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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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的散文1:晚秋

文/张燕峰

挥手晚秋。

田野里,庄稼全部归仓。大地像一位刚刚生育过的母亲,袒露着胸膛,疲惫而平静,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新鲜湿润,有着一种淡淡的馨香,直钻你的鼻孔。我信步走着,目光像一双温柔的大手,温情地掠过大地的每一寸肌肤,我隐隐听得到大地深处传来微微的喘息声,与我的呼吸一起律动,我的心也渐渐柔软,俯身抓起一把泥土,轻轻地抚摸着,贴在我温热的脸颊,额头。

远处,黛色的群山起伏连绵,色彩浓浓淡淡,好像塞上的油画,一幅幅悬挂在那里。山石没有了繁盛草木的遮掩覆盖,露出了粗粝僵硬的线条,闪着凛凛寒光,更显突兀。苍松已经褪去了鲜嫩光亮的衣衫,换上了暗绿的陈年旧衣,庄重肃穆,像一个暮气沉沉的老者。枯草的断茎在风中摇晃,抖抖索索,哀怨地呜咽。秋虫也渐渐隐匿了踪迹,偶尔传来几声唧唧,在风中打着颤,若有若无,好像在为即将逝去的繁华低吟一曲低回深情的挽歌。

天边,大雁排着人字形的队伍,翩然飞过,转瞬不见,只留下痴痴张望的我。天空高远而空旷,兀自寂寞着,连云影都渺迹无踪。天高地阔,苍茫无际。季节的轮回,岁月的流逝,自然的更迭,迅疾而巨大,沧桑之感,在心底顿生。

树叶经霜,黄灿灿的,枫树的叶子则变红,红黄交错,斑斓多姿,绚烂得像一幅长长的画卷。风起时,落叶纷飞,像一个个神秘的精灵在空中悠然独舞,心无旁骛,那种景象,像极了一首宏大的叙事诗,磅礴,气势恢弘。地上已经是落叶满地,轻轻地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像一首迷人的小令,深情,婉转,意蕴绵长,如梦如幻。

小溪的模样消瘦了许多,憔悴了许多。它不再喧嚣奔腾,一脉细流,清清浅浅,平静缓慢地向前流淌。水落石出,溪底的鹅卵石,露出水面,沙粒,游鱼,清晰可见,历历在目,好像一幅淡远空灵的山水画。

树木萧瑟,长风猎猎。风中没有了暖意,多了一些寒凉。秋风吹落了最后一批树叶,树木清矍,风骨奇崛,风华绝代,苍凉雄浑,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摄人魂魄的美。

晚秋,它是丰腴的金秋在拱手谢幕,是向寒冬缓缓迈进时的深情回眸。

晚秋,是那样静美,豁达大气,坦坦荡荡。

晚秋的散文2:晚秋,或者就是初冬

文/温亚军

我要不要一声呐喊,让匆匆而过的风在我面前驻步,或作短暂的停留?街头的树叶高悬在空,已在风中飘浮,日渐逼近的季节,似过客,来而复往的一切只属旅人!

挺拔超然的树,因了叶子的陪衬,在我心中,树是高贵的,风是美丽的,叶是智慧的,晚秋因此而清高,那种风的气质,只能作为仰望。心中感叹,如果树是物,风是质,我只能从树旁绕过,对风的秩序,做些调整,用凌乱的脚步,掩饰我的目不斜视,哪怕我被认为严肃。

但我心里很虚,没有一点可以充作自信的实质。自喻为被风拍打的落叶,曲曲折折地飘到没有阳光的角落里,思绪像被晚秋簇拥着的苹果,鲜亮艳丽。我目送着,清脆的苹果红得把周围过于浅淡昏暗的天空映成了深蓝。往往这种时候,不被人重视的黑马,站在空旷的荒野上,一生都在站着休憩,马鬃似打盹一般弯了下来。我的地平线,断断续续,露出清淡的经历,在一个屋顶处,或在一棵树下,毫无生气地呈现我与风的距离,像无边无际的荒野一样遥远。

风,可望不可即。黄昏的余晖,终于像一群美丽的鸟,飞累了,停落在我面前的地上,与我面对,距离拉近了,我才看清,高贵的风其实一点也不高贵,华丽的风其实一点也不华丽,冷傲的风其实一点也不冷傲。

