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山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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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山的散文1:与大山对话

文/粟绿墙

我在大山村足足生活了一年,这个村是因了大山而得名的。其实这座山也不是很大,它的海拔还不到三百米。从山的东西南北四面均有通达山顶的道路,山顶上便是村小和村商店,村支部的办公室也在这里。于是,山顶便成了全村最热闹的地方。山下的嘉陵江绕着村子,好似为村子边缘镶嵌的一根飘带。江水清清的,缓缓地向东边流去,流向长江,流向很远很远的地方。山上大小不等的鹅卵石遍布,除了些小草、小杂树而外,呈现在眼前的便是光秃秃的,显得十分荒凉。

每天放学以后,我便沿着山路漫步。看山的卵石,看那顽强的小草,再望望嘉陵江……有时候,我躺在地上,耳朵紧紧贴着地面,去听山的声音,去听山说话。四周静静的,我仿佛觉得,山有灵性,山在给我说话。山叫我不要离开它,这儿的学生需要我,山叫我要给它披上衣装,它想打扮。我好像又听见它在诉说,七十年代,开荒造地,那时的社员群众种些粮食,却因这土地太劣而没有好的收成。种上的松树、柏树没多久又被拔掉了,没有人去呵护它,没有人去爱它。它多么孤独与无奈呀!每每这个时候,我就在心里感叹,山多可怜呀,它没了漂亮的装扮,它赤裸着身子。但它多么刚强,它仍然屹立在那儿,默默地,默默地。

离开大山那一天,我独自躺在我常常躺的地方。我对山说,我要走了,我不能陪你了!我的眼泪便涮涮地流了出来,滴在地上。这时,我的耳里感到轰鸣,是从地下面传上来的轰鸣。难道山也在哭泣?是的,它也在流泪,它也舍不得我走。我赶紧说,我的心会一直伴着你的!我用手抓了一把泥土,选了些卵石,放进了事先备好的袋子里,把它带走了。从此,这袋泥石伴着我走了一个又一个地方。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把它拿出来放在我眼前,我要与它说话,我要把心中的秘密告诉它。

二十七年后的今天,我把珍藏多年的泥土袋带在身上,又一次踏上了去大山村的路途。以前的小山道而今变成了能通汽车的公路,我却下了车,去寻找当年漫步的感觉。

一切都变了,通往山顶的四条山路却被宽阔的石梯所取代。在山下望上去,密密麻麻的松树、柏树把山罩了个严严实实,映入眼帘的便是绿绿的一片。我顺着北边的石梯一级一级往上爬,两旁的小松树在向我点头,在向我表示欢迎,裸露的泥土不见了,裸露的卵石不见了,它们藏起来了,它们被绿色装扮起来了。我来到了昔日与山说话的地方,而今却不能把耳朵贴在地面上了。我只好蹲下,把泥石从袋里取出来,用手将松枝轻轻扳开,把泥石放在松树下。这时,我的耳里仿佛感到有阵阵的清新的乐声。乐声优美,缓缓地,缓缓地在耳里回荡。我不由自主地对山说,你好漂亮,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山笑了笑,我好美,大伙对我可好哩,你放心吧。我说,我放心,我放心,看着你这么美,看着有这么多人呵护你,我还有什么可牵挂的!

“杨老师,你好呀!”一句粗壮的声音把我从幻觉中惊醒。我转身一看,一个熟悉的脸庞已经呈现在了我面前。

“老支书,你好呀!”我赶紧招呼,虽然时隔这么长,但我一眼便认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你也没回来看看。前两年,我们把满山栽满了松树、柏树,多亏了森林工程呀!”老支书很动情地说。

看到这到处的绿,我的心中充满了无以言表的喜悦。昔日孤独的山,而今却有松树、柏树时时相伴,我多年的愿望了却了,我日夜思念的山不再孤独了,我能不激动吗!我能不高兴吗!

没等我开口,老支书爽爽地一笑:“我没当书记了,我是护林队员,村里专门成立了一个护林队哟!”

