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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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的散文1:自行车丢了

文/康庆民

说起来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农村自行车特少,就是机关单位也不是好多。有次我请假回老家,从单位骑回辆半旧的自行车,我表弟葫芦看到了。

第二天一早,他说上襄阳城买种子,软磨硬缠要向我借自行车。我惊奇地问他什么时候学会了骑自行车?他说在水利工地上,还说要骑几圈让我看看。

为了验证他会不会骑,我答应他试试。他高兴地推出车子在稻场里转了两圈,一晃就上了路,跑了好远。

待他骑回来,还没下车就问我,觉得他骑车技术怎么样。

我看还是那回事,就答应把车子借给他,但是我又有些不放心,说这是单位的车子,你要注意什么,什么。

他欣喜若狂地把车子骑走了。

那时公路上汽车少,行人也不太多,他一上公路就猛骑,可是一到城里就露出他骑车的真本事了。那时不像现在,市区里走路也没多少规矩,街上行人、汽车来来往往,横冲直撞,他慌了,不敢骑了。推着个车子在城里转悠,一直转到快晌午了才在种子公司买了袋种子,揣在兜里。此时他又渴又饿,准备往回赶。

走到襄城南街,街边上有个老奶奶在卖凉茶。葫芦把车子往老奶奶的摊子边一扎,买了杯茶,拿出媳妇给他摊的煎饼,边狼吞虎咽地吃煎饼,边喝凉茶。

正在这时,一辆“东方红”大四轮拖拉机开过来了,开车的是我们生产队的麻老幺,车上坐了六七个跟车下货的男男女女。下完货,一阵哈哈一阵笑地正往回赶,他们一眼看见了坐在街边的葫芦,都开始吆喝:葫芦,回家吧?快上车。

你媳妇在屋里偷人了。一个小哥们扯开嗓子喊。

快上来,快上来,坐到你王嫂子的大腿上。这话是个年轻媳妇说的。

无拘束的伙伴,热闹的气氛,逗得葫芦只顾高兴,他也嘻嘻哈哈地说:“好,你给我等着。”说着,他端起茶杯,一口竖下了茶水,急忙抓住拖拉机的后挡板,一跃就上了拖拉机。在车上,这个拉、那个拽地把葫芦弄得踉踉跄跄。回家的路上,欢声笑语撒了一地!

回到家里,葫芦媳妇问,你骑的表哥的车子呢?

葫芦一下子愣了!

自行车的散文2:我的梦里有一辆自行车

文/刘学凡

我的童年、少年都在豫西南的伏牛山腹地度过。由于山高水远,相对闭塞,自行车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山里人的奢侈品,有自行车的人家都把它视为重要家当。村里要是有人家买一辆新自行车,那是全村人的高兴事儿,都会去围观,看稀奇。自行车的主人,由于怕磕碰,会第一时间用软塑料带,把自行车三角梁严严实实地缠上一层,车把的镀锌处,会缝一个漂亮的布套给套上。村里有个嫁娶的喜事儿,也都比着谁家的自行车多,谁家的自行车新。我记忆里的自行车有四大品牌,红旗、永久、飞鸽、凤凰。从小,我就有一个梦想,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

我初中的三年,是在乡里读的。初三的时候,有一次回家,父亲对我说,好好读书,要是你能考上县里的工农一中,就给你买一辆永久牌的自行车。而且,父亲强调说,这辆自行车就是你的。一下子,我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袋,有一点眩晕的感觉,一霎时,仿佛自己正骑着属于自己的自行车,疾行在县城到家的简易公路上,打着铃铛,看山川田野快速闪到身后,那个威风啊!不知会引来多少羡慕的目光!可是,我也知道,那所工农一中是全县第一高中,考进去,就等于一只脚跨进了大学门,端上了国家饭碗,工农一中在全县人的心目中的地位,至高无上,考取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山里娃,能考进的更是少之又少。听完父亲的话,我就说了一句,我想要一部自行车。父亲笑了。父亲笑容的背后,我也看出了一丝艰难和苦涩。一家老少九口人,要吃要喝,在六七十年代,什么都难的日子,生活清苦,物质贫乏,我知道父亲的承诺意味着什么,我知道父亲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我天资弱慧,学习倒是向来勤奋。自从脑海里有了飘来飘去的自行车,学习就更加吃苦。那一年,我们县的工农一中提前招生,要优中选优。考完试,帮家里收完小麦,玉米还没有种完,学校就捎信儿,通知我去拿录取通知书。我几乎就是一路小跑着去乡里的初中去取县工农一中的录取通知书。