我与风,是处在一条线上的旅人。彼此走累了的时候,可以相互搀扶着,在狭窄的山道上,缓缓而行,哪怕错过一条大路口,我也心甘情愿。回想以往的路程,似深秋的葡萄园,人们摘走了最后一串葡萄,那些丰润果汁,被牙齿榨干咽进肚里,将捣碎的果皮,像沙子一样吐到荒草里,那是人们乐意制造的声音,总带着让风无法理解的伤痕。

你是风,已来到这个不同寻常的晚秋,使我怦然心动。我随着你的脚步,走进你的灵魂,我在心里默默念着歌颂你的诗句,与你的名字一样美丽,它描绘出一条滚烫的河流,沿着美妙的村庄向前铺展,延伸——然后又出现了一片暖融融的草地。很快,我们就进入了一座高大,燃烧着的森林,我的心灵已经贴近你的文字,触摸属于你才能拥有的风景。

我发现,我的内心如此苍白,在你面前,我像个孩童,瞪大双眼,看到了你的本质,看到了你的朴实,看到了你的善良,看到了你的才能。你的心扉一旦打开,季节全是谎言,是谎言塑造了你,是谎言把你推上树尖,是谎言抖落了树上的叶片。不是你。你是无辜的,哪怕是晚秋,哪怕是初冬,与你没有一点关系。你是温暖的,你吹绿过美丽的春;你是善良的,你携来热烈的夏。

你一下子就走进了我的内心,叫我措手不及。我在惊惶之中,与你同行,把我古板的心交出来,去共同感知一座名山——香山上的斑点,那是被你的灵魂染红的斑点。你现在住在大都市中的一幢高楼里,日夜被噪音围困,人的气味、烟雾,淹得你面色苍白,可你内心丰富。还有你的魅力,冲淡了我的私心杂念,我只想与你走在空旷的田野上,感知被抽去筋络的平淡,宁静而致远的信念。

我的灵魂偶尔被你吹绿,我才发现,属于我的领地,在你出现以前,无比荒凉。我只想保持我们共同的游荡,与你相拥在一棵红枫树下,鸣奏一曲相知恨晚的悲歌。这种幸福,我从来没有过,在我灵魂深处,没有栖息地,哪怕一片枯黄的草地,哪怕一块荒芜的砾石堆。我是多么幸运呵!你在我的身边,用你的美丽感染着我的心灵,用你的光环罩住我过早进入晚秋的心境。

悲伤会偶尔窥视,会将你嚼烂,纷纷扬扬地洒在你我之间,我们踩着碎片,回到人车拥挤的街道上,在一间还算温暖的小屋里,共同感叹。美好的季节,总是很短暂。对于风的破译,使我很幸福地感冒了。我在心里盼望着,我的这场感冒永远如此,让我呼吸你的气息,那股细细的暖流蓄在我的心里。这才是我们能够引起共鸣的证据。

回味这短暂的相聚,我用旅人的心境,细细玩味,晚秋之后的初冬过去,你能在你心里,永远给我一席之地吗?那么多的现实等待着你,一旦走进尘世,会淹没了你。我将用什么方式保留我的灵魂依附在你心的周围?让我感动一生,心存美丽。我站在黑夜里,满眼是泪。泪水浸透了我的心,我用潮湿的心倾听着你的足音,你能留下一生叫我心颤的纪念吗?

冬的寒气已经进驻。我透过泪帘,仿佛看到你款款向我走来,用你美丽的眸子还有楚楚动人的微笑,给我投来一次挽救的机会。就盼这么一次,只要能救出我们的回忆。我相信记忆有着可靠无误的间接传导的能力,借助于这种能力,我们内心深处那即将封闭的,对我们呼唤无动于衷的黑夜会突然明亮。甚至往事的阴影依旧像阴影般虚无飘渺,一缕看不见的芳香,一个无声的声音,也会在我们彼此的心间缭绕,并升腾为永久性的纪念。

时间赋予的今后,我想,都无法再从我们的心间取走。

晚秋的散文3:晚秋

文/梦醉清风

从茶楼出来,一缕夕阳映照在我的脸上,不耀眼,不热烈,却是那么地谐和而明媚。这感觉,像久违了的宁静,在我心中生出异样的诗情画意来。此刻,我觉得这晚秋,是一种所有人都看得见、摸得着的诗意,正轻轻的、悄悄地用多色调的美将我的心浸润。

这晚秋,不像王实甫《西厢记》里“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那么落笔直点,洒泪悲秋,而是用一种色彩纷呈明丽夺目,不因时间的久远或人事变迁而变得单调的红来渲染零落成泥碾作尘,依然香如故的风姿。