“这太好了,这太好了!”我紧紧握住老支书的手,眼泪又涮涮地流了出来。

临别时,老支书还告诉我,全村群众表示,一定像照顾自己的老人那样呵护好山上的松树、柏树,让这绿色一年四季都镶嵌在这山上。我听了直点头,心中却荡起了无尽的喜悦和感激。

关于大山的散文2:水色大竹园

文/汪海玉

大竹园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大竹园的美丽,是一个被大山锁在秦巴汉水间的皱褶上。大竹园的美是别致的美丽,幽深的峡谷,公路旁,青砖黛瓦的房屋错落有序,分开伫立道路两旁,或是一簇簇野花,或是一株株野草,山峰越来越大,凹凸不平的山尖尖,高低不平,峰峦叠翠。

其实在陕南这一块,对于外地人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好几次在南方一些城市,问我是哪个地方人时,我说是陕南安康,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要说是陕西,都会想到裤带面、肉夹馍,还有一望无垠的黄土高原。甚至有人回问我们是不是还住在窑洞里。对于这样的问题,我不好作答,我只能说我们安康是一个吉祥的山水小城,她是南方人眼里的北方,北方人眼里的南方。

汉江是陕南的重要水系,安康的好几个县区,都与她有关。汉江流过的地域,多多少少都会带些沟沟坎坎的小溪支流,最大不过几千米、最小不过几十米。这些小溪流水色清清,纯净不染。轻轻流淌着,一种清脆悦耳的声音,溪流弯弯,绕过绿树,则会更清。经过野花,则会更香。水声幽幽,外加上几只蝉的叫声,更缠缠绵绵,清澈见底的溪水,偶尔也有几只野生鱼游来游去,好不自在。溪流、蝉鸣、鱼戏,绿树青山,天然的交响乐,仿佛将陕南的水色娓娓道来。

大竹园镇毫不例外,得益于独特的地理位置,地处汉滨区西南,东连流水镇,南接岚皋县大道河镇,西与紫阳县蒿坪镇毗邻,汉江成为三县连接的纽带,汉江如白练,缠绕在山间,威风拂面,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就算是水波汹涌的地方,也只是泛起细小的浪花。

好在相邻的那两个镇都是水的故乡,大竹园镇成为一脚踏三县的小镇。从大竹园码头乘船逆流而上,可通紫阳、岚皋两县,一只船悠游,在波涛间去寻觅往昔。河流依然交错,依然碧波荡漾,依然千船竟游,如果码头上依然船队来往人声鼎沸,如果汉江上依然是桨声灯影,如果成都依然是中国西部的威尼斯,这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个所在!

现代化的机械已经完全湮灭这些,曾经引以为傲的河流已经远逝,往日的货船、游船和客船,现在在一个什么样的而知,当然也许在故乡的深处。

渡船从大竹园镇的码头出发,穿紫阳,越岚皋,然后返程。不需要千里江陵一日还,短短几个小时,乘船就可在三县打好几个来回,这还是归功于现代机械的便捷。远远站在渡船上,渡口悠悠,在溪水里浣洗绸缎的女子,再也见不着,空留着渡口码头在那里眼巴巴地等待。

下了船,游走在河沿,透过清水,看清水中倒影。如花,如泡,如画,似水流年。在大竹园的水是灵动的,时而总会牵起涟漪,把思绪拉回慢悠悠的老时光里。到了丁香花开的季节,河床上漂浮着白色丁香花,如美丽大竹园的姑娘般轻柔,淘米洗菜。

毫不掩饰我是喜欢大竹园的水色,一条溪流也好,汉江也罢,不会汹涌而至,细水长流,涓涓淌过。几回回码头岸上,伫立着一人影,不言不语,让风乱发,贪婪地呼吸,静静地倾听,每一声水滴石的脆音。

