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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秋文章1:十月赏秋(回乡小记)
文/完全没道理
大都市的秋天与山区截然不同,能见的小区路道旁飘零的叶,不如山里秋的多彩,原有饱满丰硕的树木,落下只片黄叶,怎么看都是形单影支,虽已是深秋了,却不如山区显见,大城市的四季四景,最掠目的还是你追我赶的车流与人流,哪有山里的红绿枯黄来的分明显现,中秋高挂明月后,值的一看就是山的秋色了,早就计划想离开一下这车水马龙世界,到大山深处,一闻树木草本味香,观赏那山峦叠嶂的闽北山地秋后景色。
一、隐没在心中
国庆时节成行,G60高速路上,一路开着空调,只因今年夏日超长,入秋后气温还是很高,车窗外树叶依然是苍翠的绿色,不见一处的江南枫林叶红,到处还是青色未退的杂草灌木,行至晚间,才凉了起来,远望山顶的落霞是唯一的不同,那是秋的海水与野火,这如我在市内捕捉拍摄的一景较为相似,因行车中没敢在高速路上停车拍摄,也就错过这一景,只能隐没在心中。
二、山的情怀
回铁城一趟,因时间跨度小,少有走亲访友,第二天,一早我办完了车辆的年检一事后,又到市公安局办理“港澳出入证”与出境护照,晚上,就认认真真呆在家中,因这一日是我生日,老父亲烧了好几道菜肴,还买了个生日蛋糕,为我庆生,哥嫂妻儿一桌与老父齐唱“祝你生日快乐”,歌声中我臊红了脸,这平凡的一生,没有大失败的打磨,更没有小成功的经历,多年来,没给父母多一点孝敬,自我一生就是一个小男人结核。感动中,此刻,在吹灭烛光灯火时,强烈许愿父母身体健康与快乐,兄弟与家人平安。千里行程到家中,此番蕴含的秋语祝福应是最浓。
辞晚过后,躺在床头,息了灯,我眯眯糊糊中,又将儿时秋事揪起,最忘不了年少的时候,很少吃上水果,那有现在想吃苹果就吃苹果,想吃香蕉就吃香蕉,小屁孩时代物质匮乏,父亲一人养五口,吃零食与鲜果那是奢侈,好在单位住房临山而居,队上十多岁的小朋友三二结群砍柴上山,上坡找点采摘“冬秋子”是最兴致的事,一尝山间美味,专拣紫果一吃,吃就吃到舌根发黑色时, 尔后背柴下山回家,小口袋装的“冬秋子”满载而归,去与大院子里的其他小伙伴们分享……从那一天起,第一次果实的收获,我就有了秋的向往,更有了对山的情怀
三、金秋十月画一般
节日里还是受好友人之邀,到山里走一走也合我意,只因为大都市太堵,太闹,到外边“走二步”瞧瞧,观赏那山峦叠嶂的山地。
十几人一行,去登爬市郊外最有名的山“留仙峰”,此山因太极祖师张三丰修练成仙在峰顶炼丹而名声大噪,我们驱车盘绕山路,10点才到了山峰脚下,一进入山底,我就被山谷里的层层稻浪所吸引,当即动了时情,坡坡梯田上,金灿灿稻谷连绵,稻谷的茴香弥漫在山谷中,走在田埂上。就忍不禁近身亲密接触,还能鼻吸出轻微的似金菊芬芳。
到了半山腰上,这才见到农作的夫妇在忙于收割,我惊讶的是使用收谷的工具,居然还是盘古开天地的原始,现在早已是知慧城市、新农村城镇化,想打那就打那的导弹时代,可他们竟然还是手抓一把稻,用臂力在谷盆里筛打,我询问一下,一日能收多少?夫妇笑答“大约五百斤”,我无语了,但从夫妇俩挂满汗水的脸庞上,和厚实的笑容上看,还是对粮谷丰产充满了喜悦。不过此情此景,却是难得一见的画面。
抬头看这蓝天下淡淡的云朵,远看山间松柏苍翠,近看五谷丰登农人收割,田间小息燃烟笑问,客籍何来,拂一阵秋风而过,身感枝叶飘零的落语,这山地山涧,金色之笔涂抹恰到好处,秋色斑斓如画一般,这才是上演一出秋的真光景了。
四、茶经茶道皆善哉
我们继续爬山向前,一路徏步,山路边的绿叶,有的已枯萎凋谢,只有鸣叫的鸟儿偶露踪影,却不见树丛灌木里的野生小动物,大概此刻也都藏到了洞穴深处,山林间不用掩饰,就能找到一份宁静。
同行者中,我与邵武诗歌协会副会长冯家传先生(碎铜茶的发掘者)边爬边聊一家常,他说是不经意间发现香港《大公报》刊登的野生碎铜茶,事后,就协同市有关部门与当地茶人着力推广,因碎铜茶的神奇功效:茶叶在嘴中咬碎后,放入老铜板,几分钟就可以将铜板咬碎。碎铜而得此名,只是这个神奇的现象,至今未能破解。故而,为了进一步研究碎铜茶,他多次进山调研,并与福建神农时代生态农业有限公司、武夷山三想茗茶有限公司、留仙峰寺主持云峰法师(碎铜茶的守护神)、在今日共同成立了碎铜茶科研基地,并正式挂牌 .
