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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文章1:有空多到农村去
文/浮生未歇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农村,没有都市的喧嚣,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遮天蔽日的雾霾……农村,天是蓝的,山是青的,清风徐来,香气袭人。
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窗户,你还隐隐约约会听到鸟的鸣叫,享受着清新的气息。在这个美丽而朴素的世外桃源般的仙境里,你可以随意俯下身子,在浓浓的树荫围绕着的小河中,捧起一口水痛快地喝个够。
有时,你会看见几条大鱼在水中嬉戏,有力的尾巴拍打着水面,溅起一层层水波,尽情享受着凉凉的微风吹在脸上,看着鱼不时地跳出水面,那真是无比惬意。
闲坐山峰上,感受着阵阵凉气,你可以伸手触摸白云,对着青山大声呼喊。放眼望去,一片片翠绿的山野映入眼帘,就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你会是里面的一条小鱼,在海里任意翱翔,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你还会看见一个个用山上砍伐的树木搭成的房子,在森林中显得格外耀眼,格外朴实。在这简易木房子里住着的人们,他们十分友好,没有贪婪、没有争吵,一切显得都那么的和谐。
住在山村的人们热情好客,只要你一声招呼,他们就会招呼您入屋坐一会,喝碗茶或者品尝一点土特产什么的。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走进这个童话般的美丽世界,会让你瞬间心旷神怡,流连忘返。这不正是我心目中的世外桃源?你也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吗?
农村的文章2:村的情结
文/大同马海
出生在农村的我,总有一种村的情结。村庄再土、再穷、再不繁华,回去总是有一种踏实的感觉。回村成了这些年我的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无论什么缘由,只要是能回村,心里就满当当的喜悦,是那种突突突要蹦出来的喜悦。
说起来,村里有什么好?吃的住的穿的戴的,哪一样比得了城市,要不怎么会有城乡差别呢?然而,正如鞋大鞋小只有脚知道一样,回到村里就是有一种异样的好在里头,这种好似乎只能感觉,用心才能感觉到的好,你懂的、我懂得,而他不一定懂得。
我常常自称为老农民,不是儿戏更不是做作,是自己骨子里有一股永远脱不了的农村气息,脾气性格、生活习惯、办事做派、处世习性,哪一样都活脱脱一个老农民。若是躺在地上打一个滚儿,站起来再随意擤一把鼻涕,接着把鼻涕抹在鞋底子上,那就更形神兼备了。抹在鞋底子上那是一种良好的卫生习惯。不怕您笑话,抹在衣襟上、抹在袖子上、甚至哪儿也不抹两股鼻涕就那样粉条似的挂在鼻孔上,也大有人在。
其实,现在的农村人,也不是这个样子了,该讲究的也很讲究,小日子也过得水灵灵的,广场舞跳得热火朝天,农民的生活正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但是,农村生活变化再大,农民骨子里的那点东西还是原封不动地保留着。诸如:淳朴、善良、热心、实在等等。农村人大都是一根肠子,而且还不盘不饶不拐弯儿,就那么直通通地。所以和农民打交道,您尽管直来直去,办事要那种石头砸磨扇,石(实)捣石(实)的作风,曲里拐弯在农村是没市场的。你和农民拐一个弯儿试试,人家根本不搭你那茬儿。前些年城市没怎么改造,我所居住的这个城市,经常会看到市郊农民赶着毛驴车进城卖菜,斤斤数数根本不在话下。买他们的菜不用问价钱,越是不问给的越多,有时候甚至连秤都不带,就那样用手去抓,抓多抓少无所谓,一边抓一边还说,自个儿地里长的,不值钱个东西。有时候干脆论堆儿卖,嘁哩喀喳,一车菜就买完了,得得得地赶着毛驴车,悠悠然离去。哪像现在的小商小贩儿,秤杆稍高一点都不行,你不会砍价,多少钱都敢要。城市周边多了一栋栋楼房,少了一块块菜地,赶着马车、毛驴车买菜的很快就在这个城市绝迹了。或许是种遗憾,或许是种进步。而摆在眼面前的却是一种难受,生活成本涨了,兜子里那几个沙板钱儿紧捂慢捂就没了,看你难受不难受。
村子里的空气好,那是真好。春是春的好,夏有夏的好,秋冬是秋冬的好。泥土的醇厚、庄稼的芬芳、野草的清香、雪后的甘冽,绝对不参杂任何“添加剂”,原汁原味沁人心脾。村子里的视野开阔,无论是一望无际的青纱帐,还是茫茫无际的原野,站在田间地头,极目远眺,视野之所及,山山水水尽收眼底,天地之间辽阔无比,心胸随之伸展开来,奔腾着飞驰着,那才是真正的心旷神怡。村子里的饭菜好,啥啥啥都好,自己打的粮食,自己种的菜,自己养的猪,自己喂的鸡下的蛋,用自己的方法烹制出来,那才是真正的粮食味儿,真正的绿色食品。
特别喜欢坐在农村的炕头上喝烧酒,没几道菜也没什么好酒,大杯大碗痛痛快快,猜拳行令诈诈唬唬,你来我往嘻嘻哈哈,那叫一个带劲。坐在炕头上喝酒有一个好,那就是别担心着凉,几杯酒下肚,就大汗淋漓,浑身的筋骨舒展开来,连汗毛眼儿都充斥着快乐和兴奋。完后罐一海碗豆儿粥,养胃醒酒暖暖和和,人人心满意足,个个红光满面,然后天南海北地聊上一通,各种笑话笑料拉上一气,啥时候困了累了,躺在热炕上闷头睡上一觉,醒来上下通气神清气爽,剩下的只有两个字:舒服!