父亲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一遍遍看,一遍遍确认,一遍遍在院子里来回走动,激动得说话都不太连贯。等父亲激动过后,就吩咐母亲张罗我去县城读书所需的被褥和粮食,只字没提自行车的事儿,我就知道父亲还没有凑够买一辆自行车的钱。我偷偷躲起来落了一场泪后,决定把自行车这事儿给忘了。去县工农一中报道那一天,父亲是用两轮架子车把我的行囊送进县城的。在校门传达室,父亲把东西卸下,说明年收成好,多卖些粮食,给你买自行车。说完就匆匆掉头走了。以后,每两个月,父亲就进城一次,把粮食和衣物在校门口传达室放好就回了。

高一结束,回到山里老家过暑假。麦子收完,玉米都长到一米来高。走进我家的院子,一眼就看见一辆九成新的永久自行车。天哪!这就是我梦里的自行车,这不是梦吧!我当下就推出自行车跑到打麦场,快速骑了几圈,那激动兴奋的心情,就想地动山摇地吼一嗓子。当我爱惜有加地推着自行车,回到自家院子的时候,发现母亲的脸上并没有和我一样的喜悦,说今年小麦扬花的时候,雨下个不停,收成还不如去年。一回头,发现牛圈里的牛没有了,孤零零一根牛绳搭在了牛槽上。我脑袋一懵,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直接推着自行车去了村东头牛经纪老马家里。果然,我家的黄牛被拴在了他家的槽头。我家的黄牛,见到我就情绪激动,焦躁不安。我把自行车在老马家院子里扎好,解掉牛绳,黄牛在我手臂上蹭了蹭,就撒开蹄子向我家院子奔去。老马在我身后大喊大叫,我也没有理他,我只用手指了指自行车,说,车给你放好了。没了牛,家里的农活,要父母付出好几倍的艰辛啊,我不忍心!我想,就当做一个梦吧。

开学了,没有自行车,父亲还是用人力架子车送我进城。我们起了一个大早,天还没有亮,天上的星星清晰可数。父亲说,山路上坡时,让我推车,下坡时,让我坐在车上,说是压重,其实我知道父亲是心疼我,让我少跑路。坐在车上,车速加快,父亲在努力控制车速和方向,我听到父亲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还有脚步蹬地的咚咚声,我似乎听到了父亲的心跳,我平生第一次感觉到和父亲是那么贴近。顺着晨风,我闻到父亲身上飘过来的浓重汗味,我知道这一路,一趟趟,父亲不知流了多少汗。眼泪早已经流下,任稍有凉意的晨风吹散,在脸庞没有方向地流着。

到了学校,已近中午。在校门口,父亲又忙着卸东西。我说,今天你陪我进学校,到食堂的面粉厂交了小麦,换成饭票,在学校食堂吃了饭,再回家。父亲怔在原地半天不动。我知道他想说,这架子车,我这身打扮,不合适吧,不会丢你人吧。我没有说话,拉起架子车,就进了校园。从身后的脚步声,我能听出父亲的局促和不安。校园中间的主干道,是平整结实的水泥路,时不时有同学骑自行车疾驶而过,高声谈笑,互相打着招呼。父亲小声说,一定要给你买一辆自行车。我说,其实家到县城也不远,走走就到了。

我送父亲出校门,父亲小声说,你不怕人家笑话咱们山里人?我说,山给我生命,山养育了我,我忘不了,也改不了,我就是山里人。后来,从县工农一中考到杭州读大学,又留在杭州工作,父亲许诺我的自行车,一直没有兑现。随着岁月的流逝,后来也没有必要兑现这辆自行车了,但是,这辆自行车一直在我梦里,激励我走过人生一场场风雨,一道道坎。

自行车的散文3:自行车时代

文/阿紫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香港影视剧开始在内地流行,由此,我们掌握了一些新名词,比如“游车河”。看到银幕上香港不良青年开着轿车在车流中穿梭,我们的眼里充满了羡慕。我们的城市里也有“车河”,自行车汇成的“车河”。每到上下班高峰时段,还会形成“潮汐”景观。十字路口,红灯转绿灯的瞬间,自行车洪流奔涌向前,蔚为壮观。

那个年代,青少年向成年人进化的过程中,学骑自行车是一项必修课。那时自行车男女有别,男式自行车中间有条横杠,女式的没有。这条横杠决定了“启动”方式的不同,男士左脚踩踏板,右脚蹬地滑行,然后,像骑马般腿从车后方迈过去,完成起步过程。女士直接坐上坐垫,一踩踏板就出发了……

