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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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散文1:舌尖上的年味

文/秦延安

当严寒撞破腊月的大门,年的味道就如发酵的烧酒越演越烈。无论是大江南北,还是城里乡下,家家户户,都在精心准备着过年。也许是因为天寒地冻,吃上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才是团圆的温馨;或许是因为辛苦了一年,在短短的几天假期内用丰盛的饭菜犒劳一下自己,美食总是新年里最红火的景观。

作为一年的结束和一元的复始,年在中国人心目中的地位异常神圣,而要表达这种庄重的心情和喜庆的气氛,就离不开吃。虽然现在吃喝不愁,采购也异常方便,但千百年来舌尖上才有年味的习惯却从未改变。

记得小时候,只有过年才能放开胃口大鱼大肉地饱餐一顿,于是,盼年的心情就如犀利的寒风,在悠长的冬日里尽情肆虐。经过漫长的守望,年的脚步终于在吃五豆、喝腊八粥的芳香中,越走越近。

尽管生活拮据,但对于过年,父母亲都会毫不吝啬地奢侈一把。磨豆腐、压挂面……凛冽的寒风丝毫挡不住村人备年货的热情。随着各种食材的进门,年的味道也越来越浓。不必是名贵的吃食,单就是那些家家家户户必备的各色手工美味,便足以担当。腊月二十七八,家家户户都开始蒸馒头、包粽子、炸油糕……从烟囱里钻出的各种香味让乡村里满是年的味道。

大年三十这天,母亲很早就忙开了。烧水、择菜、洗菜、刮皮、切肉,哐哐的切菜声、咚咚的剁肉声,让一家人都如转轴似的忙开了。父亲负责烧火,母亲掌勺,而我们就帮着打下手。随着滋拉的声响,热锅沸油烹炒着各色菜肴,母亲将自己熟稔的手艺发挥的淋漓尽致。很快地,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便鱼贯而出,不一会便摆满了桌子。凉的热的,荤的素的,咸的甜的,异常丰富。一家人围在桌边,其乐融融,把酒举杯,畅述心愿。那杯中的酒,已经不是酒,分明是浓浓的血脉之情。那一桌饭,已经不是一顿饭,而是一份真实的情感以及蕴含在吃里面的独特年味。

吃过年三十的晚饭,母亲又开始剁馅和面,准备大年初一的饺子……春节期间的走亲访友,依然离不开吃。家家户户都拿出自家的看家菜招待客人,让人吃的满嘴流油,直打饱嗝,而主家还在不断地奉劝。这些浓缩着真挚情感的各色美食,不仅培育着我们的味蕾,更是喂大了乡人的品格,让每一个新年都变的暖暖的。

多年后,当我远走它乡,不断漂泊时,才知道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过年的特色美味。不管是老北京的豆儿酱,吉林的德固,还是山东的糖瓜粘,湖南的年糕,或是广西的米饼,重庆的扣肉,但就四川的全鸭、全蹄髈,就惹人馋。“全”寓意着一家人齐齐整整,合合美美,团团圆圆。这些看似稀松平常的美食,不仅是当地人年年过年时餐桌上的欢腾,更是传统。

如今,虽然日益富足的生活,割裂了许多文化,但血与脉的亲情却总是割舍不断。虽然围在灶台前的人换了一代又一代,但她们手把手传承的地方过年特色味道却从未改换。用心做菜,四溢的香气呼唤着离巢的候鸟。举家团聚,欣慰怡然。年味亦是那个年味,不在舌尖在心间。它让我们给生活的奔波找了一个温暖的借口,那就是回家过年。

年味散文2:年味

文/赵利勤

小时候,对过年只有远远的盼望,那新衣的无穷诱惑,那饭菜的醇香丰盛,那鞭炮的激烈威猛,那庙会的热闹快乐……都是童年永不褪色的标签。虽着年龄的增长,过年的味道虽然越来越淡了,但岁月无情,年味还是以不可抗拒之势,逼近你的心灵……

