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文章

请欣赏奶奶文章(精选10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奶奶文章1:我的“怪”奶奶

文/袁雨曦

奶奶今年60了,她的故事坐在小板凳上听上三天三夜都听不完。奶奶是个“怪”人,她不会做饭,不会织毛衣,不会包粽子……数落完她的一大堆“不会”,我还是从心里喜欢她。

因为车祸,奶奶动了脑部手术,所以她到现在都不记得我的名字,一直称呼我“阿妹”,听着也挺亲切的。奶奶平时就是个“大小孩”,高兴的时候,一直叫着我“阿妹,阿妹”,不高兴的时候,嘴巴撅得老高老高,妈妈形容“可以挂十八个油瓶”,哈哈,真是太形象了!

奶奶现在整天泡在她的菜地里,我经常数落她:“你怎么天天有活干?能不能休息休息,看你满脚的泥。”这时,奶奶会乐呵呵地说:“我最喜欢种地了,最近我又开了一块荒地,今年的菜不用愁了。”是啊,我家每天都能吃到田里新鲜的蔬菜,这真是奶奶的一大功劳啊!

奶奶是个节约的人,她平时都是穿着她的“破衣服”忙里忙外,新的衣服都挂在橱柜里,等着走亲戚时穿。虽然节约,但奶奶绝不是个邋遢的人,我总感觉她每天不是在种地,就是在洗衣服。但是,有时奶奶真是“节约到家”了。例如放个洗澡水,妈妈在时,我可以在浴缸里游泳;而奶奶放的那一点水,就感觉自己搁浅在沙滩上,哎……

有时,我也会缠着爸爸听他讲奶奶以前的故事。奶奶的故事可跌宕起伏了:在山上挑石头时差点送了性命;出了车祸,肇事者至今仍在外逃……听着听着,我禁不住哭了起来。

奶奶,尽管你的火爆脾气不那么可爱;虽然你的“破衣服”曾让我有些难堪,但我一直在心里爱着你,奶奶,孙女会让你幸福骄傲的!

奶奶文章2:腊梅花开

文/詹义君

“奶奶,你快来看,腊梅花开了!”一大早,娇娇就跑到篱笆门外,她欣喜地发现,昨天还是花苞满枝的一树腊梅,终于绽放出一束束蜡黄色的花朵。

奶奶正在灶房里生火做饭。因为连日阴雨,她刚从墙角抱回的柴禾被染上了润气,费了好大劲才点燃,火苗在矮小的灶膛里幽幽乱窜,然后冒出一股股浓浓的白烟,将她的双眼熏得泪流不止。

听见孙女的叫声,奶奶走到院子里,她揉揉眼睛,看见娇娇拉过一枝腊梅花,仰着脸笑得正灿烂:“妈妈今天要回来咯!”

娇娇快一年没有见到爸爸妈妈了。记得今年刚过完春节,妈妈从亲戚家挖回一株腊梅栽在篱笆院墙边,娇娇学着妈妈的样子,将小树苗周围的新土踩了一圈。看着天真欢快的女儿,妈妈有些心酸地一把抱住娇娇:“妈妈明天就要和爸爸去很远的地方打工了,娇娇乖,在家一定要听奶奶的话哦。”娇娇一下子安静下来,她拽紧妈妈的手:“是跟琳琳姐的妈妈一样吗?琳琳姐说她两年没有见过妈妈了。”娇娇的眼睛有些湿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妈妈亲亲娇娇的脸,瞟一眼新栽的腊梅树:“腊梅花开的时候回来!”

“腊梅花开的时候回来!”娇娇记住了妈妈的话。妈妈离家外出打工的这些日子,娇娇三天两头地围着腊梅树转:腊梅发出第一片芽叶了;腊梅掉光最后一片叶子了;腊梅吐出第一个花蕾了……

今天,腊梅开花了!

想到妈妈马上就要回家了,娇娇笑得越发清澈响亮。笑声感染了奶奶:“看把你美的!”话虽是向着娇娇,但奶奶心里的甜蜜一点不比孙女少。

“奶奶,我长变没有?妈妈不会认不到我了吧。”娇娇问奶奶。“变咯,我们的娇娇变得更漂亮咯!如果再换上那套红色的羽绒服就更好看了。”奶奶说的是刚入冬的时候,娇娇的妈妈从广东给她寄回来的新衣服,但娇娇舍不得穿,她说要等妈妈回来后,先穿给妈妈看。奶奶忍不住又拿这个打趣她:“娇娇,把***妈给你买的衣裳穿给奶奶看一下嘛。”

奶奶回到灶房,特地给娇娇做了她最喜欢吃的腊肉炒饭。

吃过早饭,娇娇高兴地换上妈妈寄回的新衣,搬了把小板凳坐到腊梅花下:“奶奶,我就在这里等妈妈回来。”

