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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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文章1:我的师傅师娘

文/鲍友明

我是工人出身,到了这么一把年龄,还像孩子似的思念着师傅和师娘。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时光,那是一段挥之不去的历史,那更是一首感人肺腑的歌谣。

四十多年前,我被鄂城造船厂招去当工人后,分配到船体车间木工组,成了师傅的徒弟。师傅姓潭,湖南人,师娘姓吴,黄州人。由于参加工作时,我只有十四岁,师傅和师娘待我像他们的孩子,时不时让我到他们家吃饭;我病了,他们还轮流守候在我的身边。那时,虽然远离父母和家乡,但有师傅和师娘的关心照顾,我生活得非常快乐。跟师傅学了五年的木工手艺后,由于工作需要,我改学电焊。虽然还在一个车间,但我和师傅不在一个作业区上班,联系自然少了很多。尽管如此,师傅师娘待我依然很好,我也把他们当长辈尊敬。后来成立江北造船厂,师傅和师娘便调到了新厂,我也被组织上选调到黄冈军分区军械所,成了一名军工。

记得那时,我常常利用周末休息,到距离十几里路的江北造船厂,看望师傅和师娘。每到吃饭时,师娘便拿着饭盆到食堂打饭,师娘知道我肚子大,正是长个的年龄,所以她总要嘱咐我吃饱,别饿着。那时候粮票紧张,她家也有三个吃饭的孩子,可师傅和师娘宁肯自己饿着,也不让我少吃半口。再后来,我从黄州调到麻城工作后,便没有与师傅师娘联系,但我常常在梦中见到他们,老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到黄州看望。

前不久的一天,我终于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到黄州见到了师傅和师娘。那是一个令人震撼和伤感的时刻,师娘已是满头银丝,师傅因为做了心脏搭桥手术,身体比较虚弱。刚强慈爱的师傅师娘,此时已是泪眼汪汪。我哽咽着告诉他们我的工作和生活情况,师傅师娘一边听,一边赞叹,拉着我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望着老了许多的师傅师娘,我心里隐隐作痛。为什么当年要与他们失去联系呢?!为什么当年不知道从繁忙的工作中抽出一点时间去看望和关心他们呢?!我在心里一边自责一边感叹人生苦短。是啊,年轻人都忙,一个劲地奔事业、奔前程,可是,年轻人何曾知道,在他们忙碌的时候,有多少亲人和好友在为他们默默守候、默默支撑着家庭和情感的天空。幸运的是,我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我终于圆了自己的一个感恩梦,也圆了师傅师娘的思念梦。

愿天下所有像师傅师娘一样的好人,一生一世平平安安!

师傅文章2:我的师傅

今天,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师傅。

我的师傅叫冷红军,他是一名警察,个子不高,也不胖,长长的脸看似很严肃,他不爱说话,但是每次说话都很有道理,因为乒乓我们结缘,对外他称我徒弟,我称他师傅。

这个星期六,冷红军伯伯打了一个电话给妈妈,约我下午到交警大队五楼打擂,我听到了,特别开心。我家离交警大队不远,一路上,我的脚就像踩在白云上,心情无比愉悦激荡,我哼着小曲,飞快地到了交警大队,我乘着电梯直达五楼,只见师傅正在和另一位叔叔开打。师傅看到我来了,亲切地说:“小张榆,你来啦”!然后,师傅就走过来跟我打,练了几个球,就开始比赛了。

第一局,我主动上手以11:5赢了。第二局,我们打得十分激烈,比分靠得很近,我想:两者相遇,勇者胜。我调整心态,以两分之差,赢下了比赛。第三局是赛点局,我稳住形势10:8领先,心想:不能被追平,只见师傅发了一个侧弦,我不小心搓了一板,但没想到搓了一个擦边,我赢了。这时师傅给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我对师傅说:“你故意让我的吧,想让我越来越有信心”,师傅听了呵呵一笑,我心里也懂了。

