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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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文章1:记忆里的火车笛声

文/大朵

我工作的城市,时常有拉煤的火车经过。我居住的地方离铁路不远,火车到达或者离开,都会发出震耳的鸣笛声。很多人不喜欢,但我不在意,反倒觉得这笛声是那么亲切。听到“呜——呜——”的笛声,心里总涌起一股催我奔跑的力量。这大概与我乘坐火车的经历有关。

1983年,我考上中央民族学院,如今的中央民族大学。叔叔和姐夫把我送到柳州市,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当天晚上的火车票。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山村,也是第一次坐火车。在候车室,得知邻座的旅客是玉林人,他们的孩子也上中央民族学院,也从未坐过火车。就这样,我们怀着好奇而又有点害怕的心情加入拥挤的人流,结伴同行。

“呜——呜——”火车的笛声响起。过了检票口,周围的人们就发疯一样跑了起来。当时,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拽着行李跟着人流跑上跑下,到我们要乘坐的火车车厢时,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旅客们争先恐后上车,我很惊慌,心想火车鸣笛是不是就要开走了,不快点挤上车,错过火车耽误上学那就麻烦了。好不容易挤上车,见车厢内的人们你呼我唤,争相往行李架上放行李。

硬座车厢里,是一个沸腾着的小世界,侃侃而谈的男人,叽叽喳喳的女人,哭哭啼啼的小孩,各种方言、各种嗓门响在耳畔,让我这个自小操着壮语、第一次坐火车出远门的18岁小伙儿觉得很新鲜。

许久,在一阵长长的汽笛声之后,我们乘坐的特快列车终于隆隆起动。此刻,刚刚平复的心,跟着火车的轰隆声又澎湃起来:此去2000多公里,车轮每一次滚动,就离家远了一截,经过的每一个车站,都是陌生的他乡。虽说是特快列车,但当时从柳州到北京也要30多个小时。我东瞧瞧、西望望,居然一天一夜没合眼。车过黄鹤楼、过长江、过黄河……在经过这些地方的火车鸣笛声里,都有人惊呼,整个车厢又在昏沉中欢腾起来。以前只在中学地理课本上读到的许多地方,火车带着我一一穿越过去。

途中,火车常常会停下来很长时间,后来才知道是调度的需要,线路紧张,要与其他车辆错开通行。

临近北京的时候,列车广播说火车晚点了。我第一次坐火车,并不知道晚点意味着什么。实在太困了,我竟歪头迷糊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广播声和鼎沸的人声惊醒,经过两夜一天的行程,火车终于到达首都北京!下车的时候,我望着眼前的绿色“巨龙”呆站了好久,在柳州上车的时候是晚上,那时一心只想快跑,根本无暇看清火车的模样。

此后,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从家乡多次往返北京,我这个寒门学子唯一的选择是坐火车。往返北京的7年间,居然没有坐过一次卧铺,全都是在硬座车厢里度过。后来,坐火车的次数多了,也就积累了经验。临上火车时,就买好几份报纸,这样路上既可以阅读消遣,晚上又可以在三人座位底下铺展开来,垫着睡觉,当做“卧铺”。

这些年,交通出行的变化天翻地覆。从蒸汽火车到电力机车,再到高铁,从以前时速几十公里的绿皮火车到现在时速二三百公里的“和谐号”“复兴号”,从彻夜排队买票“一票难求”到网络购票“说走就走”……短短几十年,过去从柳州到北京要两夜一天,熬上30多个小时,现在坐高铁只需要12个小时。过去,一想到坐火车就郁闷,现在坐高铁有空调、可调节软座椅,舒舒服服,长途的煎熬因速度和舒适而大大消解。我从绿皮火车年代走过来,每当回忆起挤火车的那些日子,耳边就会响起“呜——呜——”的汽笛声,就会打心底对新中国的巨大变化由衷感慨和自豪。

火车文章2:火车寄想

文/蔡觅阳

都说火车是容易让人产生回忆与联想的地方,果不其然。此时的我,正坐在金华开往义乌的火车上,回忆我那已过去的二十多年的人生。

犹记当年,初入城镇读书之时,不过六七岁月,家中长辈颇为担忧,牢牢嘱咐:孩,若有人欺汝,莫怕,还之,出事,吾等必担之。那时年幼,长辈说啥,也便信了。故,读书初日,便与阿雷打了个痛快,还好当时年少,并未伤及筋骨。不过,仍与阿雷被老班拉去办公室教育了一番,也因此我俩竟形成了统一战线,成了抵制老班唇枪舌剑的生死战友,颇具一番不打不相识的味道。