久而久之,回村成了我的一种情结,一种生活的调节,一种人生的享受。时不时回村待上三天两日,舒筋活络,养生修性,解馋解闷,真好。
农村的文章3:家的变迁
文/合肥王维红
1978年,我随父母下放在农村,住的是泥墙草房。
1988年,我调到省农科院。住进了宿舍区的平房。
清楚记得第一次走进农科院的感受。那年5月,我从县城乘坐三个多小时的汽车,一路颠簸抵达合肥,后经转几趟公交车至亳州路(当年叫钢铁大楼),再沿一条土公路步行半个多小时,才找到偏远的农科院。
当时,大院外是连片的稻田和菜地,大院内是一排排平房居住区。一路走,看家家门前围着竹篱笆,里面或种菜,或养鸡喂兔,那一刻,我怔怔地发呆,感觉又回到了乡下农村。一直走,找到第三排第六间。家的概念,初始于单位这不足20平米的一间平房。就这样,在那低矮阴暗的平房,一住六七年。可那时,能享受单位的住房,有一屋以避身,已相当满足。
与乡下生活所不同的,是每天在屋廊走道生煤球炉,每月用一张张粮油票、肉票、鸡蛋票、豆腐票来计划生活。那时,能增加苹果鸡蛋的营养,早晨能喝到牧场送奶员摇拨浪鼓送来的鲜牛奶,便知足幸福。逢年过节,若还能分到水产所的鱼,畜牧所的猪牛肉,水稻所的大米……心中则盈满温暖。
记得那时的农科院,南接梁郢村,西临五里拐,东邻一条无名河道,北面延伸至吴郢及桃花社区。整个大院四周被村舍、农田、荒堆与河道挤占或环绕,与周边郊区边界不清。如果不是看见田间地头插着的小牌子,很难分清哪是实验田,哪是农户的自留地。如果不是那栋九层楼高的科研大楼矗立院中,也很难知晓这里竟是全省最大的农业科研机构所在地。
当年连接农科院和市区的,只一条雨天泥泞旱天飞土的农科南路。那时出行多有不便。除了每天上下班四趟单位交通车,外出就得骑车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周末驮着一家三口去钢铁大楼,去市府广场,去逍遥津公园,买菜购物逛公园,是每周的向往亦是最美的精神享受。
1995年,我们终于搬进大院新建的3号楼,住进期盼多年的带卫生间厨房的两居室,虽是集资房,却也无限感恩单位的超级福利。
1998年,孩子去城里读中学,因路途远,我们去城区买房,陪读,住进了三室一厅的明亮套房。生活的内容已从柴米油盐,过渡到电脑空调。每天乘坐单位车上班奔波。再后来孩子外出读大学、读研读博。完成培养任务的我们,复又搬回,住进更大更宽敞的楼房。而这时的农科南路和大院,早已伴随着合肥大建设的步伐,变了模样。当年与农科南路接壤的乡村田园,早已规整集中,新型的城市化建设,缩短了城乡差距。周边的住宅小区,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当年的村民们,早都分到几房几室,住进了高楼大厦。
农科院周边道路变迁,也历历在目。四里河立交桥,临泉路,银杉路,金桔路,纵横架构的道路,四通八达。随着地铁3号线即将运行,城市的道路更宽更靓,范围不断扩展。曾经偏远的农科南路,区划为市中心庐阳区域。曾经的郊区四里河,成为紧邻庐阳区政府的重要枢纽。
