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纱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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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纱文章1:触摸风

文/谢纯纯

窗纱,撩动婆娑水竹,纤纤枝叶幽颤。伸出手,穿过夜幕,我挽住馥郁轻酣的风。季风沉醉的夜晚,点染心湖关于风的涟漪。

那么多的,婵娟的光华,玫瑰的甜香,林间的足印,溪流的轻唱,都作了风的霓裳。一曲“吹面不寒杨柳风”,被作家朱自清绘为春意绝唱。草树花木,皆皆感恩风的拔节心歌;鱼虫飞鸟,无不聆听柳风声声呢喃。山水城郭的温婉,碧空翠草的郁葱,是风,吟四季流墨,抒写渐次浓香的诗情。

在闲族啜品中浸润的夏日,青春学子刻苦的学技教室,窗扉,我又触摸到风。缕缕酷热中难得的清凉,似乎也是劝学古风篇章。激奋怀志的我们,在热风的考验下博学大度。时有迷茫的我们,在熏风的点拨里成熟深刻。

苦苦耕耘,漫漫收获。芳菲融融的金秋时节,果实垂下沉甸甸的谦虚,昂起对阳光的感谢。田野,一抹风,不,是满野的风,正与秋的丰硕轻轻絮语,喜悦连绵,风波流转,满足翩翩。

冰清冬季飘来。寂寥街道上,冷风肆虐。上学的单车车流中,寒风让人瑟缩,却也应和了不畏严冬不畏困苦的求知精神。“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触摸风,听那冰冻世界里风的呼唤,分明分明,是盼春迎春的美好期待呵!

触摸风,触摸风的冰清玉洁纤尘不染。看幼林初长,闻鸟语花香。一份属于灵魂妙曼的诗意,一抹属于心路的方向。满盈春之生机,夏之跃动,秋之丰获,冬之考验。

水竹依依颤动,夜风,滋润着盼待,对希望对生命的盼待,我埋下头,对指间的风轻轻诉说年华的旖旎,活力的盛绽。

今夜,触摸风,如同触摸生命夏花点点,触摸生命步履姗姗。

窗纱文章2:一段记忆

文/我要吃世界上最大的饼

起风了。灰尘渐渐地从窗纱涌进来,抬眼迎接,又清凉又温暖。

穿了一条碎花粗麻长裙。蓝绿相间的花朵,灌满了风的样子。这条裙子是很多年前在山西的一个小县城买的,那时我还在读书,沉迷于古建筑,经常一个人穿梭在古城幽暗的巷子里,找那些破破烂烂的老房子。屋顶半边塌陷,被茅草包围。挂了古式的红灯笼。忍不住拿手机拍下模糊的照片,雨中路灯的惨淡光晕下,有一种令人心醉的朦胧。

那个小县城也是多风的,而且风里带着沙,刮得脸颊刺疼。丝毫不影响我的热爱。一看到青砖就兴奋,跑过去用指甲扣一块放在掌心里细细摩挲,恨不得吃进肚子里。进那种又脏又旧的铺子,看绮丽的绸缎衣服和成匹成匹的棉布。大团大团的碎花,色彩纷杂。从来没有买,只是看,用眼睛记忆。也站在路边看金鱼,挑最小的买下来送给别人。他养在脸盆里,细心照顾,却仍旧毅然绝然地死去。浮动和呼吸只是假象,冰凉的躯体里面,掩藏着一颗坏掉的心脏。鱼要养单数,它喜欢寂寞,寂寞又脆弱,灵魂无声无息地消失,来不急拯救。

县城的十字路口有一座鼓楼,很高,显得有点突兀。我有时走到那里,会不自觉抬头张望。楼顶的匾被重新漆过,颜色艳丽,红得像血。古老精细的木雕窗结满蛛网,终年关闭。里间放了什么东西,无法知道,那窗是推不开的。它关的太久了,切割的木料似被时间偷偷粘合在一起。

因为漫无目的,站在鼓楼底下的十字路口经常不知道该往哪走。只是木然地站在那里。空气污浊,行人车辆不断穿梭。可以隐约嗅到那种类似于幽昧的气息。我像是被世间遗忘了。

和不同的男子在鼓楼街道上漫步。占卜的老人隐藏在矮窗后。卖手帕和草帽的妇人在路边搭起摊子,阳光从篷布缝隙里斜斜地倾洒进去。清凉的午后,烟火香气。像被圈进一个古老的梦里。那些男子都是很好的朋友,我记得他们每个人的名字。我是那么的需要被保护,让他们可以轻易看见我的眼泪。都是些相似的人,知道对方要什么,彼此温暖。因为怕走散,也会拉着我的手旁若无人地奔跑,在大风呼啸的夜里相互拥抱。身体的接触与爱无关,更多的是共处的舒适,完完全全地坦露。似乎也可以产生恋情,但那种炽热而迅疾的情感没人愿意触碰,因为怕失去,一心只想维持在最安全的状态。