要说我爱上大竹园的水色,有那么些淡淡的写意,我情愿永久保持最初的心悸,河底下的腐朽,透过清水,搓洗澄净。我喜爱的,我贪恋的,已深深坠入河底,染上浑身浊气。

回来好多天, 我一直在想:大竹园的水色从不掩饰自己,也不会装腔作势,故弄玄虚,不鼓荡使人心悸的恶浪,不钻凿幽深难测的渊薮。正因为这样,第一次触摸大竹园的水色,我对它不怀丝毫畏惧,把它当作知己。

沉默最好,用华丽的文字奏最低的调,许是叙述的功夫不到家。让河水洗清我的记忆,留河水抚过指尖的温柔便足以。

关于大山的散文3:魂

文/张雨

在大山深处,有一座村落,不大。十几户人家,零星的点缀在半山腰的树林里。山脚下有一条傍水蜿蜒曲伸的小路,唯一一条通向外面世界的路。多少次我往返于繁华和贫瘠之间,从这条路的起点出发,只是好像从未抵达过终点,或许,这条生命之路原本就没有终点。

有了山,也就有了谷。黄昏时分,风就顺着山谷走来了。山里的风很轻很鲜,有一股刚刚翻过的泥土的味道。味道是从北山坡传过来的。每到立秋时节,二婶就催着二叔把北山这块旱地翻好,用牛拉着犁翻好。再施些牲口的粪便,撒下白菜、萝卜、大蒜的种子,即便是寒冬,依然能看到一片绿色,生机盎然。

风看似无形,却并不散乱。仔细听,风里有山里娃嬉闹的笑声;有狗子妈喊他回家吃饭的呼喊声;有柱子他爹的叫骂声,不知是哪家淘气的娃娃偷摘了他橘子树上的橘子。还有鸡鸭回笼共同奏起的和鸣声。一种声音牵来一种声音,一种声音伴着一种声音。自然和谐地在黄昏的山村蔓延开来。

山里的黄昏来的很快,也很短暂。暮色中,有庄稼汉子疲倦的身影。肩上扛着耕地的犁耙,吃力的走着。身后是一头牛。老黄牛时时低吼着,头一直抬着,向着天空。那低沉厚实的吼声,久久在山谷里回荡。往往最美的是最短暂的,最短暂的也是最长久的。所以要去珍惜,要去懂得。

山里人很好客。不管你来自何方,是何身份,只要你肯在火塘边落满烟灰的板凳上坐下,他就笑了。倾其所有。把正在下蛋的老母鸡杀了,就着刚刚从北山坡采回的青菜,大碗大碗的请你喝酒,不醉就不放过。你醉了,他的笑容更加憨厚。山里的酒是自家粮食酿的。不烈,很香醇。喝的再多,也不头痛。酒很清澈,也很暖人。每一滴酒,浓缩了山人里的质朴,每一滴酒,蕴含了山里人的勤劳和乐观。仔细看,酒里有山里人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的倒影,有山里人开怀的笑脸。山里人和你交流不用语言,用酒,用他的心。酿酒的水取自那口老水井,日子久了,水井里的水就有了酒的味道,酒的甘醇。

醉了,不要紧,就睡,倒头呼呼大睡。山里的夜很静谧,只有些许几颗星星挂在天空,大部分星星都去陪娃娃睡觉去了,都在山里娃娃的睡梦中。偶尔也传来几声狗吠声,在空空的山野回响,一直传到山的那一边。

夜再长,始终会亮。天刚刚破晓,那条石板路就热闹起来,忙碌起来。男人们就开始挑水,把大水缸挑得满满的,足够一天用的。水缸是泥巴烧制的,很粗糙。山里人不在乎是否精致,坚实耐用便宜就行,这,过日子还得精打细算。水挑满了,女人们就醒了。背上背篓,打开牛圈的门,牵着牛走在前面。男人扛着锄头走在牛的后面。脚步如此默契,不近也不远,紧紧跟随。一直以来都这样走,一直是多久?一辈子。

