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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食堂的文章1:深夜食堂
文/精灵鼠--晓蕾(雷小珠
最近电视台在播放《深夜食堂》,这个其实是日本的热剧,中国只是在翻拍。
虽然这是一部翻拍剧,不过也有人吐槽是部烂剧,这人嘛,当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不过这个剧集把中国的明星请了一大半,另外黄磊的演出,即使没有《小别离》一样的感人,也有它的动情之处,一个一个小故事和食堂的菜一样,都包含着它该有的味道。
其实这是部讲老百姓的故事,通过一道一道的菜,来讲诉人间的情感,从友情,到爱情,另外还有亲情之类的。
虽然现实中没有这样的餐馆,只开在半夜12点到凌晨7点的。主角不光是老板,还有性格各异的食客。他们的故事让食堂更有人情味。食堂老板也有他的故事,而重点却是食客们的小故事。故事虽然显得短小,可是每个故事都有它的感人之处,这就是人间百味,人间的人情味。
不管这部剧在细节上,直录了不少的广告,演员的演技再怎么烂,这个并不是重点。虽然现在的好剧不多,过多的模仿其他国家的情节,多多少少也有一点中国的特色。无论议论再多,制作方也花了不少的精力,去打造这个剧集。
一部好剧为什么有吸引人的地方,不光演员要好,还要让剧本接地气,能做到这些点并非易事。不过外国人也有翻拍中国的剧,可能收视率的关系,比如《还珠格格》之类的。
《深夜食堂》在日本的口碑不错,把百姓在生活中的喜,怒,哀,乐,从一个又一个小故事中表现出来。而中国版的《深夜食堂》也是从一道一道小菜中体味中国特色的人和人的关系。
《深夜食堂》还在继续,故事还没有结束,不知道也会不会拍续集。
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有它不同的涵义。每个人都是人生的主角,有的时候也配角。有故事的人生,才是精彩的人生。
希望电视人可以打造更好的剧集,让国民喜欢国产的电视剧,《深夜食堂》靠的不是明星,让它以它原有的魅力去吸引人们的口碑,这才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电视剧,不是吗?
关于食堂的文章2:蓝毛衣
文/常河
从最南边的一号楼向北,是食堂,路边是一排平齐的八幢楼房,住的都是学生和青年教师。五号楼坐落在中间,向西是通向教学楼的路,它的西墙自然是“T”字路口最显眼的,于是成了校园里着名的广告墙。
每天,各种讲座、演出、寻物启事变着花样出现在五号楼的西墙上,这是明的一面。对于很多喜欢音乐和文字的人来说,五号楼还是个令人神往的所在,因为校园的广播站就在五号楼的4层。上个世纪80年代,没有网络,没有手机,广播不但是学生了解外面世界的窗口,还是间接表白的重要手段。
那个年代,每个大学都有着各种学生社团,诗社、文学社又是社团中门槛最低却最引人注目的。他们会在每个月底,把成员们的诗作和文章用毛笔抄写在整张白纸上,然后按照报纸的样子,在五号楼的西墙上“排版”,把那一面墙变成特大号的报纸。学生们拎着水瓶和饭盒,从食堂打来饭菜,在墙边站住,一边咀嚼着乏味的饭菜,一边津津有味地读着墙上的作品,广播里的那个女孩的声音也柔柔地在校园上空流淌。那时的时光,缓慢,清澈,如同棉布上散发出的阳光味道,亲切,却又有着慵懒的气息。
五月的那个下午,两张白纸贴在墙上,白纸上,写着一首诗,题目是《蓝毛衣》:
对
就是那件蓝毛衣
总带着春天和秋季的气息
一入冬天
就躲进棉花的怀抱
像一个羞涩的村姑
天蓝 水蓝 蓝毛衣更蓝
从羊毛到蓝毛衣
是荒野到体温的距离
她就坐在窗口
眼光在她脸上
羊毛在她手上
她的手指
是春水里摇曳的水草
她把羊毛织成衣裳
也把思念织成毛线一样漫长
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记不得诗歌的全部。但我清晰地记得,每个从那里经过的学生都被诗歌标题下的一行字震惊——“致小莲”。
小莲就是广播站的播音员,英语系一个清雅的女孩。
无数个傍晚,五号楼下面的操场上,学生们在小莲的声音里踢着足球,更多的学生,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一边看着操场上的比赛,一边享受着小莲声音的抚慰。留着披肩长发的诗人大象不止一次地说过,娶妻就当娶小莲。每一次说过这话,大象都把香烟狠狠地摁在水泥地上,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旁边的人每每为之心寒,生怕这个不羁的浪子真的把小莲追到了手,让一朵莲花插到了牛屎上。
但是,操场上的人一遍遍来回奔跑,小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在校园上空漂浮着,大象一次次把香烟摁灭在地上,生活平静得像城市中心的湖水,没有半点涟漪。直到这首《蓝毛衣》出现在墙上,无数人兴奋地猜测作者是何方神圣,敢于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小莲表白。大象是被议论最多的嫌疑人,尽管很多人对大象不以为然,但是,从才气的角度,似乎也只有他才配得上小莲。
下一个学期,人们看到小莲从广播站下来,走到楼门口,对等在那里的一个男生羞赧地一笑,然后两个人并肩走向教学楼。男生的挎包里叮叮当当,那是勺子在饭盒里发出的声响,仿佛向所有的人公布他们爱情的宣言。
谁也不曾想到,那首诗的作者竟然是物理系最不起眼的男生,他身材瘦小,腼腆寡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小莲咋就看中他了呢?
