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照片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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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照片的散文1:家有五凤

文/金鹤

翻出泛黄的老照片,看见已去世多年的奶奶年轻时和她的五朵金花唯一的一张合影。照片中的五位漂亮姑姑,幸福地绽放着甜美的笑容,可细看奶奶的笑容却有些牵强。小时候看见这张照片时我不理解奶奶为什么笑得不开心,如今已当母亲多年的我,能体会到当年奶奶抚养这些宝贝女儿时的艰辛。

奶奶一生一共生养了八个孩子,夭折了一个,剩下五个女儿,两个儿子。当时正赶上六十年代初期的自然灾害,吃不饱饭是很正常的事,奶奶就带领她的孩子们去挖野草、刨树根,想方设法让孩子吃点食物不被饿死。

奶奶那时候也上班,每天要坐来回两个多小时的火车跑通勤,晚上做完饭、收拾完,就为她的五朵金花做衣服。经常奶奶独自一人熬到半夜才睡觉,一针一线地把她对五个女儿的爱,都缝进一件件新衣服里,奶奶自己舍不得做一件新衣服,却把她的五朵金花打扮得都很漂亮。

奶奶为了她的五朵金花,吃了很多的苦,所幸我的这五个姑姑参加工作后都特别孝顺。我大姑在商店,负责帮奶奶买家里的生活日常用品;二姑在医院,负责给奶奶定期检查身体;三姑在粮站,负责帮奶奶买粮油;四姑在汽水厂,连我都喝过四姑带回来的汽水;老姑是会计,工作能轻松些,休息时她负责带奶奶去旅游。

奶奶生病住院时,她的这五朵金花轮流伺候,很多人都羡慕奶奶有五个贴心的小棉袄,让奶奶的晚年生活过得很幸福。但是谁也想象不到奶奶年轻时为了她的这五朵金花,背后吃过多少苦,流过多少辛酸的眼泪。

一晃奶奶去世二十多年了,如今她的五朵金花也变成了五个老太太,但是每当奶奶的祭日,她的五朵金花,依然风雨无阻地去墓前祭奠奶奶。我相信奶奶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受到女儿对她的爱。母爱似水,却恩重如山!

关于老照片的散文2:老照片的魔力

文/伊秀丽

近些年走了很多地方,拍了很多照片,记录了或是自然的或是人文的诸多景观。这些照片大多被随意浏览一番后,就放到抽屉里,或者干脆搁在储存卡里,不去管它。

老照片却不同。那些小时候的,尤其是上大学和刚参加工作头几年的照片,不仅是我的珍藏,更是我年轻时痴痴迷迷向往、跌跌撞撞寻梦的最感性、最真切、最可靠的见证。一张张薄薄的或黑白或彩色的硬纸片,经常会使我过电影一般的想起很多故事。

第一次拍彩色照片,是大学的毕业照,全班四十个人排成三排,表情都挺严肃,甚至有些呆板,瘦削的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未知的渴望。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正值六月盛夏。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互相交换照片,贴在毕业纪念册里,每一个人都互相赠送一句话,然后合上纪念册,踏上开往东南西北的列车。以后的每一年,我常常翻看这本册子,亲切无比,感慨万千。

前些天,有同学从外地回来,聚会后,回到家里,又一次翻开小册子,我第一次注意到,小册子的扉页上,是田汉的《毕业歌》歌词——我们今天是桃李芬芳,明天是社会的栋梁。白纸红字,十分醒目。这个比手掌稍大一点儿的小册子,承载了太多的青春岁月和对过去时光的回味。每一次我打开它的时候,不必从头至尾一页一页地掀,手指触到哪一页,哪一页就像山间小溪,清澈见底,缓缓流过。

这就是老照片的魔力。

现在很多作家写书,都在发挥老照片的潜力。赵鑫珊的《人类文明之旅》、王安忆的《寻找上海》、张承志的《鞍与笔的影子》,都是图文并茂,读来蛮有味道。桌上有一本我很喜欢的书——《“六十年代”气质》,书皮是蓝灰色,下半部分是一张黑白的老照片。在铺着方块石的路上,有三四十个小学生,排成方队,领头儿的“两道杠”,打着队旗,老师戴着眼镜,梳齐耳短发,跟在队伍的后面。照片是极普通的那种,但是,那灰暗的色彩、臃肿的穿着、毫无个性的举止以及一个个拘束的羞怯的神态,都牢牢地吸引着我。那张照片里,好像有我。