师傅不仅在乒乓上告诉我技巧,在学习生活上也很关心我。有一次我跟妈妈去上班,师傅正好来妈妈单位检查工作,他看见我正在看作文书,对我说:“看书很好,但是还要学会做读书笔记”,并耐心地给我讲解了一些好的学习经验和方法。我的师傅工作认真,虽不话多,可心态特别阳光,他非常懂得关心他人。现在,他是我的师傅,以后他永远是我的师傅,我要向他学习,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师傅文章3:糖人师傅

文/支贤

当眼光从潮州牌坊街店铺门口的功夫茶和满墙大小的粿印中收回,却被草把上各色的糖人拉直了。糖人担子前围着几重的孩子,画糖人师傅用一把很精致的小铜勺舀上少许糖稀,微微倾斜着,糖稀缓缓流出,紧接着手往上一提就成了一条糖线,随着手腕上下左右地翻飞,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一朵玫瑰花就出现在大理石板上,师傅随即用小铲刀将糖画铲起,粘上竹签,稍候凝结便递给小孩,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熟悉的情景让这次潮州行多了一份亲切。

小时候老街上经常有吹糖人师傅经过,为了吸引孩子,那铜锣声敲得是密集又喧闹,锣声瞬间勾去了孩子的心,拔腿就想往门外跑,就算不买糖人,也得出门看看热闹,围在糖人师傅身边看师傅吹糖人也是很有意思的事。能从父母手里得来买糖钱的孩子无疑是骄傲的,能迅速跑出门,站在担子前方的最佳位置(相当于今天演唱会的前几排);看热闹的孩子,就在最佳位置边依次围出一个半圆形的阵形来围观。

很多手艺人既画糖人又吹糖人。与画糖人相比,吹糖人显得高档很多。吹糖人这玩艺儿好看、好玩,馋了就拿舌尖轻轻舔一下,一般孩子都喜欢,见着就走不动了。有的小孩图快,就付钱买一个现成的;有的要现做,糖人师傅用麦秸从锅中挑出一小团儿糖稀,放在手中揉抻,接着在揉顺的糖稀团里插上麦秸,制糖人鼓起腮帮子,通过麦秸轻轻地向糖稀团里吹气,不一会儿就吹成薄皮中空的扁圆球状,边吹边捏,一只歪倒的葫芦就成型了,再吹出一只老鼠,用糖稀沾在葫芦上,老鼠偷油就完成了。糖人师傅的手像在变魔术,一块糖稀落在手里,只要捏几下,用嘴一吹,就出现了一个个生灵。

最惹孩子喜爱的是孙悟空。孙猴做好后,要在猴背上敲一小洞倒入些糖稀,再在猴屁股上扎一小孔,让糖浆慢慢地流出来,下面用一个小碗接着,用小勺舀碗里的糖稀吃,直到糖稀流完或冷却凝固时,则连糖人孙猴以及小碗、小勺一块吃掉。这套玩艺儿称为猴拉稀,最受孩子们欢迎,不过价格要比其它糖人贵一些。

当孩子们散开,糖人师傅敲着小锣离去,街巷又恢复了冬日的寂静。

过去糖人很便宜,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几分钱或几个牙膏皮就可换一个糖人。常常有小孩子把家里没有用完的牙膏挤出来,用牙膏皮去换糖人吃,即便挨打也觉着甜滋滋的。

吹糖人是旧时一个行业,小贩们肩挑担子走街串巷,担子一头是个货架,齐排插着吹好的样品,不管吹还是画的糖人都插在上边;担子另一头是糖锅,糖锅下面有炉子,一直温着锅中糖稀,据说是麦芽糖融化所得。宋代即有糖人,多是平面造型,如同今天的糖画。而吹糖人的祖师爷是刘伯温,他一一教会了老百姓,于是这门手艺就一传十,十传百,传到现在,其中的几段传说故事,是去年在刘伯温故居参观时听到的。

如今沿街叫卖的艺人几乎绝迹,糖人也不再是单纯哄孩子的东西,已经被作为一项民间艺术受到重视,在年节的庙会、重建的文化风味街上才可见到。那种时间深处的味道不再,不少老人家只能对扔到垃圾堆里的牙膏皮报以苦涩的一笑了。前段时间,一学设计的学生送我的礼物是一段视频,令人惊喜。一是因为他把我的名字做成了糖画;二是因为年轻人传承了“非物质文化遗产”。

