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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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的散文1:凝眸故土

文/龚志华

一座村庄,深藏着我们早已深入骨髓的农耕意识。只要面对故土,干涸的思想就会发出新芽。

凝眸故土,葱茏的乡情在鸟鸣声里长出漫山遍野的浓绿。安安静静,村庄在起伏的群山中吐纳均匀的呼吸。

一草一木,连着村庄的简单和朴素,袅袅炊烟升起,飘荡的是村庄古老的歌谣。

溪水流过村庄,和月光一起成为村庄最鲜明的语言。

凝眸故土,每一寸土地都是内心的诗歌。

握一把故土,就握住了村庄沉甸甸的份量。

村庄的宠儿,稻香飞过屋顶,瓜果是村庄里最生动的布景。

凝眸故土,那么浓的乡俗穿过四季,所有厚实的劳作,都会在村前村后开花结果。

一座村庄被水包围、被鸟声包围、被浓绿包围。村庄在日月星辰的光辉里滚出高高低低的天籁。

母性的村庄,白发苍苍的母亲在村头喊出一个个乳名,背井离乡的人,以沉默不语表示回答。

凝眸故土,我看见村庄装在许多人的行囊里。远走天涯的人,随时可以掏出来看一看、闻一闻。

一人一故土,哪怕最贫瘠的故土,都是最坚实的后盾、温暖的港湾。

看一看故土上的草木,都是浓得化不开的风景。闻一闻故土上的气味,都是沁人心脾的滋润。

村庄的散文2:吹过村庄的风

文/曹春雷

我说的这风,是冬天的风。对村庄来说,只有冬天的风最具存在感。因为,它总是穿越大街小巷,用呼啸的声音证明它的存在。

对风的声音,我是感受最深刻的。小时,我在煤油灯下写作业,母亲坐在我身边,纳鞋底。炉火的光,明明暗暗,在墙上印下斑驳的影子。窗外的风,摇动梧桐树上残留的果壳——哗啦啦。它还时不时地,揭动窗户上钉着的塑料纸,簌簌响。母亲起身,将一块煤投进火炉,炉火便轰的一下,旺起来。

在街上,风总是肆无忌惮,游走在每一条街巷,将未关严的木门推动得吱扭响。或者,盘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转。将街边老屋屋脊上的草,吹得前仰后合。把家家户户烟筒上冒的烟,拉扯得东倒西歪。

我讨厌这风。走在街上,必须要穿着臃肿的棉衣棉裤,袖着手,缩着脖子,像要冬眠的大狗熊,但无论穿得怎样厚实,它总能钻进棉衣来,让我感到刺骨的寒意。

街上的树,被风吹落了衣裳,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刺向蓝天。没了树叶,树顶的鹊巢便凸显出来,像是树上结出的一个灰色的果实。我总莫名地担心,这巢会不会被风吹落下来?但多少次狂风大作过后,我也没看到一个巢掉在地上。

风是会唱歌的。那时,在村子最北端的小学学校里,我们在上课。窗外的风忽大忽小,忽高忽低,或长或短地呼啸,总让我们分神。我们长发的美丽的语文老师说,听,那是风在唱歌呢。课间时,她组织我们“挤油”,一个挨一个,靠着墙根挤在一起,你挤我,我挤你,一边喊:挤油,挤油,挤得小孩露头,不一会儿身上就暖和起来,这时再听风声,就不那么怕了,还真是风在唱歌呢。

村里,也有风吹不到的地方。三面环墙,唯有朝南处空着,在街旁,这种角落是最好的避风港。太阳最暖的时候,人们三三两两聚集而来,靠着墙根晒太阳,是最好的享受。有人搬出一张小桌子来,几个凑在一起,甩扑克。妇女们通常是掐辫子——麦秸秆的那种。或者,端出一簸箕花生,扒花生壳,一边拉着家长里短,通常,这是她们的新闻发布会。

