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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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辈文章1:回望乡村

文/唐艳军

少小时,父辈们总教育我们要努力成才,走出泥泞的乡间小道,走向人生的高峰或者平原。于是,懵懂的我们蹒跚上路。逐梦的旅程,憧憬时满是诗情画意,但脚踏实地之后,你会发现,大海不会让你一帆风顺,高山不会让你畅通无阻。前行的路,有天空的威压让你举步维艰,有残酷的竞争让你疲于应付,更有和记忆撕裂的疼痛,让你心力交瘁。

挣扎和不屈伴随着我们攀爬向上,山石刺伤了赤脚,荆棘划破了手掌,风雪冰冻了单薄的体温。但,我们并不曾畏缩,更不曾后退,我们坚定的信仰,是山外的青山,楼外的高楼。我们深知,肩上担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幸福,更有父辈们的梦想和希望。我们要走一条父辈们眺望的远路,我们要去往先辈们不曾到达的彼岸……

时光来去,费尽心力之后,我们终于站在城市的高楼之上。可是,鲜见的阳光已被雾霾驱赶,泥土的芬芳已被尾气笼罩,纯洁的人心已被世俗愚弄,我们还可以展望什么?

夜深人静,我们蜷缩在钢筋混凝土的围城里,回望来路,回望曾种下迷茫、艰辛和希冀的乡土。我们才知道,曾经泥泞的记忆,总让人渴望逃离。但当渐行渐远时,才发现脚步已经远行,初心却已无处安放。回乡的小径已经断裂,故乡的土坡已经坍塌,乡间的老屋已被拆迁。葱翠的林木变成僵硬的机床,青绿的麦苗化作冰冷的零件,鸡犬相闻的岁月典当成了车水马龙的浮华。还有那些充满欢快的儿时的记忆,也被疯狂的机车一一碾碎,化着一缕绝望的青烟消散虚空。

生活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而我们又该追求怎样的生活?是万众瞩目的高山,还是百川归流的大海?是傲雪凌霜的崖上劲松,还是百折不挠的山涧溪流,亦或是一棵静静生长的无名小草?在细雨霏霏的深秋,我去过小镇房石。在那里,我仰望过五人合围的参天大树,我参观过诗画斑驳的乡村书舍,我拜访过青山脚下的悠然农家,我审读过断壁残垣的地主旧居,我还凭吊过浩气长存的烈士陵园。人世的种种幻象一一闪现,豪情的,悲怆的,怡然的,风雅的,隐逸的,终将远去,慢慢变成一个任人评说的看点。

我想,我只是一颗平凡而无名的小草。既是小草,就应该回归山野。我要在清澈的溪边,搭建一座木屋,并在它的四周种上几拢疏竹、几拢菊花、几拢青菜。木屋里,有温柔的妻子为我燃起炊烟,有可爱的孩子为我绕膝歌唱,有慈祥的父母为我缝补衣裳。闲时,我可以躺在阳光下品茗,或者绘画,或者书写,抑或读读五柳文章。我也可以寻来二三知己促膝长谈,畅叙人生。高兴时,可以开怀大笑;失落时,可以仰天长叹;得意处,可以击节而歌。生与活可以酣畅淋漓,爱与恨也可以随心所欲。于无争时得大救赎,于自由间得大自在,于淡泊处得大欢喜。时光就这样慢慢流走,我就这样活下去,混下去也应该是惬意的,无悔的吧。

你也不要笑我自暴自弃,我也不会嫌我平生无为。只要努力过,回归过,心安了就好!

