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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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散文1:四月深处

文/暖草

四月花开。四月在我生命中有着特殊意义。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我喜欢的月份。

久不联系的捉影昨天说,阳台上的百合花开了,忘了祝福你的生日!生日是安静度过的,原来也想在那天像往年那样写下纪念的文字,但不知为何,竟触笔伤情,搁止了。有些字不写还好,写下便徒增悲伤。有些痛苦不想再重复提起,不想,一而再地让人担忧;而我无法面对的错误和遗憾,让我不再有倾诉的理由。于是,我埋首岁月,一昧沉寂。

今晚我坐在四月的深处,受好友秋伊之邀,为她的新文学版块择文投去支持,翻阅着曾经的文字,寂静中突然响起暖暖的背景音乐,光阴回至某年,温暖馨香的种种遇见,种种好,倾刻打乱了我多日的从容娴淡,让我的脸颊瞬间潮湿。记忆的存在,是我怀念的,别人遗忘的。回想那所有温柔的过程,满怀心香,久而不凋。但时光流逝,我没有好好珍惜,我辜负了很多期望。我终于与你们疏离,不再挂念,不再遇见,不再一边写着一边落泪。

走远了。时光。你。你们。

走远了,无可回头。而风还在吹,在这个四月的深处,生活的逆流继续,依然无人知晓我的心碎和隐痛。也许,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比写文使我感到安慰和哀愁,更能让我感受到生存的谦卑和尊严。所有想表达的话语,说时艰难,只能持重地用文字记下此时的感受,因为很多感受,很多事情过了就不复再来。

四月的散文2:春日遐想

文/何庆良

四月的春风,软软地吹着,有些醉人。这季的树,退去了冬的萧索,泛着绿的光亮。早晨,倚在窗前,看小鸟把春天的第一抹晨光衔来,然后又飞向云天深处。天色渐明朗,侧耳聆听,鸟们成群结对地在枝头唱着跳着,如同唱响我心头的春之歌。

喧嚣的城市,一座座水泥钢筋城里,焦渴的心灵如同小鸟展翅,向往蓝天绿草白云悠悠。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哪怕是阳台那一小盆花儿,红的花,绿的叶,一瓣瓣,一叶叶,不管晴雨,都明媚芬芳。

春风拂面,仿佛吹来了故乡那久违的气息。小时候的我最爱在乡村田野里,采摘野花野果,留下一串串笑声。田埂上,小河边是我童年的乐园。我把小脚泡到清清的小河,跟着哗哗的河水嬉戏游玩。小鱼儿小虾欢快地游来游去,我一溜小跑追着赶着,溅起一朵朵快乐的水花,吓得水中的鱼儿虾儿不见了踪影。纯真快乐的童年哟,在这融融春日里,怎能不把你忆起!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奶奶经常对我们这样说。所以,我最爱在家门前,随意地往泥土里撒下瓜瓜豆豆和向日葵的种子。童年的耕种乐趣,便是如此简单。春雨纷纷扬扬,温柔地飘洒着。几场雨过后,湿润的泥土就渐渐地钻出瓜瓜豆豆的嫩芽儿,那两片豆瓣状的叶芽儿,像一朵绿色的春蕾,开在我雀跃的童心里,开在这片希望的土地上。

俗话说,有苗不愁长。我和父亲种的葫芦瓜、丝瓜苗儿,还来不及搭棚,那藤蔓就顺着旁边的李子树开始向上攀爬,一宿的功夫,噼里啪啦,好像听到了如春笋拔节般的声音,那叶子就噌噌地往上长了许多。我看在眼里,喜上心头,只盼着开花结瓜。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都说自己辛苦劳动的果实最甜。到瓜果成熟时,我们采摘自己家门前种的瓜果,心里美滋滋的。奶奶像是变戏法似的,把洗干净的鲜嫩的瓜切成条状,再放在铁锅里清炒。随着袅袅升腾的热气,一盆清香可口的瓜菜便上桌了。那味道,简直是我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佳肴。