再大些,上了初中,这几年在升学压力之下,也不常玩耍了,多数时间是和阿秋在教室学习奋战。对了,阿秋是我的同桌兼战友,三年后,我们上了同所高中,被分到同一个班级,且再次成了同桌,共同奋斗了中学六年,现在想想,定是缘分使然。不过上了大学至今,不常联系了,唯有逢年过节时方才匆匆见上几面,聊天的时间也不太多了。

高中时期,是我最辛苦亦是最开心的三年。第一年,认识了阿婉,鄙姓蔡,两人俗称“一菜一碗”。我们就像俩逗逼,玩“武松打虎”的游戏玩了整整一年,而当时稍显弱小的我扮演了虎的角色,毫无疑问地充当了被打一方。次年,文理分科,阿婉偏理我偏文,于是乎,我脱离了“武松”的手掌,奔向了文科的天堂。

在文科的第一年,我见到了许多生命中的好友。晓是第一个,其实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深刻,只知道那个女子,文采不错,将来会是块学汉语的好料。再后来,我们分到一个寝室,每天一起上学放学,也逐渐熟络。我开始了解那个女子,她放浪不羁,学己所爱,弃己所厌,颇具一种超脱之感。而现今,那个女子已成了一名汉语教师,在某一小学任教。我的前桌是晶和兰,两人风格各异,晶爱玩,爱歌唱,有遇心动便会一往无前;而兰偏于温婉,为人热情,每日生活规律,从不睡懒觉。我常常在想,这么不同的两人怎么能成为朋友勒。而后又想,生活不就是不同人之间的互补吗…

火车途行,吾之寄想。

火车文章3:渤海的烟花

文/王子龙

生活就像坐火车旅行,沿途总会遇到一些小站,虽然停留的时间不长,可总有一些难以忘怀的景象,时不时就会涌上心头。滔滔渤海畔,夜空绽放的烟花就是其中一个。

和渤海的缘起是在一个春天,我正在家里备课。忽然接到了妻子的电话,她兴奋地说:“研究生录取了!”我赶忙打开电脑,研招网显示了刚刚公布的分数线,我考上了研究生,渤海大学历史系。这是我大学毕业后,惨淡的代课生涯中少有的高潮。

开学伊始,赶上了中秋节。我独自在校园赏月。渤海大学六十年校庆正在进行,夜空中满是绚烂的烟花。一边工作一边考研,辛苦可想而知。但不考研,我怎么能欣赏到这渤海边小站风景呢?人生如一列火车,不知疲倦地奔向终点,可要总是高速向前就会错过一些小站,那就很难欣赏到小站外独特的风景,小站虽不起眼,却别有洞天,在这里歇歇脚、加加油,再启动时就会有崭新的动力。

“师兄,你在啊!”我一回头,是同门师弟杜昕叫我,杜昕是个山西小伙子,应届生就考上了研究生,年轻,充满活力。我们一同欣赏烟花。辽西海风的味道和此夜绚烂的烟花交织在一起,心旷神怡。

杜昕说他对研究生感到不小的失望。他来自农村,梦想着研究生的辉煌,但现实中典籍的枯燥、就业前景的迷茫,让他心有不甘。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说一句:“既来之,则安之,上班的不用羡慕上学的,上了学的也无需羡慕上班的。”杜昕还说特别羡慕别人有手提电脑,我随口跟他说:“花家里钱不算本事,真想要电脑就自己挣钱买。”几个月后,杜昕叫我陪他去买电脑,我惊诧,不过马上了然。他一直带着家教,每天晚上都出去,最远的一家,路上要骑车一个小时,回到寝室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东北的夜晚是零下几十度的严寒,他骑着一辆破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拼搏,拼出了脚踏实地的精彩,博出了百花成蜜的甘甜。

第二年作开题报告时,一个在锦州农村代课的师妹李蕊说想要放弃读研。我们几个同学都去解劝。李蕊父亲常年卧病,她在乡中代课,半工半读兼照顾父母。乡中工资少得可怜,但管理异常严苛。她小心翼翼地左右请假,常常是挨了这边导师的训又被那边领导扣了钱。从县里到锦州一趟的路费就占去了一半收入。她说:“念书和上班得放弃一个了,坚持不住了。”我知道善良又不肯服输的她说出这话时肩上背负了多么沉重的压力。我也不知道究竟怎样的选择对她更好,只是对她说:“行百里者半九十,你已坚持到了研二,再咬一咬牙,没准就两全其美了。”

一转眼,岁月如白驹过隙,盛夏的阳光照亮了毕业的季节,我和师弟师妹们都戴上了硕士帽。尽管这个帽子并没有入学前期待的那样理想,但毕竟是人生的又一个阶梯,我们相拥而笑,笑出了一段时光过去的潇洒,笑出了一段征程开启的激昂。