男生穿的,就是一件簇新的蓝毛衣。
那天傍晚,大象抽完一根香烟,拎起水瓶,猛地向操场上砸去。银色的玻璃伴随着开水的雾气在冲天的爆炸声中四溅开来。正在操场上踢球的人被吓了一跳,紧接着跑上台阶,把大象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从此,大象剃掉了狮子一样的长发,不再写诗。
毕业10年之后,在合肥金寨路一个叫“三棵树”的咖啡馆,我见到了从深圳回来探亲的小莲。
那时的小莲,已经嫁为人妇,老公却不是那个物理系的小男生。
昏黄的台灯照着小莲白皙的面容,眉目之间,氤氲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毕业那年,我和他都分在合肥,我以为他是个适合结婚的男人。那么多追求者当中,任何一个人都比他帅,也比他经济条件好。但是,他那首《蓝毛衣》的确打动了我,没有人比他更直接,更大胆,别的男生只会给我写信,有的还不敢留下名字,只有他把那首诗贴在墙上。你知道,我那时什么都不懂,哪里架得住他的攻势,每天播音的时候,正好是吃饭的时间,他总是从食堂买好饭菜,在广播室外面站着等我,天冷的时候,他把饭盒包裹在衣服里。我开始是拒绝的,他连续等了一个月,一天都没有间断过。”
“我不是个浪漫的人,和他交往之后,我的书包里总是装着毛线,晚自习,他看书,我织毛衣,大学期间,他的毛衣毛裤和围巾,都是我帮他织的。”小莲的脸上悄然泛出隐隐的红光,“他说,他喜欢我织毛衣的样子,像他的姐姐。”
他在合肥工作了一年后,考取了北京一所高校的研究生,之后留在北京工作。“他读研期间,和导师的女儿认识了。为了追她,他把《蓝毛衣》这首诗发表在他们学校的校报上,只不过,把我的名字改成了那个女孩。”窗外,树影婆娑,投射在贴着画纸的玻璃上,像一头在丛林中独行的大象。
“我之后也辞掉了在合肥的工作,去了深圳。离开合肥的时候,我把他的衣服邮寄给他,里面,有我给他织的四件毛衣,一件白的,一件灰的,两件蓝的。”小莲抿了一口咖啡,突然微笑起来,“从那以后,我再也不读任何诗歌,也没织过一件毛衣。”
关于食堂的文章3:吼吼灯
文/周灿
学校食堂楼上唯一的一间厕所里的声控灯从安装上那天就不灵光,不是不亮,是不能持续地亮,须得吼一声,闪一下。这给住在楼上的二十来个老师的方便的确带来了不方便。白天尚不打紧,夜晚如厕,就必须依旧拿着手电或是借着手机的微光了。“这灯安不安都一样。”有人常常抱怨。可时间一长,倒有怕麻烦的老师找到了窍门,便是走到厕所前推开门的一刹那“嘿”地一声,那灯一闪,在那一霎那的光亮中,已然能看见前面的一步路。往前一步时再“嘿”地一声,便到了蹲位上。出来时依旧“嘿”两声,便逃离出那黑暗,到达走廊上的光明世界里了。这可比拿手电、用手机照亮方便多了!很快,这简单、实用的方法在整层楼的老师中推广开来。于是,夜间如厕,就不见手电光束的晃动,取而代之是偶尔的“嘿、嘿”声。时间一长,大伙把那不灵光的声控灯起了一个亲切而形象的名字——吼吼灯。
如果不是从城里来支教的音乐老师,可能吼吼灯就这样一直陪着楼上的老师了。
那漂亮的音乐老师长发飘飘,五官精致,脚上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说起话来娇滴滴的。报到那天就对校长说了,她来学校不只是支教,更要深入农村教师中体验生活,所以必须和老师们吃住在一起。校长想了想,就把她安排在食堂楼上仅余的一间房里了。
那天晚上,麻烦就来了。音乐老师从走进厕所就不停地“嘿、嘿、嘿”。一旁路过的语文老师听听,歪头朝厕所门看看,抿嘴一笑。正在厕所旁水槽边刷牙的副校长停下手上的动作,听听,皱皱眉头,又埋头刷起牙来。好一阵,音乐老师才气喘吁吁小心翼翼地走出门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抱怨道:“这是啥子灯,把我嗓子都喊哑了,明天还怎么上课呀?”原来,音乐老师胆儿小,想那灯一直亮着,那就只有不停地喊呀喊。
“就是,这灯也真该修修了,上次我就差点摔在里面了!”还有两年就退休的王老师正来上厕所,接话道。
两人的对话引来了其他老师的注意,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吼吼灯的问题来。