如今的农科院,北接明发广场商业圈,东边与四里河滨水公园接壤,向西步行几百米,就是最美的庐州公园,正大门一条清香四溢的农科南路,直通临泉路。路那端高楼林立,市井喧嚣;路这边,稻麦瓜果飘香四野。独守城市一隅的农科大院,闹中取静。坐拥水田菜地植物园林等实验地,依然葆有乡村田园的旷远和辽阔,犹都市里的村庄安然宁静。风景这边独好。居住于此,对于有乡村情结的我来说,真是悦目赏心。
一个城市的成长有诸多指标,高楼林立怕是不可或缺的。“小康不小康,关键看住房”。一个小家的变迁,也折射出合肥日新月异的变化和发展。
回忆过去,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远。从第一脚踏进农科院,搬来挪去,几易其家。时间在一次次“挪窝”中留下了年轮,记忆因一次次搬家而清晰。蓦然回首,原来姹紫嫣红开遍,改革开放的东风早吹得春色满园。
农村的文章4:童年枣趣
文/武春华
我的老家在偏僻的农村,我家院子里生长着一棵枣树。随着岁月变迁,枣树已经老去,但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它却深印在我的记忆深处,因为它留下了我童年时代喜怒哀乐不灭的记忆。
春天到了,枣树开始发芽、长叶。几场春雨过后,枝头绽放出淡黄色米粒大小的枣花,小伙伴们早就迫不及待地来到树下,仰起小脑袋看它开花,望它结枣,盼它成熟。
“七月边儿,枣红圈儿”,枣子成熟的时节到了。一串串、一簇簇似玛瑙、似珍珠高高挂在枝头,使人一见就生爱慕之心,小伙伴们则成群结队在枣树下徘徊,有时趁我们家没人,抓起竹竿慌乱地打下枣子,然后快速捡拾后一溜烟似的逃之夭夭,生怕被别人发现……
尤其一到暴风雨天气,孩子们便不约而同地簇集在我家厢房茅屋檐下,我们都盼着有一阵大风,大风一过,枣子落地,小伙伴们应声而出,争先恐后地捡拾枣子。有时大雨倾盆,我们都顾不上雨淋和泥泞,淋成了落汤鸡,摔倒地上也顾不得疼痛,尖叫声,呼喊声,欢笑声,风声,雨声混成一片,形成了一曲交响乐,经久不息,飘荡在小院的上空。
如今,我已近不惑之年,童年时代已离我而去,故乡的枣树已经枯死,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但在我的记忆中,院子里总生长着一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枣树。
我的童年、我童年的伙伴,孕育着希望、带给我欢乐的枣树哟!
农村的文章5:父亲忙春分
文/刘明礼
一辈子在农村,与庄稼、土地打交道,使得父亲对节气的触觉似乎比那些草木虫豸更加敏锐。春风乍暖,看到家门口的柳树泛起了绿意,坐在门槛边上的父亲深吸一口纸烟,自言自语地说道:“春分到了,该去给园子里的小葱浇浇水了。”
那时我还少不更事,站在一旁紧盯着父亲的脸,禁不住好奇地问:“爹,啥是春分呀?为什么春分要给菜园浇水?”父亲笑呵呵地向我解释:“‘春雨惊春清谷天……’咱们中国的农历有24个节气,每个节气都关乎着农时。春分是这24节气中的第4个,它把春天分成了两半。春分时节,正是春苗生长的关键时候,所以要给小葱浇水了。”从此,我知道了24节气,也记住了父亲的话:春分,把春天分成了两半!