横杠的存在极大地增加了学骑车的难度,偏偏我们家只有一辆28“大型车”,练滑行起步时,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不久,我发现学校有位老师骑车颇具个人风格,他总是选一棵树,扶着它在车上坐稳后,用脚蹬树获取初始动力,完成起步。我学他这种方法,果然就没摔跤了。后来进了单位,发现滑行起步还衍生出一项骑车礼仪。每天上下班,大家都会以下马姿势右腿迈步下来,蹬地滑行经过厂门,再跨上去骑行。偶尔有人不这么做,直接骑进骑出,门房大爷就会很不高兴,斥之为“没有礼貌”。这套礼仪是谁发明的?何时开始在全国流行?却没有资料可以查到。

我拥有第一辆“私家车”是在上班后第二年,花了150元,当时我的工资是120元。这个价钱已经算很便宜了,因为大嫂在自行车厂工作,才拿到的出厂价。大嫂所在的厂在湖北同行业中算是大厂,所以,被上海某名牌自行车厂选中,作为联营单位,可以使用他们的商标。大嫂在厂里属于老实人,有些人是不需要花钱买自行车的,今天往围墙外扔一个轮子(有人接应),明天再扔一个,后天扔个车架子,一组装就行了。大嫂干过最有“魄力”的事情,是拆了办公室刚安装的新吊扇拿回家,用家里一台旧吊扇做了替换……

骑着大嫂厂里出品的名车第一次上街,龙头太死、刹车不灵,直愣愣撞向了马路边的广告牌,惊动了交警过来查看。我没有违反交规,也没喝酒,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后来告诉大嫂,她说我没有常识。刚买的新车怎么能马上上路?先得去修车铺紧紧螺丝、调调刹车、上上油……原来她们厂的车必须先做一番大保健,才能正常使用。

两年后,大嫂的厂被取消了联营资格。又三年后,她们厂倒闭了。大嫂在家多次愤怒声讨领导胡搞,好端端一个厂被他们整熄火了。

一晃许多年过去了,如今,我们的城市也有了汽车“车河”。自行车一度越来越小众化,我常为很难找到修车摊发愁。忽一日,前度刘郎今又来,共享单车水葫芦般铺满了大街小巷。不过半年时间,自行车时代成功复辟。看了一下各类共享单车,基本都属于以往观念中的女式车,没有横杠。我查了一些资料,据说女式车没有横杠,其中一项考虑是避免穿裙子的女士上车时走光。至于为什么当年骑车经过门房要滑行,后来渐渐没人这么做了,这个疑问至今没解开。

自行车的散文4:爱,是那束暖暖的光

文/曹成悦

一天,我在楼下骑自行车。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幸好爸爸早就给我的车装上了电筒,打开电筒,立刻有一束柔和的光,照亮了我前方的道路。我骑着骑着,电筒突然滑落下来,摔在了地上,自动熄灭了。我连忙下车捡起来,尝试着拧亮它,可它就是不亮。电筒被摔坏了!我急忙回了家。

一进家门,我就扑向电话机,给爸爸打电话。电话通了,我不好意思地说:“爸爸,你装在自行车上的电筒哪里有卖?我刚才不小心,把它摔坏了,你能帮我再买一个吗?”“好的,我马上就给你买。对了,只要电筒吗?”爸爸一口答应,又像个记账员似地问我。“是的!只要电筒。”“好的!”爸爸说。搁下电话,想到爸爸还远在上海,我不由得为第二天晚上不能出去骑车而有点难过起来。

第二天,我刚吃完晚饭,忽然听到了门铃声。谁呀?我打开门一看:呀!是爸爸!爸爸背着大背包,看着我笑呢!我又惊又喜,赶紧把爸爸让进屋:“爸爸!你怎么回来了?”“我回来给你送电筒啊!”爸爸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个纸盒来。奶奶让爸爸先吃饭,爸爸摆摆手:“不急,我先给宝宝装好电筒。”很快,电筒装成了。爸爸把电筒递给我,我轻轻一按,一束亮光出现在我眼前。看着这束明亮的光,我心里暖暖的。

有人说:“父爱会在夜晚给你亮光。”我深深地同意。因为只要我有需要,爸爸总是在第一时间里提供帮助。这是他对我深深的爱啊!

爸爸,谢谢你的爱!