“把它修一修吧!”有人提议道。
众人把目光投到物理老师身上。
“这不行,我最多懂原理,具体操作得找电工。”物理老师连忙推。
“就是,万一电灯没修好反被电倒了,那笑话就闹大了。”有人揶揄物理老师。
“安全无小事啊,还是小心为好!”安办主任若有所思地说。
“那要真有人摔倒了难道也是小事?”有人反驳。
修还是不修,众人一时拿不定注意,一齐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副校长。
副校长即刻也感到责任重大。看看众人,又朝厕所那边看看,想想,下了结论:明天把情况上报学校,由学校研究解决。
第二天,校长刚从城里开会回来,召集全校老师传达上级会议精神。校长说了,这次开会是要在全校兴起为学生、为老师办实事的风气来。并让大家想想自己和学生身边最需要解决的事情,并以书面形式上报办公室,由办公室统一转呈副校长,再由副校长挑选几件最具代表性的事情交由校务会的专题会议上研究解决。
于是,吼吼灯的问题一下就报到了办公室,并很快到了副校长手中。在专题会议上,副校长就吼吼灯的问题作了说明,说这吼吼灯虽小,关系却大。说小了,影响了全校三分之二老师夜间上厕所;说大了,是学校一处严重安全隐患,不只针对老师,也关系到学生安全。因为那厕所偶尔也有学生在晚上去上厕所。这年月,安全问题是根高压线,尤其关系到学生的时候。于是,经过一番谈论与筛选,吼吼灯的问题一下成了学校影响最大、最迫切需要解决的民生实事问题。
校长当机立断,决定于当晚召集副校长、安办主任、办公室主任、后勤主任等人,并通知学校电工,一起到食堂楼上的厕所里开展现场办公,彻底解决吼吼灯问题。
一行人浩浩荡荡赶赴食堂楼上。刚走到厕所门口,走在前面的安办主任就见一学生正拿一竹竿朝电灯捅去。
“捅不得!”安办主任话音未落,电灯已然亮了。
那学生被这一声大吼,吓呆在一旁,反应过来了,连忙说:“老师,可能是接触不好!”
“亮了,好!”校长看看那灯,满意地笑笑。
“做好民生实事的解决记录,以备上级检查!”校长冲办公室主任吩咐道。
“好的!”办公室主任干脆利落地答道。
关于食堂的文章4:我的背馍岁月
文/张文成
最近,食堂早餐从包子、馒头改成了花卷、馒头。花卷很精致,小小的花卷我每次都吃3个,外加一两面条和一个鸡蛋,我的吃相令同桌的女同事目瞪口呆。“没有办法,我是吃馒头长大的。”我总是微笑着说。我的思绪飞到了初中的“背馍”岁月……“背馍”,是我们那一代人的必修课。学校没有宿舍,也没有对学生开放的食堂,求学的我们只能带着馒头上学。我们像黎明的鸟儿,在学校附近由家人或者亲戚游说找到临时的住处,有时候找到的仅仅是远房亲戚家的柴房。夏天蚊子多,冬天冷风多,一年四季屋里老鼠多。
北方的天气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明显,我们在“背馍”的路上也有过刻骨铭心的遭遇,更有过回家路上肚子饿得“咕咕”叫的难忘回忆。夏天带3天的馒头、花卷,冬天带一周的馒头、花卷,我们在求学的路上和神奇的大自然狭路相逢。
我的家在陕西省铜川市耀州区孙塬镇下的一个小村庄里,小小的村庄仅有十几户人家,住着陈、左、宋、周、马、张等姓氏的人。小伙伴太少,各自的求学地点也不同,因此,求学的路上总是人数很少。
记得那一年夏天周三下午回家“背馍”,刚刚翻过丁家山下山,倾盆大雨瞬间把我淋了个“落汤鸡”,上山的路泥泞不堪,脚下的布鞋总是因沾满泥而掉落。我小心翼翼地边走边爬,望着回家的山顶叹息。远远地,我看见山顶的槐树下有一个人影,我知道,那是妈妈见我还没有回家来接我了。 我折下路边一根树枝,掰去枝叶拿在手里,扯下一大把草,从鞋底和脚腕处来回缠绕,确保布鞋不掉落,慢慢地走在回家的山路上。平时1小时的路程,那次回家走了2个多小时。摸着我的额头,看着我被草勒肿的脚腕,妈妈心疼地哭了。周末回到家里,妈妈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双运动鞋给我穿上,白色的运动鞋上面有两条红色的线条,调皮的小狗总是围着我咬鞋带。