“哎……”奶奶的应声拖出一节脆音。她转过身去,用衣襟擦拭突然涌到眼眶里的泪水——这回,不是灶烟熏的。

娇娇没有看见奶奶在流泪,冷冽的风中,她只闻到了腊梅花的幽幽清香。

奶奶文章3:我的奶奶

文/佘朝洁

我与奶奶共同生活的时间很短。曾经我以为与奶奶生活了至少有三年,父亲说是一年,我四岁那年。关于幼年的记忆,常常是会出错的。

我一直想把爷爷奶奶的故事写出来,他们一辈子寻常,寻常而很值得写。传奇或许更值得写,可透过传奇的外壳看背后的动机,往往不过是平常需要:如何活下去,如何有尊严地活下去。朱元璋所以造反是因为没饭吃了,陶渊明所以隐逸是因为吃饭要付出尊严成本。

我的奶奶含辛茹苦,不过是为了自己和后代们有尊严地活着。

奶奶卒于1978年元旦,享年68岁。1978年我的一个叔叔通过考上大学回了城,一个叔叔依靠政策回了城。奶奶没有能看到这些。

事情很突然,心脏病突发,或者是心梗。发病前奶奶洗了全家人的衣服。写这句话的时候我甚至能够听见衣服在搓衣板上摩擦发出的有节奏的“磕叽磕叽”声,奶奶笑眯眯地搓着衣服。她牙齿不全了,笑起来嘴总是可爱地瘪着,样子真好看。那天家里是热闹的,四个儿子有两个在家,奶奶很高兴。

平常家里只有两个孙子,我在的一年就是三个小孩,奶奶一个人照顾。家贫,却不曾短过小孩的吃穿。奶奶巧手,擅烹饪会缝纫。有一回奶奶做了糖蹄,分成两份,一份留着明天吃。我吃完小碗里的,咂咂嘴,意犹未尽,敲起搪瓷小碗,一遍遍地说:“我还要吃我还要吃。”

奶奶并未因为我要就给我,只是告诉我今天全吃了明天就没得吃了。过日子要细水长流。这事我婶婶常常学起,每学一次笑一回。奶奶原来早早就教我忍耐的道理,耐得住才能长久。

我回到父母身边后,有一次想起奶奶做的炒面,跟妈妈要了吃。妈妈不懂是什么油炒面。

“亲娘(吴方言,奶奶的意思)哪里能做油炒面?哪里有油?”妈妈百思不得其解。油都不够吃,奶奶又那么省,怎么会用油来炒面呢?

“就是碎面。”我答。

妈妈真把面弄碎了煮煮。味道完全不对。

奶奶极省,东西她常常因为舍不得而放坏了才吃。不省怎么办?这么大的家,靠老大老二家外地工作的收入,负担大家庭老老小小的生活开支。碎面一定是比较便宜的,小杂鱼也一定是便宜的。可是奶奶怎么就能把这些做得那么好吃?

我记得妈妈带着我去邮局拿电报的那天,晴朗,寒冷,风凛冽。妈妈拿到电报,说:亲娘走了。

妈妈哭了。

我根本不懂生死,妈妈说马上回常州,这事让我很高兴,小孩子只知道喜欢热闹喜欢旅途。没有悲伤,我不懂生死不懂奶奶,直到前些年,才第一次为奶奶掉眼泪。小孩子的没有心肠也是一种铁石心肠。

奶奶家位于现在常州天宁区茶山一带,她父亲(我的曾祖)读过洋学堂(师范学堂),会点外语,有着那个时代读书人特有的浪漫,比如为媒妁之言娶的妻起一个比较时尚的名字。我奶奶生在这样人家,所以识字,能读小人书给我听。曾祖在家乡教书为生,有钱人家的小孩教,没钱人家的孩子也教。交不起学费的人家便有拿了地来抵学费的,曾祖不要,他对田没兴趣,根本不会种地,也不会打理田产,可是老百姓不肯白白让他教书非要给地。曾祖就这样成了地主,并硬生生把肥田变成了荒地。他人好,被当地人推为保长,遇旱自掏腰包租机器灌溉,遇涝自掏腰包租机器抽水,离世时是一个欠了一身债的地主。这笔债最后是爷爷还的。听我父亲说,每当奶奶跟爷爷嘀咕自己陪嫁多丰厚时,爷爷便悠笃笃笑答:可是我把这笔债都还了啊。