地里的草多了,该锄锄了;院子里柴火慢慢变少了,该砍些了。山里没有面包,没有牛奶,也就没了吃早餐的习惯,就只是喝上一瓢井水,匆匆上路。女人们身材很小,很矮,很瘦。矮小也许是遗传的。祖祖辈辈被背篓压矮的。山里人不懂营养搭配,一直都很瘦。但也有一些好处,至少不用减肥,因为没那闲工夫。男人们皮肤很黝黑,很皮糙。晒的,磨的。可以抵御蚊子的叮咬。本来血就不多。血管流着的是,红色的,鲜红鲜红的血。

山从未改变过,一直伫立着。人也从未改变过,一如既往的简单实在。

每一个走出大山的人,不管走多久,什么都可以改变,唯一不曾改变的,是那种精神,山魂。

关于大山的散文4:父亲节

文/yingtaoxiaowanzi

有一种爱如大山般深沉,它是父爱。有一个人无论何时都是我们避风的港湾,这个人是父亲。

众所周知,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父亲节, 父亲节,顾名思义是感恩父亲的节日,他创始于20世纪初,起源于美国,于1910年正式成立,是世界上的第一个父亲节,是由住在美国的一名女子倡导的,她之所以提倡有一个父亲节,是因为他的父亲很辛苦的将他们兄妹六人拉扯长大,而且并未再娶妻,当他们长大成人时,本该享受儿孙之福的老父亲,却因病去世了,所以他想纪念自己的父亲,当这个节日正式成立后。各国也有了相应的父亲节。例如节日当天,有为父亲送花送礼物的。也有为父亲做早餐,喝啤酒庆祝的。

沉默寡言,不善言语向来是父亲的代名词。只因木讷,只因顾面子,所以眼中的父亲一直都是苛刻严肃的。殊不知在背后父亲为你付出了多少,它代表着浓浓的父爱,是最深沉的父爱。莫要让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现象出现在你的身上,你的一句普通问候,都足以令父亲高兴好半天,此刻,不妨拿起你的手机,给自己的老父亲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吧。这一定是父亲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最后,祝天下的父亲节日快乐。

关于大山的散文5:小水滴的旅行

文/杨云皓

大山深处,小水滴正津津有味地听爸爸讲从前的故事。爸爸说,爷爷是从大山飘到大海那边的,他见到的世界非常美丽,有蜿蜒起伏的山脉,曲折幽长的河流,还有像玻璃棋盘一样的水田。

爸爸长大了也学着爷爷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可是他的旅行就不那么开心了。爸爸说,在他的旅行中,随处可见光秃秃的山头、干涸的河道、卷着尘土和黑烟的公路、铁路。原本绿色的城市,像被一个灰色的大盖子盖住了,透过灰蒙蒙的雾气看到的是冒着黑烟的烟囱、干裂的土地。天上的白云不见了,爸爸在黑雾中穿行,晶莹透亮的身体变成了一个泥点子。

听了爸爸的讲述,小水滴脑子里打满了大大小小的问号:“我也要来一次奇妙的旅行,我将遇到什么样的景象呢?”

小水滴乘上了风的列车,从大山深处一直开到天空中,向着南方的大海出发了。

蓝蓝的天空中,小水滴飘啊飘,他试着拿下爸爸给他带的口罩,深深吸了一口气,哇,凉爽的空气好像带着一丝香甜,感觉和大山深处的一样清新。小水滴一会儿钻进白白的云朵和小鸟捉迷藏,一会儿拉着小雨滴的手跳舞。他向下望去,到处都是青翠的绿地、高大的树木、干净的街道。爸爸讲的穿行在农田树林间冒着黑烟的铁钢怪物不见了,只看到高速环保的高铁在城市间飞驰!污浊的水塘、冒黑烟的工厂也不见了,眼前是干净整洁的城市、成片的绿地公园、更环保的电力交通工具……

小水滴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地吸引了,他从风的列车上一跃而下,和许许多多小伙伴一起扑向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关于大山的散文6:大山深处