我也曾在往年的武夷山茶博会的电视上,看到一湖南教授学术论述的有关报道,就是这款1200米海拔高山野茶的茶多酚含量,是普通茶叶的三四倍。可以说,碎铜茶具有非常好的保健效果。这入秋养生喝碎铜红茶,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
到了午时,我们终于登上了山顶,一入庙围门,91岁云峰法师喜迎我们一行,老法师冯先生是老相识,因而老法师高兴,引领我们入座后,便立刻生火烧饭,他拿出自制的碎铜茶及珍藏的香菇与豆皮款待我们,此情谊触动了我的慧根,心中念道“南无阿弥佗佛,善哉,善哉”.
五、留仙峰上阔胸怀
登高远望宽阔了胸怀,从山顶向下一看,那秋天的村落,淡淡袅袅的云雾在山脊半腰,连成片片朦胧的烟霞,那归园田居在太阳的照耀下展示出优美的画廊,可最让人陶醉的,还是那镶嵌着金黄色的稻谷,让人欣然。
站在庙前峰顶上,与友人比划了起来,我们这一年轮的人,大多的身体都有了年岁的标记“大肚肥腩”,可都有“仙”的情愫,除了言语多与寡间能谈出个经典,仿仙学仙而作出一种超然就是一种境界,当架式摆好,每拍一次照,希望日后记忆,尚能有今天“暮色苍茫看劲松,万云飞度仍从容” 的豪迈。
在结识的友人中“神农”大华先生确实一个才子,他的太极功夫一招一式,非我能及。更值得一提的是他把一个“兰”花写到了极致,此友对兰花体察幽深,解兰能雅意玄远,评兰更让人宁静而致远,在他所著的《中国寒兰》一书中,冲出了瓣形学而写下了精采,并进一步拓展对国兰文化的经典解读,甚是了得。今日上山之憾事,就是兰不得而见,可能是我不识,只猜想秋寒兰应该是秋韵中最美的使者吧?不知友人是可认否?
六、十月秋风送
饭过午后,在庙中茶聊一会,便举行挂牌仪式,一行人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看也看了,该做的事也做了,山前庙门礼数尽到,大家起身道别整装返回,老法师一再挽留,大家一一谢过,老法师只好“善哉,善哉”,让我们一行捎上开过光的茶叶,并目送大家惭惭离去,这一别情太过惜人了,我不忍相看,便快步闪身,我佛慈悲,祝愿老法师身体健康,来日相见时依然在留仙峰上供佛念经,如张三丰在世,再造神奇,让太极功夫发扬光大,让碎铜茶道韵传世人 .
下山了,这下山就比上山容易多了,一会儿就下到半山腰,遇有零星的人登山游览,犹如蚁客游走一般,相互招呼过后,山坡上显得旷静,归西的阳光软软的,远处晚霞越来越少,山风刮了起来,吹奏着山的旋律,树叶飘落在栈道上,我已把这一切储藏在记忆深处,回沪后再将温存的愉快慢慢升起…
别了…挥挥手,别过山谷、别过留仙峰。
别了…挥挥手,别过老铁城,别过亲朋好友。
返途,曦伴秋风送,大地祥和,十月金秋,浓浓的秋香是成熟生命的精采,让人惬意,让人陶醉!