关于奶奶的娘家,我只知道这么多。

奶奶对爷爷好,做好吃的先尽着爷爷,小孩子馋也没得吃。奶奶的理由是爷爷工作赚钱辛苦。然后爷爷背着奶奶给小孩子吃。这是多么可爱的游戏。

每年新年,爷爷工作的工厂都有联欢,要求带上太太。奶奶会化个妆。这事情我父亲说过很多回,可见在他心里,打扮过的母亲是很美的。

奶奶的头发下半部是烫过的,耳际夹了发夹,整个脸廓干干净净地露着。后来我看说民国时代的影视剧,知道那是标准的太太发型。奶奶小家小户,嫁了小户人家,靠富亲戚推荐在工厂得了份好工作,全家也过了好些年舒心日子。父亲说他小时候一家子时不时会去马复兴吃顿饭。好日子在50年之后到头,爷爷的工资缩水了四分之三。

奶奶一度想出去工作,她觉得苏北人都能讨生活,她也行。爷爷为此一夜未眠。第二天奶奶看见爷爷红肿的眼睛,便不再提工作的事情。

爷爷卒于1970年,肝病。享年63岁。爷爷走后奶奶每年在儿子回家的那天都要哭爷爷一回。

这是我所知道的爷爷奶奶的事情。

其实我是个铁石心肠的孙女,妄奶奶宠我一场。奶奶带大四个儿子,接着是两个孙子,我是奶奶的第一个女孩,直到今天,我的婶婶还会说:那时候你唱奶奶你听我说,亲娘欢喜到则,亲娘顶欢喜你。

小时候我喜欢唱歌,学舞台腔,据说很像。我喜欢掩在门后,然后学着演员上场的样子登台。奶奶欢喜,眉开眼笑。奶奶的眉开眼笑是欢愉慈爱的,那么干净与祥和,与今天很多老人放肆疯癫的笑法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弄堂里的婆婆们真美,肤白发柔吴侬软语,看见小孩子就眯缝着眼睛笑。

但我小时候不喜欢奶奶,奶奶规矩太重,小孩子不守规矩她就打,用板刷用棒槌打。而她对坐卧行走的要求又太多,规矩简直就跟巨网一样无处不在。那时候我想妈妈想农村的广阔,我生来不喜欢城市。

直到我做了母亲,对待女儿也“规矩很重”的时候(我不打小孩),就想起奶奶。相比较起同龄人,我还算能吃点苦,父亲说我多少遗传了一些奶奶。

我现在才明白,我是学奶奶。

最记得奶奶两件事。一件是有一回我从楼梯上摔下来,过去的木楼梯是很陡很窄的,从很高的地方滚下去。奶奶抱起我,我其实并不怎么疼,但是吓坏了,所以哇哇地哭。奶奶和婶婶用热腾腾的水把我的脸洗干净,我发现并没有什么血,也就不害怕了,一旦不哭就笑了,因为奶奶那个紧张的样子让我好愧疚。奶奶见我笑了,松了一口气,也笑了。奶奶笑的样子就是好看,我想不出别的什么词来形容那种笑容,好看,就是好看,看了心里妥妥的。

另一件不是一件事情,而是夏天每一个午睡醒来看见奶奶的时候。奶奶总是在,而且总是会过来,给我洗脸,让我醒透,然后是给一根棒冰做我的下午茶。有时候奶奶跟我一起看鱼缸里的鱼,有时候带奶奶我看屋顶上的黑猫。奶奶吴侬软语,那声音听了,心里妥妥的。

奶奶让我明白女人是一个家庭的灵魂。

家里总是堆着纸盒子,糊一个纸盒能挣几厘钱,奶奶做这个。她一早就起来在井台上洗衣,倒马桶和买菜大概在更早的时候,然后生火做饭、缝缝补补,每天擦地板,不停给小孩子换包衣。她总是很忙很忙。奶奶一辈子没有做过拿工资的工作,所以她总以自己的勤劳来弥补“吃白饭”的负罪,其实她工作了一辈子,直到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

1978年元旦,发现奶奶昏迷了,家人七手八脚把她抬去医院。心脏病发作最忌讳的就是移动病人,那时谁都不懂这个。

奶奶走了之后,我们便几年才回一次常州,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父母调回常州。

不记得是七十年代的哪一年除夕,那时候车票难买,从苏北回家会要两三天时间。那次交通不顺,总之晚了,到家时已是除夕夜。爸爸牵着我的手,我们推开家门。啊,家啊,大家正围桌而坐,享用奶奶烹制的丰盛的年夜饭。红油油的糖醋小排,热腾腾的老鹅砂锅,雪白雪白的水芹菜,一桌子菜,亮瞎了我的眼。奶奶笑得好开心。

那种笑容今天没有了。

我也会怀旧,不是因为旧日好,只是怀念某个时段的人、事,所属于我的私人的记忆。那时候有什么好的?那时候没有贪污腐败吗?去看一篇叫做《人妖之间》的报告文学吧。那时候特权更是无穷大的,那时候平头百姓是多么渺小,被宏大叙事裹挟着是多么无力。而根本上,权力机制面前,每一个个体不过是一粒尘埃。