年味是脚步的匆匆。一踏入腊月,游子们就开始计算行程。一闭上眼睛,看不尽的都是父老兄弟期盼的身影;一打开手机,聊不完的都是妻子儿女欢聚的场景。那小小的一张车票啊,是梦长出的翅膀,虽隔山水万重,却承载着游子们的归心,飞到还不算富裕的乡音民俗里,落到永远温暖着的亲人故友中。

年味是满街的大红。门上的春联映红了人们的笑容,金色的字体道出了生活的甜蜜,高挂着的灯笼辉耀着火红,这一切,把白天折射得幸福美满,把夜晚妆点的美丽多情,还有舞狮、旱船、高跷、锣鼓……没有一样不能把红火火的生活擦亮;大街小巷、穷乡僻壤……没有一处不彰显金灿灿的幸福时光。

年味是热闹的歌唱。卖东西的吆喝是一种生意兴隆招财进宝的歌唱,流连忘返的购物是一种讨价还价斗智斗趣的歌唱,街上婚嫁的车队是对幸福的歌唱,大人们进出菜市场的脚步是对腰包渐鼓的歌唱。到了年三十,家家户户传出剁肉声,那是对吃饺子的歌唱,荧屏内外的歌声笑声更是对美好生活的歌唱,还有辞旧迎新的鞭炮声,大年初一的拜年声,觥筹交错的喝酒声,听起来哪一样不是热闹的歌唱?

年味是家庭的厚重。小树要长高,时光催人老。过去的一年永远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有时想想,幼时过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可一转眼就为人夫为人父,生活中不知不觉多了很多内容。新的一年刚刚开始,失败的要奋斗,收获的要再赢,肩上的担子啊,为自己为家人,每一步都不轻!

年味是酒的味道,淳香、辛辣、热烈、醉人,无酒不成席,无年不岁月。年味是冬天对大地的思考,但更多的还是春天对未来的拥抱……

年味散文3:嗅出年味

文/邵云帆

盼望着,盼望着,蛇年春节的脚步踩着我期盼的心情渐渐临近了。

今天就是除夕,我很兴奋,早早地就起床了。吃完早饭,我和爸爸妈妈回老家。在回老家的路上我们买了许多烟花爆竹,有“开心果”、“笛音炮”……我开心极了,心里想:啊!这么多烟花,今天晚上肯定放不完!

我们到了老家,吃过了丰盛美味的年夜饭。这时夜幕渐渐降临了,去放烟花喽!我迫不及待地捧着烟花奔向屋外,先拿起一个“笛音炮”固定在一个竹筒里,然后点火,只见“笛音炮”带着尖啸声直往空中钻去,然后爆炸,迸发出一股彩色的火花。我还放了“开心果”,它就像陀螺一样会在地上快速地旋转,还带着灿烂的火花,一会转到这一会转到那,所到之处都会引来一片笑声和叫声,我想,这就是叫它“开心果”的原因吧。爸爸今天也特别兴奋,像个小孩,他大呼小叫地点着了烟花,只见烟花一个一个蹦向空中,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像一朵朵五彩的花带着点点金光在空中绽放,在黑色夜幕的映衬下,显得那么流光溢彩,绚丽多姿!这个时候,天空中的烟火渐渐地多起来了,耳边也不时传来爆竹声,就在这爆竹声声中,我嗅到了年味,那是快乐、期盼、激动、祝福……

年味散文4:在国外过春节

文/曹继铎

春节期间,年味浓浓,不免想起在国外过春节的难忘经历。

第一次在国外过春节,是在美国芝加哥,虽然不如国内过春节那样红火热闹,但也确有一些新颖别致之处,而最为热闹、有趣的,当属游逛芝加哥的中国城了。街街巷巷张灯结彩,大门上贴着春联、福字,大街上舞狮舞龙、踩高跷、扭秧歌,店铺里播放着悠扬的中国歌曲《茉莉花》《新年好》《南泥湾》,我们边走边看边听,心里别提多甜多美了。相比之下,在芝加哥的其他地方,全然不见中国的年味,如同往日一样平淡无奇,不免令人怅然。