可是,乡路已断,再好的展望都不过是难圆幻梦。

回望乡村,梦已无从捡拾。

父辈文章2:一场春雨催春耕

文/石峰

春天,始于父辈们津津乐道的“一年之计在于春”,始于老人们欣喜念叨着“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时的殷殷期许。在北方,“雨水”过后,一场场细软温润的春雨就会不期而至,更是恰如其分地向人们宣告:春天,真的来了。

北方的第一场春雨,往往洒落在年味未曾散去的氤氲里,飞舞在人们欣喜的期盼里。纷纷扬扬洒落的雨丝,落在初春乍暖还寒的土地上,激起了一缕缕泥土的芳香,并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路旁的柳枝,也在细雨中开始慢慢变得柔软;清嫩的草芽,拥挤着纷纷探出了头……一眼望去,到处透露着春天清新的气息。

对春雨美好的记忆,源于从小就会背诵的那首诗:“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首诗,正是对春雨的最贴切描写。人们之所以喜欢春雨,是因为它滋润了冰封久旱的土地,且在春雨过后,便可以开始春耕了。

春耕,是春季最重要的活动,自古便非常受重视。古代帝王为了激励人们农耕,会举行“亲耕”仪式,以表示天子劭农劝稼、祈求年丰之意。据史料记载,皇帝正式亲耕之日,一大早要先举行祭祀的活动,然后再完成“三推三返”的亲耕礼。

一般皇帝亲耕,不过就是装装样子,但也有例外。据《养吉斋丛录》里记载,康熙四十一年,康熙在京南博野视察春耕情况时,就曾亲自下地耕犁。事后,大学士李光地还撰写了碑文立在地头,以为证。

春耕习俗历来受人们重视,小时候每年春耕时节,爷爷会拿着牛轭走进牛栏,把牛轭往牛颈上一放,称为“试犁”,据说这也是一种悠久的传统习俗。春耕前,家家户户还要在清早敲响自家锅盖,表示“送懒”。“猫”了一冬,人们难免有了懒惰情绪,敲响锅盖,是提醒人们应该打起精神,开始春耕准备了。

此时,冰封的河水开始流淌,蛰伏的鸟儿开始觅食,地上的青草开始兴冲冲地钻出地头。而远处,青山渐绿,百花待开。春,在人们的期盼里,就这样被唤醒了。

一场春雨过后,站在村口,就可以感受到大地深处的暖意正悄然升起,老辈人会欣喜地告诉你:“地气通了,可以下地耕种了!”

素来“好雨知时节”,春雨纷飞,滋润万物,开启了春耕的序幕,也开启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父辈文章3:有了房子没了命

文/林海一树

跟随父辈生活在北部林区,如今已要到知天命之年,工作的旅程眼看就要到了终点,环顾左右,朋友同事纷纷在做离岗后的打算。或移居城市到孩子身边,或返回故土寻找栖身之所。为何不在林区安度晚年?一则林区地域偏僻,医疗条件差,万一有个大病,还没等走到大医院早已经一命呜呼。二则林区大部分子女都在城市就业,子女们回家一次几天几夜的路程身心憔悴。况且一票难求,回家待上一个星期,要花上两个月心思算计怎样购票,劳神费力。随着年龄的越来越大,老人思念孩子,孩子惦记老人,千山万水,实在不便。

妻子说:“咱也找个合适的地方按揭买房子吧!早晚也得走呀!”是呀!女儿大学毕业不可能回来了。走是得走,可是买房子,谈何容易呀!在国企扑腾了几十年,举全家之力省吃俭用才供孩子读完大学,月工资今年刚刚迈过二千元门槛,哪还有多少积蓄,砸锅卖铁充其量值个几万元,偏僻一点的地方勉强够个首付。

打听一下,在一般的城市,买一个不太大的房子都需要几十万,按揭一套房子,即便交了首付,一般也至少要还贷二十年。五十岁左右的人还到无债一身轻的时候已经到了七十岁。往后的日子身体在走下坡路,已经并非年轻时代经得起风吹雨打,各种疾病有可能会接踵而来。一边要还房贷,一边要应对生活中的各种磕磕绊绊,身心需要承受巨大的压力不说,稍有不慎家庭这条航船就会风雨飘摇,甚至出现触礁的危险。前半生拼命挣扎,后半生提心吊胆还房贷?