梦里花开花落,那些年月,像瓜的藤蔓一样缠绕心间,任岁月荏苒,时光老去,仍四季常青;又如一首老歌,唱响心头,萦绕梦中……

四月的散文3:四月红尘里

文/杨培铮

读到林徽因的“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心里不由就生出爱的暖意来,觉出生命的美好来,忍不住就跑出去,朝楼外的世界寻觅燕子的飞影。四月的闽南,桃李花早已谢尽,一树一树的是叶翠,是青果粒子在叶间孕育。但人行在路上,不经意间会有燕影从头顶或身旁掠过,在你的心湖划下微漾的涟漪。这些可爱的小精灵,总是双飞双栖,它们的爱巢,常做于某个屋檐下、房顶处,老地方,一个个朴素而精致的碗状黄泥杂草房。是的,老地方。就算老地方的家被人捅了,它们依旧会重筑新家,还是在老地方。

可是每次看着那些或旧或新的巢,总不免疑惑,来的是去年的老房主吗?是那对生养了两窝雏燕的老夫老妻吗?还是已长大的燕崽呢?我缺乏辨识的能力,只好怀几分疑和忧,还有几分愿,愿去年的老房主们都已平安归来。愿是美的,却分明渺小,有自欺欺人的味道。人类的生命尚且脆弱,何况是燕子?万里迢迢的大迁徙中,弱小的生灵们如何敌得过自然与生命的无常?但抬首见四月未雨的晴空上,那么纯清的蓝,那么轻洁的云,一片片,反射着暖柔的阳光,那一瞬间不免地要相信,人间还是欢喜多。四月的闽南,偶尔吹点南风,有点潮湿,有点闷热。但随后而来的雨,总带来清爽惬意。大多数的日子里,天气温和得让人看一眼蓝天白云,忍不住就想矫情地吟几句诗。

但终究要低下头来专心赶路。一年四季大同小异的俗世凡尘里,一样的路上,一样如潮的人流车流,一样喧嚣的市声,一样飞扬的尘埃,一样为生活奔波不停的百姓,依然一样活得那么辛苦。辛苦而脆弱,麻木却又敏感不安。浮动变化的不只是股价、地价、房价、物价……,还有人心,浮动不定的人心。四月给人以感官上的美好与温暖,但人们会发现隐藏于内心深处的生命脆弱感,并不随着渐渐怡人的气候而褪减。每天晚上,某QQ群里总有上千条的聊天记录,内容大多都围绕着最近的新闻,四月的聊天内容依然总是从盐荒、瘦肉精、核辐射、地震等各种天灾人祸开始,不时地聊点降不下去的房价、物价,只闻一片唉叹声,声声烦恼。聊着聊着,有人出来干涉,聊点高兴的吧,与死去的人相比,活着就不错了,活着就好,响应声起,于是便又开始天南地北地胡扯乱聊,嘻笑怒骂,又是一片欢喜。

面对地球上每天接踵而至的灾难,人们深感生命的宝贵,心里自然生出感恩的滋味,但生命的卑微感与无奈感亦愈深刻,在大自然的威力之前,人类不过就是一只只小蚂蚁。谁说人定胜天?本不能胜天的人类,为何又总做些自伤自残的事?只是现实中的人,并不像网虫一般爱讨论对时事新闻的看法,各种天灾人祸至多是飘过他们心空的乌云,随即而去,生活中的烦恼本就够多了。但是,仍然有些阴影躲进心灵的角落,隐匿而不去。

某天傍晚时,我去超市采购,遇到一位熟悉的大姐,她拿着一包“买一送一”优惠销售的腊肠,放下又拿起,看到我就问:不知有没有含瘦肉精?不知有没有含毒色素?我也拿起来看,还真越看越形迹可疑。可我说,不知道啊,我前几天也买了,就是有毒,也早吃进肚子里去了。她苦笑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手里一包腊肠拿起又放下,最后终于又拿起。她的怀疑,也终究敌不过那“买一送一”的诱惑。曾经,某超市搞优惠活动,某品牌的大米大降价,但只限那个晚上七点半到八点,每人限购五公斤。这位大姐,把老老小小一家子人都动员起来,去排队,却还是远远排到队尾巴去了。别人来得更早,七点不到,超市里黑压压的一长队人挤着,就为了那几块钱的优惠。结果等轮到大姐一家的时候,优惠时间结束了。那晚,大姐成了家里众矢之的。但我对勤俭持家的善良主妇却一直颇有好感,就算她们有时候贪点小便宜,觉得也是可理解与原谅的。寻常百姓人家,要用那一点极有限的人民币,把这物价飞涨的日子舒坦一些地度过去,谈何容易。