时隔十多年之后,我又一次来到芝加哥,再次在国外同女儿一家欢度春节,却是另一番热闹红火的景象。在芝加哥市,不仅中国城,整个芝加哥都显现出春节的年味,这令我惊喜万分,赞叹不已。

入夜,女儿、女婿布置的客厅美轮美奂,光彩夺目。居室的顶灯、壁灯,全换成了五彩斑斓、新颖别致的灯具,满屋明亮如昼,辉煌绚丽。《步步高》《彩云追月》悦耳动听的音乐,在屋内荡漾……

这时,应邀前来欢度春节的中外朋友陆续到了,他们都如女儿、女婿一样的年纪,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既有一起工作的同事,也有当年的同窗好友,还有几位来自美国、意大利、墨西哥的外国朋友,无疑使这次家庭节日宴会更别开生面了。

开始包饺子了,这是最富节日味道的一件事情。几个“老外”兴致盎然,一心想探究其中的奥妙,也想尽快学到他们认为神乎其神的本领。我们一人教一名“老外”,手把手地教他们。而“老外”们对于技术要领总是难以驾驭,不是将馅放得很少,就是两张皮捏不到一块儿。他们有趣的动作,不时引起阵阵笑声。

饺子宴进行得热烈而精彩,中外朋友们共同举杯,相互祝福……接着,开始了人们最感兴趣的卡拉OK演唱会,宴会达到了高潮,人人情绪高昂,争相拿起话筒引吭高歌,从《歌唱祖国》到《年轻的朋友来相会》,从《雁南飞》到《泉水叮咚响》,从《谁不说俺家乡好》到《美丽的北京》……几位“老外”也拿起话筒,尽兴地唱了起来,从《红河谷》到《铃儿响叮当》,从《祝你生日快乐》到《友谊圆舞曲》,我们也跟他们一起放开喉咙高唱……激越欢腾的歌声飞出窗外,伴着节日升腾的礼花、焰火,飞向深邃的夜空……

节日的欢宴要结束了,大家依然兴致满怀,意犹未尽,女儿、女婿看出了大家的心思,决定驱车外出,尽兴游览一番节日的夜景,一辆辆车子穿越华灯璀璨的街道,比往日更为华美绚丽的夜景,在眼前一一呈现……

老外经营的商店门口,挂起了中国式的红灯笼;别墅门口两旁的松树上,系上了象征喜庆的红布条,安装了成串彩色的灯泡;食品店的售货员用不太熟练的中国话,向我道出“新年好”的祝福;在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的广场,一些爱好文艺的中外朋友,欢快地跳起中国的新疆舞;一家卡拉OK歌厅,传来优美的京剧《女起解》的唱段……不仅如此,许多美国朋友争相购买中国年味儿食品,或到中国餐馆品尝饺子,就连老外经营的餐馆也开始制作、出售饺子,生意红火热烈……

返回的路上,我们谈及感受,还是女儿的话集中代表了大家的心声:“正是由于中国的繁荣昌盛,国际威望飞速提高,我们才受到外国朋友空前的热爱、信任和青睐……”

中国的年味正在向世界蔓延、扩展,中国的声音正在传遍太阳照耀的角角落落……我想,对于一个身处异国他乡的海外游子来说,身临其境地感受中国的年味,会禁不住感慨万千,思绪绵绵。仔细想来,这不仅是一种牵挂,一种思念,一种回忆,一种欣慰,一种激励,一种荣耀,一种幸福,更是一种无以伦比的骄傲,一种至高无上的自豪……

年味散文5:年味

文/顾丽明

小时候,对过年有着强烈的向往和希翼,因为过年能让人感受到浓浓的年味。

那年味是母亲温暖的小花袄,是红红绿绿的水果糖,是串串噼里啪啦的小鞭炮,是嘭嘭作响的爆米花声,是新年枕边的压岁红包……

丈夫说,他小时候也盼过年,他的心愿是能吃到平时吃不到的美味,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我们虽是同龄人,但出生在农村的他生活条件更艰苦些。丈夫说,最难忘的是除夕时豆腐的滋味,那是用自家黄豆到豆腐坊刚磨出来的豆腐,温热的,蘸着酱油吃,那个香啊,胜过如今的山珍海味。丈夫说,那时的红烧肉、白斩鸡是留给亲戚来家吃的。