师傅文章4:匠心生活

文/李美玲

家里安装橱柜,师傅是一个年轻的帅小伙,高高的个子,清瘦俊朗,温和的笑容,说话语速不快,干活时也不紧不慢,目光清澈,专注的样子很帅。一看就知道是专业水平的师傅,他用锯下来的边角木块,给孩子做了一个袖珍的乒乓球拍,小巧可爱,孩子非常喜欢。休息的空隙,安静地站在阳光里的侧影,让我想到了一个词:温润如玉。尽管他穿着不很干净的工作服,尽管他头发上还有一个木屑,尽管在一片噪杂混乱的施工现场里,我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个身穿青布长衫,手拿画笔,儒雅的匠人形象。

记得我上初二时,家里盖完房子后请了木匠,那时候家里除了那个黄河牌的黑白电视机,所有家具都是请来的木匠做的。木匠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爷爷,姓刘,个头不高,头发有些花白,有一点点的山羊胡子,他喜欢抽烟,有一个一尺来长的烟筒锅,黄铜的烟锅,黄铜的把嘴,中间是一截黑得油光发亮的竹子,听父亲说那是紫竹的。坐下来休息时,他一只手端着烟筒,一只手捻着小胡子,一脸陶醉的样子。

那时住校,周末回家时,就喜欢看他做活。他非常爱惜他的家具,他有两个很大的箱子,大大小小的锯子、斧子、锛子,不同大小不同形状的刨子,长短不一的凿子,还有墨斗,铁尺子、铅笔毛笔等等,装的整整齐齐,不准我和弟弟动。用墨斗的时候他会让我和弟弟给他拉线,他拉起沾了墨水的麻绳弹一下,一条黑色的线就印在木板上了,然后用铁尺子再核对,用铅笔标记,他喜欢把铅笔别在耳朵背后,有时候也插在火车头帽子上,像天线宝宝那样。准备好的大树干,泡在水里一段时间,提前捞出来晾一段时间,什么树做什么家具,泡多久晾多久都是有讲究的。木匠根据需要把树段锯成大小不一的长段,然后用锛子锛成木板,用刨子刨平刨光,计算长度与宽度,锯、刨、凿,没有一样电动工具,一切工序都是纯手工的。刘爷爷在家住了近两个月吧,做了两张床,一个条桌,一个大桌,一个小桌,六把椅子,几个板凳,还有一个火盆,还了一个大木盆。都是些简单的家具,但在当时真算是个大工程呢!

记得是阳光明媚的冬日下午,太阳温暖地照着院子,刘爷爷在把一块木板打薄,他扔掉了火车头帽子,弓起身子,手里的刨子嗤嗤的滑行,白色的刨花流水般从刨子上汩汩地冒出来,一会儿功夫地上就一大堆。我和弟弟捧着撒向对方,围着架子打闹奔跑,空中的刨花雪花般飞舞,我们真是爱极了那些刨花。宽的窄的,厚的薄的,长的短的,各种形状打着卷儿,像一朵朵花灿烂的开放着。母亲叫我们把刨花弄到院子的角落,我俩用筐子,背篓,簸箕,来来回回在院子里跑,把刨花堆在墙角小山似的,我们扑过去,躺进去,玩得不亦乐乎。那段时间我们院子里弥漫着木香,连我们的身上也是淡淡的木香味儿。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喜欢上了木匠这份职业吧。觉得木匠真的了不起,把一棵棵树,能变成家具,而且,桌子那么平那么光,抽屉上的把手像弯弯的月亮。椅子的靠背那么圆滑,还雕刻有花纹,木头的纹理那么美,像另一种形体的花,一圈圈在木板里荡漾。我缠着刘爷爷请他教我,他说哪有女孩子当木匠的,还笑我没出息,说想要收弟弟当徒弟,可惜弟弟当时像个小土匪,全然不感兴趣,让我懊恼了好久,恨自己不该是个女孩子。最后他还给弟弟做了一把手枪和一把弹弓,什么也没给我做,我的那颗玻璃心碎了一地,表示再不喜欢他再也不要见到了。现在回忆起来,真的再也没见过他,他那时候成天叹息后继无人,不知道后来是否收下徒弟,是否把他的手艺传承了下来,时隔二十多年,不知他是否健在安好。