自行车的散文5:爸爸的电动自行车

文/李黄英

你,欣喜地望着那辆崭新的电动自行车,仿佛它一直就安静地,靠在时光里等着你。它像是一根小小的火柴,将你记忆里的一些陈年旧事点亮。你想起,作为一名去进修的民办教师,一家五口的所有费用,都指望着孩子妈,在那几块薄地里捞出来。女儿却生病了,你带她到城里去看医生,她的医疗费和你们的生活费都是个问题,而她却闹着要一朵漂亮的花。所有的艰辛,没有尽头,你再也无法压制它们,任其喷涌成一腔怒火,你第一次没管她正生着病,把她狠狠数落了一顿。小小的她,蜷在被窝里,无声地抽泣着。你的心,一片一片,碎在风里。

以后的日子,你用一罐豆瓣下饭,简单、粗暴地打发着自己穷困的学生生活。回家的头一天,你把自己、和别人好心剩下的馒头票,轻轻的铺在床上,悄悄的,数了一遍又一遍。回家那天,你颤抖地捧着它们,像捧着刚收的沉甸甸的稻子。你小跑着欢快地奔到食堂,在师傅手里接过热热的馒头,像接过无数暖暖的梦想。你仿佛看到,孩子们,又在屋前的山坡上坐着,从早上守到黄昏,直到你的身影蜿蜒归去。你仿佛看到他们,从你手里,欢呼雀跃地抢过,你省着存下来的雪白的爱。他们喜悦的脸,让你觉得所有困难都轻起来。

你忍不住向着电动自行车走去。你摸摸这里,瞧瞧那里,像一个抚摸着,渴盼已久的新玩具的小孩,心里的喜悦关也关不住。你激动地把车身擦得一尘不染,那整洁的光,闪得你的眼里,有盈盈的泪光。你仿佛看到,那些在困境里,伸出手帮过你的人们。他们微笑着,就像一枚阳光,驻扎在你心底,温暖了你寒冷窘迫的前半生。当你在泥泞里行走的时候,那些微笑,搀扶着你的心,日复一日,在困苦面前,骄傲地扬着头。

你伸出手,幸福地擦去滑落的泪珠。你蹒跚着爬上车,绕着操场骑起来。那轻盈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就像这些年,你坚强有力的跨过那些困难。

你一圈圈围着操场转着,就像一天天围着儿女那样,永远不知疲惫,也永远不想停下来。原来,爱和骑车一样也是有惯性的。爱久了,就根深蒂固地成为一种习惯。很多往事,被你经过。你想起半夜小女儿发烧,你驮着她,在湿滑的山路上,一步三滑,跌跌撞撞闯进医生的家里;你想起她参加中考,倔强地反对你填报的学校,你连续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在四处奔走的路上,你重重地摔倒在地;你想起儿子去部队那年,你担心他受苦一次次失眠;你想起,15岁的大女儿到陌生的城市读书,你怕她不会照顾自己,在回去的车上忍不住失声痛哭;那些源源不断涌出来的担心,无数次让你辗转难眠。

在那些贫困的日子里,你就这样,用自己矮小的身体,高大地挡住所有的苦难,不让他们幼小的心被吹疼。你厚厚的爱,罩着他们,在各自的人生里扎根、发芽,开花,结果,然后枝繁叶茂地,站在阳光下,幸福的微笑着。

你多希望自己,永远是那株勇敢挺拔的大树,为他们拦住所有的困难。可是,他们长高了,壮了。你发现自己的翅膀短了,窄了,再也遮护不了他们。你静静地退到他们的人生背后,注视着他们的欢乐和忧愁。他们开心,你也开心,他们难过,你也跟着难过。而自己的烦恼,你却偷偷地藏了起来。

你喜欢钓鱼,可是,你老了,蹬着自行车跑来跑去很费力,你也想和别人一样有一辆电动自行车。孩子妈是无论如何也不准的。买了房,装修完,家里还欠着债,怎么允许花几千元钱买个无用的东西呢?其实家里是你做主,你要买,她也拦不住。但你只是念叨,并不买。其实真要买,你舍不得。

你不知道,儿子和女儿,从妈妈的唠叨里,知道了你隐瞒的愿望。他们把这个巨大的惊喜,放在你的面前,对你说:“爸爸,小时候,你们辛苦地养育我们。现在,我们长大了,会努力做一株许愿树,实现你们所有的愿望,就像小时候,你们用尽全部心思爱着我们那样!”

你骑着这辆电动自行车,继续朝着回忆飞奔。这一刻,你发现,自己是个幸福的父亲。你突然觉得,所有吃过的苦,都值得!