因为,我看到了晚秋夕阳里的一片红枫,正用浓情的色调,将老街的天空映射成了我喜欢的色彩。此刻,晚秋的天空,宁静而安详。一缕微风吹起,几片叶子飘落。清宁中剥去了缥缈的外衣,让我周身的世界显得清晰浑厚,明媚可人。

走在老街空旷的石板路上,我竟想不起往日的晚秋,是什么颜色的了,更想不起曾经的晚秋里那些曾以为很喜欢的人和事。因为,我时常被利落的秋风所感染,把记忆里令自己感怀的篇章扫成零落的文字章节,而后,存于某个不易察觉的诗里。

于是,我常常分不清是风景诗化了我的思想还是我被晚秋的风景熏染的灵感化成了诗?但是,我知道,我喜欢的晚秋无疑是诗意的。刘禹锡的《秋词》中“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的乐观如出一辙。

其实,惨淡是晚秋的本色,时令自然。我不褒贬马致远的《秋思》里,那种枯藤老树昏鸦是种玉碎的凋零,因为,每个人眼里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晚秋。每一个晚秋的悲喜都与经历有关,就像此刻我无法联想林黛玉的《秋窗风雨夕》,但能悟出她寄人篱下的心路

此刻,我感受的晚秋是冷寂的,又是煦暖的;我眼里的晚秋色调,冷暖相间,没有“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感慨。我想,一个内心宁静的人,若不想让自己感受的晚秋受自己情绪的影响,不受心绪左右,唯有到晨钟暮鼓里去探寻。

走在晚秋的街道上,我突然觉得脚下的晚秋,正用一种温馨的基调,将我从枯色的深沉拽向了金黄、海蓝与青绿交映的朦胧中,那么自在轻盈。我不想从这轻盈的思绪里找到丢失的童话,只想将秋心拆成两半,一半皈依,一半向暖,任思念的词根,拔节生长。

晚秋的散文4:漫步在晚秋的清晨

文/桔乡诗雨

漫步在暮秋的清晨,阴沉沉的天空压在不远处淡黄色的柳树上。风呼啦从耳边吹过,沟壑里的落叶躁动着于几声散落的鸟鸣里;零星散落的野草顽强而倔强地在季节深处从容淡定迎着冬的到来,那一点点绿让我这个路过的人无不赞叹它经过风霜后生命依然的顽强。

一辆火车由远而近的声音,让慌忙的手拍摄下它来和去了的影。不由让我想起这个季节以前有过的风景,时光转眼之间就把春夏带走,留下一片萧条在秋冬沉默等待雪花过后,春雨润开嫩绿挂上树枝的意象在思想里蠕动。

有些人,犹如这趟列车,出现而又远去。擦肩而过的缘总有意无意在随后的日子给生活思念亦或牵挂,犹如微笑抚过,留在生命里的那一抹记忆,总是伤悲而又美丽的。

思念随着南去的列车一起驰骋深秋,故乡红红的橘子挂满枝头;桉树泡桐树的落叶飞舞着童年往事;平湖的水清波荡漾,一圈圈浸入眼睛,湿了记忆。亲人们等待远方我回去的伫侯在大周码头期望的眼神终身难忘,父亲拿着糖开水送到我嘴边“妹,趁热喝”的声音一直温暖漂泊的生活;弟弟把剥好的橘瓣喂到嘴边姐姐,这是我爬上树尖给你摘的,保证很甜的场景记忆犹新;妈妈使劲地捶着我的肩膀死妹死妹的抽泣着。而今天,我却没有了家乡,唯独老屋生活的故事和些温暖的记忆和喉咙拥抱轻轻诉说,我那故去的亲人们,是否在另一天地安好?这是生活的思恋和祝愿!