我想即便他老人家还活着,即便他收了徒弟,他那两大箱工具也早已经束之高阁,无人问津了吧!在社会飞速发展的今天,纯手工打造的家具越来越少,越来越金贵了。商场里的家具应有尽有,玲琅满目,只要肯贴人民币,什么样的都能买回来。而现代的木匠不叫木匠,叫师傅,现成的免漆的木板,成品的柜子和柜门,一切电动工具,半天功夫,一套橱柜就完成了,快速便捷,一切都在讲效率,一如这个时代。

别具匠心、匠心独运、能工巧匠都是对匠人的赞美,然而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精雕细作的传统工艺,在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中渐被冷落了。好在还有那么一些人在坚守,在传承,央视前段时间播放了一部《我在故宫修文物》的纪录片,讲述了一群顶级匠人,他们在故宫长年累月,几十年如一日的修理文物,很多人从十几岁学徒干到退休再到被单位返聘,依旧执著于干了一辈子的事情,一件件破旧的,损坏的书画,钟表,针织物,各种器皿等,在他们手里复苏,一件件精美绝伦的活过来,让人震撼!他们的匠心,是一种生活态度,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境界。我们生活的这个社会是伟大的,也是浮躁的,可他们却能用一生专注于一项工作,宁静平和,孜孜不倦,不忘初心,择一事,终一生。

我常常想,如果那时候刘爷爷真的教我做点什么,把我的那点热情点起来,我心里的种子得到一点点鼓励,我是否也能成为一个匠人,是否我此刻也在精雕细琢一件艺术品?人生没有如果,我只能仰望着那些匠人,用一颗匠人之心来对待自己,对待生活,脚步慢一点,踏踏实实做好每一件事,善待生命里的每一个人,就是我的匠心生活。

师傅文章5:高人

文/刘美凤

满城人都尊称他为凌师傅而不叫凌医生。他可是远近闻名的高人。据说他曾在某大庙修行多年,只因一段不了情缘才还俗回家。他家坐落在得胜路上水码头边,屋前屋后遍植中草药材。药材中有强身健骨的,也有延年益寿的,还有专治风湿跌打的。慕名求医的异域患者,只要远远闻到凌家那略带辛辣之味的草木香气,枯死绝望的心情,便会生生地鲜活起来。

凌师傅做人行医极讲仁义,无论亲疏贫富,也无论季节风雨,昼来昼看,夜来夜诊。看病前必将腰间悬挂着的酒葫芦摘下,细细地品上两口“桂林三花”。脸就红红的,眼也眯眯的,乍一看是醉眼朦胧,实则是双神眼。神眼懂得月亮对人体的影响,懂得传统的望闻听切,以及碰阳、放血、刮痧与烧艾对治病的诸多好处。

神眼看病一眼望穿,骨断伤寒,痨病抽风,无不药到病除。而鱼骨梗喉、足生“鸡眼”,凌师傅的治法更是名扬四方。治好后也不算计药费,全凭病家自己估量着用红纸封住金额酬劳。多则1元2元,少则几角几分,凌师傅概不在意。下次来时依旧按病给药。

却说凌师傅取鱼骨、挖“鸡眼”的绝招,特神。信不信在你。我呢,眼见为实。先说取鱼骨。那是除夕的傍晚,我家的年夜饭吃得过于生动快乐,母亲竟被鱼骨卡了。卡了就急切地搀住往凌师傅家去。凌师傅说声不要紧,就转身从刚吊上的井水里舀来一碗清水,然后凝神静看,再后念念有词在水碗中凭空划个“十”字,令我妈一气喝干。我记得我妈喝干时眼睛一亮,继而满脸疑惑地问鱼骨呢。凌师傅说,鱼骨化成无了。什么物?空无的无。