“背馍”是我今生难以磨灭的印记,我背着书包和口袋,里面装着馒头、花卷和妈妈腌制的咸菜,穿行在大山深处的求学路上。偶遇野鸡、野兔、穿山甲、黄鼠狼、小松鼠等野生动物,一直看着他们蹦蹦跳跳离开我的视线,我才会慢悠悠地走向读书的学校。
“背馍”的日子虽然已经过去30年了,但我依然难忘故乡,难忘半夜来电时妈妈起来给我蒸馒头的无数夜晚,难忘求学路上的“背馍”岁月。那些日子,虽然流过泪水,流过汗水,也立过可笑的誓言,但“背馍”岁月依然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关于食堂的文章5:想起当年的食堂
文/笑君
十五岁,小小的年纪,正是读书求学的大好时光,却离家外出,“蹭饭”去了。
我“蹭饭”的第一站,是在故乡的人民公社。
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后期,人民公社,以及直属机构的工作人员,无论男女,都是清一色的“单身汉”,一人一间屋子,既是宿舍,也是办公室。吃饭,都在一个大食堂里,每个人的房间里都不生火烧炉子。到了吃饭时间,一律提着碗、碟,排队、打饭,没有哪一个人搞特殊。
像我这样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工作之外,除了睡觉、上茅房,生活的一切需求都在食堂。
我所在的人民公社,是刚成立的新单位。公社机关也是新建的,可能是从节约的大局考虑,房屋建筑得很普通,土坯墙,黑瓦顶,两横两厢的形制,中间是个自然的院落。中轴线上,一条红砖铺成的路,联接着前后房屋。也是向北,直达小街,最便捷,最有人气的通道。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民公社。可是,人民公社的食堂却不普通。食堂属于两厢之一,在西侧,四大间,却是红砖磊砌的墙,黑色平瓦盖的顶,规规矩矩的“基建”房。很显眼,也很特别,有鹤立鸡群的效应。
当时,我很是不解,食堂为什么要建得好一些呢?几十年之后,我懂了:民以食为天。关乎吃饭的地方,一定要建得牢固一点,别让人的肚子有顾虑。
食堂看起来很大,其实很挤,一点也不宽敞。敞开了的是三间,一半支着三口连在一起的大锅,其中有两口锅的直径,至少一百五十公分以上,木制的大锅盖是两个半圆合起来的,像一块大大的铁饼,既笨又沉。
这两口锅,几乎天天都在烧着东西,日日夜夜的冒着热气。还有那口小锅,挤在两口大锅之间,比洗脸盆大多了,好像是专门炒菜用的,到不是随时都在用。
小锅与烟囱之间,还按装了一个水吊子。这水吊子的材质跟锅差水多,生铁的,装满了水,利用其它的锅在烧时的余火,便将水吊子里面的水烧开,就不用另烧开水了,可谓一举多得。
两张四方桌,占据了食堂另一半的空间。桌子的外围,配置了一圈四块板连在一起的大板凳,挪不动,抬不走,坐在上面,稳当得如同坐在石臼上。
还有一间屋子,是食堂的仓库,东西堆得满满的,想进去看看,却捡不着下脚的地儿。
没有师傅的食堂,那就不叫食堂。师傅姓刘,可能有五十岁了吧。据说,早些年当过兵,在队伍上就是“饮事员”,退伍以后,回到了家,自然也就是人民公社种地的社员了。或许,人民公社有人认识他;或许,是他有“手艺”。我到人民公社时,刘师傅早已是食堂的大厨了。
刘师傅,中等身材,胖胖的,圆脸,寸头,小眼晴,与厨师的身份极其相称。手艺怎么样,不好说。因为,我是从乡下来的放牛娃,打小吃的,是我妈做的农家饭,普通的乡土味。现在,吃上了人民公社食堂刘师傅的饭菜,这本身就是天壤之别。无须品评,刘师傅的饭菜,与我妈做的,不是一个层次。
食堂的早餐,是白米粥,每天都是,几乎没有改变过。令人佩服的是,一大锅的粥,怎么能煮得既黏稠,又均匀,还不结底呢。
我曾跑到锅灶底下,想看看烧的是什么东西。原来,烧的是烟煤。我很小就会烧饭,也会煮稀饭,烧的是稻草。经常,煮出来的稀饭,要么是一锅汤;要么,煮稠了,锅底结了一层厚厚的黑锅巴,一锅都是糊巴味,难吃死了。
食堂的大锅,一锅粥可供几十人吃,烧煤,居然煮得如此香味可口,一定是有诀窍的。煮一锅大米饭,能煮上几十斤米,饭的软硬拿捏得恰到好处,饭底下,贴着锅,还能结成一层厚厚的锅巴。这锅巴,不糊,不薄,颜色黄黄的,还生生的脆,很多人饭吃饱了,还喜欢再吃一块锅巴。