走在这个季节,不由让人有些惆怅有些感叹。人在旅途,谁都是尘世的过客风景的看客,如何洒脱去走好脚下的路、用心领略一路风景,留下美好和希望在自信执着中,不枉人间走一趟的感悟不知不觉于季节深处铺展。

眼前细小的绿意,让我不禁蹲下,漂泊的心有了停泊的念头,处处风景,处处人生,从容裕如随遇而安。

看似要有一场雪花来临的阵式在秋冬替换的日子?也好,把那些留下的和远去的掩埋,让心无杂念,让世界和人心自然中多些纯洁真诚,带着憧憬等冬去春来,一道清新亮丽的风景,在塞北大地上生机勃勃、诗意盎然。

晚秋的散文5:从秋到冬

文/武玉涛

中秋过后已属晚秋,这时的秋如在北国已是枯草丛杂万物凋敝,清晨的薄雾如纱袅袅笼罩着一切,光秃秃的树梢子上沾染着细细的霜花,似在说着叶子跟枝条已做了最后的告别。

但在有火炉着称的山城却是另外的一番景象,街头闹市上短裤薄纱依旧,蕾丝镂花仍是惹眼,似乎盛夏就这么一直顽强地延续着他的生命,把秋天拒在了门外。

到了午后日头并不像夏天里那样的猛烈,但不温不火的脾气却如绵里藏了的针,丝毫不逊于两三个月前的光景。

傍晚天黑得比前两个月早许多,早早暗淡下来的天空却并未让余温消减太多,于是晚饭间不管是空调还是风扇都在尽力地扭动着。

只有再晚些时候,夜将近午时天气才有了入秋的感觉,你觉着有些凉了于是便扯上一床薄被覆在身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却又焐出一身的细汗。

在这样的夜晚我当然是入眠得极晚,有时候过了午夜心里仍旧是躁动着的,这躁动的心思又让整个人像中午的知了是疲倦着的精神。

这时的我极盼望能有一场夜雨,这雨可以连预示的兆头都免了去,像山城人的性子一样直愣愣的来吧。

在冬季的山城有两样是你无法回避的,其一是山城的雾气,自从入冬开始山城便少有晴朗的时候,从你睁开眼的那一刻起眼前便是朦胧了。

这朦胧蔓延到山城的每一个角落,从早到晚的一整天里都环围着你,任你如何也无法避回他的存在。

居住在山城的人鲜有喜爱这雾气的,大概是因为在冬季雾气带给人的只有湿冷吧,但我这个客居的人却不然,我喜爱这雾,他让整个山城都尽显朦胧婉约。

在山城的冬季另一件让你无法忽略的便属腊肠了,从进入冬月开始腊肠便在许多人家的窗前或是阳台上招摇了。

山城的冬季又是吃货们的季节,着上臃肿的厚衣大衫不必挂念身材的苗条与否,只尽情享受这美味,至于身材不是还有整个的春天去消瘦吗?

但前不久的新闻里传来讯息,说腊肠的烤制使原本就污浊的空气更是雪上加霜,有人提议取缔这传承了数百年的美味。

眼下腊肠激起的浪头还在释放着一圈圈的涟漪,在这个冬季所有关于腊肠的话题都吸引着吃货们的眼球,看来山城的这个冬季腊肠怕是注定要做当之无愧的话题之王了。

晚秋的散文6:红叶多情醉晚秋

文/李惠

秋暮冬近,红叶如约而临。满山遍野,层林尽染,如团团火焰烈烈燃烧,似红衣少女翩翩起舞。山风吹过,红波蠕动,万叶婆娑,千娇百媚,让人遐思无限,心旌荡漾。

霜降前后,最壮观的景致莫过于那漫山遍野鲜活如火的红叶了。有些叶子像是喝了醇厚的美酒,忽地变成了浅红、大红、紫红,一派寒霜尽染的壮美。有的黄闪闪如醉金落满枝头,有的红彤彤如红霞血染山谷,有的雾蒙蒙似云似霞缭绕群山。这生命的颜色,一滴滴渗入叶脉,浸润出明亮的色彩,给这个逐渐萧条的季节平添了诸多风姿。

记忆中,家乡的红叶红得最为朴实,凝重,它凭着极短的叶柄,柔韧的叶脉,长在枝头,保持着与母体的亲和。它又独具个性,虽是一个普通的椭圆,边齿也显不出规则,但更见其平民本色。它面对百丈危崖,咬定青山不放松,汲纳石髓岩液,生得更加茂盛茁壮;它与崖鹰为友,听飞瀑清歌,含和守素,不躁不浮,耐得寂寞,红得那样妩媚姣好。

古往今来,无数骚人墨客留下诸多脍炙人口的红叶诗。万木凋零,正值丹枫欲燃之时,杜甫一句“含风翠壁孤云细,背日丹枫万木凋”,道出了经霜红叶更显艳丽的英姿。杨万里的“梧叶新黄柿叶红,更兼乌桕与丹枫”,描绘了如火如荼、红叶似血的山村秋景图。他的另一首《红叶》诗:“小枫一夜偷天酒,却倩孤松掩醉容”,又把秋枫变红形容是“偷天酒”,真是美妙至极。而王实甫的“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枫林醉”,一个“醉”字形象生动地展现了枫叶的颜色。