再说邻里有个叫陈美玉的老太太,听说凌师傅挖“鸡眼”刀不挑肉,遂令孙子备了厚礼前去相邀。凌师傅人来礼物也跟着捎转来了,连说治病救人是替天行道的善事,岂能乱收乱受?说话间已有动作。那时的我大约只有八九岁,人又矮,很轻易的,就挤到了被人围着看稀罕的凌师傅跟前。但见凌师傅示意陈老太太将带“鸡眼”的那只脚掌,平放在门槛下端的地上,然后依葫芦画瓢,画出只灵灵秀秀的脚掌来。照例的凝神静看后念念有词,最后尖刀一举,吓得陈老太太尖叫一声。凌师傅并不理会,却把尖刀往地上那只脚掌戳去。手到“鸡眼”除,喜得陈老太太连声道,神,真神。

“文革”期间曾有不谙世事的红卫兵“破四旧”、“立四新”,把凌师傅揪出来批斗,同时还把凌师傅的书卷抄出来堆在水码头边焚烧,凌师傅悲痛欲绝。后来,据说抄过凌师傅家或烧过凌师傅书的人,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其它原因,回家后均感生理不适,从此再不见有谁来凌家造孽。一次凌师傅路遇流氓欺凌妇女,善言相劝反遭拳击,大怒下遂点了那流氓的一个穴位,使其动弹不得。待警察闻讯赶来把流氓铐住,凌师傅方才余怒未息替其解了。

许多人因此慕名要做凌师傅的徒弟,凌师傅也有意收留一二,以免珍贵的医学、武术瑰宝从此失传。但几乎所有前来求学的人士,均不能接受学此盖世奇功必先绝育,以免存有私心鱼肉百姓的戒律。凌师傅因此报恨而终,这是后话。

却说凌师傅于“文革”后期,曾收过一先天不育的黄姓中年人为徒。不料此人品行不端,虽无嗣子承其财产,但仍乘人之危敲诈勒索,致使凌师傅大失所望,一怒之下把徒儿扫地出门,更不要说把诸如点穴之类的绝招传给徒弟了。

盖世功夫,果然失传。

师傅文章6:未曾料到的结果

文/江野

“师傅,请问您能帮我划一下玻璃吗?”

他显然没弄明白我的意思,他说道:“你要多大尺寸的玻璃?”

我忙说:“是这样,我买了一块50×45的镜玻璃,回家量的时候长处为51,长了一公分,想请您帮划一下。”

这是一家钢窗、玻璃小门市,被问者三十出头,后来知道他就是小门市的老板。

“家在哪里?”他问道。

见他没拒绝,我心里很温暖。因为昨天曾被别处两家因活又少又难做拒绝过,当时我心里挺冷。于是我赶紧说:“就在西边小铁路那里。”

“挺远的啊,怕有一公里了!”

见他嫌远,怕他不愿接这个活,我就想告诉他,我可以把镜玻璃拿到门市来。可我的话尚未出口,他却说话了:

“老二,你去搞一下!”

老二可能是他的弟弟。

老二坐在靠里较暗的地方,此时正边听耳机边用手机上网。听到他的话,几乎与话同步,老二拿起桌上的玻璃刀和钢卷尺就走出来了。

看来,老二很听从于他。

老二十八九岁,虽系农村小伙,却已明显具有了90后城市年轻人的气质:路上,他自顾听着耳机里的歌曲和用手机上着网,有时还会会心地发出坏笑,其架式如同旁边无人。当我跟他聊到房价和房地产,他也会挺老道地谈上一些有关房地产的知识、信息和对房地产一些不满意的看法,甚至还给我谈了他们家在某市购了一套三居室房屋和自己择偶的标准。然而,他却绝口不谈这回他给我划玻璃的工钱问题。这使我就很有些警惕,他很可能在划完玻璃后突然提出很高的价位而让我措手不及。

过了一会儿,老二终于说了一句与这次活计有关的话。

他说道:“一公分玻璃是挺难划的。”

我想,这肯定是它想索要高价的一个暗示。

又说了一些话,小火车路就快到了,可是他并没有看到。这时,老二又说了一句让人犯猜疑的话。他说:“怎么还不到啊!这么远呀!”