刘师傅最拿手的菜,是豆腐烧肉。那时的猪肉七角三分钱一斤,食品站每天早上大约杀三到五头猪,赶集的人,需要买肉的,就在窗口排队,到点了,按次序付钱称肉。食品站卖猪肉是不限量的,但老百姓家,除非有特殊情况,一般也就买个半斤八两的。
刘师傅的人民公社食堂买猪肉,是不用去排队的,只要头一天跟食品站的负责人,或是跟卖肉的师傅打个招呼便OK了。因为,食品站的人,也在人民公社食堂就餐,这肉也有他们的一份。
豆腐是农家人自己做的,挑到街上,换几个零花钱。有几位卖豆腐的农民跟刘师傅熟,隔三差五的便来食堂,跟刘师傅“呱蛋”,顺便也就跟刘师傅订了送豆腐的时间、份量等。
刘师傅的豆腐烧肉,堪称一绝。看起来很普通,豆腐是灰色的。肉呢?白是白,红是红,汤汁也不稠,却散发着浓郁的豆腐与猪肉混合在一起的那种诱人的香味。吃到嘴里,不咸不淡,鲜美得很。拌在饭里,那就别提有多好吃了。本来只要吃三两米的饭,现在,没有半斤,绝对吃不饱。若是再有二两小酒,那就不知道要享受到什么程度了。
刘师傅还会做卤菜。他跟别人闲聊的时候,我听到过一两句。说做卤菜,关键是卤汤。这卤汤,要沉,要年头久。另外,要是有卤过多种东西的卤汤,就最好不过了。
说他现在用的卤汤,是当年在部队里秘制的,很多年了,绝对的正宗、纯厚,世面上绝对找不到。有人问刘师傅,说:“你这卤汤这么多年了,怎么保存呢?”
刘师傅笑了,说:“怎么保存?放在钵子里呗。用的时候倒到锅里,烧就是了!”他说的轻松自然,没有任何悬念。
人家又说:“这样放着,要是落下脏东西,比如虫子、老鼠……”
刘师傅的手一挥,很不屑的说:“那有什么关系,卤汤里东西越多,味道才会越好。要是真有老鼠进去了,那卤出来的东西,你想吃,我还不给你哩!”
刘师傅说得精彩飞扬,听着的人却哑然无语了。
刘师傅做卤菜时,我看过一两眼。只见他把卤汤倒在锅里,先烧开了,闻闻味道,看看颜色。然后,加水,放佐料,烧开了,再一次的闻闻味道、看看颜色。感觉差不多了,才放下要卤的东西。接着,盖上锅盖,烧。是大火烧,是小火烧,烧到什么时候,是否还要放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
卤菜出锅时,锅里的温度已经不是很高了。只见刘师傅用两根棍子,像使筷子似的,将肉捞上来,放在盆子里,待肉上面的汤泄得差不多了,便伸手将肉拿到砧板上。这最后一道工序,便是切了。那把刀,像柄扇子似的,明亮得耀眼。只见他一手扶肉,一手操刀,眼睛并不看着肉和刀,刀却切得飞快,肉一片一片的,差不多一样的厚薄,像豆腐似的整整齐齐,向外倾斜些角度,立着。一大坨的肉切完了,顺手将刀放平,刀口向内,贴着肉底,插进去,另一只手扶着肉,那一块块被切好了的肉,就轻易的放到一个大盘子里了。
刘师傅是个厚道人,却也是个不太讲究卫生的人。做菜前洗不洗手,没人知道。他身上的衣服,经常是脏兮兮的,尤其是内衣的领子,几乎是黑的,还天天都那样。刘师傅的身上,好像还生有癣一类的皮肤疾病,一会儿这痒,一会儿又那痒,手便随意的这挠挠,那挠挠。有几回,正在切肉,身上突然痒了起来,立即放下刀,伸手就去痒处挠。痒挠得怎么样了,不知道,挠了一身的油,确是真的。要命的是,挠过痒的手,不洗不擦,操起刀,便继续地切了起来,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自然得如同喝了一口酒,再吃一口菜似的。
是那个年代的人不知道讲究,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对刘师傅的这种状况,居然没有人提出异议。久而久之,也就“见怪不怪”的事了。
我一个月的工资是十八块钱,向家里上缴十三块钱,留下的,便是一个月的生活费,还有其它的花销。每天,早上二两米的稀饭,不要菜。中午,四两或半斤米的饭,再买个五分钱的白菜,或一角钱的豆腐,也就解决问题了。晚上,大多吃工作餐,不花钱。
年轻人,天天白菜、豆腐,是可以混过去的。可是,刘师傅总是隔三差五的,要么搞个豆腐烧肉,要么弄个卤菜,真的是馋死人了,忍一回、两回可以,再忍……经常,下个狠心,花三角钱买一份豆腐烧肉,或花五角钱买一伤卤菜。每买一回,都要斗争个十来分钟。买过了,也一定要告戒自己:“下回不能这样了啊!”