说来也是。北方春晚,立春虽说是春天的开始,但真正意义上的春天却远未到来。而到了“雨水”,不光雨水难得光顾,甚至天上依然会飘来雪花。好不容易盼到惊蛰,大地回暖,麦苗返青,当人们以为就要花红柳绿的时候,春一转身,留下一个料峭的背影,便又躲入帷帐之中,迟迟不肯露脸。可到了春分,几乎一夜之间天地就换了容颜。春分如同一个响亮的鼓点,她“咚”地一敲,春的大幕便一下子拉开,春之曲也随之进入了高潮。杨柳依依、桃花献蕊、草长莺飞,春天的色彩开始缤纷,春天的图画开始绚丽。
春分一到,父亲的脸上沐满春风,哼着小曲去到村边的自留地。别看那只是3分地,对父亲来说却是他的伊甸园。在那个艰苦的岁月,这里似乎承载着他所有的希望和欢乐。一方小田,他精耕细作,每季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头年秋天,父亲在这墁上了一畦小葱。如今,在春风的沐浴下,完全返青的小葱一派葱笼,青翠欲滴。父亲走进园子,俯下身子,用手爱惜地摸摸葱尖,接着把手放到鼻子下闻闻,分明是嗅出了春天的味道。父亲挑起水桶,迈开大步到附近的水塘里去挑水,一趟一趟,不知疲倦,他坚实的脚步在春天的大地上书写下一串串诗行。一桶桶水灌进干涸的土壤,渗洇到饥渴的葱根,咕咕冒着水泡,发出轻轻的“滋滋”声。那是土地快活地轻吟,那是苗儿们由衷地致谢。父亲说,要不了几天,咱们就能吃上又香又甜的小葱了。年复一年,父亲随着24节气,春耕夏种,秋收冬藏,把日子经营得红红火火。
农村的文章6:杀年猪
文/周礼
进入腊月以后,农村便陆陆续续地开始杀年猪。等选定了日子,父亲就去请来杀猪匠。等选定了日子,一大早父亲便去请来屠夫。在杀猪前,母亲先找来一个大木盆,用清水洗净,然而在其中倒入水,加上适量的盐,这个木盆是一会儿用来接猪血的。一切准备就绪,父亲便打开圈门,几个膀圆臂粗的村邻走上前,有的揪住猪的耳朵,有的用铁钩钩住猪的嘴,有的抓住猪的尾巴。
猪被杀死后,屠夫先用一把尖刀在它的脚上划开一条口子,然后取出一根带柄的钢筋(俗称挺杆)从中插入,并不住地游动,直到屠夫觉得满意为止,才取出钢筋。接着屠夫双手抓住猪脚,嘴慢慢地凑上去,鼓着腮帮子,大口大口地往里面吹气。不一会儿猪的全身就鼓胀起来,变得浑圆,如一只充气的皮球。尔后,屠夫又用一根细绳子将划有口子的猪脚紧紧地系住,以防止漏气。接下来是刨猪毛。母亲早已将一锅水烧得滚开,刨猪用的灶,一般都是在屋外的空地上现挖的。屠夫先用开水在猪身上淋遍,然后取出刨毛用的工具,认真地工作起来。猪毛全部刨干净后,屠夫取出一个“S”型的铁钩,将猪倒挂在一棵大树上,自上而下剖开猪膛,取出内脏和板油。随后将猪分成对等的两半置于桌子上,剔出骨头,再将肉分成一大块一大块的。
在农村,杀年猪不是一件小事,尽管家家户户都养有猪,但一年到头,无红白喜事,是没有人杀猪的,也难得吃上几回肉,因此杀了年猪后,都要请客吃酒,大摆宴席,谷称杀猪酒。一到腊月,吃了东家,吃西家,一直吃到年三十方才罢休。吃完杀猪酒,母亲会选一个晴好的日子灌香肠,熏腊肉。香肠和腊肉都是母亲为父亲出门准备的,母亲说在外面打工,一日三餐没点油水,这些香肠和腊肉也可以改善改善生活。
如今,农村的生活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但杀年猪的习俗还是未曾改变。每到腊月,村头村尾,到处都唱响着杀年猪的欢歌。
农村的文章7:辈分
文/金安民
农村对人与人之间的辈分很是看重也很讲究。成百户上千人偌大的村子,谁把谁怎么称呼不乱码号,除非是少数外来户胡叫冒答应外,本村人相互称兄道弟都有个谱,绝不走样。
辈分是老几辈遗留传承下来的老规矩,一代传一代,没人敢越雷池一步随便更改。你要不按拳路来,随心所欲或见人白搭话,没人待见不说,还落个六月的萝卜——少教(窖)之骂名。所以,小娃娃到两三岁,父母就潜移默化给其灌输尊老敬老的道理,教娃正确称呼别人,以免而后硬舌不弯讨人嫌。