时过境迁,国家强盛了,人们的生活富足了。我们的孩子们再也不会有我们小时候的那种期盼了,只要你喜欢,可以天天穿新衣,天天吃鱼肉,天天过得像新年一样美满。

物产丰富了,再也不用像计划经济时代那样,过年时得凭着券排着长队买肉了。你看,菜市场里新鲜的菜肴价廉物美、品种齐全,超市里生菜熟菜琳琅满目、任你挑选。更简单的是,来亲戚了,只需一个电话,饭店里一桌美味的菜肴等着你去享用。

年味是什么?是常回家看看,去表达后辈的一片孝心。再远的路程,也挡不住游子归家的步伐,带上妻儿,带上祝福,回老家陪年事已高的老人吃一顿团圆饭,让老人享受天伦之乐的温暖味道。

年味是什么?是一家子或几家子集体出游。感受家乡的变化,欣赏港城的美景,饱览祖国的河山。

年味是什么?是“光盘行动”。亲朋好友欢聚一起,饭钱大家付,埋单AA制。把吃剩的菜肴统统打包不再成为羞耻的事,提倡节约,浪费可耻!

年味是什么?是献出我们的爱心去回馈社会。鼓励孩子用压岁钱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让更多贫困山区的孩子实现就学的梦想。

年味是什么?传承文化,传递美德,促进社会和谐,这就是新时代最浓最美的年味!

年味散文6:那时红火年

文/李尚菲

我一直认为真正的年味在儿时山乡。山乡的年不但有声有色,而且年味浓。

一过腊八,大街小巷就响起了欢快喜庆的乐曲,街边搭起了临时年货摊,各式各样的灯笼犹如累累硕果结满枝头,热情似火的中国结、力透纸背的对联映红行人的脸庞和街道,还有红红的苹果、辣椒、糖果,争相释放出新春甜蜜的气息。

那时,山乡的年虽说比不上现在城市这般气派、繁荣、热闹,但也年味十足。红既是奔涌的热血、绽放的生命之色,也是年的色彩,新春的色彩。家家户户少不了红春联、红辣椒、红鞭炮、红窗花,还有红红的炭火。

除夕中午那顿饭最重要,是过年的第一个高潮。这顿饭很讲究,饭前两件事必做——贴春联、放鞭炮。春联是请村里文化人写的,他们对新春美好的祝福和希冀在横竖撇捺间奔涌、流淌、渗透。红纸黑字春联往门框上一贴,不仅透着喜庆、吉祥,而且散发着艺术的墨香,顿时生出一派盎然春意。

年饭不能光有色,还须有声。一挂千响的鞭炮率先响起喝彩声,向旧岁作一千次的告别,向新春作一千次的问好,更像是在向同村人庄严宣告:开饭了!

这一年中最响的一个声音,也蕴含着“比”的意味。谁家的鞭炮率先响起来,一定是最早吃年饭的,起得最早、最勤劳、干事最麻利的一家。每当我和哥哥听见村子里的鞭炮响起,都会着急地问妈妈饭好了没,啥时候放鞭炮。不料母亲总会淡然地来一句:“咱们不比过大年,只比挣大钱。”

年夜饭一定要在堂屋吃才够氛围。堂屋是一家最大的房间,是平时接待客人的地方,也是一家人的脸面。选在这里吃年饭自然是表示庄重。

一家人坐的是八仙桌,桌下是一盆通红通红的炭火。桌正中必定是一个炭火锅。一家人难得围坐在一起,吃着热乎的饭菜,喝着有滋有味的汤汁,这年过得就热热闹闹了。哪怕屋外狂风呼啸,大雪纷飞,冰天雪地,这屋子里总是温暖如春。

饭后推开堂屋门,院子里飘荡着淡淡的火药味,不仅不刺鼻,反而有某种说不出的香味。稻场铺了一地红色的鞭炮纸屑,我和哥哥喜欢在上面欢蹦乱跳,听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走在新春的红地毯上。再看看黄泥墙上挂着的那一串串红辣椒,新的一年一定红红火火,辣味十足。