傍晚的时候,风再大,也阻止不了孩子在街上疯玩。于是,母亲在院门前的呼唤,被风携带着,飘出很远,拐过街,绕过巷,送到贪玩的孩子的耳朵里。

有风的夜晚,炉火更显温暖。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锅里通常是白菜炖豆腐,杂着几块肥肉片子,咕嘟嘟冒着热汽。一家人围着炉子,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火锅”。窗外寒风呼啸,屋内温暖如春。

许多年后的今天,我站在城市高楼的阳台上,怀念着乡下“火锅”的味道,这时,有寒风吹面而来,——这风,是不是来自于故乡的风?

村庄的散文3:酒醰

崔佛走到一座村庄。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很有活力地忙碌着。

他看见两个农夫到酒铺买酒,接着挑着酒离开酒铺。

崔佛跟在他们后面,闻着酒香,拖着疲累的脚步前进。

突然间,其中一名农夫系酒的绳子断了,砰的一声,酒醰掉到地上碎裂,酒香四溢,酒液瞬间就渗入泥土地中。

农夫痛惜地蹲在地上察看,一边唉声叹气,上好的酒就这样不见了,而他还要再花钱买另一醰酒。

周遭的人也跟着叹息。

这时,又传来另外一声物品碎裂的声音。

大家转过头去,这才发现另一个农夫身后的酒醰也掉了下来,碎片和酒液洒了一地。

大家正想过去安慰另一个农夫时,却发现农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甚至没有留下来查看。

一名好奇的路人赶上前去询问:“你的酒掉了,你怎么不回头看看?”

农夫回答:“酒醰一掉到地上,我就知道破了,何必再看?”

“可是为什么你看起来也不伤心?”路人再问。

“因为我知道伤心并不会使酒醰复原,我只有再去买一个新的,才能带着酒回家。”

众人听了,纷纷发出赞叹声。

农夫往前走,崔佛走向他。

农夫看着他。

“你应该回头看看。”崔佛道。

“我说了回头没有任何用。”农夫不耐烦地说。

“有的。”崔佛道。

农夫一脸疑惑。

“你不把碎片捡起来的话,会有人伤到脚的。”崔佛道。

村庄的散文4:孤独的村庄

文/清风旷野同行

听母亲说,我家的老宅是我爷爷的爷爷所建。那时,现在村落也是一个聚集人气的地方,家族中的人纷纷在一起建造房屋,也许祖上曾是一家,每户人家盖得十分靠近,只留有一人走路的小巷,甚至像我家的祖屋,和东边的人家合用一面山墙,其左右四邻的关系由此可见一斑。

村庄就这们由东向西,或者由西向东绵延着,很长,而且家家户户都在房前屋后种各种各样的树,特别是屋后,好像约定好了一样,全是竹园。我小的时候,村庄已近百岁,前面是铺天的大树,后面是郁郁葱葱而挺拔的竹林。每天天刚亮,鸟儿一齐高歌,各种种音调,刹是好听,我那时甚至为此感到十分不耐烦----影响到我懒睡。

那时的村庄十分热闹,红白喜事,从村的这一头到那一头,家家户户看热闹。早饭晚饭端着一只碗,从村东串到村西,感觉村子就是一家。那时不搞计划生育,村里一生就是十来个,每家都是几个孩子,过时过节就是孩子的天下,正月十三上灯,村前的土路上亮成一片,河边放灯也到处漂着点亮腊烛的小船,在黑夜中如闪亮的星星,宛若童话一般。端午节,大人忙着裹粽子,小孩忙着结网兜,村里到处漂满了棕叶的清香味,孩子们将舍不得吃的鸡蛋用网兜挂在胸前,鸡蛋热乎乎的,从衣服外面一直热到里面。六月初六,家家户户包饺子,八月十五,糖饼的香味从下午开始一直弥满了每家每户……