历代诗人描写红叶的诗句俯拾皆是,最着名的一首当属晚唐诗人杜牧的《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诗人以清丽动人的笔墨,描写了一幅云绕山峦,枫叶红火,夕阳和红枫相映成趣的晚秋迷人画卷,从而成为千古传颂的绝唱。

风雪的日子很快就要来临,美丽的红叶也会化为一只只飞舞的红蝶栖息于大地。但我欣赏红叶飘落的风采,它潇洒自如地随风飘起,在蓝天与大地的舞台尽显生命最后的风流。当我再一次捧起一片红叶,以人类的气息轻轻地、慢慢地吹拂,不禁吟咏起那句经久不衰的诗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多情的红叶以抒情的方式呈现在人们眼前,暗香阵阵,红光掠影,送走了秋的萧瑟,燃烧起五彩的梦想。

晚秋的散文7:晚秋的蝴蝶

入冬多日了,于我,却还晚秋。季节有两种,自然的,人心的。所以最后一枚叶子吹响熄灯号之前,我的秋还与我一起,在去往旷远的路上。

这个日子的路,是一条由开阔蜿蜒至幽深里去聆听的径,照例要途经那片椭圆的草坪,一架蟠曲的紫藤,数株银杏,以及枫、樟、樱、榉、合欢、皂荚的荫,以及幽静的凉亭里那只无人的长椅。如洗的蓝空明得人肺腑一并受洗,即景更干净得什么都是新的。不觉间,一痕幽凉的轻盈自心底漾过,就见离了枝头的银杏叶,一些和另一些,像蝴蝶,在湛蓝的天上,清流的风中,暖的光里,翩跹,嬉戏。心下温软:原来可以这样优美地飘零,原来晚秋还有这样诗意的境。

晚秋看飘零,确是诗意的,尤其银杏。每年此时,总不忘了腾出日子里最好的光景来看它们袅袅婷婷。就觉得,大自然的境况原非我们可以体味,为凋谢而凄迷的,只是我们自己的心。

爱极银杏,安静,明亮,柔和。若绚烂的秋天只让挑一种色彩可以是我的,定是柔黄的银杏了。虽不如火红的枫来得热烈,却是纯属于女子的,无论形状色彩,并且从春天萌生到此时离开,一直都年轻。当然也喜欢樱。樱旧旧的橙暖,包容而慈蔼,在春天年轻过,又到晚秋来母爱。它们,是会叫我轻阖了眼来怀的,所以我喜欢它们。

没有一处的天空,比得上银杏清黄的深秋更明亮了,即使春天。若逢心境不佳,不妨来和银杏在一起,只投入地看会儿,很容易就被换掉了。银杏是阴天的阳光,对着银杏很难惆怅感伤,清黄的石榴也是,它们把你的心境全擦亮了。

我的晚秋是银杏的。生命里有银杏的晚秋,安静,明亮,柔和。为此有时甚至刻意想去秋的深处凄楚一番。走在阴阴的天底下,淌在凉凉的风里,或无人的水岸,或沿一径蜿蜒入到幽凉而高深的林间,把心里的伤感拿出来,告诉自己曾经的痛,此时需要被抚慰。就回到二十年前寂清的杭州北山路,水天一色的苍茫间,西风漫卷的梧叶里,只任一袭白裙翩飞——苍水和梧叶在孤单的晚秋该是最凉的。水风轻,蘋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伤情:故人何在,烟水茫茫。于是伤怀起来。“徜徉在如水的风里,一个人,听自己的足音在身后回响。曾经的路其实很短,而今走来却是好长,纷纷梧叶,舞坠在记忆走不出的地方。这时节,思念是种美丽的忧伤。”人终该有一刻,会觉得自己伤感得快过去了。可爱的孩子。

春天是花的,秋天是叶子的。而秋叶之绚烂之隆重,远胜了春花。当叶子的一生为树走完,最后一刻就是它们自己的了,可尽了意地盛大,抒情。也许,从它们把自己缀上枝头的那一刻起,就盼着这场唯美的舞会呢。对于叶子的一生来说,有哪个时刻比自由在清空里尽情地妩媚婉转更为绝唱的。