过年团聚了亲人,也聚集了朋友。等小年一过,平时外出打工的候鸟就开始纷纷返乡归巢。冷清的田野、寂寞的小路再次被欢跃的脚步声唤醒,被崭新、鲜艳的衣服擦亮。

山谷间飘荡着柴锅饭菜的香味,回荡着欢声笑语,熟悉、亲切,充满年的味道,故乡的味道。这是身在城市的我一直怀念的。

年味散文7:糍粑里的年味

文/马克仁

小时候,过年的快乐不少是从糍粑的香气里获得的。过年前后,我们小伙伴们会聚在一起,边烤火边烤糍粑吃,大家拿着各自带来的糍粑在火盆边烧烤,烤得焦而不糊的糍粑有些发烫,被我们用衣襟包着,此时伙伴们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张口就咬,咬着一拉,糍粑黏着,拉蛮长的,留在口里的那坨被有滋有味地嚼着,香喷喷的糍粑冒出热气,嘶嘶地吸进去,又呵呵地从里喷出来,感觉这香气就是年的味道,我们村里的同龄孩子,都是闻着它的香气长大的。

吃糍粑就要打糍粑,这个项目比任何一个过年的项目都要精彩,都要吸引人。我们伙伴们会闻着糍粑的香气追逐打糍粑的表演,对于打糍粑的热爱,既因为它的香味,又因为它最能显示男子汉的威风。

遇上好年景,家家户户都会腾出不少糯米来打糍粑。人口多的户子集中起来一起,打糍粑的场景格外壮观,先说泡米,都是用大缸泡的,几十斤上百斤米浸泡在里面,水渐渐由清变浑,小半天就要舀出来,新箩筐装好,水冲洗后沥干。远远望去,阳光下新箩筐装满白得耀眼的糯米,在乡亲们的眼里,那装满的是丰收的喜悦!

若是白天,东一家,西一家都抬来了糯米,集中在某家的大禾场里,摆上大锅大灶,架上大甄蒸糯米。灶里腾腾地烧起大火,锅里腾腾喷出热气,甄里嘶嘶地冒出香气,女人们一遍又一遍摸着大甄的桶身,她们说,哪里发热,就熟到哪里了。直到上顶,她们就会大喊,准备端糯米了!揭开甄盖,用铁瓢舀糯米,甄熟的糯米饭香气扑鼻,若是正饿着,一定口水直流。

端糯米的师傅用筲箕盛满糯米饭,端到打糍粑的人堆里,倒入“对窝子”里。那边打糍粑的早已聚集了十来个男劳力,水桶里有少半桶水,桶里插着十来根木棍子,棍子上端有横档,下端圆而光滑,师傅一发喊,男劳力都人手一棍上阵了,有些像古装戏里叫威武的兵丁。这打糍粑的讲究还蛮多,对窝子里的糯米是蓬松的,棍子在上面用点阵法,慢慢糯米塌陷下去,才能用力乡下捅,一般是八个人,也有十个、十二个的,反正是双数,因为棍子抽插的时候,相邻的两个人不能同时发力,要像古体诗里的平仄相凹,因为步伐一致的话,糍粑就会被拉出对窝子“滚蛋”。这个活还真考验团队精神,有些劳力虽然力气大,但因为不能于其他人合拍,也可能不被选来当正式队员,要么是备选,坐在一旁等着换角色。