日子也在飞,轻飘飘地,眼看就从温暖宜人的四月飞走,夏天已近在眉睫。日子不重,沉重的只是过日子的人。夜色渐黑,过日子的人迎来一天中最忙碌抑或最轻松的时候。摆夜摊的陆陆续续占领各个街头阵地,开始又一个通宵的忙碌。终于熬过一冬的冷夜冰寒,这些夜的劳动者从四月的晚风里感觉到了暖意,身影似乎都变得轻快起来。寒冬里某个深夜,我去买夜宵,各小吃摊的生意正特别红火。我常光顾的一卖排骨粥的摊,摊主总只有两个人,像一对夫妇的样子。我问,你们一般卖到夜里几点?女的回答,六点半左右吧。我惊问,天气这么冷,你们咋受得了呢?女的笑笑,要赚钱就得受苦。男的也笑,怎么跟你们有工作的人比呢?刺骨的寒风里我抖抖索索地小跑着回家,一边想着那些寒夜里的谋生者,便心生敬意。日子终于进入了温暖的四月,夜里我再次从一个个夜摊走过,看见那些陌生而熟悉的身影,总莫名地就想:寒冷的日子过去了。

但酷暑也是转眼就到,一年中天气温和的日子总是屈指可数,酷暑寒冬,风霜雨雪,乃至地震火山……,都是大自然的规律,人类无从逃遁。人的一生中,幸运的日子本就短暂,再美好的日子里,也免不得烦草丛生。生活就交织在沉重的压力与不灭的希望之间,像浪里的船,沉浮不定。但日子不管,它已径自远远地飞走了。

四月红尘里,且行且珍惜。

四月的散文4:一方石塘醉春风

文/周序维

最美人间四月天。日前,我和40多位老同学携手春游,探访了最美乡村——石塘人家。石塘人家位于南京市江宁区横溪街道,是石塘村项目改造后的新村名,有“中国十大最美乡村”之誉。

石塘村源于宋代,已有1000多年历史。云台山四面环抱,风景宜人。连接主干道与村庄的木栈道长200多米,在水面上划出优美的曲线,宛若游龙,颇为壮观。穿越民居小巷,家家篱笆满绿,繁花绕墙。清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前行不远,就能看到一条商业街,名九里街。泉水叮咚,穿街而过。街的两旁商铺林立,有卖横溪米酒、山芋粉丝、小年糕等土特产的,还有一些童玩店、竹器店和农家菜馆。

石塘竹海被誉为“江苏九寨沟”,九龙潭碧波荡漾,清澈洁净,绿水倒映满山竹林,恍若世外桃源。

石塘竹海入口处十分开阔,很有气势。这里竹影婆娑,樱花盛开。最显眼的是一台巨大的水车在缓缓转动,流水四溅。几位摄影师同学的长枪短炮记录下了这一难得的画面。

我们入住的农家乐有个很诗意的名字——“竹香阁”。老板姓徐,今年38岁,个头不高,两眼炯炯有神,看上去精明能干。他向我们介绍说,多年以前,村里的年轻人都争先恐后外出打工,留下来的大多是老人小孩,冷冷清清的。然而从2011年起,石塘人家作为南京市江宁区重点打造的“五朵金花”之一,在美丽乡村建设中不断蜕变。如今村里已有100多户村民摇身一变,成为农家乐老板。而他的“竹香阁”于2017年扩建改造后,生意愈发红火。

安步暖阳下,徜徉春风里,同学们游兴未消,纷纷吟诗作赋。我也凑了个热闹,试作《欢聚石塘》小诗一首:“春风江南四月天,金陵踏青又一年。石塘处处花似锦,竹海茫茫绿如烟。云台山下夕阳醉,九龙潭边笑声甜。更喜水车留倩影,携手再续同学缘。”

四月的散文5:只因一路有你

文/孙立梅

四月中旬,小公园里浓墨重彩,格外美丽。绿,深深浅浅,绕颈缠膝。一片白杨垂柳,一片丁香桃李,一畦兰草优雅飘逸,一垄黄花浓香暗袭,真个是姹紫嫣红,扑朔迷离!