杜昕经常说一定要走出贫困的小山村。他做到了。度过了开始的焦虑和迷茫,凭着三年做家教练出来的基本功和风霜雨雪磨砺出来的意志,非师范出身的他竟然叩开了省重点高中的大门,站在了渤大附中的讲台上,锦州这座城市有了他一席之地。小伙子凭自己的艰辛和毅力换来了走出大山的通道,铺就了通往幸福的桥梁。

李蕊师妹最终也没有放弃,她咬着牙顶住了煎熬,艰苦的奋斗让她这边收获了学位,那边等到了中学编制,我由衷替这个朴实的师妹高兴。她用锲而不舍的精神敲开了成功的大门,尽管一路上充满了艰辛,但这样的幸福才来的持久,这样的收获才更加诱人。

师弟师妹们坚实的脚步也感染着我。八年中小学代课磨出来的知识与技能让我幸运地通过了公开招考,成为了大学教师。我也开始重拾理想,努力在传统文化方面启迪学生。人生的列车继续前行。我站在我工作的校园里,仰视星空,又想到了生命中渤海大学这个小站,尽管和锦州相隔千里,我仿佛又看到了杜昕师弟挺拔的脊梁和李蕊师妹坚韧的目光。尤其不能忘怀的是校庆那晚,在宁静的夜空绽放的烟花。那不仅仅是烟花,那是理想的焰火、更是希望的彩霞。

火车文章4:小偷也美女

文/绿豆

火车从进入浙江省内开始,铁路两旁开满了红的白的花,视野也一下子开阔起来,农田里长着平常在南方难得一见的农作物,偶尔有不知名的白色鸟类飞落起来。刚一下车,热浪扑面而来,猛烈的阳光和闷热的空气使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很诧异这会是杭州?后来有司机告诉我,这个杭州南站只是暂时的搬迁到萧山,并不在杭州境内。

一个简单的背包,衣着简单朴素,走到火车出口处的时候,我没想到这样贫穷的我都能给扒手盯上。只是进入售票厅的几分钟,身后的美女小偷已经伸手拉开我的背包拉链。一开始我只是警觉站在我旁边拿着布袋的一位阿姨,所以感觉都背包被人碰到我只是回过头看了一眼,觉得后面的美女不是那种人。当然,也是因为我背包里的钱全是乱塞的,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找不到又怎么会担心短短几分钟内小偷能找到呢。第二次感到背包被拉动的时候,我索性将背包背到前面,这时才发现背包被拉开。可恶,原来美女不仅仅能令男人掉以轻心,我也大意了。幸好我没有带钱包的习惯,也没有将钱放在固定一个地方的习惯,虽然这次没什么损失,但我生气了,因为这让我对杭州的印象大打折扣。我很气愤的拉开背包,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当着小偷的面拉开背包里面的小口袋,拿出身份证和早准备好买到南京车票的一百块,紧紧的揣在手里。那时我心里想的是:哼哼,气死你这些扒手。

我一直相信自己的预感,就如这次我认为这班人不会善罢甘休一样,虽然听不懂她们再说些什么,我却敏锐得感觉到她们叫来了同伙。这时我的心情有点复杂,一方面为杭州给我的第一印象,一方面为想看看小偷还有什么手段的好奇心,一方面也为自己人生地不熟寡不敌众而担心。在拥挤的售票厅里,我如惊弓之鸟般草木皆兵,我必须处处留神却装出一副悠然自信的摸样。轮到我买票的时候,我递过身份证和一百块钱,这时挤过来两个女孩,急冲冲地递给我一叠钱和两张身份证,请求我接过钱和身份证帮她俩买票。或许早有心理准备,我只是摇摇头。意外的是一百块不够搭动车到南京,这时我可以从背包里找出前来补足车票,而看见两个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的两个女孩,我决定不买票了,取回钱和身份证离开这是非之地。

走出售票厅,看着炫目的阳光,我深感失落。这一次决定自己走去西湖,因为实在信不过那些陌生人。自己一个人在烈日下晃了两个钟,没有找到西湖,一问奶茶店的帅哥才知道,西湖还很远,需要坐公交公车去。我上了公交车,一直没晕过车的我在公交车司机的急速启动和急速刹车后,四个站没到便反胃想吐,一看站牌,离西湖还有十几个站,受不了了,下车自己走。后来决定打的,终于遇到一位好人,很难说清楚这是为啥,就是第一感觉吧。我上车的时候车上有一位女孩,按常理说司机本不该停车载客的,但他说阳光太猛,很难截到车。司机是个爽朗的人,他告诉我这边还不是杭州,是萧山,过了钱塘江才是杭州,只是因为杭州火车站现在在修建,所以在萧山临时建了个杭州南站。这时我发现一个小小的细节,司机并没有在那位女孩下车后马上给我打票,好几公里的车费省了。