文/垚淼

走在这蜿蜒盘旋、崎岖陡峭的山路上,呼吸越来越急促,黛青色的山峦,一脉接着一脉,郁郁葱葱。不到十米宽的路面,几步一转弯,百步一回转,越走越觉得吃力。随着山势的升高,越往高处走,路越曲折,越难行。一面是陡峭的大山,一面是险峻的悬崖,一条蜿蜒崎岖的小路,就这样从山底盘旋着一直到了大山的深处。

一间破旧的房子,坐落在山的半腰,孤单的守着这座寂静的山坡。房子的破旧和苍老,在喧嚣的城市中已经很难见到了。窗棂上的玻璃早已不知去向,或许本来就不曾有过。风可以自由自在的穿梭在屋里的每个角落,屋顶,透过瓦缝可以看见悠悠飘过的片片白云,屋内,一张破旧的草席上散落着一条漆黑的棉絮,地上散落着许多的麦秸草,空荡荡的屋内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一个佝偻着背,两鬓花白的女人坐在一块石头上晒太阳,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几乎看不见颜色的破烂衣裳,衣袖和前胸几个破洞处露出绛紫色的肉来。她低着头,不时用青筋裸露的手捂住嘴使劲的咳嗽几声,对陌生人的到来没有一点反应。

屋子里,透过窗子探出一个小脑袋,看样子,也就五六岁左右。两只大眼睛惊恐的注视着外面,不停地把两只黑黑的小手放在嘴里吮吸着。我招手和孩子打着招呼,同事迅速把手中的饼干递过去。小孩看都不看我们,从屋里跑到妈妈身边站着,戏弄着妈妈头发。孩子的衣服既破又旧,光着小脚丫,一双黑黑的小手胡乱的把妈妈花白的头发,编起来又散开。可能弄疼了妈妈,妈妈一把把小孩推的很远,小孩咯咯的笑着又跑回来。妈妈到这时,才抬起头来,冲着孩子憨憨的傻笑着,原来是个智障妈妈,浮肿的脸上竟也是一脸的笑意。女人没有丈夫,全村的人都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在女人的世界里,也许只有清纯的白色。后来,家人就把女人和她的孩子送到离村子很远的这座孤单的房子里,女人和孩子就这样一天天相依相伴过了这么多年!

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四五个小孩,嬉笑着走到女人面前大声叫喊着:"疯婆子,疯婆子…"这时孩子捡起地上石块扔向他们。女人看到有人过来,警觉地抱紧孩子,用满是敌意,又满是畏惧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们,一把搂过孩子,也捡起石块扔向我们,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走,走,走远点。"我们一边躲闪,一边退让。把拿来的东西放在屋里,默默地走出院子。走出几步,回头看看母女两人,孩子正把饼干喂在妈妈嘴里,女人傻傻地笑着,背起孩子,一步步走回那摇摇欲坠的小屋,渐渐隐没的身影,拖着一缕暮色,沉沉的归于宁静,山也安静于她的沉默。

车渐渐的驶出了这座大山,转瞬间,太阳落山,月亮在山的对面升起。轻柔的把清亮的光芒投放到了最深的黑暗中,树叶随风摇曳。远处,放羊的老人挥着鞭,赶着羊儿归圈了。大山,你依旧雄伟,峻峭,依旧朴素,依旧沧桑!

关于大山的散文7:悠悠大山情

大概是在矿山长大的缘故,我对大山有着特殊的感情。

从呱呱坠地降来人间,双脚就踏在了矿山坚实的土地上,在巍巍群山的怀抱里,我度过了天真无邪的孩提时代和充满幻想的学生时代。沿着大山崎岖的小道,我走进了军营,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大学校里,我成了一名在祟山峻岭中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铁道兵战士,从一座大山又走到了另一座大山。在艰苦的施工环境中,在紧张的军训之余,在巴山蜀水的襄渝线上,在世界屋脊的青藏线上,在茫茫戈壁荒原上,每每回想抚养我成长的矿山,就会增添无限乐趣和悠悠的思乡之情。复员后,我被分配到洞庭湖边的一个供销社工作,亦是夫妻分居的思念,也许是大山的吸引,经过一番紧张的“活动” ,我又回到了阔别九年的矿山。