自行车的散文6:凝聚爱的自行车

文/高慧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无忧无虑的童年已离我而去。长大了的我有了自己的思想,又有了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但已不再是漂亮的新书包,粉红的小靴子,美丽大方的衣服了……而是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

不知从啥时候开始,我身边的朋友们差不多陆续都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自行车,想去哪里玩就去哪玩,上街,上学……真是令我羡慕不已。尤其是每当我背着沉重的书包,步行好几公里,奔走在上学或回家的路上时,这种愿望就更加强烈了。看着同学们五颜六色的自行车,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挺不是滋味,恨不得马上跑回家去跟妈妈说我要自行车。可是,我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家里生活拮据,我怎么忍心向爸妈提出这样的要求呢?即使他们应允了,我又怎会心安理得?

每次上街,我都会站在车行前久久伫立,寻找着我心仪的自行车,盼望着有朝一日这里面会有一辆车奔向我,成为我的。

然而,这愿望居然能实现,我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是我太想有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而出现的幻觉么?不,不是的,我没听错,妈妈真的说要为我买自行车了。耶!

这天下午,我刚和小黎从街上回来,妈妈就神秘地对我一笑,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忽然,我眼前一黑,眼睛被手给捂住了,什么都看不见。接着,一句既陌生又熟悉的话传入我的耳中:“乖女儿,我回来了!”我又惊又喜,是爸爸,外出打工的爸爸回来了!我猛地挣开爸爸的手,转身抱住爸爸:“爸爸,您怎么回来了?”“我想我的宝贝女儿了呗,回来看看你,而且……”“快说吧,把我急死了!”“别急别急,闭上眼睛。快,听话!”我闭着眼睛,爸爸引着我来到自己的小天地。“好了,睁开眼睛吧!”“哇!”一辆漂亮的鹅黄色的自行车,而且是折叠的。我太高兴了,搂着爸爸妈妈猛亲……

等我兴奋劲儿过了,爸爸才语重心长对我说:“女儿啊,你的心思我们知道,之所以迟迟未给你买,是因为你还小,怕不安全啊。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是时候了。我们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平安是福,平安是福啊……”

听完爸爸的话,我忍不住滴下了几颗金豆豆。这辆自行车,不是普通的自行车,它承载着父爱,母爱,还有“平安”的祝福啊!

我心里想着,从今以后,你就叫“平安号”了。“平安号”,我一定要好好的珍惜你,你是一辆凝聚爱的自行车啊!

自行车的散文7:毕业季

他们躺在山坡上,自行车堆在一旁。能听到不远处学校的放学铃声,学生的嬉笑,甚至小道上一辆辆自行车带起的风声。对他们来说,这一切那么近,又那么远。他们高中毕业了,没有像他们之前想的那样有爆炸一般的快感,每个人只是躺在山坡上,享受这个夏天少有的清凉。

阿童,黎中高中部2007届四班学生。喜欢游戏和编程。高中三年靠维修各宿舍的电脑赚了不少外快。一脸宅男相,还胖,被林晖开玩笑说永远找不到女朋友。

林晖,黎中高中部2007届四班学生。喜欢漫画和电影。因为热血漫画和动漫看多了,会觉得夏天是个热闹的季节,会为夏天没有做些很有意义的事感到伤心。笑起来会露出八颗牙齿。

泽宇,黎中高中部2007届六班学生。喜欢游戏和旅行。因为是福建人,会说闽南话,跟家人通电话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邢睿,黎中高中部2007届四班学生。喜欢台球和杂志。和泽宇是老乡。是五个人里学习最好的一个,要回南方上大学,可能以后还会出国。看上去并不像是书呆子类型的邢睿让老师和同学对他后来的高考成绩大吃一惊。

王舜,黎中高中部2007届四班学生。喜欢动漫和篮球。刚上高中的时候很瘦,后来不知不觉运动细胞充满全身,变得又壮又高。擅长表情严肃地讲笑话给大家听。

高考前的日子,五个人会一起去操场转。夏日将近,却见不了这操场多少次了。学校取消了高三学生的课间跑操,一开始每到课间跑的时候,几乎全年级的学生都会趴在教学楼栏杆上,悠闲地看学弟学妹们在操场上挥汗淋漓、当牛做马的样子。后来就没有了,都坐在教室里刷题,堆在教室后面的书一摞高过一摞。很多学生去了外面的补习班,不再来上课。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拿到毕业证,报完志愿,清理宿舍墙上贴的海报。刻在桌子上的字成了唯一保留下来的痕迹,证明这一届学生的存在。这五个人也是,高考结束后,处于分别的临界线。

“阿童,你啥时候减肥?”王舜打破了山坡上的寂静。

“啊,你这家伙为啥现在说这个……就这个夏天吧,反正闲着,找点事做。”阿童说。

泽宇转过头来,“你咋跟林晖越来越像了呢,总是夏天夏天的。”