每一粒尘埃在风中飘荡,希望回归的不过是故乡。

奶奶文章4:追忆奶奶

文/雨百合

这几天经常梦到奶奶,她的音容笑貌总是真切地出现在我面前,醒来却发现一切都是空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地流。我知道过几天就是奶奶的忌日了,这愈加增添了我对奶奶的思念。

奶奶可谓是我从小到大最亲的人了。那时父母都在外地忙于工作,我又是个体弱多病的“难养活”。没办法,父母只好将我送到了乡下的奶奶家。自记事起,我就时刻跟着奶奶一步不肯离开,邻居总爱笑我是奶奶的“跟屁虫”。我听后小嘴一撅说“我愿意”,奶奶却乐呵呵地回应:“这可是俺的老闺女,宝贝着呢。”

为了改善我的体质,奶奶除了对我精心照顾,还每天给我增加了一斤牛奶。上世纪七十年代,物资匮乏。牛奶不是普通人家所能享用的,只能在农场里靠关系才能买到。于是奶奶就去求邻村一位在农场工作的阿姨,在奶奶再三的乞求下,她看我弱小得可怜,动了怜悯之心,终于答应每天下班给我捎一瓶牛奶。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奶奶从来没有吃过馒头,每顿都是咸菜、窝窝头。我曾奇怪地问奶奶为什么我吃馒头她吃窝窝头,奶奶笑着说窝窝头好吃,奶奶喜欢吃。我忍不住抢着咬下一口,没有下咽就忍不住吐了出来,当时觉得奶奶人真怪。一瓶奶要分两次喝,那时没有冰箱,为确保牛奶的新鲜,奶奶就会将它放入水缸泡在冷水里保存。为此,那口水缸承载着我对童年最温馨的记忆,同时它也装着奶奶对我满满的爱。

奶奶不仅在生活上对我疼爱有加,还特别注重我的学习。奶奶出生在一个家道中落的大户人家,刚出生母亲就去世了。在继母的冷眼下,吃不饱穿不暖,还要照顾弟弟妹妹,做各种家务。一天学都没上过,是个纯粹的“睁眼瞎”。“你一定要好好念书,将来一辈子才能心里亮堂。”这句话几乎成了奶奶的口头禅。我知道不识字是奶奶一辈子最大的遗憾,每次奶奶说这话的时候我都能从她的眼神里读出遗憾和渴望。在奶奶的督促下,我的学习也总是名列前茅,每次看着我拿回来考了百分的卷子,奶奶的眼就会笑成一条缝,随后就是对我的奖励——一碗卧着荷包蛋的挂面。至今,想起那热腾腾的鸡蛋面,温暖就会溢满心头,就会被幸福感重重包围。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也成家立业做了母亲,可奶奶对我的爱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已接近耄耋之年的奶奶又承担起帮我照顾女儿的重任。奶奶将她的爱给了父亲、我、女儿三代人。

记得那个大雪天,接到奶奶病危的电话,我不顾一切匆匆赶了回去,在病榻前握着奶奶干枯的冰冷的双手,心如刀绞,泪如泉涌,任我如何呼唤都是枉然,我知道世上最疼爱我的那个人去了。

如今,又是一个雪花飞舞的日子,不知道奶奶现在还好吗?是否也在想念我,那就让雪花将我深深的思念带给最疼爱我的奶奶。愿奶奶在另一个世界里没有困苦,永远安乐幸福!

奶奶文章5:奶奶手中的那把老蒲扇

文/圆琦

每逢周末,驱车四十公里,回到远郊的老家,一个不起眼的江南小村。

盛夏的乡村,苍翠如茵便是它的主打色,那些偶尔嘣出来的红花黄朵,只是一个点缀,抑或是个调侃。

一周没有打理的小院,瓜果蔬菜在气势上还是输给了日夜窜长的野草。看来一场除草大戏正在等着我这个主角上场了。

和往常一样,我们总是赶在天黑之前吃完饭,早早地关上门窗,这样才能避开蚊子们最强大的攻势。记得有一次,因有事,晚关了一会儿门,屋里又开着灯,白白的墙面上,密密麻麻地落满的蚊虫,让有密集恐惧症的我,好多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记忆里,小时候是没有这么多的蚊子的。那时,我们住在圩堤上,房前屋后只有几棵大树,没有其它的绿植。那时的蚊子毒性好像也没有现在的强,更没有那种我最怕的花蚊子。我一直认为花蚊子是最厉害、最毒的,每每被咬上一口,三五天后还会有痒痛感困扰。