矿山矿山,有矿就有山。我的矿山四面环山,它背靠波涛起伏,气势磅礴的雪峰山脉,四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山峦,而群山环抱中的矿山,宛如跃出大海的一颗明珠镶嵌在巍巍湘西大山之中,那错落有致的办公大楼,塑胶地面的灯光球场,波光粼粼的矿部前坪池塘,沿着山脚而行的小溪宛如一条玉带穿过整个矿区……组成了一幅秀美的矿山图。

矿山的生活,既平常而又丰富多彩。春天,满山的桃花,李花,映山红花……,争相斗妍,百卉迎春;入夏以后,那沿山脚而行的小溪就是我们天然的游泳池,大家比画着”狗扒式”的技术,比试着”扎猛子”的时间长短;秋天,小伙伴们攀崖扶枝,爬山高高的山顶采摘野果,品尝着大自然对山里人特有的恩赐;到了冬天,粉妆玉砌,银装素裹的十里矿区真是天姿国色,分外娇娆。

矿山是美好的,然而在童年的记忆里,对我更具有吸引力的还是那深邃莫测的矿井。矿井里闪烁的灯光,随着矿井的延伸一直伸向地心的深处,恰似挂在天边的星星,给小孩子们以莫大的神秘感。小时候问大人,矿井里面有什么东西?矿井里又是什么样的?大人说矿井里有” 金娃娃” ,矿工叔叔从井下抱回” 金娃娃” ,然后拿到大山外面换回我们需要的油、盐、酱、醋、茶、大米和布匹等生活必需品。参加工作以后,我才知道了矿工的艰辛,为了生产一两黄金,不知要经过多少道工艺和程序才能提炼出来,诸如风钻爆破、洒水喷雾、接管钉道、支柱运输、选矿冶炼……,矿工们不知道要流出多少辛勤的汗水,甚至生命的代价。他们创造着人类最宝贵的财富,却从不向世人炫耀自已的伟绩,只是在地层深处默默无闻的工作着,勤勤恳恳的劳动着。

每当夜幕降临,如果你登上那古老的盘山小道,你便看到万家灯火一片通明,恰似灯的海洋,矿山美景尽收眼底,辰州文化中心KTU里飘出欢快的歌声,科技图书室求知若渴的年轻读者们,灯光球场健儿们来回穿梭的娇健身影,年轻夫妻漫步矿部前坪的小花园,中老年妇女们每天随着优美的音乐,在辰州广场上载歌载舞,辰州广场上手持风枪的矿工雕塑,在”辰州矿业”霓虹闪烁的辉映下分外高大和伟岸,给古老的矿山增添了浓郁的时代气息,给为之奋斗了几代的辰州人增添了无尽的自豪和自信。也给生活单调的矿山增添了秀色,带来了欢乐。

这就是我的矿山。是我和我的父辈们,同事们为之奋斗了一百多年的矿山。秉承矿山人”献了青春献终生,献了终生献子孙”的传统脉络,前几年我又将大学毕业,已在沿海就业的女儿动员回到了矿山工作,子承父业,女儿又接过了父辈们开发辰州矿业的接力捧。

这就是我的矿山。矿山工人有着自己的欢乐,自己的生活,也有着自己的感情。

关于大山的散文8:父亲有山的模样

文/刘志斌

起起伏伏的大山,就是父亲身上凹凸分明的肌肉。走在蜿蜒的山路上,我似一只蚂蚁,顺着父亲的筋脉在爬行。我憧憬,有父亲一样的胸膛,有山一样的力量!