我跟司机说了在售票厅发生的事,他说现在很多的小偷都很有钱,幸好我没接过人家递过来的身份证和钱,因为那些钱不一定是真的,但身份证却是凭证,否则是有口难辩了。司机的一番话,令我对杭州的误解顿时烟消云散。他还介绍了一些杭州的风景和路线,下车时还提醒我因为是周末要提早订好房间,不要相信一些野鸡导游的话,还要不要为在萧山的事郁闷而影响出行的心情,好好玩玩之类。很感激这位萍水相逢的司机,因为接下来的行程,皆因这位好心人而心情愉快步伐轻松。

西湖水面波光粼粼,微风拂柳,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接天莲叶,映日红花。岸边大树耸立,微风徐徐;人们谈笑风生,歌舞升平;街道商店林立,自古繁华,车水马龙,有条不絮……对杭州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徐徐微风吹过水面,泛起粼粼水波,柔柳直垂,随风飘扬,如若青丝绿绸只高而垂至水面,温柔含蓄古典迷人;绿树成荫,清风鸟鸣,闲庭信步,吟赏烟霞。若然可以在西湖畔安居乐业,甚是可好

火车文章5:老去的少年

文/罗语欣

我坐上北京回程的火车的时候,暴雨如注。

北京这样干燥闷热的城市有这样的大雨实是不易,七月里流火般的空气被抽走了大半。车站里依旧是乌泱乌泱的人群,视线里匆匆掠过的无数景物人群都被眼底的雾气漫得扭曲变形,好像是马蒂斯和毕加索的画作。

车厢里总是比想象中精彩纷呈,长相带有浓郁地域特点的旅人操着不同的方言口音为难着乘务员,在他们焦头烂额的时候旁边的旅客淡淡地说他只是需要一杯水。贩卖各种食物的小贩推着车大声喊着,上铺的老教师喋喋不休地给同行的朋友讲述各朝秘史,他们聊得投机,我也便不再插话。对面上下铺是一对外国夫妇,德国人,方才由于语言不通,导游帮他们点了餐。此刻正睡着,约莫也是来旅游的罢,两人脸上埋着细沙般真切的困顿,那是旅途的味道。

雨天带来的烦躁持续到夜晚,难以入眠。头顶的冷气在发梢聚集起了细碎的霜。背后的衣裳又变得潮湿,我掀开被子下了床。

也不知是从哪里探出的几缕清爽的微风,在双腿间躲躲藏藏。我在窗边坐下,列车的车窗是封闭的,外面的一切翻云覆雨都只作是无声的哑剧。脚下的铁轨分离,交合,再分离,以致不清楚到底是几条。火车依旧是飞驰而过,伴着呜咽般的轰鸣声,像是一支绵长的哀歌。

淡淡的黑夜透出一点光,那是来自地灯的光,光芒化作散碎的晶莹粉末,像是一个个光点,漂浮在轻巧堆积着的黑暗里。静静的,我便与黑暗相处得很融洽。我忽然很想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习惯于安静,习惯于聆听别人的交谈而不是加入,习惯于在黑暗里挑灯夜读,习惯于等待着千姿百态的壮烈夕阳。好像我无力再在周末的下午坐在奶茶店里天马行空了,也无力在跳跃的阳光下奔跑了,无力再疯狂了。

就像有时我对旁人笑说,我是老了,老孩子了。

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片小小的阴影,比周遭杂糅的灰黑色深了几分。

是个孩子,像是有七八岁的样子。直挺挺地坐着,看着前面的方向。

怎么还没有睡?我淡淡地问。

不困,她不让我睡,我就不睡。男孩的声音里带有愤怒的意味,显而易见。小孩子总是藏不住情绪。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了他面前床铺上躺着的女人,是***妈吧。轻微的困倦的呼噜声,应该已经睡着了。

我重新看向窗外。

砰!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横在我们中间的桌子。一声脆响,然后上铺的南方客人不安地翻了个身。许是看见有人理会他,甚至说不定他坐在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理会他,他再次表现了他小小的愤怒。