当然,无论是豆腐烧肉,还是卤菜,绝对比白菜、豆腐好吃得多了。而且,吃过一回,能回味好多天,几乎是忘不掉的,其它的东西再入口,就味同嚼蜡了。
食堂也是在人民公社的“革命”中运行着。原来,食堂不仅要有烧饭、做菜的师傅,还要有采购、卖饭票的会计。而且,这个会计,并不需要有多高的文化,只要认识几个字,能懂得基本的买卖算计就可以了。也就是说,只要不是白痴,是个人就行。也因此,这个职位便成了许多人谋求的目标。
人民公社,最高的决策机构是“公社党委”,执行单位是“公社管委会”。无疑,公社的权力掌握在“党委书记”和“管委会主任”的手里。从机构的框架看,党委、管委会是平级的两个平台,没有主次之分。可在实际运行上,书记是一把手,主任只能算是二把手,权力永远控制在书记的鼓掌之间。
正常情况下,这样的运行格局,顺理成章,大家都能接受,没有什么可说的。可里,遇上书记、主任不是“一条心”,都想按自己的意愿行使职权,事情便难办了。
现在,食堂要配一名会计,很多人都来找书记,想要把自己的亲戚朋友,以及请托的熟人安插进来。书记年轻,又不是本地人,自己没有要考虑的关系。他人来求,而且,还不止一两个人,自然是要“研究”一下了。
所谓的“研究”,有两种思路。一是长官意志,说谁就是谁,别人插不上嘴。这是属于强权在手的领导们,一贯的做派。二是拿到会议上,由领导本人,或是分管此项工作的负责人,作为会议的议题提出来,让与会者讨论。这样的情况,若是领导者本人提出来的,与参会者每个人的关系不大,或是参会者都被请托人“打过招呼”了,研究,也就是走个“形式”,把个人的意愿,变成集体的决定而己。
书记虽然年轻,却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党委会召开之前,他把几个请托的“人”,交给了党委的组织委员,要他在会议上提出来,便分别对每个人的基本情况,作简单的介绍。当然,对某个人要重点的说一说,争取“一会搞定”。
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党委会如期召开,按一二三的顺序,研究了当前需要解决的工作。快要散会时,主持会议的党委书记即将作会议总结,组织委员说话了:“书记,还有个事情,今天要一并研究一下。”
书记笑了笑:“哦,还有什么事情?”
“食堂的会计,已经空了很长时间,于工作不便,急需解决。”组织委员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有了几个人选,都不错,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书记点点头,说:“好吧,你说。”
组织委员拿起早已写好的几张纸,一个一个的介绍着。全都介绍完了,又回头拿起第一张纸,说:“我倾向于这个人,属中青年,有过大队干部的经历。是党员,初中文化,适合做食堂的会计。”
组织委员说完了,就将每张纸收集起来,整齐的放在桌上,那意思很明显,就等着大家说:“没意见,同意。”
然后,书记下结论:“好的,经党委会议研究决定:任命某某为公社食堂会计。”
谁知道,组织委员程序性的“介绍”完之后,公社管委会主任居然挥了一下手,说:“这,这个事……”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不知怎么了,又不说出来。
与会的党委委员们,本想说话的,看此情形,便都不说话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着书记。
书记也很惊讶,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但是,书记就是书记,随时都有把握全局,掌控左右的能力。表面看,他很淡定。可说出来的每句话,无不显露着威严。只听书记对着主任,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这是党委会议,研究讨论问题都是按程序进行的。如果,对刚才提出来的几个人有不同的看法,可以说出来,要是你有更合适的人选也可以拿上来,大家讨论。”书记说到这里,眼晴在与会者的脸上轻松地扫视了一遍,然后,目光定格在主任的脸上。
主任是位五十多岁的老同志,从政很多年,工作经历也是蛮丰富的。本来,像这样的场合,研究这样的事情,应该是从容面对的,同意就点个头,不同意可以直接说,为什么今天……原来,任何人只要与“私”字挂上钩,说话、做事便没有了底气。主任早就知道食堂缺个会计,老婆一直吵着要他给安排个工作,这个职位实在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可是,自己与书记工作上不太合拍,另外,涉及到自己的个人形象,又不好与他人说。这事,他一直谋划着,总也没有进行实质性的安排。现在,党委会上突然研究这个问题了,让他一时急促,防不胜防,便失态了。
书记这么一问,他还真的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只得含含糊糊地说:“呵呵,我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着还应该有更好的人选,不急于这么快就决定。当然,大家若觉着不错,我也没有意见。”说到这,主任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红光。
其实,书记早就知道了主任心里的小九九,但主任不说,他正好可以闭开这个“档口”,多安排一个自己觉得合适的人。
这时,书记又看了一眼与会的人们,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们还不表态?”
于是,所有的人都说:“没意见,同意。”
书记最后总结了,说:“今天的会议开得很好,很成功,所有议题,都是有的放矢的,就按研究的结果办。”同时,转过脸去,看了一眼组织委员,接着说:“会后,该下文件的,该通知的,抓紧办理。”干脆、简洁、明朗,没有多余的冗词赘句。然后,一挥手,说:“散会!”