赏秋文章2:秋天,诗的季节
文/天然
秋,是诗的季节,诗是秋的最佳表达。我,恋秋,赏秋,爱秋。
秋天是深沉的诗,给人以遐想。
秋,是物态的自然,季节的轮回;
秋,是意象之空灵,禅意的表达;秋,是追思的场景,是彻悟的神坛。
秋叶飘零,不是衰败,是回归,是对根的思念,是对大地母亲的回报;
秋林色染,不是哀歌一片,是集体的生命喧哗,是古色的磅礴。
秋天是如此澹泊和洒脱,秋天的奉献是无私的,秋天给人的境界是深远的。
秋天更是蕴涵收获和殷实的诗意,走过春的蓬勃,度过夏的繁盛,如今才有了秋之殷实与坦然。
金色的秋天不逊于春绿与夏茂,她奉献硕果,舍弃枯叶,演绎金黄色为主调的生命乐章,为来年新春作贡献。
悲秋是心境的自然,恋秋的心悟使然,赏秋则是心思的超然。
赏秋文章3:赏秋 无风
快要天黑了,肚子还是疼,出来走一走,这个时候的田野很安静,没有风,连树叶都不见一丝的动静,我漫无目的的走着,小河的水声格外的清晰,对于这几天略有些烦躁的我竟然如此清雅,我想即使不愿出去玩乐,也不该再宅在家里。天灰蒙蒙的,快要黑了,这样的安静更能让我平静!
我在乡土间长大,可今天的风景让我有一种久违的感觉,是我,太久没有静静的看过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了吧!突然的吠声把我从深思中惊醒,该回家了!深秋亦或者说是初冬的田野,这样冷艳的媚,这样安静的美!树叶都不见一片凋零!
今天又出来走走,跟那天不同,今天有风,不过很轻,万里无云,天空纯净的像年少的梦,湛蓝的不见一丝杂质,让我有种夏天的错觉!忘了已是深秋!我的心情跟这天气一样的清风徐徐,波澜不惊!虽然前两天的事让我恶心了许久,直到现在仍耿耿于怀,可这样的安静,我是生不出一分烦闷的,这样的景色如此的心境怎能让那样的人打搅!而上次让我烦躁的人,也慢慢淡忘,也许他确实不是我等得人。有些事,深思反而伤了自己,累了心神,不如随它去!
这里没有枫叶,没有胜似红花的美,却有它自己的色彩,自己的声音,那零落的是鸟鸣,那潺潺的是溪水!从来不知柿叶也能凋零晶莹的红,一望无际的枯草簇拥出的是广袤却悲伤的淡黄,我的家乡最多的是梨树吧,所以他最斑斓,随意一颗,我也无法界定它的颜色,红的是春,绿的是夏,黄的是秋,散落一地的则是冬!这一刻我属于这片天地,安详而宁静,享受流水的温柔,静倚群山的怀抱!此时可能也只有风还能迈开离去的脚步吧!拾一片金黄的落叶,我想留住这沉稳如大山,宁静如夜的深秋,还是留住…我色彩斑斓的青春!
太阳落山了,不知道在烧什么,家的方向冉冉升起青烟,让我有种时光倒退的错觉,是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不对,应该是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吧!一弯新月初上还是即将落幕,洒一片清冷的黄于山巅,被月梢勾住的是我年少的轻狂,还是我心中弥漫无边的孤寂!
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赏秋,无风!心亦无风!
