,希望之光投进她那阴霾的心理;

让爱为懿驻足,生命之阳嵌入她那暗殇的心理;

让爱为懿逆转,清安之福降临她那决绝的心理。

我愿化蝶,徘徊守护在懿旁,只为她一念清安;我愿成石,坚贞守候在懿旁,只为她一念清安。懿,请莫作茧自缚,自己默默地承担那份痛苦,这样留给我的只有空怯的遗憾。我愿共与你种不顺,共抵万种磨难,披荆斩棘,走向生活之阳。请记住,你一定可以破茧成蝶,那恶煞般的诅咒会随风而去,路定可延长。

一念清安,我的懿,清平致上

懿,你是清若真正相知相懂的人,就像琴与弦那样和谐。你并不孤寂,双十年华清若陪你度过。请相信若,你一定会安好,因为那只是一个诅咒而已。未来的路还很长,我需要你一同走过,愿天缘我这一奢望吧……

关于凝望的文章9:凝望,在红尘烟雨里

文/风动蔷薇

细雨霏霏,孑然独立于你我分别的那叶小舟,默默撑开紫罗兰色的雨伞,行走着。寂寥的雨点,在江水里,在手心里,在那落寞的心境里!

闭眼聆听,自有一份清凉、一份宁静,一份思念、一份浪漫。尘世里有一个儒雅的你,才有一份感动,才有一份柔柔的牵绊;尘世里有一个温柔的你,才喜欢一江水、才喜欢一座城,才喜欢打开一扇心门。我走在了生命的雨季,脚步,朝向心的方向,悄然踏上旅途,安然步入归途!

在雨中独自漫步,没落的是一个人的心境。林间小路上,微风过后叶落了,叩问古塔铃声,问此心寄何处?红尘中,你蓦然静立。雨丝,细细,像一首曾经熟悉的旋律。伞像一阙无韵的诗赋,跃然眼际。

诺,你看,是梦非梦,是雨非雨,是你非你!伸出手来轻落的是一滴滴细雨,迈出脚步浸湿的是一次次的落起,不曾远离!

采撷一片幽绿的叶子,默默凝望,叶脉清晰可见,柔韧纯澈;俯首闭眼细闻、聆听,那是熟悉的你的味道,那是雨的心声,那是大自然美丽的涌动,清新空灵。雨珠,静静滑过叶面,落在脚下,开出了一朵晶莹的雨花。手持一片叶子,让一缕阳光温暖整个世界,让一个微笑灿烂所有的春夏秋冬!

我总是喜欢在安静的雨夜,把自己的孤独丢在无边的黑暗中。刻意聆听窗外滴答的雨声,让它萦绕耳边,柔婉缠绵,仿佛进入一个怡淡的梦境。似乎在那一刻,灵魂仿佛悠然脱离了躯体,在那湿漉漉的阳台上、在这沉睡的城市里,让雨把心的沧桑洗去。让雨把烦恼冲刷干净;让雨轻柔的絮语入梦入心。待天明心澈如泉、心明如镜、心朗如天!

为何那风里的青衣,深浅的足迹,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让人铭记?为何天涯咫尺的距离,万千柔软的呓语,要承载着四季如芳的眷恋与柔情?那沉积在岁月里的花,美丽如你浅笑嫣然的面庞,娇柔无比,美丽的影子,永远镌刻在生命的长河,那么清晰。

举起酒杯,放逐自己的心境;拿起麦风,点燃久违的心事;闭上眼睛,凌乱自己的思绪。是酒、是歌畅饮勾起了回忆;是风,是泪吹乱浸湿了遥远的思念;漂泊的灵魂,是否可以找不到回家的路,你可听见,伊人啊,守候的心的苦涩的眼泪如雨流淌。

凝望你,是一种情怀。你像一阙忧伤静谧的诗词,能越过心岸,有时沉静如水,有时如风里飘洒的雪花,随风轻轻跌落一身的喧哗。你啊,我最亲爱的你,我终于明白,不能靠近的,才是真正的美丽……

凝望你,如幽静巷子里的一段叹息,似荒漠绝地淙淙的泉流,赏心只须三两枝,你是这个世界一帧难得的风景,怡耳悦心,如雨落心底,在你的身上,就能在喧嚣的尘世里,寻觅到一丝清雅的内敛,一点高贵的平和,一份优美的沉静。