认识的一位同事刚过五十岁便提前退休,劳累了半生,本来应该轻松洒脱一些了,可是偏偏按揭在城里买了房子,夫妻二人工资加在一起不足4000元,每月要交二千多元的房款,去掉人情往来,生活费用明显入不敷出,只好又找一份工地的工作多挣一份工资,可是心有余力不足,由于过度劳累,突发心脏病不治身亡。

这位房子未到身先死,我等房子到了身将死。呜呼,来这朗朗乾坤走一回,就为了经受这房劫?

周立波解释现在的按揭房,就是房产商把买房者按在地上一层一层的揭皮,最终揭得是遍体鳞伤、瘦骨嶙峋、弱不禁风。

一想到自己也将要成为被按在地上的揭皮者,心里就发怵。

中国人的老传统,在一个地方生存,有了房子才有了根,只有住上属于自己的房子心里才踏实;可是有了根没有了苗,哪还有什么踏实!

和妻子商量:还是别买房了,有了房子没了命,图啥?。将来女儿到哪里站稳脚跟,凭咱们二人的退休工资,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租一小房,余下的钱也一样吃香喝辣。一个地方待腻了,还可以换个地方,权当旅游,岂不悠哉?妻子无语,还是有点于心不甘。

杜甫呼喊了五百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批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咱也跟着再喊一遍,只是去掉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咱没有杜工部的境界!

父辈文章4:栈桥情思

文/沽水潺潺

小时候,栈桥是父辈们口中的传说。每个有幸到过青岛的人,都会把栈桥在村人面前建构一番,讲者微醺,听者向往,以至于让我认为青岛就是那座飘渺的栈桥。

长大后,栈桥不再是我脑中的图画。它卧在那里,像一支令箭,瞄准青春的海洋。我抚着那生锈的铁链,凝望远方的天海一线,涛声在心中轰鸣。

而今,重游栈桥。人流如潮而来,如潮而退,游艇逡巡,冲锋舟疾驰,黝黑的泳者以后空翻的姿势从防波堤上跳下……栈桥,就像一个巨大的叹号,潮涨潮落间,品味着自己的前世今生。

父辈文章5:父辈的天空

一身的绿色服装,胳膊轻松的搭在石碑上,阳光透过树隙打在脸上,蔓延,渐渐洋溢成了笑容。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一张泛黄的照片,拉进了父辈的记忆。按下快门的是谁,现在已经无从知晓,是时间冲淡了一切,泛黄的定格打开了一扇回到过去的门。奇特的发型也在记录着时光的流逝。

窗户敞开着,外面的雨没有停歇的意思,雨点打在窗台上,玻璃上,依然没有阻碍住清爽的空气流进屋内,电脑还在嗡嗡的运作,音符从音响飘出来,和雨点一起演绎着一曲雨中探戈,屋内的光线变暗了,没有理由开灯,思绪开始活跃。

拿着照片,走进八十年代。那是一个春天,树叶已经绿了,鸟儿也已经北归,百灵和杜鹃又一次邂逅,站在最高的树枝上,竞相唱着赞美春天的歌谣。

其实不应该说是回首八十年代,应该是叫做想象吧!过去,总是会有一种神秘感,不禁想要去了解,去探索。影像资料为我们展现过很多的曾经,从父辈那里,我们也涉猎过一些过去。但是那些事物感觉离我好远,迷离、朦胧,却又最能够产生出美!就像是那片白云背后的蓝天总是最美的颜色。

改革开放,人们的物质生活变得越来越好,再也不用担心那一天会饿肚子,再也不用担心那一天再去啃树皮,就连以前梦想中的白面,现在也能经常吃到。过年的时候最高兴,父辈的父辈们总是会用那很久之前飘过梦中的肉味来填补这一年来那心里的期待。当然不会少了用新布料做成的新衣服。没有战乱,没有侵略,也没有动乱,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却也是其乐融融。