这人心一齐,打糍粑也特别有生气。你来我往便到兴味正浓处,对窝子里的糍粑会吭哧吭哧发声,这是要“翻身”的迹象。给糍粑翻身,需要由队伍里的主心骨来完成,或二或一,厉害的角色就是一个人翻糍粑,只见他操起棍子围着对窝子一圈发力,完成一周后,这未成形的糍粑被他撬起来,高举在空中,然后棍子一转,向对窝子里猛地一砸!砰地一声巨响,赢来一阵赞叹,一般这种表演性质的功夫是年轻后生搞的,但也有中年劳力来逞强,有时候被某个英雄包了,有时候是比赛的,比赛的最有观赏性,轮着来,一人翻一个糍粑,看谁插的麻溜,转得快,举得高,摔得响。谁翻了还归收糍粑,收糍粑是一个人从对窝子里挑起完全捣烂的糍粑送到团糍粑的师傅那里。这也特需要功夫的,与前面翻糍粑不同,糍粑经过“打”的过程比较长,有些稀淌,挑起糍粑的难度增加了。这就要众人齐抽棍,收糍粑的人迅速靠边插棍,让糍粑坯成团,然后猛地挑起来,快步举到团糍粑的桌子跟前,那师傅顾不得发烫的木棍,双手抓住,任棍子一转,然后开始在光滑的桌子上团糍粑。桌子上抹过菜油了的,糍粑不会粘在木桌上,只能听话地被揉成圆圆的一个坨坨,末了,师傅往铺地的席子上一扔,那个圆坨慢慢摊开,成了一个扁平的圆糍粑。

就在师傅揉糍粑的当口,其它“打手”就闲着,他们的棍棒上或多或少沾满了糍粑,我们这些小把戏都会乘此机会去啃棍棒,粘得多的不必用嘴直接啃,双手抱住,从棍棒上拉下来,顾不得满手正粘着,直接往嘴里送。没有任何作料的糍粑,却被我们吃得津津有味。若是遇到谁打巧果粑粑,我们就会特别留意,那是一定要吃的,巧果粑粑无非是放了橘皮糖精之类的调料,以后干炸了当过年的点心,美其名曰巧果。每当这个时候,老板是保密的,唯有端糯米饭师傅知晓,可我们小伙伴们特别精怪,有时候闻着香气,有时候观察到眼神,便在糍粑翻身的时候去取,可打手总是故意不给棍子我们,没办法,我们只能直接从对窝子里抢,偷个空挡从大人的胯裆里钻进去,剜了一坨就跑。大人故意大喊,偷巧果了!偷巧果了!我们一边得意地大笑,一边往嘴里送,旁边还伸出几只手来,进行“第二次分配”……

如今,我依然喜欢吃糍粑,只是这糍粑已经不再是那些年轻的壮汉们打的了。长大后,我也几乎再也没有看到乡亲们聚在一起打糍粑了。也许打糍粑一直是我们盼望过年的重要因素,这些年来,过年的味道也越来越觉得淡,只是每当此时,自然会想起当年故乡的乡亲们聚在一起打糍粑的情形,那浓浓的年味又回来了。

年味散文8:故乡的年味

文/吕希华

每到过年时节总会想起儿时在故乡过年的情景,那撒在心头,融入血脉中的“年味”悠悠荡荡,历久弥新,令人回味。

我的家乡位于鲁西北平原,每年煮腊八粥是年关将至的第一个信号。每到这一天,母亲便用绿豆、小米、花生仁、红枣等煮成香浓扑鼻的腊八粥给我们喝。腊八一过,父亲把家里的小扫把绑在长竹竿上,准备新年扫尘。

“过年过年,过的就是年味儿。”这是故乡年关里最常说的一句话,淳厚中透着朴实。故乡的年味点点滴滴就渗透在丰富的年俗活动中,虽然故乡在偏远的农村,没有大城市的洋气热闹,可她别具一格的年味,总是让游子魂牵梦萦。

“二十三,过小年;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等到过完腊月二十三这个“小年”,全家老少屋上屋下、屋里屋外打扫卫生,清除一年累积的尘垢。父亲总会边干活边回顾一年来农田收成的情况,接着又询问我们兄弟几个的学习成绩有没有长进等等。最后父亲作总结:人的思想也要经常扫除尘埃,这样才能不断进步。

父亲是上世纪50年代的师范生,算是远近小有名气的“文化人”,而且练得一手好字,小村庄里的春联大多出自父亲之手,唯独自家的春联他极少动笔,而是让我代笔。我很不理解,但父命难违,只得硬着头皮献丑。没想到年复一年,我竟被逼出了一手还能将就的毛笔字。如今,我仍然坚持自己写春联,有时还给好友写上几幅。