凝望你,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美丽!花开花落而不惊扰,就能聆听心的声音;悄然目送鸟儿振翅欲飞而不涉足,就能体味自由的飞翔;远望铭刻挚爱的身影而不打搅,就能澄净灵魂的涌动。

凝望你,就会细数点滴岁月,让自己静如一池湖水,沉默无语独守在一个角落。是一缕风吹皱了心境,让我涟漪无边,心存感激,可终究是过往;是一场雨激荡起了心事,让我心如潮水,汹涌澎湃,却终归于平静;是一阵旋律起航了旅途,让我不再流浪,守望徜徉,却欲戛然而止。

凝望你,一直想做一条鱼在江水中自由过往;一直想做一只飞鹰在净空中展翅飞翔;一直想做岸边的一簇芦苇在岁月中静静守望;一直想做一场夜雨在午夜中为心飘落;一直想做窗外的雪人在寒冷中守候你的温暖。

凝望你,感觉人生是一条崎岖坎坷的小路。每一个脚印记录着风风雨雨,每一个足迹铭刻着深深记忆,每一个脚步镌录着种种情感。无需埋怨,无需暗伤,默然凝望,醉在红尘烟雨中!

在红尘烟雨中,凝望,你的美丽,不离不弃;让我,在滚滚红尘,刻下我们的过往,让那些最美的记忆,如歌,飘荡,在摇曳的风里……

关于凝望的文章10:凝望父亲

董桥在一篇文章中写道:“父亲坐在书房里靠窗那套软垫沙发上,两手捧着一盏新沏的铁观音,白烟袅袅,凄凄切切半蒙住他那有风有霜的脸,沙发的蓝绒底子洒满翠绿竹叶,衬着窗外一丛幽篁,格外见出匠心。”看到这里,心中蓦地一动:难得他如此用心,把目光定格在父亲身上,为父亲描摹了一幅细腻的工笔。那一刻,父亲像安睡在他目光中的孩子,凝然静谧。细细的美好,茶香一般氤氲着。

只记得看到孩子熟睡时,我才会有如此细腻的心思。静静坐在孩子的小床前,看她的鼻翼微微翕动,小眉头偶尔皱起来,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顿时,我的心里盈满了喜悦,一个母亲的喜悦,软软的,平滑的,绸缎一样舒适。

孩子在我的前方,我一直注视着她。却很少回过头来,看一看身后的父亲。我们的视线里,更多的是孩子。正如父亲,他的视线里更多的是我。父亲总喜欢把我的照片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有几次,我要推门进屋时,看见他对着我的照片看。我躲在门后,偷偷笑了,悄悄掩门退出。

可是,我很少凝望父亲。一直以来,父亲都是我生活中一个匆匆忙忙的角色。父亲强大威严,无所不能。我很少见到父亲慢下来的时候,他走路快,吃饭快,说话都是快的。他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静静地凝望他,凝望他安静的样子。父亲像一个马不停蹄的斗士,在他的生活舞台上叱咤。我们住上了新房子,我穿上了漂亮的新裙子,父亲满意地笑笑,继续马不停蹄地奔忙。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父亲做事的节奏慢了下来。我和他说话,他的反应也慢了半拍。那天,我看到,在老屋的小院里,父亲坐在廊下,午后亮白的阳光扑落在他的身上,他目光深远,黑而多皱的脸,看起来有些陌生。或许,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这样凝望过他。父亲嘴巴微张,在自家的小院里,聆听岁月来风的声音,神情淡然而略带伤感。父亲像院子里的那棵老树一样,历经风雨,岁月留痕。午后的蝉鸣里,所有的声响似乎都有惆怅的意味。寂静中,我躲在角落里凝望父亲——满脸沧桑的父亲。忽然有眼泪在心底涌动:那个最爱我的人,老了!

一会儿工夫,我的孩子从屋子里跑出来,跑到父亲膝前,叽叽喳喳说起来。祖孙俩的笑语声,把刚才的惆怅一扫而光。父亲的表情又生动了,脸上的笑纹一层层漾开。一阵风过,小院里的杨树叶“哗啦啦”作响,仿佛朴素而熟悉的清唱。阳光从密叶间筛落下来,有鸟儿振翅离枝,叫声婉转。父亲在廊前微眯着眼睛,孩子活泼地跳上跳下。

真的是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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