赏秋文章4:进山赏秋
文/史飞翔
最近,应朋友之邀,两次进山赏秋。一次是二郎山,一次是温家山。这两处山都在终南山腹地,但都算不上什么名山。二郎山得名于神话传说中的二郎神,而温家山则大约是源于附近山民的姓氏。因为不出名,所以这两座山至今是“野山”,声名不彰,人迹罕至,反倒落了个清闲。
登二郎山是一个秋日的上午,天高云淡。居山野羡慕闹市,住闹市向往山野。一旦置身田间山野,整个人也就变得格外的温润。“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将车停在山间的一块空地上,踩着布满青苔的石块,小心翼翼地蜿蜒前行。路旁山花烂漫,身边蝶绕蜂飞。一眼苍翠,满山青绿。行至半山腰,见屋舍俨然,草木森然,禁不住心旷神怡。当地人说来二郎山一定要看二郎庙。入乡随俗。二郎庙建在山崖的最高处,山势险峻,壁立千仞,直插云霄。一尺来宽的石阶路,凹凸不平,两边是铁锁链,摇摇晃晃。战战兢兢地爬到顶,两条腿酸得不停地打战,以至于站都站不稳,于是坐在二郎神前。这才发现,所谓的二郎庙,只不过是在山坳间凿出的一个洞。一尊泥塑二郎神,旁边蹲泥塑“哮天犬”。坐在石阶上,看着山间飞来飞去的流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乱云飞渡仍从容”了。举目四望,青山绿黛,恍如世外。这时想起古人的一首诗:“三十三重天外天,白云深处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
几天后,我们再次进山,天降秋雨,时近黄昏。暮雨潇潇中我们来到温家山。原本是要看二龙塔的,据说那与唐王李世民有关,却因雨天路滑,不得不望塔兴叹。塔是没有看成,但却意外地遇到了一片芦苇地。面对那一泓惹眼的绿,我喜出望外。遂不顾劝阻,踩着湿泥,拽着草丛,硬是走到跟前,直愣愣地看了半天。朋友则喜欢上了山间的一棵柿子树。像小孩一样爬了上去,站在一根枝干上,哧哧地笑。朋友是一位商界精英,平日里我们来往不多,只有彼此心灵需要的时候才一起出来喝茶或是走走,为君子之交。他问我要不要也爬一回树。于是,我也爬上了柿子树,和他一样站在一根树枝上。我伸手从树上摘下两个尚未熟透的红柿子,心里欢喜得不得了。那一刻有风吹过,那一刻有雨飘过,那一刻我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棵树。
赏秋文章5:茶涧赏秋
文/王明伦
国庆节,我与几位好友相约去茶涧赏秋。
穿过美如画图的大河东村,车子沿防火通道盘旋而上,一直开到了灵山河畔方被涧水阻断。再往上,则只有狭窄的山径了,而且这样的山径还时常被河水冲毁。幸有驴友拴在树上的各色布条引路,否则,面对满河谷的巨石,还真辨不清路在何方。
今年虽然少雨,但河谷中仍闻水声潺潺。清澈的涧泉在洁白的岩石间汩汩流淌,时而化为潜流,时而形成急湍,并不时在岩根处聚成一个个碧潭。如镜的水面倒映着山峰林木,构成一幅宁静的画面。
十月的崂山才刚刚有了一丝秋的影子,杂草尚未枯黄,树叶依然翠绿。但毕竟季节已到,满目尽是一片丰收的景象:各种野果争先恐后地从枝叶间探出身子,以艳丽的色彩吸引着路人和鸟儿的目光。“金刚果”青中透红,“翅翅儿”艳如樱桃,“扁担果”则呈炫目的金黄色。在一座被采石者废弃的石屋旁,大家发现了一种俗称“山楂红”的野山楂。密密麻麻的果实虽然诱人,可惜肉少核大,没有食用价值,当地人大多将其作为嫁接山楂用的砧木。
峰回路转,几度疑无前路,几度柳暗花明。走着走着,大家的目光都被不远处的一株软枣树吸引过去。它由河谷中央的石罅间生出,虽无沃土扎根,却有清泉滋养,因此长得十分茂盛。碗口粗的树干伤痕累累,想来已经有了些年岁。软枣树学名君迁子,结出的果实与柿子惟妙惟肖,简直就是柿子的浓缩版。不过这种果实须放在室外经霜打后方能去掉涩味,我们每人都摘了半袋。