不必让太多的人在你的生命里留下过深的印记,以伤害的方式,待到终于走散的那天,才会干净释然。每个人都是多面的,在不同的人面前,呈现不同的自己。眼睛会蒙尘,有些关系要到很久之后才能看清楚,很多感觉都只是错觉。

遗憾没能和他在这条古街牵手漫步,那个唯一确认爱着的人,却始终没有。太强烈的感情,是一种危险关系,只顾纠缠占有,无法快乐安然地共处。我们以为时间足够长,长到不必刻意纪念,待到终于明白过来时,爱和誓言早已从指间悄悄地溜走,像孤立无援的水珠被烈日轻易吞没,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有时天黑了还在古街逗留,刚下过雨的路面蓄了水,亮晶晶的斑点。浪荡男子成群结队地从身边走过,空气里的酒味不会消散。有人开口叫我,装作没听见。淘一本毛边小书,爬上快餐厅的二楼找一个靠窗的位子看起来。店里的音乐声起伏,客人来回走路的脚步声,无法参与进来。累了就向窗外张望,天色半明半昧,路灯闪着陌生的光,不断有人从街角转弯处消失。一个人默默地流泪,总也想不清为什么,我们要以这样的方式存在。

事情总会结束,时间不会停止。辗转离开,一切都显得迅疾。我在毕业五年后有机会回来这个小城,惊愕地发现已不是它。他们谋杀了它。旧房子被拆了,青砖碎成一块一块的,堆在角落里。爬墙虎细长的藤蔓瘫软在地上,像病危的老人,吐着最后的喘息。过不了多久,那里会出现一座仿古的建筑。已经消失的和正在消失的宝贝,生活过的证据,被日益摧毁。那段在青石板路上悠悠荡漾的日子,我得到过的泪水和温度,爱过的人,通通都消失不见。很少有人会记起,变成一段古早的记忆。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某个地方,十年二十年或者更长,就不要再回来了吧,它的每一处改变我都没有见证,要怎样去与世间交汇,与时间对峙?

只因我是一个顽固而死板的人,经不起时间的折腾。

窗纱文章3:泪绝红尘

文/杨亚彤

雪落窗纱,轻点忆处。苍穹深处的你,可否姗姗而来?

----题记

那支离破碎的玉境,是不变的容颜,是凄楚的美丽。她紧锁的眉间,是担心你,是期望,还是对过往那些泣血的爱的回忆?犹豫的眼神,妖娆的舞姿,在吾记忆的苍穹中,透出一股绝望的凄美??????

舞起

纷乱的马蹄声,划破了苍凉的夜空。虞姬微惊,王回来了!她急速奔向他的王。毕竟是王,尽管伤痕累累,鲜血淋漓,但霸气却不减丝毫。王看着他,眼中不是冷峻,不是杀意,却是淡淡的温暖,柔情。他只有她了,随即揽过专属于他的虞姬,听着四面席卷而来的楚歌,王叹道:“天之亡我,纵江东父老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虞姬深知王的失意,却仍然镇定的拔出剑,于是,舞起,妩媚与妖娆中不失洒脱,就这样的舞,烙在了王心中,也落在了我的记忆中??????

剑落

一抹绰约的身姿在王面前急速旋转,翩然而起,一刹间,点点殷红溅在了荒凉的土地上。前一刻,他眷恋的望了王一眼,他不再高高在上,那一刻,她只看到了他刻骨铭心的痛,一切足矣。

英雄末路,美人誓死相随。情,何以堪?状,何其切?同剑,又在乌江边落下,那一瞬,我见证了专属于她们的爱的真,爱的切,亦刻入记忆??????

情深

夜,漠然的看着这人间悲剧上演。天,空洞的注视着这绝世恋情谢幕。空气中弥漫着的只有虞姬的爱,霸王的痛。红颜已碎,天地哭泣!

霸王爱,红颜情。他们,一对真正的情侣,即使陨落,也仍然完美。正因如此,虞姬这样一个王的女人,镶嵌在我记忆深处的夜空中??????