改革开放后,解放后出生的孩子都逐渐长大,原来的老屋已容不下快速增长的人口,于是弟兄们开始分家,一批人开始从村庄中迁出,刚开始完全出于住的需要,后来农村条件逐步改善,女孩子看到老屋都不愿嫁,于是一批又一批为满足结婚要求的新屋在老村后面的农田中拔地而起,渐渐地,他们开始与老村平分秋色,然后,又渐渐的成为村里新的中心。老村渐渐地老起来,屋后的那一眼看不到边的竹林,不知什么时候一点开花,一点点枯死,直到踪影全无。现状慢慢变成老人住在老村,年轻人大都住在新村。再后,城市化步伐加快,新村的下一代开始到城里买房,老村便开始变得清冷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并不觉得冷清,因为村里老人很多,大都长寿,晚辈们因为种地生活,特别年轻人的孩子都要由老人带,老村倒还得人气旺盛。随着独生子女一代逐渐长大,他们的梦想在城市,他们不是赴远方求学,就是出外打工,即便村里的年轻人,也逐渐购买了镇上或者开发区的商品房而搬离。而村里的老一辈也在不知不觉中一个接一个仙去,老村开始变得冷落和荒凉起来。

到老村的人开始越来越少,有的老屋因人口迁走,多年失修开始一点点破败起来。前几年回家,猛然发现,老村显得荒凉不堪。从村东到村西除了几房翻建的人家外,那些我们小时候熟悉的老宅显得越发的低矮,不少老屋滩塌,有的多年无人修缮,墙倒屋漏,有的只剩下裸露的屋架,门前野草过膝,如果不是门喊几声听到有人答复,似乎已不知道有没有人在这里居住。

老村已风光不再。

我的父辈们几乎全走了,只剩下母亲一人,原来的三敬老屋,现在全都铁锁生锈。平时已很少再去老屋,偶尔进去看一看,也是徒生悲凉,甚至有一种恐惧。后生们更是前脚进后脚出,害怕多呆一会。

这些老屋,有的住着外来的拾荒者,有的还住着孤独的老人,母亲数给我听。“这些老瓜,都剩下一人,每天独来独往,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再过几年,老村就要成荒村了。怎么过成这样呢”母亲边叹息边说。

那口全村都曾共享的老井,现在已路径难辨。村前的大树大部分被卖掉,现在只剩下孤零零的几棵。竹林没了,鸟儿偶尔也感叹一两声。也许发生、发展、成熟、衰老、消亡是宇宙不变的规律,村庄也像人一样,以它生存了一两百年后,它真的开始死亡。

而曾在其中生活,现在仍然活着人,看到这一切,就如同看到一个最后垂死挣扎的人,那份痛楚,那份无奈,那份伤感……姑且留下这篇文字,算是对老村最后的纪念。

村庄的散文5:四月的村庄

文/白庆国

四月,村庄没有了春天的羞涩,许多庄稼已经成长,麦子的坚韧裸露无遗。道路两旁的杨树,已长满了饱满的叶子。它们已向大地投下了清爽的阴凉,让劳累的农人随时坐在树荫下休息。

四月,大地就要被金黄的麦子覆盖,坚韧的麦秆支撑麦子走完最后的道路。四月,麦子没有了春天的调皮,没有了绿波的荡漾,静穆着,等待农人收割。走在金黄的麦地边沿,忍不住采下今年的第一穗麦子,用两只手掌揉碎,低下头用嘴吹跑麦壳,剩下坚硬的麦粒,你不由赞叹今年又是一个好收成。捏几粒放在嘴里咀嚼,麦粒的坚硬对抗着牙齿的闭合。终于有一粒碎开,一股麦子的微甜掺和着少许的芳香在你的口中漫延,然后沁入肺腑。此时你会真切感到村庄是坚硬的,你的心灵会猝然收缩。你会为自己曾经的一句怒话而心虚。此时的村庄不是你曾经想象的柔软,可欺。它的骨子里有着难以磨灭的钢。你再回头瞭望你的村庄,村庄在一片绿荫的包围中,偶尔露出一处房角的尖锐。村庄已经完全没有了初春时的柔弱,委顿,像一个顶天立地的伟人,不允许任何事物侵犯,目光炯炯,逼视着田野,任何一个人的行为都在他的目光里,任何一颗庄稼的生长都在他的审视里。