村里人之间的辈分很有趣也很有意思。有的岁数很大甚至白胡子老汉、尖尖脚老婆,辈分并不高;有的年龄虽小,甚或还是上小学的鼻嘴子娃,辈分却不低。我隔壁有个老汉,年纪七十有余,按辈分把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要叫叔,但小伙他爸觉得这样叫法别扭不近情理,为了体现小对老的敬重,最后让儿子把老汉叫哥哥。这种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适当调整变动一下也属自然,也没让人觉得不妥。
我们家的人,在村里的辈分处偏下水平,被我叫爷叫婆叫叔叫婶的人,多得能有一大帮。其中有好多和我年龄相仿,甚至比我小十几岁的人,都比我辈分高。有时出门真像进了爷庙,定能碰见一些叫爷的。而与我平辈或把我叫啥的人,却寥寥无几。小对老只能处处一个尊字,不得戏逗动粗鲁,偶尔与被我叫嫂子的平辈人开开玩笑撩拨撩拨,生活自觉丰富多彩蛮有乐趣。
说来你也许不会相信,在我们户族里,我有一个姑姑一个叔父都比我小三四岁。姑姑是我爷爷的闺女,叔父是爷爷弟弟的儿子。为啥能出现这种现象,就是因为过去乡下人大都结婚早,特别是一些家境比较殷实的家庭,不少人年轻轻地就抱上了孙子。当时正值翁壮婆少,婆婆比媳妇晚几年生娃的事屡见不鲜。这种现象要是搁到现在,简直是天方夜谭,令人不可思议且捧腹大笑。这种自然错乱而形成的辈分,与当时的社会制度以及人们的思想传统观念有直接关系。
常听老人说,出门三辈低,意思是无论谁,无论为官为民、年轻年老,出门在外,切不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一定要放下架子,谦恭低调,嘴放乖放甜,该叫叔叫叔,该叫婶叫婶。正所谓“三句好话当钱使”,只有彼此融洽到“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程度,才不至于出现“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尴尬。
诚然,把别人称呼一下,不摊本不要钱,自己也不短斤折两,只是动嘴之劳,但对方听着心里很高兴很舒服,也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无疑平添一份对你的赞赏。由此看来,乡村人之间这种早已形成的辈分,看似繁杂琐碎,但还是有着积极作用的。它不是简单的互相称谓,而是人与人之间的亲和、善意和温暖,是彼此间相互尊重的表现,也是情感的自然宣泄。辈分有高有低,但人无贵贱之分,只有人与人以诚相待、和谐相处,才不失为一种美德、一种真情。
农村的文章8:父亲种菜
文/董国宾
这些年,父亲在农村老家承包了几十亩土地种蔬菜,西红柿、朝天椒、黄瓜、冬瓜,红红绿绿的满地都是。父亲整天在菜地里忙碌,可别人对他种菜的方法却不认同。大家都说父亲种的菜虽好吃,但产量上不去,效益不高。他们还形象地比喻道,别人种菜能换回一头大牛,父亲种菜只能换回一头小牛犊。
父亲不管这些,只固执地认准了一个理:种菜就要做个好菜农。菜是入口的东西,要环保,要好吃,味道要纯,要有品质。父亲不盲目追求产量和效益,更不种劣质菜,默默地按自己的方法科学种植,尽管收入不算多,但心里踏实。
不曾想,城里人看上父亲种的菜了,好几家大型超市都把父亲的菜园作为蔬菜供应基地。他们说,父亲种的菜是绿色食品,城里人很喜欢。他们给出了很好的价格,上门收购父亲种的菜,有多少收购多少,还签订了正式供销合同。父亲踏踏实实,辛勤劳作,用种菜赚来的钱,在家里盖起了新楼房。前段时间,我带着老婆孩子回了农村老家,家里焕然一新的模样,父亲始终忙碌的身影,让我感慨不已。
我生活在城市里,在工作和经营上,常有不少小心思,爱耍些小聪明,总想走捷径,可往往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春播秋收,锄草施肥,一辈子没离过田间地头,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他有过挫折和磨难,但从没向命运低过头。父亲种菜的经历让我明白,有些操守,终其一生不能丢。
农村的文章9:打春牛
文/赵自力