它们的日子多么滋润甜蜜!它们的生活从不需自己操持。天不雨吗?没关系!一条清浅的小溪曲折蜿蜒,定时把甘甜的黄河水送到它们脚下。担心土地贫瘠?不会的!它们脚下随时都有黑黝黝的粪肥,它们从不知道什么是渴,什么是饥。每走一步,都有人关注,扶掖,它们的人生中,没有阴霾,只有阳光虹霓。你看它们顾盼风流,起舞弄姿。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别人才焕发生机,置身其间,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穿过这座精致的小公园,便是一条笔直的公路,无人浇灌无人施肥的路边,因长期无雨,地面已裂开了细缝,在阳光照射下,裸露的土壤泛出刺眼的白光,踏土而过,尘烟四起。然而,在这干涸贫瘠的土地上,竟有不知名的野花成长起来,那么矮,那么瘦。叶子细细的,小小的,叶面覆满细密的绒毛。它们的色泽不但不鲜艳,反而因长期缺水而呈现出灰白色。可是,你绝不会想到“柔弱”“卑微”这样的字眼,你看,阳光下,它们健康向上,舒枝展叶,绽开了馨香的小花。那是簇集在一起的白色小花,从矮矮的墩墩实实的茎的顶端裂开来,那么小,小得看不出花瓣,如同一粒粒碎米,那么白,白得就像洒落的点点雪沫,一簇簇,一团团,一片片。在它们身边,还有一丛丛纤细如丝的小草,也那么生机盎然地迎天而立。没有谁把路边其貌不扬的它们放在心上,更没有谁为它们送过一滴水,施过一点肥,人们反而视它们为多余,用铁锹,用耙犁,一遍遍地铲,一遍遍地犁。但是,春风拂过,春阳暖过,它们一次次萌发着生机,默默地擎起一把把绿色小伞,为脚下的土地挡着风,阻着雨!

我蹲下来,久久地注视,世间竟有这样的生命,无需言语,只这么静静地站着,就是一首纯美的小诗。人们往往会垂青于大草原的辽阔葱郁,醉心于原始森林的古老神秘,迷恋于人工园林的妖娆富丽,殊不知,茫茫草原不过几日之旅,原始森林不能筑巢而居,人工园林只是一份人为的美丽,找不到与心灵契合的真实,终会倦了你的双眼,散为一缕红尘飘絮。而此时我所面对的,不是辽远空泛之美,不是浓妆艳抹之美,也不是精雕细琢之美,那是一种天然本色之美,是虽然身处贫瘠,却依然不离不弃的坚守之美,是自强自立、奋斗不息的灵魂之美,让人怦然心动,情牵心系!

大地,母亲!多少贫瘠裸露的土地啊!在那名贵的花木无以存活的地方,遍布着无名的野花小草,它们执着地陪伴着一方土地,世世代代,生生不息!人间真爱莫不如此!父母之爱,儿女之孝,夫妻之情,何须堂皇的理由、华美的词藻来缀点修饰?只须静静地守候,默默地偎依,风来无畏,雨来无惧,只因一路有你!

四月的散文6:四月 沐浴文学的春雨

文/孙建书

这是我生命里浓墨重彩的四月。四月十五日至二十九日,第五期鲁迅文学院西南青年作家培训班在巴金文学院举行。我有幸与来自西南六省的六十六名青年才俊在此共沐了一场文学洗礼。这是我走上写作之路的第一次文学培训。十五天的学习中,鲁迅文学院的多位才华横溢、涵养深厚的专家、教授带我纵深探寻文学的源泉,全新定位写作的视野……引领我从更广阔的空间认识了文学的魅力,催促我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文学的使命是唤醒沉睡的人性。“当我们谈论文学时,我们究竟在谈什么?”茅盾文学奖得主、省作协主席阿来讲授《小说的人物和情节》的开场白引起了我的深思。“文学的母题是人的关系。人永远是小说的中心,情节始终是人的心理逻辑和行为逻辑的演变过程。”阿来道出了文学创作,特别是小说创作的真谛:紧紧围绕人物情感关系推动故事的发展,因为人物才是我们写作的根本。鲁迅文学院副院长邱华栋老师讲授《民族文学的世界眼光》时提出的观点也与阿来老师不谋而合:“文学创作要心怀普世情感,因为每个男人内心都有一个女人,每个女人内心都有一个男人,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孩子。”我想,两位大师都在告诫我们:写作的目的不是描述大事件,而是把小人物写得入木三分,直入读者的灵魂,这才是文学的魅力。小说,就是把源于生活中的个个微小的情节,通过人物关系演变出多米诺骨牌效应。好的作家总是从出奇不意的角度调动读者的情感视角,当读者还沉浸在某一特定氛围时,他已不知不觉中超越那些浮在表面的情绪状态,在现实与历史的博弈中建起一座思想的桥梁。