长大了,读书了,毕业了,要出去闯闯了,刚刚新婚不久的妻子不舍的眼神,却又紧闭着双唇,开始有些年迈的母亲站在胡同口,静静的站着、看着,瞳孔里面散发着母性的光芒,身后两尺,老父亲扛着锄头,笔直的站着,一脸的刚毅。

没有回头,没有言语,背着行李,男人坚毅的走出村子。没有那种海誓山盟,海枯石烂。大槐树下面,也没有藏过什么关于两个人的秘密。只是心与心的守候。

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只是眼神之间的那一点点不经意间的流露,足以让夏天不再烦躁,冬天不再寒冷。

孩子的出生,让整个家充满了生气。男人回来,小心的捧在怀里,深情的望着美丽的妻子,仿佛很久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成为父辈的准备,告别青春的光环,挑上家庭的担子。

秋天的乡村是美丽的,乡村的夜晚是簌静的,簌静的星空是闪耀的。寂静的夜里,孩子已经睡去;星空下,女人依偎着丈夫,享受着星星的美丽,享受着小院的宁静。男人轻吻妻子的额头,轻挽妻子的手,就这么一直坐着。

女人从未有过这么踏实,虽然男人从没有说过一次我爱你,也从未曾向自己许诺过什么,但是依偎在他的胸膛,女人听到了不离不弃。

男人从未这般温暖,外面的世界让自己疲惫,妻子在怀里睡着了,轻微的呼吸声与星空的美丽相融,散发着淡淡的家的温馨。

男人仰望星空,泯泯一笑,吻向妻子的发端。

幸福着你的幸福,快乐着你的快乐。

若生命只有一瞬,我就爱你这一瞬!

父辈文章6:老屋与父亲

文/徐敏捷

在父亲的印象中,老屋在父辈就已经存在,父亲在老屋里出生、在老屋里同母亲连理,直至生下了我。老屋承载着父亲童年、青年、壮年的大半生记忆,也装满了自己童年在秋千上发出稚嫩的欢笑。在乡间静谧的空气里,老屋在阳光下用泛旧、偶尔有裂痕的纹理与有些倾斜的墙体诉说着时间的流逝。老屋在这里见证了父亲这支家族的兴衰、家庭成员之间的悲欢离合。

老屋位于村的中心。由一主一侧两部分共1000平左右的屋体组成,这两部分通过正对大门右侧的一个单扇木门相连接。每一部分都可以独立形成一户,都各自带居住的房屋、庭院与牲圈。

一间9平左右的堂屋,南北朝向的连接着左一间、右两间的四间厢房,这构成了主屋的主体。右厢房与一个带6、7平小院的厨房相连接,与左厢房后相连的牲口圈、杂物间相对,形成“噐(qì)”字的格局。在堂屋的面前,被祖辈整齐的平出一块20平左右的水泥坝子。这是父亲儿时最重要的游乐园,父亲在这里与弟弟、妹妹一起玩游戏成长;与母亲结婚时踩着水泥坝子走进了婚房;欣喜的抱着才出生的我在水泥坝子上踱步、教捉鸟、滚铁环。与水泥坝子相连的是同样大小的一块自家耕种蔬菜地。居住的厢房、厨房、水泥坝子、菜地,填满了主屋椭圆结构的三份之二,与主屋大门相对、剩下的三分之一则种满了柑橘。在记忆中,每到秋季,口中便被塞满了橘瓣。坐在屋内,都可闻到一股股柑橘特有的香气。父亲最爱在较大的树与树之间绑绳做成简易的秋千,将还小的我放在秋千上摇荡。乡间邻里的孩童听见我与父亲高兴的笑声、吆喝声,总爱在大门口遥遥的张望。父亲将他们一一招呼进来,一个个轮着抱上去,在秋千上摇荡。顿时,这里成了乡里孩童的乐园,笑声、喧闹声惊得四周的鸟儿四飞。