少年的我,比同龄人幸福的是可以独享奶奶的偏爱。我每天都在大人收工回家前洗好了澡,吃好了晚饭。竹床是奶奶用凉水冲洗过。有时洗得晚了一些,坐上去,短裤还会被竹片缝隙里面渗出的水洇湿一片,感觉像尿了裤子。每每这个时候,我一定是要向奶奶解释的,奶奶呢,一手摸着我的头,一手为我摇着那把老蒲扇,笑着说“晓得、晓得”。

我不太喜欢满月的日子。乡下的月亮,光线直照,让四周的房屋、树木一览无余,与白天没有太大的差别。

没有月亮的夜晚,星星就更加光亮了。周围的景致隐隐约约,天地的界限也朦胧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星星在天上眨着眼,萤火虫忽左忽右地在身旁闪现。随着奶奶有节奏地摇着那把老蒲扇,一阵阵凉风从我赤膊的皮肤上划过,那份惬意,难于言表。此时此刻,回味起来,仍有一股暖流沁人心脾。

弹指一挥间。三十多年过去,远在天堂的奶奶,模样已在我的记忆里渐渐模糊起来。

但那些难忘的琐事,却总在某一角落,与我偶遇,让我回味。

从来也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奶奶文章6:奶奶的端午节

文/张君燕

又到了五月端午,看到大街上叫卖的粽子,闻着粽子散发出的香甜的味道,我不由得想起了奶奶,想起了有奶奶陪伴的端午节。对于一直生活在北方的奶奶来说,端午节有三件事必不可少。第一是给孩子们搓五色线,第二是泡雄黄酒,第三才是包我们爱吃的粽子。

奶奶说,五色线又叫“长命缕”,在端午当日给孩子们戴上能辟邪、防止五毒近身。不过,我们哪懂这些,只是看五色线花花绿绿,很漂亮,况且女孩子本来就爱美,对这些东西也就更有一种本能的喜爱。每次奶奶要搓五色线时,我们都会围坐在奶奶身边,帮奶奶整理丝线。丝线一般由红、黄、白、青、黑组成,不过大部分时候受条件的限制,能找到几种颜色的丝线就用几种。把不同颜色的丝线整理好后,奶奶用牙齿咬住丝线的一头,另一头用双手拉紧开始向同一个方向拧。等奶奶把丝线拧成一股时,我们早已伸出自己的手臂,迫不及待地等奶奶给我们戴上。奶奶一边笑着说“别着急”,一边忙不迭地把五色线系在我们的颈间、手腕和脚腕上。一戴上五色线,我们立刻感受到了节日的气氛,也感觉比平日漂亮了不少。

接下来就开始抹雄黄酒了。雄黄酒是奶奶提前泡好的,在自酿的黄酒中加入一些雄黄,泡一段时间后,黄酒里就有一种浓浓的雄黄的味道了。其实,我们是不太乐意抹雄黄酒的。一是味道太重,有时刺激得眼睛都睁不开;二是抹在身上会留下黄色的印记,不太美观。但奶奶说了,雄黄酒必须要抹,“抹了雄黄酒,病魔都远走”。且不说病魔,驱蚊虫的效果却是明显的。于是,我们只好乖乖地排成一排,任奶奶用棉球蘸着雄黄酒,在我们的额头、耳孔、鼻孔、腋下和手心脚心都涂抹一遍。虽然味道不太好闻,但涂抹过后,顿觉一阵凉爽,便也开心起来。

包粽子是奶奶最擅长的手艺,也是我们最期盼的事情。用来包粽子的粽叶是春笋生长时脱落的叶子,这种叶子宽大柔软,而且有一种特别的清香,用来包粽子再合适不过了。奶奶先把粽叶的一端卷成一个圆锥形,然后把泡好的糯米填进去,接下来从另一端卷起来,卷到最后的时候要把糯米全部遮盖住,然后用棉线把粽子捆成菱形。在煮粽子的时候,奶奶会给我们讲端午节的来历,讲屈原的故事,常常让我们听得入了神。直到闻到粽子浓浓的香甜味儿,我们才回过神来,急切地想要一饱口福。

如今,已经为人妻母的我早已不再戴五色线,不抹雄黄酒,对粽子也没有了幼时的期盼,但每到五月端午,看到这些东西,我就会不可抑止地想起奶奶,奶奶的一颦一笑似乎仍在我眼前。原来,每一种物品背后,都不单单是一种物品,而是一份思念、一份牵挂,一份浓得化不开的情感。

奶奶文章7:家乡年味

文/郑靖琛

又是一个新年,奶奶和前年同样,炸父亲买来的几斤金鲳鱼以庆祝新年。

若隐若现地,奶奶亲手种植的那片菜地浮现在寒风之中。我疾疾地穿过羊肠小道,猛然看见奶奶正艰难地伐柴。“啊,奶奶,别只顾忙活了,回灶房去吧!”奶奶的头上好像多添了几丝银发,弯几下腰便会急促地喘一次气。“这天气冷,跑我这干什么。”奶奶边嘀咕着,边用衣袖擦擦汗,“孙儿,去吃些鱼。”