脚下的乡土是文学创作的土壤。《南方文坛》主编、茅盾文学奖评委张燕玲点评学员作品时,娓娓道出了好作品兼具透析地域文化、展现人文精神的共性。写出好作品,需要创作者从扎根脚下乡土开始,用心感悟眼中的世界,用情淬炼生活的真谛。漫不经心的创作注定写不出有独特体验的作品。许多人发现不了生活的亮点,觉得眼里的世界平淡无奇,时常羡慕别人的生活,我想很多时候是缺少了细致入微的观察和感悟,忽视了养育自己的沃土,忽视了自己周边的生动鲜活的人物形象。一个真正的作家无不关注脚下的热土,回眸她的过去,眺望她的未来。正如美国作家福克纳所说:“我一生都在写我那邮票一样大小的故乡。”所以,优秀的写作者只要用真诚深遂的眼光发现生活,总能把看似平淡的生活烹调得有滋有味。土耳其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帕慕克的小说《我脑袋里的怪东西》,就以蛰伏六年的亲身感受,动情写就了一部天真、正派又卑微的街边小贩的人生传奇。

经典始终是文学创作的源泉。“坚守‘认识照亮生活’的信念,通过经典阅读和深度思考,进行开拓性创作,追寻精神的自由。”70后代表作家、鲁迅文学奖得主乔叶和魏微在对话文学时讲的这句经典给我留下深刻的记忆。创作是用文字进行表达交流,是认识生活的独创性表述过程。而我们每个人的阅历有限,不可能对所有的事物,对过去和现在都直接去细察感悟,这就需要通过阅读经典作品来收集信息、积累经验。经典之所以能够成为经典,在于具有一种超越时空、探寻生命本质、直达人性深处的力量。如果说生活是创作的源泉,那么经典就是通往源泉的溪流,正如奥地利作家卡夫卡所说,阅读经典是打开自己的一把钥匙。乔叶还谈到,经典的选择与阅读,需要有开阔的视野,不仅读古代经典,还读现代经典;不仅读中国的经典,还要读外国的经典;不仅读文学经典,还要读自然科学经典。通过细品各类经典的构思和章法,融入自己的创作故事,最终形成自己的独创风格。

十五天的培训转瞬即去,大师面对面的倾情传道,同学们真诚激烈的文学探讨……这段宝贵的经历如一幅幅鲜活的画面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给我留下了用之不竭的精神养分。感谢写作,伴我一路成长。感谢文学,为我增添了觉悟美好世界的力量。感谢鲁院,让我沐浴了一场久违的文学春雨。我深信,通过这样的滋养,伴之不懈的追求,就一定能沐浴理想的阳光,早日成长为大枝大叶。

四月的散文7:思念与惆怅

文/韦良秀

清明,紧挨着四月的足尖,又一次向我们走来。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脑海中总会滑过一些熟悉的身影。那些记忆中的留存,在这一刻更加清晰生动,只是未等我伸手留牵,心底翻腾的触痛早已顺着眼角溢出。

千百年来,清明总与思念息息相关。缕缕青烟在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晕染开来,暖暖的春意和淡淡的惆怅在心中缓缓升起,这似乎是每年都要经历的清明情结。清明,是一个悲凉的词语;清明,是一个闻之断肠的节日;清明,是一个无法言语的意象。清明这一天,让你听见风声、雨声和鸟儿的歌唱,让你看见清晨的露珠、傍晚的阳光以及郊野上走过的人群。