麦子就要熟了,熟得那么干净,麦秆也是黄的。这个时候夹杂在麦子里的草那么显眼,它们处在了尴尬的地步,脸红红的不知所措。那些草真没有想到麦子们熟得那么快,它们想在麦子的掩护下走完一年的路程,结果半途而终。麦子熟透了,从根到茎通体金黄,麦芒炸开着,尖锐而锋利,拒绝任何小丑。拒绝任何鄙视村庄的人。此刻把头低下来的人是离村庄很久,归来又戴上了伪装面具的人。

四月,你才能真正了解一座村庄的质地,了解它骨子里的坚毅。虽然绚烂的野花,葱茏的草木,为它披上了多彩的外衣,村庄温暖而包容。但它有力的呼吸,升腾着的生命的蓬勃,以及不言不语的虔诚,都是我们永远跟着它走下去的理由。它铁骨柔情,令人仰慕追随。很多年了,我们在它的庇护下,繁衍生息,种瓜插柳,趟水过河,仰望蓝天,静享村庄的恬淡与安详。

四月,村庄是坚硬的。即使天空下雨也是直来直去,没有了春雨的缠绵。田野上的风,也是说刮哪里就刮哪里。田野上裸露的任何一块土,都具有尖锐、固执的品性。有过乡村生活阅历的人,都经历过秋风的无情、寒冬的凌厉。其实,那都是真正的乡村品格,憨实,而不忍让,看似柔软,却博大包容。尽管我的乡村,曾经贫瘠,荒废,沉寂,茫然,破烂不堪,曾一度失去过尊严,但它的骨子里却有深沉的期待。它的内在刚毅,是乡村人永居的理由。

近年来,人们的欲望从城市蔓延到农村,病毒一样侵蚀着乡村健康的肌肤,打破了乡村自然的生活秩序,宁静了千万年的乡村突然骚动起来,改变了原来的节奏,变得焦躁不安。乡村包括土地不知所措,茫然。面对这接踵而来的灾难,我们只能呼唤与坚守。无论我走到天涯或海角心里的底气十足,因为身后有一座坚硬的村庄。

村庄的散文6:冬之恋

文/任随平

最后一勺秋风灌进村庄的时候,秋天累了,时令醉了,季节随即进入了冬天,所有物事的脚步也将缓慢下来。拐过崖角的牛羊,晨昏中的鸡鸣狗吠,除却了往日的喧闹,于从容中淡出几分优雅与宁静,让人在祥和中感知冬日的雍容与安谧。

冬日的清晨,不必脚步匆匆,数指轻拉门环,于闲庭信步中踱出阔大的庭院,伸几个懒腰,拧几回脖子,无意中就能看到安窝在杨树高枝上的鸟雀,早起的弯身啄着羽毛,清理粘附在身体上的草叶,顽皮嬉戏的则倒挂在细枝间,荡着秋千,做着孩童一般的动作,似乎它们的童年就是我们的昨天,在无忌中绽放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欣喜与欢乐。不远处的水井旁,打水的妇人轻盈地摇放着辘轳绳索,红色毛衣与碎花头巾将晨起的寒冷拒之千里,像一抔火焰,随着绳索的摇摆晃动着,燃烧着,温暖着眼眸温暖着冬天。这时候,阳光顺着院墙流泻下来,虽不暖和,但却浓郁,让人在无言中享受一份静谧与惬意。村头的草垛边,几只母鸡啄食着草根,杂草四溅;人家的炊烟,袅袅地升着,将村庄的馨香与安宁播散在更远处,更高处。