我和奶奶共同走进那朴素的小灶房。昏黄的灯下,爷爷正扶着拐杖坐在椅子上认真地读报。“来了呀,孙子过年十一岁了,新年快乐!”爷爷见我进来就笑呵呵地说着。火炉旁刚烤熟几条鱼,锅边堆满亮透透香脆脆的鱼肉片和面粉。奶奶两三步跨去,夹几束柴烧紧火。我边坐下边说:“近来风很大,奶奶您上年纪的人别劳累。”奶奶帮我拉好围巾:“还不快吃些鱼,这种天会感冒,千万小心……”奶奶塞给我鱼吃。

这时房门“呀”的被打开,“香味真浓,”母亲走过来,“爸妈也吃吃。”奶奶额头上的皱纹渐渐舒展,手脚麻利地烧旺火继续烤鱼。于是爷爷放下报纸,也一同我们分享这香郁的喜悦。就在奶奶递给我鱼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奶奶苍老的手——一座座绮丽而壮观的山川,布满许多纵横交叉的河流,还有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天坑和盆地、平原。岁月是个雕刻家!

鱼烤熟了,锅中的油沫慢慢地消失。堆堆的黄金正等待利用着,“有鱼新捞了,怪不得闻着香。”父亲踏进来,开门见山地说。然后我们都大口横扫鱼阵,但奶奶只是普通的工人。

正是:

小灶灯明柴火旺,

厨机时将熟冷问。

不知仙肴何多暖,

油香灰热用情温。

年是短暂的,宴是会散的,鱼是易冷的,只有那丝情,仍在我心中烧着……

奶奶文章8:忆奶奶

文/田晓倩

逝去的时光像是打着旋儿的梧桐叶一样,在地上叠了厚厚的一层,想去理清却没有任何思绪,久远得让我似乎忘了回家的路。我就坐在这片广袤的天空之下,想象奶奶的坟头被秋风拂乱的枯草如同你在世时被秋风拂乱的头发,一样的凌乱和沧桑,而我就不可以伸手为您捋顺它。又见重阳,您是否还在那个路口等我归去?是否会如我想你般想我?

还记得偎在您膝边听您讲那些古老的故事,那缓慢的语调,伴着老藤椅吱吱嘎嘎的声音如同挂在岁月屋角的一串破风铃,叮叮咚咚,自成旋律,自得其乐。您握着我的手,轻轻地抚摸、拍打,可那时无知的我是多么惧怕您的手啊。常年的劳作使它们失去了往日穿针引线的灵秀,而是如土壤、如树皮一般的粗糙和厚实。那些茧刮着我的手,在皮肤与皮肤的摩擦中感受彼此的存在。如今才知道,也许这是您把历史嵌入我身体的最好方式吧。您一点儿也不凶,甚至会纵容我干些出格的事。那时候,特别喜欢吃您用红豆煲的菜汤,清香爽口,淡而不简,如您的生活。现在想来,若当时您还会教我“红豆生南国”的诗句,怕是领略不到那纯真的美了。到底还是源于山里人最朴实的爱可贵,不娇柔,不矫情。

还记得跟在您身后翻山越岭,走家串户。那时总会紧紧地抓住您的手,像行驶在茫茫大海的一艘船,您就是我的罗盘。时光却在那一刻骗了我,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直到您离开。我没有勇气去看您形容枯槁的脸,没有勇气去哭着嚷着叫您留下来。您终于舍得放开手让我一个人走,终于用透风的嘴讲完了这个关于生命和轮回的故事。留与我的,只是那把依旧吱吱嘎嘎的老藤椅,在细碎的光线中摇晃,把地上的影子割得斑驳、七零八落,如同我泄了一地的泪。

三年没见,今思重阳,又见重阳,泪临空乡。我一个人在外地过着这个节日,没有您的抚摸。而奶奶,您也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世界过着这个节日,没有了我的嬉闹,我的撒娇,我的依偎。我没有完成许诺予您的那些高远的誓言,甚至在这个秋天连一枚纸钱也不可以寄给您。我只愿在梦中可以见到您,听见您叫我的乳名,和您一起爬那些熟悉的山,一直大手牵小手,向前走,向前走……

奶奶文章9:难忘奶奶的千层底

文/杨冬青

在我的记忆中,奶奶做鞋的功夫在当地是远近闻名的。那些年,家里穷,全家人穿鞋都是奶奶一个人做,十里八村的人见到奶奶做的鞋,都挑大拇哥:“这老太太做的鞋周正又结实,还耐看”。