“他说得有道理。”阿童嘟囔了一句。

“我想暑假去个地方,好不容易不用想别的事了。开玩笑,这可是高考之后的暑假啊!”林晖把头枕在胳膊上说。

“去个凉快的地方。我是不想在这火炉子里待了。”躺在一边的邢睿哑着嗓子说。

王舜坐起来掰了掰手指:“话说,第一次躺在这坡上还是初二的时候。”

“这坡上也没什么好看的。”泽宇说。

“这就是给咱高中毕业之后留的地方。”王舜回道。

大家都不说话了。谈及到毕业,很多话提到嗓子眼,却一直难以说出来。

那天,八点的时候天还没黑,火烧云在天边卷成一团一团的,那景色,随便挑一个角度都会拍出很好看的照片。五个人骑车回家,骑到岔路口的时候,互相给对方说再见,祝好运。林晖在日记本上写下高中最后一日的见闻:山坡上,没有进行完的话题,没有规划好的夏天,八点钟的夕阳和复杂的我们。

那个暑假,邢睿和泽宇都回了福建,王舜和父母去欧洲旅游,阿童提前去了以后要上大学的C城熟悉环境,林晖去了上海。邢睿几乎消失了整整一个暑假,听泽宇说他回了乡下的外婆家,那里没有网络。泽宇给大家寄了福建的特产,在五个人的讨论群里发了几张他和父亲出海打鱼的照片。王舜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在群上分享当天的经历和照片,说欧洲很干净,水特别清。林晖说他住的宾馆楼下有家很不错的拉面馆,有机会大伙一定要来上海吃。去C城的阿童在一个便利店做临时工,说老板对他很好,考虑上学之后还会去那赚外快。

大家就这样分开了,像水滴汇入不同的分流。山坡上没有了五个人的踪影。夏日的那里,还是能看到八点的夕阳,还是有燥热的风吹过。他们会想起那个山坡,和那种时而愉悦时而忧伤的心情。没有五人帮的夏天还是会一个一个地过去,在他们想起彼此的时候,和没有想起彼此的时候。

自行车的散文8:寂寞的自行车

文/宁文彬

每次回乡下老家,我总会见到那辆锈迹斑驳的“永久”牌自行车,那曾是父亲的最爱。时过境迁,她的代步功能已然退却,家搬了N次,老家好多废旧物品都处理了,但她依然静静地呆在乡下老家,尽管有点寂寞!

当年,父母都曾是邵东一中高十六的高材生,对他俩来说考上大学应是顺理成章的事。然而,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那场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粉碎他们那成为“天之骄子”的美梦。待恢复高考时,父亲经招工成为“工人阶级老大哥”了,母亲也成为三个孩子的妈,自然没有再参加高考了!父亲在钢厂工作,母亲在乡下哺养我们三姊妹,我们家成了典型“半边户”,矮廋的父亲拿着微薄的工资支撑着我们一家吃喝拉撒睡,既要不担搁工作,又要帮忙侍耍庄稼,厂里家里两头跑,可想他是多么的辛苦。尽管那时厂里到乡下的车费仅需几毛钱,但那时的公共汽车是国营的,每天的趟次有限,每次坐公汽的人太多太多,矮廋的父亲有时挤都挤不上大巴。听大人们讲那时父亲是多么地渴望有一辆自行车,但那个年代购物不仅要钱,而且要凭票,父母当时要买一辆自行车的难度,应该如当今我们这种工薪族去买一辆大众途锐或奥迪Q5。父亲说“他那时在供销社隔着橱柜看自行车的滋味,就如你们今天在4S店看宝马、奔驰、奥迪等豪车”。

20世纪60年代,结婚三大件:锤子、锄子、小锅子。20世纪70年代,结婚三大件: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可见那时自行车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心中有了渴望,生活才更有动力。我们全家省吃俭用,父亲找朋友托关系,竟然弄到了一张自行车票。当父亲骑着那辆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回到村口时,全村人都是羡慕的目光。那时的砂石马路只修到村部,父亲回家还得推着自行车走一段崎岖窄小的田梗,热情的乡亲们总会争相来帮忙推一段,摸一摸那新鲜玩意儿!当时,全村估计自行车不会超过10辆,且多数是白鸽牌、五羊牌的,永久牌、凤凰牌的当属“名牌豪车”!这“永久”牌自行车着实让我们一家高兴了一段日子。每当村口那轻脆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我们三姊妹就知道父亲回来了,那一定会有甜蜜小糖果或好看的连环画等着我们!