如若有雪落下来,村庄就别有另一番风味。逶迤的远山,近处的树木,浸淫在绵密的雪花中,尤其是那几只翻飞的乌鸦,翅膀跃动的弧线在风雪中优美地滑行着,似一副写意的古墨山水画,那高远深邃的天穹便做了一副巨大的画布。牧羊的老人穿了厚厚的棉袄,雪花簌簌地落在发际间浑然不觉,依然缓步在山间,喝一声悠远的秦腔,声音穿过雪帘萦绕在村庄上空,久久回响,似乎与落雪应和着,在天地之间,广袤而疏朗,让人顿觉天更高了,地更阔了。

冬日的白昼总是稍纵即逝,随之而来的便是安谧素净的夜晚了。此刻的村庄,家家户户飘逸着炉火燃烧的味道,间或散发着烧烤洋芋或红薯的香味,沁人肺腑,当然,闲来无事的三五好友,围聚在炉火旁,借着酡红的火光举杯相邀,把酒临欢,品咂冬日的温馨与宁谧,冷不丁几声狗吠,将这宁谧传送得更为辽远,更为空旷,夜随之更为温馨与令人独爱。

冬日的村庄,宁谧而又闲远,于一份淡远的安宁里思考过去,谋划未来,人生分外淡雅而又悠远。恋上冬日,恋上村庄,便是优雅人生的一部分。

村庄的散文7:夏夜村庄

文/一沁

月亮露出玉盘似的脸镶嵌在蔚蓝的天空里,照耀村庄。村里的狗在月下奔驰着去咬自己的影子“汪汪汪”狂叫,月亮羞涩了钻进云层里,清风吻着河水缠绵低语,山窸窸窣窣地走出来,我和妈妈最高兴,云开雾散时,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一蛙演奏,群蛙合唱,聆听群蛙鼓乐村庄的夜语开始了……

妈妈常常笑着说:“青蛙在池塘生活,就像鱼儿有了水一样,高兴就唱,呼朋引伴呢!”

那时我和妈妈、小妹妹、伯母,姐姐一起坐在青石板上,如银的月光给亲人们披上神秘的外衣,我们有时也去田埂上走走,水渠叮叮咚咚地唱,野棉花、杜鹃发出淡淡的香味儿,夏虫演唱,青蛙会从你的脚边跳过,“嗯啊,嗯啊”的歌声在夜里流动,聆听动听的群蛙低吟浅唱。那蛙声夜语时而激昂,时而缓冲;时而是鼎沸的合唱,时而是清晰的领唱。时而远、时而近,听着这蛙声,简直就像欣赏拨人心弦的交响乐。我陶醉了,我也和青蛙一起唱起来。

生产队的夏夜,村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常在公屋门前的草地上聊天、唱山歌、摆龙门阵、孩子们欢叫、捉迷藏、玩打仗。唱歌,神秘的鬼故事,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爸爸讲《红楼梦》《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侧耳倾听,蛙歌有时从水井唱起,在夏家湾吟唱,有时从松林边的小溪里演奏!一唱三叠别诗韵。蛙鸣阵阵,忽然,闪电一现,从西瓜地里闪出一个影子,是傻娃子在偷瓜吃,妈妈抚摸他的头说,想吃瓜说一声,不要随便偷吃别人的东西,他连连点头,妈妈说:“孩子。别怕,玉米要把根扎在地下,竹子要迅速地拔节,需要闪电,”我们追逐游戏,陶醉在蛙声里和夜语里,我们累了,就睡在妈妈脚下的青石板上,枕着蛙声和夜莺声酣睡……

啊!不老的乡情之歌,缠缠绵绵、千年不断,青蛙与夜呢喃耳语,不知何时能聆听村庄的夜语……

村庄的散文8:村庄的夜晚

文/杜明权

我喜欢村庄清凉的夜晚。白天的喧嚣散尽,夜晚把甜润的静谧带给我们。在白天,我们为了生存而不停地爬涉,到了夜晚,我们应该放开一切琐事,随心所欲地舒展四肢。夜,如同慈祥的长者,梳理我们,安抚我们,慰藉我们,给我们思索和休息的时间,让我们以待新的一天。