与右厢房紧紧相连着的是老屋的大门,木质雕花带锤的门檐下开合着两扇各一米左右、张贴着年画的木门。小时候的我总坐在木门高高的门槛上看大门右前方那棵大大的橙子树,总希望能快点结出大大的橙子大快朵颐。大门的另一侧紧紧相连着一个单扇开合的侧门,侧门连接着另一个带有两个小小庭院的侧屋。侧屋是与主屋相似缩小版的造型与格局,但面积要小许多,接近主屋部分的二分之一。

老屋传至父亲这一辈,已有百余年的时间了,可父亲也记不清、不清楚到底是何年、何人修建,只知老屋在中华民国元年之前便有。经过11代人的兴替,老屋终由父亲这一辈承接。老屋在村的中心依然挺立,可对它进行管理、修缮的人早已物似人非。

“光天大德、应子万代、再有修文、应祥永泰。”从能听懂话开始,这十六字的家谱便被父亲时时刻刻在耳边吟诵。平时不苟言笑、话语不多的父亲在说到与祖上有关的话题时,总是一副兴奋、言语不停的神情,与之有关的话语不断地从他嘴里涌出。常听父亲用颇有些自豪的口气讲祖上获文武状元荣耀乡里、整个村的土地都属于祖辈的光耀时刻,可兴奋的话语间掩不住夹杂着些许的失落。自祖辈从江西来黔避乱开始,祖上就在这异乡深深的扎了根,直到今天,有血缘亲族关系的由刚开始的一户变成了七八十户。可在这些所有的家族成员中,唯有父亲是对祖辈最为了解的人。

父亲文化水平不高。在高中毕业后因地主的家庭成分受到牵连,在文革中遭受了村里人的批斗与折磨。作为长子的父亲放弃了学业代替正在抗美援的外公承担起保护、照顾家人的重担。今日,祖上的辉煌早已不复存在。只有老屋、只有依然保持了不苟言笑、勤俭节约、礼孝严谨旧式小乡绅派头的父亲依稀证实了祖辈的业绩。可此时年老的父亲有些愧疚,因为没有能够光大门楣,没能留给后人更多关于祖上的故事。面对今日家族成员的各奔东西,父亲担忧着老屋是否在老去后还有无人照料、修缮,而这成了父亲心底最不能释怀的挂念。

父辈文章7:我们的父辈开始“老了”

早晨舅舅打来电话,问我电视里广告的治疗耳鸣的药如何,想让我帮他买来试试。我一口就否决说:“那是假的。”舅舅轻轻地说:“管他的嘛,试试嘛,几十元一盒也不贵。”我又问他:"你去检查过没有?”他说没有,还说人老了有点毛病也是正常的,检查了又有何用。我一下子愣了---“老了”!舅舅老了,曾经打过越南反击战的年轻团长已经老了!曾经穿着帅气军装,说话铿锵有力的舅舅已经老了,甚至于开始相信电视购物里频繁播出的虚假广告,我的胸腔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气体,哽咽在喉咙……

小时候最怕的就是这位舅舅,但妈妈说舅舅很爱我。每隔几年他都会从部队回来一次,小时候记得他带回来无数多牛肉干还有无数多藏饰品。玛瑙镶嵌的手镯,藏银饰,绿松石串起来的项链等等等等。可是不懂事的我竟然曾经用一块玛瑙手镯和小伙伴换了一块橡皮还是什么,反正就是不值钱的小东西,现在想起真是后悔,应该早早地建立起正确的价值观嘛!!