由于不时停下休息,后面很快有人追赶上来。一度寂静的山谷顿时人声鼎沸。但这些游人大都是由此向北去巨峰或北九水一带游览的驴友,遥远的旅途迫使他们不得不脚步匆匆。相反,我们这些并无远大目标的人倒可以信马由缰,随意游览。
去往茶涧的小路一直傍涧而行,奇峰四围,景色如画。早在一百多年前德人侵占胶澳时,曾围绕崂山开辟了16条游览线路,其中的9号路即为我们现在脚下的这条山径。至今河西岸崖壁上的德文刻石仍完好无损,隔着几十米宽的河谷,用长焦镜头可拍得清清楚楚。
走出一片林子,忽闻前方鸡鸣狗叫,一缕炊烟自林深处袅袅升起,让这仙界般幽静的山中有了人间烟火的气息。尚算平坦的涧谷中是一片浓绿的茶园,油亮的叶片在艳阳的映射下青翠欲滴。路右侧的栅栏里面,上百只鸡在追逐刨食。此地名为“椒林”,一对外地夫妻住在这里,宽大的房屋兼作旅馆饭店。至于地名的来历,据说清代这里曾种过花椒。
“椒林”上方即是茶涧庙遗址。沿一条绿竹遮掩的小径东行十余米,便见一处断壁残垣,背倚巨岩,前临幽涧。院子中央那株木兰花是这处遗址的镇宅之宝,昔日围在花树四周的石条已被高大的木栅栏所替代,以后若有人想摘花折枝便不那么容易了。木兰花学名“天女木兰”,据称山东半岛仅此一株。此时它的树叶已开始变黄,但仍有几串朱红色的种穗旗帜般悬在枝头,其形状几乎与荷花玉兰的种子毫无二致。我在地上捡拾了一些,打算拿回家去试种一下。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因为这株闻名遐迩的“神花”仿佛只钟情于茶涧庙这一方沃土,自清代至今,不论采用何种方式,都未有人能够栽种成活。
纵览院内,似乎比五六年前我来时更加破败了。不过也略有变化:原先横卧在门口水沟上的一通墓碑,已让驴友们竖放在东墙根上。北屋西边那间的房顶已覆上褐色的布瓦,里面供有佛像,似乎还有人在此居住。院子的中间垒起一个石台,上面放着一尊瓷质菩萨像,香炉内还有尚未燃尽的残香,不知是被大风吹熄的还是让雨水浇灭的。俗语说“敬神如神在,不信是泥块”。这些善男信女让自己所敬仰的菩萨置身荒野,遭受风吹雨淋,应算是对神灵的大不敬吧?
趁大家忙着拍照的空当,我独自去了后院。墙角那棵水杉树长得更高大了,岩根处的一株俗称“山黄瓜”的五叶木通却没有从前旺盛。当年道人饮用的水井已被石块封住,还安上了一个手压水泵。这座建于明代中期的庙宇自民国年间倾圮后,至今已过了将近一个世纪,除了那通墓碑,现在几乎已经看不到任何当年庙宇的遗迹。
刚才路过“椒林”那儿时曾跟店主预定了几个菜肴,看看天已近午,我们便前去用餐。茂密的樱桃树下摆放着石桌木凳,刚落座,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清炖鸡已端上桌来。明媚的阳光透过树枝洒在身上,暖洋洋地让人十分惬意。我们打开自带的酒菜大快朵颐,虽不敢称丰盛,却是别有风味。
酒酣耳热之际,一队驴友从山下蜂拥而来。他们立即占据了另外几张桌子,并在空旷处搭起“舞台”,又唱又跳,让我们欣赏了一场免费歌舞。但这些人就像如今的“快闪族”一般,转眼之间即抽身而去,于是,整片山谷又安静下来。
大家陶醉于这种远离尘嚣的宁静,索性玩起了扑克。男主人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打牌,还热情地让妻子端来一大盘山桃让我们吃了解酒。山里的天黑得快,不知不觉日已偏西,虽游兴未尽,也只得踏上归程。路过“白鳝湾”时,见有许多游客在灌装泉水。富含各种矿物质的潭水虽波澜不惊,却是深不可测。十九世纪末,德国海因里希王子曾来此沐浴,并在湾畔刻石为记。百年岁月转瞬即逝,清清泉水依然如故。太阳在山顶一点点滑落,白天热闹的山谷又将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