生活在辽阔的天空下,夜空群星璀璨,我却没有利用一定的时间去认识、识别和熟悉这张美丽的容颜,即使有很多理由为自己辩解,而内心实在有些羞赧和面愧。

中国古人贴近大自然,对夜晚的天空像认识好友一样熟悉。他们绘制星空图,根据星空制定历法,安排农事,天文、航海技术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由于现代化的飞速进程,我的生活反而逐渐远离了大自然,在城市的高楼里住行,沉于杂事,对天空似乎陌生了,在生活中好像忘记了头顶上的天空,很少看她一眼,我这熟悉却又非常陌生的辽阔天空!在村庄,一下地就能与泥土亲近,一出门就能看见蓝天,夜晚这会儿,我的活动与思维空间好像伸展到了无限。

夜幕拉开了,我沏上一壶茶,搬去一把木制躺椅,放到院外没有硬化的土地上。地面上先放几张木板,木板上再陈放躺椅与茶几。周围草木繁盛,虫吟似海,我仰面向天,静静躺着。

亲人们忙碌了一天,都已睡下了,他们也没有我这样的虽然也不太多的闲暇,此时,大地和天空就属于我的了,没有谁愿意与我争抢这片深邃的宁静。一切安静如水,我感觉好像在梦中与多维度的万事万物对话。

我住在地球,地球活动在太阳系,太阳系奔跑在银河系,银河系像一艘宇宙飞船在浩渺无边的宇宙中遨游。向天空一睁开眼,银河系就送来了绚丽而温馨的笑脸。为了阅读星空,冬天我穿厚一点,裹上军用大衣,带上帽子手套,夏天我带上驱蚊药。我特意买了一把大伞,预防春秋时节的夜晚那不期而遇的小雨。

生活需要惬意,惬意需要人去创造、构建与会心感悟。特别是在春末夏初以及夏末秋初之际,高空澄澈,晚风习习,不冷不热,坐在天空下,花香和青草的气息直入肺腑,鸟鸣在空阔的山野森林里悠扬传响,声声荡漾,大自然如有洗濯我心灵世界的良药功效。

密密麻麻的星星,放射出它们晶莹剔透的光亮。“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天街夜色凉如水, 卧看牵牛织女星。”银河碧波荡漾,隔河相望的牛郎织女,演绎着他们绵长而凄美的爱情。有月的夜晚,天空晴明,“乞巧楼前雨乍晴,弯弯新月伴双星”,清亮亮的月亮最懂人的心思。植物以感恩的心境向大地散发着幽幽清香。我沉浸在如水的月光里,沉浸在随风荡漾的花香中。我成为大自然这美好夜晚的宠儿。

曾经,用背带背我长大的女曾祖,年老了,在她生命最后的回光返照之际,她要母亲把她抱下床,抱到院子外,她要看看夕阳,看看天空,看看四周养活了她一生的一切。我搬来一条小凳,坐在她身旁守着她。在椅子上,曾祖自己慢慢地摘去布帽,用手缓缓地理了理苍老的头发,旁若无人地独自与万事万物亲切交流一番,夕阳的光亮照临着女曾祖清瘦的身体,她散淡的目光回映着余晖金黄的光亮,这情景留给我了无能忘怀的记忆。她静静地坐了半个钟多头后,好像有些支撑不住了,又叫母亲把她抱回床上,凌晨时分曾祖便与世长辞了。女曾祖一生与农事打交道,她于无意中教会了我如何去亲近和善待大自然。