你快去睡吧,我马上离开了,要不没人管你。我学习着大人的口气,说得像是旧相识似的。他不做声,我知道他看着我,地灯照得他的眼睛湿漉漉的。

天黑得彻底,雨也渐渐收敛了些,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反而觉得突兀,好像什么东西被拿走了般的不真实。视线延伸处是低矮的平房,悠悠的灯光摇晃着,像是被风吹得四散开来,一点一点的,又很像熄灭的只剩灰烬的炭火,徒留着点点奢望燎原的火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莫名的伤感总是没来由地席卷而上,不经意的一花一木都会扰乱了平静的心绪。刚刚经历的毕业离别还在大脑里一遍遍地播放着,松散而凌乱得就像一匹撕碎的轻纱。我第一次看到了一些人的成功,很多人的放弃,一群人的勾心斗角,所有人的趋之若鹜。而我远远地站在他们身后,听着无声的黑色浪潮般地喧嚣,只觉得冗长而无力。我终于明白,无论从前的我们曾经多么尖锐,布满棱角,都会被时间这个耐心的工匠打磨得珠圆玉润。我无奈地想着,自己已老了,是时间成功打磨后丢进珠宝堆中的一个。

窗户上是一道道锋利的划痕,外界的景象已看不清楚。一阵冷风徘徊而上,我将身旁尽力舒展的窗帘重新绑好。

男孩蜷缩着趴在桌子上,一半脸颊在灯的光影里,一半则浸在黑暗中。已然是沉沉睡去了,周遭嗅得到蓬松的困倦的味道。我静静地注视着他,像是在细读一首诗歌。孩子熟睡的脸安稳而平和,方才皱着的眉宇舒展开,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覆盖着湿润凝结的雾。不大的年纪,却透着少年的英气,是咄咄的初生的锐利。

好像绷紧的东西渐渐松弛下来,后背细密的汗珠被抽走。我无声地笑起来,好像眼前的孩子忽然给了我安稳的感觉,安慰了我躁动不安的心。我想起他刚才的话语和幼稚的愤怒,我释然了,他来自少年的执拗和尖锐没有刺痛我,没有让我觉得无味,却是将热量灌注进我的血管,拂过每一根神经,我看着他,顿然觉得轻盈而美好。

好像很久我的心境没有像现在这样舒畅了。忽然我很感谢我能遇见他,若现在的我也能这样无所顾忌二释放情绪,在陌生人面前毫无拘束地入睡,跟家人赌着没来由的闷气,多好。

另一个车厢里传来小孩子唱歌的声音,像是银锤敲打着晶亮的瓷器。含混不清的歌词和调子,是小孩子的歌声里特有的味道,奶声奶气的:“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

清楚地记起这首歌从前也唱过,约莫是小学时候吧。那是在我们穿着红红绿绿的裙子,涂着粉色的脸颊兴高采烈地准备着文艺汇演的时候。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表演,我已没有了从前那样心甘情愿的快乐。生命就像是一场战役,随着我们的成长不断变得声势浩大,愈演愈烈。当我们沉浸在童年梦幻的甜蜜里,对面却袭来了千军万马,我们在措手不及的时候被卷入了厮杀的行列,迈向不得不去的远途。当我看到草地上背着鲜艳书包跳跃着的孩子,我总这样想,我希望时间将他们不小心地遗忘在某个明亮的角落,不要拿走属于他们的欢愉与童真,不被严格规划的世界捆绑得寸步难行,能代替我们这些老去的少年寻找真正的幸福。

男孩依旧安静地睡着,丝毫感受不到我看着他的眼神,窗外的天空在路灯的轻抚中缓缓睁开眼睛,我看着它,我们相视而笑。

火车文章6:风景在路上

文/彭涵彧

回家的列车是传统的火车——拥挤、燥热不堪。快要过年了,人们穿着肥大的棉袄,在车厢内艰难地移动着,寻找属于自己的座位。我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略有些反感拎着或扛着大包小包走来走去的人,以及他们喧哗的噪声。我直勾勾地盯着远方家的方向。我已经厌烦这城里的“风景”,我要回到我的家乡,那里有让我留恋的最美的风景。

“呜——呜——”火车终于发动了,慢悠悠地而又毅然决然地向前驶去,就像当初渴望来到城市的我。 火车驶出了“乌烟瘴气”的城市,驶进了没有高楼的田野。我看到了久违的田埂,他们似乎在欢迎我们回来。远处,层层叠叠的山隐匿在白雾之中依稀能看见山顶的白雪。冬天了,山也戴上了帽子,回家的路上,多么优美的风景啊!