为工作、为生活,父亲骑着这自行车工厂家里两点一线的奔波着!每次骑到家,不管有多累,父亲总会将车擦拭得干干净净,再用破布沾点机油涂抹一遍。风里来雨里去,大约过了三五年,公共汽车多了,工资待遇可能也有所改善,乘车不再困难,父亲有时竟抱怨骑车了。特别是阴雨天的田梗,粘稠的泥土顺着车轮卡住挡泥板,父亲推一段路,又得蹲下用棍子叼掉泥巴再推,慢慢地父亲坐大巴上班的次数多了起来。

父亲将自行车留在家时,她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我们的“玩具”,这二八式的自行车太高,我们勉强能推得着把手,根本坐不上座位。但这不妨碍我们,我们推着这车在院子里的禾场坪里溜,然后,试着把脚伸过三角架踩另一侧的踏板,不到二三天,我们都骑得有模有样,当然摔得个鼻青脸肿是常有的事,我现在的满口参差不齐的牙齿就能说明一切。那时我们小孩远没有现在的小孩这么金贵,摔几跤,拍拍灰,没事一样。初中时,学校离家远了,自行车又成了我上学的工具,尽管那时的砂石马路到处坑坑洼洼,初次骑到学校时,不知是不是因巅簸,屁股都磨掉皮了,但丝毫不影响开心!后来我入伍了,父亲也到城里工作,母亲也离开了老家!自行车骑行的频次越来越少,曾经风光的“永久”自行车便沉寂到墙角了。再后来我回地方工作了,生活有所富余,不久就买了小车,年迈的父母也骑不了自行车了,自行车便彻底地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

好几次在老家时,父母说把这车当废品卖了,但不知何故一次又一次没卖。父亲逝世后,我更舍不得卖了,每当我看到锈迹斑斑的自行车,便仿佛看到了白发苍苍的父亲;仿佛听到了村口那轻脆的铃声……父亲的音容笑貌就会像阵旧的电影拷贝时断时续朦胧地出现在我眼前。今天是父亲诞辰之日,父亲已孤苦伶仃地呆在老家的山头好多年,就像老家那辆寂寞的自行车一样无声无息、无怨无悔!我是该回家看看了!

自行车的散文9:父亲的自行车

文/江北乔木

闲暇的时候,从思维深处又扯出了父亲的自行车。那是父亲的挚爱,也是我的心爱之物。它伴我度过了欢乐的童年、憧憬的少年、梦幻的青年。那辆自行车成为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物件;自行车的铃声已然成为我生命中铃声的绝唱;自行车的奔跑成为我生命里灵动的断章。

在我童年的时候,大约是上世纪六十年代,那时祖父还在掖县(今莱州市)税务局工作。一天,家中突然收到一个从祖父工作所在地发来的大包裹。父亲急切地打开一看,有牛皮纸缠护着的自行车架、锃亮的两个车轮、内红外黑轮胎、硬牛皮车座、一包大小螺丝、说明书、合格证、发票。顿见父亲高兴的样子有点夸张,似乎手舞足蹈,还有点束手无策的样子。父亲急忙去叫屋后的大哥来帮忙,邻居大哥在南方当过兵,见过世面,骑、修自行车懂点门道,加之身体粗壮,上自行车胎有力气。邻居大哥一走进家门就先瞄向了车架前的牌号,顿然眼前一亮,原本高门大嗓的他又提高了几分贝:“啊呦,这是大国防的,这个自行车顶骑了。”父亲说:“看车架子这个样估计能行。”两人说着就动手组装起来,平日里心灵手巧的父亲,今天却给邻居大哥打下手。也就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工夫,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站”在家人的面前,一如漂亮的新媳妇在接受全家人的观看。那时候的人说不出现在的漂亮话,都只会说:“挺好看的”“挺结实的”。

那时候的人闲着没事的时候串门的多,不知怎么一会儿工夫许多人知道我家买自行车了,一如看光景、凑热闹似的来看新鲜,因那时买辆自行车就属“三大件”之一,且因贫穷落后,买的很少,也陡增了新鲜感,那时看一辆自行车比现在看一栋新房子热闹、新奇多了,真像说的登门看新媳妇似的,记得那时站着的、坐着的,快围满了屋,来人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这‘大国防’车子就是好。”“后轮的声音真好听。”有人还摸着自行车把却看着车架说:“你看这架子多结实。” 大家摸摸这里,端详端详那里,品头论足地议论着。突然,门外走进来一高一矮两个陌生人,人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这时,两个陌生人自称是掖县税务局的,说单位里有规定,凡工作人员购买大件商品都要核查。原来是这样,可真是“神速”,这自行车刚刚组装起来,他俩就神奇般地找上门来了。他俩看了发票、手续齐全,就返回了。