过去了的,越久远,越值得回味。人活着,不能割断历史。

从小到大,每天早晨起床,穿衣吃饭,上学上班,一边工作着,一边与同事打哈哈凑趣,天色暗淡下来,回家买菜做饭,饭后收拾停当,或仰在沙发上,或躺在被窝里,回忆这种东西,就不经意地溜进脑海里,挥都挥不去。人的几十年,也就这么过来了。这就是大多数人的历史。

照片在某个特定的时期、特殊的环境下,悄无声息地为我们的历史提供了佐证。这种佐证,比文字更有力,比语言更丰富。

翻看过去的东西,并不都是温馨的、恬静的,有些是只能独享的,有些是难以叙说的,有些更是隐隐作痛的,但你还是要把它们一页一页、一张一张地掀开,重新抚平。你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又体味了一回青春的激情和浪漫,又触摸到了无知和愚昧留下的印痕。这种滋味是酸甜苦辣都有的,但越咀嚼越甘甜美味。

所谓“世事洞明”,在我的体验来看,就是走过去,回头再看看,才有些洞察和明了。老照片记录下来的,都是单纯的和粗糙的,也是艺术的和美丽的过往。

关于老照片的散文3:凝视一张老照片

文/慕耕堂

我盯着一张老照片,出神。

照片拍摄于1981年,距今已三十多年了,这照片上的老太太,我叫她老奶奶。照片上,她抱着我弟弟。当年,弟弟尚在襁褓之中,戴着兜肚,显然,是夏天照的。那时,我8岁。

照片上,老奶奶裹着小脚,身穿粗布大襟褂,怀抱重孙,面容清癯,慈祥。

抱着弟弟的老奶奶如此幸福,如此满足。不难看出,她是个幸福的老人,满头白发,笑容满面。

而今,又是夏天,33年之后的夏天。我坐在办公室里,窗外骄阳似火。33年,就这样过去了。

三十多年,其间发生了多少事?照片中的葡萄树不见了,老房子不见了,老奶奶也不见了。弟弟,早已结婚生子。人世轮回,时间不复。

五年之后,1986年,老奶奶去世,享年84岁,寿终正寝。当年,我读小学五年级。

关于老奶奶,我能记得多少呢?前不久,我还问了日渐苍老的母亲,我盯着头发半白的她,问:你觉得我老奶奶咋样?

母亲只说了一句,脾气很好。

我知道,我体内肯定还流淌着老奶奶的血液,我渐渐知道了辈辈的人烟和传承究竟是怎样一回事。我盯着老奶奶的照片看,感觉就像坐在她身边一样,我仿佛听见岁月从我身边走过来。我一下子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时,我是个在她膝下承欢的无忧无虑的孩子。

我找朋友做了一下处理,翻拍了一下,我要将这照片长久地保存下去,我下载了照片处理器,我要尽可能地将照片放大,我想从中得到的是更多细节,那些散落在时间缝隙里的细节。我想透过这些细节知道一些更多的东西,关于过去。

盯得久了,我会明白些什么,比如,我终于知道了:生命,迟早会变成照片,变成回忆。或者,连一张照片都不会留下。

我还会知道,生命的延续是多么奇妙的事情,当我们回忆起过去之时,总会不自觉地提起我们的先人,这时,他们才会在我们的记忆里重新复活。

死生亦大。我常常想,我怀念先人,不仅是对生命的怀念。一个生命,来到世间,存活的长短不是自己说了算的,长也是一生,短也是一生。恰如蜡烛,熄灭了就是一生。所以,老百姓爱说:人死如灯灭。

周围静寂的时候,我仿佛听得见老奶奶在喊我的乳名,声声不断。我觉得这声响无处不在,将我包围。我好奇于这种声响,这声响无比强势,总是打破时空界限。我觉得老奶奶离我如此之近,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岁月,在老人的白发和孩子的渐渐成长中慢慢消逝了。而今,关于老奶奶的故事,关于她的忍耐和慈爱,她的勤劳和朴素,还有几人知晓?

但,我记得她。时间愈久,她在我记忆里的形象就愈加丰满。

每每回首,她就端坐在岁月的景深里,仪态安祥,散发着母爱之光,不论我身在何处,她都凝视着我,笼罩着我,似乎在提醒我从哪里来,让我一如从前,没有丝毫改变。我可以长高、变老,身上增添皱纹和年轮,但不可以在内部、在灵魂深处有一丝一毫的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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