列车喘着粗气驶进崇山峻岭,我仿佛看到了家乡的老屋在远处等着我,就像小时候他等我放学一样,此时,他等来的是一个奔走于压力中的我,一个在迷宫中匆忙地寻找出口的我。

我似乎看到了清晰的人影,一群背着篓筐穿行在树丛中的小姑娘,还有穿着传统民族服饰的男孩们,他们正在一起打闹,姑娘们摘下树丛中的野果扔进背后的篓子里,男孩们就伸手去偷野果子……列车快速驶过,我又好像看见了那群姑娘中有一个年幼的我。她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快乐时光。

我看到了那片小小的银杏树林,这里几乎每一棵银杏树上都挂着一个秋千,那儿有星星点点的人在荡秋千,还有的在捉迷藏。小时候的我啊,每周都会走很远很远的路来到这里,自己荡自己,因为那时我天真地认为,荡着荡着,就能荡出这片贫苦的山区,荡进我梦寐以求的大城市。我笑了起来,没想到,能给我带来幸福与欢乐的,还是这片风景。我伸手想抓住那些人儿,最终,列车驶过……

夜幕即将降临,天边泛出了红晕,圈圈点点。美丽的火烧云啊,是我儿时想象的美丽的童话城堡!东边的点点星光是我梦想中渴望到达的地方!列车啊,请你停下吧!我不想让它们逝去,我不愿再像小时候那样无知地让美好时光流逝了!因为,回家路上的风景,是我这辈子最不想错过的风景!

火车文章7:夜宿雁滩

文/毛韶子

四时五十分左右,火车到达兰州。

我和妻子走出火车站,绕过来来往往的车辆,穿过马路,站在对面路旁,招手叫出租车,打车的人太多,一时叫不到车。也许是下过雪的缘故,天还尚早,有的车辆开始亮起了灯。一辆出租车靠边了,停在我跟前,上前一问,说去雁滩工业城,司机答应了,示意我俩上车。

我记得离上次来兰州已经五年了,五年对一个城市来说,变化会相当大,有时候会变成另一个样子,让你认不出来。我看到的事实就是这样。坐在车中,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高楼,我在心里感叹兰州这几年发展速度之快,又想到农村一年年也是楼房递增,更何况城市。记忆中的好多地方已经变了,寻不到当初的影子。到雁滩工业城下车时,妻子正好接到她二嫂打来的电话,问:到什么地方了?妻子说,已到雁滩工业城了,刚下车。她叮嘱我们等一会儿,她马上来了。几分钟后,四处张望的妻子看到马路对面,她嫂子在招手。我俩穿过马路,二嫂迎上来,她还是那么开朗,嘘寒问暖,她说害怕我俩坐错车,找不到这里,听到这里,我在心里偷偷的笑着。二嫂拉直的长发,在风中微微的飘着,半身的黑色毛裙在行走中,自然地摆动着,依旧是那么瘦,只是面部白皙,我想,这是她长时间在超市见不到太阳的缘故。

跟着二嫂,钻进一条小巷,二嫂和妻子说着话,说到高兴处,妻子脸上不时地露出笑容,顷刻赶走了她一路坐火车时的满脸忧郁和愁云,暂时忘记了烦恼。二嫂不时地提醒,小心路滑,我俩在后面跟着,那噔噔噔的高跟靴步子,绕着地上的冰块和雪水前行,弯来拐去,来到一扇绿色烤漆门前,她掏出钥匙,用磁卡在门上一摁,伴着声响发出一丝红光,门就开了。依次走进去,在一楼的左拐角打开门,走进去。屋子里暖和多了,坐在床边,脱掉棉衣,接过二嫂递来的茶水,我喝了一口,环顾四周,屋子不大,不超过15平米,摆放着灶具、电视、柜子和盆花。二嫂在兰州七八年了,说这是她租的第二处房子,也有四五年了。她让我和妻子就住她这里,床也挺大,一年中,乡下的二哥和孩子也来几次,凑合着能住下。妻子担忧二嫂没地方住,她笑着说,咱们进来的巷子门口,有他娘家堂哥嫂开的饺子店,这几天堂哥恰好有事回家去了,她可以住那里。

在外边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在回来的路上,妻子和二嫂在前面聊着,我走在后面。回想起刚才在饭店里,二嫂用流利的普通话点菜、和服务员交谈,与以前在家里种菜的情形,简直判若两人,是呀,有多少这样的农村人,就这样,一脚踩着城市,一脚踩着农村,在边缘生活着。

回到住处,我躺在床上,妻子和二嫂坐在床边,拉开话匣子,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直到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妻子推醒我时,朦胧中看到二嫂反手拉着门出去的背影,随着烤漆门“哐”的一声闭上,噔噔噔的高跟靴声,由近及远,渐渐听不见了。

火车文章8:梦火车

文/二十三天

我的梦总是光怪陆离,南京,北京,昆明,成都,重庆……,还有我长到18岁的小县城,所有于我生命里经历过的城市都呈片段般在梦中闪现,而把它们一个个串联起来,是反反复复无休止地穿梭于城市间、穿梭在时光里的一列列火车。