以前在舅舅家聚餐,桌上喝的总是茅台,大人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从天上聊到海底,从美国聊到我们的县城,喝得欢了就硬要我们小朋友们拿真酒去敬他们,一人一小杯茅台,就这样喝下去然后满脸通红,开始打醉拳的打醉拳,说胡话的说胡话,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然后,大人们就会开心地不停地大笑……现在想起来我也觉得那场景挺好笑。不过随着大表哥二表哥,表姐还有我陆续长大成人,就再也没有那种气氛了。现在除去最小的弟弟在高雄,其他的都已经工作了。一个大家分成了好几个小家,就再难像那样聚拢一起了。

我是个重视感情的人,也念旧,常常翻阅老照片,竟也可以独自落泪,然后躲到被窝,静静地沉浸在回忆的思潮里……如今我依旧会把每次旅行或者每个节日的照片冲洗出来,好好地安置在相簿,偶尔拿出来翻翻,比在电脑上看幻灯片的感觉要深刻得多。

第一次发现爸爸开始老了是前年冬天,他穿了很厚的毛裤,还戴了护膝,他说冷风会吹得膝盖疼,妈妈在旁边笑话他:“罗大爷终于开始认老了。”尽管只是妈妈的一句玩笑话,却给我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它时刻在提醒着我:“父母开始老了,我们需要更多倍的关心他们,花时间陪陪他们。”

我老怕留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遗憾,因为爷爷得病到去世那一年刚好是我的高三,紧张的学习生活让我没有时间去思考爷爷的病情,一个月放一天假回家,只能急匆匆地去看望一下爷爷,然后又得回学校上课。最后爷爷走了,我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只记得是接近崩溃的歇斯底里。小叔走的时候倒是很安静,尽管只有37岁,但他很坚强,后来去世后妈妈对我说:“小叔从得知自己癌症晚期到死亡那一刻没有一点点畏惧,没有掉眼泪,只有我从上海赶回来看他那一次,小叔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差一点落下来。”

爸爸是个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小时候我很畏怕他的严厉,也理解不了所谓的父爱。长大以后才知道父爱从来都不是说出来的,都是那一点一滴被我们忽略为理所应当的细节里体现出来的。小学时候每个冬天里起床后永远都是牙刷上挤好了牙膏摆放在一个盛满温水的杯子上面,脸盆里也是正在冒热烟的温水。我就很顺手地刷牙洗脸然后吃早饭上学。那时可曾仔细想过,是谁为你挤的牙膏,是谁为你盛的热水,又是谁365天无一缺席地为你做好早餐。那时候可不像现在一打开水龙头就有哗哗的热水流出来。换过来,让做儿女的坚持每天早晨起来为父亲挤牙膏做早餐,有谁能够做得到,有谁能够坚持下?

上个月我想让他们去旅行,爸爸死活不肯,用这用那推脱……我知道他在为我节约……有时候我因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而感到无比的愧疚,但他们总是说:“你们过得好,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

或许也只有我们为人父母,到了那一天才能深刻体会其中的那么多个为什么……

愿我们的父母辈都健康,都长寿,都开心。

父辈文章8:一场幸福的爱情事故

文/qknihao

和父辈一样,她和他只是通过了最原始的相亲,相识,相知,没有经过男女之间的相恋,便结了婚。

婚后,她每天早早起床,给他准备早餐、给他熨烫西服,而后,再把家整理的干干净净,打理的井井有条。他的父母,她也照顾的无微不至。他知道她闻不惯烟味,为此他戒掉了多年的烟。

他是个沉默的男人,和她没有多少话说,因此家里从没有发生过“战争”.人前人后,他对她从未有过任何亲昵的举动,因此她经常抱怨他木讷,不懂风情。当然,她自己也是一样。这种相敬如宾,似乎总隔着一层距离。这不是她期望中的爱情,这种平和中暗藏的距离,让她感到压抑。

重庆的冬天已经来临,天气冰冻如霜,但她前男友的一个电话却如同初雪乍晴的太阳,让她的心在片刻间冰消雪融。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她的心无节律地狂跳起来。