除完尘,贴上春联,然后是祭祖、吃年夜饭。紧接着,正月初一到十五,走亲访友,该走的亲戚一家都不会落……忙忙活活,其乐融融,乡情淳厚,这便是故乡的年。

小时候的我们,最期盼的事情就是过年,因为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吃、有压岁钱拿,尽管不是很多,却足够让我们乐颠颠好一阵子。故乡的年,有一番无与伦比的味道,那么深沉,那么浓郁,那么炽热,已融入我的血脉。

这样的年,我在故乡过了20个,然后我便到公社武装部报名参军了。此后的39年里,我很少在故乡过年。尽管现在的生活十分富足,每天都和过年似的,但我念念不忘的还是儿时的年味,那是多少岁月都冲淡不了的乡情亲情。

时光飞逝,过年的记忆逐渐朦胧而遥远,但那份甜蜜的温馨,却是长存心间,永难忘怀。

年味散文9:三代人的年味

文/张光茫

每年春节,我们家都要挂年画、贴春联、放鞭炮。在我家三代人的心里,有着对春节的独特体会。年味,成了我家三代人最在意的一种味道。

父亲常说,他小时候,一进腊月就开始掰着指头数日子,盼着过年。只有过年,才能有好东西吃,有新衣服穿。谈起小时候对春节的感受,已经六十多的父亲告诉我,对于那个年代的他们来说,过年就是好日子。

父亲兄弟姐妹四个,那个年月都是日子穷、孩子多,人人都盼着过年。因为年夜饭有荤菜,一顿饭下来,每个人能分到一两块肉。父亲说:“吃完饭,兄弟姐妹就会跑到外面玩,在田野里追逐、打闹。那时候虽然穷,但很热闹,亲情也很浓,也盼着这个年。”

父亲常说,现在日子虽然好了,却没有了早些年的热闹。如今过年最大的愿望,就是盼着我和儿子回来。“只有你们一家三口回来了,全家人才算齐了。一家人团团圆圆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着年夜饭,那才叫过年。”

我记忆中的年味,从腊月二十三就开始准备年货了。那时,父亲骑着自行车,一趟一趟地从农贸市场买肘子、蔬菜和饮料,那个时候的商店不是什么都有,得分批换地儿才能把年货买齐。我想,小时候我最爱过年的原因,是能够放烟花,那颜色、那形状、那感觉,现在想起来都十分怀念。

那时的年夜饭上,父亲还常常嘱咐我:“小孩子不能乱问胡说,吃饭的时候要细嚼慢咽,吃个长长久久、团团圆圆。吃鱼不能吃头尾,要有头有尾、年年有余。”规矩虽多,却觉得特别有意思,有年味儿。

如今一进入腊月,各大商场便早早备足了各类年货,买东西不像以前那样难了。有了淘宝后,我办年货就更方便了,足不出户,就把各种年货备齐了。虽然物质充足了,但我就是感觉缺了点什么,过年没有年味了。

不过,过年是儿子最开心的日子。他有新衣服穿,有美食吃,不用去学校,整天可以去走亲戚,最关键的是还可以拿红包。儿子每年的压岁钱都是递增的,这让小小年纪的他很是开心。十岁的儿子正是换牙的年纪,说起话来还有点漏风,他笑嘻嘻地说:“今年的压岁钱够买一个iPad了,剩下的就让妈妈给我存起来。”

而今,儿子在我和妻子的陪伴下去看海底世界。千奇百怪的动物让儿子看得乐开了怀。“妈妈,你看,那是大鲨鱼,好吓人啊。”说着,儿子一头栽进妻子的怀里。

“现在的孩子幸福着呢,要什么有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像我们小时候,能玩的东西很少,能走个亲戚什么的就算是最大的满足了。”妻子说,看着儿子过年,也会恍惚想起自己小时候过年的样子,跟现在真是没法比啊。

三代人的年味,无论年俗如何变迁,过节的方式如何花样百出,亲情始终是过年的主线。所以说,回家过年,永远是中国人情感上的一种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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