“清明正是三月春,桃红柳绿百草青。秋千荡起笑声落,黄花青果争上坟。”清明节这一天,人们捧着鲜花,提着祭品,沿着山道,顺着花溪,迎着春雨,脚步急匆,走向深处的山林。一路上的感叹,稠密了清明的节气,而心中的悲痛,却稀疏了头顶的雨丝。那丝丝细雨,更在人的心里平添了几分忧愁。怀揣一缕对逝去亲人的念想,任光阴的柳笛吹响一世的希冀。那路边的迎春花,不止鲜亮了人间的哀思,更在闭目孕育骨朵的修行里,让颜色铺展出深深的凝眸。清明时节的呼唤,把一颗欲滴的泪挂在思念的花瓣上,濡湿了太多往日的岁月。

年年鸢飞草长,年年春色烂漫,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断也会在这个时节再现于脑海之中。先人们在世时的种种好处,在这个时候体现得尤为明显。在对他们思念的同时,也会得出很多人生启示:我们不仅仅要怀念那些已经离开的亲人,更要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让他们都能在有生之年因自己的存在而感到幸福。

世代流传有序的清明,是亲情与血缘情感上的清明。对于崇尚亲情和文明礼仪的中国人来说,清明是一个永远也不会割舍的节日,是一个悼念、追思亲人的机缘。即使处在现代文明的熏陶和市场经济的大潮中,这种习俗也会一直保持强大的生命力。在这一天,生人在墓前与先人对话,感受过去那难忘的如海亲情,咀嚼着人生的价值与意义。

四月的散文8:如花美眷

文/胡芳丽

四月的天渐渐褪去了春寒,阳光一天天明媚起来。终于去了,外公外婆的坟前!

这段时间我总有许多事,还过敏生了病,身上长了一些莫名的红斑。我加班、开会、写材料,

遇到工作上挫折和困扰,我忙得快丢了自己,差点不记得就要到清明了。这两晚,我连连在梦里看见外公外婆对着我微笑,我这才惊觉清明快到该去上坟了。外公外婆,你们出现在我的梦里,是在提醒我记得去看你们吗?我是要去的,我的亲人,看看,我这不是踏着青草,踩着田埂,拖着我病恹恹的身体来了吗?

外公是出生在新加坡的印尼华侨,曾在黄埔军校担任国民党翻译军官,彼时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何其翩翩!外婆是美丽温婉的小家碧玉,眉眼间羞涩腼腆,令人垂怜。时空的交汇,命运的安排,祖籍广东梅县的外公因公到了安顺,就在如今风貌如昔的新桥上,这对壁人偶然邂逅了,被眼前娇美的外婆深深吸引的外公跟着外婆纤弱的背影走了几条街,一直跟到认门、求亲、迎娶……谁曾料想,他们这无意的邂逅,竟是一生!

他们的婚宴,来了许多军官和家眷,大大小小的汽车停了满满一条街,其隆重震动了小城,风

头可谓一时无二。小家庭出生的外婆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她穿着曳地的旗袍,白色的婚纱从头顶一直飘洒到脚跟,她紧紧地把着新娘捧花,忐忑不安地感受接纳着她一生中仅有的风光。那些衣鬓生香、风姿绰约的官太太们闪耀得令她不敢正视,那些谈笑风生、觥筹交错的军官们也令她不知所措,唯有身边挺拔的、英俊的、气宇不凡并且爱她的外公,令她鹿撞不安的心找到安稳。我听过外婆的幸福回忆,可惜彼时年纪太小,能记得的已经不多,但外婆描述他们隆重婚宴时眼中的光芒,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映象。

外婆不识字,婚后的外公用毛笔写了他们的名字耐心地教她,“庞华珍”,外公说:“这是你的名字。”“陈幼英”,外公温柔笑着:“这是我的!”

因为外婆,外公留在了这座本与他无关的小山城,在宁谷中学当起了一名普通的英语教师。两位老人在不久后生儿育女,过着贫困却温馨的日子。好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可怕的文化大革命劫难暴风骤雨般突然来到,外公因为归侨和曾任国民党军官的身份,被扣上了“里通外国,妄图吞并中国”的帽子,一关就是20年!

20年漫漫岁月里,高墙内的外公劳动改造,受尽凌辱和苦痛,高墙外的外婆不知何去何从,茫然困惑,步履艰难!他们的大儿子小小年纪就跟着铁匠当学徒,学会了拉风箱、打铁具,大女儿小小年纪就颠沛流离,做保姆、修公路,小儿子和小女儿在贫困的日子里饿的饿死、病的病死。一家人风雨飘摇,生死离别,经历了岁月的艰难困顿与无情磨难!