她本以为,曾经的往事,已忘得一干二净,然而,他的电话却唤起了她内心最深刻的记忆。是的,她爱他,即便已经过去很多年,即便当初他舍弃了她。但她的内心,却一直都装着他。

前男友说:“我现在在沙坪坝三峡广场,我想见你。看着对面重庆爱德华医院的那个‘爱’字,我想起了我们相爱的点点滴滴。”他还说,“这两年我一直在找你,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下午,她按时下班,走出公司,在路口停住了脚步。家在后,前男友约定的地方在前。往后走?往前走?她心乱如麻。转身,往回家的路走去,停下,难道这辈子,就要和这个男人平淡如水地过下去吗?不甘心,又转回头,往前走去,又停下……不停的来回变动,让她精神有些恍惚,完全忘了来来往往的汽车。直到汽车轮胎磨擦地面发出的尖锐声,伴随着一声惊呼,她的手被另一只大手用力地一拉,便闪过了车身。

此时,小车司机探头出来吼道:“没长眼睛吗?找死是不是?”另一个沉稳的声音,却在耳边轻声说:“乖,没事,不怕,我在这里。”

听着这个两个声音,她发现都是如此熟悉。她了看车里的男人,又扭头看了看抓着自己手的男人。车里的男人突然惊喜地喊:“宁宁,怎么是你?我正要去接你呢!”

身边的男人推开她一点,仔细打量她后,才长舒了一口气说:“还好,没被伤着。”而后,又把她紧紧拥进怀里。沙哑的说道:“每次上下班,我都提醒你过马路要小心,你怎么都不注意呢?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而后,便沉默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便低着头不去看他,但她却发现滴滴冰冷的水滴滴在自己的脸上,她知道,那是身边男人留下的眼泪。

那一刻,她才发现,她爱他,他对前男友的爱,只是一个留在心底的回忆。她多年漂浮不定的心,在此时安定了下来。她握紧身边男人的手,脸上泛起可爱的红晕:“咱回家吧,我做糖醋鱼给你。”然后,就扯着他,转身离开了。

路上,他问:“刚刚那个男人,你认识?”

她挽住他的胳膊,整个人几乎都靠在他的身上,淡淡地说:“他,认错人了。”他笑了,紧紧地把她拥进怀里,他知道,他们的爱情,因为这一场意外的事故,终于安全地度过了磨合期。(文/卫宣利)

父辈文章9:父辈的“心债”

文/杨丛

二伯到小城住院,我和妻子去看望,顺便请他们吃饭。谁想饭局刚开场,二伯突然一番长吁短叹:“如果我当年留下来,媳妇和儿女们也不会这么苦啊!”

这我早听堂兄说过。建国初期,云南边疆剿匪,十八岁的二伯参加工作队,成了后勤工作人员。因为他根正苗红,老实能干,深得领导喜爱,流露出重点培养之意。可因为水土不服、思乡心切,他最终选择了返乡务农,而同去并坚持下来的几个同伴,都转了正或提了干。这当年一念之误的愧疚,磐石一般久久压在他的心上。

见父亲又翻“旧账”,陪伴的堂弟不高兴了:“您老是自寻烦恼,是咱家日子过得不如人,还是对您照顾不周?”我也急忙安慰他:“年轻时,谁没个过失?您虽然务农辛苦些,可不都衣食无忧,平平安安,儿孙孝顺?”“话虽这样,可这次到城里住院,又是一大笔开支,拖累儿女们啊!”二伯摆摆手,又是一番愧疚的理由。

于是,饭局成了思想疏通会,可尽管大家苦口婆心,直到分别,二伯仍是满脸亏欠,心结难解。想想也是,缠结一生的苦痛,三言两语怎能消融。

带妻儿回乡下老家,住的是老式土木瓦结构房,房间小、采光差、灰尘味呛,还有老鼠夜半作祟,弄得妻儿担惊受怕,虽然我们都体谅二老,可他们看在眼里,不安写在脸上。

一天,父亲终于挑明想法——盖一所浇灌房,这立马遭到大家反对,因为父亲早过花甲,而多年的子女供学,经济所剩无几,再说我们都在城里工作、购房,回老家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建房意义并不大。谁想此后,父亲变得沉默寡言。