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有一种火车癖。是喜欢火车,是喜欢所有和火车有关的记忆。

记忆中总有若干碎片弥足珍贵。小时候走亲戚,从一个乡村小镇到另一个乡村小镇,坐的是那种货车临时充当的临客,没有座位,没有窗户,所有人拥挤在一整个大大的空旷的铁皮箱子里,光影黯淡,各种声音各种味道交织混淆,是真正沙丁鱼罐头般的现实写照,这样的火车有一个很形象的名字,叫闷罐车,它关乎着我小时候刚刚记事时关于火车的最初印象。

到了上学的年龄,从家里出发,要沿着铁路走很长很长的一段路才能到学校。三五成群的孩子,在清晨或傍晚的时候,沿着铁路线行走,听见远远地传来一声啸叫,便嘻嘻哈哈地四散躲开,绿色的列车飞驰而过,尖锐的气流刮疼了脸颊,飞扬起头发,也飞扬起少年对远方的向往。

后来,就真的踏足去了远方,考上大学,从四川的小县城到南京,在母亲殷切不舍的目光里,挥挥手带着激动的心情和少年的梦想,毫不犹豫地登上了火车。近四十个小时的车程,火车就如同移动的市井场所,载着满车人的期许、兴奋、不安及躁动向着各自心中的目的地,坚定前行。

再后来,火车遭遇了爱情。

有一年国庆长假,我决定坐火车去看一个女孩。那年我应该是大二,刚过十九岁的生日。买了一张硬座票,从南京出发,在火车上整整呆了一夜,一夜之后我到了北京。那个季节北京的空气很干,我的眼睛、嘴唇也是干干的,在火车上一夜不得好睡,心里总是有些彷徨,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然而在火车站下车后,我又鼓起勇气坐了火车站始发最早班的公交车,到了她的学校。我背着一个包,包里除了我的日用行李外,还有我整整写了半个月的一封信,写完了一整叠信笺。我看到她们学校门口的保安,心里没来由的紧张,好像是做了贼一样,只好怯怯地坐在校门外的路灯下,两眼干巴巴地往里望,猜测哪一幢是教学楼、哪一幢是图书馆、哪一幢又是她的宿舍。

我的肚子很饿,但是又不敢走开,那时候我还没有手机,不知道她住在哪幢楼里,只是心里有着些许期待,或许她起床出来吃早餐的时候,就会从我眼前经过,我想看她满脸惊喜的样子,然后我便可以鼓起勇气把那封信递到她手里。

但是等到天渐亮的时候,天开始有点要下雨的样子。陆续有学生在校门前来来往往经过,他们不像我这么担忧天色,假如有大雨要落,他们就赶紧跑回宿舍缩回被窝。但只有我,等到那座城市所有的路灯都已熄灭,等到那个早晨逐渐荒成深秋的衰草。

没有人知道,在我十九岁那年,在他未曾醒来的国庆假期的一个清晨,火车送我来过她的城市,又悄悄带着我离开。我是没有自信的男孩子,我幻想过一万次表白,却害怕被一句话打败。

我在她的城市呆了十个小时,走的时候我想原来我这一次坐火车,只不过是为了在她的城市,她的校园,有关她的故事里,给自己留下这一段不长不短十个小时的回忆。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明白,唯有火车,承载着我的记忆,在两个城市之间,往返穿梭。或许青春就是这样,两夜的车程,大过十个小时的停顿。那些深埋在我心里的爱她不曾知道,但我相信,那座城市,那个校园,那盏曾给我依靠的路灯,那一盏盏渐次熄灭的灯火,还有那一列穿过夜色通往她城她心的火车,它们,一定都知道。

而后十多年时间里,我坐着火车去过很多城市。到现在,坐火车的机会越来越少,更多时候,因为便捷的原因,选择坐飞机在城市间来来去去,而关于火车的记忆,那些不做任何解释的刚硬,那些不容挽留的行走,那些不去诉说的隐痛,却从未忘记,甚或更加深刻。

在我的印象里,它不是子弹头式的高铁、动车,而真真切切地,一直以绿皮车厢的形式掺杂在我的记忆里,承载着年少的时光,这么多年,和我相伴而行。

它是我生命中最美好与最顽强的部分,被一直拥有、放弃、敬重和向往。

火车文章9:美的瞬间

文/童乔治

“轰隆隆,轰隆隆”,火车飞快地在广阔无垠的田野中行驶,我站在火车上,凝视窗外的景色,然而却无心欣赏那美丽的景色,眼前的农民、牛、房屋在我眼前飞快地流走,我脚步沉重地朝下一节车厢走去了。