老家在农村,在儿时的记忆中,每到立春,就会上演一场打春牛的好戏。
立春意味着揭开了春天的序幕,表示万物复苏春季的开始。经过冬闲的休整,乡亲们开始备耕,迎接随后到来的忙碌春天。
在村里的打谷场上,早早就有一条土塑的耕牛立在那里,只待立春一到就开始打春牛了。立春这天,男女老少都聚集在打谷场上,举行隆重的打春牛活动。人们事先就选出了执鞭人,必须是干农活的好把式,且在村里威望极高的。我记得爷爷常常当选,因为爷爷的农活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执鞭人在震天响的鞭炮声中,高高扬起鞭子,朝土牛狠狠地抽了一下。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手起鞭落,打春牛开始了。
打春牛时要边打边唱,往往是打一下,唱一句。至今我还记得爷爷打春牛的唱词:一打风调雨顺,二打地肥土暄,三打三阳开泰,四打四季平安,五打五谷丰登,六打六合同春。每唱一句,周围的群众都高声应和一声,一唱一和,把平日宁静的小村渲染得热闹无比。
鞭子每抽一下,土牛身上的泥块就剥落一些下来。没多久,牛肚子破了,从里面流出了谷粒。顿时,村民们欢呼雀跃着,争相上前捡起地上的谷粒和土块,把打春牛活动推向高潮。这些谷粒是在塑土牛时候放进去的,人们把泥块与水搅拌后,涂在土灶上,把谷粒放在自己家里的谷筐里,以求新的一年五谷丰登。听爷爷说,这鞭打春牛是自古流传下来的迎春古老习俗,在我们那里延续了很多年了。
鞭打春牛完毕后,人们还要进行象征性的耕地,表示新一年农事活动的开始。
如今,机械耕作逐渐取代了牛耕,耕牛也渐渐退出了人们的视线。但老家依然保留着立春鞭打春牛的习俗,甚至还进行了拓展延伸,将打春牛与农家乐结合起来,成为一项群众性娱乐活动。
农村的文章10:粉条里的乡愁
文/张权
小时候,生活在农村,粉条是冬日里的主菜。一大家子人围坐在餐桌旁,正中一大盆油光闪闪的粉条总能勾起人的食欲,萝卜粉条、白菜粉条、猪肉炖粉条……让人吃得酣畅淋漓、鼻尖冒汗,大呼过瘾。粉条就像一根根细细的绳子,连接起亲情冷暖,缠绕起生活的点点滴滴,让人在吸溜声中品咂幸福的含义。
印象中,每年秋末冬初,红薯收获运到家,长辈们就开始盘算起磨粉漏粉条的事情。制作粉条必须和邻里合作共同完成。女人们负责调粉、搅拌等技术活儿,确保漏出来的粉条粗细均匀,成色好;壮劳力们负责在粉盆里转圈和粉、抖粉挑杆等,最后还要将粉条穿杆、担杆晾起来。
制作粉条费时费力,但农村人乐此不疲。男人们在忙碌的同时,噙着烟嘴,抽空还会聊聊收成,谈谈来年的打算;女人们则会对漏的粉条与往年的进行对比,有的还会故作炫耀地叹道:“今年漏这么多,咋吃完呢……”
农村晾粉条是一景。家家户户将漏好的粉条长长短短地挂在院里撑起的木杆上,和不远处挂着的红辣椒、玉米棒子交相辉映,冬日的阳光穿过庭院照在粉条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一派五谷丰登的景象。
粉条晾好后,家人会挑选一些送给亲朋好友们品尝,虽然年复一年得到的都是“今年的粉条漏得不赖”的评价,但对忙碌的家人来说,这就是对他们付出艰辛劳动的肯定和赞赏。
冬日的乡村,粉条成为亲情的纽带,成为化解芥蒂的药方。刚过门的媳妇儿,用新粉条加萝卜或白菜蒸出一个个大包子,送给长辈们品尝,往往能赢得贤惠、孝敬的好名声。邻里之间有点芥蒂,让孩子们送点儿新粉条尝尝,过不了几天就和好如初。
粉条一年四季都是厨房的常备菜。春日里,大地回暖,抓一把马齿苋配合着粉条或炒或拌,既有营养还能清理肠胃,消除春节大鱼大肉的油腻感;夏日里,酷暑闷热,食欲不振,把绿豆芽、菠菜和粉条凉拌作为降暑菜,绝对能满足你的味蕾;秋日里,天气渐凉,用粉条做蒸肉,又是一道具有河洛特色的美食;冬日里,气温骤降,雪花纷飞,各种乱炖和火锅怎能少了粉条的美味?
如今,在城市的餐桌上,川粉、水晶粉、绿豆粉等包装精美的粉条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豫西农村老家庭院里晒着的红薯粉条。