父亲是山!那一身逼眼的包谷绿,那一片火红的高粱花,扎根在父亲的肌肉、脉络、骨骼上。山是父亲!那根晃悠悠的扁担,压不垮父亲的脊梁。那张弯如月的犁,只能在父亲的额头犁出一片沧桑。

我,已被岁月的车床加工成一只候鸟。每一次的来来回回,总要劫走父亲全部的积蓄。而父亲,却默默叹惜,叹惜自己没有更多的给予!我啊,还要在每一次的离离去去时,赚足父亲的深情相望。而父亲,却在深深自责,责备自己没有更高的巅峰做为我的起飞点!

其实啊,父亲,我不曾对您说,您手中光溜溜的锄头,是敲我人生之鼓的槌!

其实啊,父亲,我多想对您说,您身上油晃晃的汗水,是我奋飞之路上的酒。

在山的怀抱中,我多想是一只永久永久的宿鸟!在父亲的臂弯里,我多想是一只永久永久的蚂蚁!可是大山,仍顶着烈日的炙烤,仍抗着霜雪的欺凌,仍忍着雷电的轰鸣的大山,把我托在肩膀上,让我一次次远望。可是父亲,仍穿着素朴的衣服,仍吃着清淡的食物,仍睡着暗旧的木板床的父亲,叫我睡在胸膛上,让我一回回放飞梦想。

也是父亲的梦想呵!也是山的远望!

那一天,父亲捋了一下白发,喝了一碗糯米酒。那一刻,父亲低下头,弯下腰,蹲下腿。那一瞬间,父亲血脉偾张,惊天动地一声喊!

父亲把我弹到了远方。

父亲笑了。因为,我也成了一座巍峨的山!

父亲靠着大山,笑得沧桑叠出,笑得醉意飞扬。

哦,我的父亲,我永恒的喜马拉雅山!

关于大山的散文9:逐 秋

文/清风旷野同行

夏天像大山一样被翻过,渐行渐远,骄阳和余热依旧倔犟不肯腿却。

日渐高阔的蓝天下,远处的山峦开始越来越清晰。

一阵风,也许是第一次,从远方徐徐吹来。它只夹带在夏日的余温中,只裹藏于城市不肯减慢的脚步中,只在窗前的树尖停留了一秒。

我分明听到了那轻盈的脚步。浮噪的日子已经过去,春天的歌,夏日的劳作,全部镌刻成记忆,唱或者不唱并不重要。此刻,我坐在窗前,心如平静的水面,像一段丝绸,静待一个季节起身。

我看到了蓝天,那是云霾逐渐消散后的快意;我看到了远处的大山,在许多时刻,它只掩藏于雾蔼和浮尘之后;我闻到了潮湿后的那股清新,也许是经过滤和沉淀后的真正的清新;甚至也感受了那一丝凉意,那是炎热过后的自我审视。

我听到了,这来北国的天簌之音。

也许,她来自寒冬的唇边,墨绿的草坪上,小草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她知道,今后的日子将要开始收藏自己油亮的外衣。

也许她从枯槁的树稍飞来,窗前的树叶轻轻地摇晃了几下,而风中的讯息树叶已牢记在心,他们知道,从明天开始,他们将做好返回温暧之家的准备。

而我,听到了黑发中发出的轻脆响声,我知道,黑色的精灵正从发茎上一点点坠落。

但秋来了,她是严厉的批评者,她要去掉包装,去掉掩藏,剥离伪装,将一个饱满的、真实的、甚至丑陋的世界呈现。她来了,第一次飞临城市上空。

我知道,现在只是一个序曲,那悲壮的合唱即将拉开大幕。它将挥舞手中的长鞭,用西风和严霜检视生命和裸露。她将毫不留情毁灭曾有的自豪,去讴歌劲风中的花果。她将用一路苍桑为来年作证。

我知道,我已登台,我就是大合唱的一员,就是这季节的翩翩起舞者。我将在秋日的歌声里见证果实的辉煌,见证生命的枯萎,西风的潇刹,以及即将到来的死亡。

然而,小草无所畏惧,树叶无所畏惧,果实无所畏惧,我亦无所畏惧。

小草留下草籽,树叶留下了记忆,我亦从双眼放飞了心中的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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