我在人民公社厮混了差不多三年,也吃了三年的食堂。虽然,什么都不懂,却从此,开始逐步地认识社会,认识人生。
关于食堂的文章6:香惹遐思
文/王璇
从学校食堂走出,嗅得一缕花香。
略加分辨后,我笑了——是教学楼前的桂花开了。
我急于赏花,便加快了脚步。当高一的学弟学妹们从我身边叽叽喳喳地走过时,我恍然忆起:当年我也就是像他们这般“青涩”的时候,闻到校园里第一缕桂花香的;而今,我已经成为了高三的“学长”!我不由放缓了前行的脚步,记忆,像山间清泉一般在我的心头潺潺流过……
高一入学那年,吃过晚饭之后,我常常独自一人利用这一天当中少有的闲暇在校园里漫步。也是这缕花香,牵引着我走到了高三教学楼前的那棵桂树下。树并不算高,也谈不上婆娑,像一柄伞盖立在花坛里,米粒大小的黄色小花在秋风中微颤,惹人怜爱。那股馥郁的甜香四散开来,令人迷醉。古诗云:“桂子花开,十里飘香。”真的名不虚传!
再看花坛四沿,早已坐满了看书、讨论的同学。此时,虽还是晚饭时间,可对那些高三的学子们来说,他们的作息时间表上似乎除了吃饭、睡觉就只有“学习”二字。在他们背后,我仿佛看见了一个个即将绽放梦想和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眼睛。但是,那时在我看来,高三,离我还很遥远。
一年后,升高二了。也许是因为高一荒废了大把的时间,我变得认真起来,学习充满了斗志,成绩提升了许多,老师、家长都从我身上看到了希望。我晚间漫步的时候,手上也会多上一本书。甚至,我也出现在了桂花树下,为的是能向高我一级的学哥学妹们讨教一些功课中的问题。“嘿!我来了!”开学后第一次来到树下,我居然没头没脑地向那棵树打了声招呼,或许是想让它见证我的努力吧!轻风拂过,它的枝叶微微摆动着,是在回应我吗?
去年高考结束,“准高三”的我们抱着书本向高三教学楼进发。经过桂花树时,我停了下来,桂树像一位长者向我颔首致意。时值六月,它还未开花,更谈不上什么香气了,可是我能感觉出它的体内正在聚集着能量,为即将到来的花季蓄势。莫名的,一阵温热流入我心中,好似与它产生了共鸣。
而此刻,我已在树下。
桂树依然静静地立在那儿。只不过比往年高大了一些,枝叶也更加葳蕤。它正源源不断地向四周播散着香气。正是这香气,将我一路引到树下,也引起了我许多美好的回忆。我知道,桂树此刻正释放着一整年积蓄的能量,向世界展现出最美好的自己。花坛边依旧围了一圈人,在看书,在讨论。当然已不是昔日的那群小伙伴——真可谓“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
但愿,来年我们也能像它现在一样,在高考季中都有出色的发挥,不枉这十多年的寒窗苦读。而现在,正是我们蓄势待放的时候……
关于食堂的文章7:文火
文/张赤军
早上食堂就餐,一位同事问一种面饼买回去再怎么加工,热心告诉她,先将饼蒸热,然后在平底锅上用文火慢慢煎烤,其味外酥里嫩,香脆与柔和兼有。
同事说好麻烦。窃想,美味都是要花一点时间的,要不怎么叫美味。
道理很多人都懂,但是很多人都做不到。不然,哪来那么多叫外卖的?哪来那么多吃方便面的?现在的人们不愿在吃上面花时间罢了。
火大家都会用,障碍在于文,加一个文字,就提门槛了。
文火终究是一种火,火天生给人一种爆裂、激越的认知。什么时候变温柔了,什么时候开始讲究韬略了,细想不由震惊,这难道是火的智慧?
不仅有智慧,而且有追求。为了这追求,还能以极大的韧性和耐心去达到某种效果和目的。
不仅有追求,而且还有方法。这方法便是通过燃烧的形态表现,不再那么气势汹汹,而是细小而又和缓,颇含迂回的意味。
在意志不作改变的情况下,改变行事风格,还能达成所需,怎不让人扼腕!
文火和水滴石穿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说文火是一个粗中有细的汉子,那么穿石之水就是时下所说的女汉子。
猛火在其力量,多用于爆炒,时蔬宜猛火,可速去除多余水分,爆炒出来的蔬菜生脆可口。文火以时间换力量,宜炙烤、煎炸、蒸煮,多用于肉食和淀粉含量较高的食品,烹饪出的菜肴韵味悠长。
清秋瑾《看护学教程》第一章里面讲:“肉羹汁者,用牛肉、豚肉二十两,一升六合之水,以文火徐煮之,约二时顷,水面常有浮滓,掬去之后澄清,而用其上层最清之液,即肉羹汁也。”便是文火炖煮的功夫。
不知道文火最初是谁发明的。想是森林里一场大火之后,人们于焦土中掘出散发香味的植物茎块,一尝,好香啊!这是不是烤红薯的源起呢?