我想,这是他第二次为索要高价而进行的铺垫了。

这时我很后悔,后悔刚才未跟可能是他哥哥的人先谈妥价钱。如果已谈妥,老二自然就不会在活计做完后漫天要价了。

划玻璃时,老二仍然把自己的性格体现得淋漓尽致:一切皆按他的思维行事,—进我家后,即刻投入工作;将镜玻璃置于桌上;量玻璃的尺寸;让我去拿直木尺(也不管家中有没有此物);‘让我在直尺另一头用力按牢……

玻璃刀划过后,他便很熟练地进行下边的工序,用钳子一点点往下钳小玻璃块;用砂石磨镜玻璃边;往壁厨上装……

一切程序完毕,前后不过15分钟,快得如同小伙子的性格。这时,我便让可爱的老二坐下来喝茶,以便商谈工作报酬。但没想到的是,这时他竟推开了我家的防盗门准备要走了。在我用手欲把他拉回来时,老二已在楼梯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走了。

他没要工钱。

他就没打算要工钱。

这样的结果确是我未曾料到的……

师傅文章7:王师傅

文/樵夫

写这篇文字之前,我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起王师傅叫什么了。然而他的样子却活灵活现,一直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晃动……

一九七六年夏天,我高中毕业在家等了大半年之后,终于被分配到了位于前门外一家街道办的小工厂。刚到车间踏实下来不久,赶上厂里盖锅炉房,于是我又被抽了出来。

盖锅炉房的一共十几个人,分大工和小工,大工负责砌墙,俗称“跑大墙”。“跑大墙”是技术活儿,哪儿砌三七墙,哪儿砌二四墙,都有讲究。我是个刚毕业的学生,自然不懂这些,就只好当小工,小工的活儿比较简单,就是搬砖和泥,但得有把子力气,一般都是年轻人干。

和我一起搬砖和泥的小工有两三个人,其中就有王师傅。

王师傅个子不高,方脸,寸头,身上永远都穿着一身厂里发的劳动布工作服。那时,他好像还不到五十岁,但干那么重的活儿已经觉得很吃力了。我记得每和好一堆泥或者搬完一车砖,别人都站在那儿聊天儿,抽烟或者说笑呢,他却早把铁锹往泥堆上一杵,扭头跑到墙根底下坐着去了,可见他有多累。可惜,那时我年轻,不懂得心疼人,倘是今天,多和几堆泥让他多歇一会儿,也是理应之事。唉——悔之晚矣。

王师傅有个习惯,只要人往墙根一坐,马上就掏烟抽。他抽烟不抽烟卷儿,而是“卷大炮”。我们厂是印刷厂,有一种纸叫“薄古板”,“薄古板”很薄,有韧劲儿,“卷大炮”最好。王师傅用的就是那种纸。他抽烟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抽烟甭管好坏都让让旁边的人,说句“来一炮?”什么的。他不,他坐下之后,就兀自卷他的“大炮”,嘴里嘟嘟囔囔地还说些什么,能听清的就一句:“乐子大了。”也不知道他说的“乐子”指的是什么。后来我发现,王师傅好像每句话的末了都有一句“乐子大了”,像是个后缀,说完自己就噗嗤一笑,然后很悠然地把刚卷好的“大炮”点上……时间长了,大伙儿就都觉得他脑子有点儿问题,就说他“神经”,(精神病)但也有人不同意,说没那么严重啊,顶多算是癔症。后来听厂里的一位老人说,他这病是吓的。说“文革”开始时,王师傅在大观楼电影院当放映员,有一次放电影,放到毛主席接见红卫兵时,片子断了,有人据此上纲上线,说他成心,说他反对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王师傅本来就胆小,再经这么一吓唬,就癔症了。也是因为这癔症,他离开了电影院,调到了我们厂。又因为没有技术,整天自言自语,嘟嘟囔囔,像个二不愣子,厂里就把他安排到了基建科当小工,厂里有点儿杂活儿什么的就让他去干,他呢,也不挑剔,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倒也相安无事。