那幽幽的,凄楚而充满了哀愁的号角声,在无边的沙场上回荡着。梦已经失血,天空翻卷着熊熊火焰,乌骓马的咆哮撕裂长空。那一支舞,一把剑,一生一世一双人,嵌在属于我的记忆中??????

窗纱文章4:有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文/朱小平

我撩开窗纱幔,去翻晒那满筲箕小辫儿似的长豇豆,不料惊扰了一只秋蝴蝶,它披着高贵飘盈的紫帛霓裳,裳绸上点缀着几枚艳丽的斑花,身段苗条,纤纤灵动,那宛如黑丝线的细足,轻搭在一根幼嫩的豇豆蒂尖的一朵蔫耷的紫白花瓣上,眨眼间,秋蝴蝶像一片纷飞起舞的落叶,悠然扇翅停附于我的手臂。

往年这时节,早该是蝴蝶生命里的垂暮之年。那么,这只秋蝴蝶是从哪里来的呢?莫非是昨夜它潜藏在我的行李箱,随我,从千里之外的故乡披星戴月而来?

母亲的菜园里,我无数次见过这样的紫衣蝴蝶,它们曾在蒲公英一样的莴苣籽上飞扬、在爬藤的丝瓜大喇叭黄花瓣上舞蹈、在朝天的红灯笼辣椒树梢停歇、在节节攀升的芝麻树上栖息、在缠缠绕绕的豇豆花蒂上吮露……

噢,想起来了,我离开家的当日,母亲黎明即起,为了添满我归途的行囊,借着微光采摘新鲜的长豇豆,疏忽了这只沉醉于酣梦中的秋蝴蝶。

秋蝴蝶在我手臂上摇曳,扇开记忆的心门,岁月长河中的点点滴滴,汇聚如潮,时而急流,时而缓淌……

父母是并不太熟谙农事的手艺师傅,晚年不肯长住哥哥工作的粤地城市,执意要回家乡种菜,说那边的青辣椒是黄瓜味,红辣椒跟吃胡萝卜一样,长豆角还带点怪异的甜……我知道他们不是挑菜,是勤劳惯了闲不下,是想为分散各地的孩子守住回归的家园。

远嫁的这些年,父母的菜园在不断探索与实践中逐渐繁茂。掐着我回去的日期,早早备好各种我爱吃的菜,吃不完的,兜着走。

有年晚秋,在岳阳高铁站候车,我看见邻座一个气质优雅、衣着时尚美丽如画上彩蝶的中年女人,气喘吁吁抱着一个粗劣的镂空篾篮,里面盛满了黄瓜豆角辣椒等蔬菜。黄瓜老黄、豆角粒胀鼓皮干瘪、辣椒红亮,几乎都已熟透,想必是家中的老母亲等待她很久很久,迟迟才摘下这份沉甸甸的牵挂。

她叫了一个帮送行李的挑夫,把篮子小心翼翼绑在挑夫的货拖车上,又拿出车票再三叮嘱挑夫一定要送到几厢几座,特意多给了挑夫十元。 豆蔻年华的女儿在一旁不耐烦地絮叨:“三十元可在城里买一大堆上好的新鲜小菜啦,何必呢!” 孩子没有乡心,亦不懂乡愁。

女人的眼眶刹那间湿润,我不忍多看,怕她眼睛里映射出我的影子。

当时我手里提着母亲做的一大瓶子剁辣椒,还有一纤维袋子鲜豆角茄子和菜瓜,身边儿女,正值叛逆青春期,有些嫌弃跟我坐车麻烦,像个流浪的难民似的,损了他们年少的虚荣。我犹豫着不愿将那瓶剁椒放进黑洞洞的安检口,生怕母亲安装在我身上的“千里眼”,一眼望见了她亲手制作的剁辣椒,正跟我一起颠沛流离……

后来我开始推脱父母各种赠予的土特产,假说我要轻装上阵。两个大学生儿女,已然读懂了我与母亲两辈人情绪:一个在辜负,一个在失落。

隔年再回,父母又忘了旧年辜负的失落,又反复往我的行李箱里添重:“吃不完新鲜的,可以做冬储的酸豆角卜豆角。”

“收下吧,一路上有我们提呢!”渐渐懂得承担的儿女,就把长辈们的心意寄托全部稳妥安放。

此刻,我静伫在窗口,秋蝴蝶静伫在我手臂上。于尘世而言,我和秋蝴蝶都只是短暂停留的过客,但我还是希望,这份静伫,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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