从此,这辆自行车就成了父亲当时的“代步工具”,父亲经常骑着自行车上城赶集,偶尔骑着自行车走亲戚,感到比原来方便了许多,也风光了许多。其实方便的何只父亲,有时街坊邻居听说父亲要上城赶集,就说:“大叔,你帮俺割斤肉。”“大哥,你帮俺捎几斤芹菜,伺候客。”父亲总是很脆快地答应下来,骑着自行车穿行于县城的北关、南关、东关、西关,乐此不疲地给这家买了,给那家买,除非肉卖完了,菜没有了的极少几回,父亲总会给邻居们从县城捎回“满意”来,这样一来,有时很晚了才回家。我每每看到西间炕旮旯里没有了自行车,显得空荡荡的,我心里更空荡荡的,我希望看到那可爱的自行车,我更盼望着上城赶集的父亲早点回家。

家里有了自行车,邻居们定会来借,不骑自行车的话,单凭步行量着走那可就累了,步行往返几十里,就是大小伙子也累,何况进城大都要买东西,买了小东西带着虽累点还好说,可买大一点的物品就不好办了。于是,有人就想法借自行车,有人求上门来,父母都觉得不好意思拒绝,几乎逢求必借。结果有人借去自行车并不知道爱护,有时把俺自行车的车把磕了,有时把自行车胎扎了,也不说一声。因当年的自行车属贵重物品,母亲发现自行车碰磕后,总是心疼地说:“他们骑自行车太不在意了,太猛了!有的碰磕了、扎胎了,就那么悄悄地送回来,也不说一声,那次扎胎幸亏我发现,要不再骑就耽误事了。”父亲听了一笑了之,自行车该怎么借还是怎么借,父亲的自行车真给街坊邻居救了急。

后来,父亲就把自行车座落了下来,让母亲骑着自行车到公社、县里开会,母亲也感到方便了许多。再后来,随之我长成少年,那时候几乎家家都有自行车了,眼见着一个个男女伙伴都学会了骑自行车,我也心动手痒了。在一个天气晴朗的礼拜天,我磕磕绊绊地推出了自行车,在后座上横着捆绑上几米长的圆木,就推着到了生产队宽敞的场院里,见学骑自行车的、骑的半生不熟的妇女和小伙伴很多,我只踏到脚蹬上,也不敢绕梁跷腿。看光景的堂叔见状,说:“你这样能学会自行车?来,我给你扶着。”就这样,堂叔两手给我扶着后座上的长圆木,我才慢慢坐上了车座,脚蹬着自行车转来转去,等到学得差不多了,堂叔悄默声的松开了手,我一不小心与小伙伴的自行车相撞,结果人仰车翻,因捆绑的圆木松动,磕了链子盒、脚蹬也磕进去了。堂叔急忙帮我整好了脚蹬和链子盒,并说:“学车子就得不怕跌,这样跌几次就学会了,我刚才为什么松手,不松手你永远也学不会。”堂叔帮我扶着、半扶着圆木学了大半个上午,我就基本学会了在场院里骑自行车,间或虽也碰磕过几次,可我已经碰跌出了信心。不过,当看到因我学骑自行车而碰磕的自行车,心里隐隐生发出一些内疚。我想,父亲若是看到我碰磕的自行车,一定会感到心疼,他当时可能装作没看见,一直显露出高兴的样子。因为他就希望我早日学会骑自行车,看着儿子骑着自行车“飞翔”。

我学会了骑自行车。那时街坊邻居们常会看到,一个少年悠然地骑着自行车,在乡间小路上、生产队场院里、门前大街穿行,自行车走过的地方,都满载着少年的无限憧憬和美好遐想。那个少年就是我。

青春岁月里,家里新买了“大金鹿”自行车,我接了父亲的“班”,经常骑着这辆大国防自行车上学,骑着它奔波于几十里的城郊上班,骑起来感到特别舒畅。冬去春来,几度春秋,大国防自行车伴我走过了沟沟坎坎,随我经受了风霜雨雪,我钦佩大国防自行车的坚强,对它有了深深的感触,以至于它身上的大小部件我都了如指掌,更有了深深的感情,尤其是那个漂亮的“国防”的牌子,始终驻留在我的心中。后来,我当了兵,离开了那辆“大国防”。从部队转回来后,因“大国防”很少有人骑的缘故,早已锈迹斑斑,遍体沧桑,沧桑里始终浸润着我的浓浓感情;斑驳里雕刻着我的青葱岁月故事。

如今,父亲的那辆大国防自行车虽已不知去向,八十六岁高龄的老父亲没有忘,我也没有忘,因为它始终放在我和老父亲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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