那年学校放假,在乡下奶奶家,亲眼见到了奶奶是怎样做鞋的,体会到了奶奶的辛苦,一双鞋的来之不易。做鞋首先要纳鞋底,奶奶先把平时攒下来的碎布找出来,将选好的布片一层一层用浆糊粘贴在一块平平的木板上,大概有四五层的样子,然后放到太阳底下晒干,晒干后揭下来,奶奶说“这是打袼褙”。将又厚又硬的袼褙按穿鞋人脚码的大小剪成鞋底的形状,再用新的白布包住边沿就可以纳鞋底了。

纳鞋底的线要用泡过的青麻拧成线绳,拧线绳要用八寸长的牛腿骨做的纺槌,纺槌上的铁弯钩挂住从房梁上吊下来的几缕青麻线,将青麻线挂在铁钩上,拧成一股绳,用手轻快的一拨纺槌,纺槌转动青麻线迅速将几股线绞成一股绳,奶奶熟练地将绞成的线绳捆成线球以备纳鞋底时用。

纳鞋底要用大号的锥子,厚实的鞋底必须要用锥子才能穿透,锥子尖有一个针眼,认进去线绳会随着锥子穿透而上下扣牢,勒紧鞋底。纳鞋底的针法也有讲究,先在边上沿鞋底的轮廓纳上两圈,中间则一行一行错落开针脚,前脚掌和脚后跟部要纳得密一些,足弓部稀一些,这样的鞋底才结实耐穿。纳鞋底时,奶奶常将银针在头发上蹭一蹭,我问奶奶原因,奶奶说这样会让针尖更锋利,纳鞋底更省劲。

那时,因为白天要去生产队干活,奶奶便利用干活打间或者生产队开会的时候从怀里掏出鞋底纳几针。有时,晚上又借着油灯穿针引线到雄鸡报晓。

奶奶上了年纪,纳鞋底认针时常看不准针鼻,我便成了她的小助手。出于好奇,我提出要学着纳鞋底。在我的央求下,奶奶手把手教我纳起了鞋底,她说:“穿针时,戴着顶针的左手食指要顶住鞋底,右手握针,顶进针时要用力,回拉的线绳要拽紧,纳的针脚一定要密实,稀稀落落的针脚,鞋底不结实,鞋也不耐穿”。按着奶奶方法,我操练起来。刚开始还觉得好玩,可十几针纳下来,手指不但被勒出了泡,还被扎出了血,我的好奇心举手投降,将鞋底还给了奶奶。   纳完鞋底,将鞋底捶平,奶奶开始上鞋帮。鞋帮和鞋底缝和在一起是一项很费劲的工作,要先用锥子穿透鞋帮和底的边沿,再用大号针把线穿过去,拉紧系牢。

鞋帮,多为结实耐磨的灯芯绒布。男人们穿的鞋多用厚实的水帆布做帮,既防水,又防磨,还美观。将做好的鞋穿着会有点挤,奶奶说要用楦头定型,这样的鞋穿起来才平正、舒适。   那时好动、贪玩的我,新鞋常没穿几天就开了天窗,耐不住寂寞的大脚指常出来晒晒太阳,奶奶就在我的鞋前头和后跟缝上牛皮,这样的鞋禁磨又抗踢,踢球时比商店买的球鞋还有弹性,惹的小伙伴们羡慕不已。

亲眼见到了奶奶做鞋的过程,才知道了她的不容易。我也十分爱惜奶奶做的鞋,下雨天宁愿赤脚,也不肯把鞋踩到泥里。奶奶这一辈子做了多少双鞋,很难说清楚。奶奶说:自从嫁到我们家,就没断过做鞋,她那戴顶针的手指都变了形。

1946年,父亲参军上前线,奶奶点灯熬油的做了一双厚实的鞋,让人从千里之外捎到了部队上,穿着奶奶做的鞋,父亲勇气倍增,骑上战马,驰骋在解放全中国的战场上。 那些年,我们穿着奶奶纳的千层底鞋,走过了漫长的人生路,每一步都坦坦荡荡、踏踏实实。如今,奶奶离开我们好些年了,在她留下的遗物中有一枚奶奶做鞋的银色的顶针,一直被我小心的收藏着。顶针被磨的亮亮的,圆圆的密密麻麻的针坑里盛满了奶奶一辈子的辛劳,也装满了她对我们深深的爱……

奶奶文章10:奶奶的鞋簸儿

文/易虹

奶奶有一个针线笸箩。幼时读书,读到《周总理的睡衣》,文中提及邓妈妈的针线笸箩,“面前的小凳子上摆着个针线笸箩,笸箩里放着剪刀、线团、布头和针线包……”真真切切的,脑子里浮现的是奶奶的针线笸箩。“笸箩”大抵是北方的叫法,那种圆口二三寸深的竹器我们老家叫“簸儿”,更具体地说,装针头线脑的叫“鞋簸儿”,概因布鞋做得最多吧?