今年,犟牛一般的他,竟硬靠自己的力量建起一所浇灌房。“从此,你们回家也有个好的落脚点,我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新屋完工交接后,父亲一脸轻松、欢快,可我们心头满是酸楚,经过这番折腾,原本魁梧健康的他,已经变得满脸枯黄、瘦弱单薄、摇摇欲坠。建房掏空了他的养老积蓄,也掏空了他的健康!

也许,在父辈们看来,疼爱是必须达成,尽力而为还不够,否则,亏欠之感就会遮蔽快乐之心。可他们不知,拥有生命与呵护,儿女们就已非常知足、感恩和理解,而他们的健康、快乐,才是儿女们最大的期盼。可是,这些父辈们都能理解吗。

父辈文章10:别让天下良田有离愁

文/李根怀

1

这是父辈农业学大寨时披星戴月、磨破手掌开垦的土地。这是父辈们寸土必争、视土地如命的土地。这块土地,庄稼消失了,灵魂出窍,五谷流血。这块地,被很多贪恋的目光盯着。这块能生长着庄稼的土地,现在失去了富贵的生命!

可怜的麦苗还没有来得及泛青,就被插上五彩斑斓的旗帜,一片片长势喜人的麦子惨遭蹂躏。

那些钢铁战士们,雄赳赳,气昂昂,不分昼夜地蹂躏着土地,轰鸣的挖掘机,来来往往的运输车,飞扬跋扈的尘土,白驹过隙般的功夫,土丘翻滚起伏,到处弥漫着失序和放荡的尘埃。

一座座大楼,像一个强食的强盗,一夜间芳华流年,价格飙升,你争我夺。

2

高高低低的田地,野草肆无忌惮。种地难赚钱,没人愿意种地的思想,如春笋般随意孽生。70后的人不愿种地,80后不会种地,90后更不知有地的现象已成病态。

农田严重抛荒。秋收后的玉米秆还在地里凄凉摇曳。常年荒芜的田地杂草、芦苇葳蕤丛生,无人搭理。

昔日故乡的模样也只剩下依稀的轮廓。一眼望去,曾经肥美的米粮平川,已被两层三层的东一座西一座的民居楼房所代替。

想想啊真是可惜!为什么乡村建设不先行规划?为什么这些房子不建在合适的地方,非要占用良田沃土?这样做岂不是在断绝子孙粮草吗?

3

父辈们多少年抚养的土地,现今只有僵硬的质地,变得越发衰老、苍白失色。大量农田被抛荒,违规用地、房产开发、形象工程挤占良田为何到处泛滥!

土地资源流转慢,集约化经营难,外出打工的或定居城市的村民都占着三十年前搞联产承包时分得的良田,并任凭其长期荒芜。

父亲说:种地,投入成本高,化肥涨价,农药涨价,种子涨价,犁地呀,旋地呀,打药呀,除草呀,哪一样不要钱?就是粮食价不涨,种地一年,远不如外出打工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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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发放粮农补贴执行变味。人口变迁,土地未作调整,仍按三十多年前分得田地的亩数发放补贴,田地即使荒废也一样能拿补贴,让一些人更愿意“坐着收钱”,养懒一些人。

近日热播的《天下良田》,康熙帝的几句台词道出真谛:“毁我大清良田,等于弑我百姓”“无田天下变、无田更比仓空怕”。清代帝王和臣工们视田如命,更何况吾辈!

党的十九大后,中央将进一步深化土地制度改革,健全耕地保护制度。细思量,政策再好,贵在落实,落实到位,质量到位,保障到位,何愁良田荒芜,土地失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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