大自然对我关爱有加,我的衣食住行无一不是她的恩赐,难道我还要去恩将仇报?寻找闲暇,夜晚,让我们舒心地把目光投向深邃而永恒的天空。

村庄的散文9:眷恋村庄

文/西风

我走啊走,我走过了一年又一年,我走过了万水千山,我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可是稍一驻足,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回望。我是在回望生命的源头吗?我是在回望心灵或精神的故乡吗?不知道,我能够知道的是,我距离那座熟悉的村庄愈来愈远了,记忆里的那座村庄愈来愈模糊愈来愈陌生了,记记里的那座村庄愈来愈温馨愈来愈亲切了。

是的我怎么能忘怀那座村庄呢?那不是一般或普通意义上的村庄,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是我生命和心灵永恒的故乡。我怎么可以轻而易举地忘记呢?我这才恍然大悟,25年前那个秋水无尘的季节,我是携带着村庄上路的。我以为已经把村庄远远地丢在了身后,我以为我从此遗忘了村庄。可是当我经意或不经意间打开记忆的宝盒,里面依然装满了故乡的影子。我无法挣脱她执着的纠缠,我无法摆脱她温暖的怀抱,不为什么,只因为她是我永远深情守望的故园。在异地的穿梭和流浪中,我时常梦见村庄的轮廓,和升腾在她头顶上缕缕乳白的炊烟。我从青年守望到中年,我从一头乌发守望到一头霜发。我是想望穿秋水吗?我是想守望到地老天荒吗?我是想守望到日落西山吗?我是想守望到群星坠落吗?不知道,我能够知道的是,只要我生命还在一息尚存,我就会面对村庄的方向痴痴地守望。

25年,整整25年,一棵青涩的小树早已有了它清晰深刻的年轮,一个柔弱的孩儿早已长成英姿勃发的青年。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无缘重返魂牵梦绕的村庄,我始终无法踏上那片美丽丰饶的黑土地。我是忘本了吗?我是忘了自己的根了吗?我是遗忘或背叛了自己的故乡了吗?不是不是这样的。就像有一年夏天我到北方开笔会,假如我再乘车前行的话,我就会出现在日思夜想的村庄。可是我没有,可是我没有勇气这样做,因为我无颜见江东父老,因为我无法春风得意地衣锦还乡啊!二十多年前,我是踌躇满志的走出那片天空的;二十多年后,我肯带着伤带着痛,乘坐轮椅出现在那片久违的天空下吗?另一个隐秘的理由是,我怕村庄的一切斗转星移,我怕村庄的一切物是人非,我怕我记忆中曼妙如水的村庄,被现实的村庄彻底击碎。所以我含泪同村庄擦肩而过;所以村庄只能在深远的梦境里,温情拥抱她在异乡独自漂泊的游子;所以我闪动着梦想的睫毛上,始终悬挂着一滴无法坠落的灼热的乡思。

我记得远离村庄的第三年,我曾经写过《我的故乡》的一首歌词。现在这些歌词在我的舌尖上缓缓蠕动,未经我唱出口泪水就已洇湿了我的眼眶。我曾经写过有关村庄或故乡的情意绵绵的文字,现在却不忍卒读了。我怕那汹涌而来的乡愁淹没了我,我怕我这朵无根的浮萍会像放飞的气球飘走,我怕我流浪和穿梭的脚步因此迟疑或缓慢下来……我记忆里的村庄一片澄明,我梦境里的村庄花红柳绿,我生命里的村庄宁静致远。我不能忘不敢忘,在山重水复的远天远地,村庄是我不可或缺的精神支点。在不断回望的旅程上,我一次次从迷茫中抬起头来,我因此获取了前行的勇气和力量。

对一座村庄的深情眷恋,就是对根的追忆和对生命源头的一种坚守或寻找。虽然我想就这么一路走下去永不回头,可是我做不到啊!我想总有那么一天,我会满怀信心的购买回归故里的车票。在霜雪满天的季节里,找到我生命最初的摇篮,找到我丢失的童年和少年,找到掩埋在岁月风尘里,那支悠悠吹荡的清亮如水的乡村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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