这年,我们一家在成都玩,因我在游玩时生了病,不得不改变计划,由我和妈妈提前回家。由于时间匆忙,没有买到座票,只能在无座位车厢蹲坐着。“乔。”我抬头一看,看见了妈妈的笑容,但很容易就能发现妈妈额头上的一抹凝重,妈妈的笑容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我费劲地穿过几个人,他们身上的烟味与汗味使我眉头一皱,“妈妈。”我回应到。这时,只见妈妈从包里拿出一张湿纸巾,亲切的对我说:“来,擦一擦。”我接过湿纸巾,发现妈妈的眼满是慈祥,但仍有一道不易察觉的疲劳,但被妈妈很好地隐藏着。看到这里,我的鼻尖酸酸的。“轰隆,轰隆,”火车仍然在飞快地行驶着。

不觉间到了傍晚,我的双腿酸麻,肚子也闹起了饥荒,可是这辆火车并没有餐车,没有办法,只能等火车停了后下站去买些吃的。妈妈见我这副模样,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包中翻了翻,然后一脸歉意地对我说:“儿子,不好意思,妈妈忘买吃的了。”我双眼涩涩的,听了妈妈的话,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不住地问道:“妈妈,你饿不饿?”“不饿,我哪会像你这只小馋猫一样贪吃呢。”我又心中又一酸,不再说话了。

“轰嚓,轰嚓。”火车还在无休止地跑着,跑着。节奏那么均匀,使我感到厌烦,一会进隧道,一会过高架桥,却仍不到站。我不禁小声骂道:“这该死的破车。”妈妈见了,安慰道:“很快就到站了,你再忍一忍。”我点了点头。终于到站了,我顿时感到精神百倍,拉着妈妈,跳下火车,连蹦带跳地跑向售卖盒饭的工作人员,买了盒饭,上了车,我迫不及待地揭开饭盒,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哇,真好吃!”不禁狼吞虎咽了起来,“喏,这给你,你还在生病,多吃些。”我抬起头,见妈妈不断朝我盒里夹红烧肉,我连忙制止道:“不不不!你也多吃一些。”“咳,咳,咳……”因不慎,呛到了,妈妈担忧地望着我,并帮我拍背,那一刻,我觉得妈妈好美……

在人的一生中,有许多美好的瞬间,有些十分微小,不易察觉。使我难忘,让我回味。

火车文章10:梦回百年车站

文/徐燕晴

火车的诱惑始于祖辈的谈话,30年以前,耄耋之年的祖父就爱讲关于火车的故事。因为火车留下了他太多的思绪与记忆。

从小听着祖父关于火车的记忆长大的我,便总是梦想着去看看那些铁轨,感受一下因为铁轨与火车带来的喧闹。

于是,一个春意融融的傍晚,当夕阳有了残破,而倦鸟也在归巢时,我信步来到了百余年的、铁路只通国外却不通国内的一个小车站。

车站是滇越铁路的一个集散点。当年,每一次列车的进站都会引来一阵喧嚣。因为这里不仅堆积着如山的货物,也诱惑着寂静而沉睡了数千年的、有着太多梦想而又不甘于寂寞的人,也因为远方的存在永远是人们猜不透的谜。

这个小镇车站因为和祖父辈以及父辈关联,来到这里,就是想寻访一段逝去的光阴。寂寞的小站上,法国人种的夹竹桃没有了,院子门口厚厚的橡皮树是“文化大革命”和“破四旧”的时候,为了结束帝国主义侵略的象征而砍了夹竹桃栽下的。

车站前,“旱码头”的石刻碑已经陈旧。夕阳下,只有站长带着两岁的孙子在铁轨边散步。听说我是寻访的,热心的他打开了候客厅。

原来的候客厅是白墙青瓦的房屋,而如今变成了钢筋水泥结构,厅里八成新的凳子上落满厚厚的尘埃。在这里,尘埃也见证了小站的辉煌。

无言的凳子仿佛等着人们的再次光临。只可惜,高速公路缩短了运行的时间后,人们都跑去坐速度极快又极方便的汽车了,滇越铁路的米轨火车从此结束了运输客人的使命而只运输货物。候客厅里的凳子便成了无言的结局。

小站能够留驻历史的,还有站台下全土木结构的一排房子,房子是作为客栈来运行的,狭小的客栈是小商店和客栈的组合,虽然小却透露着曾经的热闹和商人的精明。客栈前,刻写着岁月和寂寞的,还有深深陷进泥土里、洼陷的磨刀石和墙面已经斑驳的“毛主席语录”。

什么是岁月?什么是繁华与落寞?小镇的车站曾经是初升的太阳和喷薄的烈日以及落日前的余晖,在这里,一切存在都是一种必然。

夕阳落山时,余晖已显暗淡,我想,任何历史都是一种存在,也是一种生命,就如滇越铁路一样,寂静中晃眼一过就是百年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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