至于灰烬中散发的动物肉香,先民们又怎禁得住诱惑,姑且算他是烤肉的原初吧。
不考古了。宋高似孙《纬略》卷十一记载:“顾况《茶论》曰:‘煎以文火细烟,小鼎长泉。’”说的是茶道功夫。
一种烹调的现象,移植到人类生活的其他领域,甚至上升到道的层面,就更加了不得了。譬如解决某种矛盾和冲突,急了,于事无补,静下来,等一等,反而化解了,化需要时间,这就是文火效应吧。
说穿了就是时间在作祟,有钱不如有闲。
关于食堂的文章8:开在路边的书店
文/范家生
吃完午饭从食堂出来,遇到同事刘,告诉我办公大楼六号门旁边开了家新书店,可以过去转转。于是,俩人一道散着步找那书店。走进一看,是家“读书会”。此时正是暑假,除了许多在这里上班的爱书人利用午间过来看书外,还有很多孩子或坐或躺在沙发上看书,姿势各式各样,专注,认真,还有几个小朋友一边看一边记,模样甚是可爱。
其实,在合肥,这样的读书场所还有很多,她们像鲜艳的花儿盛开在路边,扮靓这座城,照亮前行路。2000年我第一次来合肥时,逗留时间最多的,就是四牌楼书店和三孝口书店。前几天到安徽省图书城,途经四牌楼书店,发现新盖的大楼正在装修。也就是这个书店,2008年为了声援和资助汶川地震灾区,搞了次打折销售,我一口气买了2000多元的书。而三孝口书店,早已开启了24小时经营模式,成为合肥人心中的“文化地标”,那不眠的灯光,成为夜读者心中的花,在书香的滋润下交替开放。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合肥比较有名的独立书店是“保罗的口袋”,原先在水阳江路有一家,而现在离我家比较近的是1912街区的口袋书店。很多人好奇这家店为什么要叫“保罗的口袋”,这个带点童话色彩的店名,来自店老板曾经写的一首同名歌曲。这里是休憩和放松、静坐或交流的好地方,喝一杯茶,读一本书,打一会儿盹,做一个梦,都可以。另一家有名的书店,就是名叫“增知”的旧书店,因店主朱传国用心收集旧书、帮助爱书人找书、与藏书人交流读书心得,一时传为佳话。后来,因为店主生病,书店濒临关门,引来全城爱书人购书相助,小小的购书热,给了书店活力,也温暖了人心,更展示了这个城市的情怀。在书友们的帮助下,旧书店恢复了正常营业,但朱传国还是走了。如今,他的儿子朱成龙继续经营着书店,每天还在微信群里进行旧书推荐,在我写这篇小文的时候,他已经更新到了第605期。
在合肥,这样的旧书店还有许多。有一次,到安医老校区替朋友报名在职培训,从西门出来的时候,右边斜对面就有一家旧书店,因时间紧张没能逗留太久,只匆匆淘得一套关于长征的书。2006年转业回合肥的时候,工作地点在明教寺旁边,那里就有两家旧书店。一家位于勤劳巷里,面积不大卖的书也不对口,去了两次便渐渐地少了;倒是兴泰大厦下边的旧书店,去得挺多。书店门面很窄,只能容一身挤在书架前浏览和挑选,但里面却有两间大的房子,摆放着各种书籍,内容非常丰富,经常光顾自然不会空手而归。后来,工作地点调整到九州大厦旁边,发现对面也有一家旧书店,还在那里办了一张优惠卡,服务也不错,所购的每本书她们都有详细的登记,很多喜爱的书,我成捆成捆地买了回来。再后来,单位搬到天鹅湖这边,再去,那书店已经没了踪影。一次坐公交车,发现它又开在了长江饭店边,于是,下车再次光顾。当然,最有名的旧书市场,还是长江东路上的花冲公园,每个星期天的上午开市,人山人海,甚是火爆。2007年,曾经在那里发现了许多鲁迅作品的单行本,一元钱一本,不同年代、不同版本、不同出版社出的,共花了我45元。
有一次,坐地铁2号线到安农大站下车,发现这里也开了家书店,一问才得知,是合肥轨道公司为“推进全民阅读,建立书香社会”所推出的创新举措,他们结合轨道交通出行和共享借阅方便快捷的特点,将阅读融入轨道交通文化之中,共同打造号称全国首家轨道交通共享书店,帮助读者实现更加便捷的图书借阅。
当然,除此之外,在合肥的大街小巷,到处都可闻到书的芬芳。这些开在路边的书店,不仅蕴藏着生活的智慧,更充实着合肥人的精神世界,让合肥这座城市,饱含着诗意和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