我这样想叶子时候,叶子们一定知道我,也一定会为终于有个懂得它们的人而翩跹得更优美欢喜。这欢喜也是我的,我原是连叶子都可以懂的人了。

就想起京城的银杏大道来。

不得不说那里的银杏,是会叫我轻轻闭起眼睛来的。在心里面,在被围绕的中间,感受雪一般盛大、优美、轻盈的银杏,在整个的天地纷纷地、诗意地翩跹着,恍若置身春天的樱,美好得我都不知怎样去为它们动容,只道再没能敛起渗了满脸的笑意。这样表情心境里的凋零,会是凉的么。

总有一个深秋,我会来此徜徉。在柔和的清黄里,满心满心沉浸。银杏以外的一切都不再了,擦肩的形影都淡出画面,画面里的声音也都去了画面之外,远而又远。我想我定会来一次的。虽然天平白云古刹的银杏近在咫尺,许更古老静美。

当我到来,这大道便是无尽地长了。徜徉着的我也定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在这里怀想。而被我想过的,以后就都只能属于这里了。于是从此的晚秋之后你来看,这大道都因我而留着满天满地的柔黄,这从此的怀想的颜色,温馨得冬日梦幻一样。

晚秋,我来看我的银杏,我的蝴蝶。用日子里最美的时光。多么亲切和清宁。氤氲着暖阳沉香的旧去的草坪上,和我在一起的它们,以及寂寞长椅上相偎着的一枚和另一枚…即使冬开始在外面啸叫,越来越空寂的枝头去向越来越稀薄明净的高天,这里犹会使人温馨地想起,秋天曾这样美丽地来过。

晚秋的散文8:晚秋柿子红

文/乔兆军

妻买回了一篮柿子,个个玲珑的像小灯笼,惹人喜爱。我不由得想起了家乡的柿子。寒露一过,家乡的柿子红了,叶子已被秋风带走,光秃秃的枝干上挂满了红艳艳的柿子,格外引人注目。乡村沉浸在无边的秋色中。

柿子树是一种平常的树,乡下房前屋后,随处可见。它既受得了干旱考验,也能在贫瘠的土地上迅速生长。其冠伟岸,其皮黝黑,气势昂扬,像极了那些淳朴的乡民。

春末夏初,柿子花星星般地开满枝头,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没过几天,花儿开始飘落,结出了一个个青涩的小柿子。待到秋后凉风一吹,落叶满地,柿子便无阻隔地显现出来,像一串串糖葫芦,红艳似火,沐浴在秋阳里,让人垂涎。

小时候物质条件匮乏,柿子才长到苹果般大小,就成了我觊觎的目标,此时的柿子味道很涩,难以下咽,但这难不住馋嘴的我,将偷摘来的柿子埋在稻田里,留个记号,约一个星期左右,从泥巴里取出柿子,柿子就变得又脆又甜了。

深秋是一位神秘的魔术师,把天变蓝,把风变瘦,金黄和火红是故乡的主色调,大地正在温情地燃烧。此时,柿子才真正成熟了,摘一个熟透的拿在手上,薄薄的一层皮几乎是吹弹可破,轻轻咬一个小口,放在嘴边美美地一吸,一股清凉的汁液便流进嘴里,甜丝丝的感觉也随之在味蕾上绽开,那香甜滑嫩的感觉,充盈了每条神经。

寒露过后,秋霜染树,正是摘柿子的好时候。每年,母亲总不忘在树下叮嘱:“留几个柿子看树吧。”其实母亲是想给麻雀、灰喜鹊留下几个,做过冬的口粮。长大了我才明白,这其实也蕴含着做人的道理,给别人留有余地,其实就是给自己留下了生机和希望。

摘下来的柿子,母亲除了拿一些卖了换些零钱补贴家用,剩下的柿子则做成了柿饼,好让我们长时间享受。她将柿子一个个削皮,用细麻绳串起挂在屋檐下,整个屋子就一下子亮堂温暖了起来。柿子经过长时间的冷风吹、严霜打、阳光晒,成了一个个挂着白霜、外干内润的柿饼,咬一口,肉肉的,甜得粘嘴巴。

“味过华林芳蒂,色兼阳井沈朱,轻匀绛蜡里团酥,不比人间甘露。”北宋诗人张仲殊曾这样咏赞过柿子。时光流转,又是一年深秋时,家乡的柿子又红了,它那特有的馥郁芳香,成为我最温馨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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