奶奶的鞋簸儿不大,物件却真不少。剪刀、线团、布头、缝衣针那是必不可少的,针钳、顶针、线梭子这些辅助工具也在簸儿里占一席之地。奶奶虽然大字不识三箩筐,但家事却是一把好手,即使一个小小的鞋簸儿也收拾得井井有条。深色、浅色、花色的布头分类大块包小块卷得紧紧的,长长短短的针全部吸附在一块大磁铁上搁进一个方形的锈色斑驳的铁盒里。奶奶还有一样利器——一个小小的穿针器。打我幼年记事起,奶奶眼神就不太好了,穿针有些困难,但凡我在家就央我帮她穿针。姑姑回乡省亲,给带了这么个小小的穿针器,对奶奶而言大概有海参燕窝的润泽。打小奶奶就很宠我,但却不要我动她这些“宝贝”。穿针器一个薄薄的夹片,两根细如发丝的金属丝大概比我的皮肉要娇嫩得多,值得奶奶用心呵护。每每想弄出来玩玩一探究竟,都不曾得手。幼时我极淘气,经常把奶奶的布头卷儿拆得七零八落,找最好看的花布让她给我缝沙包。奶奶虽然有点舍不得那些布头,但也架不住我难缠,总是一边缝着沙包,一边数落着我猴子一样的顽劣。

奶奶常说,“笑破不笑补”,旧衣裳也要穿得利利落落的。想想现在满街的破洞乞丐装,大概是颠覆了那时的审美。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只有棉线织的袜子,很厚,袜筒也长,看上去很暖和,但没有弹性,牢度也差,禁不住调皮孩子三上五下的蹦■就要露出脚趾头了。母亲买回的新袜子还没来得及上脚,就要被奶奶改造了。奶奶有一只补袜板,就像一只厚厚的木头鞋垫儿。袜子筒里塞进补袜板,垫上几层棉布,引针走线。虽是小童袜子,缝上结实耐用又好看的袜底也绝非易事。那时太小,也不知过了几日,奶奶便给我亮出一双缝上了袜底的棉袜,细密的针脚,袜底子上还用彩线绣上了蝶恋花的图案。那时实在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新袜子为什么还要缝上笨笨的袜底子才给人穿?但穿上缝了袜底的袜子才知道,来自脚底的绵软与温暖,足以抗衡一切寒冷。

奶奶是小脚,即使是时代进步到了买鞋子穿的年代,奶奶也难买到合脚的鞋子。小的时候我也穿过奶奶做的布鞋,但那些旧布糊的袼褙做成的鞋底实在是经不住顽劣熊孩子上山下水的折腾。慢慢地我们都穿上了街市上买回的鞋子,但奶奶还得自己给自己做鞋子。三寸金莲,鞋子是小,但做工煞是费心。纳鞋底,糊鞋帮,小脚老太太的鞋子鞋帮与鞋底的缝合看不到一根明线,都是走暗线,每缝一针都要借助针钳的帮助,做一双鞋子颇费周折。那一双青帮白底、鞋面上绣了彩线小花的三寸金莲鞋,不知要消耗奶奶多少农事之外的光阴。奶奶那会儿常常羡慕我脚大底盘稳,可以信步走天涯。也许,每一个家庭妇女的心中,也都藏着一个关于远方的梦吧?

奶奶做事麻利,风风火火但却一点也不毛躁。幼小的时候,常常在夏日午后恹恹的昏睡中醒来,看到奶奶在叠堆在竹床上的一大堆衣裳。家里大大小小十几口人的衣裳,一一翻到正面,叠得整整齐齐,送到各房的衣柜中。关于收拾衣裳这件事,我最佩服奶奶的,莫过于她总能从几十件衣裳中,精准地发现哪一件衣裳脱了线,哪一件衣裳破了道口子,哪一件衣裳掉了颗纽扣……每每这时,鞋簸儿便要粉墨登场了。就着大门外的亮光,奶奶坐着小竹椅,靠在门边缝补衣裳。我坐在门槛上看奶奶:她左手捏针,右手拿线,两手举到眼前,迎着大门外的光线,摸摸索索地穿上了针,飞快地打结。左手握着衣裳,右手上下翻飞,神情专注。奶奶齐耳的短发梳得一丝不苟,抹了头油,黑亮黑亮的……那是一幅极好看的剪影。

《周总理的睡衣》中写道,“这一回,邓妈妈又穿上了线,左手捏着针略略抬起,右手熟练地打结。”——邓妈妈在给周总理缝补睡衣。奶奶的鞋簸儿放在小凳子上,她坐在旁边,穿针引线。——奶奶在缝补着一家人的衣裳。虽然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与乡野村妇的差别,但在缝补这件事情上,在我看来是一样的,她们身上都闪耀着同样一种圣洁的光辉。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