还好,他们不仅没死,甚至还团聚了。只是20年的牢狱,让外公的眼里失去了神采,他变得寡言少语,不再意气风发。而20年的风霜,也让外婆变得更加温顺隐忍,她平静知命地打理日子,不再娇弱矜持。艰难的岁月洗礼,让他们相濡以沫,小心翼翼地珍惜着来之不易的生活!

晚年里的日子是平静而美好的。外公喜欢看球赛,中国女排和乒乓球的重要赛事总是一场不落,一把年纪的他半夜里还总是准点起来看欧洲杯和世界杯的足球赛。外婆并不陪他,但总是为他在杯子里搁好茶叶,再把暖水瓶灌满一并放在桌上。外公一生都没把英文丢弃,我常听他在昏暗的房间里用英文大段地背诵莎士比亚的剧作,至今回想,心中依旧亦幻亦真、震撼不已!他还喜欢听中央台偶尔播放的一些广东民谣,故乡,仍是他心里尘封的遥远情结。外婆晚年喜欢晨泳,每天一大早,她总是提着一个装着换洗衣物的藤编篮子,早早赶到水库去。整个上午,她就在水库游泳、洗衣、和老人们一起唠家常——一生的劳碌和晚年的锻炼让外婆的身体一直很好。

1998年,年过九旬的外公因病去世了。外公从去世到入土,外婆始终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悲痛,我想并不是因为她不难过,也不是因为她个性从容,她的一生过于坎坷,令她在大喜大悲面前习惯了逆来顺受,命运给她什么她都习惯性地顺应接纳着。只是那年之后,外婆似乎变得更加赢弱单薄了。

外婆一生都是个美人,哪怕老了,她依然是个漂亮的老太太。在我的映象里,她爱美爱干净,总是在打扫卫生做家务,休息时就不停捣鼓自己的衣服,一本正经地盘算着明天该穿什么。有一年春节,我送给她一顶浅驼色带花边的毛线帽,她高兴极了,成天戴着照镜子,左看看,右看看,一直笑得合不拢嘴!写至此,我已潸然泪下,我想到在这之后不久外婆患上了老年痴呆症,还在2003年摔断了腿,虽然后来她是寿终正寝的,但毕竟还是瘫在床上度完了余生。外婆是怎么患上老年痴呆症的很让当时的我们费解,医生说这种病实际上就是孤独症,我当时很纳闷,全家人都对外婆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她理该承欢膝下、高高兴兴的,怎么会患上这种病?多年之后的我才明白过来,纵然晚年衣食无忧,但外公没了,外婆的心也空了。

生病后的外婆似乎谁也不认得了,有人去看她,她就“大姐、姑娘、叔叔”的乱招呼,笑容满面,谦和有礼,客套得让人难过。人们都认为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我,直到有一次和她独处时,我温柔问她:“你是庞华珍吗?”她呵呵点着头笑,问我:“你咋会晓得?”我又问:“陈幼英呢?”她高兴极了:“你还认得他?”我落下泪来,抱着她,明白过来已经糊涂了的她心里仍有个地方是清醒的,那里放着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还记得我当时的眼泪和拥抱并没有打扰外婆的情绪,她悠悠说:“有他在,就是好啊!”是的,外公一直在,刻骨铭心地在外婆心里,回想她的一生,真的是只有他在身边的时候,一切才是真正好的!

2004年,外婆去世了。这个美丽的女人,结束了她劳碌、惜福、忍耐、多难的一辈子。她去世那天我守在棺木前,一直端详着她,抑制不住地哭了又哭,决堤的泪水和哀恸,无法止住!

今年,是我第一次独立去为两老扫墓,我为他们拔了坟头的枯草、添了一点新泥,久久凝视着他们的碑文,我焚香烧纸、下跪叩拜,不知道他们的在天之灵能否得到安慰。在初春料峭的冷风里,我在坟前待了良久良久。

从坟上回来后,我没再梦见他们。仍然很忙,但之前工作上的困局逐渐打开,慢慢明朗了起来,过敏了很久的红斑竟然也不治而愈,我想,这是老人的福佑,他们感知到了我,一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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