转眼到了七九年,那年涨工资,但不是每个人都涨,有比例——好像是百分之四十,还是多少?忘了。反正是僧多粥少,厂领导也摆弄不开,就决定出红榜,一榜、二榜、三榜。一二榜出来,发扬民主,让大伙儿提意见,根据意见进行调整,到第三榜出来,榜上还有名字的,就算定了。

出第一榜那天是个上午,红纸黑字,就贴在车间大门里面一块夹纸板子上,十分显眼,整个一上午,车间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有兴高采烈的,也有愤愤不平的。

大约中午一点左右,有人喊“锅炉房出事啦——”,很多人闻听都往锅炉房跑,我也跟着跑了出去。锅炉房离车间不远,出车间大门往东不到十米,再往南十来米的样子就到了。只见一个厂里的职工正掫着倒在地上的王师傅,王师傅紧闭双眼,呼吸十分急促,每呼出一口气的时候,都会带出一大口的鲜血,呼呼的,像是往外喷。很快,有人找来了一辆三轮车,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王师傅抬上了车,飞一样朝医院跑去。

半小时后,从医院传来消息:人已经死了。

厂里知情的人说,上午临下班的时候,科里有人告诉王师傅,说锅炉房的一块石棉瓦裂了,漏雨,让他下午抽空给换上。本来厂里是下午一点半上班,不知什么原因王师傅不到一点就上去了,结果一脚踩空,整个人头朝下折了下来。

后来听人议论,说那天因为王师傅榜上有名,他心里高兴,没等下午上班就上房干活,所以才造成了事故。

也有人说,幸好榜上有他,不然人这一死,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不久,王师傅的一儿一女到厂里顶班当了工人,听说来了就拿二级工的工资。

厂里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也有人同情。毕竟那是拿一条鲜活的生命换来的,谁能愿意?

师傅文章8:王师傅的平常人生

文/铃铂

王师傅,十年前与企业有偿解除劳动关系,三年前办理了退休手续。我曾和他在一个单位工作过很长时间。

王师傅身体不是很好,心脏装了俩支架,糖尿病,甲减,高血压。即便这样,每天还要照顾患有胃癌的老伴。

老伴两年前在北京做了胃切除手术,伤口没长好,吃东西漏。天啊,想想都可怕。

王师傅说,他买来进口棉纱,给老伴堵到伤口上,现在好了,胃逐渐撑开,能吃馒头和饼之类的了。但还是气虚,一般就在家呆着,不出来。

王师傅家俩孩子,一儿一女,学习都很好,都大学毕业。王师傅爱人很朴实能干,有文化,吃多少苦都供孩子上学,在房东那里有一块人家不种的荒地,她种菜,在菜市场卖,非常要强的一个女人,不在家吃闲饭,不愿被老公养着。

王师傅老伴的病是气出来的。王师傅说,女人嘛,爱生气,动不动就发火,想不通。儿子在北京上班,经常出差,儿媳妇就跟别人好上了,最后俩人和平分手。王师傅用打工挣来的七十万买的房子,协议给了孙子。

老伴没少为这事伤心,年轻人的想法做法和上代人不一样了,想不通啊,就折磨自己,结果就拿别人的过错惩罚了自己。

胃癌患者,一般情况下能存活五年左右吧。

在体育场见到遛弯的王师傅,我说你可得把身体锻炼好了,阿姨还指着您照顾呢。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不总是艳阳高照,但也不总是凄风冷雨。就像这几天的天气,雨也下,温也降,人们加了外套,但太阳出来,依然秋高气爽,阳光丽日。

生活中有不顺,很正常。关键是怎样对待,与其折磨自己,不如绕道而行。

谁都会受伤,伤就在那里,不看、不盯,就是了;伤在,痛在,惩罚自己不能在。

总而言之,身体健康是首位数,后面数字想要多少,才能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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